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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河山圖一共多少章 全部章節(jié)目錄一覽

2021-04-03 21:46:58 作者:蘇啟文
  • 河山圖 河山圖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蘇啟文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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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蘇啟文編寫的小說《河山圖》?!逗由綀D》第7章內容簡介:這一番折騰過后,已經是凌晨一點。陳守正殊無睡意,與劉英杰打過招呼之后,跟著唐楓去了生吉里賭臺。此時,.........

《河山圖》 7 紅顏禍水 在線試讀

這一番折騰過后,已經是凌晨一點。陳守正殊無睡意,與劉英杰打過招呼之后,跟著唐楓去了生吉里賭臺。此時,正是賭臺最為熱鬧的時刻,來往賭客絡繹不絕,就連門口賣粽子的小攤前都人在排隊。

唐楓取笑道:“小閘北,你要不要玩兩把?”工人罷工事件終于解決,唐楓的心情明顯好極了。

陳守正急忙擺手:“不要了,賭是對沖,這個太兇險了,不適合我。”

唐楓一笑:“喲,賀先生的話,你倒是牢牢記在心里?!?/p>

“整個上海灘,有誰不佩服賀先生的為人?他的十六字真言,我們巡捕房里,可是人人都會說。”陳守正隱約流露出心向往之:“正所謂:“吃是明功,著是威風,嫖是落空,賭是對沖?!?/p>

唐楓帶著他走進內室,倒了杯濃茶遞給他:“不過你知不知道賀先生在發(fā)跡之前,卻也是個爛賭鬼呢?”

“啊?”陳守正不由愣住了。

唐楓嘆氣道:“好幾次他都輸個精光,是真的精光,連褲子都沒了。最后還是華姐想辦法把他給救出來,所以賀先生最為敬重這位大家姐?!?/p>

“難怪?!标愂卣矅@了口氣,轉頭一眼瞧見辦公桌玻璃下壓著一張玉蝴蝶的宣傳畫,心中念頭轉了轉,還是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大哥,剛才我聽趙平說,你去了麗花紡織廠幫忙,沒想到你是去找了賀先生?!?/p>

唐楓點了一支煙:“我本帶了兄弟去紡織廠,當時看到工人們在和巡捕對峙,幾個巡捕好兇,打傷了好幾名工人,可是耐不住工人人多,所以將衛(wèi)先生和張老板逼去了經理室躲著。我本想沖進去救人,結果你們劉探目讓我去找賀先生?!?/p>

這倒在陳守正的意料之外:“原來是劉探目的主意?!?/p>

唐楓道:“我一想也對,真發(fā)生沖突,也只有賀先生能解決這個難題?!?/p>

陳守正道:“對了,徐良行帶來的端木先生是誰???你見過嗎?”

唐楓搖搖頭:“從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你沒聽見賀先生都說不知道這號人嗎?你應該去問問劉英杰,他到底是俠義社的人,或許他會知道呢?!?/p>

陳守正端起茶杯,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道:“大哥,玉。小蝶姐明晚就要在玲瓏大舞臺演出,都說一票難求,你。你能給我兩張么?”

唐楓一愣,隨后笑道:“你素來對京劇沒啥興趣,這是為了誰啊?”

陳守正頓時一陣尷尬,扭捏了半天,期期艾艾地說道:“我有一個朋友,她。她的外婆很喜歡賽鳳凰,現(xiàn)在又迷上了玉蝴蝶,她。她也是一片孝心?!?/p>

唐楓笑道:“我看你呀,是一片癡心!”

“別亂說。”陳守正微微有些嗔怒:“你不幫忙算了,我自己想辦法?!?/p>

“你去找誰幫忙???”唐楓起身披上一件棉衣:“走,陪我去個地方,門票嘛,我來幫你想辦法。三張夠不夠?老哥我得幫你創(chuàng)造機會啊?!?/p>

兩人騎車出了十六鋪,沿著肇嘉路向西而行,穿過寂靜的街道,唐楓帶著他來到白來尼蒙馬浪路上的一條弄堂。那里都是獨棟石庫門,兩人在弄堂口停了車,慢慢走了進去。唐楓在一棟石庫門前停步,門前掛著一塊木牌,上面用正楷寫著“鐘宅”。

“這里是。賽鳳凰的戲班?”陳守正問道。

“是,賽鳳凰整個戲班的人都住在這棟石庫門里,每天早上,他們都會練嗓,我只要沒什么事,都會來這里聽。”唐楓望著緊閉的黑色大門,嘴角微微浮現(xiàn)一絲笑意:“小蝶的聲音,我馬上就能聽出來呢?!?/p>

