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樂泣的聲音》 章節(jié)介紹
要說最近最火的小說,當屬不恨的《聽樂泣的聲音》了!小說故事情節(jié)超凡脫俗,章章出彩,可謂是吸粉無數(shù)?!堵牁菲穆曇簟返?章講的是:嗜血山上,魅手與赤眼二人向暗夜交代,他們并沒有找到孤竹和書青二人的下落,為了逃脫責任,只得猜測二人已經(jīng)喪命,至于.........
《聽樂泣的聲音》 聲簫默 · 離別 在線試讀
嗜血山上,魅手與赤眼二人向暗夜交代,他們并沒有找到孤竹和書青二人的下落,為了逃脫責任,只得猜測二人已經(jīng)喪命,至于尸首,多半被狼群叼走了。
但暗夜卻不以為然,在他看來,孤竹絕對不會那么容易死的,他確實對他了如指掌,畢竟是他栽培的。
魅手和赤眼只得在給自己找借口,不只他們兩個,眾多武當?shù)茏雍褪裆降茏佣汲鰟恿耍€是沒找到二人,所以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問題。
這倒提醒了暗夜,那這么說,武當山現(xiàn)在豈不是一座空城了?
于是,暗夜再下令,不要再找那二人的下落了,現(xiàn)在正是攻上武當?shù)慕^佳機會。不愧是第一邪教教主,就是這么心思縝密,當機立斷。
于是,魅手和赤眼,帶著眾多教徒,團團包圍了武當山,一場懸殊之戰(zhàn)即將上演。
懸崖之下,洞口之外,天氣真好,孤竹和書青俯瞰著腳下的景色。
其實書青早知道孤竹為她療傷耗費的真氣已經(jīng)復原了,他之所以沒有離開,是擔心她的傷還沒有好,怕魅手和赤眼再來找她的麻煩。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我們今天就可以走了?!睍鄻O不情愿地說出這句話。如果可以,她當然想和孤竹在這山洞待一輩子,不理江湖事,每日野果野菜,還有簫聲相伴。但她知道這不過是她的妄想罷了。從她踏進蜀山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能置身事外。父母大仇未報,嗜血教未滅,江湖還未太平,身上肩負著“書青女俠”這一稱號所伴隨的責任和重擔。
而孤竹呢,他當然也不想離開。這里遠離殺戮,最重要的是,有個知心的朋友。在他看來,自從父母死后,就沒人關心過他,書青偏偏是個例外,甚至可以為了他而不顧性命,這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朋友的關系。更重要的是,書青懂他。自從他不能開口說話,能交流的只有書青,自己將喜怒哀樂藏于簫聲之中,也只有書青能聽明白。只是,他們一日不出去,就一日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么樣,嗜血教又把目標轉(zhuǎn)移到誰的身上去了,是否又有更多的無辜慘死于江湖紛爭。前面的十幾年,雙手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他只有離開這里,投身江湖,繼續(xù)幫助更多的人,才能減輕自己的罪孽,讓自己過得自在些。于是,他點了點頭。
孤竹的點頭,讓書青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故作開心:“我們進去收拾吧?!?/p>
離開之前,孤竹還是將滿滿一石壁的字給劃掉了。那是他痛苦的過去,他不愿讓別人知道,不想讓別人同情、可憐。當然,或許還有另一重意思,這世上,除了書青,誰也別想知道他的過去,她就是唯一。
魅手而和赤眼帶領眾人包圍武當山之后,由于蜀山派來的援兵都跟易楓出去找人了,就連大部分的武當?shù)茏右捕几鋈兔φ伊?,現(xiàn)在武當山就是一個空殼,弟子所剩寥寥無幾,敵眾我寡。武當派層層敗退,一路被從山腳逼退到內(nèi)堂。
而王真人只得帶領余下的一小部分弟子,拼死反抗。
書青和孤竹走出了洞口,書青還是沒忍住往后看了一眼,是的,她舍不得。她知道,一旦踏出洞口,一切都會不同了,永遠都不會再有那種想要的生活,這里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將成為過去,煙消云散,不留痕跡。
