《我的傳奇人生:賭徒筆記2》 章節(jié)介紹
作者九萬的這部男頻小說《我的傳奇人生:賭徒筆記2》,整體布局從容,情節(jié)明快,構(gòu)思精巧,人物(林雪夏陽)刻畫細(xì)致入微,具有極強(qiáng)的藝術(shù)感染力,讀來如臨其境,欲罷不能?!段业膫髌嫒松嘿€徒筆記2》第7章內(nèi)容簡介:林雪和夏陽逃到千里之外的江門市。林.........
《我的傳奇人生:賭徒筆記2》 第七章 東山再起 在線試讀
林雪和夏陽逃到千里之外的江門市。
林雪在賓館里待了幾天,心情一直不好。他倆都已經(jīng)丟掉了以前的電話號碼,他們都擔(dān)心丁長風(fēng)知道自己所在地后會派人追殺,丁長風(fēng)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來。
胡三元、陳鳳凰、小潔和丁長風(fēng)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比與自己的關(guān)系更好,而且為了錢,他們完全有可能會出賣自己。所以,林雪和夏陽也沒有和他們聯(lián)系一下。
夏陽出去了半天,林雪一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夏陽開門回來之后,輕輕地把林雪摟在懷里。
林雪伏在夏陽的肩膀上,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夏陽……”
夏陽立刻止住了她,柔聲對她說:“在我的心中,你比什么都重要,錢算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更何況我們還有一雙手呢!”
林雪默默地抱著他。
夏陽把她的頭捧起來,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地道:“我今天在大街小巷轉(zhuǎn)了一下,我發(fā)現(xiàn),江門和溫江一樣,這里的人都有錢,也喜歡打麻將,我們就留在江門不走了?!?/p>
林雪頓時來了精神:“這里的水深不深?”
夏陽微微一笑:“水再深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yàn)槲沂窍年枺闶橇盅?,我們是川東鬼賭王的徒弟,賭遍天下無敵手?!?/p>
林雪心花怒放。
夏陽:“從明天開始……不!從今天開始,我們在江門,把溫江失去的一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碼回來……”
林雪狠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陽清點(diǎn)了一下兩人身上所有的鈔票,一共有四千六百塊,他給林雪三千,自己只留了一千多,然后笑著說:“從前,我身上只有五毛錢也能賭到第二天,而今天,我們有四千多,難道不能賭出一個燦爛的明天來?”
林雪破涕為笑。
夏陽認(rèn)真地對林雪說:“老婆,打扮漂亮點(diǎn),笑一笑,晚上吃什么可要看你的了?!?/p>
林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陽為她抹干了眼淚:“開工!”
就在他們賓館樓下不遠(yuǎn)處,就有一家棋牌娛樂室,里面擺了五六張自動麻將桌,還有幾間包廂。林雪站在門口往里看了看,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四張桌子,旁邊有幾個人在看。
只要有人喜歡打麻將,林雪和夏陽就根本不愁沒有飯吃,畢竟,經(jīng)過他們這樣訓(xùn)練的高手不多吧?
林雪站在一張桌子后面看了看,他們的打法不是血戰(zhàn),而是最簡單的推倒和,沒有中發(fā)白,也不需要缺,但開杠有錢,打的是二十塊一炮。這樣的牌局,林雪要贏簡直是易如反掌。
“美女,要打麻將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腕上文了個“忍”字,笑瞇瞇地問林雪。
他是棋牌室老板,叫小賴,原來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混出了點(diǎn)名堂,就開了這家棋牌室。
“沒有打血戰(zhàn)的嗎?”林雪聽他的口音應(yīng)該是云貴川一帶的,就問。
“有啊!二十的,沒中發(fā)白,兩個極品封頂。”小賴立刻堆起笑臉,上下把林雪打量了一陣,“在包廂里打。”
林雪笑了笑:“以后有人打喊我。”
“你的電話是多少?”小賴立刻拿出電話,林雪給他說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小賴又問:“以前怎么沒有看見你呢?”
“我和老公剛從天城過來做點(diǎn)小生意。”林雪不緊不慢地說。
“怎么稱呼美女?”
