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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葉一生小說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免費閱讀第8章

2021-02-26 01:19:08 作者:錦竹
  •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為何他要去堅持,而她要選擇拋棄?是他自作多情還是她愛得不夠?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他才重新振作起來,用五年的時間去調(diào)整自己,用五年的時間去忘記關(guān)于她的一切記憶??伤宋迥耆ネ浰瑓s還不敵葉伯父的一句話。安辰,一生今天回來。他計劃好的人生,因此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回來了,把他脆弱不堪的心重新植入他的體內(nèi),然而他無力去修補去經(jīng)營這顆曾經(jīng)被她拋棄的心。他的執(zhí)著,早在她失蹤的六年里,一片片碎裂得無法復(fù)原。

    錦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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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章節(jié)介紹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的作者錦竹是一名新生代作家,但他的寫作手法毫不青澀,而是得心應(yīng)手,爐火純青,不禁令人嘆為觀止!《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第8章主要內(nèi)容:一生最近比較萎靡,趙吉祥明顯感覺到了。上班時間,只要一閑著,一生總是趴在桌子上,玩著手中的.........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思念是一種病 在線試讀

一生最近比較萎靡,趙吉祥明顯感覺到了。上班時間,只要一閑著,一生總是趴在桌子上,玩著手中的筆,手指擺動,手中的筆就打幾個圈。筆掉了,一生撿起就繼續(xù)著,如此循環(huán),更顯得她是多么無聊。

別的護士要是閑著,便會去閑聊,眉飛色舞,侃侃而談,哪像一生這樣,無聊轉(zhuǎn)筆。

趙吉祥看不下去了,走到一生身邊,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宋醫(yī)生不在院里,你就成這樣,你是陷進去了。”她拍拍一生的肩膀,一臉惋惜。

一生可憐兮兮地抬頭看向趙吉祥:“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趙吉祥仰天拍著額頭,無語問蒼天,白了一生一眼:“還有五天就能見到你親愛的竹馬了?!?/p>

一生嘆了口氣:“還有五天啊……”

趙吉祥斜視,一臉唾棄:“就這么挨不住了?”而后一臉惋惜:“哎,陷入愛情中的女人啊?!?/p>

“為什么他們不多待點時間?這么快就回來呢?”一生突然這么一說,趙吉祥差點站不穩(wěn),要摔倒了。一生唉聲嘆氣,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很矛盾,她怕見到宋安辰會尷尬,不敢見他,希望時間能過慢點,可打心底又不是這樣,還是很想見他。如此的矛盾,使得她相當(dāng)矛盾。

一生給病人打針,正逢又給言琰打吊瓶,她從始至終,連個微笑都沒有,言琰不禁好奇地問:“想我哥了?”

“啊?”一生不明所以。不過被言琰這么一提醒,她確實發(fā)現(xiàn),自她回來的這么些天,言珩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我哥貌似想再去學(xué)院進修,過段時間可能出國?!?/p>

一生眨巴下眼,略有吃驚:“師兄要出國了?”

“好像是你們這醫(yī)院挑選一位有潛質(zhì)的醫(yī)生去深造,只是不知道名額怎么轉(zhuǎn)到我哥哥這里來了,聽聞熱門的候選者不是我哥,我哥爆冷門了?!?/p>

一生咬了咬牙,忽而覺得沉甸甸的。以她師兄的資質(zhì),再去深造無可厚非,當(dāng)年他們學(xué)校也有公費出國留學(xué)深造,也有她師兄的名額,可她師兄卻沒有去。

她問過她師兄,師兄只是滿不在乎地說:“學(xué)習(xí),在哪個地方都能學(xué)習(xí),跑那么遠干什么?出國太麻煩了,我是個怕麻煩的人?!?/p>

他師兄確實怕麻煩,他不喜歡吃魚,覺得吃一塊肉還要吐刺,麻煩。一個這么怕麻煩的人,這次卻答應(yīng)出國了?

言琰見一生這副神不守舍的樣子,瞇瞇眼一笑:“你可以跟著我哥出國嘛,不用這么傷心?!?/p>

一生斜睨他一眼,覺得他這話一點也不靠譜。言琰似乎感覺到一生的鄙夷,他立即囔了起來,為自己辯解:“我爸媽都在美國,你嫁給我哥就順便移民過去不是更好?”

這是一生第一次知道關(guān)于言珩的家境,不過她很納悶,既然都在美國,言珩怎么不去外國,而一直留在國內(nèi)?

“你和師兄怎么一直待在國內(nèi)?”一生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言琰蹺著二郎腿,洋洋得意地說:“我都去外國五六年了,本來回國是看我哥的,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場大病。”原本鮮活的臉,一下子委屈起來,像個小媳婦一樣低著頭吸鼻子。

這明顯是逢場作戲。但是一生一直好奇,言琰屬慢性粒細胞白血病患者,為他安排的骨髓移植手術(shù)不到一個月就籌備好了,曾經(jīng)護士們閑聊的時候都說言琰家里來頭不小,后來知道是言珩的弟弟,就順理成章地以為是言珩打點的。

她的師兄不過是主刀醫(yī)生,有這么大能耐嗎?一生第一次產(chǎn)生了疑問,并追問言琰,言琰雖奇怪一生不知道他哥的底細,卻還是如實回答,“我爸爸是外交官,媽媽是心理醫(yī)生。”

原來言珩也是高干子弟,而且還是比較有來頭的家境。

“其實,言琰弟弟,我跟我?guī)熜质乔灏椎摹!币簧X得這誤會該解釋一下。

“看不出來?!毖早舷麓蛄克骸拔腋绶艞壯箧?,留在國內(nèi),而且也不回首都,直接來B市,為了誰啊?!?/p>

“這B市不是你老家嗎?”一生白了他一眼,睜著眼說瞎話。

不過一生這反問句倒是讓言琰吃了一驚,瞪著一雙原本就很大此時更大眼睛,不置信地說:“我們是土生土長的首都人士,老家跟B市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p>

一生同時也睜大眼,眨巴眨巴地望著言琰,突然有點悶。他的師兄不是B市人,可是在學(xué)校,他為什么要告訴她,是她老鄉(xiāng)?而且還對這邊的人文地理了如指掌?一生一下子疑惑不解。

一個下午的上班時間,她一直疑惑這件事,很想問清楚,可又覺得沒那個必要,即使師兄騙了她,可對她還是那么好,騙與不騙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只不過心里十分好奇而已,絕非有指責(zé)之意。

待到下班之時,一生到更衣室換完衣服,本來想給她師兄打個電話慰問幾下,手機拿在手里,還沒找到號碼,也換好衣服的趙吉祥突然從身后搭在她肩膀上,一生嚇得冒了一身冷汗,一生微瞇起眼看她:“有何貴干?”一般趙吉祥很熱情的時候,沒什么好事。

趙吉祥今天貌似沒什么事相求,她是個開門見山的人,今兒沒有做出委托可憐狀,只見她依舊保持著微笑:“一生,十一長假,我們?nèi)ヌ﹪??!?/p>

“……”長假出國?

