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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jié)】《如若有你一生何求》最新章節(jié)目錄

2021-02-26 01:18:57 作者:錦竹
  •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為何他要去堅持,而她要選擇拋棄?是他自作多情還是她愛得不夠?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他才重新振作起來,用五年的時間去調(diào)整自己,用五年的時間去忘記關(guān)于她的一切記憶??伤宋迥耆ネ浰?,卻還不敵葉伯父的一句話。安辰,一生今天回來。他計劃好的人生,因此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回來了,把他脆弱不堪的心重新植入他的體內(nèi),然而他無力去修補去經(jīng)營這顆曾經(jīng)被她拋棄的心。他的執(zhí)著,早在她失蹤的六年里,一片片碎裂得無法復(fù)原。

    錦竹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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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如若有你一生何求》是當(dāng)下風(fēng)靡全國的優(yōu)秀作品,其作者錦竹自然而然也成為書迷們崇拜的偶像。《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第6章主要內(nèi)容概述:一生有很多天沒見到她師兄了。后來聽趙吉祥說最近醫(yī)院實施醫(yī)療隊下鄉(xiāng),主治醫(yī)生作為第一批下鄉(xiāng)隊開拓去了。一生表示.........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唯有在一起那么難 在線試讀

一生有很多天沒見到她師兄了。后來聽趙吉祥說最近醫(yī)院實施醫(yī)療隊下鄉(xiāng),主治醫(yī)生作為第一批下鄉(xiāng)隊開拓去了。一生表示了悟,其實當(dāng)主治醫(yī)生很累,不僅常常面對大型手術(shù),還要鉆研醫(yī)療研究,有時一天睡不上幾個小時。她師兄雖然還年輕,卻不得不承受作為主治醫(yī)生的壓力。

七夕節(jié)的那天早晨七點,她收到了言珩發(fā)來的短信,上面簡單寫著:小師妹,牛郎盼著的七夕來了,你也要快樂。字里行間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感,卻帶著一份特殊的心意。一生回了一句:師兄,織女表示她很快樂。發(fā)完這條短信,她本想起床收拾去上班,驀然發(fā)現(xiàn)今天好像是星期天,正好休假。得知是休假,她立即又倒在床上睡去,一睡就是下午四點半。

她撓了撓頭發(fā),走到廚房想熱杯牛奶喝,牛奶剛放進(jìn)微波爐里,手機響了。她顛顛地跑去接電話,居然是應(yīng)該在七夕最忙的趙吉祥?

“喂?”一生奇怪地接聽。

“啊……”頓時那頭傳來趙吉祥發(fā)狂的聲音。一生嚇了一跳:“你神經(jīng)抽了?”

“一生,”趙吉祥號啕悲憫,好似一生死了一樣,“我家小桌子今天回學(xué)校寫報告,不陪我過七夕?!?/p>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她還以為什么大不了的事,居然是此等小事?她沒好氣地說:“那你一個人過唄?!?/p>

“多孤獨,多寂寞?!壁w吉祥極其委屈地道,“明明有男人,卻要享受單身的待遇?!?/p>

“那你想做什么?”一生對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種微不足道的事,也要這么痛苦,實在是大驚小怪。趙吉祥卻不這么想,她本來所有的計劃都想好了,看電影,去酒吧,打KISS,要是彪悍點,勇敢點,就直接獻(xiàn)身。她所有的算盤都打好了,結(jié)果潑了一盆冷水,沒有男主角,她還唱什么戲?

趙吉祥捏著手上兩張排了幾個小時隊才買到的電影票,極其不甘:“一生,我請你看電影?!?/p>

“啊?兩女的在七夕節(jié)一起看電影?”怎么覺得那么詭異?

“嗯,我在人民廣場的那家電影院等你?!?/p>

“呃。”

……

一生始終覺得別扭。好好的七夕情人節(jié),倆女的出去看電影?當(dāng)她與趙吉祥會合的時候,表示很驚訝。趙吉祥今天很細(xì)心地打扮了一番,打粉底,畫眼影,打口紅,穿著紅色的性感連衣裙,相較之下,一生顯得太過樸素,白色棉質(zhì)T恤衫,發(fā)白的七分牛仔褲。

趙吉祥親昵地挽著一生,甜甜地道:“走,一起去看電影?!?/p>

一生古怪地看著趙吉祥:“你看起來很開心?!?/p>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何不天天開心呢?”說著她就把一生拽進(jìn)電影院了。

顯然,她們這天看電影,確實是個大大的錯誤。眼見幾乎全是情侶雙雙入場,兩位同性顯得分外格格不入。當(dāng)兩人坐好位置以后,趙吉祥又不開心了,眼巴巴地望著其他位子上親昵的情侶,極其嫉妒地說:“實在是太過分了?!?/p>

正在吃爆米花,等著電影開幕的一生被趙吉祥突然地暴躁嚇了一跳,手里的爆米花哆嗦掉地,她側(cè)頭望向嘟著嘴的趙吉祥。

“明年我要把B市所有的電影院的單數(shù)座位票買回來,讓他們不能坐雙!”趙吉祥說著抓起一生捧在手里的爆米花塞到嘴里嚼。

瞧,吃不到葡萄的不說葡萄酸,直接毀滅掉葡萄籽,讓人再也吃不上葡萄。

電影才剛剛上映,趙吉祥的手機居然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趙吉祥沒好氣地接聽:“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很忙嗎?”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些什么,趙吉祥的臉色緩和了點:“我跟一生在人民廣場的電影院里?!?/p>

趙吉祥又道:“沒人陪,就叫上一生了啊?!彼D了一頓,等電話那頭說完,再道:“好吧,是你說的,我這就去你們學(xué)校。”

趙吉祥掛掉電話,拉著一生:“走,去A醫(yī)大?!?/p>

“???”一生被踉蹌地拉了幾步,使了一把力讓趙吉祥停下,問道:“為什么去A醫(yī)大?”