“林雪。”
小賴記了林雪的電話,就聽到包廂里有人喊差角,然后一個男的罵罵咧咧地出來,一看那樣子就是輸光了錢下臺,而另外的三人還不想走的局面。
“林雪,要不要到里面去打一會兒?”小賴立刻問林雪。
林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進(jìn)了包廂,里面烏煙瘴氣,三個男的正吞云吐霧,面前都擺著一沓鈔票。林雪皺了皺眉頭,她討厭吸煙,但賭場上都是愛吸煙的男人,沒辦法,她只能忍。
“這位是林雪美女,來陪三位打一會兒?!毙≠嚩阎δ?。
三個男人一見了林雪,頓時活躍起來,那眼神分明不懷好意。
林雪忍,假裝什么都沒有看見。她坐下,先問了問規(guī)則,三個男人爭先恐后地告訴她——很簡單,就是清一色帶四歸一就是一個極品,放炮一百六,但清一色有兩個四歸一就是極品中極品,翻四番。也就是說,無論怎么做,最大的就一個人六百四,如果管三家,也就一千九百二十。算下來,一般的輸贏在三四千之間。
這樣的牌局對林雪而言,比小兒科還要小兒科。
如果在一年前,林雪根本不會玩這樣的局,但現(xiàn)在不同了,為了能夠贏錢,什么都得忍。特別是這三個男人的眼神——林雪只能在心里發(fā)狠,等一下贏光他們的錢,這樣才能解恨。
起牌之后,手一摸到麻將牌,林雪就完全平靜了下來,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起初的半個小時,林雪都是正打,更多的是注意那三個男人。從他們的交談之中,林雪知道他們都是工地的小老板。半個小時之后,林雪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有點(diǎn)小聰明,但是和自己比還是有相當(dāng)大的距離。
現(xiàn)在,這三個男人就是林雪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林雪還要跟他們客氣什么,切!
之后,林雪在牌墩子上換牌,做成了一個極品中極品。三個男人也沒有覺得有什么異常,在他們的眼中,林雪只是一個女人,只是運(yùn)氣好了一點(diǎn)而已。
那天林雪贏了將近五千。
之后,林雪就在新華路、玉泉街、九一街的棋牌室里玩牌,每家棋牌室隔幾天才去一次,每次去的時候都是夏陽用車送她。這樣,給別人一個印象是夏陽是做生意的老板,有錢,養(yǎng)了個喜歡打麻將的老婆。
夏陽從來不和林雪在同一個棋牌室里打牌,更沒有同桌聯(lián)手打過,用他的話說,這么小的局不值得我們兩人聯(lián)手。
三個月以后,有天晚上夏陽來接林雪,吃了夜宵回到賓館。夏陽認(rèn)真地問:“這幾個月你存了多少錢?”
林雪昨天剛剛?cè)ゴ孢^錢,有十五萬,身上還有七八千。
夏陽說:“我身上也有二十萬,在這些小棋牌室里只能混個溫飽,想發(fā)財(cái)還是得上場子,明天我們到場子里去殺?!?/p>
林雪微微一怔:“上什么場子?”
夏陽笑了笑:“當(dāng)然是我們能夠殺下來的場子。這幾個月里,我已經(jīng)熟悉了江門的幾個場子,江門最大的場子是大皇家酒店的場子,老板姓南,綽號南霸天,是江門最有勢力的老大,暫時我們不能去動?!?/p>
林雪知道夏陽這幾個月一直在熟悉江門的情況,他說的自然有道理。夏陽繼續(xù)認(rèn)真地說:“東城悅?cè)A酒店,是我們第一個要?dú)⒌膱鲎印?/p>
東城悅?cè)A酒店共十三層,有一個會議室,里面擺了一張大桌子,圍著幾十個人,賭的是牌九。外面十幾個彪形大漢,是看場子的打手。
夏陽先到,林雪后到。林雪在電梯間跟著幾個大腹便便的老板,這幾個人也沒有怎么在意林雪,而林雪跟著這幾人進(jìn)了場子,也沒有人注意林雪。
林雪一進(jìn)場子,就看到了夏陽,夏陽對她會意地笑了笑,林雪視而不見。
“九點(diǎn),莊家通殺!”那邊一聲大吼,然后是一片驚嘆聲和失望的詛咒聲。只見一個光著膀子的大漢用雙手把臺面上的錢都攏到自己面前,喜笑顏開:“不怕輸?shù)每?,只要不斷賭,想翻本的繼續(xù)下呀……”
幾十個賭徒下了手里的鈔票,然后等莊家打色子,分牌。林雪湊到一邊看,一個人回頭看了一眼林雪:“美女,要下不?”
林雪搖了搖頭:“看不準(zhǔn),我還是喜歡打麻將?!?/p>
“老二,這里有個喜歡打麻將的?!边@個人立刻大聲地吆喝了一聲。
“誰要打麻將?這邊有個一千的臺子,三缺一呢!”一個瘦猴一般的人應(yīng)聲而出。
林雪聽夏陽說起過,這個人叫周老二。
林雪不慌不忙地問:“哪里?”
周老二看了看林雪:“哎呀,美女,以前沒見過???”
林雪說:“我以前在南哥的場子里玩,那邊輸?shù)锰嗔?,換個場子碰碰運(yùn)氣?!?/p>
周老二忙說:“南哥的場子里玩得大,我們這邊八番封頂,不容易打死?!币贿厧Я盅┻M(jìn)了一個包廂。包廂里已經(jīng)有了三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穿金戴銀的貴婦人,另一個三十多歲,描眉畫目的少婦。還有一個五十多歲老板模樣的人。
林雪大方地拉開椅子坐下,周老二介紹了一下牌桌上的規(guī)矩,最后正色道:“我們有人看場子,四位,這里是不允許出千的?!?/p>
“你開場子就是應(yīng)該保證這點(diǎn),要不,以后誰敢來玩呀!”那個貴婦人斜了一眼林雪,“小妹,以前沒看過你呀?”