“腫瘤科組織的,內(nèi)科和外科大部分人都去,我們總不好落單吧?”趙吉祥奸笑擠了擠眉,表情極其猥瑣。

一生丟個白眼,“你不跟你小桌子過二人世界了?”

“在泰國過,豈不是更有韻味?”她雙手合十,一副神往的樣子。

當(dāng)?shù)弥∽雷訒?,一向與小桌子友好的宋安辰想必也會去,一生如此想著,便立即叉掉這次長假旅行:“我不去了?!?/p>

“可是……”趙吉祥露出可憐兮兮欲哭無淚的悲慘樣:“我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

一生皮笑肉不笑,然眼神足足可以殺人了。趙吉祥捧著一生一直在抽的臉,嘟著嘴:“我們倆最好了,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那你以后不要用商量的疑問句跟我商量,直接用肯定陳述句跟我說就行了。”

趙吉祥吐吐舌頭,掩飾自己的心虛,這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醫(yī)院門口,小桌子已經(jīng)在等她了。趙吉祥見到救星,立馬朝一生揮手告別,還囑咐:“別忘了?!?/p>

一生朝天翻了白眼,拿起手機看看幾點,卻意外來了一個電話。她愣了一愣,正是她師兄的。她頓了頓,接了電話。

“喂,師兄。”

“小師妹,有空賞光去吃個晚飯嗎?”

一生笑道:“嗯。在哪吃?”

“就我們上次的地方吧?!?/p>

“好?!彼P(guān)上電話,打的去了那家他們第一次吃飯的餐廳。雖然步行不過十五分鐘,但她不想師兄多等。一下車,便看到依舊坐在原來位置靠窗的言珩。

他穿得很正式,西裝革履,頭發(fā)梳得很清爽,那雙會說話的眼睛正眺望著某一個地方,好像在說,我等的人為什么還沒來?

一生慢慢走近,順利地看見他目光移向她這邊,朝她爽朗一笑。一生也回了他一個笑容。然一生沒有察覺到他臉上有些僵硬的笑容。

兩人相對而坐,言珩先開了口:“這次師兄打算大放血,你想吃什么,盡管開口吧?!?/p>

“師兄,該是我向你踐行。”

言珩僵硬一下,尷尬朝她笑道:“消息傳得真快,你這么快就知道了?!?/p>

“恭喜?!币簧蜃煨Φ?。

言珩只是扯了個弧度,顯得無所謂的樣子。

“師兄,從我認識你到現(xiàn)在,從來都是你買好吃的給我,帶我吃飯也是你掏錢,生日過節(jié)你從未忘記給我送上一份禮物,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報你對我的好?!币簧钗豢跉?,繼續(xù)說,“其實我以前有以為你喜歡我的。呵呵?!彼龑擂涡α诵?,不敢去看言珩的眼眸,她知道此時他一定會用很專注的眼神看著她,她承受不起那個眼神。

“祝你早日學(xué)業(yè)有成,最好以后娶個洋妞?!碑?dāng)她終于抬起眼看向言珩的時候,沒有她想象的專注眼眸,有的只是對她淺淺的微笑,還有覆在她手背上的一只手。

言珩緊緊握住一生的手,用他的大掌包裹了她整只手,他道:“好好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不要太被動。”

一生呆呆凝視著他。

“要是我和宋安辰讓你選擇,你會選擇誰呢?”

“師兄……”她難得一次看師兄專注地問她這么個問題,有些愣。

“我錯過了你童年、少年,一輩子最純粹的兩個階段?!彼兆∷值牧Χ却罅诵簧踔粮械揭唤z絲疼痛:“即便是錯過就錯過了,可是……”言珩卻沒再說下去,臉上掛起一絲嘲諷:“一生,你要知道一件事?!?/p>

“嗯?”一生凝望著他。

“世上沒有純粹一個人對一個人好,都是各自另有隱情。”

“師兄……”

“好了,點菜吃飯,這頓算是最后的晚餐吧。”言珩招來服侍生,點了不少菜,還點了一瓶80年的紅酒。言珩又回到從前的陽光:“三年以后,你應(yīng)該都嫁人了。”

“哪有,我不結(jié)婚?!?/p>

“傻丫頭,你不結(jié)婚不行,太不會照顧自己了?!?/p>

一生鼓起腮,裝著生氣的樣子:“瞎說,我已經(jīng)能很好地照顧自己了?!?/p>

言珩但笑不語,執(zhí)起酒杯,呷了口紅酒:“你愛吃辛辣食物,卻不知道善后養(yǎng)胃;你有點不舒服只知道忍,從未去想吃點藥或許能好得更快并且不會越來越嚴重;你不知道看天氣預(yù)報,了解天氣狀況,冷了就知道哆嗦,等著恭候感冒的駕臨,下雨了就知道在雨中狂跑,淋成落湯雞,不知道吃藥預(yù)防。”

這些都是一生曾經(jīng)做過的事,每次吃完辛辣食物,師兄總會逼她吃一些養(yǎng)胃的燉品;她有一點不舒服,師兄總會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送藥到寢室樓下囑咐她把藥吃了,她不關(guān)注天氣預(yù)報,但師兄很關(guān)注,每次發(fā)短信告訴她天氣如何,注意保暖,記得帶傘之類的話,要是她沒回短信,他便會打電話來。

她的師兄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一生想起大學(xué)的時候,突然鼻子一酸,抿著嘴,防止自己情感太過強烈,她師兄待她那么好,她卻不能回報半分。

“宋醫(yī)生是個細心的人,小師妹,你得抓緊哦,醫(yī)院里不僅護士覬覦,女醫(yī)生背地里也常常勾搭呢?!毖早裣翊蛐蟾嬉粯?,看起來沒有當(dāng)初的深沉。果然是師兄,變臉迅速。

一生卻笑不起來,扯個笑容:“我跟他差太多了,不合適?!?/p>

“沒在一起怎么知道不合適?”

