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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鬼完整版在線閱讀 最新章節(jié)3免費賞析

2021-02-22 19:23:09 作者:胡偉紅
  • 封鬼 封鬼

    離家出走的怕鬼少女×來歷神秘的失憶少年×嗜吃蔬果的怪癖白貓=超詭異的「貓人組合」,在人類和魔物混雜的荒誕之界,為各自心中的堅持,大步邁向布滿荊棘和未知的危險世界!在命運的叩門下,他們經(jīng)歷人生至苦的“八劫”頓悟,令人震撼的真相也隨之浮出水面:當(dāng)親情、愛情和使命彼此激烈沖突的重要時刻,三個同伴紛紛陷入空前絕后的兩難絕境,可是又毫不猶豫地做出各自的抉擇……

    胡偉紅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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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鬼》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封鬼》是目前備受學(xué)生族喜聞樂見的作品,這也使得作者胡偉紅一夜爆紅,大紅大紫。《封鬼》第3章摘要:少女命在旦夕,忽然間一道銀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躥了出來,勁風(fēng)過處,獨角巨魔猛地連連退后,口中不住吼叫,仿佛被什么重創(chuàng)了一般。白影一招得手,便.........

《封鬼》 三 在線試讀

少女命在旦夕,忽然間一道銀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躥了出來,勁風(fēng)過處,獨角巨魔猛地連連退后,口中不住吼叫,仿佛被什么重創(chuàng)了一般。

白影一招得手,便停步不追,他周身籠著一層淡淡銀光,面目看上去依稀是個青年男子,頭佩玉環(huán),身著白色長衫,雖看不清五官,但輪廓甚是俊美,周身銀光繚繞,頗有飄飄欲仙之感。

碧眸男子此時也訝然抬頭看他,白衣青年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獨角巨魔身形,顯是示意要保護石臺上昏迷的少女。

獨角巨魔被打出十幾步遠,砰然倒地,勉強爬起時,神情大是驚懼。它看著那白衣青年,嘶聲吼道:“為何……嘶……為何你們要屢屢壞我大事!”

白衣青年冷冷看著獨角巨魔道:“壞你大事?你這頭獨角巨魔并非由普通惡靈幻化而成,而是凡人私自修煉禁術(shù)邪法,以致墮入無間鬼道。如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不但不知悔改,還以食活人續(xù)本命,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就不怕遭天譴么?”

獨角巨魔凄厲大吼:“天譴?嘶……何為天?嘶……天道不公,又何來天譴?!”語聲竟是悲愴至極,催人淚下。

“哼,死到臨頭還如此執(zhí)迷不悟!也罷,你既已入邪道又不肯放下屠刀,我便早日超度了你吧!”白衣青年說罷,雙手一合一分,銀光一閃,他雙手之中已各多了一把精光閃爍的兵刃,那兵刃樣子頗似虎爪,鋒刃之上隱隱有光澤流動。

白衣青年腳尖點地,身子已如猛虎撲食般躍在半空,兩道寒光直取獨角巨魔的面門。

獨角巨魔大吼一聲,獨臂暴漲數(shù)倍向上一迎,竟然以血肉之軀硬擋白衣青年的攻勢。白衣青年手下動作卻絲毫不慢,只聽得一聲凄厲慘嚎,剎那之間,血光飛濺,竟生生把獨角巨魔僅剩一只手臂斬了下來!

獨角巨魔痛極哀嚎,白衣青年卻毫不給它喘息之機,回身刷刷又是兩爪,獨角巨魔背后猛然綻開兩條傷口,深可見骨。

獨角巨魔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不一刻便變回了人形,中年漢子滿身血污倒在地上。白衣青年淡淡地看著中年漢子道:“你倒是在修煉上下了不少功夫,若是用在正途,何以至此?”

“少俠饒命啊,饒命啊……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兒需要供養(yǎng),少俠請手下留情,我不能死?。〔荒芩腊 敝心隄h子呻吟著求饒,口中兀自模糊不清地念叨著。

“猶不知悔……”白衣青年搖搖頭,抬起手中一只虎爪,就要對著中年漢子揮下,“還敢用此等拙劣借口蒙混過關(guān)?”

