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狼調(diào)》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讓人沉迷,不可自拔。它的名字叫《亡狼調(diào)》,作者是蕪深,主角是牧遙燕錦?!锻隼钦{(diào)》第5章內(nèi)容介紹:冊封狼姬的時候,整個流荒的子民都聚集在狼山殿前,九重天也來了不少人,枝雅來了,還有司花仙子青吟,認得到的,認不到的都來了。我著一身.........
《亡狼調(diào)》 四章 逢流荒翻覆 在線試讀
冊封狼姬的時候,整個流荒的子民都聚集在狼山殿前,九重天也來了不少人,枝雅來了,還有司花仙子青吟,認得到的,認不到的都來了。
我著一身妖冶紅袍,裙上是我們流荒最出名的招月花,潔白的素雅,頭上冠了禮,娘親說這身衣服是她親手做的,給我頭上插的步搖也是她當(dāng)年最喜歡的,我卻沒覺得多好看,那幾顆金色的珠子晃蕩來晃蕩去的,實在繞眼的很。
也是生平第一次印了紅唇,手上的蔻丹極美,額間一點紅印,娘親將我拉至銅鏡前,我便是看清楚了這樣的我,不茍言笑的,榮華尊貴的,就像是九重天的天后一般。
不知我為何見著自己這幅打扮會想到那位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只是覺得我不笑的時候,也是帶著威嚴。娘親說,狼族的女兒,生來血性勇敢,我有著狼族尊貴的血脈,更是要有著高人一等的自覺。
拖著長長的裙擺踱步至殿前,除了阿爹與幾位九重天的幾位身份尊貴的仙家,其余人都朝我行了禮,那一聲“吾等恭賀牧遙殿下受封流荒狼姬”聽的我心神一震,半晌回了神,學(xué)著娘親平日的樣子,抬了抬雙臂,道了句:“起身罷?!?/p>
狼姬便是儲君的意思,若這儲君不是女的,那這位子也便稱狼儲。
往后,我便是流荒狼姬了,睥睨所有的來者,那些向我行禮的,都是不及我的是嗎?
恍然之間,有種孤獨掠過,弄的心浮氣躁。
一道閃電突如其來劃破了天際,霎時天雷滾滾,響動流荒,遠處煙沙乍起,朦朧地卷了半邊天。
人群不知誰喊了一句“流荒翻覆了”。
所有仙神頓時躁動起來,流荒的翻覆可怕之處并不全在于天崩地裂,水升山倒,只聽過二哥說流荒中段的井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百萬年一釋放,這流荒翻覆便是那力量引起的,造成天地一色的同時,會封了仙神八成的法力,這是最可怕的地方!
父親是流荒之主,從前帶著我和兩位哥哥參與過井廟的法祭,這翻覆好似不會影響我們,他只結(jié)了個巨大的結(jié)界將狼山殿給罩住,所有的仙神和流荒的子民全部躲了進去,娘親拉著我也往那結(jié)界里面走,我看著父親連著六個長老往滄山處奔去,想著燕錦,心一急就要甩了娘親的手,她拼命的拉著我不肯放:“阿遙,這不是鬧著玩的,娘親求你不要胡鬧!待在這里,和你兩個哥哥一起鞏固結(jié)界,守著狼山殿!”
“阿娘!我并不受翻覆的影響,你讓我去看看吧?!庇昧觊_娘親的手,往后一步,退出了結(jié)界。
阿爹他們一定是去滄山找燕錦了,我只能在燕錦到之前想辦法先將井廟的翻覆給解決了,不然燕錦一旦貢了血,就再無價值。
不知天高地厚大約就是這么個意思,我當(dāng)時只是那樣想著,飛身往井廟而去。
只是,晚了。
遙遙地瞧著井廟殿宇上方,那盤旋著的巨大金龍,我只覺心神俱毀。
“燕錦!”
我用力地喚了一聲,手一伸祭出不渡欲要上前。
阿爹與大長老奔來,一人扣住一邊我的手:“阿遙!誰準(zhǔn)你來的!不許上去?!?/p>
“阿爹,你和長老們幫幫燕錦吧,他會死的,井廟在斂他的靈氣在吸他的血!”