“師兄,我看不透他。”

“那你看得透我嗎?”言珩突然反問。

“當(dāng)然,師兄是溫柔又和藹的好男人?!?/p>

言珩卻只是簡單一笑,一口抿下酒杯里的紅酒,再倒了一杯:“人和人之間,不要看得透就好,你只要知道我對你好就行,只要知道你愛宋安辰,想和他在一起就好。”

言珩說完,便又一口飲盡酒杯里的紅酒,他倒是把紅酒當(dāng)白開水喝了起來。一生覺得,今天的師兄很不正常。

兩人吃了很久,聊了很久,當(dāng)結(jié)賬之時,已經(jīng)夜幕降臨。

言珩喝了酒,不能開車。一生便暫替司機送言珩回家。一生學(xué)車也是言珩教的,沒有正規(guī)的教學(xué),但她開車還是有一定天賦,開得還算不錯,可惜就是遲遲沒去考個駕照。

同在凌天小區(qū),要是以前一生還會擔(dān)心遇見宋安辰,可今天倒毫無畏懼,畢竟他在外地,還沒到時候不能回來。她把車開到地下室的車庫,剛進入一個入口,想轉(zhuǎn)彎進入C棟區(qū),卻不小心與一輛從另一處的入口進入的車摩擦了一下,發(fā)出較為響亮的聲音,兩輛車同時剎車,停了下來。

一生突然剎車,剛穩(wěn)定好自己的身子,朝對面的那輛車看去,當(dāng)即傻掉。

宋安辰坐在車上,眼睛盯著她看,但眼眸極其淡漠,面無表情雙手握住方向盤,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生突然有種“捉奸在床”的窘迫,一時沒有了分寸。

突然,宋安辰倒車,轉(zhuǎn)了個彎,急速開出車庫,一生甚至能聽見頭頂上,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的鳴叫,讓她惴惴不安。一旁看到全過程的言珩,摸摸一生的頭發(fā):“車借你,你去解釋?!?/p>

“不用了?!币簧^續(xù)開著車,停好位置。她臉上也跟著沒有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一生覺得自己非常抱歉,好好一輛名牌車被她這么一開,給刮花了。雖然師兄開玩笑說這算是給他的離別驚喜,可一生心里依舊不是滋味。

她的腦海中總會忽然閃現(xiàn)出宋安辰那晚毫無波瀾的面孔,但那死死盯著她的眼眸,總是揮之不去,讓一生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

可她何錯之有?她和宋安辰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能管得了她什么呢?一生如此說服自己,便也就這么過去了。而宋安辰似乎真生氣了,以前總會不時發(fā)個短信問候一下,自他提前回來到現(xiàn)在,別說有短信了,就連醫(yī)院上班相遇,他直接濾過她,把她當(dāng)做空氣。一生很矛盾。

明明是她不想見到他,打心底有些排斥他,可如今真不理她了,她又有些委屈,想去解釋一番,又覺得自己在犯白癡。

兩人冷戰(zhàn)耗到十天左右,正逢師兄要去美國留學(xué),言琰也順道出院回美國繼續(xù)治療。一生幫言琰安排出院手續(xù),忙不迭地跑來跑去。

言琰則雙手抱胸,耳朵塞著耳機,脫掉平時的病號服,瞇著一雙細長的眼睛看著一生忙活來忙活去。最后,一生終于把所有手續(xù)單收齊交到了言琰手上,她說道:“記住,回去要接著治療,這病有可能復(fù)發(fā)的?!?/p>

“呸!”言琰朝她噗了一口:“你這烏鴉嘴?!?/p>

一生則是呵呵一笑,點頭認錯。

“哎,我要回美國了,你可別想我,情人姐姐?!毖早荒樐У啬簧喈?dāng)?shù)匾酪啦簧帷R簧D了一頓,總覺得這新改的稱呼有點不對勁。

還在琢磨的時候,言琰的眼神早不知道飄哪了,他朝一生的身后揮手:“宋醫(yī)生?!?/p>

一生身子僵硬了。

“怎么?這就要走了?”宋安辰的聲音越來越靠近,一生深吸一口氣,側(cè)臉掃了一眼已經(jīng)到她身邊的宋安辰。他穿著白大褂,高挺的鼻梁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頓時顯得成熟穩(wěn)重。他脖子上掛著聽診器,雙手插在大褂兜兜里,一副悠閑平和的感覺,與便裝的他,截然不同。

“多謝宋醫(yī)生這幾個月來的悉心照顧,我好得差不多了。”言琰還朝宋安辰鞠了個90度的躬,但還是嬉皮笑臉的態(tài)度。宋安辰則是輕笑道:“多注意飲食調(diào)養(yǎng),最好不要吃快餐食品。”

“知道。”言琰聳了聳肩,把要掉下的背包拱了拱,重新背穩(wěn)當(dāng)在肩膀上。他一臉笑意地道:“宋醫(yī)生,到美國玩的話找我?!?/p>

宋安辰保持著他迷死人的微微一笑,一生則是皮笑肉不笑。

言琰俯在宋安辰耳邊,輕聲說:“我知道很多夜總會,包你滿意?!?/p>

“不錯,結(jié)婚前一定去一趟美國。”宋安辰的眉目看起來很平和,好似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生由于站得近,清楚聽到兩人干著“違法”勾搭,一臉鄙夷地鄙視他們一番。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果然沒錯!

把言琰送出醫(yī)院,一生最后一次見到她師兄,見到師兄那如昔一般溫柔的面容,一生便有些兒女情長的哽咽。言珩翩然而來,照舊摸摸她的頭發(fā):“小師妹,我們走了?!?/p>

“師兄,你少去夜店,做醫(yī)生本來就累,別圖一時享受太操勞,這樣反而對身體更不好了?!币簧蝗徽f了這么個莫名其妙的話,惹得言珩不知所措。

站在一邊的宋安辰睨了一眼一生,嘴角彎個弧度,心情大好。

倒是言琰,灰溜溜鉆進車上,對著窗戶朝言珩囔:“哥,走啦,要不趕不上飛機了?!?/p>

言珩突然大步朝向一生,二話不說,當(dāng)著來送別的眾人面,吻了吻一生的額頭:“你要是不幸福了,打電話給我,我接你走?!?/p>

一生抬眼看向言珩,見他是認真的表情,一時有些慌,眾目睽睽之下,她更是臉紅不已,羞著臉朝言珩點了頭。言珩露出陽光的笑容,掐了掐她的臉:“小師妹,拜拜。”他轉(zhuǎn)身也鉆進車內(nèi),在眾人的目送下離去。

告別結(jié)束,眾人紛紛退場,只有一生一人依舊依依不舍地看著那輛車子漸行漸遠。她眺望得很專注,以至于宋安辰走到她身后,她都未察覺到。

“實在舍不得,跟著去吧?!彼伟渤綄嵲诎崔嗖蛔?,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一生白了一眼:“十一放長假,正好去美國過過夜店也不錯。”她同樣沒好的語氣。

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誰眼睛大。

干瞪了許久,宋安辰微微瞇起雙眼,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先開口道:“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說罷,他轉(zhuǎn)身跟著人流進了醫(yī)院。

一生當(dāng)即又要吐血。宋安辰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自師兄走后,兩人幾乎用MSN聯(lián)系,時間一般在一生這邊的晚上,言珩那邊的早上,兩人互不影響工作和作息。轉(zhuǎn)眼間便是十一黃金長假。

這次整個科選去泰國旅行,人數(shù)達二十多人。這次最開心的自然是趙吉祥,這是她和小桌子在一起唯一一次出去旅行,雖然不是兩人單獨去,不過兩人一向是視外人如隱形,依舊不避嫌地卿卿我我。一生其實不愛坐飛機,她耳鳴很嚴重,坐三個小時,她還能接受,可要坐超過四個小時,一生便難受得有直接想死的沖動。

趙吉祥坐在一生旁邊,杵了杵一生:“你沒事吧?”

