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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河山圖最新章節(jié)6免費(fèi)閱讀

2021-04-03 21:46:42 作者:蘇啟文
  • 河山圖 河山圖

    那時候,陳守正還只有十來歲,是唐楓的跟屁蟲,眼看著唐楓與趙小蝶如何青梅竹馬、如何你儂我儂。只是趙小蝶獨(dú)具天分,戲班老板帶著她闖蕩法租界,又拜了名師,果然短短兩三年后,便已嶄露頭角、或可成角。陳守正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自從前年開始,他幾乎一次也沒再見過趙小蝶,估計唐楓也是如此。如今趙小蝶已經(jīng)不是那個棚戶區(qū)下只角的小丫頭了,而是聞名上海灘新晉名伶“玉蝴蝶”,其忠實的票友更喜歡稱其為“玉老板”。

    蘇啟文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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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山圖》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回收站,回收你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這部小說名叫《河山圖》,堪稱一部治愈系佳作!《河山圖》第6章內(nèi)容介紹:楊寶珠女士:我希望這封信永遠(yuǎn)沒有打開的那一天,這對我而言,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是最真實、最冷酷的自我。此時此刻,我最愛的.........

《河山圖》 6 深埋心底 在線試讀

楊寶珠女士:

我希望這封信永遠(yuǎn)沒有打開的那一天,這對我而言,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是最真實、最冷酷的自我。此時此刻,我最愛的女兒玉漱正在沉睡。她的睡顏顯得很安寧、很溫柔,我不記得多少次在燈下細(xì)細(xì)地望著她,輕輕為她蓋上棉被,然后又回到門口,繼續(xù)浣洗衣物。她今年十七歲,正是我嫁人時的年齡。

我少時父母雙亡,也沒什么親戚,幸虧鄰居大娘看我可憐,托人做媒讓我嫁給了玉漱的爸爸。說實話,我和他真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他比我年長二十有余,平日里又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之所以愿意嫁給他,我也不過是為了三餐溫飽而已。不過呢,我多少有點(diǎn)不切實際的遐想,他比我大那么多,總會疼惜我的吧?事實上,他待我一般,我總覺得他之所以娶我,也不過是需要一個妻子、需要一個為他傳宗接代的人。

平靜安穩(wěn)的生活只維持了不到三年,玉漱兩歲的時候,她的爸爸生了一場重病,拖了一年多,耗盡家中的積蓄,最后還是不治身亡。江家人都說是我克死了他,生的又是個女兒,將我趕出了家門。那時,我也只有二十歲。有那么一瞬間,我真想扔掉她,當(dāng)工人也好、傭人也好,或者再找個人嫁掉,總比這樣苦苦煎熬來得好。不過我沒有,既不忍心、也怕閑話。我好辛苦,從二十歲到今天三十六歲,整整十六年,女人最好的青春年華,我消耗在永無止盡的勞作里。我沒讀過多少書,識字有限,只能依靠洗衣為生。

那些井水,真是冷啊,冬天冷,夏天也冷,冰冷冰冷,最冷的時候,我與玉漱之間的血緣親情,好像也會在這種寒冷中消散。是的,我其實恨著她。如果沒有她,我的人生還會有希望,或許我還能嫁給一個年齡相當(dāng)?shù)哪腥?,即使依舊貧寒,至少可以互相扶持?,F(xiàn)在,太痛苦了。我還記得在玉漱十四歲的時候,在我?guī)蛡虻牡胤接袀€人力車夫,他比我大兩歲,對我很有好感,也愿意接納玉漱。那段時間,我們來往很頻繁,我覺得和他在一起很開心,我是多么希望能夠再次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多么希望有個男人可以依靠。

可是,玉漱堅決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要是那時候,她真的死了,當(dāng)時我或許會很傷心很后悔,到了現(xiàn)在,會不會反而輕松些?我好恨她,真的好恨她。我為了養(yǎng)育她成長,吃了多少苦,她只在意母親改嫁有損她的名聲!

她考慮過我嗎?體諒過我嗎?算了,反正都過去了。她就是個討債鬼,我上輩子一定虧欠她很多,今生要用一生的幸福來償還。

感謝白鶴門門主,終于給了我的迷途指引了一條光明的道路,我將在這條道路上做出我的抉擇,尋找我的幸福。

陳守正找到了楊寶珠,將信件給楊寶珠看,楊寶住讀完信件,折上后便抬起頭,已經(jīng)是淚眼模糊。

“我私自拆開信件,真是不好意思?!标愂卣f道。

楊寶珠搖搖頭:“不是,你是巡捕,查出真相是你的職責(zé)。這封信,請不要公布于眾,玉漱總會蘇醒,我不希望她醒來后要面對那么殘忍的真相?!?/p>

陳守正略一躊躇,本來若是他將這封信交給劉英杰,江家命案就可以告一段落。雖說母親殺女未免有些聳人聽聞,可是縱觀歷史長河,年輕婦人為了開始新生活拋棄親子的事例也并非罕見。

