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守墓人》 章節(jié)介紹
《皇陵守墓人》的作者是李清兆,在整部小說中,李清兆的文采如行云流水,斐然成章,可見其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痘柿晔啬谷恕返?章摘要:這道菜可是真是太奇怪了——被剁掉了頭、并且煮熟的魚,竟然還能在滾燙的湯里游動,而游動的動作,竟然完全和活魚一樣.........
《皇陵守墓人》 第3章 神秘的飯館老板 在線試讀
這道菜可是真是太奇怪了——被剁掉了頭、并且煮熟的魚,竟然還能在滾燙的湯里游動,而游動的動作,竟然完全和活魚一樣!真太不可思議了!
等服務員退出去后,我們都盯著這道詭異的“野菜燒斷頭魚”,但誰也沒動筷子。
王教授倒是第一個拿起筷子,招呼大家說:“大家別愣著了,這么有特色的菜,趕快嘗嘗吧,說完后,就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里,我們也都吃了起來。
我從未吃過這么鮮美的魚肉,那魚肉不但入口即化,而且有一種特殊的清香,仿佛激活了舌頭上每一個味蕾,讓人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這一動筷子,大家就停不下來了,不大一會,砂鍋里的魚被我們吃了個精光,不光是魚,連魚骨、魚刺都沒留下,因為這種燉魚的骨頭和刺經(jīng)過燉煮后,軟的像是面條一樣。
不但軟,而且那種清香的美味,已經(jīng)滲到魚骨和魚刺里了。
隨后,別的特色菜也都陸續(xù)上來了,雖然都很好吃,但卻都沒能超過這道 “野菜燉斷頭魚”。
“大家注意沒有,這些菜以燉煮為主,并且?guī)缀鯖]放辣椒,這與巴蜀之地以辣為特色的飲食習慣,好像很不一樣”,經(jīng)王教授這么一提醒,我們才意識到這一點——的確如此,這些菜一點辣味都沒有,并且做法大都以燉煮為主,而不是一般那種煎炒烹炸。
胡夢點點頭說:“這倒很像是秦朝時代的飲食習慣,食物大都是燉煮的,因為那時候,用來弄熟食物的器皿,大都是砂鍋和一些陶器,而不是金屬的鍋,這樣一來,就不方便煎炒食物了,而比較適于燉煮食物,可現(xiàn)在,咱們主要用砂鍋來熬制中藥,以及一些比較特殊的菜,平時就很少用了。”
“其實,西方的發(fā)展也和這類似,早期也都是些陶器,不過他們的飲食,大多以肉食為主,但不像咱們這么習慣燉煮食物,而是直接都是把肉放在火上烤著吃,但那時,很多動物的肉里有寄生蟲,因此,古代很多西方人,都是得寄生蟲病死的。
我在美國讀書時,曾經(jīng)用現(xiàn)代儀器,檢測過很多具兩千多年前的尸骨,有過很多很意外、很驚人的發(fā)現(xiàn),比如,有的尸骨的骨頭上,會有很多豆粒大小的圓洞,那種圓洞很規(guī)則,一開始,我們都認為那種洞是古人刻意鉆的,可能是一種特殊風俗,但經(jīng)過仔細研究后發(fā)現(xiàn),那種洞竟然是一種特殊的寄生蟲鉆的。
這種能夠在人骨頭上鉆洞的寄生蟲,原來主要寄居在一些猛獸身上,比如虎、狼、還有豹等,是人吃了這些猛獸的肉后,才感染了這種寄生蟲的,而這個寄生蟲最大的特色之一,就是喜歡寄生在骨頭周圍的肌肉里,并且稍稍長大后,就會在寄主的骨頭上鉆孔,真是太可怕了?!?/p>
用現(xiàn)代科學的方法,做考古研究,是王同的研究領域,他講起這些來,馬上就能滔滔不絕,但卻被胡夢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哎,我說王同啊,你掃不掃興啊,大家可正在吃飯呢,你卻說起寄生蟲來,惡不惡心啊,真是的。”
王同不好意思的一聳肩,尷尬地笑笑說:“ so sorry,忘了現(xiàn)在大家正在吃飯了,哈,是我錯了,好了,不說了?!?/p>
秦晴微微笑了下,接著說:“歷史和考古的魅力也正是如此,總能發(fā)現(xiàn)人類歷史上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今天這樣,竟然能在巴蜀大山的深處,發(fā)現(xiàn)一群說古代秦朝話的人,并且他們的飲食也很特別,就像胡夢剛才說的那樣,他們的這種飲食,也和秦代的風俗類似,這是不是也證明了王教授那個猜想——這里的人,可能是秦人后裔”。
王教授有點興奮地點點頭說:“嗯,的確好像是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證實了我之前的猜想,恰恰是因為這里交通異常閉塞,所以他們的語言、還有風俗習慣,都得到了很少的保存,看來這次的實地考察,確實收獲頗豐。