“有點不舒服?!彼衙济镜煤苌?,看起來就知道這真是不一般的“有點”不舒服了。

一生實在受不了,想跑洗手間噴噴水,清醒一下,然而當(dāng)她路過宋安辰的座位之時,宋安辰卻拉住她:“張著嘴,會舒服點?!?/p>

一生愣了一愣,不想宋安辰居然知道她耳鳴?果然是醫(yī)生,一看就知道哪里不對勁了。一生去了洗手間洗了把臉,張著嘴,通了通耳朵。

這耳朵一通,她便聽到有人在說話。

“聽說羅洛施懷孕了,哈哈,笑死我了,制造這孩子的男人是個已婚男人?!?/p>

“真的假的?這羅洛施不是追宋醫(yī)生追到現(xiàn)在嗎?”

“人也有追累的時候嘛,這羅洛施放下身段,從宋醫(yī)生大一進校門就開始倒追,追了也快6年多了,女人的耐心早就耗光了吧?!?/p>

“可是也用不著當(dāng)?shù)谌甙?,破壞人家的幸福?!?/p>

“鬼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沒嫁給宋醫(yī)生,自暴自棄了吧?!?/p>

一生坐立不安地坐回原來的位子上,眼神搖擺不定,趙吉祥關(guān)切地問:“現(xiàn)在好多了嗎?”

“嗯,好很多了。”她有些心不在焉。在一生的印象中,羅洛施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而且還是個高材生,同為周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宋安辰的師姐。如此心高氣傲的女人,怎么甘愿做第三者,當(dāng)二奶?她抬眼望向宋安辰的背影,這件事,他是否知道答案?

到達曼谷已是泰國時間傍晚時分,天色已經(jīng)染了點深藍,一眼望去,給人的感覺就是迷茫。導(dǎo)游帶領(lǐng)他們坐車去曼谷訂好的酒店,不過到了那家酒店,他們都大失所望,條件很差,環(huán)境也沒有國內(nèi)好,趙吉祥按捺不住,看到這樣的環(huán)境實在是受不了,直接拉住一旁的一生往外拖,商榷著:“他們找的旅行社也太差勁了,我們單飛吧?!?/p>

一生睜大眼,驚悚地看著趙吉祥:“我們?nèi)松夭皇欤趺纯赡軉物w?!?/p>

“有嘴不知道問啊?!壁w吉祥斜睨了她一眼。

“我英語不好?!边@是一生的痛處,六級考了三次才勉強到了及格分上,其實她也是靠運氣,瞎蒙的。一生提出來的這個問題,趙吉祥還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并且自言自語地說:“我閱讀還行,可口語不好,小桌子那丫的口語比我還差,唔……”她望了望天:“高材生……”

“??!”趙吉祥突然茅塞頓開,豎起食指,“宋安辰英語八級都過了,還是全校分數(shù)最高的,這么一個高材生,不用白不用啊?!闭f著她又拉著一生往他們的住所跑去。

一生徹底被轉(zhuǎn)暈了。

住的都是標(biāo)準(zhǔn)房,兩人一間,有兩張床。宋安辰和小桌子關(guān)系好,自然在一間。趙吉祥在他們門口敲了幾下,開門的是宋安辰,見到她們,不禁蹙眉道:“有什么事?”他的預(yù)感很準(zhǔn),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四人坐在床上,聽趙吉祥侃侃而談單飛以后的路線。當(dāng)趙吉祥提到第一個要去的地方就是芭堤雅之時,小桌子跳了起來:“那種地方你也去?”

“別說你不想去。”趙吉祥立即白了他一眼,接收到趙吉祥的白眼,他反而臉通紅起來,剛才極其有氣勢的他頓時蔫了,顯然是底氣不足。那種地方,一般的男人都愛去。

芭堤雅是世界一流的情色城市,泰國官方把這個城市叫做性欲迪斯尼樂園,廣告口號是芭堤雅永遠不眠,散布在這座城市的酒店有兩百多家,各個星級都有,可以說適合不同階層的人享受新奇夜生活和所謂性的自由。

當(dāng)然,一向循規(guī)蹈矩的一生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城市的有名,她甚至沒有聽說過。當(dāng)四人投票選擇的時候,一生跟著趙吉祥舉起手,表示同意。

宋安辰自然不知道一生竟不知曉這座城,當(dāng)見到她舉手,明顯立即拉長臉來。小桌子受到趙吉祥逼迫的眼神危險,臉上裝著很不情愿的樣子,但心底卻偷著樂。

三比一,投票結(jié)果自然是去。

趙吉祥屬于行動派,收拾好東西,找導(dǎo)游簽協(xié)議,表示出了事,旅行社概不負責(zé)。他們當(dāng)晚便乘上專程藍色車身配白色間條的巴士去芭堤雅。

到達芭堤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即使這么晚了,他們一下車,還是被包圍他們的霓虹燈閃得睜不開眼。這果然是不眠城,只見街上人流很旺,到處張燈結(jié)彩,特?zé)狒[。

趙吉祥在來到芭堤雅的時候便找了高級酒店,只是訂房間的熱線一直接通不上。當(dāng)去了那家高級酒店,竟然得知只有兩間大豪華套房,屬于這個酒店最高級的房間。

一生覺得蠻合理的,她和趙吉祥一間,宋安辰和小桌子一間。可趙吉祥和小桌子可不是如此想的,難得旅游,難得一次嘗試住酒店,卻要分開住?

似乎前臺小姐是趙吉祥與小桌子的知音,她微笑的遞給他們兩張卡:“豪華大套房的床很大,相當(dāng)舒適?!彼簧挖w吉祥眨巴下眼,趙吉祥立即羞紅了臉,把一生拉到一邊,小聲商量:“我想和小桌子過二人世界?!?/p>

一生當(dāng)即變了臉色,她當(dāng)然知道要商量什么,死死咬著牙,狠狠道:“沒門,必須跟我睡!”

趙吉祥哭喪著臉,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鑰匙遞給小桌子:“我們兩兩相望。”

事實證明,趙吉祥來到這種地方不正常了,興奮得不正常了,剛把行李送到房間,便拖著一生看菜單:“吃些什么?”