一旁的少女不知何時醒了,睜開眼睛就見中年壯漢鮮血淋漓地倒在血泊之中,眼看一個從未見過的白衣青年就要取他性命,連忙高聲喝止:“住手!”

白衣青年聞言一愣,側(cè)頭看向少女道:“為何不讓我下手?”

少女卻有些遲疑起來,她叫白衣青年停手,不過是脫口而出,只覺得若讓那中年漢子就這樣死了,未免有些不夠公平,被白衣青年如此一問,她愣了愣才道:“聽他說得可憐,從頭至尾都念及著至親之人,我想一定是事出有因!一個好端端的凡人若不是走投無路,想必也不會讓自己墮入鬼道、淪落至此,你何不給他一個機會問清楚?”

“正是!”

突然插進來一個清朗的聲音,少女和白衣青年都是一愣,循聲望去,卻是那碧眸男子已恢復(fù)正常,勉強站起身走了過來。眼見他已與常人無異,唯有蒼白的臉色和滿額的冷汗還在提醒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難以遏制的病痛。

“多謝閣下出手相救,敢問閣下是?”碧眸男子口吻客套,可是眼睛卻不住上下打量著他,充滿無限懷疑。

白衣青年聞言一怔,隨即淺淺一笑道:“無名之輩,不足掛齒。”

碧眸男子哼了一聲:“一招之內(nèi)重創(chuàng)獨角巨魔,還敢自謙為無名之輩,你不覺得說不過去嗎?”

白衣青年尚未答話,中年漢子竟猛地從地上掙扎起來,瞪著少女吼道:“給我!給我!給我!給我……”

少女嚇得一顫,白衣青年忙扶住她。

少女定了定神,看著那中年漢子的慘狀,心生惻隱,輕聲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中年漢子一陣嗆咳,血從唇角不住流下,卻仍是掙扎道:“就是你,以及蘊藏在你身體里的靈力!于你,這些不過是天賦異稟的能力;于我,卻可讓我長生不老,讓我救得家人!”

“你……你說我的靈力?”少女大是驚異,“你要吃我,就是為了得到我的靈力?”

中年漢子恨聲道:“自……自然……我……我不想死,也不想我的親人死。他們要殺我……我不想死,自然要殺了他們!可我還是保不住我的家人!我……只有我不死,我才救得了他們!”

他此時已近彌留,神智大亂,數(shù)十年往事盡數(shù)涌上心頭。

時逢亂世,天下皆兵,他為了守護家人,殺了前來搶掠燒殺的賊人,自己卻也負(fù)傷臥病在床。爾后,他眼看著父母妻兒皆被山賊掠走,深知自己一死家人便再無逃出生天的機會,便用了早年間無意中得來的一本秘籍邪術(shù),吞噬了殺死的賊人的心肝脾肺,再用邪法異術(shù)煉成了不死之身,但每日必須以食活人續(xù)命,否則必死無疑。

他殺入賊人的山寨,卻只見父母橫尸在地,小兒被拋擲做戲摔得腦漿迸裂,妻子不堪凌辱已經(jīng)自盡??衽?,他遍殺諸賊,卻還是救不回親人的性命。而自己也成了永遠不見天日的活死人、生白骨……

“我……我不怕死……卻、卻不能死……嘶……”中年漢子氣息已越來越是微弱,一雙不甘的眼睛卻還是在少女和那碧眸男子身上打轉(zhuǎn),“我……要救……”

“原來你是為了救至親家人,才自甘墮入魔道……”聽到這里,少女不禁一陣惻然,“若非我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或許可以幫你……”

“哼!怎么幫?難道你要將性命白白送給這個食人鬼嗎?”碧眸男子卻冷冷道,目光一凜掃向中年漢子:“你說自己不怕死,卻不知你心里最怕的便是死!”

中年漢子雙目圓睜,但卻只是喉頭咯咯作響,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碧眸男子續(xù)道:“如果你真是為了守護至愛之人,不得已情況下才選擇墮入鬼道,此舉確實惹人同情??墒?,為何在得知他們已經(jīng)逝世后,卻仍舊不肯停手、仍舊以食活人續(xù)命至今?可見,到了后來你根本不是為了任何人,只是為了恐懼死亡、舍不得人間煙火才如此執(zhí)著!”

