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守墓人》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情感導師,為你指點迷津,一路暢行。這部小說是《皇陵守墓人》,由作者李清兆撰寫?!痘柿晔啬谷恕返?章主要內(nèi)容簡述:我們落腳的小縣城,位于巴蜀大山深處,交通非常閉塞,人口也不多,可剛到縣城,我們就遇到了一件怪事。在賓館安頓好后,.........
《皇陵守墓人》 第2章 飯館里的奇遇 在線試讀
我們落腳的小縣城,位于巴蜀大山深處,交通非常閉塞,人口也不多,可剛到縣城,我們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在賓館安頓好后,我們五個閑庭信步似的去外面吃飯,從喧鬧的大都市,來到這個青山綠水環(huán)繞的小縣城,新鮮的空氣和優(yōu)美的風景,讓大家心曠神怡,心情大好。
“你們注意沒有,這個地方的口音,好像和一般的巴蜀口音很不一樣?!碑敶蠹尹c完餐后,秦晴聽著周圍本地客人的談話聲,若有所思地說,“其實,剛一到這里,我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口音很特殊。”
秦晴上身穿一件很緊身的T恤,配上低腰牛仔褲,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顯露無疑,她撩了一下披肩秀發(fā),顯得異常嫵媚而又清秀,身上淡淡的香味,讓我有點心跳加速。
王教授聽完秦晴的話后,眼睛一亮,一臉興奮地說:“真是這樣的話,可能證實了我的某些猜測是正確的。”
我則對秦晴的這種說法有點不以為然,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這應該很正常吧,所謂的十里不同俗、五里不同音,尤其是在山區(qū),即使離得很近的地方,口音也會有很大差別的,我就是在南方長大的,對此深有體會?!?/p>
還沒等秦晴回應我的話,王教授沒理會我的話,而依舊順著自己的思路說:“我一直以來,就有一種設(shè)想——這里的人,很多應該是古秦人的后代,他們的語音,有些和秦音很像,所以口音才和周圍其他巴蜀語系很不一樣。”
“秦國的口音?不就是陜西的口音,可我聽這些人的口音,怎么和陜西口音一點都不一樣呢?我在美國讀書時,經(jīng)常去一個陜西人開的中餐館吃飯,回國后,光是由于工作原因,也去過好多次陜西了,并且上次發(fā)掘那里的一座大墓時,我在那里一連待了兩個月呢,對陜西口音再熟悉不過了,但聽不出來這里的口音,和陜西口音有任何相似之處?!?/p>
看來對于王教授的觀點,王同完全無法理解。
“哎呀,王同,看來你對這個領(lǐng)域不太懂啊,兩千多年的秦朝時的口音,和現(xiàn)在的陜西口音,完全不是一個概念的,語言、文字的演變很復雜的,你不懂就不要亂說。”
胡夢和王同兩個人總喜歡斗嘴,這仿佛是他們的樂趣,我還從沒見他們好好說過話。
胡夢雖然和秦晴一樣,都屬于漂亮女孩子,但性格和秦晴又很不一樣——和秦晴相比,胡夢屬于比較內(nèi)斂型的,和同事相處,總保持一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既不會特別親近,也不會疏遠,除了喜歡和王同斗嘴外,她從不和同事發(fā)生爭執(zhí)。
她平時扎著馬尾,五官精致,身材窈窕,舉止文雅,這都和她知識分子家庭出身的背景很一致。
王同被胡夢這么一番數(shù)落,不但一點沒生氣,還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暫時默不作聲了,好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秦晴微微一笑:“胡夢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的,語言的變化在幾十年內(nèi),很難察覺,但如果放在更長的時間觀察——比如說幾百年——那變化就非常大了。
比如說,現(xiàn)在的閩南語,就是古代河南洛陽話,是大概1800多年前,河南洛陽的一支漢軍帶到福建的南部的,后來,又有一些河南洛陽人陸陸續(xù)續(xù)移居到那里。
由此可以看出,現(xiàn)在的河南洛陽話,和一千多年的洛陽話,差別有多大?可以說簡直毫無相似之處。
還有,現(xiàn)在的福州話,則是春秋時的山東齊國話演變而來,并且保留了大量的山東齊國話的特點,也可以說,現(xiàn)在的福州話,就是古代的山東話,但現(xiàn)在的山東話,和福州話就完全不一樣了,估計山東人一點都聽不懂福州話了。
通過這些,王同應該就能理解為何古代的 ‘秦國話’,和現(xiàn)在的陜西話一點都不一樣?!鼻厍缥⑿χ粗跬?。
“行啊,秦晴,想不到你這么厲害?!蓖跬鸟R屁的說道。
“哈,秦晴可是研究中國語言演變的專家,她能在一星期之內(nèi),把任何一個地方的方言,學的惟妙惟肖,在這方面的能力,簡直和語言大師趙元任不相上下?!?/p>
看來對于秦晴,王教授非常賞識,不過經(jīng)王教授這么一說,還有剛才秦晴的表現(xiàn),我們確實對她刮目相看了。
秦晴微微一笑,大方而又得體的說:“王教授過獎了,這都算是我的研究領(lǐng)域以內(nèi)的知識,我本就改掌握的。另外,關(guān)于語言的變化,還有一首唐詩,就能反應出來這種語音的演變。