“在酒店里點菜很貴?!?/p>

“可是大半夜,不知道在哪吃???肚子餓得受不了啦?!壁w吉祥一說完,便仔細看著泰國的特色菜,可這些菜都是英文,雖然看得懂,卻有些模棱兩可。趙吉祥撓了撓頭,在研究這是什么,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便燥了起來:“哎呀,直接報上菜名就好,干什么取這么花前月下的名字?!?/p>

一生白了一眼,躺在床上有些困了。

“走,找高材生翻譯一下。”說著又把一生拉起來了,一生煩不勝煩:“你自己去,我困了?!?/p>

“我一個女生跑過去多不好,走啦走啦?!彼珠_始拉著一生了,一生悲痛長嘆,還是依著她。

宋安辰帶著學(xué)生黑框眼鏡認真地看著菜單,漆黑的眼眸在夜晚中分外閃爍,給人一種很純粹的感覺。宋安辰手指了指一道需要87泰銖的菜式:“這個好吃?!?/p>

“叫什么?”

“通俗名青木瓜沙拉?!?/p>

“那要了,再點點。”

結(jié)果大胃王宋安辰點了十幾道菜,服侍生走來接單,禮貌地問了一句:“需要酒水嗎?”

幾人皆是面面相覷。服侍生見他們猶豫的樣子,遞來一本小冊子:“一般多對情侶來我們這酒店都會玩一種游戲,以‘情趣’酒為罰,做誠實勇敢游戲?!?/p>

趙吉祥來了興趣:“誠實勇敢?這個有意思?!?/p>

“是探秘自己想了解的人最好的辦法。”服侍生見趙吉祥來了興趣,說了一句更讓趙吉祥激動的話,她接過這小冊子:“這是什么?”

“這就是關(guān)于誠實的問題?!倍笥謴目诖羞f給她另一冊:“這是關(guān)于勇敢的問題。你們可以以任何的方式判斷輸贏,贏得一方給輸?shù)牧硪环竭x擇要誠實還是勇敢,然后拿出冊子,讓輸家隨意翻一頁,然后回答或者照做?!啊坝幸馑?。”小桌子也動容了。

結(jié)果這一對爽快地買了,不一會兒,便送來了“情趣”酒,陶冶下氣氛。

趙吉祥吆喝著閑著的宋安辰和一生:“你們也來玩吧?!?/p>

“我們玩這個好像沒意思?!币簧奶摰卣f。

“當(dāng)娛樂?!毙∽雷右矂褡?,此時已經(jīng)是盛情難卻,兩人也不再推脫,算是陪這對十分渴望了解對方的情侶。他們選擇抓鬮定輸贏,有四張紙條,畫烏龜?shù)木褪禽敿?,畫花的就是贏家,其他兩張空白,當(dāng)看客。

游戲正式開始。

第一次趙吉祥輸了,宋安辰是贏家,趙吉祥選了勇敢,當(dāng)她翻到勇敢后,竟然是與老公當(dāng)眾含酒舌吻。趙吉祥大囧,一時不知所措。兩人極其尷尬一邊喝酒壯膽,一邊照做。

當(dāng)做完以后,兩人已是面紅耳赤,一生那廝,已經(jīng)笑破喉嚨了。

結(jié)果報應(yīng)來了,趙吉祥成了贏家,輸家卻是一生。一生受到“勇敢”恐懼癥,選了誠實??僧?dāng)她翻到題目后,她比趙吉祥那時的表情還囧。

有過性高潮嗎?一生丫的就不知道怎么回,這果然是成人游戲,這么黃!一生說:“不知道?!?/p>

她這確實是誠實回答,關(guān)于這種事,她就做過一次,但完全沒印象了。

“啊,一生,你做過了?”趙吉祥沒遮沒掩地說了這么一句,惹得一生差點嗆住。她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敢看宋安辰的臉了。

第三局一生贏,宋安辰輸了,他選的也是誠實,結(jié)果這題名,果然“情色”。

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只見宋安辰頓時紅了臉,愣是傻掉了。趙吉祥看到這個題名哈哈大笑:“冷情王子第一次肯定沒獻出去?!?/p>

“十八歲。”宋安辰不大自然地說。

趙吉祥已經(jīng)完全傻了,冷清王子居然已經(jīng)做過了?而且還是稚子含苞待放之時,她不禁敲桌子:“誰這么可惡,辣手摧花啊?!币簧呀?jīng)把頭低得很低了。

結(jié)果第四局還是宋安辰輸。他選的依舊是誠實。

有過多少個女人/男人?最愛第幾個?

宋安辰抿了抿嘴,忍不住白一眼這本小冊子:“只有一個,最愛的是個白癡?!?/p>

“……”一生無語。

到了后來,問題是越來越黃,輪到一生后,她已經(jīng)無法回答,只好以酒頂過,可偏偏她又輸?shù)枚?,回答不上或者做不到的又太多,一下兩下,不勝酒力的她不省人事了?/p>

趙吉祥也倒下,只剩下兩個清醒的男人。

小桌子看著懷里睡得不老實的趙吉祥,有些忐忑地看著宋安辰:“倆女的都喝醉了,這……”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想照顧趙吉祥。

宋安辰是個聰明人,他打橫抱起一生:“我照顧她?!闭f著便離開房間,去她的房間。

一生雖然酒量不高但酒品還是不錯,老老實實地睡覺,不省人事。宋安辰忙活著用毛巾給她擦擦臉和手臂,看著睡得跟死豬的她,又氣又惱。

突然一生睜開眼,坐了起來,與同樣坐著的宋安辰對視幾分鐘。一生瞇起一條縫,雙手不老實地捧著他姣好的臉蛋:“帥哥,你長得很面熟,很像我的竹馬?!?/p>

宋安辰不說話,知道她終于要發(fā)酒瘋了,他隨意應(yīng)和一下,繼續(xù)幫她擦手臂。

“我的竹馬,有跟你一樣深邃動人的眼睛,每次那么看他,就有種攝魄的錯覺?!彼滤难坨R,近乎癡迷地凝望著他。

她撫摸著他清癯的五官,迷戀著每一次的觸感。

“其實剛才有個問題說,找到你的最愛,你想對他說什么?”她歪著腦袋,笑盈盈地捧著宋安辰那張絕世傾城的臉:“宋弟弟,你長得真可人,好想要你,收藏起來,不給任何人?!?/p>

宋安辰一雙眸子不禁閃爍起來,他調(diào)穩(wěn)自己凌亂的心境,手里的毛巾捏得很緊,抬起手為她輕柔地擦拭額頭:“你想要,他會給你的?!?/p>

一生睜著迷茫的眼,懵懵懂懂。

宋安辰只是輕笑,身子向前傾,極具魅惑地在她耳邊說道:“你想要多少,他就給你多少,直到你滿意。”

橘紅的迷離燈光下,床上的兩人開始接吻,而后雙雙纏綿撲倒在床。

一生雖然醉了,可她的感官是清醒的。承歡在宋安辰身下的感覺,她記憶猶新。她尤其記得她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朝他求饒的囧態(tài)。都說醫(yī)生比常人了解身體的構(gòu)造,這位生理科婦產(chǎn)科滿分的宋醫(yī)生,利用醫(yī)學(xué)女性生理常識,貫穿實踐活動,果然按照小平爺爺所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宋醫(yī)生非常積極地投入實踐活動中,并圓滿檢驗出醫(yī)學(xué)生理科所闡述的“敏感點”之說,那一晚,一生只能用一個成語形容,沖破云霄。是的,她登天了。

