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樂泣的聲音》 章節(jié)介紹
《聽樂泣的聲音》是一部玄幻小說,在同題材小說中可以說是成功的典范,這和作者不恨無與倫比的文學(xué)功底是分不開的!《聽樂泣的聲音》第8章內(nèi)容簡介:這天天氣很好,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孤竹沒有失約,他果真答應(yīng)了書青,跟著她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地方,醫(yī)館。.........
《聽樂泣的聲音》 聲簫默 · 求醫(yī) 在線試讀
這天天氣很好,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
孤竹沒有失約,他果真答應(yīng)了書青,跟著她來到了那個所謂的地方,醫(yī)館。
看著醫(yī)館的招牌,孤竹停下了,他意識到,書青這是帶他來看大夫,至于他無病無痛無傷,為什么要看大夫,他心里很明白,書青要治好他的嗓子。
“這就是昨晚我跟你說的正事,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理應(yīng)幫你一次?!?/p>
孤竹很平靜地搖了搖頭,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嗓子是治不好了。當初他剛失聲那會,大夫就沒少看,但都無能為力,因為這根本不是病,而是毒。孤竹轉(zhuǎn)身想走,他不想讓書青把精力花在一件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上。
但書青還是一把拽住了孤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孤竹:“這次不同,以前你自己一個人來,不能開口描述病情,他們當然不知道怎么醫(yī)治,這次我會幫你詳細描述的,讓他們對癥下藥。何況這位大夫跟你以往看的不一樣,他是武當派的王真人推薦給我的,他們受傷的弟子都是來這醫(yī)治的,百試百靈。來都來了,進去吧?!北M管知道希望渺茫,書青還是想試一試,這或許是她在回蜀山之前,唯一能夠為孤竹做的。
孤竹看到書青如此執(zhí)著,不想傷了她的一番苦心,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
醫(yī)館之內(nèi),孤竹張大著嘴讓大夫看。
安大夫也不時用手去碰孤竹的喉嚨。
這位大夫,就是王真人給書青推薦的安大夫,雖然年過五十,但醫(yī)術(shù)高超,多少將死之人都從他手中撿回一條命,各種疑難雜癥他都能攻克。既然他救了那么多人,還有不少是江湖人士,那應(yīng)該有不少仇家,他為什么能活到現(xiàn)在?因為他只負責(zé)救人,不管來求醫(yī)的人是正還是邪,他只知道竭盡所能。在他看來,生命為重,正邪兩邊都不站隊。正如他的姓一樣,他就是希望人世間安安定定的,活著的人平平安安的,這就夠了。不問江湖事的他,自然不會成為別人要除掉的眼中釘,畢竟想除掉他的人,將來還有可能救自己一命,誰都不會那么傻。
看到安大夫停止了,書青比任何人都要急:“安大夫,怎么樣,能不能治好?”
安大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要知道,他是很少無能為力的。
書青的心一下子給沉了下來,沒想到最后的希望就這么不堪一擊地碎掉了。還沒等到安大夫匯報孤竹的情況,書青就先開口了:“讓病人休息一下,我們出外面說。孤竹,你在這等著?!彪m然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但書青還是不想讓孤竹受到打擊。
醫(yī)館之外,書青再三確定,是否真的沒得治了?!八皇翘焐驼f不出話,他以前二十幾年都能說話,是被人下藥了才說不出,屬于后天的病癥,怎么可能治不好呢?”她還是不太愿意接受。
但安大夫的再三搖頭,還是讓她回到了現(xiàn)實:“這我知道,我檢查過他的喉嚨和所有關(guān)于發(fā)聲的地方,都沒有損壞,之所以講不出話來,不用你說我都知道,是被人下藥了?!?/p>
“那你把毒藥清理清理不就行了嗎?”書青也在幫安大夫想辦法。
“你說得倒輕巧,毒已經(jīng)滲入了血里肉里,哪里還能清理?所以解毒還得用解藥,這道理誰都知道,不然就不會有那么多江湖門派專門研制毒藥了。何況我都不知道那毒藥的成分,根本不敢貿(mào)然給他試藥配藥,萬一要了他的命,這責(zé)任我擔(dān)不起?!惫轮駴]有的僅僅是聲音,一向主張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安大夫,以他多年的行醫(yī)經(jīng)驗權(quán)衡利弊,當然不能為了試藥而不管病人的死活,
但書青還是想讓孤竹開口說話,哪怕是花很多的錢。
當然不是錢的問題,要知道,安大夫也很想幫他。
“那我再找其他大夫看看吧。”書青還是不肯放棄。
“再找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這世上能救他只有一個人?!?/p>
有人能救孤竹?書青的眼睛一下亮了,很是激動:“誰?”
