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于初夏》 章節(jié)介紹
《他藏于初夏》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經(jīng)典之作,作者俠名刻畫人物生動形象,寥寥幾筆便讓其鮮活起來。輕靈而又不失細(xì)膩的文筆下,緩緩?fù)七M(jìn)故事情節(jié),?故事大氣磅礴,情節(jié)張弛有度。該小說第1章內(nèi)容介紹: 段遲驍和人打架了。付鳶接到派出所電話時,已.........
《他藏于初夏》 第1章她覺得他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在線試讀
段遲驍和人打架了。
付鳶接到派出所電話時,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
宿舍樓有門禁,付鳶要出去時,被宿管阿姨好一番刁難,末了阿姨像是慨嘆世風(fēng)日下:“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啊,姑娘家還這么不知道自重……”
她知道阿姨是誤會了,但她也沒心思解釋,快步出去,冒著大雪在學(xué)校側(cè)門攔下出租車,去了派出所。
保釋段遲驍需要辦手續(xù),主要是填表和交錢。
民警問付鳶:“你和段遲驍是什么關(guān)系?”
付鳶遲疑了下,才說:“我是他發(fā)小?!?/p>
段付兩家是世交,付爺爺在世的時候,還和段爺爺定了兩家孫輩的娃娃親,父母那輩也沒反對意見,默認(rèn)了付鳶將來要做自家的媳婦兒。
所有人里,只有段遲驍態(tài)度模棱兩可,說他反對吧,每次被人調(diào)侃都只是笑,說他同意吧,私下里他對付鳶從來沒說過在一起的話。
他對付鳶也不賴,但似乎始終拿捏著分寸。
他這態(tài)度有時候不免讓付鳶有點兒焦灼,不過她畢竟是女孩子,臉皮薄,雖然她很喜歡段遲驍,心底已經(jīng)接受兩家的安排,但也不好主動說些什么,到現(xiàn)在也只能自稱是他的發(fā)小。
“他手機(jī)里只有一個緊急聯(lián)系人,就是你,我還以為你是他家里人,”民警有些意外,“他為了女朋友,把人家酒吧給砸了?!?/p>
付鳶手一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女朋友?”
“對,一個叫陳婧的姑娘,他們?nèi)ゾ瓢赏娴臅r候,有小混混調(diào)戲陳婧,段遲驍直接用酒瓶給人頭上招呼……”民警嘖嘖兩聲,“挺狠的,人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做手術(shù)呢,酒吧那邊也受了牽連,你們回頭得看看怎么處理,搞不好還得打官司。”
付鳶整個人是懵的,她和段遲驍幾乎天天不是微信就是電話,從沒聽他提過什么女朋友。
辦理完手續(xù),段遲驍被民警領(lǐng)著出來了。
付鳶才抬眼,就注意到他額角多出一道新疤。
足足三公分長,斜在左邊額角,剛剛結(jié)了血痂,在他那張俊臉上挺明顯的。
這其實不是段遲驍頭一回打架。
他的打架史可以追溯到初中,這小少爺是被慣著長大的,加上段家有錢有勢,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什么妥協(xié)和退讓,這么多年活得恣意又囂張。
他走到付鳶跟前,喊她:“小鳶子?!?/p>
親近的人都喊付鳶鳶子,只有段遲驍搞特殊,非要在前面加上一個“小”字,一字之差,但卻多出幾分狎昵。
付鳶到這會兒其實還沒緩沖過來,盯著他額角的傷,本能想問一句疼不疼,但話到嘴邊,換了個問題:“陳婧是誰?”