她甚至可以大力宣傳,宋醫(yī)生的床上功夫,堪比帶她飛升成仙的神。

當(dāng)她醒來以后,愣怔地望著酒店的天花板,昨日的記憶滾滾而來,貌似這次她又把她那優(yōu)良的竹馬給吃了。這次不是“強奸”而是“誘奸”。她一想到昨天說了那種不堪的話,扶額頭痛。

她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空了的床位,心里不禁酸楚。她的竹馬一定恨死她了,好好的童子之身被她奸了,好不容易忘記傷疤,重新回歸到正常的生活軌道,昨天又把他誘奸了,作為一個男人,他一定非常痛恨她這個破處的劊子手。如此一想,一生當(dāng)即捂臉,沒臉見人了。

大套房是一廳一室外加個陽臺。一生一人躺在臥室的床上,忐忑不安。她好不容易坐了起來,捂著被子尋找自己的衣服,這不看還好,一看她有些崩潰。衣服好好地疊在一旁床頭柜上,外衣還有內(nèi)衣。

這顯然,是宋安辰干的。一生臊紅了臉,說不上來的囧。她連忙爬起來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開了個門縫,探頭去瞄了瞄大廳,好似宋安辰不在其中,一生便貓著身子準(zhǔn)備溜之大吉。她三步并兩步,手提自己的拖鞋,飛奔出門,在換鞋之際,她忍不住轉(zhuǎn)頭瞟向別處,卻見對面陽臺,宋安辰著一身純白色毛巾式浴袍,頭發(fā)濕濕地滴著水,剛剛升起的日出之光打在他清雋卻面無表情的臉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抱住另一只手臂,依靠在陽臺欄桿上,冷眼看著一生。

此時的他,不再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柔軟,而是冷若冰霜的寒冷。一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只見宋安辰掐滅手上的煙頭,舉步朝微愣的一生走來,他眉目中流轉(zhuǎn)著難測的情緒,卻如冰霜,砸得一生又暈又冷。

“葉姐姐這是要去哪?”他在微笑,可一生不認為這是友善的招呼。

一生只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略有局促地說:“我回自己房間?!?/p>

“這就是你房間?!彼€在笑,細長的眼縫微瞇,漆黑如墨的雙眸鑲嵌其中,好似一顆發(fā)著詭異光芒的寶石,神秘帶著叵測。

一生一下子心悸起來,此時的宋弟弟已經(jīng)無法寬容她誘奸的行為了,他在怒火中燒,心底一定是想掐死她。她咬咬牙,鞠個躬,道歉地說:“對不起,不會有第三次了?!?/p>

她強的干過了,誘的也干過了,她就不信她丫的還能干出更不要臉的事。

宋安辰雖吃驚她的道歉,但心底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這個女人,總是不敢面對,總是逃,他有時真的追累了,想過很多次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可他最后還是忍不住抬腳去追,去找。

他清楚明白,他這一輩子,這個女人已經(jīng)無可替代了。

“去洗個澡?!彼伟渤匠聊粫海蝗蝗绱苏f著。

“呃……”一生蹭了蹭已經(jīng)穿好的鞋子。

宋安辰眉一挑,她丫的還想走?

一般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度。一生一直知道這個道理。她見宋安辰眼底表示不打算這么簡單放過她了,她也只好脫下穿好的鞋子,屁顛顛地跑回浴室去洗澡。

躲在浴室里,橘黃色的燈光打在臉上,一生木愣地望著自己身上已經(jīng)斑駁種下的草莓,頓時她在懷疑,到底是她誘奸宋安辰還是她被宋安辰誘奸了?

洗完澡出來,她穿著同樣的毛巾式浴袍,這效果怎么就是那么不一樣?宋安辰穿出來性感又誘惑,她的效果怎么感覺就像是裹了層毛巾那種臃態(tài)?

宋安辰已坐在床上,目睹她的出浴。他說:“我們談?wù)??!?/p>

她就知道,她不會那么容易逃脫的。她走了過去,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家長的機關(guān)槍破罵。

“坐。”宋安辰望著她,沒帶情緒地說。

一生咬咬牙,坐下了。

“昨天那件事,我很意外?!彼伟渤较乳_口。

一生說:“你也知道,我酒品不是很好,我這酒勁一上來,犯色?!彼龢O力為自己辯解,可感覺這是很勉強地解釋。她又不是只喝過兩次酒,也不是就只跟宋安辰酒后單獨相處過??伤图{悶了,兩次獨處,兩次出意外?難道真是她的“獸念”只對宋安辰這棵嬌嫩欲滴的小草起歹念?

宋安辰對一生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他蹙眉,轉(zhuǎn)臉看向一生,略有指責(zé)之意:“你上我一次也就算了,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把我折騰成什么樣嗎?”

一生見他怒了,后仰著身子,略有畏縮。她低著頭:“下次再也不敢了?!?/p>

“沒有下次。”宋安辰直接厲聲接話,惹得一生渾身抖了一抖。她確定,這次是真的把宋弟弟給激怒了。

“那你說,你想怎么辦吧?”一生豁出去了,大不了讓他上回去,囧。

宋安辰裝著思忖的模樣,左思冥想,遲遲不肯開口。一生很是心驚地看著宋安辰,她總感覺自己此時已經(jīng)飛越千山萬水,歷盡千辛萬苦以為能渡過苦海,卻不想剛一上岸,就被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叼回家,生死未卜。

宋安辰思索了好一會兒,一生同時也掙扎了很長時間。

“旅游完以后,我們回一趟家。”

“干什么?”

“回去拿戶口本。”

“……”一生驚了一身冷汗:“你要我負責(zé)?”

“你不該負責(zé)嗎?”宋安辰冷眼睨著她,那道急速冷光射得一生渾身哆嗦,一下子又不敢說話了??墒遣桓市牡乃?,還是忍不住嘀咕:“反正是我吃虧,你又不吃虧?!?/p>

她把目光瞟了過去,只見他居高臨下地睥睨她:“那我負責(zé)好了?!?/p>

“我們是成年人,我們應(yīng)該看開點。”她心里在滴血啊,明明自己確實很想“負責(zé)”一把,可她并不希望她和宋安辰是因為這層關(guān)系而走在一起,這樣以后還是會不幸的。

宋安辰笑了:“你看得真開?!?/p>

一生只能傻呵呵地笑,掩飾自己的心虛。宋安辰也不再說話,而是沉默著,一時也不再說話也不去看她。在這樣的氛圍下,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開始凝固起來,冷到了極點。

“我太了解你了?!彼伟渤酵蝗徽f了這么一句話:“那么,就當(dāng)這是一場成人的游戲吧?!彼咳徽玖似饋?,摔門而去。

一生被巨大的門聲震得驚了一驚,當(dāng)整個屋內(nèi)歸于平靜后,一生忽然覺得自己心里空蕩蕩的,不過是一場成人的游戲而已,她如此對自己這般說。

可是她心底還是一陣絞痛。

四人相聚是在中餐的時候,趙吉祥又點了很多菜,胃口極好。她一邊吃一邊說:“昨天吃的全吐了,餓死我了?!?/p>

小桌子抱怨:“你餓個毛啊,昨天是誰伺候你一晚的?”