“給他下毒的人,只要他交出解藥,那就什么都解決了?!?/p>
這答案一下子把書青的心從峰頂壓到了谷底,她當然知道只要暗夜給解藥,孤竹就能開口說話,但問題是,這樣就是換著法子讓孤竹回到暗夜身邊,這還不如要了他命。大喜大悲之后的書青,終于平靜下來:“謝謝你了,安大夫,待會他的情況就讓我跟他說吧?!彼幌胱寗e人傷到孤竹的心,在她看來,只有她知道怎樣說,才能把結(jié)果對孤竹的傷害降到最小。
人來人往的集市上,好不熱鬧。
書青和孤竹并肩走著,誰也不說話。
書青確實在尋思著,該怎么開口。
而孤竹,似乎在等待著一個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的答案。
“安大夫說,他目前還沒想到辦法來治好你?!睍噙€是極不情愿地說出了這句話。但她沒有一口咬死安大夫已經(jīng)確定治不好的事實,她要留希望給孤竹。
而孤竹心里本該很平靜的,因為結(jié)果他早就知道了。但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表情凝重的樣子,因為只有這樣,書青才會感受到他沒有完全放放棄,他還抱有希望,所以他只是想讓書青好受些。
看到孤竹如此失望,書青立馬安慰道:“你別氣餒,大夫說了,因為你的情況比較罕見,所以要想治好它,還需要些時間,他還得花很多精力來研究,查閱醫(yī)書,四處走訪什么的,并不是說救不了,還是有希望治好的,我們就相信安大夫,等他的消息?!?/p>
孤竹微微一笑,他必須讓書青覺得,他還相信希望。
空曠的野外,一點風(fēng)都沒有,似乎一切都靜止了。
孤竹站在河邊落寞地吹著簫,心里想著:難道我真的一輩子就說不出話來了嗎?他是真的想重新開口說話,以前為的是自己,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他不想讓關(guān)心她的人傷心,畢竟她為他奔波勞累,為了她,他也想好好地做個正常人。
而書青站在背后遠遠地看著孤竹落寞的背影,眼眶濕潤了,老天對這個男人太殘忍了,他的一切,自己都看在眼里,卻什么都做不了。
日落月升,還是那個熟悉的面攤。
“明天我要回蜀山了?!睍嗾f得很平靜,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孤竹停了下來,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沒想到會來得那么快,
“本來這次就是想花幾天的時間來幫你找找大夫,看看能不能讓你開口說話,好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可既然沒有進展,我想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闭f得很合情合理,似乎也在讓孤竹從心里覺得,他們僅僅是普通朋友,自己并沒有對孤竹有不一樣的想法。
而孤竹平靜地笑笑,倒了一碗酒,敬書青,也算是替朋友踐行吧。
“這次是真的要走了,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我現(xiàn)在跟你說的話,你記著了,我走了以后,你要時不時去安大夫的醫(yī)館看看,看他的研究有沒有進展,他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會找辦法治你。雖然我知道你對這事不抱什么什么希望,但你真的要去看看,說不定有奇跡呢?上次我挨了暗夜的兩掌,不也一樣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了?所以,樂觀些,相信你很快就能開口說話了。記住了,沒事就去那走一走,不許偷懶?!弊肿侄?,她還在牽掛著孤竹的病。
孤竹當然不能讓書青走得不放心,連連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其他的也沒什么事了。要不你再為我來一曲吧,這一曲應(yīng)該真的是最后一曲了?!闭f到這,書青心里不免感傷起來。
書青每次的這個要求,孤竹都會滿足她。
簫聲悠悠,凄涼凄涼,畢竟要符合送別的主題。
孤竹是真的不知道,這真的是他為書青吹的最后一曲。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趕路,易楓帶著眾弟子回到了蜀山。
清凈悠遠的蜀山,似是人間仙境,松柏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
但寧靜的仙山,卻發(fā)生了不安靜的事。
大殿之上,易楓跪在了明空身后,是的,他來領(lǐng)罪來了。
明空轉(zhuǎn)身,是一個仙風(fēng)傲骨的慈祥長者,手持拂塵:“你錯哪了?”