他周身金光漸褪,和著鮮紅的血往井廟下聚集,身形顫抖不已,那漂亮的鱗片都在碎裂。
看到這樣的景象我才知道,阿娘從前對我說的只需要他一點點血都是騙我的,這樣下去,燕錦一定會魂飛魄散。
而我卻無能為力,直逼得心里糟亂,眼前的畫面漸而化作冰藍,藍色的天地,藍色的井廟,不渡感知我意念,在我手心里劇烈顫動著,我便捏了捏拳頭,一陣強大的力量在體內(nèi)洶涌起來,猛地催動靈力,便一下地掙開被阿爹和長老束縛的雙手,飛身往井廟而去。
我只緊著時間,一把將手中的玉笛朝著井口甩去,不渡立而化長,在井口上方,旋轉(zhuǎn)個不停,截斷了燕錦不斷流失的血氣。
反倒是玉笛周身的蔓延的白色霧氣,取代他的靈力,緩緩的飄入井內(nèi)。
那邊的燕錦,此刻已經(jīng)化了人形跌落在地上,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來一口血,和著黃沙,紅的嚇人。
我只覺虛軟的不行,好像體內(nèi)所有的靈力都被抽空,眼前一虛,曉得大事不妙,只得捏了個手訣,試著將不渡收回來,那玉笛卻不受控制,連著我的雙脈,把靈力灌給井廟,像在喂養(yǎng)一只不曉飽足的巨獸。
阿爹在身后喚我的名字,我聽著有些遙遠,他們大約是被什么東西的阻隔在了外頭。
我拼命地聚了周身所有的靈力,同什么力量在爭搶,卻也無法控制玉笛,突地想起南池同我說過的一個法咒,是能臨時斬斷我與笛子之間的聯(lián)系,借力去控制的一個法咒。
遂抬了抬胳膊,轉(zhuǎn)而打了一個手決,才結(jié)了一半,我便站不住了,單膝跪了下去,喉頭一股子腥味上來,頭暈?zāi)垦5南喈?dāng)厲害。
我咬牙忍了忍極度的不適,快速完成了法咒,體內(nèi)的魂魄燒了起來,轉(zhuǎn)而散的一干二凈,將手抬起在空中虛抓了一把,井口旋轉(zhuǎn)著的不渡倏地回了我的手里,安安靜靜地化作那六寸長的小東西。
瞬間烏云退卻,山崩之響驟停,遠處本該涌上來的大水也不消片刻就退了,我腦袋昏沉的厲害,只撐著瞥了一眼正看我的燕錦,便一頭朝著大地栽了下去。
……
醒來的時候,入眼的就是遙閣的沉木吊頂,泛著談?wù)劦南銡?,我全身動彈不得,只曉得是是被人給點了穴。
門外腳步聲漸近,木門被推開,發(fā)出嘎吱的聲響,只想著聽一聽是誰來,遂閉了眼,佯裝繼續(xù)昏迷。
“阿遙可還好?”
“左右是我害了她,但是我也沒想到她記性突然這般好,幾百年前同她說了一遍焚魂術(shù)她還沒忘記,焚化的那一魂,還需得找找,礙事倒不礙事,還算她聰明,焚的是地魂,屆時尋了流荒的土地,合回來便是了?!?/p>
“南池,那滄山里的龍孽,你看怎么處置?”
是阿爹和南池。
我心一緊,阿爹這是準(zhǔn)備處決燕錦了不成?
只聽得南池的說:“那龍,洛前川也去看了,且弱的很,掀不起風(fēng)浪,況且,我聽得阿遙說過,她不論如何都是要救他的,你怕不是嫌這次翻覆沒大礙,想你那閨女把這流荒給拆了?既然翻覆再無出現(xiàn)的可能,也便留了下來罷,省的旁人說咱們沒氣度。”
南池好歹還是有點良心的。
床榻邊有人坐下,不知他們兩人誰給我解了穴,手指一動,總算是自由了,我緩緩睜眼,望著父親的臉,眼眶一紅,喊了聲:“阿爹啊?!?/p>
阿爹只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還算你沒有什么大礙,失了的那些靈氣,讓你娘親用藥草給你補補,至于那余孽,就解禁吧。”
我搖搖他老人家的手,偷偷地看了眼南池,笑著道:“謝謝阿爹謝謝阿爹,女兒的身子您不用擔(dān)心,趕明兒我去南池神君崖底的的溫泉泡上一泡,再吃他兩顆崖果,那些丟的靈氣都能給補回來了?!?/p>
南池白我一眼,哼哼兩聲說:“洛前川也是厲害了,放著虎族女兒不要,非得守著你這么個傻缺似的玩意兒,當(dāng)真是想不開?!?/p>
我猛地坐起來,頭一陣眩暈,撐了床榻緩著,指著他道:“你話不要亂說!誰傻缺似的玩意兒?這關(guān)洛前川什么事兒?拎不清的是你!”
他楞了楞,轉(zhuǎn)身離開,只聽得一句:“我若是拎的清,我還會來?”
阿爹劈頭蓋臉的指責(zé)我:“你瞧瞧你這是什么樣子?除了一張嘴厲害一點,你還有什么本事?如今成了狼姬,再這樣不成體統(tǒng),你可真成了這六野九澤的大笑話了!”
我歪了歪腦袋:“我記性好著,趕明把狼山殿的所有法籍全部看一遍,保準(zhǔn)全會。”
“是?。∧阌浶院?,那焚魂術(shù)用的時候怎么不焚了你自個的命魂呢?”
“那若是焚了我的命魂,阿爹你老人家不是看不見我了嗎?”
父親氣結(jié),喚了小妖婢來侍奉,轉(zhuǎn)身離開了。
那小妖婢是個機靈的,關(guān)了門就先給我行了一個大禮,恭敬的拜了拜:“見過遙姬殿下。”是啊,我便成了殿下了,流荒的子民喚我一聲遙姬殿下,流荒外的都是要稱我狼姬了,甚好,那枝雅也常端著公主的名號到處游玩,我豈不是也可以了?
“我是怎么回來的你可知曉?”
“這個奴婢不知,那日流荒翻覆,眾仙家都躲進了狼山殿,后來不出三個時辰,就平復(fù)了,聽著其他的女婢說,是洛公子將您從滄山帶回來的,具體的,奴婢便不知了?!?/p>
滄山?我不是在井廟昏迷的嗎?怎的是洛前川將我從滄山帶回來的?那燕錦的話,就還在滄山了。
我沖她招了招手,那小妖婢乖巧地走來,我問:“你可愿幫我一個忙?”
她驚喜的點點頭,“能幫殿下做事,是小妖的榮幸?!?/p>
嗯,甚好。
我抬了手繞到她身后,沖她一笑,冷不丁劈下一個手刀,她雙眼一翻,一下就癱軟下去。
雙指捏訣,將她變作我的樣子,“吶,是你答應(yīng)幫我忙的,便且替我睡上半天。”
我拉了她的手,往塌上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