林雪淡淡地說:“以前在南哥的場子里玩?!?/p>
那個美少婦鳳眼一動:“怪不得呢!”
那個老板模樣的大大咧咧地說:“莫扯嘛,開始,開始……”
很快,林雪就知道那個男的姓金,是個建筑老板,有錢。貴婦人是一個官太太,別人喊她王太太。那個美少婦姓劉,叫美麗,一個大老板包養(yǎng)的情人。
這次他們打的是三門麻將,也就是說只有條字、萬字、筒字,其余風(fēng)頭統(tǒng)統(tǒng)去掉。打一千一炮,最多六番。也就是平和一番,一個四歸一、大對子兩番,清一色、小七對三番,極品四番,極中極六番。理論上,一把牌輸贏能在十萬左右,說起來牌局不大,但也不算小。
這樣的局,對林雪沒有任何壓力。
四人定好莊,開始打牌。房間里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站在麻將桌后面,負(fù)責(zé)觀察四人的一舉一動,提防出千,也負(fù)責(zé)抽水——兩番抽一百,三番抽四百,四番抽一千,六番抽三千。
理論上,這樣的局一天可以抽十萬左右的水。
起初的一個小時,林雪完全憑感覺打牌,更主要的是觀察另外三個人。一個優(yōu)秀的老千,必須比任何人都后出手,但一出手就能定生死、決勝負(fù)。
金老板財(cái)大氣粗,喜歡貪做大番;王太太比較小氣,能下叫的時候就下叫,從不貪多;劉美麗中規(guī)中矩,有機(jī)會做大番的時候就沒有放棄過。
其中,金老板做成了一個極品,是林雪點(diǎn)的炮。
林雪看不出三人有什么特別之處,但三人誰都不笨,也不傻。
這一局又開始起牌,前三手牌之中就有三張九萬,一對八萬,一張二萬,一張四萬,一張五萬。十二張牌之中有八張萬字,還有一張沒有拿起來,如果是一張萬字,這樣的牌就可以做清一色的極品。
就在那電光石火之際,林雪本能地用自己手中的四張廢牌換下了牌墩上的四張牌。她是怎么換的呢?很簡單,一個老千在起牌的時候都會養(yǎng)成一個習(xí)慣,以最快的速度把同一花色的牌放在一起,但并不是排在一起,而是碼在一起,就是為了方便在牌墩上換牌。
她把右手中的四張廢牌往自己面前的牌墩上一靠,左手就把牌墩后面的四張拿了回來,這在千術(shù)之中叫整坨。所有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破綻。
而這個時候,其他三人都在牌墩上摸最后一張牌,根本沒有人注意林雪的動作。
林雪把最后一張?zhí)泼饋碇?,才把所有扣在面前的牌推了起來。她剛才換回來的四張牌之中有一張二萬,一張三萬,也就是說,她的手中已經(jīng)有了十張萬字牌,兩張條字,一張筒字。
林雪神色自若,棄筒字牌。
金老板第一張就打出了一張八萬,林雪冷靜地喊碰。
結(jié)果三家人都棄萬字牌。這樣的局面是林雪最希望得到的,她要做成清一色、極品什么的都易如反掌。
“美女,你睡寬床喲!”金老板一手好牌,見林雪還有幾分姿色,就和林雪套近乎。
林雪神采飛揚(yáng):“哎呀,金老板,我都放了你一個極品了,這回你該還我了吧?”
“小姐,你都八字還沒有一撇呢!”王太太酸溜溜地道。
林雪滿臉春風(fēng):“王太太,我可是睡寬床呢,我手中還有好多萬字牌,機(jī)不可失喲!”林雪這么大張旗鼓的就是偽裝自己,一個技術(shù)高超的老千卻處處顯露出就是一個菜鳥,無非就是麻痹別人。
那個一直站在后面的暗燈也注意到了林雪手中的牌,微微笑了笑。對他而言,別人做的極品大番越多越好,因?yàn)檫@樣抽的水更多。
幾圈之后,林雪又摸了兩張二萬,現(xiàn)在這樣的牌勢,只要九萬和二萬開杠,杠到一張三萬或六萬,就能做成一個極中極六番,也是今天牌桌上最大的一局。不過林雪很清楚,自己的牌好,三人的牌也應(yīng)該不差,而且別人看到自己做極品,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和牌先走?,F(xiàn)在的關(guān)鍵,就是自己開杠后需要的兩張牌盡快出來。
劉美麗摸了一張九萬,她不需要這張牌,自然很大方地送到林雪面前,說:“送你開杠好了?!?/p>
“開杠?!绷盅┑瓜铝巳龔埦湃f,杠到一張廢牌。第二圈就暗杠了二萬,杠到了一張六萬,現(xiàn)在她下了三、六萬的單吊將,下面已經(jīng)走了兩張,自己手中兩張,牌墩上還有四張,形勢一片大好。
金老板摸起一張三萬,哈哈一笑:“是福不是禍,是禍就躲不過,三萬,給你一個極中極。”
林雪的手故意哆嗦了一下,三人都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知道她要的牌就是三六萬。劉美麗和王太太希望林雪快點(diǎn)走,但林雪偏偏沒有叫和牌。
王太太臉色煞白:“放水呀?”