“小桌子說讓我們在A醫(yī)大鵲橋相會,他的論文快寫完了?!?/p>

“你們鵲橋相會,關(guān)我什么事?。课铱刹幌氘?dāng)電燈泡。”她當(dāng)即想白她一眼,不想趙吉祥說:“你的親親竹馬也在A醫(yī)大哦,特意囑咐我,帶你過去。”

自從那晚“報告”事件,一生也未見過宋安辰,心里的疑惑也解不開,她一直以為是宋安辰心想她知道這件事不敢面對,故意躲著她,卻不想原來宋安辰回學(xué)校寫論文去了。

她突然感覺自己怎么那么愛胡思亂想了呢?

去A醫(yī)大也好,那個地方,是她一直夢想著的地方呢。

A醫(yī)大屬B市的大學(xué)城內(nèi)中最大的專業(yè)性大學(xué)。當(dāng)一生走進(jìn)這所她從小夢寐以求的大學(xué)時,心里突然沉甸甸的。路途臨水的江畔,楊柳依依的樹下,林林總總走來一對對情侶,或坐在椅上相靠著,或親昵行走在樹下散步,在夕陽的余暉下,有種慢慢變老的浪漫。

很多人說,A醫(yī)大的環(huán)境很適合戀愛,來了A醫(yī)大,不談一次戀愛,枉來一場。如今看來確實不假,很浪漫。

趙吉祥見一生放慢腳步看A醫(yī)大有名的約會地點,不禁笑道:“當(dāng)年我和小桌子戀愛的時候常常來這,此情此景,忍不住干壞事呢,人家的初吻就在這里獻(xiàn)出去了?!?/p>

“噗,我還以為是初夜呢。”一生捂著嘴偷樂。趙吉祥睨了她一眼:“那種事,必須天時地利人和,我們談了一年就分手了,來不及?!?/p>

照她的話說,還真打算干?一生小驚一場。趙吉祥帶她去了圖書館。A醫(yī)大的圖書館有六層,圈形分布。兩人上了南門,到了四樓才找到正在做筆札的他們。

那是四人桌,桌上布滿了書籍。宋安辰帶著一副學(xué)生用的黑框眼鏡,架在他英挺的鼻梁上,襯在他白皙的皮膚下,宛如清秀又懵懂的少年,他和小桌子一人一邊,顯得很認(rèn)真,就連她們的到來,也不知。趙吉祥一屁股坐在小桌子身邊,放低了平時的大嗓門,挽著他的手臂道:“心肝,還要多久?”

她的突然而至,使得原本全神貫注的兩個男人嚇了一跳,小桌子渾身一抖,宋安辰停下筆看向?qū)γ妗P∽雷拥溃骸拔覜]安辰效率高,他完成了,我沒有,他現(xiàn)在幫我找資料?!?/p>

一生望了望宋安辰,只見他正含笑望著她,平平淡淡的笑容,卻讓一生很不自在。一想到報告單,她就分外不舒服。

“一生,別站著,坐啊?!壁w吉祥看一生傻站著,連忙招呼她坐自己對面,宋安辰的旁邊,也就是一桌子上唯一的位置。

一生遲疑一下,還是坐在他旁邊。

離宋安辰近了點,她反而不自在,隨手拿一本書翻了幾頁,她隨手翻到了女性生理構(gòu)造這一章。她還只是簡單掃了一眼,宋安辰卻在旁邊輕聲道:“你這個不懂,可以問我?!?/p>

她立即停下翻頁,朝他掃了一眼,他卻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生理學(xué),我可是滿分?!?/p>

小桌子幫腔:“你婦產(chǎn)科學(xué)貌似也是滿分?!?/p>

“貌似宋安辰每年都拿國家獎學(xué)金的吧,科科都是第一?!壁w吉祥懵懵懂懂地也來一句。

一生望著宋安辰嘴角掛著天經(jīng)地義,無傷大雅的笑容之時,她不禁哆嗦起來,這個非人類,了解女人構(gòu)造那么清楚干什么?她側(cè)臉問小桌子:“你學(xué)這個肯定也很厲害吧。”

“沒安辰厲害,嘿嘿?!毙∽雷右徽劦剿约?,有些不好意思了。趙吉祥杵了他一下:“你怎么能跟人家宋安辰比,他可是周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p>

“呀,安辰,教授不是叫你七點之前去他辦公室一趟嗎?”

宋安辰站起來,摘下眼鏡,把一份資料遞給趙吉祥:“你幫阿源抄一下,我先走了。”

“好?!壁w吉祥傻了一下。

一生也茫然,不想宋安辰直接把她拽走了。她跟在后面問:“你拉我干什么???”

“人家二人世界,你當(dāng)什么燈泡。”

“那倒也是。”一生點頭:“可是,你有事,我怎么辦?”

“很簡單,跟我一同去見見我的恩師?!?/p>

“???”一生傻眼了。她不認(rèn)識那個周教授,她去見他干什么?以什么身份?兩人走出圖書館,一生越想越矛盾,想把手抽離宋安辰的手掌中,卻不想他握得很緊,她抽不出來。

“那個,我去不大好,要不我在一個地方等你?”

“以你的好奇心,會丟了?!彼伟渤筋D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保證乖乖地站在原地。”

“嗯?”他眉毛一挑,顯然他太了解她了,她的保證往往是放屁。

“好吧,你不嫌丟臉就盡管帶我去,你恩師看見你有我這樣的朋友,肯定覺得你沒品位?!彼藭r穿得實在太寒酸了,與宋安辰的檔次差得太多。

宋安辰反而摟著她:“我愿意。”一生抬眼看著他眉梢的舒展,一陣恍惚。

走到A醫(yī)大的校園里,她仿佛成了焦點,回頭率很高,一生就納悶了,他們兩個很特別嗎?不就是一男一女走在校園中嗎?直到她聽見……“那不是高材生宋安辰嗎?旁邊那女的是誰?還摟在一起?”

“啊,就是上上屆?;_洛施追了N年也沒追到的冷情王子宋安辰嗎?他當(dāng)年不是說不談戀愛的嗎?”