尤其是這道 ‘野菜燉斷頭魚’,讓我忽然想到一個典故來,你們也都知道,秦始皇之所以能統(tǒng)一天下,和秦國軍隊一項制度很有關系,那就是以斬敵首級的多少論功行賞,因此,秦朝士兵一到戰(zhàn)場上,都奮不顧身,斬殺敵人,被稱為 ‘虎狼之兵’,而這也是秦始皇最為得意的一種制度,于是,秦始皇的一位御廚,為了取悅秦始皇,特意發(fā)明了這種 ‘野菜燉斷頭魚’,其實,這道菜原來本不叫這個名字,只是后來,傳到民間后,才變成了 ‘野菜燉斷頭魚’,剛看到這道菜時,沒聯(lián)想到這個史實,現(xiàn)在才忽然想起來。”
如果真如王教授說的這樣,那可真算是傳統(tǒng)名菜里的 “活化石”了,我們現(xiàn)在吃到的各種傳統(tǒng)名菜中,恐怕沒有任何一個比這道菜更古老了吧。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何這種魚被剁掉了頭,還被煮熟了,但卻還能游動,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甭犖疫@么一說,大家都連連點頭,這種詭異的現(xiàn)象,確實難以解釋。
只有王同笑了笑說:“其實,這種現(xiàn)象對我來說并不陌生,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卻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我以前遇到過類似的事情?!?/p>
我們所有的人都一愣,大家手中的筷子停住了,全聚精會神的看著王同,聽他進一步解釋。
“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有類似的一道菜,不過他們不是魚,而是燉煮一種水蛇,那種蛇非常美味,但蛇頭是有毒的,因此印第安人在燉煮時,會先把那種蛇的蛇頭先去掉,不過他們在燉煮時,并不會往鍋里加什么復雜的藥材或佐料,只是放點鹽,當然,之前也不會和做這種魚一樣,還要放在配有藥材的水中養(yǎng)那么久。
他們只是簡單的把蛇頭剁掉,然后把蛇的內(nèi)臟清洗完后就可以了,但和這道菜類似的是,那種斷頭的水蛇被煮熟后,也是能游動的,我們當時發(fā)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后很震驚,還特地用各種現(xiàn)代儀器,對那種煮熟的熟肉,做了很多研究,但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那種煮熟的無頭水蛇,在湯中游泳的姿勢,太惟妙惟肖了,簡直和活得一樣,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無法解釋那種現(xiàn)象。”
聽完王同的話,大家暫時沉默了,看著那個砂鍋里的湯,已經(jīng)只剩下一些野菜,魚全部被我們吃光了,這道菜如此的美味,更如此的不可思議。
“小伙子,我們看你們店里,還擺著幾個仿青銅器的鼎,并且仿制的非常逼真,那是從那里買的呢?”當那個服務員再次上菜時,王教授問他說。
王教授這么一說,我忽然才想起來,在飯館大廳里的前臺旁邊,確實有兩個仿制的銅鼎,但我雖然看到了,但也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因為鼎在古代,就是用來烹制食物用的,飯館里放這個,多少也是有聯(lián)系的,算是一種裝飾吧。
“ 您是說大廳里的銅鼎啊,那是我們老板特意做的,我們老板除了有一手的好廚藝外,還特對文物特別感興趣,那個銅鼎,就是他親手畫的圖紙,然后找人鑄造的,不瞞您說,反復鑄造了四次,我們老板才滿意,而前三次鑄造,僅有幾處細節(jié)不符合要求,我們老板就決定重做?!?/p>
聽服務員這么一說,表舅眼睛一亮,笑著對服務員說:“哎呀,真是有緣啊,不瞞你說,我們幾個就是考古所的,尤其是這種青銅鼎,更是我們研究的主要課題之一,這是我們名片,如果你們老板在店里的話,麻煩你給他?!?/p>
王教授掏出了名片,遞給了服務員,而服務員一聽我們是搞考古的,馬上興奮起來:“這真是太湊巧了,我們老板最愛結交的朋友,就是搞文物研究和考古的,你們還是北京來的,太好了,我去馬上去告訴老板,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p>
當服務員出去后,我有點不解地問:“王教授,您為什么會對服務員忽然提到這個?”
