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狼調(diào)》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的一顰一笑讓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縈。這部小說名叫《亡狼調(diào)》,主角是牧遙燕錦?!锻隼钦{(diào)》第8章主要內(nèi)容:“南池神君!南池大人!你只告訴我怎么辦?別笑了可以吧!”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卻不管不顧,只躺在榻上,笑的合不攏嘴,半晌倚了.........
《亡狼調(diào)》 七章 崖果的核吃不得 在線試讀
“南池神君!南池大人!你只告訴我怎么辦?別笑了可以吧!”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卻不管不顧,只躺在榻上,笑的合不攏嘴,半晌倚了身子,順了順氣,才道:“阿遙啊阿遙,我同你說過那崖果的核吃不得吃不得,你不聽!這下好了,你若是此時回狼山殿,生你養(yǎng)你的阿爹阿娘都指不定認得出來你,哈?!?/p>
我只深吸一口氣,又拿了他的鏡子照了照,左臉那一塊綠色延至下巴處,像一片綠色的花瓣,這可怎么見得了人!
“都是你的錯!南池啊南池,你那守樹的犬未免也太弱了不是?就應(yīng)該守到誰也進不去,摘不著崖果才好。還有你那設(shè)的什么破結(jié)界!我上次偷瞄了一眼就學會了,若是難一點,也不至于給我偷吃到?。〔煌党砸簿筒粫@樣了!”我反蓋了銅鏡,看了眼南池,急的要流眼淚。
南池面對我的無理取鬧,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卻還忍不住走上前來,悠悠地反駁:“你看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是你去偷我的崖果,將我神犬撂倒,把我結(jié)界給破了,又是你自己把核吃進肚子變成了這幅模樣,還這真的怪不得我,你切莫強詞奪理。”
我只嘆了口氣,摸了摸左臉問:“有辦法弄掉嗎?”
“阿遙,你剜肉嗎?”
“大約什么時候能自己褪去?”
“這個我可沒得經(jīng)驗,估計就那么千把年吧!”
“南池!我要砍了你的樹!”我站起來,拂了拂紗袖,邁步就要走出去,南池急急將我攔了下來,“阿遙阿遙,別氣,我同你開玩笑的!”
“有辦法弄掉?”
他偏了偏臉,“方才同你開的玩笑是用不著千把年,最多一百多年就自己褪了?!?/p>
……
回狼山殿之前,我一路想了很多辦法,最終只變了一條白紗巾,掩了眼睛以下,也好歹看不出來綠成了那副模樣。
洛前川從狼山殿院子里的那棵樹上跳下來,將我嚇了個正著,他伸手就要來扯我的面紗,我只迅速召出不渡揚了揚,他切一聲,悻悻地縮回了手:“阿遙,你沒事遮臉作甚?”
“我將崖果的核給吞了!”
他大笑,憋都憋不住,我認命似的嘆口氣,往殿內(nèi)走去,左右不過是綠個一百多年,罷了!
后來娘親捧著我的那半張臉端詳了半天,說了一句:“不丑的,還怪好看,只是顏色太深,像貼了片大葉子似的,改日尋了丹青娘子用那花汁給你添些花樣上去,我的阿遙莫怕,不丑?!?/p>
還不丑?還想讓丹青娘子添花上去?
對此,我只道了句是親娘。
早晨起來的時候,小妖婢端了水進來梳洗,見著我突然叫了一聲,將手中的盆給打翻,水潑了一地,我迷迷糊糊的坐在床榻上。
見那婢女盯著我的臉怯慌慌的,我才想起來,昨個添了個新鮮的綠印子。
哎,罷了。
坐在銅鏡前,拿白紗掩上,左右看著今天的衣裳是鵝黃色的,又找了條鵝黃色的面紗替了那白色的,遮了個正好。
滄山雖是被阿爹解除禁令,但往這邊來的人依舊稀少的可憐。
幾日前長老們和阿爹商量了一番,封了他為少主,娘親同我說的時候,我差點鬧起來,莫不說燕錦,便是我這樣沒心沒肺的也懂什么意思,龍族不過剩他一人,表面風光稱為少主,可本就沒什么含義,只是多了一層諷刺罷了。
這兒算是潛派了幾個男女小妖過來照料燕錦,修繕座小宅子,坡上雜草被拔走,栽了些紅色的招月花,也挪了幾顆好看的樹過來,勉強看著沒有從前那般荒涼了。
院子里身著紫裳的小妖婢在澆花,我定了定神,走宅子里走去。
“你是哪里來的女妖?闖我燕錦少主住處是做什么?”那仙婢拿著掃帚,斜著身子問我。
我只覺好笑,姑奶奶我周身仙氣雖然不怎濃郁吧,但好歹是個半仙啊!遂有些氣惱的意味反問她:“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妖了?”
她想了想說:“你掩著面,應(yīng)該是剛化形不久,臉上還有皮沒褪干凈的吧?”
記得阿娘從前說,面對這樣沒眼力的小妖怪不用搭理,可我心情也的確不算的好,手一揮,減去她兩分修為,有些泄憤的感覺:“我化形是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剛修到了半仙,我阿娘說昂,身為狼姬,可以不用跟你們這些妖精計較,但是你說的話我極不愛聽,所以減你修為,你服不服?”