一生愣了一愣。原來羅洛施就是追宋安辰追到畢業(yè)的?;āKба?,他丫的其實早就跟羅校花暗度陳倉了。她甩甩胳膊,抖掉宋安辰的手:“被羅洛施看到不好,畢竟你跟她……”

“我跟她有孩子了?”宋安辰幫她接了她難以說出口的話。一生臉色泛白,默認(rèn)了。

“你想多了?!彼伟渤奖赝?,輕聲覆在她的耳邊對她說:“我挑食。”

晚霞抹在寶藍(lán)的天空上,每一寸揮灑出淡淡的粉,襯出夕陽的無限好。A醫(yī)大校園陸續(xù)開始?xì)w宿,道路上,人漸漸多了起來。

在道上,有一道很獨特的風(fēng)景,被八卦之人堪稱“七七事變”。為何被如此八卦呢?因為一度被懷疑是GAY的冷情王子,此時身邊多了一名神秘女子,兩人親昵握手,還甚至摟著。

現(xiàn)在卻正在大庭廣眾之下,耳鬢廝磨?

宋安辰的身子微微前傾,雙手抱胸在一生耳邊說話。動作在他們二人來說是平常之事,但對于傳言來說,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七七事變在A醫(yī)大的演變結(jié)果是,冷情王子久覓男同志不遂,終于無奈被掰直了。

人肉搜索神秘女子,發(fā)現(xiàn)不是A醫(yī)大的學(xué)生,于是更加疑惑了,自然這也是以后的事。此時一生聽了宋安辰如此回答,不甚理解地眨巴眼:“這關(guān)你挑食什么事?”

宋安辰道:“一般吃過肉并且上癮的話,對其他肉過敏?!?/p>

這話對于懷著少女情節(jié)看小說的一生來說,可是聽懂了,她頓時臊紅不已,干咳幾下,岔開話題:“別耽擱了,去你恩師那吧。”

宋安辰眼睛瞇了瞇,漆黑的眼眸帶著他特有的氣勢,不攝人心魄卻也夠心驚膽戰(zhàn)。一生別開眼,不去看他那種眼神,理了下自己的額發(fā),看向別處。

“走吧。”宋安辰也不咄咄逼人,他太了解她了,她是一只兔子,是著急不咬人的裝死絨毛兔,他只有先把她毛順滑溜了,再好下手。

一生望著先行一步的宋安辰,暗地里吐吐舌頭,翻舊賬,她很怕,想起年少自己把自己的竹馬給強占了,然后逃之夭夭,逍遙法外?,F(xiàn)在她最怕的不是宋安辰本人而是他的舊事重提。

周教授在看書,坐在書桌前,戴著一副老花鏡,頭發(fā)花白。年齡不是很大的樣子,可卻有很多顯老的特征。這是一生見到周教授的第一印象。

宋安辰一進(jìn)屋,周教授便摘下他那老花眼鏡,惺忪的眼睛眨了眨,略帶疲憊地抬眼望向宋安辰:“安辰,你的學(xué)術(shù)論文我?guī)湍惆l(fā)了,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會被采納,學(xué)校方面最近問我,你愿意不愿意在學(xué)校當(dāng)個助教?”

“不了,在醫(yī)院挺好的。”

周教授表示知道了,目光隨便掃了一眼一直站在身后的一生,本來眼睛有些微瞇,待看清來人,倏然睜大眼,頗為吃驚道:“呀,這個不是安辰的女朋友嗎?”他說完,笑瞇瞇朝一生走來,上下打量,和藹一笑:“比照片漂亮多了?!?/p>

一生頗為訝然,不解地看向宋安辰,只見宋安辰噙著笑容對周教授說:“今天我們都沒上班?!?/p>

周教授點點頭,對一生說:“叫葉一生對吧?”周教授依舊笑呵呵地看她,一生有點懵,突然而至的自來熟讓她找不到北,只能遲疑地點了下頭。

“認(rèn)識你快六年了,一直知道安辰有女朋友,可那小子說你在外地讀書不能來,我看就是舍不得。”他爽朗笑了笑,回頭看宋安辰:“這會兒怎么舍得帶你寶貝來了?”

“丑媳婦總得見公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當(dāng)然要讓恩師看一看。”宋安辰撒謊從不臉紅,甚至眼皮不跳,眉眼帶笑,帶著毫無傷害的喜氣。

一生嘴角一抽,她還真有點消化不良了。

周教授了悟地點頭,開始和宋安辰討論些學(xué)術(shù)問題,宋安辰剛坐下,瞟了一眼正站著看她的一生,輕輕一笑:“你到沙發(fā)上看會兒報紙,乖。”

那個“乖”字自他嘴里吐出,輕翹薄唇,語氣酥軟,在外人看來是一波電流,給人輕輕的麻麻的感覺,而這個字對一生而言,是十萬伏特電壓,直接把她燒得外焦內(nèi)嫩。

“哎呀,安辰,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晾著,不耽擱幾分鐘。”周教授假裝吃醋,語氣酸溜溜的。

“沒辦法,習(xí)慣了?!彼伟渤胶茏匀坏匦α诵?,那種感覺就好像真的成了一個習(xí)慣一樣。一生看不下去了,她從來沒發(fā)現(xiàn)宋安辰有這么不要臉的一面,為了給他一個面子,她決定沉默。她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捧起報紙胡亂地看了幾眼,也沒真看進(jìn)去,心不在焉的。她偷偷抬眼瞄向宋安辰那邊,只見他很認(rèn)真地在聽老師講課,一絲不茍,那股認(rèn)真勁又讓一生回憶起宋安辰從小到大的習(xí)性,他是那種沒興趣就不會做,一有興趣就會做得最好的人。媽媽曾經(jīng)總是指責(zé)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沒有毅力,不像宋安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如既往地做自己所要堅持的事。

一生覺得,他這種精神說好聽點是執(zhí)著,說難聽點就是一根筋。她才不要像他這樣呢。她鼻子拱得很高,藐視他一眼,卻正好被他偶爾抬起的眼眸碰個正著,他朝她燦爛一笑。