而孤竹似乎也心事重重,他明白,出了洞口,兩人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靠得那么近,無話不談,于是,他慢慢放慢了腳步,刻意讓兩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書青也意識到了,但沒有說破。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孤竹不愿加快腳步,書青也沒有回頭,這就是江湖兒女的無奈,明明兩顆心靠得那么近,卻又不得不讓身體越來越遠。
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許是打動了老天,易楓終究還是找來了。
“師妹!”前面易楓帶著大隊人馬出現(xiàn)了。
孤竹立馬躲進了草叢中。
但書青的第一反應是回頭,果然如她所料,孤竹還是不見了,心里一股淡淡憂傷和惆悵。再轉(zhuǎn)頭,易楓已經(jīng)站到自己跟前了,可想而知他跑得有多快。
“師妹,這些天我找你找得好苦,你知道嗎?我找你找到都快瘋了?!币讞骷拥靡呀?jīng)語無倫次了,兩眼似乎有眼淚在打轉(zhuǎn),想擁抱書青,但又礙于禮數(shù)。是啊,書青失蹤的這些天,他幾乎就沒合過眼,每次吃飯都是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盡管正值年輕力壯,但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如今,讓他心心念念的師妹可算安全回來了,他當然高興。
看到易楓如此折磨,書青很是慚愧,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孤竹共處的這段時間里,竟然沒有想起過這個和自己一同長大、把自己當作心頭肉的大師兄。
“這些天,你到底去干嗎了?”易楓還在擔心害怕。
師弟師妹們也帶著責怪的語氣。
書青只好把事情都交代了一邊,只不過,全部省去了孤竹這一人。她是覺得,跟孤竹發(fā)生的一切,那是屬于她一個人的秘密。更重要的是,孤竹并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孤竹想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雖然早已打算回蜀山,但如今書青找到了,這些天武當?shù)芤渤隽瞬簧倭?,按照禮數(shù),是要好好感謝人家的,何況王真人還一直擔心著書青的安危。做晚輩的應該回去報個平安,也好正式好好道別。于是,易楓決定先回武當。
看到書青回歸隊伍,在草叢中默默看著的孤竹緩了一口氣,微微一笑。沒錯,這才是她該有的生活,她不可能永遠跟一個沒法交流的啞巴在一起,那樣太累。何況她是武林有名的正派的人士,自己行俠仗義的事做得再多,也抹不掉他曾經(jīng)是殺人不眨眼的魔教教徒的事實。
武當山下,當易楓和書青帶著眾人趕到的時候,已橫尸遍野。
糟糕,大伙匆忙往上趕。
大院之內(nèi),王真人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嗜血教徒,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
正當魅手手上的鉤子要勾中要害之時,熟悉的簫聲再次響起,孤竹再次吹著簫慢慢旋轉(zhuǎn)而落。
魅手和赤眼大驚之余,自知不是孤竹的對手,沒有輕舉妄動。得知太極劍譜已到手,易楓和書青也已經(jīng)帶領援兵趕到。只好下令從后山撤退。
危在旦夕,王真人先想到的還是太極劍譜:“孤竹公子,你不用急著救我,保住劍譜要緊?!笔前?,在他看來,太極劍譜可是武當派的鎮(zhèn)派之寶,真的比他的命還重要,到了自己這一代竟然被搶走了,實在是有愧于武當?shù)臍v代掌門。每一位江湖人,無論正派邪教,都不容易。
在江湖行走多年的孤竹當然還是有經(jīng)驗的,立馬封住了王真人的穴道,以免他受重傷之后,功力散盡而死。
就在他打算對王真人施救之時,嘈雜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他知道,他們來了,一個輕功,飛到大樹上。