“弟子承蒙師父和眾長老看得起,負責(zé)帶隊援助武當,可最終忙不但沒幫上,反而拖累了武當,害王真人重傷,太極劍譜丟失,蜀山有愧于天下武林正道?!币讞髡f得很誠懇,很全面,在師父面前,他不會有所隱瞞,更不會找借口推脫責(zé)任。
“可我聽說,這一切都是書青惹的禍,她人呢?”明空對易楓再熟悉不過了,早就看穿了一切。
“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師父不要怪她,是我沒看好她。還有,她走失之后,是我自主主張,執(zhí)意調(diào)動大部分人馬去找她的,所以武當被重創(chuàng)跟她無關(guān)。”他還在護著書青。
“她犯了那么大錯,不管什么責(zé)罰你都愿意替她抗嗎?”明空還是希望易楓能實話實說。
“易楓愿意,哪怕讓弟子去死,弟子也愿意,只求師父和眾長老放過師妹?!闭f得很是堅決。
明空被氣到了,但又奈何不了易楓。盡管他猜到是這個結(jié)果了,畢竟他們兩個是自己帶大的,易楓對書青怎么樣,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弟子說完了,為以正視聽,平復(fù)派中流言,請師父責(zé)罰?!?/p>
罰是肯定要罰的,從小明空就教導(dǎo)他們,習(xí)武修道,是救人救世,最重要的是義氣和擔(dān)當,錯既然犯了,那就要抗。
“書青呢,她怎么沒來見我?”
“回師父,她還有點事,所以沒有跟大家一起回來?!?/p>
明空臉色變了,大怒:“胡鬧,犯了錯一味逃避,必須重罰?!?/p>
“師父請息怒,師妹沒有逃避,不要怪她,是我怕她回來受罰,所以讓她不要回來,等這事平息過去,再回來。她自己是很想回來認錯的,真的,要罰的話就罰我吧?!币讞饕恍南胱o住書青,哪怕是在師父面前顛倒是非黑白,他也不能讓書青受一點點傷。
明空一氣之下,便讓人把這所謂的逆徒給押下去。他不是怪易楓在給書青頂罪,而是怪易楓沒有把書青一并帶回來,這書青一個人真要出了什么事,那該怎么辦。
其實,明空是很疼愛大家的,尤其是易楓和書青。沒回來的時候,明空就很想他們了,每天都念叨著他們什么時候回來,知道他們在武當出事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想著親自趕過去看大家。之所以重罰易楓,不過是因為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如果不做點什么,其他長老的弟子肯定會對易楓他們閑言碎語的。
每個門派,都要鞏固和穩(wěn)定人心,一旦這種不平的聲音出現(xiàn)了,那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而易楓,心中自然沒有恨,因為他懂明空。不過,在被囚禁在地牢的這段日子里,他更擔(dān)心的是書青。雖然書青躲過了門派的處罰,但她至今人在哪,過得好不好,自己全然不知,真是備受煎熬。問了幾次來送飯的師弟師妹,得知書青還是沒回來,他似乎又回到了上次那段折磨的日子。
自書青與孤竹告別之后,她又沒有回蜀山,那她究竟去哪了?
其實,她又一次站在嗜血山腳下。
“我又回來了,只是這以后可能就是我的家了。師父,師兄,蜀山上上下下的弟子們,乃至天下蒼生百姓,我書青愧對你們,放心,我不會得好死的,我在這詛咒自己,死后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上刀山下油鍋,永世不得超生。你們?nèi)粢獑栁覟槭裁匆@么做,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我不得不這么做?!睍嘣俅芜~著堅定的步子走上去。
這次,書青持著劍,小心翼翼地走著,但沒有像上次一樣遭到眾多守衛(wèi)的阻攔。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雖說是深夜,但這應(yīng)該是嗜血教徒最活躍的時候,這讓書青不得不緊張起來。
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不要那么緊張,沒有陷阱。”
書青立馬回頭看,說話的正是暗夜。
“是我讓他們退下的,保證你來的時候暢通無阻?!睕]錯,暗夜早算準了,書青一定會再來找他的,“怎么,上次是來拿劍譜,沒成功,短短幾天時間,我是不信你武功會有多大的長進,這次肯定不是來拿劍譜的吧?”