林雪說:“我要賭一把嘛,自摸是三個極中極?!边@個理由已經(jīng)夠充足了,任何一個有點(diǎn)膽量的人都會這么做。
結(jié)果非常幸運(yùn),林雪自摸了一張六萬,做成了極中極大番。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王太太輸了十幾萬,表示不打了,而金老板和劉美麗都希望再打下去。金老板就問林雪:“美女,你有什么想法沒有?想不想多贏一點(diǎn)?”
林雪大贏,表示無所謂。
“老板,喊個人來替!”金老板大喊了起來。很快,外面就進(jìn)來一個人,林雪一見,心中暗自高興,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陽。
“金老板,劉美女……咦!這里還有一位美女,怎么稱呼?”夏陽一落座就先和大家打招呼,很顯然,他和金老板、劉美麗都是認(rèn)識的。
“林雪?!绷盅┞渎浯蠓?,心中暗暗佩服夏陽,這樣周密的計(jì)劃,絲毫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林雪美女技術(shù)不錯呀!”金老板笑吟吟地盯著林雪,目光有些迷離。
“我可是胡亂打的,運(yùn)氣好嘛!”林雪淡淡一笑。
“我從來不相信什么技術(shù),就運(yùn)氣好而已,我有一天也贏過幾十萬。”劉美麗聽金老板夸獎林雪技術(shù)好,心里就不服氣了,撇了撇嘴,輕蔑地道。
“啥子技術(shù),摸不到牌還不就一個結(jié)果——輸!”夏陽也隨聲附和。在起牌的時候,夏陽若無其事地說:“時間也不早了,打不了多長時間,干脆我們加點(diǎn)碼吧?要贏的多贏一點(diǎn),要輸?shù)妮斖纯煲稽c(diǎn)?!?/p>
“我喜歡夏陽老弟的痛快!”金老板最有此意。
“加就加,誰怕誰呢!”劉美麗激動了,女人一激動就是魔鬼,分不清楚好歹了。
“哎呀……”林雪遲疑了一下,她是故意的。
“美女,你已經(jīng)贏了那么多,怕什么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夏陽在和林雪唱雙簧。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绷盅┙K于艱難地下定了決心的樣子。
“賭場上沒人是君子,小人差不多!”劉美麗高傲地哼了一聲。
夏陽備受委屈,忙抗議說:“美女,我又沒有贏過你的錢,你這個打擊面也太廣了吧?”
金老板哈哈一笑:“有道理,賭場上怎么可能有君子呢?”
劉美麗得意地昂了昂頭。
林雪不動聲色。
夏陽給林雪一個詢問的手勢:情況如何?
林雪優(yōu)雅地?cái)n了攏秀發(fā),手指在劃過自己脖頸的時候,分明是一個殺氣騰騰的手勢:宰!
兩個麻將桌上的高手對付兩個菜鳥,此刻不宰,更待何時!
林雪和夏陽暗中配合了幾次,都做成了極中極。那個負(fù)責(zé)抽水的伙計(jì)就站在夏陽的身后,但他什么也看不出來。
幾個小時之后,林雪贏了五十多萬,夏陽贏了二十多萬。金老板輸?shù)米疃?,看自己的手氣?shí)在太差,就提議不打了。
林雪和夏陽凱旋而歸。
第二天,夏陽帶林雪去一家租車行租了兩輛車,各開一輛,無非就是提高自己的身價。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陽對林雪說:“從明天起,你開始到大皇家酒店南霸天的賭場,摸一下賭場的情況?!?/p>
林雪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天下午,林雪精心打扮一番,開了車,到了大皇家酒店,直接進(jìn)入賭場。賭場在十五樓,大廳賭九點(diǎn),里面有幾十個男男女女,幾十個負(fù)責(zé)安全的保鏢,還有一些背著包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水公司。這樣的地方,林雪太熟悉不過了,她跟著別人押些小錢,三五百,一兩千,沒什么輸贏,算是混了個臉熟。
之后,林雪坐在沙發(fā)上休息,對身邊一個場子里的小弟招了招手:“帥哥,麻煩給我來一瓶礦泉水?!?/p>
“愿意為美女效勞。”那個小弟立刻去幫林雪拿礦泉水,賭場里,賭徒就是上帝,自然能夠得到尊重。
“謝謝!”林雪接過礦泉水之后又淡淡地說了句,“天九沒意思,麻將局里差人的時候跟我說聲?!?/p>
“好的?!?/p>
在隨后的一個月內(nèi),林雪經(jīng)常到大皇家賭場打麻將。她從來沒有出過一次千,但看過一人在賭場之中出千,結(jié)果被賭場的暗燈發(fā)現(xiàn)了,剁了手,慘不忍睹。
林雪也會到悅?cè)A酒店的賭場打牌,只要是她熟悉的人,或者有夏陽在場,他們才會出千。當(dāng)然,每一次出手都是馬到功成。
這天下午,林雪剛起床就接到電話,是悅?cè)A酒店賭場一個牌友打來的:“林雪,三缺一,快點(diǎn)過來!”