段遲驍愣了下,手輕輕扯住她衣袖,將人從派出所大廳往出去帶,“我們出去再說?!?/p>
今夜預(yù)報會有暴風(fēng)雪,但天氣的惡劣程度還是超出了想象。
付鳶身材纖細(xì),感覺自己都快要被吹跑了,她很后悔,出門的時候因為著急,她隨手拿了一件外套,是毛呢的,顯然抵御不了風(fēng)雪。
段遲驍帶著她,穿過馬路,去了對面的酒店。
付鳶思緒混亂,只是裹緊外套跟著他走,凍得都快僵硬的腦子還在想陳婧是誰。
等進(jìn)了空調(diào)開放的酒店大廳,她感覺自己才算是活了過來,慢慢攥緊僵硬的手指。
段遲驍沒去前臺,帶著她直接進(jìn)了電梯,一邊和她說:“陳婧是我女朋友,本來打算最近就給你介紹一下的,沒想到出了這事兒……她就在樓上的房間?!?/p>
付鳶還是木的,她覺得自己被凍麻了,走出電梯時候才想起,問了個問題:“既然她是你女朋友,怎么沒去派出所保釋你?”
“她被流氓騷擾,受到很大的驚嚇,”段遲驍一邊走一邊解釋:“再說外面風(fēng)雪這么大……”
話出口才覺不妥,“今天辛苦小鳶子了,等這事兒處理完了,我請你吃飯。”
付鳶覺得,今夜的風(fēng)雪好像一路吹到了她心口,怎么會這么冷。
段遲驍敲門,很快有人過來,才拉開門,就往段遲驍懷里撲。
陳婧語帶哭腔,“嚇?biāo)牢伊恕阍趺茨敲礇_動啊,和那些人打架……都受傷了,疼不疼啊?”
“我沒事?!倍芜t驍按住了陳婧探向他額頭的手,輕咳了聲,示意陳婧旁邊還有人,“這是小鳶子?!?/p>
陳婧這才意識到旁邊還有個人,扭頭看向付鳶。
付鳶是那種偏清冷的長相,素面朝天卻不會讓人覺得寡淡,不過相比之下,化了妝的陳婧就顯得精致許多。
“原來你就是小鳶子,遲驍經(jīng)常和我說起你,你好。”
陳婧伸出手,付鳶頓了下,才伸手同她禮節(jié)性握手。
進(jìn)屋關(guān)上門,段遲驍剛在沙發(fā)上坐下,陳婧就又湊過去,用紙巾去擦他的傷口。
付鳶很不自在,站在原地。
段遲驍推開陳婧,“別弄了,等下我去洗洗,先給小鳶子安排住的地方,學(xué)校宿舍樓估計鎖門了。”
段遲驍拿酒店內(nèi)線打給前臺,沒說上兩句就掛了。
極端天氣下,酒店爆滿。
陳婧噘著嘴,“這會兒肯定是訂不上了,就這間大床房還是我早上給咱倆訂的呢。”
付鳶第一個想法是,這兩個人早上就訂房間了,還是大床房。
她不知道自己的注意力怎么能偏成這樣,但越是想要壓制,就越控制不住地去想,原來他們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嗎?那他們交往多久了?
段遲驍居然隱藏得這么好。
大概一個多月前,她在段家見到他的時候,段爺爺半帶打趣地問他計劃什么時候娶鳶子回家,她羞紅了臉,她很清楚地記得他是怎么說的。
他回答段爺爺:“爺爺,您太心急了,起碼得等小鳶子畢業(yè)再說吧?!?/p>
她的誤會就在他這樣模糊的態(tài)度里逐步加深,時常覺得自己對他來說肯定也是不一樣的。
但現(xiàn)在,她覺得他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笑不出來,拿出手機(jī)低頭看,“沒事,我在附近找找其他酒店?!?/p>
陳婧出主意:“我們在手機(jī)上幫你找吧,你趕緊下樓出去看看跟前還有沒有其他酒店,要是我們訂到了,就給你打電話,咱們兩頭行動也更有效率。”
付鳶不傻,陳婧明顯是在趕人。
她也不想呆下去,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等等,我送你……”段遲驍話沒說完,陳婧就一把拉住他。
“你受傷了,亂跑什么啊,還是休息吧……”
后面的話,付鳶沒聽到,她走出去并關(guān)上了門。
走出酒店,寒氣迎面撲來,天地之間像是被舞動的白色紗?;\罩。
付鳶裹緊外套,有雪花落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又在她眨眼之間墜落,像是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