“不方便嗎?”楊寶珠抬頭看著他,兩顆晶亮的眼珠就好比黑曜石那樣閃耀。

陳守正從她手中接過信紙,折好之后小心地塞入信封,隨后又重新交還給她:“這封信交給你保管,如果有一天她能醒來,你又覺得某個時刻她應(yīng)該知道真相,那你再把這封信交給她?!?/p>

楊寶珠輕輕點(diǎn)頭:“謝謝你過來找我?!?/p>

陳守正搔搔頭,訕訕地道:“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深更半夜把你叫出來。”

剛才陳守正回到警察宿舍差不多晚上八點(diǎn)鐘,他想起塞在口袋里的那封信,拆開只看了個開頭,就大吃一驚。于是根據(jù)楊寶珠留下的地址找到了長興里,這里一片都是法式新里,大部分居民都是擁有一份體面工作的中產(chǎn)階級。陳守正聯(lián)想到自己的出身,無端心生自卑。

見他神情有點(diǎn)異樣,楊寶珠問道:“陳長官,你把信給了我,如何向上司交代?”

“這點(diǎn)你不必?fù)?dān)心,我比較介意的是信里所說的門主?!标愂卣幌氲疥悑寢屢采钚挪灰?,不由隱隱擔(dān)憂:“這個什么白鶴門,我總覺得帶著一點(diǎn)邪氣?!?/p>

楊寶珠高中在香港念書,對這些民間信仰組織倒是不以為意:“民間信仰組織的出現(xiàn),多是為了緩解底層老百姓的焦慮,給他們以生存的希望罷了,或許這也是江媽媽排解內(nèi)心苦悶的一種渠道?!?/p>

“既然她已經(jīng)找到了排解的渠道,又什么會突然殺死女兒呢?”陳守正并不認(rèn)同:“我聞到過白鶴門供奉的香,很不尋常,令人心煩意亂?!?/p>

楊寶珠似乎稍稍吃了一驚:“你聞到過?哪里聞到的?玉漱家里嗎?”

陳守正道:“不是,是我家里。我媽媽最近也信了這個。”

見楊寶珠若有所思,陳守正以為惹了她不高興,心中有點(diǎn)后悔,正在想如何換個話題,楊寶珠忽然一陣驚呼:“啊,是玉蝴蝶!”

原來兩人沿著同孚路慢慢往南走,不知不覺走到了福熙路,路口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面登著玉蝴蝶即將在玲瓏舞臺演出的消息,還有一張玉老板的“美人頭”。

“你也知道玉蝴蝶?”陳守正有點(diǎn)詫異:“我以為你們這些新女性只會喜歡文明戲呢!”

楊寶珠微微一笑:“其實我外婆是京劇票友,我是受到她的影響,不過只是看個熱鬧。她最喜歡賽鳳凰,不過現(xiàn)在玉老板已經(jīng)有些青出于藍(lán)了,招牌上說玉蝴蝶要在玲瓏舞臺演出《九更天》,估計也會是一票難求。”

“你想去看嗎?”陳守正一顆心開始劇烈跳動,他感到非常緊張,說話的聲音也有點(diǎn)顫抖:“玲瓏舞臺是張老板開的,我想找一兩張票應(yīng)該不難?!?/p>

楊寶珠那雙明眸緩緩落在陳守正的身上,凝視了陳守正一會,陳守正感到自己插在口袋里的手在出汗,真擔(dān)心她的臉上會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他平時為人處事都不動聲色,今天卻如此沖動。這位住在長興里的楊小姐雖然不是什么豪門千金,但也與出身棚戶區(qū)的他千差萬別。

唉,何必自討沒趣呢?一時之間,他的心中充滿懊惱。

“真的嗎?”楊寶珠靜靜地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我先代替我外婆謝謝你啦!”

陳守正一喜:“那你也來嗎?”