剛才我剛進門的時候她說啥了?
說我是哪里來的女妖,說我為啥進她燕錦少主的院子。
我是不是女妖另當別論,燕錦幾時成了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的了?
我沒回頭,走了五六步,只聽得后面水壺落地,還有一句:“小妖不知是遙姬殿下,多有冒犯,還望殿下恕罪!”
聽她聲有哽咽,痛苦的開始蜷縮。
我只記得娘親平日里教我,阿遙啊,你平日里得端了架子出來,就算沒有本事罩身,整個狼山殿都是你驕傲的資本,同枝雅那丫頭學學,將自己放的高些。
我只覺得這話,一半對一半不對,對的便是娘親為我好的那份心,不對的是,她那引以為傲的,可以做我靠山的狼山殿,本是普通的狼山,從前流荒之主是燕錦一族,該驕傲的人如今卻成了這般,不該驕傲的人,卻要端起架子,學著驕傲。
雖然是龍族犯了大錯才被頂替,但在我心里頭,總覺得燕錦比我優(yōu)秀太多,如若他是未來的流荒之主,應(yīng)該會比我做的好。
穿過宅子,小徑通幽去到那個山中湖泊。
遠遠瞧見燕錦背對著我,脫了上衣,浮在湖心處,背部有一條一條很長的傷痕,還滲著血,看的我一陣鼻酸,悄悄地飛身在他背后,輕輕的觸摸那傷痕。
“阿遙,你來了?”
“這上回翻覆之亂傷的嗎?還沒好嗎?”
他側(cè)了臉望我,穿了衣袍,忽地轉(zhuǎn)了身,拉我到岸邊,瞧著我的臉,忽略我問他的,反倒問我一句:“你這臉是怎么了?”
我揪緊了他的衣裳,重重地嘆一口氣,“燕錦啊,我日后一百多年都要這副模樣見人了,那崖果的核吃不得?!?/p>
他只取了那鵝黃色的面紗,提了兩端邊角,小心的替我別在了發(fā)髻兩邊,然隔著面紗摸了摸我有綠色印記的左臉,說的柔和:“那又怎樣,也不過一百多年,沒誰敢笑你?!?/p>
這會兒子出去,倒沒見著剛才那個小妖婢。
一同走出這院子,我拉了他轉(zhuǎn)身,“燕錦,你以后都住這里了是不是?”
“有湖泊,我住的習慣?!?/p>
我仰頭看了眼廢棄老久的門匾,:“給這院子起了名吧,總歸這也不是禁山了?!?/p>
燕錦摸了我的發(fā),又看看這院子,輕飄飄地說道:“禁山也挺好的,也不用改了吧。”
“這怎么可以!”我抗議,同他爭辯:“都說不是禁山了,往后永遠也不是禁山了!”
“那你想改成什么?”
“要我說,就改成燕錦樓吧?好不好?”
他伸手撫了我的腦袋,笑的頗無可奈何,“阿遙,你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這里頭住了我這么個人?”
我挑眉,踮著腳尖,伸手捂了他的嘴,瞧著他的燕錦,仔仔細細地說給他聽,“那叫燕搖齋罷!燕錦的燕,搖晃的搖,趕明兒往那樹上扎個搖來搖去的秋千,這般最好,又有你的姓,也很應(yīng)景!你說是或不是?”
燕錦眨眼,我便算他默認了,一揮手,門匾變的大氣又嶄新,燙金大字寫著潦草的“燕搖齋”。
也虧得燕錦沒有對著三個字再發(fā)文,否則我算是遮著面紗,那紅色的臉大抵也會給他瞧見了。
他又指了這院子另一坡地方同我說:“你看你喜愛些什么花,種了滿院,看著也歡心?!?/p>
“我沒有特別喜歡的花兒,但我阿娘說,招月是種好花,懂得逐月攬光,白的素雅,紅的艷麗,說花期也很久,代表長盛不衰的尊華?!?/p>
他淡淡地說:“你很聽你阿娘的話?!?/p>
“我阿娘總想讓我做一個至高無上,世間最尊貴的女人,她總約束我,卻也總寬慰我,她說我是雪狼一脈的天選,要我永遠地璀璨下去。”末了,我又補充一句:“阿娘待我很好,生我的時候,廢了她半身修為。
“你阿娘的確對你很好,阿遙,其實我想說,如果你并不喜歡臨于絕頂,也不必勉強自己去面對那些,有的時候,背負的越多,過得也便越辛苦?!毖噱\還是第一次同我說這樣的話,讓我有些錯愕,以至于嘴一張,也問了我這些日子以來,最想問的問題,我問他,恨不恨我阿爹當了流荒之主,恨不恨他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境地。
他搖搖頭說:“阿遙,是非因果,不由分說?!?/p>
后來有一回,南池來這處,瞥見那燙金大字對我打趣:“燕搖齋?阿遙,莫不是這“遙”字寫錯了?需要我給你改一改嗎?”
我嗆回去:“勞神君掛心,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