這笑容絕對不是友善的,一生敢保證。

“咳咳?!敝芙淌谝妰扇恕懊寄總髑椤笨人蕴嵝阎?。一生立即縮回報紙內(nèi),嘀咕著宋安辰純屬故意對她那么燦爛一笑。

她努力瞄了眼自己手里拿著的報紙,感覺沒有任何興趣,全是一些醫(yī)學(xué)術(shù)語,在大學(xué)已經(jīng)背了很多了,現(xiàn)在看了都倒胃口。她只好托著腮,一臉無聊地看著兩位兢兢業(yè)業(yè)的學(xué)者在討論學(xué)術(shù)論文。

越來越無聊,結(jié)果她直接睡著了……

當(dāng)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一個厚實的背上,鼻尖偶爾能聞到一股沐浴露的清新香氣,偶爾留香,若有似無的那種,最讓人陶醉。一生睜開眼,呈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是宋安辰的后腦勺!她抿了抿嘴,不敢動彈,她此時正被宋安辰背著,兩人朝著校門口走去,在乳白色的月光下,寥寥無幾的學(xué)生漫步于學(xué)校好似只是一些幻影,她突然只覺得這么偌大的學(xué)校里,只有她和他相依偎在一起,一起慢慢走向夜的寂靜里,相濡以沫。

一生復(fù)而靠在宋安辰的背上,從心底忽然暖暖的。她真想一直走下去,走進(jìn)屬于她和他的城堡里,從此公主與王子過上幸福的生活??上?,她不是公主,王子不會屬于她。她不過是輛便宜的桑塔納,雇不起開賓利的司機。

她嘆了口氣,輕輕地,卻被宋安辰聽到了。宋安辰的眼神在被洗過的月色里,顯得分外閃爍,比天上任何一顆星星還要明朗。

他是那樣一種人,決定要得到一樣?xùn)|西,就會堅持不懈地去得到,不管過程是爭是搶,還是奪,即使是遍體鱗傷,他也從不想去放棄。

只要是他決定的事。

宋安辰把她背到校車棚內(nèi),站在他車的旁邊,在空曠的地下車棚內(nèi)說話顯得特別大:“起來。”

一生裝睡不了了,猛得睜開眼:“我起來了?!?/p>

宋安辰把她放下,微微一笑:“睡得可舒服?”

“還行,就是四肢乏力,肚子睡背氣了。”一生伸個懶腰,困意十足的表情。

“經(jīng)期是不是快來了?”宋安辰掏出車鎖,按了一按,極其隨意地說了一句。一生眨巴眼,愣了幾秒,臉上火速紅了起來,這個大變態(tài),他怎么會知道?她忍不住摸摸自己的小屁屁,沒有見紅啊。

宋安辰撲哧一笑:“別忘了,我解剖科學(xué)滿分?!?/p>

一生嘴角抽了一抽,直接白了他一眼,這個大變態(tài),比女人還了解女人,太可怕了。

宋安辰開車送一生回到小區(qū)內(nèi),這次他沒找破爛借口上去小憩一會兒,把一生送到樓下就揚長而去了。一生目送他的離去,突然有些小小的失望?;氐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將近凌晨,自己肚子竟然餓了起來。

這都是什么事兒??!一生只好煮開水泡了包方便面吃。她端著碗面顛顛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吸面條。“呲”地一口,“嘶”地又一口,“呲”了幾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下身突然嘩嘩一聲,她訝然了。

宋安辰那張烏鴉嘴,一提此事,她親戚立即就來了。悲催的大姨媽半夜三更上門了。她連忙站起來,跑到衛(wèi)生間去,更悲催的事情又發(fā)生了,她的護(hù)舒寶沒有了。她欲哭無淚,只好先拿個護(hù)墊墊著,急急忙忙抓了桌上一些零錢就跑出去買生理用品。

她小區(qū)的超市不是24小時營業(yè),當(dāng)她佇立在超市門口的時候,幾乎要尖叫了。她望著已經(jīng)有些荒蕪的四周,不禁打個冷戰(zhàn),今晚沒有護(hù)舒寶,她該孤枕難眠了。她咬咬牙,床單不能被玷污!

她沖出小區(qū),去隔壁的小區(qū)超市買。

凌天小區(qū)的超市是24小時營業(yè),不僅如此,超市裝潢得特別明亮又寬敞,很像一間大型綜合超市。一生進(jìn)去以后,發(fā)現(xiàn)她的決定是對的,這是一間很大的綜合性超市,買個護(hù)舒寶她直接轉(zhuǎn)暈了,找了半天才找到女性生理用品區(qū)域,可當(dāng)她看了看那整整一排的“大型創(chuàng)可貼”也不見她的護(hù)舒寶,不僅如此,這上面上架的都是價格超過兩位數(shù)的。她攤開手里皺巴巴捏著的十塊錢,欲哭無淚。情何以堪,這里最便宜的也是十塊八毛錢,她不夠。她的護(hù)舒寶最多五塊八,她一直都用那個,早就定型了價格,出門也沒多想。

她開始焦躁了,讓她回去拿錢再回來,簡直要她老命。她來回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試圖找個低于十塊錢的,最后她終于放棄了,實在沒有。

正當(dāng)她要仰天長嘯的時候,她見到了遠(yuǎn)處冷凍區(qū)的宋安辰!她寒戰(zhàn)一下,在這種時候,遇見他,到底要不要求救?她來回踱步,進(jìn)行了強烈的思想斗爭,正想豁出去,卻見宋安辰推著購物車已經(jīng)站在不遠(yuǎn)處,朝她曖昧一笑。

“猶豫牌子?”

一生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他訕訕而笑:“你繼續(xù)?!闭f著,轉(zhuǎn)車走人。一生一見熟人要走,干著急又不敢跑過去。她糾結(jié)萬分之時,宋安辰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頭對她輕聲說:“回去煮點紅糖水喝?!?/p>

一生豁出去了,三步上前,把手里的“大型創(chuàng)可貼”往他購物車一扔,然后望向別處:“啊,這個超市好多東西啊,我陪你買?!?/p>

宋安辰盯著購物車?yán)锉容^扎眼的物品,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絲促狹:“建議你用棉質(zhì),網(wǎng)質(zhì)沒有棉質(zhì)健康?!?/p>

一生張著嘴,僵硬地笑笑:“宋弟弟,不要這么專業(yè)好不好?”