楊寶珠微笑道:“我外婆年事已高,我可不放心她一個人?!?/p>

陳守正大喜,將她送回長興里之后,就急著去找唐楓,誰知剛來到生吉里賭臺,并沒見到唐楓,倒是他的跟班趙平迎上來問道:“小閘北?你沒去麗花紡織廠?聽說那里工人在鬧事,唐大哥帶著兄弟去支援張老板了。”

陳守正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麗花紡織廠的主人是公董局華人董事衛(wèi)平川,只因他的名字里也有個“川”字,所以與張百川特別投緣。此人出身高貴,祖上是清代高官,上海灘開埠之后利用手上的各種資源辦工廠、開銀行、囤積大量地產(chǎn),幾十年間成為上海灘首屈一指的富豪家族。

衛(wèi)平川曾經(jīng)留學(xué)法國,精通法語和英語,本身國學(xué)水平也高,還是有名的京劇票友,稱得上是才財兼?zhèn)涞馁F公子。他開設(shè)的麗花紡織廠是江南一帶最大的紡織工廠,擁有數(shù)千工人。

前不久,麗花紡織廠的工人提出增加工錢,但由于數(shù)目談不攏,這些工人便以罷工做抗?fàn)帯F陂g,工人代表和工廠代表又談過好幾次,均無法達(dá)成一致意見。之前他回到警察宿舍,并沒有得到需要出警的通知,說明這件事發(fā)生得很是緊急。

陳守正一口氣騎到工廠門口,只見大門已經(jīng)被法租界身穿軍裝的巡捕封鎖,隔著鐵門往里望去,大約有五六十名工人靜坐在廠房外的空地上,不時高喊口號。

門口的巡捕認(rèn)得陳守正,上前喊了一聲:“陳長官!你來啦?張老板和劉長官都在里面?!?/p>

陳守正問道:“里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那巡捕低聲說道:“剛才工人代表情緒太激動,衛(wèi)先生叫來了張老板,張老板帶了我們過來,結(jié)果我們幾個弟兄手黑,打傷了幾個工人。后來那些工人就堵著衛(wèi)先生和衛(wèi)太太,張老板和劉長官護(hù)著他們躲去經(jīng)理室了?!?/p>

陳守正凝目望去,果然看到有幾名工人似破了腦袋,倒在地上直哼哼。這時,某個工人突然站了起來,振臂高喊:“無良資本家草菅人命!”其余工人群情洶涌,齊聲高呼:“草菅人命!草菅人命!”陳守正仔細(xì)一看,原來是有一位受傷工人突然暈厥在地,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張百川從樓上經(jīng)理室探出頭來,似乎吩咐了一句什么,劉英杰急忙擺手,以示不可。而衛(wèi)太太也探頭看了一眼,見到工人們的陣仗,嚇得花容失色。

“陳長官,你看這可怎么辦?”那名巡捕憂心忡忡。

“人命關(guān)天,應(yīng)當(dāng)先。”陳守正話音未落,忽然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工廠門口,巡捕剛要驅(qū)趕,司機(jī)下車打開后車門,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從車?yán)镢@了出來,見到他,巡捕頓時后退了幾步。

陳守正認(rèn)得他,此人正是俠義社龍頭徐良行。想到劉英杰剛抓了幾個俠義社的成員,陳守正不由感覺今日徐良行來到此處,一定是來者不善。徐良行白了一眼那個巡捕,隨后退到一邊,車?yán)镉殖鰜硪粋€人。那人大約二十余歲,長相俊美,衣著極其華貴,他神態(tài)倨傲,冷冷的眼神瞥到了陳守正,有意無意,流露出一股鄙夷之色。

雖然有張百川命令,但徐良行畢竟是俠義社龍頭,他想要走進(jìn)工廠,一般巡捕不敢阻攔。樓上張百川大聲喊道:“姓徐的,你來做什么?看熱鬧么?”

徐良行高聲道:“我是來幫你!”

說著,他與那個男子緩緩靠近工人們,朗聲說道:“各位工人兄弟,我是來幫你們的。”

為首的工人冷笑道:“算了吧,你們俠義社和天地社一樣,都不是好東西!”

徐良行不以為意,他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身邊的男子說道:“各位工人兄弟,我知道你們辛苦工作一個月,拿到的工錢卻比其他工人要少很多,這都是因為衛(wèi)平川為人吝嗇刻薄??纯此〉暮勒缘氖巧秸浜N?、,穿的是綾羅綢緞,可是你們只不過提了一點(diǎn)點(diǎn)合理的要求,他就寧可花更多錢找巡捕房也不愿意讓步?!边@幾句話,說到了工人們的心里去,那名代表緩緩點(diǎn)頭。

“我這次來幫你們,全是因為這位端木先生?!毙炝夹袘B(tài)度很是恭敬:“端木先生即將在上海灘開設(shè)一家棉紡織廠,他需要像你們這樣技術(shù)熟練的工人。端木先生很有誠意,你們現(xiàn)在的薪水是一個月七元,端木先生愿意加到十三元,同時由于工廠要到下個月開工,端木先生愿意補(bǔ)償你們一個月的薪水?!?/p>

這句話說出口,工人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不少人面露笑容,顯然是動了心。

陳守正看在眼里,急道:“到了現(xiàn)在這種地步,快點(diǎn)去找賀。”

他話未說完,身后傳來唐楓的聲音:“賀先生來了!”

