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蟬檔案》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這就是熱榜小說《飛蟬檔案》,由作家游蕩兒所著,主角是晨剛宋芳慧?!讹w蟬檔案》第8章介紹:天還沒亮,睡夢中的沉剛就被山中吼叫的狂風給吵醒了。隔著窗欞,外邊陰沉沉的,正是黑夜與黎明交接的時間,.........
《飛蟬檔案》 第八章 飛蟬再現 在線試讀
天還沒亮,睡夢中的沉剛就被山中吼叫的狂風給吵醒了。
隔著窗欞,外邊陰沉沉的,正是黑夜與黎明交接的時間,很是晦暗。
雖然土地廟里有點冷,但沉剛被厚實嶄新的被子包裹著,被窩里暖洋洋的,跟外面的陰冷形成很大的反差,此時,他的心里也是甜蜜滋滋的,滿滿的幸福。
昨晚幫宋老板趕走那幾個保安,回到廟前的時候,就發(fā)現門板的鎖上纏著一個黑色方便袋,在門口的石階上,還放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塑料編織袋。
沉剛打開門,把它們提溜到屋里,打開手電,發(fā)現方便袋里有一張紙條:
“沉剛,這幾天我有要緊事要到外地待幾天,現在就走,沒有等到你來。觀里的事就托付給你了,鑰匙還在老地方。昨天安排你的事可能會很危險,你第一次去做,一定要記住一個道理:有些人,你看著是人,但其實根本不是人,他們是不會尊重生命,狡詐兇狠,荼毒生靈,另外還有一些就只是披著人皮的惡鬼,你要時刻警惕!危急時刻,蛻皮猴也許能幫上你,我都囑咐他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給你打造了一包鋼珠,知道你飛石的本領已經爐火純青,這些鋼珠用起來可能會更順手些,以用來對付那些東西。天氣冷了,既然我們已是一家人,給你備了條厚棉被,這幾天你就不能再去撿拾破爛了,還給你準備了一點錢,作為日常開支。保重?!?/p>
落款是飛道長。
沉剛讀完紙條,忙打開了編織袋,果然是一條嶄新的厚厚的被子,灰色布料,摸起來又綿柔又暖和,他心里一熱,眼里就不經意間儲滿了淚水,這么多年以來,不管天氣多么冷,多么寒,說實話,他還真沒蓋過一條像樣的被褥,更不曾有人這么關心過自己!
翻開被子,里邊包裹著一個小木盒,打開盒子,有六枚明晃晃的鋼球,鋼球比鵪鶉蛋大一點,但又比雞蛋小,光滑的鋼球一面有兩個凸出的鋼刺,一厘米多長,雖不很鋒利,但真能傷人,手指正好穿過鋼刺的間隙,握在手里,非常得合手。
六枚鋼球整齊的分兩排夾在木板之上,鋼刺正好穿過木板預留的空隙,被包裹得很緊。球雖有點沉重,但很精致與滑溜,握在手里,就覺得很有感覺,力道十足。
在盒子的下邊,還壓著一個灰色的信封,打開一看是一疊錢,一數,整整一千,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
飛道長哪來的這么多錢呢,雖然與他相處日久,但沉剛知道,觀里基本沒什么收入,只有那些香客的施舍,也大多是一些物品,而飛道長平時也要管理著觀里的一切開支,雖不大,但處處都要花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積攢下來的這么多錢。
這么多錢,也是沉剛這幾年見過的最多的錢,飛道長也很不易,肯定是處處節(jié)省,才積攢下來的,現在還給了自己。
整個晚上,躺在被窩里,聽著外邊秋風的吼叫,沉剛都沉浸在暖暖的關愛之中,心潮涌動,久久不能入睡。
雖然飛道長已經告誡他,要他辦的事很危險,但此時的沉剛一點都沒感覺到,直到他幸福地睡著了,他甚至都沒去想這些事的危險與復雜,只想著怎么去做好飛道長交給自己的任務,就這樣不知不覺,直到暖暖的美美的睡著了。