宋安辰不理會她,大大方方走進(jìn)女性生理物品區(qū),把原來一生丟在購物車?yán)锏姆呕厝?,幫她挑了一些扔了進(jìn)去,然后泰然處之地走出去。這種嫻熟自然的購物姿態(tài)讓一生啞口無言。她是女人,買這東西尚且有些不好意思,這丫的一個大男人,居然還這么好意思?

變態(tài)!一生在他背后唾棄一把。

“呆著干什么?不是陪我買東西嗎?”宋安辰轉(zhuǎn)身,一副帝王姿態(tài)。

一生“嗷”了一聲,跟了上去。不得不承認(rèn),宋安辰有居家男人的潛質(zhì),不買速凍食物,蔬菜、肉類知道怎么挑新鮮的,生活用品也知道什么最實用。此次購物,幾乎都是生活上所需,不像一生,每次去超市,總會買些雜七雜八的零食或者冷凍食物。

宋安辰果然有自己的養(yǎng)生之道啊。

待結(jié)賬之時,宋安辰對收銀員說:“這些都獨立裝一下。”他所指的,就是一生的“大型創(chuàng)可貼”。收銀員輕飄飄往一生和宋安辰瞟了一眼,人家沒表露什么意思,一生就不好意思了,紅了一張小臉接過單獨出來的袋子。

待出了超市,宋安辰說:“以后出門還是帶錢包吧?!?/p>

原來他知道她的囧態(tài)了。她干笑兩下,聲音弱了幾分:“我以為這東西不會那么貴。”

“這超市專給凌天小區(qū)的居民開設(shè),里面的東西有點貴?!彼伟渤綊吡搜垡簧砩系倪B衣裙,和她空空如也的雙手,不禁蹙眉:“你是不是沒帶鑰匙?”

“嗯?”一生眨巴眼,思索一下,立即睜大眼,哭喪地悲鳴:“完了,鑰匙放在包包里,忘記拿出來?!彼裉焱砩弦骼私诸^了?她望著黑幕的街道,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很想暈過去卻暈不過去,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宋安辰。

宋安辰沉吟一會兒:“去我家住一晚。”

“?。俊币簧撕笠徊?,吃驚地望著他。

“你貼個大型創(chuàng)可貼,你認(rèn)為我會對你做什么嗎?”宋安辰突然面帶微笑,望著一生。

貌似,是的。一生遲疑一下,望著身邊的宋安辰。怕什么!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而且今天她大姨媽,就更不用怕了。

她挺起胸,大義凜然的樣子:“好?!?/p>

宋安辰微微一笑,丹鳳眼瞇起,如一只狐貍。

凌天小區(qū)分兩種樓,A-C棟屬于復(fù)式樓層,D-E屬于平層,F(xiàn)則是高層。一般年輕的富二代都會選擇時尚的復(fù)式樓層,而宋安辰住的便是A幢區(qū)。

一生第一次來宋安辰的新居。里面色調(diào)簡單,多以乳白和森林綠為主。一進(jìn)屋便是寬敞的大廳。米色沙發(fā)上還放著十字繡抱枕!一生眼皮跳了一跳,一個大男人搞這玩意兒?

宋安辰看出她的抽搐,漫不經(jīng)心地道:“朋友送的。”

一定是女孩子吧。一生睨了一眼,手里提著她的女性用品,輕聲咳嗽一下:“我想去下洗手間。”

宋安辰側(cè)臉朝著黑桃木門的方向:“那里。”

一生點頭,跑了進(jìn)去。她立即反身關(guān)上門,呼出一口氣。她望了望這間洗手間,白瓷砌成,頭頂?shù)踔惶Ы鸹?,橙黃的燈下,照耀在鏡子里的臉有些泛紅。

哎呀,肯定是在流血,血液特別活躍造成的。雖然她如此解釋,但她清楚明白平時的這個時候她臉上是毫無血色,跟個病人一樣,哪像現(xiàn)在紅光滿面?

她磨磨唧唧干好事情以后,出了洗手間,就見宋安辰端來一杯紅糖水遞給她:“喝了?!?/p>

一生接過,說了聲:“謝謝?!?/p>

宋安辰微微瞇起眼:“喝完去洗澡,別泡澡,去淋浴?!?/p>

他還真專業(yè),還真把女性經(jīng)期當(dāng)一回事,一生都自愧不如了,雖然她知道這些忌諱,但是她總是懶得搭理。

“那我睡哪?”一生四下望去,這房子很大,但她實在不了解,不知哪里是客房。

“看你表現(xiàn)?!彼伟渤奖仡㈨?,眼眸閃爍如晶瑩剔透的玻璃,要是往深處探究,則會瞬間碎裂,砸得她七葷八素的。一生不敢多看,也不去深究他話的意思,直接奔到洗手間。

她調(diào)了調(diào)水溫,覺得適宜,便脫下衣服想沐浴一下,洗個干凈。忽然,門口傳來敲門聲。她吃了一驚,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夾著雙腿,驚慌地問:“誰?”

“除了我還有誰?”門外傳來宋安辰的聲音。

“干什么?”

“給你送睡衣。”外頭的男人表示很無奈。

“我……我已經(jīng)脫光光了?!币簧庇诒磉_(dá)自己的緊張,卻不知這句話帶著某種意義上的誘惑。門外好一陣沉默,半天才道:“我把睡衣放在門外?!?/p>

這下又沒動靜了。一生盤算著還會有什么事,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沒有聲音,她才稍微放松,從新開始沐浴。當(dāng)她洗完澡,擦洗干凈后用浴巾包裹身子,躡手躡腳地打開一個小門縫,往外伸出胳膊,去摸索放在門外的衣服。當(dāng)觸及到軟綿綿的布料以后,她一抓,把衣服抓了進(jìn)去。當(dāng)她攤開衣服一看,不禁傻眼了。這是一件相當(dāng)性感的睡衣,摸起來手感極佳。她忍不住瞄了下這款比較個性的睡衣品牌,手不禁哆嗦一下。

LaPerla!這個品牌對于愛看時尚雜志的一生來說并不陌生,令人噴血的睡衣,使人血壓增高的價格,意大利拉佩拉牌內(nèi)衣也許是世界上最美麗也是最昂貴的內(nèi)衣品牌了。宋安辰家里怎么會有女人的內(nèi)衣,還是高檔品牌?這顯然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一生腦子又胡思亂想起來,難不成宋安辰金屋藏嬌?