陳守正算了算日子,趙小蝶前年初次登臺便開始走紅,而后時常跟隨師傅賽鳳凰輾轉全國各地表演,風頭一時無兩。也正是從此時開始,她與唐楓聚少離多,時至今日,兩人竟有將近半年未曾見面。不過想來也是,如今的玉老板是各達官貴人的座上賓,上海灘的三大著名舞臺:玲瓏大舞臺、仙宮舞臺以及冰蟬舞臺,其中兩個成了玉蝴蝶的專場。尤其是張百川的玲瓏大舞臺,她的美人頭宣傳畫常年占據戲院顯著位置,據說張百川還曾考慮將玲瓏大舞臺改名為蝴蝶舞臺。

除了身份的差別之外,趙小蝶的師傅賽鳳凰也不太贊成兩人來往。賽鳳凰也是譚派老生女演員,本是天津梨園名角,后來南下來到上海灘闖蕩。她今年三十八歲,至今云英未嫁,是鐘家班的主人。當初也是她挑中趙小蝶,不遺余力栽培,才會有今天的成就。

因此,在趙小蝶心中,賽鳳凰亦師亦姐,對她的吩咐是言聽計從。在賽鳳凰的眼里,二十四歲的趙小蝶正值花信年華,理應專注在京劇表演上,她還勸說趙小蝶灌唱片、演出京劇時裝戲,成為全方位發(fā)展的京劇名伶。她曾經直言,不希望也不愿意趙小蝶將青春浪費在唐楓這種天地社流氓身上。

兩人耳邊傳來人力車的聲音,只見有兩輛人力車一前一后從遠處而來。前一輛車坐著一個燙著長波浪、身穿皮草的艷麗女子,正是賽鳳凰。不用說,后面那輛車里坐著的一定是趙小蝶。

人力車在鐘宅門前停下,賽鳳凰渾身酒氣、整個人都歪在車上,不省人事。趙小蝶急忙從后面那輛車下來,付了車資之后,小心地將賽鳳凰扶起。

“小蝶!”唐楓激動地叫了一聲。

趙小蝶看了他一眼:“你等下,小閘北,你幫幫我,我一個人扶不動賽老板?!?/p>

陳守正依言上前扶住賽鳳凰另外半邊身子,鼻間混雜著濃烈的香水味與酒氣。她完全失去了意識,身子癱軟,任由兩人將她抬起。

賽鳳凰的臥室在二樓,陳守正幾乎是抱著她走上去,趙小蝶忙著鋪開被子,又脫去她的皮鞋,將她塞進被窩掖嚴實了,累得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蝶姐,你也喝了酒了嗎?”陳守正問道。

趙小蝶一口氣將水喝光,做了個下樓的手勢,待陳守正離開房間后,轉身輕輕將房門掩上。

“你們?yōu)槭裁磿谶@里?”她不答反問。

陳守正隔著樓梯可以看到唐楓走進了天井,正在探頭探腦,只是礙于趙小蝶,并不敢上樓。

陳守正道:“小蝶姐,唐大哥很想念你?!?/p>

趙小蝶嘆了口氣:“我今晚會登臺,現(xiàn)在已經是兩點多鐘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陳守正停步:“小蝶姐,你們好不容易能見上面,你還是和大哥說說話吧!”

趙小蝶略一猶豫,終于還是跟著他下樓,緩步來到天井。

“小蝶!”唐楓聲音有點發(fā)抖:“我們很久不見了?!?/p>

“我聽說你在張老板手下做事,他把生吉里賭臺都交給你看管,足見他重視你?!壁w小蝶躲避著他的眼神,輕輕說道:“你要好好做事,前途無量?!?/p>

“嗯!”唐楓重重答應,向著她走了一步:“我明白,為了我們將來,我會努力賺錢?!?/p>

趙小蝶將臉轉了過去,月光照在她秀美的臉上,她一片愁容。唐楓聞到一股酒味,吃驚道:“你怎么那么晚才回來?你和賽老板去了哪里?是喝酒了嗎?”