只見賀昇緩緩地從他那輛卡迪拉克里下了車,依舊是長衫,外面套了一件棉衣,一條淺灰色的羊毛圍巾系在脖子間,顯得十分斯文。阮鶴齡跟在他身旁,眾巡捕看到他立刻分立兩邊,為他讓出一條道。

賀昇一眼瞧見昏倒在地上的那名工人,扭頭吩咐道:“鶴齡,讓司機(jī)送這位兄弟去醫(yī)院,你也跟著去!”

阮鶴齡摸了摸那名工人的脖子,說道:“還有氣!”

唐楓幫著他一起把那名工人抬上了卡迪拉克,阮鶴齡鉆進(jìn)汽車,命令司機(jī)馬上開去廣慈醫(yī)院。賀昇環(huán)顧四周,在場的工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徐良行咳了一聲,剛想要開口,賀昇淡淡說道:“徐龍頭,你好!剛才你說了那么多,現(xiàn)在讓我說幾句,可好呀?”

不待徐良行表態(tài),賀昇跟著道:“各位工人兄弟,如今上海灘工人的平均工資都有十二元,你們現(xiàn)在每個月七元,的確少了點(diǎn)。如果你們信得過我賀某人,我來做擔(dān)保?!?/p>

話沒說完,這名工人代表就打斷了賀昇的話:“賀先生,工廠是姓衛(wèi)的,你能擔(dān)保呀?”

賀昇笑了笑道:“你們要求將薪水增加到十二元,對嗎?”

“沒錯!這是上海灘平均工資水平,我們并沒有獅子大開口。”工人回答道。

賀昇笑道:“嗯,所以十二元有點(diǎn)少的,這樣吧,我賀某人自掏腰包,再為你們每人每月增加一元,以后你們的工資就是十三元,如何?”

這下,工人們都瞠目結(jié)舌,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懶人。那位端木先生對著徐良行耳語了幾句,徐良行說道:“端木先生說了,他愿意出到十四元。”

工人們又開始猶豫,賀昇淡淡問道:“徐龍頭,還沒有請教這位先生是?”

徐良行呵呵笑道:“這位端木先生剛剛從法國回來,正準(zhǔn)備開辦一家棉紡織廠,現(xiàn)在需要一些熟練的工人。這些工人兄弟技術(shù)都很熟練,既然衛(wèi)平川不珍惜,我們端木先生愿意聘請他們?!?/p>

賀昇看了一眼端木先生:“原來如今上海灘還有我賀昇不識得的大人物?!彼掍h一轉(zhuǎn),對著那群工人說道:“各位工人兄弟,所謂做生不如做熟,何況如今紡織業(yè)競爭激烈,你們能保證這家新工廠能開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半年?如果工廠倒閉,你們還能回來上班嗎?”

徐良行慍道:“賀先生,你怎可以詛咒別人?”

賀昇并不理會,誠懇地勸道:“各位兄弟,就當(dāng)給我賀某人面子,由我出面去和衛(wèi)先生談,我保證各位一定能拿到十三元。但相應(yīng)地,也請各位明日便來復(fù)工,以后如在薪資方面有意見,何必鬧那么大呢?直接來賀公館找我即可!”

此時,一名工人忽然起身,說道:“賀先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現(xiàn)在大概要十點(diǎn)鐘了吧,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返工呢!”

賀昇的臉上微微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點(diǎn)頭道:“好,快點(diǎn)回去吧!”

受到這名工人的感染,其余數(shù)十名工人陸陸續(xù)續(xù)起身,他們看也沒有多看徐良行一眼,直接離開了工廠。見到工人離去,躲在樓上的衛(wèi)平川以及太太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下來,張百川冷笑道:“姓徐的,你真不要臉,居然想挖墻角,還是省省力氣吧!”徐良行還想說什么,端木先生忽然轉(zhuǎn)身就走,他也只能跟在后頭。

“我都聽到了!”衛(wèi)平川皺眉道:“賀先生,你也太大方了,居然直接給他們加了那么多薪水?!?/p>

賀昇直視著衛(wèi)平川,雖神情依舊溫和,但眼底的笑意有些冰冷,呵呵笑道:“嗯,的確是我擅作主張。這樣吧,如果衛(wèi)先生覺得為難,另外五元也由我出好了。不過既然是我答應(yīng)了工人們,便必須得做到?!?/p>

衛(wèi)平川一窒,他看了一眼張百川,只得說道:“這是我們工廠的事,我怎么能讓賀先生出錢呢?賀先生放心吧,我本來就想給他們漲工錢了呢,十三元就十三元?!?/p>

賀昇微微一笑,對著張百川說道:“川哥,你晚上水包皮了么?我們一起去華清池泡個混堂如何?”

張百川笑道:“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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