中年漢子目光已然渙散,面上神色卻從不甘漸漸化作了茫然。

碧眸男子輕嘆一聲,環(huán)視著滿室堆積成山的白骨道:“你為了守護至愛之人,犯下諸多滔天罪孽,難道這些被你啃噬的生命就沒有至親、沒有想要守護的人愛慕?他們就沒有父母,沒有妻兒了嗎?為了一己私欲執(zhí)念,貽害了多少家庭?!生死皆有命,輪回乃萬物之本,又何須耿耿于懷?你何不想想,若是你早死一日,便可早一日與你父母妻兒地下團聚?”

中年漢子渾身一震,喉間咕咕作響,雙目越瞪越大,眼看著即將油枯燈滅,命赴黃泉。少女連忙問道:“大叔,你還有什么遺愿嗎?我可以盡全力幫你完成!是想和妻兒父母一起嗎?”

“他們的尸骨早已在戰(zhàn)亂中遺失,根本無處可循……這位少俠說得對,我根本就是以他們?yōu)榻杩?,不敢獨自面對死亡……我,我造了太多的罪孽,活該會有今日!姑娘,謝謝你……我抓你到這里來,本是想吃掉你獲得長生不老之體,沒想到你竟然還會為我著想……如果,如果能早一點遇到你們就好了……我就不必如此羞愧地去見他們……”

“等一等!你怎知吃了她就會長生不老?誰告訴你的?普天之下懂法術(shù)的人大有人在,為何偏偏認(rèn)定了她?”碧眸男子驀地目光一跳,厲聲問道。

“是……是一個人告訴我的……他說這個少女一定會從此處路過……他還說……說……”話未說完,中年漢子終是頭一側(cè),就此魂斷黃泉。

中年漢子未說完的臨終遺言像一個巨大的問號,懸在三個人的頭上,竟然引起一陣無言以對的靜默。

“還有誰知道你會從這里經(jīng)過?”碧眸男子突然出聲問道。

一旁沉思的少女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什么叫‘還有誰’?我此次出行極為秘密,除了雪球以外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p>

碧眸男子伸手一指白衣青年:“呵,既然如此,那么他又是如何找到這里?與你又有何干系?”

少女先是愕然,隨即轉(zhuǎn)頭看向白衣青年道:“他與我?”

碧眸男子冷冷道:“他對你處處回護,必然和你大有淵源,何必還在這里裝腔作勢?!”

少女一聽,小臉漲得通紅道:“誰裝腔作勢了?我剛剛昏過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哼,借口?!北添凶釉捴写笫遣灰詾槿弧?/p>

少女更是又羞又惱,正待向那白衣青年問個清楚,誰知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還立在身邊的白衣青年蹤跡杳然。

“……”少女張大了口,神情仿佛見了鬼似的。

碧眸男子也是一驚,他剛剛與少女斗口,但視線所及,竟不知白衣青年何時離開。

“憑空出現(xiàn),憑空消失……有意思……”碧眸男子唇邊掛起一抹玩味的笑。

少女猶不死心地上下左右打量一番,仍是不見白衣青年,她轉(zhuǎn)頭向碧眸男子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正要問你,你卻來問我?!北添凶雍吡艘宦?。

“我說的嘛,那白衣青年相貌堂堂,風(fēng)流倜儻,身手又好,救人做好事還不留名……這么灑脫帥氣的人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少女一邊滿臉憧憬地贊嘆道,一邊挑釁地斜睨著碧眸男子。

“哼,不知道千里迢迢追過來救你的人是誰,也不見得被感謝!”碧眸男子心情不爽地翻了翻白眼。

少女調(diào)皮地一吐舌頭,見故意氣碧眸男子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便不再他爭辯。轉(zhuǎn)身看著面前中年漢子的尸身,忽然嘆了口氣道:“縱使為鬼,始終是人,該入土為安的。”