趙吉祥拱著鼻子,嗤之以鼻:“切,你不是也很爽?”

怎么越聽越覺得曖昧了?一生很不純潔地嗆了一下。宋安辰自始至終都較為安靜地吃飯,一句話也不多說,任由趙吉祥與小桌子打鬧著。

直到……

“一生,昨天被照顧得怎么樣?。俊壁w吉祥一副曖昧至極的眼神,還有較為猥瑣地挑了挑眉的樣子。

“很好,很好?!币簧鷮擂蔚匦α诵Γ瑯O力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想也是,宋醫(yī)生出馬,誰與爭鋒?”趙吉祥繼續(xù)曖昧地朝她眨眼。

“你吃錯藥了?”一生實在扛不住,怒瞪她。

只見她眼神飄到她脖頸間,眉毛挑了一挑,似笑非笑。一生這才記得自己身上種了很多草莓,外露幾顆了。她臉頓時臊紅,輕咳掩飾自己的心虛:“吃飯?!?/p>

一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宋安辰,他依舊很淡定地在吃飯,看不出一絲的感情波動。他倒好,立馬把昨天那件事作為成人游戲了,倒是她,反而有些不釋懷了。一生有些懊惱,她這是怎么了?

吃完中餐以后,他們便想回曼谷與其他同事會合。路途中,一生本想與趙吉祥同坐,奈何趙吉祥重色輕友,把她拖到宋安辰旁邊的位子上,既然都坐下了,她也不好站起來換個位置。

她只好笑招呼道:“宋弟弟,今天天氣很晴朗?!?/p>

“嗯?!彼?cè)著臉,不再去看她。一生頓覺尷尬,也不說什么。車程不長,可能是一生比較累,她開始睜不開眼,慢慢入睡起來。

這一瞇眼,她睡得很香,只是在她酣睡之時,有人推了推她依靠的身子,她晃蕩一下醒了。

原來她在睡覺之際,這脖子直接歪倒在宋安辰的肩膀上。一生嘟囔著嘴,借肩膀靠一下都不行啊。她在抱怨,宋安辰也知道,只是他媚眼一拋,細長的眼縫瞇起,促狹地說:“成人游戲的規(guī)則就是以后各不相干?!?/p>

她丫的直接氣炸了,憤恨地甩頭:“謝謝忠告。”

“不客氣?!?/p>

她開始緊握拳頭,心里相當(dāng)?shù)牟粫晨臁?/p>

宋安辰很守成人游戲規(guī)矩,自從泰國之游以后,回院可真是各不相干。趙吉祥見兩人這種貌合神離的關(guān)系,一時茫然了,抓著一生問,到底是什么狀況。

一生只是說:“那晚只是酒精的作用?!?/p>

“可是宋安辰?jīng)]醉啊?!币粋€巴掌拍不響,酒精作用也是對一生。

一生一直以為是兩人喝醉引起的,被趙吉祥這么一說,頓時傻眼了,嘴角抽了抽:“你確定?”

“不確定,至少我醉的時候,他沒醉?!?/p>

這豈不是廢話?趙吉祥很早就醉了,在她還尚有一絲清醒的時候。

一生狠狠白了她一眼。可趙吉祥卻突然神叨叨地說:“一生,你有避孕沒?”

“啊?”她的心忽然疙瘩一下,四肢血液突然倒流,渾身發(fā)冷,愣在原地,腦子突然空白無法思考。趙吉祥卻在此時嘀咕著:“要是不小心中了就慘了?!?/p>

一生已經(jīng)心跳停止了,如果按照安全期來算,那天正好是排卵的檔期,懷孕幾率高達百分之八九十以上。她怎么就不吃一塹長一智,忘記避孕這檔子事,現(xiàn)在都過去兩個多星期,要是真有了,豈不是犯了成人游戲的大忌嗎?她這下跟頭可要栽大了。

一生越想越怕,可才兩個星期,又不能判斷自己到底是否有孩子,如此揪心的事,開始困擾一生了。她上班開始有些精神不振,每天期盼著月經(jīng)速速降臨。以前她最煩的就是這事,現(xiàn)在的心境卻是那么希望大姨媽來探親。

宋安辰走進護士值班室門口,手里翻閱著幾份病歷,他望了望值班室里只剩下唯一的一生:“跟我來一趟?!?/p>

“去哪?”她突然警戒起來。

宋安辰輕蔑一笑:“做你該做的事。”

一生有些不自然地起身跟去,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成神經(jīng)病了。在走廊處,宋安辰遞給她幾份病歷:“這是今天剛進來的幾位病人,三例良性一例惡性,過會兒去復(fù)印一份給護士長,交給她處理?!?/p>

“好?!?/p>

“再者,你等下給這四位新病人發(fā)套病服。”

“嗯?!?/p>

宋安辰不再說話,走在一生的前面,表情冷冷的。哎,這樣的狀況都維持快兩個星期了,她不知道會維持多久,至少她很不喜歡這種狀況。

這四位新病人都被宋安辰接手,一生照著宋安辰的旨意,打點好,護士長看了看病歷,出去一趟,回來時就說:“這宋醫(yī)生可是要繼言大醫(yī)生的位了?!?/p>

值班室里的護士皆面面相覷。

“不過是名牌大學(xué)出來的牛犢子,毛還沒長全呢,那病人就指明要宋醫(yī)生主刀,是他太兒戲自己的命呢,還是收了什么賄賂?嘖嘖……”護士長這話也不知是冷嘲熱諷還是什么的。

誰都知道護士長的老公是腫瘤科外科部的王醫(yī)生,醫(yī)齡都十五年多了,也不過是五年前才開始主刀,打磨了十年,做了十年的助理醫(yī)師,好不容易熬出頭??伤伟渤矫髅鞑贿^是個實習(xí)生,只是仗著周教授關(guān)門弟子的名聲和A醫(yī)大重點A級培養(yǎng)對象,醫(yī)院卻批準(zhǔn)他主刀,難免讓人有些不爽。

護士長接著說:“這次宋醫(yī)生的手術(shù)誰去?”