“好的?!绷盅┰趷?cè)A酒店熟悉了一個多月,她的牌品得到大家的稱贊。想想也是,人年輕漂亮,又有錢,打牌贏了不得意,輸了也是一張笑臉,和這樣的人打牌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誰不愿意呢?
所以,天天都會有人邀請林雪打牌。
林雪來到悅?cè)A酒店套房里,里面有四個人在等她,一個是賭場的服務(wù)人員,另外兩個大腹便便、腦滿腸肥的家伙,一個向老板,一個牛老板。還有一個林雪不認(rèn)識,三十五六歲左右,干瘦,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血色,眼神有些渾濁,無光,眉宇之際有淡淡的憂郁。
林雪心中微微一怔。她是一個老千,一個出色的老千必須具備的就是眼光,看什么都要看得準(zhǔn)確。林雪心中有一個預(yù)感:這個人一定有故事!
“這位是何老板,經(jīng)常和我們玩麻將,何老板可是經(jīng)常到澳門、緬甸一帶去賭的……”向老板忙向林雪介紹。
林雪打趣說:“那何老板豈不是職業(yè)殺手了?誰還敢跟他打???”職業(yè)殺手,就是對那些有手段的老千的稱呼。
“什么職業(yè)殺手喲,都被別人殺習(xí)慣了?!焙卫习鍩o奈地對林雪笑了笑,“剛從緬甸回來,輸了近千萬?!?/p>
林雪故意裝出花容失色的樣子,驚訝地道:“那么多呀?”
“這點(diǎn)錢對何老板來說算什么,簡直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向老板奉承何老板。
“對呀!何老板是經(jīng)常上大賭場的,我們只能玩玩小的?!迸@习逡苍谝贿呎f。
何老板嘆了口氣:“其實(shí)玩牌真的不好,我在澳門看到好幾個輸了跳樓、跳海自殺的,可都玩習(xí)慣了,不玩這手會癢?!?/p>
“是呀,我也覺得如此!”牛老板附和說。
林雪知道,賭博和吸毒一樣,一旦沾上就無法擺脫。
四人開始玩牌,他們玩的是三門麻將血戰(zhàn),六番封頂,一千一炮。本來,其他三人都有意思要打大一點(diǎn),何老板甚至提議打五千,但林雪堅(jiān)持只能打一千。很簡單,林雪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贏錢,更何況她不了解何老板的底細(xì),賭局之中,必須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林雪總覺得,這個何老板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到澳門、緬甸賭場去打牌嗎?”何老板一邊看自己的牌,一邊說話,“那邊是東南西北、中發(fā)白、春夏秋冬什么都有的,即使你輸?shù)煤軕K,但一把牌就能扭轉(zhuǎn)乾坤?!?/p>
“刺激!”向老板說。
“對!”何老板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且,我喜歡做大四喜……”
林雪心中猛地一動:姓何,大四喜,夏陽不是有一個師兄叫何四喜嗎?她悄悄地抬頭看了一眼何老板,發(fā)現(xiàn)他居然也在偷偷地看自己,兩人的眼光碰在一起,都若無其事地移開。
林雪更堅(jiān)信自己的感覺。
今天的牌局中規(guī)中矩,大番出現(xiàn)的頻率很一般。很簡單,牌桌上什么樣的奇跡都能有,但頻繁的奇跡一般都是老千制造出來的。
林雪沒有出過手,也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出過手。
最后的結(jié)果是何老板贏了十幾萬,林雪、向老板、牛老板各輸了幾萬,大家約定明天繼續(xù)玩牌。
“美女,這是我電話,以后多交流?!焙卫习逶谧叩臅r候,把自己的名片給了林雪一張,林雪自然禮貌地收下了。
散局之后,林雪回到賓館。夏陽也回來了,眉飛色舞,一看他的樣子,林雪就知道他贏了錢。
“老婆,今天怎么樣?”夏陽摟住她親了親,才問。
“輸了幾萬?!绷盅┱f。
“遇到高手了?”夏陽笑嘻嘻地道,“難道還有比我老婆更厲害的高手存在?”
林雪一把推開他,認(rèn)真地說:“今天還真遇到一個人,他說他姓何,經(jīng)常在澳門、緬甸一帶賭博,喜歡做大四喜?!?/p>
“什么?”夏陽驚叫起來,“什么樣子?”
“三十五六歲左右,高,瘦,蒼白……”林雪把名片拿了出來,上面的名字是何慶國。夏陽忙撥通了名片上的電話,響了幾聲,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哪位?”
夏陽一聽聲音,臉色大喜:“師兄,我是夏陽啊!”