邊說著,她邊走到近前,左手朝尸體周圍畫了個圓圈,右手捏了個訣向地上一指,地面忽然凹了下去,四周土石崩裂落下,將尸體掩埋起來。

碧眸男子在一旁輕輕拍了拍手道:“五行術(shù)之土術(shù)??磥砟愕拇_身懷絕技,難怪獨角巨魔定要吃了你才肯罷休?!?/p>

少女瞥他一眼,想起初次相遇時的情景,不僅莞爾一笑,轉(zhuǎn)念又想起他受頭疼之苦的情景,立刻又露出極為擔(dān)憂關(guān)切的表情:“你……還好吧?之間見你仿佛承受劇痛之苦,可是有什么頑疾纏身?”

碧眸男子一笑,他本是冷峻之極的一張臉,笑起來卻如春風(fēng)化雨,少女竟有些發(fā)愣。只見他邊笑邊道:“沒事……我只是覺得頭疼,到底是何緣故,也不記得了?!?/p>

少女迷惑不解地看著那張透露著無限落寞的臉,心中暗道:果真天下之大果然是無奇不有!這樣俊美的一個公子哥,又身懷絕技,人雖然兇了點兒,可看在他失憶的份上,也怪可憐的。

……啊,雪球去哪兒了?!”想起自己的寵物,少女不禁急了起來,“它……它不會是被那只鬼吃掉了吧?”

碧眸男子見她那么愛操心,無奈地嘆一口氣道:“若你說的是那只貓,它不就在那里么?”伸手一指,少女隨著看去,果見雪球懶洋洋趴在洞口外正在曬太陽。

“你這小壞蛋!”少女大喜過望,沖過去將小貓抱了起來,伸手在它腦門上連彈幾下,“你倒躲得快,我剛剛差點兒就沒命了!”

雪球咪嗚幾聲,少女抱著它踏上山路,碧眸男子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沒幾步,少女猛地停?。骸斑祝愀易魃趺??”

碧眸男子悠然道:“路只有一條,你走得,我便走不得么?況且就算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我也是同患難過的,萍水相逢,又無深仇大恨,何必針鋒相對呢?”

少女聽他這樣說,便想到自己也曾叫他先走,但碧眸男子卻并未棄自己而去,若他真的要殺自己,又何必要冒險替自己擋下獨角巨魔。

既然肯救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看來他也不是什么壞人。想到此處,少女也嫣然一笑道:“還不是因為你,剛見面就要殺我,還差點兒害死雪球

走了一陣,少女忽然想起件事,一雙妙目在男子臉上來回打量:“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是騙我的吧?”。

碧眸男子淡淡一笑道:“我何必騙你?”

“你不知道自己是誰?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莫非你的頭部受過重創(chuàng),以至于記憶模糊?為什么你會出現(xiàn)在樹林里?”

面對少女連珠炮似的疑問,碧眸男子竟然一下子被問蒙住了:“我、我……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身在山林之中,迷迷糊糊地只想走出樹林。后來實在累極了才在樹林里小憩一下,沒想到就遇到了你的雪球。在這之前的事情我確實不記得了,若是硬要去想,頭便痛起來,索性也不想了?!彼部闯鲞@少女雖仍是對他有提防之心,但是詢問的口氣中滿是關(guān)懷之意,也毫不介懷地?fù)?jù)實相告。

少女啊了一聲,目光中露出憐憫之意,聲音也柔和下來:“那……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么?”

碧眸男子蹙眉想了想道:“名字……我是……是……”

少女見他臉上又露出痛苦遲疑之色,想起以前和爺爺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之事,聽說讓失去記憶的人強行回想遺忘之事,往往反行其道,生怕使他頭疼復(fù)發(fā),連忙阻止道:“想不起也不要緊,順其自然吧!也許機緣巧合,哪一天就想起一切也說不定!我?guī)湍闳€代號就是?!?/p>

“代號?”碧眸男子一怔。

“你啊我啊的,聽著多麻煩?!鄙倥D(zhuǎn)了轉(zhuǎn)黑白分明的大眼笑道,“不如,就先叫你……陸仁賈如何?”