外面秋風狂吼,沉剛既然已經醒來,雖然天還沒亮,他就從地鋪上爬了起來,仔仔細細地疊好嶄新的,還發(fā)著余熱的棉被,又小心翼翼地裝回到編織袋中,生怕灰塵弄臟了它一點。
一開門,秋風就“呼呼”地刮了進來,伴著塵土的味道,往山下看去,塵土飛揚,到處灰蒙蒙的,晦澀一片,天陰的也很厲害,好像要下雨的樣子。
沉剛帶上裝著鋼球的木盒,走去屋門,橫跨過上山的小路,順著山坡來到了河邊,流動的溪水正“嘩啦嘩啦”地響著。
就著溪水洗干凈了臉,抬頭往河沿望去,塵土飛揚,雖百米開外的那棵粗大的柏樹,有點模糊,但憑著自信與心里的激動,沉剛還是拿出了盒子。
他從盒子里摸出了一顆鋼球,手指插在鋼刺間隙,用力一握,全身的勁就都聚到了握著鋼球的右手上,再一抬頭,瞄準了那棵樹干,雙腳一開叉,胳膊轉了小半圈,然后一松手,手中的鋼球就如流星一般“嗖”的一聲,飛了出去,遠遠地就又聽見“咚”的一聲。
沉剛喜不自禁,歡笑著,飛快雀躍地越過山間的荒草與亂石,跑到了柏樹邊。
鋼球穩(wěn)穩(wěn)地附著在柏樹干上,一動不動,鋼刺深深地扎在樹上,沉剛費了一點力,才把鋼球從樹干上拔了出來,把玩著手中的鋼球,說不出的喜悅漾在心中。
寒風中,沉剛匆匆地走在下山的小路上。
他斜背著一個挎包,粗帆布制成,這也是飛道長前段時間才給他的,很大很深,道士尼姑常背著他四處化緣,現如今,沉剛背著它正好用來裝鋼球,只不過他只帶了兩顆,一是偏沉,二是也不見得用上,兩顆足矣。
說實話,這幾年的流浪生活,沉剛是第一次擁有這么多錢,嶄新的百元大鈔,他拿出了三張裝在了背包里,仿佛自己一下子變成了個有錢人,走起路來,感覺都跟平時不一樣,特別是知道這幾天不用再去撿拾破爛,也不用再低人一等地走在大街上,所以他還換上了平時只有偷偷去看亞茹時才穿的衣服。
休閑的棕色上衣,嶄新的牛仔褲,才穿過了幾次的白色運動鞋,雖然頭發(fā)有點偏長,也有點灰色,但二十四五的年紀,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臉色紅潤,兩眼有神,健健康康,走起路來,輕輕松松,甚至一蹦一跳,儼然就是一個帥帥的小哥,現在,如果他站在眾人之中,誰都看不出來他就是平時的一個流浪漢。
更重要的是,挎包里有他認為的那足夠的鈔票,這很關鍵,有錢真的能讓人的腰板挺直!更何況,那兩顆精致的鋼球,更讓沉剛心里覺得踏實,就覺得天下再無難事,也沒有他辦不了的事,似乎一切他都能擺平。
另外,他還有一個一大早醒來,想想就讓他心動的想法:他想今天瞅個空,再偷偷地去亞茹工作的單位,再去看看她。
進到博城以后,天才完全明亮,大街小巷,人流如涌,匆匆忙忙。
雖然風是小了點,但仍然霧氣沉沉,還時不時地落下一兩滴雨滴,隨秋雨很涼,但沉剛毫不在意。
等他路過醉漢——宋老板居住的那個陳舊的小區(qū)附近的時候,下意識地,他就拐進了昨晚的小巷。
說不上為什么,畢竟昨晚那三個保安往死里揍宋老板,臨走的時候,雖然他看起來傷得并不重,也能走回家,但“哎吆哎吆”的也是在強忍著。
再說,宋老板這個人,昨天雖然喝醉了,那么罵人與囂張,但四五十歲的年紀,跟自己死去的父親,年齡差不多,雖然罵罵咧咧,但坐在那里無助的樣子,也不由得讓人心動,在內心里,沉剛還是覺得有點可憐。
再就是,昨晚從小巷里走出來的時候,沉剛偶爾發(fā)現的那團黑影,雖然沒看清楚,但也讓沉剛心里一直覺得不安,并且他也想起來了,那團黑影跟在三水觀的那晚出現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憑直覺,這也讓他覺得得去看看宋老板。
沿著有點陰暗的小巷,沉剛往山丘上走去。
這一大早的,他就發(fā)現身邊,不間斷的,時不時地跑過人去,都還急匆匆地,像是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沒到上坡的地方,沉剛遠遠地就看見一輛警用面包車停在那,上坡路,路又窄,車上不去。