趙小蝶苦笑道:“我們這一行,需要金主支持,吃頓飯喝點酒也屬于平常?!?/p>

唐楓怒道:“我去和張老板說,看誰還敢糾纏你!”聲音高了點,趙小蝶急忙將手指豎在唇邊,做了個“噓”的手勢。

趙小蝶小聲道:“太晚了,不要影響戲班里師姐妹的休息?!?/p>

唐楓忙不迭道:“是是是,小蝶,你也要好好休息,我今晚來看你的演出,張老板說要帶人來捧場。”

趙小蝶微微嘆氣,她對陳守正說道:“小閘北,你等一下。”扭身進了樓,一會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四張票:“小閘北,我登臺那么多年,都沒能照顧你這個弟弟,你帶著陳家姆媽、陳家爸爸、還有翠如妹妹來看吧!”

陳守正急忙接過戲票,連聲道:“謝謝小蝶姐!”

趙小蝶微微一笑:“真的很晚了,你們快走吧!晚上見!”

唐楓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不知是不是錯覺,在走出大門的瞬間,陳守正似乎見到在溶溶月色之下,趙小蝶在緩緩流淚。陳家父母都不喜歡看戲,除了楊寶珠祖孫倆之外,剛好多了一張給翠如。小女孩十分開心,倒不是說她有多喜歡趙小蝶,而是有了去法租界長見識的機會。翠如找了件新做的改良旗袍,外頭套了一件繡花紅襖,肩膀上垂著兩條油亮的麻花辮,走路一蹦一跳,實在是開心極了。

陳守正一早去楊家送了票,本想去接祖孫倆一同去舞臺,轉念一想這是陳翠如第一次來法租界,生怕她迷了路遇到那些混混,便只能陪著義妹,與楊寶珠約好七點半在戲院門口碰頭。既是玉老板開唱名曲《九更天》,戲院門前早早圍住了一群戲迷,其中那些沒有買到戲票的便想著待會一睹玉老板真容也是好的。

陳翠如一個個小攤看過去,就連賣香煙的攤頭都可以待上許久。陳守正買了包粽子糖給她,自己則站在戲院臺階這里不斷張望,心想楊寶珠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

此時人群一陣騷動,原來是張百川到了。幾個天地社弟子分開擁擠的人群,陳守正也急忙讓開。張百川在臺階上頓了頓,向著人群中看了一眼。

身后的丁老二笑道:“川哥,玉老板真是了不得,當年賽鳳凰也不過如此吧?”

唐楓莽撞地接口道:“我看賽鳳凰有所不及?!?/p>

張百川嗤笑道:“你這個小癟三,說得好像看過賽鳳凰唱戲似的?!彼樕想[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不過也沒說錯,賽鳳凰當年也沒這排場?!?/p>

隨著張百川前呼后擁地走進戲院,陳守正看到楊寶珠扶著一位婆婆緩步而來。那婆婆大約六十多歲,身形很是清瘦,腦后梳著發(fā)髻,并用一支鑲著珍珠的發(fā)簪挽著。

“楊小姐,這邊這邊!”陳守正高聲叫道,并不斷招手。

陳翠如看在眼里,笑道:“哥哥,小蝶姐讓你帶我們一家四口來看戲,原來在你心里,這就是一家四口呀?”

陳守正面上一熱,低聲訓斥道:“待會不準胡說!”

陳翠如笑道:“可以呀,那你再買包甜山楂給我。”陳守正無奈,只能從一旁的小攤上買了一包蜜餞遞給她。

楊寶珠走上前來,微笑道:“陳長官,謝謝你的戲票。我外婆呀,興奮地連晚飯都不肯吃?!?/p>

楊婆婆忙道:“哪有!”她打量了一番陳守正,笑了笑:“你就是陳長官呀,謝謝你了!”

“剛好我朋友有多余的戲票,其實我也不懂戲,如果身邊有人解說就最好了?!标愂卣隽藗€請的手勢:“我們進去吧,再有一會就要開唱了?!?/p>

趙小蝶給的戲票雖然不是包廂,卻在第二排靠中的位置。陳翠如坐在楊寶珠的身邊,低聲笑道:“楊小姐,你可真漂亮呀!”