“夏陽?你怎么有我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更震驚。
夏陽高興得跳了起來:“二師兄你在哪里,我們立刻過來……”
在瀟湘園菜館里,夏陽一眼就認(rèn)出站在門口等候的二師兄何四喜,雖然多年不見,但何四喜的變化不大。
“這個是弟妹?”何四喜一看到林雪,什么都明白了。
夏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技術(shù)如何?”何四喜本能地問道。
“還能過得去?!毕年栒f。
“先進(jìn)去坐?!焙嗡南舱泻魞扇诉M(jìn)去,在包廂里坐下,點(diǎn)了菜,要了一瓶紅酒。夏陽看了看何四喜,問了句:“嫂子呢?”
“在……緬甸?!焙嗡南参⑽⑦t疑了一下,又補(bǔ)充道,“在緬甸有一個場子,是四川人陳鋒開的,我在里面占了點(diǎn)股份,嫂子在場子里打理?!?/p>
“緬甸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夏陽很感興趣。
“緬甸的賭場是和當(dāng)?shù)剀姺降娜撕献鏖_的,安全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過去參賭的都是國內(nèi)一些富豪或官員……”何四喜意味深長,“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p>
“殺他們的豬?”夏陽問。
何四喜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不隱瞞夏陽:“我在這些場子里玩,就是要結(jié)識一些有錢的老板,然后帶他們到緬甸去賭……你們怎么在這里?”
夏陽就把自己和林雪跟胡三元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何四喜頓時勃然大怒,把胡三元大罵了一通:“大師兄為人就是差勁,對自己兄弟也不照顧!”
“二師兄,以后我們跟你混吧?”夏陽說。
“放心,以后你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有一口飯吃,就少不了你們的。對了,師弟,明天我們殺一殺向老板和牛老板,這兩個瓜娃子,不殺白不殺!”何四喜忽然想起了這個事情。
“好!不過你和林雪搭手就行了,我是新面孔,我一出現(xiàn),他們兩人必然有戒備之心。”夏陽不慌不忙地說。
何四喜看了看林雪。
夏陽微微一笑:“二師兄放心,她的技術(shù)不比我差,心理素質(zhì)更好?!?/p>
林雪還沒說什么,何四喜就哈哈一笑:“看得出來弟妹不簡單,我今天可沒出過手?!?/p>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商量明天如何對付向老板和牛老板。商量好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回房之后,林雪問夏陽:“你和二師兄多少年沒見過面了?”
“十年了吧……”夏陽想了想。
“你對他了解嗎?”林雪有點(diǎn)擔(dān)心。
夏陽卻不以為然:“只要明天你們配合贏了錢,不就什么都了解了嗎?”
林雪不好再說什么。
第二天,林雪早早就接到向老板的電話,自然是邀約打麻將。林雪到的時候,何四喜、向老板、牛老板都已經(jīng)來了,很自然的,何四喜提議打兩千,向老板和牛老板都期待著林雪的反應(yīng)。
林雪假裝猶豫了一下,也答應(yīng)了。
“對嘛!今天就玩?zhèn)€痛快?!焙嗡南裁奸_眼笑。
“何老板,昨天你一捆三(),今天,輪到我們?nèi)σ唬ǎ┝税桑俊毕蚶习骞恍Α?/p>
何四喜不以為然:“輸贏不重要,高興就好?!?/p>
定莊之后,何四喜在林雪的下手方,林雪的對面是向老板,上手位是牛老板。林雪和何四喜相鄰而坐,是最有利的。
起牌之后,林雪按照和夏陽一樣的聯(lián)系方式,先用手勢或者擺放麻將牌的方式把自己手中的牌暗示給何四喜,而且也了解了何四喜手中的牌。雖然兩人從來沒有聯(lián)過手,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因?yàn)閮扇硕际墙?jīng)驗(yàn)豐富的老千。
何四喜暗暗驚奇:這夏陽的老婆討得太值了,多好的一個助手呀!