果然,來到的就是書青和易楓等人。
“穴道被封住了,有人在我們來之前救過他?!币讞餮杆賹⑼跽嫒吮?,離開。他要馬上救治王真人。
而大伙也隨后散去。
只有書青,還在看著四周?!拔抑滥阍诟浇?,謝謝你?!边@一次,她沒有再逼著孤竹出來相見。
房間之內(nèi),易楓在給王真人運功療傷。
而房間之外,書青和一眾弟子在等待著,心很焦灼,卻無能為力。
書青本想與易楓一起給王真人療傷,但被易楓一口拒絕了,拒絕得那么干脆,在她看來,好像是師兄在怪她。她并不知道,易楓之所以沒讓她幫忙,緊緊是因為她剛受過重傷,不想讓她太累,這讓書青更自責了,何況旁邊還有一群有事說事的武當?shù)茏印?/p>
在他們看來,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書青造成的。要不是大部分的武當?shù)茏記]有出去幫忙找人,嗜血教也不會那么輕易就攻上山來,王真人也不會傷得那么重。這下好了,蜀山派這次明明是來協(xié)助武當派的,不來還好,來了反而拖累了他們。
書青只能默默忍受著,畢竟他們確實沒說錯,眼眶慢慢濕潤了。眼下,她只能祈禱老天爺讓王真人安然無恙。
易楓出來了,所幸王真人的命保住了,書青松了一口氣。
只是劍譜確實沒了。
易楓交代的東西很少就離開了,畢竟他確實耗費了太多的功力,太累了。他根本沒想到,敏感的書青,會把一切過錯歸結到自己身上。
易楓的匆匆離開,讓書青心里更加難受了,這次就連一向?qū)櫮缱约旱拇髱熜?,都覺得是她做錯了,連話都不愿跟她多說,只剩她一個人在冷風中站著。
天終于亮了,這一夜,書青沒有合過眼,仿佛過了漫長的幾百年。
武當大院內(nèi),武當?shù)茏硬粩嗟乜钢w出去,很多人都在痛哭流涕,畢竟這些都是他們曾經(jīng)最好的手足。
書青的心在滴血,走過去,蹲下來,想幫忙一弟子將尸體抬上擔架。
“不用了,這是本派的弟子,你不認識,我們要整理他的遺物,還要通知家屬?!?/p>
盡管說得那么合情合理,但書青還是想盡力做點什么:“那我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走一遠點別妨礙到我們就好,這死人了,不是什么好事,不用走那么近看?!被氐煤芾淠?。
書青也知道,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心里都在怪她。但她也很想很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彌補眼前的一切。
王真人終于醒了,第一眼見到的就是來喂藥的書青。
這些天,書青一直守著,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心里好受些。
當?shù)弥洚斒朗来鳟a(chǎn)的鎮(zhèn)派寶物沒了,王真人激動得臉上青筋暴起,向書青吐了一大口血,又暈了過去。這就是所謂的掌門難當,門派的點滴都要比自己的命重要。
書青這下慌了:“快,快叫我?guī)熜謥?。?/p>
房間之內(nèi),滿臉是血的書青,對著水盆發(fā)呆,眼神渙散。她要好好看看這個罪大惡極的罪人。是啊,王真人越是在意劍譜,她心中的罪惡感又添了好幾分,她再怎么做,也洗不掉自己的罪孽了。
易楓回來了,王真人的情緒算是穩(wěn)住了。看到書青一動不動,安慰道:“剛剛被嚇到了?其實這也再正常不過了,一個老人家,身體本來就不好,壓力還那么大,那么多無辜的弟子都喪命了,最關鍵的是,世世代代留傳的劍譜,到了他這代就沒了,換作其他人肯定也受不了?!?/p>
“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對嗎?”自責的書青又在浮想聯(lián)翩了,轉(zhuǎn)過身來,滿臉都是血。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么出來那么久,臉上的血還沒洗干凈?怕臟,所以不敢洗?還是我來幫你洗吧?!鄙焓帜盟枥锩?,擰干水。
但書青像突然爆發(fā)了一樣,將水盆推到:“我不用你幫我洗?!?/p>
這把易楓給驚到了。
“師兄,你告訴我,武當派之所以輪到這下場,是不是全是我造成的?”