比如,在唐朝,按照當時的主流讀法, ‘石’和 ‘十’是不同音的,同樣, ‘針’和 ‘真’也不同音,如果在唐朝,把這些念成同音的話,就會被笑話發(fā)音不準,唐朝有個詩人叫胡曾,他老婆那個地方的人,在當時就把 ‘石’和 ‘十’、 ‘針’和 ‘真’念成同音了,他還做了詩對此取笑一番,就像咱們現(xiàn)在笑話一些人普通話不好似的,這首詩是這樣的:
呼十卻為石,
喚針將作真。
忽然云雨至,
總道是天因。
這首小詩,也可以作為語言演變的一個有意思的佐證?!?/p>
秦晴侃侃而談,一個美女竟然還能有這么好的學問和頭腦,真是難得了。
“秦晴好厲害,我再補充一點,現(xiàn)在的客家話,就是宋朝時的開封話,是宋朝北方民族遭到入侵,南遷后帶到南方去的,是不是和現(xiàn)在的開封話,也完全不一樣了呢?所以我才說王同無知。”
胡夢說完,還忘不了奚落一下王同,而王同則攤手聳肩,眉毛一挑,一臉的無辜,這個動作是很西方。
我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古代的經(jīng)濟,對語言演變方面,還真的所知甚少。不過,為了在秦晴面前顯示一下,我還是有點實力的,便稍微思考了一下說:“聽完秦晴和胡夢的觀點,我覺得這種語言的演變,也是非常合理的,比如在兩千多年前時,廣東的人口也就十萬多點,要是中原地區(qū),忽然去了一支幾十萬的大軍,人數(shù)比當?shù)厝硕级?,肯定會極大的影響當?shù)卣Z言,使帶過去的語言,漸漸成為主流。”
秦晴、胡夢好像很同意我的觀點似的,連連點頭,王教授也微笑著說:“小明說的沒錯,語言這東西,和人口的多少還是很有關(guān)的,比如,王安石初到京城上任,官話說的很不好,皇帝就專門排了個人,常住在王安石家中,教王安石說官話,可過了一年后,王安石的官話非但一點沒提高,而那個去教官話的人,卻染上了王安石家鄉(xiāng)的口音,因為王安石一家老小,還有仆人,說的都是家鄉(xiāng)話,而家里只有那個教官講官話?!?/p>
大家聽完王教授講的這個故事后,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真的像秦晴和王教授說的那樣嗎?這個縣城里大部分人,難道真是秦人后裔?恐怕還應該找更多的證據(jù)。
我們找的這家館子,應該是縣城里最好的,并且生意非常好,下午四點多,已經(jīng)差不多滿座了,據(jù)前臺的服務(wù)員說,每到飯點,這里都會排隊的,另外,我們之所以選這家,還因為這里只做本地菜。
為了避免嘈雜,我們五個特地選了個單間,可以安靜地邊吃邊聊。
“你好,這是你要的菜,野菜燒斷頭魚,各位慢用?!币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手腳利落的給我們上了第一道菜——一個和臉盤大小的砂鍋,而砂鍋里就是燉好的魚。
當大家看到這盆魚時,不由得都呆住了,因為這道菜太特別了——幾條十厘米長的魚,被剁掉了頭,并且被煮熟了,但卻能仍然搖擺身子,在砂鍋芳香四溢的魚湯中,悠然的游弋著!
我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會這樣!
上菜的服務(wù)員見我們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說:“諸位以前可能沒見過,才覺得稀奇,其實,這就是我們最有名的當?shù)夭酥?,您在別的地方,是絕對吃不到的。”
王教授指著鍋里游動的魚說:“小伙子,那這砂鍋里的魚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呢?如果說是死的話,它怎么還會游呢,并且這游起來的姿勢,簡直和活魚一模一樣;但你說它們是活的吧,這不但魚頭被剁掉了,并且也被煮熟了,又怎么可能活呢?”
我們也連連附和著表舅問:“是啊,這是怎么回事?。俊?/p>
秦晴皺著眉頭說:“哎呀,看起來好怪異,我都有點不敢吃了?!?/p>
這小伙子倒是少年老成,不慌不忙地向我們解釋說:“各位不要擔心,也不要感到特別奇怪,其實,這道菜在我們這里曾經(jīng)很普遍,只是做起來極麻煩、極費工夫,因此現(xiàn)在一般人家很少做了,大多也不會做了,而是都選擇到我們這里來吃。不客氣的說,這道菜算是我們的鎮(zhèn)店之寶了。
另外,這砂鍋里的魚,當然是已經(jīng)死了。那為什么還會游來游去呢?這需要事先對魚進行特殊處理。
就是當魚從溪水里捕回來后,要先放在盆里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并且在養(yǎng)的時候,盆里的水必須要放入一種草藥,這種草藥,是經(jīng)過特殊配置的。燉的時候,也不能隨便燉,而必須放在砂鍋中,用山中一種特殊的果木來燒,那種果木的火焰發(fā)綠色,第一次看的話,還是挺瘆人的。
要燒三炷香的時間,才能做成這道菜,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這道菜就做不成。
前兩年的時候,有個外來的大老板,吃過我們這道菜后,贊不絕口,想把這道菜引進到大城市里去,但一離開我們這個地方,這道菜的味道就全變了,即使其他的環(huán)節(jié)和材料都完全一樣,您說怪不怪?”
大家聽這個服務(wù)員滔滔不絕地說著,都聽的津津有味。而王教授則快速拿出本子,飛快地記著。也正是這道菜,讓我們接下來有了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