當(dāng)她穿著這款“炫耀”系列LaPerla睡衣出來時,宋安辰正依靠在門的對面,抱胸而視著她。那目光中帶著幾許笑意還有一絲絲難以察覺的滿足。

一生第一次穿浴袍式睡衣,她一面糾結(jié)地系著絲帶,一面走出來抱怨:“這衣服布料太滑了。”

宋安辰走到她身邊,離得她很近,他輕扯著她的手放在一邊,幫她系絲帶。他那靈巧又修長的指骨盤在絲帶,環(huán)繞一圈,嫻熟地打了個結(jié)。

宋安辰輕輕靠在她的耳邊,微微嗅了嗅,幾許贊賞又誘惑十足地道:“嗯,很香?!?/p>

他呼出的熱氣撫在她的耳垂,使得她渾身顫抖,不禁地退了一步,然而整個右耳和臉已經(jīng)紅得跟煮熟的小蝦一樣。宋安辰細(xì)細(xì)觀察著她這種微妙的變化,含笑看著她。

一生不敢看他,只覺得他眼中帶著一種獵食的感覺,而自己就好像是已經(jīng)掉進(jìn)陷阱的獵物一樣。

“我困了,我想睡覺?!币簧?。

宋安辰笑道:“跟我來。”

她怎么覺得這三個字這么別扭?她很心慌卻又有點放心。她不怕來個什么突然強暴事件。她有大姨媽護(hù)體,哪個男人敢動?這么一想著,她就心安理得地跟了過去。

兩人上了樓,讓一生始料未及的是,復(fù)式的整個大閣樓被宋安辰擴成一間開放式臥室還有一間洗手間,超級大的臥室這么空曠是不是有點浪費?里面家具全是米色調(diào),床上用品是白色系列,給人的感覺就是干凈整潔到潔癖!

一個大男人,喜歡這種容易臟的顏色這也就算了,但陳設(shè)這么干凈整潔實在是說不過去,她一直以為男人是臭襪子滿地堆,桌上亂糟糟的那種邋遢樣。

她遲疑地?zé)o法動彈,宋安辰回頭看她:“怎么了?”

一生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們一起睡?”她這是疑問句,但她的意思是想說,就一間臥室一張床,這明顯是他的臥室,領(lǐng)她來這里睡,難道是一起睡?她這絕對是疑問句,明眼人都會認(rèn)可的。可偏偏宋安辰卻把這疑問句當(dāng)成了反問句。他微微蹙眉,做了一番認(rèn)真思索,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你敢保證你不撲上來?”

“咳咳?!币簧鷨芰艘豢诳谒?,大怒。他這話感覺她是超級大色女了,以前的那次純屬她醉了,她不清醒,而這次她相當(dāng)?shù)那逍?。她完全忽略了她剛才問話的目的,為這句話杠上了:“我才不是那種人,再說我大姨媽來了,我也不能撲倒你?!?/p>

“這樣啊,那一起睡吧。”宋安辰笑瞇瞇,瞇起的雙鳳眼看起來極其妖嬈,然而語氣卻十分欠扁。一生當(dāng)即瞠目結(jié)舌,他這話說得好像是她在請求他一起睡?

她立即跳離三尺:“我在地板睡就好了?!?/p>

“不行?!彼伟渤綗o害而笑:“你大姨媽來了,會受涼?!?/p>

“我去沙發(fā)上睡。”

“不行,沙發(fā)是水牛皮做的,屬涼性,對身體也不好?!?/p>

一生翕動著嘴,一時想不到自己要到哪里睡,她最后只好抬眼:“那你委屈下,睡下地板或者沙發(fā)?”

“既然答應(yīng)你一起睡,自然不會反悔?!闭f著,拉著她的手帶她到床邊,按在床上:“你先躺著睡吧,我去洗個澡?!?/p>

說著他就走進(jìn)一旁的洗手間里去了。一生傻愣愣地坐在床上,急促呼吸幾下。她的心怎么跳得這么快?

她極力想去鎮(zhèn)定,耳邊充斥著水聲嘩啦啦的聲音,更讓她焦躁不安。她好像一個長久等待終于得到臨幸的妃子,只是妃子是高興,而她是害怕。

她怕她控制不??!她雖然不是色女,可是心里總是對宋安辰癢癢的,面對那么一張禍害臉,清雋不染風(fēng)塵的臉,還有一雙迷離卻帶著嫵媚的眼神時,她總有一種想收藏的沖動。她有時疑惑,那次“上”了他,到底是出于酒后亂性,還是本能?

越想越害怕,她直接躲進(jìn)被窩,捂著被子不去想。鼻息之間隱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與宋安辰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使得她又意亂情迷起來。

她搖晃著腦袋,不斷告誡自己,淡定,淡定,睡覺。

在她一直喃喃自語之時,宋安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濕漉漉的發(fā)絲滴著水滴,自他的額角滑過性感的鎖骨下,浸透他的睡衣。他穿著一生一樣同款的浴袍式睡衣,腰間的絲帶松垮垮的,好像隨時散開春光外泄。一生半瞇著眼,看著美男出浴的模樣,吐了口口水,繼續(xù)碎碎念,淡定,淡定,睡覺。

當(dāng)宋安辰坐在床上,擦拭著頭發(fā),輕飄飄瞄了一眼一生,卻正好逮到偷窺的她。一生尷尬笑了笑,有點傻氣。宋安辰好看的嘴型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情侶裝睡衣?!?/p>

“……”一生不知如何回答了。只見宋安辰放下毛巾,也進(jìn)了被窩。

一生挪了挪,保持一大段距離。宋安辰不動,只是突然拄起手,側(cè)身半躺著看著縮在被窩里的一生。

“看我干什么?你不困嗎?明天還要上班呢?!币簧滩蛔∮峙搽x一點。

“設(shè)計LaPerla這款炫耀系列的設(shè)計師說這款衣服很適合年輕小夫妻?!?/p>

一生警惕地看著一臉莫測的宋安辰:“為什么?”