那迫切想得到答案的眼神,才讓易楓感覺到,這些天一直幫忙打理武當山的事務,忽略了書青情緒的變化,他沒想到書青會那么敏感:“不是,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誰都沒想到。”
書青還是不愿接受這個答案:“要不是我閑著沒事偷跑下山,要不是我自不量力去追魅手赤眼他們,要不是我非要在懸崖底下把傷養(yǎng)好才肯出來,嗜血教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攻上山來,王真人不會重傷成這樣,武當寶物太極劍譜也不會丟,更嚴重的是,那么多無辜的武當?shù)茏右膊粫虼藛噬??!彼痪湟痪涞財?shù)落著自己的不是,眼淚也止不住地流。
看到書青這般慚愧自責,易楓心里很難受:“其實最該死的人是我,要是我沒有調(diào)動大部分的人馬去找你,他們根本不會那么容易成功?!币讞饕詾榘阉羞^錯往自己身上攬,書青心里就會好受些。畢竟從小到大,書青無論犯了什么錯,易楓都會替她抗下的,他容不得師妹受半點傷。
“你這么做不還是為了找我嗎,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錯了?!睍嘣絹碓郊樱薜酶且凰?。
易楓也無奈了:“到底讓我怎么說你才明白呢?!弊ブ鴷嗟碾p肩,眼睛堅定地盯著書青看,“書青,你看著我,這事錯不在你,你不需要內(nèi)疚,沒有人會怪你,因為你也不想事情會變成這樣。如果真要抓罪魁禍首的話,那就是嗜血教的人,他們詭計多端,乘虛而入,調(diào)虎離山?!?/p>
“可就是因為我,才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那么好的機會?!?/p>
“你要明白,就算這次你沒有給他們創(chuàng)造機會,他們一樣還會找其他的機會下手,別忘了,他們是魔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魔教?!币讞餍睦锖芮宄?,只有將原因歸結到嗜血教,書青才會振作起來,因為她是最痛恨魔教的那一個。
果然,書青慢慢平靜下來。
易楓心疼地擦掉書青臉上的血和淚:“別想那么多,王真人和一眾武當?shù)茏佣际敲魇吕淼娜?,他們不會怪你的?!?/p>
書青咬牙切齒:“那我們現(xiàn)在能做什么?!?/p>
“當然是留下來幫助王真人康復,這武當被重創(chuàng)了還得重建,咱們不能坐視不理。等將來時機成熟了,咱們蜀山聯(lián)合各個武林正派,攻上嗜血教,奪回本該屬于他們的東西,為眾多正義之士報仇?!币讞髅靼?,一旦給書青報仇的希望了,她就能走出陰影,做回那個自信滿滿、英姿颯爽的書青女俠,而不是那個哭得稀里糊涂、自責慚愧的柔弱小師妹。
盡管易楓的話語已將書青從痛苦中解脫出來,也沒有哪一個武當?shù)茏踊蚴菐熜謳熋茫跁嗝媲懊鞔_表達不滿,但她對這件事終究還是不能釋懷,夜不能寐又成了常態(tài)。
這夜,睡不著的書青,神色黯然地走到了曾經(jīng)睡著的地方,坐了下來。
夜色很涼,月色很暗,死一般的寂靜。
書青還是沒忍住:“你在附近嗎?方便出來一見嗎?這里沒有其他人?!?/p>
果然,黑夜中一個熟悉身影走出來了,正是執(zhí)簫的孤竹。他很平靜,坐到了書青身邊。
盡管這幾日他沒有吹過簫,但書青的直覺告訴她,孤竹一直都在附近:“想必這里最近發(fā)生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孤竹微微點點頭。其實他這幾日確實一直都在,只是礙于身份,沒有出來跟書青相見。該發(fā)生的已經(jīng)發(fā)生,他出來也做不了什么。他也知道書青這幾日過得不好,但他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
“你說那夜在面館,如果我真的聽了你的話,沒有跑去追你,今天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我想是的,錯都在我。我沒想到,師父讓我下山救世救人,反而因為我而害了更多的人,我不知道這些年我修的道,練的功都用去什么地方去了,覺得自己挺該死的。雖說師兄一直都說是巧合,不是我的錯,可我還是會恨自己,真的好傷心。”書青眼淚再次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
看到書青哭得如此傷心,孤竹也不知所措,話又說不出來,只得掏出幾個果子,試圖讓她分散一下悲傷的情緒。
書青擦擦眼淚,吃了一口果子。她是知道回不去山洞的那一段日子,只是如果吃野果能找回那時候的一點感覺,那也足夠了:“謝謝。如果你能開口安慰我,我不知道聽了你的安慰,心里能不能好受些,可惜沒有如果,不過你肯愿意聽我說說心里話,我真的很感激了?!焙蠡谧载煹脑挘f了別人也不會聽,師兄也只會一味地勸她不自責,這反倒讓她更自責。而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能默默地聽她哭訴,把心里想說的一大堆話通通一吐而快。
孤竹很認真地聽著,他也才感受到,平日里英氣十足的書青女俠,也會有柔弱的一面。
再說下去,書青怕孤竹無聊,笑笑:“不說了,你能給我吹吹簫嗎?有好幾天沒聽了,也不知道聽了會不會好受一點?!?/p>
孤竹微笑地點點頭,開始吹簫。
涼涼的簫聲慢慢朝四周散去,朝書青的心傳去。
動聽至極,書青慢慢靠著孤竹的肩,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