“陸仁賈?”碧眸男子喃喃念道。

少女點頭:“前朝名將東吳陸遜陸大都督的陸,仁者無敵的仁,賈……對了,我就姓賈……西貝賈?!?/p>

碧眸男子疑惑地看著少女:“你姓賈?”為何他覺得這少女并不是姓賈?

少女連連點頭:“賈若……賈若夢?!?/p>

“陸仁賈……賈若夢……”碧眸男子心中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兩個名字都甚是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怪,只得勉強道:“那便隨你吧?!?/p>

少女臉上一派喜色,肚子早已笑翻天了:哈哈哈,我真是曠世奇才,怎么會在眨眼之間就想的出如此絕妙的代號?陸仁賈……分明就是路人甲嘛!賈若夢……就是假得仿佛一場虛幻夢境咯!

“現(xiàn)在你又有何打算?”少女問道。

“你呢?荒郊野外,你孤身一個弱質(zhì)女子,帶著一只大懶貓又想做什么?”

“我……我也不大清楚,我是出來云游四海尋找機緣的,當(dāng)我的使命完成以后就可以回去了。在此之前,沒有目的地,走到哪里算哪里!”少女遙望著遠處漸漸黯淡下來的青白天際,嫣紅色的霞光分外妖嬈照人,幽幽地說道。

“好,我就和你一起云游四海好了!”碧眸男子望著她柔美的側(cè)臉,突然擲地有聲地說道。

“什么?!這怎么可以?!”這句話一下子將少女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驚異地脫口喊道。

“反正我不知道自己從哪來,也不知道要往哪兒去,沒想到還碰上了一個跟我一樣不知道要去哪兒的迷糊蟲!既然彼此相遇,說不定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我看還是跟著你走吧,互相有個照應(yīng)兒!再說,你給了我一個名字,這說明咱們倆之間的緣分可不淺吶!”碧眸男子侃侃而談,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氣勢竟讓人無法拒絕。

少女雖然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對方把話說得滴水不漏,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出理由反駁。只不過是一恍神的時間,對方已經(jīng)以同伴的身份自居,自顧自逗起雪球玩來了。雪球似乎并不是很喜歡這個“新同伴”,對逗弄極為不滿,揮舞著小爪子以示走開。

呃……從小丫鬟奶媽就在她耳邊不停念叨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什么“女孩子要潔身自好,不要和男子太過親近,不要像男孩子一樣爬房上樹,否則小心將來嫁不出去”……從小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觀念,本能上少女想要拒絕碧眸男子的提議??墒恰恢獮楹?,她就是對面前這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男子反感不起來。

“這……那好吧!這也許是個好主意,說不定在行走途中會路過你曾經(jīng)居住過的地方,也許能幫你找回記憶呢!”少女沉吟片刻說道,一邊在心里默默懺悔:哎呀,奶媽對不起,我實在是本著“助人為樂”的善心原則,才會答應(yīng)與他一路同行的!千萬不要怪我不聽話,也不要讓我嫁不出去??!

一旁,碧眸男子再次被少女時而合掌嘀嘀咕咕,時而長吁短嘆的神情變幻搞得一頭霧水——少女的心思啊,真是比邪魔鬼怪都讓人難以理解!

“喂,你是如何習(xí)得五行之術(shù)?”陸仁賈問道。

“你什么都不記得,又如何記得五行之術(shù)?”賈若夢伶牙俐齒回道。

“你的雙親如何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

“這……這是對我的一種歷練!倒是你,快點想起自己的身世背景比較好吧,說不定你的雙親正心急如焚地尋找你呢!”

……

兩人并肩走了一陣,陸仁賈數(shù)次想從賈若夢口中套出她的來歷,賈若夢也正是這么想的,兩人各自試探對方,說到最后都覺得尷尬起來。賈若夢終是嘆了口氣道:“不玩了不玩了,同你說話真是累人,你也別再想來套我的話了,互不追問就是。你別來管我為何孤身出門,我也不問你為何逃出獨角巨魔口中了。大家扯平,如何?”