楊寶珠愣了下,隨后在陳守正略顯尷尬的眼神中,淡淡笑道:“陳家妹妹,你長得才好看呢?!?/p>

好戲開演了。

《九更天》是一出名劇,取材于明代朱素臣所著《未央天》,說的是宋代一位義仆為救主歷盡磨難而最終使冤案得意平伸的故事。趙小蝶出演老生、忠仆馬義。她剛出場亮了個相,立刻贏得滿堂彩,樓上包廂尤其掌聲如雷。陳守正抬頭向上張望,原來張百川就坐在靠右包廂里,只要他一叫好,周圍的天地社弟子們拼命喝彩,唐楓的聲音最為響亮。

陳守正對京劇沒有什么大興趣,他側過臉看了一眼楊寶珠,只見她似乎也并不如何投入,僅僅保持著眼望舞臺的坐姿。

楊婆婆忽然皺了皺眉頭:“今天玉老板似乎有點不舒服呀。”

“外婆,這怎么說?”楊寶珠問道。

“很不對,我看要糟糕。”楊婆婆說道。

陳守正想起趙小蝶今日應酬到凌晨才返回住所,暗想莫非是因此而感到疲累?念頭剛起,趙小蝶唱腔突變,原本渾厚沉穩(wěn)的音色忽然就啞了半分。

“哈哈哈哈!”,樓上某個包廂傳出一陣不和諧的笑聲,有個男子用嘲諷的語氣大聲說道:“喲,玉老板,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呀?累成這樣,要不要回去歇歇再來唱呀?”

他的聲音陰陽怪氣,整座劇院都安靜了下來。趙小蝶愣在當場,隨后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躲進了后臺?,F(xiàn)場大嘩,唐楓霍地起身,向著另一邊包廂怒目而視。陳守正剛想要站起,楊寶珠卻拉了他一把,微微搖了一下頭。

張百川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鐵青,大聲喝道:“誰都知道這玲瓏大舞臺是我張某人所有,有人在這里吵鬧就是不給我姓張的面子!”既然得到了張百川的許可,唐楓再也不猶豫,他大步來到另一側包廂,只見里面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他身穿西服,頭發(fā)梳得一絲不亂,神情十分倨傲,他的身后站著兩個保鏢樣的大漢。

唐楓呵斥道:“小癟三,讓你胡說八道!”說完,左右開弓,啪啪兩記耳光扇在那人臉上,那人的兩頰立刻高高鼓起,嘴角滲出血絲。

“大膽!你?!蹦侨松磉叺谋gS大怒,剛剛一動,就被張百川帶來的幾名天地社弟子按在地上一頓揍。

“你可知我們少爺是誰!”一名保鏢捂著下巴,吐出一口血沫。

唐楓冷笑道:“我管你是誰?在上海灘,誰得罪了張老板,誰就是嫌命長!”

張百川慢吞吞地起身,挪著肥胖的身子慢慢走了過來,冷笑道:“小癟三,看你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里是誰的地盤。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去,永遠不準來法租界!”

那青年人不再說話,但也面無懼色,他冷冷的眼光狠狠地盯了一眼唐楓,隨后又轉移到張百川的臉上,紅腫的嘴角居然浮現(xiàn)出一絲居高臨下的笑意,隨后在保鏢的攙扶下離去。不知為何,陳守正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安。

張百川對著丁老二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丁老二朗聲說道:“各位戲迷,張老板說了,既然玉老板身體不適,今日演出取消。請各位戲迷于明日帶著戲票存根來退票,待到玉老板身體康復之后,擇日再回饋各位。”劇院內觀眾均竊竊私語,卻又不敢流露出對張百川的不滿,只能各自退場。

張百川帶著一群人來到后臺,只見趙小蝶卸了一半妝,哭得是梨花帶雨。唐楓想要上前安慰,礙于張百川,只得止步。

張百川溫言安慰道:“小蝶,你放心吧,我已經請那個癟三吃過生活了,以后沒有人再敢胡鬧?!?/p>

趙小蝶止住了眼淚,低聲說道:“張家公公,多謝你?!?/p>

張百川點點頭,對著趙小蝶身邊的婢女吩咐了幾句,讓她好生照看玉老板,唐楓的目光沒有半分離開過趙小蝶,但她始終躲避著他的眼神,只在這群人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陳守正叫了一輛人力車,楊婆婆還沒上車,一輛軍用卡車疾馳而來,差點撞到她,幸虧楊寶珠動作敏捷,一把將外婆從車上抱了下來,但那輛人力車卻散了架,車夫見到一群軍人從卡車上下來,敢怒不敢言。

那隊軍人沖進劇院,不一會按著張百川走了出來,張百川的外套被撕破,兩只眼睛充血、兩頰紅腫,顯然是挨了揍。陳守正吃了一驚,剛想要上前,卻看到唐楓等天地社兄弟都被軍隊攔著,丁老二想要掙扎,后腦勺挨了一槍托,立馬暈了過去。

“什么東西!”為首的軍人罵道:“流氓頭子也敢對我們少帥耍狠,也不知道是誰嫌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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