第一把牌是牛老板的莊,在起牌的時候,林雪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己的牌,三門各四張,無論最后一張是什么,都會是一把普通的牌。這樣的牌做成大番的可能性理論上存在,但實(shí)際上機(jī)會不大,除非出千。
不過她還是習(xí)慣性地把要棄的四張條字牌放在自己的右邊,也就在那一瞬間,何四喜伸手過來,把她的四張條字牌換了過去。
正常的情況下,老千不會在牌局的前面出手,但何四喜此時出手卻是非常有利。首先,牌桌上的幾人他都熟悉,其中林雪更是自己的搭檔,而且現(xiàn)在出手反倒是最安全的時候,因?yàn)閯e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diǎn)。
一換之下,林雪手中有了九張萬字牌,兩張一萬,兩張二萬,一張五萬,兩張六萬,兩張九萬,四張筒字牌。這是一手好牌,只要四對都碰到之后,就能做成清一色大對子的極中極品,滿番。
林雪報缺條字,何四喜報缺萬字,向老板缺筒字,牛老板缺萬字。
幾手牌之后,林雪碰了二萬和六萬。這個時候,她手中的一萬和九萬更是好碰的邊張牌。而何四喜開了兩個暗杠,一個八條,一個二筒,對碰了五條。
林雪又碰了一對九萬,此刻,牛老板和向老板才預(yù)感到牌局對他們非常不利。理論上,林雪的清一色是很容易做成的,這一點(diǎn),向老板暗自慶幸,畢竟他要萬字牌,任何萬字牌都可以留在手上,而牛老板和何四喜棄萬字牌,必須得打。何四喜兩個暗杠,一個對碰,如果他要做成極品,只要是對碰和牌就可以了。
很快,林雪就摸了一張五萬,下叫對碰五萬和一萬。何四喜下叫對碰九條。
“美女,何老板,第一局你們就要整滿呀?”向老板話音剛落,林雪就自摸一萬。幾圈之后,何四喜也自摸九條。等向老板和牌之后,林雪和何四喜翻開牌,向老板、牛老板兩人都傻了眼。
“生意不做第一場,打魚不在急水灘!”向老板口中直哼哼,給了錢,又開始第二局。
牌桌之上,如果大家都不動手腳,那么運(yùn)氣會占百分之九十,技術(shù)只占百分之十,這個時候就是運(yùn)氣決定輸贏。如果動手腳,那就是技術(shù)占百分之九十,運(yùn)氣占百分之十,這個時候,就是技術(shù)決定輸贏。
今天的牌局,就是技術(shù)決定輸贏。
林雪和何四喜已經(jīng)完全控制了局面,打得向老板和牛老板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中途,向老板輸?shù)眯睦锇l(fā)慌,提議加碼。
“對,加碼,輸個痛快,贏也贏個痛快!”牛老板也輸了不少,早有此心。
何四喜自然沒有意見,他是求之不得。
林雪卻表現(xiàn)得格外謹(jǐn)慎:“我可從來沒有打過那么大的?!?/p>
“美女,怕什么呀?今天牌局對你有利,更何況你已經(jīng)贏了那么多?!焙嗡南矘O力慫恿她。
“好吧!”林雪算是答應(yīng)了三人加碼。
結(jié)果林雪的運(yùn)氣還是那么好,不——應(yīng)該是說林雪和何四喜還是配合得那么天衣無縫。向老板和牛老板的錢,就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流進(jìn)了兩人的口袋。
這一天,林雪贏了近五十萬,何四喜也贏了二十多萬。牌局散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diǎn)。
林雪一邊給夏陽打電話,一邊走到自己的車前。她剛剛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車門忽然被拉開,一把雪亮的尖刀壓在她的脖子上,一個冷冷的聲音喝道:“不許動,不許喊,否則,死!”
林雪心中猛地一震,如果是遭遇搶劫的也沒什么,大不了錢給他,但這個人的聲音太熟悉了……
這人居然是溫江黑老大丁長風(fēng)的保鏢,綽號閃電手的李彪。
“坐到那邊去!”李彪把刀一揮,林雪驚魂未定,坐到了副駕駛座上。李彪上了車,鎖了車門,把尖刀插在皮帶上,發(fā)動了車。
車悄無聲息地出了皇家大酒店停車場。
“林小姐,想不到吧?告訴你,丁大哥要找的人,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崩畋氲乜戳肆盅┮谎?,繼續(xù)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我不希望你做傻事,那樣對大家都不好?!?/p>
他是警告林雪不要想著逃跑,然后他拿過林雪的手機(jī)關(guān)掉。
林雪的腦子里飛快地閃過幾個念頭,自己落在李彪的手中,想逃跑的可能性幾乎等于零。但她畢竟是一個出色的老千,心理素質(zhì)過硬,絲毫不見慌亂。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林雪居然平靜地問了句。
“其實(shí)要找你和夏陽很簡單,因?yàn)槟銈兪抢锨?,自然要混跡在賭場里,而且要混的也是有名的賭場。一個城市肯定有很多賭場,但有名的賭場卻不多?!崩畋胙陲棽蛔∽约旱牡靡庵?/p>
林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你一個人嗎?”