陸仁賈雖被戳穿了心事,倒也喜歡賈若夢開門見山的率直,他淡淡一笑道:“好?!?/p>

賈若夢想起那中年漢子所化的獨角巨魔,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好端端地又嘆氣?”陸仁賈疑惑道。

“我以前聽爺爺說過,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態(tài),宇宙萬象,有始有終,有生有死,一切皆遵循此自然定律才能繁衍不息。因此極不能理解為何秦皇漢武祈求長生不死之藥的荒誕做法,今天看到獨角巨魔此等模樣,倒還是領(lǐng)悟到一點……”賈若夢慢慢地說道。

“領(lǐng)悟到什么?”

“人生在世,沒有人可以逃脫死亡之苦。這種苦不僅僅在于對死后未知世界的恐懼感,對死亡之際承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極致恐懼感;另外,還在于對于現(xiàn)世的留戀、執(zhí)念及不舍,榮華富貴,權(quán)力權(quán)位,愛人親子……人們無法放棄在現(xiàn)世擁有的事物,才導(dǎo)致了悲劇的發(fā)生。可是要知道,死亡從來不是生命的對立面,而是無時無刻不在我們身邊,如影隨形。時光每流逝掉一刻,生命之油就被耗費掉一刻,我們便向死亡又走進了一步。也就是說,我們每天都在經(jīng)歷著衰老和死亡,死亡又有什么值得恐懼呢?”說完,賈若夢看著陸仁賈,一雙澄澈的眸子蘊藏著說不盡的靈動,仿佛要一直看到人的心底最深處去。

“沒錯,世間之人,誰不是**裸的來,又**裸的走?浮生若夢,妄圖將一切都緊緊抓住的人,最終只會落得失落而終。死乃人生一苦,所謂八苦,也正是人間八劫,凡人種種煩惱也由此而來?!标懭寿Z回望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八劫?”賈若夢聞言若有所思,忽地眼前一亮,猛然間停下步來,從懷中取出一只玉盒,陸仁賈在旁只問得一陣異香,一眼看去,那玉盒中似是擺著個小小的青銅八卦,十分古樸。

賈若夢看了看那青銅八卦,神色變得十分興奮,一把抱住陸仁賈笑道:“太好了!解開一個了!”

陸仁賈一頭霧水道:“解開什么?”

他被賈若夢抱住,只覺嬌弱的身子興奮得微微發(fā)顫,眼看賈若夢的滿面欣喜,一張小臉仿佛放著光一般炫目,燦若春花。陸仁賈竟愣了一愣,看得有些發(fā)呆。

賈若夢只顧著高興,過了片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抱住了陸仁賈,登時羞得臉通紅,猛然將陸仁賈推開。

陸仁賈不防,被她推得一個趔趄,不禁有些疑惑,問道:“好端端你怎么推我?”

“你……”賈若夢氣鼓鼓地板起小臉,咬著嘴唇恨恨道:“你……你這人真是……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她想說你怎么可以抱著我不放,但想想是自己開心忘形,先去抱住陸仁賈。可……可若他真是個正人君子,也不該由她抱著??!

陸仁賈見她欲語還休,更是摸不著頭腦。

賈若夢見他一臉茫然,氣道:“你還裝什么?男、男女授受不親,你懂不懂啊?”

陸仁賈聽了更是一臉懵懂,他可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

“你這家伙,該記得的一件不記得,不該記得的卻真真切切……真不知道你打哪兒冒出來的!”賈若夢恨恨地咬著唇嘀咕了一句,低頭將玉盒收好。又橫了一眼陸仁賈道:“走吧!”

她說著,便當(dāng)先順著山路走了下去。走得幾步,卻發(fā)現(xiàn)陸仁賈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偏偏不肯走上來與她并肩同行,賈若夢停下步子,陸仁賈也跟著停了下來。、

“為什么鬼鬼祟祟的?”賈若夢豎起柳眉問道。

陸仁賈嘆了口氣道:“是你說的男女授受不親,我自然要躲你遠些,免得你又找我的麻煩?!?/p>

賈若夢聽了這句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陸仁賈望著她的笑容,撫額道:“你笑什么?”

賈若夢連連搖頭,好不容易才忍住不笑。她只覺得陸仁賈這苦惱的樣子頗有趣,一路上若有他同行,想來是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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