宋安辰伸出手,還沒觸碰到她,她又挪遠(yuǎn)了點,宋安辰笑道:“再挪遠(yuǎn)點。”

她照做挪了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床邊上,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搖晃地要掉下床了。宋安辰長手臂一勾,把她撈進(jìn)懷里,一臉無奈地笑道:“真聽話?!?/p>

一生怒瞪:“你是故意的?!?/p>

“嗯,我是故意的?!彼p輕摟著她的腰,俯身擁抱著她。一生被宋安辰突然的親昵怔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想試驗一下設(shè)計師所說的話?!彼皇謸е难皇譂u漸地滑向她裸露在外的鎖骨。一生不禁顫抖,卻怎么也動彈不了,只能問:“什么話?”

“他說,這款衣服只要絲帶一拉,這件衣服就完全可以順著身子脫下?!彼氖种敢恢毕禄剿难?,她倒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嚴(yán)詞拒絕,卻被宋安辰強勢地吻了下去。

他修長的手指,輕捏著絲帶,輕輕一扯,衣服順著肩膀快速地滑落下來。

皎潔的月光透著光亮通透的玻璃打在地面上,砸碎了一地的銀光。借著這樣和諧的光照下,隱隱約約能看見床上抱成一團(tuán)的兩人。

一生緊緊捂住下滑的睡衣,酥胸已露出乳溝來,微微閉上眼,承接著宋安辰強勢而下的吻。她輕輕唔了一聲,紅潤的小臉泛著羞澀。

宋安辰輕輕撫著她的身子,靈巧的一只手游離在她身上,他沒有扯下岌岌可危的睡衣,卻輕彈撥弄著一生身體曲線在外的任一部分,他懂得哪個地方對于女人而言較為敏感,手指輕觸摸的每一處總會惹得一生顫抖。

宋安辰啄了啄一生的小嘴,滿意地松開對她的禁錮,甚至還很體貼的抄起一只手,幫一生穿上已經(jīng)松垮到不能再低的睡衣。

當(dāng)衣服終于從新包裹好,一生本想推開他跳起床,遠(yuǎn)離這只揩油的禽獸,不想他反手一撈,又把她禁錮在他的懷里,并且瞇起眼睛,笑得很天真:“不好意思,一下子情不自禁起來?!?/p>

一生怒瞪,她是生氣,但不是生宋安辰的氣而是自己的氣,為什么自己那么不爭氣,被他一挑撥,她就完全沉陷,毫無招架之力,甚至渴望更多?

宋安辰輕輕摟她入懷,在如此皎潔又清涼的夜里,他心底忽而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感嘆,他懷里抱著的,是他在這幾年里總是讓他無法夜寢的人。

“一生,我好想你?!彼伟渤降袜裨谒牟鳖i之間,碎碎念著他一直很想說的話。

胡思亂想又心不在焉的一生并沒有聽進(jìn)去,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問:“你剛才說什么?”

宋安辰苦笑,略帶傷感的眼眸瞬間換成促狹的目光:“沒什么,就是很想吃了你?!?/p>

她臉一紅,推拒著他,然而宋安辰卻固執(zhí)地抱著她,有絲疲憊:“乖,讓我抱抱,讓我好好睡一晚?!彼穆曇粼絹碓饺酰蟹N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感覺。一生不再動彈,老實地窩在宋安辰的懷里,發(fā)著呆。

兩人皆不動彈地躺在床上,偌大的屋內(nèi)頓時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得清楚。一生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腰間的手便握緊了幾分,很警惕。她扁扁嘴,她只是想換個姿勢而已,又不是逃跑。

她擺正好姿勢,眼皮閉了閉,可她這一閉就直接睡了過去。一生可是雷打不醒的“覺(jiao)主”!宋安辰聽見自己胸膛傳來微微鼾睡聲,緊繃的身子這才放松起來,他微微松了松自己禁錮她的手臂,明朗的星眸如浩瀚的銀河,閃著千萬種的光芒,但他所有的光芒只投射在一人的臉上,帶著溫柔,帶著一個男人看著自己女人的癡纏。

一生醒了,被身下突然地一瀉嚇醒了。她坐在床上,睜眼看向?qū)挸ǖ呐P室,身邊已經(jīng)沒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頭柜上的鬧鐘,指針才指到六點。

居然這么早?一生本想繼續(xù)躺著再睡一覺,可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那一瀉,是否太多了?她的臉不禁刷白起來,掀開雪白的被子,朝里面看了看,最終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潔白的床單上,多了一點紅!這中原一點紅實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好好的床單就這么被她毀了。她小跑下了樓,卻見宋安辰半倚靠在灶臺旁,眼睛盯著工作的微波爐。當(dāng)“?!钡囊宦暫螅咳徽局比ト?,原來他是在熱牛奶。他端著牛奶見到傻站著一生,不禁笑道:“這么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币簧蛄嗣虼剑粫r不好意思開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單染紅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經(jīng)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面包、牛奶、奶酪、煎雞蛋。

“過來吃吧,待會上班?!?/p>

“哦。”一生走上前,坐了下來,兩人便開始開動。這頓早餐吃得很安靜,一生幾次想開口,總被宋安辰面無表情的臉龐咽住,開不了口。

當(dāng)好不容易吃完以后,宋安辰起身收餐具之時,一生不得不鼓足勇氣對宋安辰道:“床單紅了?!?/p>

宋安辰頓了一會兒,歪著腦袋看她。她咬咬牙,臉已經(jīng)通紅:“睡覺不老實,不小心見紅了。”

“沒事?!彼伟渤捷p描淡寫地回答,轉(zhuǎn)身去洗碗。

他這種若無其事的樣子,倒是把一生給愣住了。這個男人,好像對于這種尷尬的事情,一點也不介意,難道是學(xué)醫(yī)早就鍛煉出來了?