李彪看了她一眼:“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林雪默然。
李彪又道:“林小姐,你放心,丁大哥是真的喜歡你,不會為難你,以后,你就做我們大嫂吧……”
林雪苦笑:“我是結(jié)過婚的女人,丁大哥那么有錢,為什么要我……恐怕這一次,他不會放過我了……”
李彪默然,他雖然跟了丁長風(fēng)很多年,但他也琢磨不透丁長風(fēng)的性格——丁長風(fēng)有可能對林雪很好,也有可能把林雪置于死地。
“李彪大哥,能不能放我一馬?”林雪低聲哀求李彪。
李彪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行!但是,林小姐,我覺得丁大哥不會為難你的,跟著丁大哥沒什么不好?!?/p>
林雪緊緊地咬著嘴唇,眼淚從眼眶之中滾落出來。
李彪把車開得如飛一般。林雪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
一個小時之后,車子出了城,天也漸漸亮了,林雪還是沒有想到任何辦法。此時,李彪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臉色立刻變得煞白,把車也停在了路邊,而這個變化讓林雪看到了。
那是一個很短促的電話,掛了電話,李彪并沒有繼續(xù)開車,而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林雪心中一怔,不動聲色地問了句:“李大哥,是你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李彪表情奇怪,他沉默了片刻,才道:“丁大哥被抓了,張局長也被雙規(guī)了,大富豪酒店被幾百個特警端了,跑出來的沒幾個,剛才是我一個小弟給我打的電話,說警察到處在抓我?!?/p>
“什么?”林雪大吃一驚,“我?guī)熜炙麄兡???/p>
“也被抓了?!崩畋胗謬@息了一聲。原來,丁長風(fēng)的賭場在溫江搞得太猖狂,驚動了省公安廳,經(jīng)過縝密的偵察,才在今天深夜對丁長風(fēng)的黑惡勢力一網(wǎng)打盡,李彪因不在溫江而僥幸脫網(wǎng)。
“我覺得,丁大哥能有今天也不意外,畢竟,他整得太大了?!绷盅┢届o地說。
李彪居然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曾經(jīng)勸過他,但他聽不進(jìn)去,而且,他太相信張路正了,張路正一落網(wǎng),我們就沒有一個能有好日子過?!?/p>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林雪問了句。
“逃……”李彪一咬牙。
“李大哥,我車后座的包里有十幾萬現(xiàn)金,你拿去急用一下吧!”林雪的意思很簡單,現(xiàn)在丁長風(fēng)已經(jīng)被抓,李彪的任務(wù)也不算任務(wù)了,他應(yīng)該不會為難自己。
李彪從后排座上把包拿了過來,拉開看了看,里面是有十幾萬。
“就這么點(diǎn)錢?”李彪看了她一眼。
“我和夏陽從溫江出來的時候,身上就四千塊錢,后來贏了幾十萬才敢到大賭場上混。今天本來贏了五十萬,但在酒店的柜員機(jī)里存進(jìn)卡里了?!绷盅┤鐚?shí)回答。
李彪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問:“就是這張卡嗎?”
林雪點(diǎn)了點(diǎn)頭。
“里面大概有多少?”李彪又問了句。
林雪道:“八十萬?!?/p>
李彪正色道:“林小姐,我現(xiàn)在的情況也是迫不得已,我只要你卡里的四十萬,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林雪立刻道:“成交。”
李彪道:“但是你怎么把錢給我呢?”李彪想得周到,自己如果拿走卡,每天最多只能取兩萬,林雪隨時可以掛失。而且,林雪還可以隨時報警,怎么想對自己都不利。
“要取四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必須到開戶銀行去取,現(xiàn)在等到九點(diǎn)之后我們?nèi)ト“?!”林雪看了一下手表,認(rèn)真地說。
李彪立刻把車掉了個頭:“開戶銀行在江門吧?”
林雪道:“是。”
李彪淡淡地看了一眼林雪:“林小姐,希望合作愉快?!?/p>
林雪微微一笑:“李彪大哥,我是個老千,在牌桌上要贏幾十萬不難,我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李彪笑了笑:“我想丁大哥喜歡你,總有很多原因吧……”
林雪微笑:“我和他有緣無分!”
一路上,兩人聊得非常投機(jī),在江門市入城處,兩人還下車吃了頓便飯,然后趕向銀行。
林雪和李彪手挽著手進(jìn)了銀行,因?yàn)槭且淮笤?,來銀行辦理業(yè)務(wù)的人不多,林雪拿了張?zhí)?,然后在椅子上等?/p>
輪到林雪的號,李彪陪林雪到柜臺窗口的時候,銀行保安客氣地請李彪退到幾米之外。這是銀行的規(guī)定,李彪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只是警惕地注意著林雪。
“我取四十萬現(xiàn)金?!绷盅┱f道,然后把自己的身份證和卡都塞進(jìn)窗口。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銀行工作人員拿出單據(jù)讓林雪簽字之后,里面的工作人員開始數(shù)錢。四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工作人員清點(diǎn)了很久,李彪也沒有感覺到意外,他只在想拿到錢之后,自己該到什么地方去。
幾個人從銀行的大門進(jìn)來,先拿了號,在從李彪身邊經(jīng)過的那一瞬間,幾個人同時出手,把李彪按倒在地上。
原來,林雪在簽字的時候簽的是四個字:搶劫,報警!
銀行的工作人員本來覺得取四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又看到林雪身后有一個男子盯著,立刻就暗暗地報了警。
這是幾個便衣的緊急抓捕行動。
但這些便衣并不清楚李彪的厲害,李彪從地上掙扎起來,一刀就扎在一個便衣警察的腰上,沖了出去,不過被外面埋伏的特警開槍擊中。
李彪一命嗚呼!
這是一起惡性的綁架、搶劫案件,女事主機(jī)智報警,神勇的人民警察果斷出擊,一個警察光榮負(fù)傷,但歹徒被擊斃,結(jié)局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