這幾天的遭遇,讓沉剛一看到警車,心中就覺得有點莫名的不對勁。
等他也急匆匆地跟著一個男人,順著小路,爬上了山坡,才發(fā)現前面路邊的一座小院前,早已聚集了很多人,正在院門前翹首以待,往院子里邊張望著。
沉剛也快步上前,走到人群的外圍,踮起腳尖,也想看看里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從周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中,沉剛才知道,昨晚就在眼前的這座院子里,發(fā)生了一起命案,但誰都說不清到底是誰死了,到底是什么原因,畢竟住在這里的人已經很少了,也大都是外地人租住的,彼此間并不熟悉。
不一會的功夫,就從院子里走出來兩個警察,可巧,真是王副所長跟那個一直躲在成和大廈轎車里的便衣警察,現在他還穿著便衣呢。
也說不清為什么,沉剛一見到他們二人從院子里走出來,他就趕緊縮頭躲在了人群后邊,生怕被他們發(fā)現。
王副所長跟那個便衣警察,撥開人群,什么話也沒說,就急匆匆地往山下的面包車走去。
很快,就從院子里的人群中,一個接一個的傳話出來,大家立時就都知道了,還有理有據的說,是警察親口說出來的,昨晚院子里死的那個男人,是被嚇死的,大家都在紛紛猜測,說不定見是到了什么鬼魂,但都不知道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很快,又傳話出來說,尸體馬上就會被運到法醫(yī)處,要大家盡快讓開一條路,尸體隨時就會被醫(yī)生運出來。
果然,不一會的功夫,院子里就有人吆喝,“讓開讓開,尸體要出來了”,很快,周圍的人就立即分散到了兩邊,還有幾個膽小的人匆匆地跑到了一邊去躲著,誰也不想見到尸體,但又忍不住好奇,還在望這張望著,沉剛沒有后退,借大家后撤的機會,他卻來到了院門前。
就在此時,從山下的小路上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是一個女人的哭喊,大家立即扭頭,順著聲音看去,一會的功夫就沖上來了一個跟沉剛差不多年紀的姑娘,二十四五歲,披頭散發(fā),一邊跑還一邊哭喊著:“我的爸爸啊,你怎么就走了?!”
還沒等哭喊的女子跑到院子里,兩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yī),就推著一輛醫(yī)院里用來急救的四輪車走出了門口,車上筆挺地躺著一個人,被一襲單薄的灰色被單蓋著,正好與哭喊的姑娘相遇。
“爸爸!”女子又撕心裂肺的大叫了一聲,沖到了推車前,“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連哭帶嚎,上前一把就揭開了蓋在尸體上的床單。
女子趴在尸體的頭上,呆呆地望了一眼,緊接著又是一聲痛心的吶喊:“爸爸!”,繼而女子一倒身,就人事無知地倒在了車邊,昏了過去。
人群中立時又騷動了起來,大家議論紛紛,不用說就知道,這個年輕的女孩是死者的女兒。
大家見女孩暈了過去,周邊立即就有幾位膽大熱心的人上前,扶起了倒地的姑娘,有的人費力地蜷著她的腿,有的人急火火地掐著她的人中。
而就在此時此刻,沉剛就在車前,非常清晰地看清了,躺在車上的尸體,正是昨天遇到的醉漢——宋老板!
此時躺在車上的宋老板,嘴巴張大,兩眼怒睜,身體僵硬,已經死去了很久!
宋老板怎么會在一夜之間突然離奇的死去?!
更讓沉剛驚訝的是,宋老板的上身裸露,而就在他的右胳膊上,沉剛又發(fā)現了一只飛蟬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