王教授有點神秘的一笑說:“那個仿制的青銅鼎,可不是一般的鼎,而是秦朝時,宮內(nèi)專用的,這種鼎很特別,它上面刻有一種魚頭羊身的怪獸,其他任何朝代的鼎,都沒再出現(xiàn)過這種奇怪的圖案。
這種鼎,只在一個西漢初期的古墓中,出土過一件,至今還保存在咱們所里,通過鼎上的銘文,知道是秦始皇時期鑄造的,并且是嚴禁民間使用的。關于這種鼎的研究,至今只有我公開發(fā)表過一篇文章,并且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因此,能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見到如此惟妙惟肖的仿制品,我怎能不吃驚呢?”
王教授剛說到這里,就見那個服務員領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走了進來,還沒等我們說話,就見那個老頭激動地對著王教授說:“您就是王宣教授吧,我做夢也沒想到,能在我店里遇到您,您的所有的書,還有相關的電視節(jié)目,我?guī)缀醵伎戳?,您可是權威專家啊?!?/p>
還沒等王教授說話,那老頭就連珠炮似的說道,原來這老頭是王教授的粉絲,見老頭這么熱情,王教授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這也很正常,王教授不但是學術圈中的權威,還是很多文物、鑒寶類電視節(jié)目的常客,在文物愛好者圈子里,有相當高的知名度。
寒暄過后,那老頭扭頭對服務員說:“小李,告訴前臺,這頓飯就算是我請他們幾位了?!?/p>
看來老頭就是這家飯館的老板了,我們當然感謝一番。今天我們也跟著王教授沾光了。
“老人家,您這店里的特色美食,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道 ‘野菜燉斷頭魚’,更是美味異常,想不到您還是一位文物愛好者?!蓖踅淌谶呎f,邊給那老頭倒了杯茶。
與五十多歲的王教授相比,那老頭也算是長輩了。
那老頭還挺健談,從交談中,我們知道這老頭姓蒙,世代在這里居住,但讓我們有點意外的是,雖然這老頭有七十多歲了,但普通話說的非常好,好像是是在外面工作過。
而在這個小縣城中,一般七十多歲人說的,都是當?shù)氐姆窖?,我們根本聽不懂?/p>
仔細一問,果不其然,這個老蒙頭年輕時當過兵,并且還在上海、北京工作過幾十年,五十多歲的時候,才回到這個小縣城里,開了現(xiàn)在這個飯館。
“蒙老爺子,為什么您們這里的口音,和周圍地區(qū)的口音,完全不一樣呢?也就是說,完全不是巴蜀這一帶的口音,這是怎么回事呢?您既然對文物這么感興趣,那么肯定也對你們這一帶的歷史,有所了解吧?”
說了幾句閑話后,王教授就單刀直入的問道。誰也沒想到的是,蒙老頭的回答,震驚了我們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