書青不得不驚嘆暗夜的料事如神。
“我這里你感興趣的無非就只有兩樣?xùn)|西,一、劍譜;二、我的命,這兩樣?xùn)|西你現(xiàn)在是拿不走的。所以你這次來,是跟他有關(guān)的。”
書青沒想到,她的心事竟然全被暗夜看在了眼里,那就廢話少說了:“消聲丸的解藥,別告訴我你沒有?!?/p>
暗夜狡黠地笑笑:“解藥我是有,還是那一句話,交易終究是交易,你總要拿出一樣你自認為能討我歡心的東西來跟我換?!彼坪跤肋h都在做交易,虧本生意從不做。
“我?!睍嗪喍逃辛Φ卣f出一個字。
暗夜不當一回事,因為上次說得很清楚,書青的命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你沒聽錯,你當初給他吃這個,不就是為了想逼他繼續(xù)留在你什么身邊嗎?你不就是想找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留在你身邊,一輩子為你做事賣命嗎?他能做的,那我也能做,就看你信不信得過我了。”書青說得很自信,因為此刻,她已知道了暗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暗夜還是半信半疑:“你真的愿意留在我身邊?”
“就像你說的,江湖就是這樣,有好人,有壞人,好人做好事,壞人做壞事,有正派,就必須要有邪教,有人救人,自然就有人害人,這是千百年來不變的規(guī)矩。既然他不愿意跟你做壞人,你又一定要拉個人陪你,那這個壞人我來當好了?!币?,以前的書青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那么可怕。
“鼎鼎有名的蜀山書青女俠竟然要加入嗜血教,真是天下奇聞,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一個跟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p>
這倒把書青給問住了,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為那個男人不顧一切,因而只能云淡風(fēng)輕地回一句:“為什么?我想這就不在你的考慮范圍了吧,你只需回答我,這筆交易你做還是不做?”說得直接爽快。
暗夜對這筆生意當然很感興趣,畢竟是親自送上門來的,何況不就是解藥嘛,自己多的是:“成交?!彼贸隽私馑帯?/p>
這樣干脆,反倒讓書青遲疑了,他又在玩什么伎倆,難道這根本不是解藥,而是毒藥?
“放心,如果我真想要他的命,他還能活到今天嗎?他雖然背叛了我,但終究是我的義子,感情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這話也確實在理,書青放心地接過了解藥。解藥已經(jīng)到手,這下主動權(quán)到了自己手上:“你就不怕我拿了解藥之后反悔?”
但暗夜依舊平靜如水:“當然,只要你想,你可以隨時反悔,只是他還能講多久的話,那就取決于你了?!?/p>
書青這下明白了,這還不是全部的解藥。
“這解藥保證能讓他發(fā)聲,做回正常人,只是它的藥效只能維持一個月,一個月之后還得另服,你現(xiàn)在拿了解藥就想跑,那就當我好心,讓他說一個月的話好了。”
他果然還留了一手,卑鄙狡猾的暗夜才不會那么輕易對付。
“別忘了,這解藥原本就是專門給俘虜服下的,要想讓他們聽命于你,當然要牢牢捆住他們,一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p>
書青總算是見識到了暗夜的心狠手辣:“原來,在你心中,他也只是你的俘虜。”同時,也陷入矛盾之中,因為她如果真想孤竹能永遠說話,她就不得不賭上自己的一生,這根本與自己之前的想法不一樣。她還打算等孤竹開口說話了,替暗夜干上一段時間,然后金盆洗手,像之前孤竹離開暗夜那樣。
看到書青遲疑了,暗夜開始催了:“那你現(xiàn)在決定這筆交易還要不要做?!?/p>
最終,書青還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么一句話:“從我決定來這見你時,我就未想過退縮?!?/p>
暗夜感到很欣慰:“很好,這個性我喜歡,看來你完全有資格取代他成為我的左右手。不過我提醒你一點,以后你要是做任務(wù)沒有盡全力,或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有做違背我命令的事,那我們的交易立即取消,到時候你也會死得很慘,當然,你也休想再拿到下個月的解藥。所以,你要想讓他能說一輩子的話,那就老老實實做我一輩子的狗?!?/p>
伴隨著“成交”二字脫口而出,書青從此真正成為了嗜血教徒。她明知道自己是錯的,但還是堅持下去。就只為,將美好的、他迫切想要回的聲音,還給他,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