宋安辰洗完碗,走到廳里拿起電話撥了號:“喂,是百物干洗店嗎?請到A幢1單元502來一趟,有衣物?!彼伟渤綊焱觌娫?,朝一生走來,把她拉到身邊轉(zhuǎn)了一圈,微微一笑:“還好沒把睡衣染上?!?/p>

“這睡衣是誰的?”一生小聲問了問。

“你的?!?/p>

“啊?”一生瞠目結(jié)舌,有些難以置信。宋安辰不理會她的吃驚,抬手看了看表:“你先去整理一下,我們?nèi)ド习??!?/p>

一生點了點頭,去洗手間整理去了。宋安辰望著一生的背影,嘴角勾著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生整理花了一段時間,當(dāng)她剛一出來,只見宋安辰坐在客廳看書。察覺到一生出來后,站了起來,微笑:“等業(yè)務(wù)人員來再走?”

“嗯?”什么業(yè)務(wù)人員?

宋安辰報以微笑,此時門鈴響起,他去開了門。等了一會兒,一名女子走了進(jìn)來,見到一生不禁驚訝起來,笑道:“宋先生,請問要干洗什么?”

“床單,上面濺了點血跡?!?/p>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愣,目光轉(zhuǎn)向一生,無不曖昧地自她周圍細(xì)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脖頸間淺淺的吻痕,她了悟了。她撲哧笑了起來:“那我上去拿。”經(jīng)過一生之時,朝她眨了眨眼。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問宋安辰:“你跟她很熟?”

“百物干洗店的????!?/p>

那女子下了樓,抱著整套床上用品對宋安辰說:“宋先生,兩天后電話通知你拿?!?/p>

“謝謝。”宋安辰微笑回應(yīng)。

那女子又朝一生看了看,眼底帶著笑意,走了。

在一生看來,那女子的眼神極其不對,帶著如此曖昧的眼神!宋安辰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不禁扶額一笑:“走吧,上班去?!?/p>

一生跟在他后面,下了樓梯。忽然,宋安辰停下來,一生跟著也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他的后腦勺。宋安辰低聲地笑了起來,完全沒由來地笑著。一生眼角動了一動:“你笑什么?”

宋安辰轉(zhuǎn)臉看她,目光落在他昨晚留下的吻痕上,伸手撫過去,卻被一生躲開了。

“這東西,給人很多臆想?!彼詺獾卣A讼卵?,繼續(xù)下樓。

一生待在原地,撫摸著脖頸處的那道不深也不淺的吻痕,心里開始慘叫,這明眼人所想的肯定是不純潔的東西。

她要抓狂了。當(dāng)他們走下樓,宋安辰對一生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取車?!?/p>

一生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等人很無聊,一生便掏出手機打發(fā)時間,她這一看手機不禁愣了一愣,上面赫然出現(xiàn)三個未接電話和四條短信。

其中一個是趙吉祥的電話和兩條短信。

“一生,你跟宋安辰私奔了?”

“我靠,一生,你成我們學(xué)校的名人了?!?/p>

一生看了這兩條短信莞爾一笑,接下來的兩個電話和短信都是她師兄的。

“牛郎想織女了,可否鵲橋相會?”

“小師妹,我回B市了。”

一生看著這兩條短信,心里忽然沉甸甸地,她連忙打電話過去,那頭嘟了好多聲,才有人接聽:“喂?!?/p>

“師兄,我是一生?!?/p>

“小師妹?你昨天去哪了?”

“那個……”她總不能說她在她竹馬家住了一晚吧?她遲疑地想了想,撒了個謊:“昨天回家很早就睡了,所以手機響動我沒聽見?!?/p>

“是嗎?”言珩呵呵一笑:“你現(xiàn)在在哪?我接你上班。”

“啊,不用了,我在家呢,還沒洗漱,你先去吧?!?/p>

言珩此時剛從車棚開出車,朝著凌天小區(qū)大門開去,他手持電話,眉眼間帶著一絲暖暖笑意:“沒事,我到你家樓下等你,我不怕遲到?!?/p>

他車剛開到一個過道,見一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擋住了他的去路,按了下喇叭。一生聞喇叭聲轉(zhuǎn)頭看去,徹底僵硬。

車上的人與車外的人雙雙舉著手機呆目地看著彼此。

一生緊緊地咬著雙唇,她難得一次撒謊,就這么悲劇的被識破了。言珩下了車,走到她面前,勉強扯著一絲微笑:“真巧?!?/p>

一生臉色蒼白,十分尷尬地笑道:“師兄?!?/p>

“你是不是想給我驚喜?所以騙我?”言珩為自己找了這樣的借口,然而目光掃到一生頸脖上那道吻痕之時,他的背脊忽然發(fā)涼,從頭到腳血液凍結(jié)。

忽然他們身后響起了喇叭聲,兩人不約而同地往后一看,只見宋安辰一手杵在車窗上,明亮的眼眸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嘲諷,卻面無表情地對一生說:“上車?!?/p>

一生突然產(chǎn)生一種窒息感,她不敢去看她師兄。然而言珩卻笑道:“去吧?!?/p>

一生倏然抬起眼瞼看著言珩,只見言珩極力表現(xiàn)出他慣有的紳士溫潤,“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小師妹?”他的語氣很平靜,卻總讓一生不自在。

一生有些歉疚,她不該騙她師兄的。她低著頭點了點頭,走到宋安辰的車旁,鉆進(jìn)車內(nèi)。宋安辰冷冷掃了一眼一生,變臉?biāo)频某早駵睾鸵恍Γ骸把葬t(yī)生,醫(yī)院見?!?/p>

言珩輕笑,目送著宋安辰的車開出凌天小區(qū)。他的小師妹,其實一直擁有春天,只是她總是包裹著一層層的衣服讓自己以為很冷。而唯一能有資格脫她衣服的,始終只有她曾經(jīng)并且現(xiàn)在一直愛著的宋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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