“我,我!”以簡美美帶頭,許多護士都爭先恐后起來。

護士長心情本來就不平,見這宋醫(yī)生不僅事業(yè)這么順利,就連女人緣也這么好,不禁沉臉。她指了指沒動的一生:“這四項手術(shù),你負責(zé)?!?/p>

一生略有吃驚,指著自己,不敢確定。她這種護理經(jīng)驗,能去手術(shù)科?她實在難以相信。

“關(guān)于一些事項,你等下來我辦公室,我告訴你?!闭f完,護士長便走了,留下錯愕的一生,還有其他嫉妒的護士們。

能去手術(shù)科,對于一生這種沒有經(jīng)驗的人來說,真是一件天上掉餡餅的事。那天趙吉祥不當(dāng)班,要是知道這個消息,一定跳起來。

只是既然她要負責(zé)這四次手術(shù),與主刀醫(yī)生宋安辰的接觸又要多起來了。她還得詢問關(guān)于手術(shù)的許多事項,具體流程,安排時間等等,如此,她不是要尷尬死?可宋安辰的態(tài)度對于她而言,好似是自己多想了,他確實是把那次當(dāng)成人游戲玩。

好容易挨到下班,一生準(zhǔn)備回家,剛換好衣服出去,在電梯口遇見了等電梯的宋安辰。他依舊頎長的身姿筆直,眉梢間平和柔潤,整個秀色可餐的臉,顯得那么出眾。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生,隨意掃了眼她,“?!绷艘宦?,電梯到了。兩人紛紛走了進去。

在這空間里,一生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一旁的宋安辰,盯著報數(shù)表,看著數(shù)字倒計。

“這個星期放假,我們回A市一趟?!?/p>

“回家嗎?”說起來她確實好久沒回去見爸爸了。不過通常電話聯(lián)系,知道他現(xiàn)在不錯,開了家餐飲店,生意還不錯。

“嗯?!彼貞?yīng)了一下。

一生雖然奇怪他為什么突然想回家,又叫她一起回家,不過她確實該回家看一看爸爸了。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兩人一前一后地出去,宋安辰又不搭理她,徑直朝車庫走。一生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罵道:“小氣鬼?!?/p>

正出醫(yī)院大門之時,在一生身后有人按喇叭,而后開到她身邊,拉下玻璃窗,露出宋安辰的臉:“我送你回去?!?/p>

不知為何,宋安辰突然的“放水”,一生反而有些雀躍了,也許是不習(xí)慣宋安辰對她的突然冷淡,抑或者說她已經(jīng)習(xí)慣宋安辰對她的照顧了。

她這次坐在副駕駛位上,宋安辰睨了一眼,也未說什么,發(fā)動車子。

“今天幾號?”宋安辰眼睛盯著前方,隨意地問了一句。

“十九號?!?/p>

宋安辰嘴角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我記得上次你買衛(wèi)生巾就是這個時候吧?!?/p>

一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宋安辰握著方向盤,偶爾督她一眼:“要不要再買點?”

“不用了,我自己會買?!彼行┎蛔匀坏卣f。

宋安辰但笑不言,但那表情卻給人一種狡黠的味道。一生當(dāng)時只顧著尷尬,也沒注意到他這特殊的表情。她原本沉下的心一下子又被宋安辰提了上來。她的經(jīng)期很正常,一般都是按三十天計算,按道理說這次應(yīng)該是十八號來,可如今十九號還沒來,她就慌了。她不斷告誡自己,不過是推遲了一天而已,才一天而已,還不能妄自下結(jié)論。

車在一生的花園小區(qū)停了下來,然而一生因為心神不寧,未注意到已經(jīng)到達目的地,車也停了下來,她依舊低著頭,掐算那天激情到底是不是排卵期。

宋安辰也不著急,輕巧地依靠在椅背,面帶微笑地看她焦躁地數(shù)著數(shù)字。

“你在算什么?”他輕笑一問,眉目間展露出無疑的睿智,好似他在明知故問。

一生轉(zhuǎn)頭看向他,忽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停在她家樓下了。她立即開門出去,對車里的宋安辰揮揮手:“宋弟弟拜拜?!?/p>

宋安辰哼了一聲:“別忘了買你的大型創(chuàng)可貼?!彼χ艮D(zhuǎn)方向盤,開出花園小區(qū)。一生愣怔在原地,撫摸著肚子,千萬不要太爭氣,她喜歡大姨媽,不喜歡小孩。

一生一邊說著一邊看到自己信箱里塞了一張紅紙,她直接抽出來一看,惡寒不止。

“東方女子醫(yī)院,無痛人流,真的不痛哦?!?/p>

靠!一生揉成一團,臉都氣紅了。

星期天早晨七點多,一生正睡得爽歪歪的時候,她那安靜的手機突然被定的鬧鈴暴走起來,響得一生立即從睡夢中蹦跶起來。她抓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又立馬下床洗漱換衣。

一生和宋安辰約好八點,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趕得上。她悠哉地收拾好一切,發(fā)現(xiàn)還有二十分鐘,心想他八點出門,開車來接她也許還要點時間,就先吃了個早餐。

她吃飽喝足,神清氣爽地出了門,給宋安辰打了個電話,那頭接通了。

“宋弟弟,你出門了嗎?”

“已經(jīng)在你樓下了?!?/p>

“啊,我馬上來?!币簧鷴炝穗娫挘⒓达w奔下去,可她忘了自己穿高跟鞋,差點就扭腳了。下樓后,宋安辰的車已經(jīng)停在很顯眼的地方,火都熄了,顯然是等了很長時間。

一生略有抱歉地上了車:“不好意思,沒想到你這么早。”

宋安辰斜睨她一眼,見她臉上殘留著面包屑,不禁笑道:“你留一點面包屑打算給我吃嗎?”

一生順著他的目光,擦拭一下自己的臉,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是餓著肚子呢?!彼伟渤阶旖菑澚艘粋€淺淺的弧度,發(fā)動車子,出了小區(qū),朝高速公路開去。

路途上,一直很安靜,一生因為無聊,便拿起手機玩了會連連看。宋安辰隨意掃了一眼,笑道:“手機真是個好東西,用途廣泛,益人益己。”

“還行吧,確實蠻好用的?!?/p>

“你手機像素怎么樣?”宋安辰突然這么問。

一生撓了撓頭:“我從來不照相,我多媒體文件夾都是空的?!?/p>

宋安辰似笑非笑:“你手機確實很空,連屏保都是出廠的沒換。”

“耶?你怎么知道?”一生護住自己的手機:“你動過我手機。”

“嗯,那晚一夜被你折騰得實在睡不著,就拿你手機玩連連看?!?/p>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還真是惡趣味,那么折騰他他還不累,還有閑工夫玩連連看?一生真是不知道她這個宋弟弟是多么的特殊啊。

到了A市,兩人雙雙回了各自的家。一生一回家,剛喊一聲“爸爸,我回來了”她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是宋伯伯的號。她接過,只聽宋安辰道:“葉伯伯在我家,你來我家吧。”

一生納悶,宋安辰怎么用宋伯伯的號給她打電話?想不出所以然來,便去了隔壁家,宋安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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