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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葉一生最終命運如何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大結局2更新

2021-02-26 01:18:35 作者:錦竹
  •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為何他要去堅持,而她要選擇拋棄?是他自作多情還是她愛得不夠?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他才重新振作起來,用五年的時間去調整自己,用五年的時間去忘記關于她的一切記憶??伤宋迥耆ネ浰瑓s還不敵葉伯父的一句話。安辰,一生今天回來。他計劃好的人生,因此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回來了,把他脆弱不堪的心重新植入他的體內,然而他無力去修補去經營這顆曾經被她拋棄的心。他的執(zhí)著,早在她失蹤的六年里,一片片碎裂得無法復原。

    錦竹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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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章節(jié)介紹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是一部扣人心弦的小說,作者錦竹從第一章便引人入勝,此后可以說是章章出彩,讓人廢寢忘食。小說《如若有你一生何求》第2章內容概要:很難想象言珩能租到這樣好的房子,地處第三醫(yī)院附近不說,這小區(qū)還是新的并且處于鬧市區(qū),按照B市的.........

《如若有你,一生何求》 故人已在何處 在線試讀

很難想象言珩能租到這樣好的房子,地處第三醫(yī)院附近不說,這小區(qū)還是新的并且處于鬧市區(qū),按照B市的房價看,不菲。而且這樣的房子大多數是賣的,怎會拿來租?一生一進屋就覺得奇怪了。房子兩室一廳,里面裝修全新,就連家居擺設也一樣,實在看不出是用來租的。一生不禁問道:“師兄,這房子其實是你的吧?”

言珩愣了一愣,連忙擺手:“怎么會呢,像我這么要求高的人,豈會住這么小的房子?”

這儼然就是單身公寓。一生四處觀看,眼睛飛速地瞄向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未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她只好妥協(xié),也許真是自己多想也不一定。她對言珩道:“多謝大師兄,房租錢按月還給你嘍。”

“小師妹,你這也跟我計較?”言珩又開始揉她的毛絨軟發(fā),一臉寵溺的樣子。而一生也習慣地嘎嘎傻笑。這儼然已成為兩人之間特有的招牌動作和必然反應。

言珩幫一生收拾好住處,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一生很過意不去,而且現(xiàn)在正值立夏,有些熱,她更是不好意思了。

“師兄,我請你吃飯吧。”

言珩剛忙活好,擦了擦額前的汗,氣喘吁吁地道:“好啊,我要吃大餐?!?/p>

一生臉上微笑,心里卻發(fā)憷,死鴨子嘴硬地道:“盡管吃,我請?!?/p>

“很好很好,我?guī)闳コ院贸缘??!?/p>

好吃的就是好貴的。一生只好無聲哭泣,她的錢包這次可是要好好減肥了。哎,打腫臉充胖子,遭罪啊。兩人下了小區(qū),步行去鬧市。

兩人在街道上,一路向北走,也一路說著話。

“這小區(qū)離第三醫(yī)院很近,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要是你早上起得晚的話,上班的路上會有賣早餐的,你就地解決就好?!毖早褚幻娼榻B,一面指著周圍的餐飲店,整整一條街上都是飲食類,一生看得是眼花繚亂。

“那個小區(qū)是新開發(fā)的地產,能買到那里的樓盤十有八九非富即貴。”他又指著一生路過的凌天小區(qū)。一生順便瞟了一眼凌天小區(qū)的大門,這大門比她大學的正門還要大上幾分,光是這大理石上寫的“凌天小區(qū)”便可看出這小區(qū)的氣勢了。正門口還有巨型雕塑,設有噴泉……一個門口而已,花這么多心思,可想里面更是奢華,門口進出的私家車皆是進口百萬小車,這個小區(qū)啊,一個字,牛!

“我家住C棟3單元401室,你得記得?!毖早耠S后又補充一句。

一生鼻子哼了哼,白了他一眼:“富貴不顯擺!師兄!”

言珩哈哈大笑,順道摟著她,湊到她耳邊:“不知現(xiàn)在越是金龜,越福氣?”

一生直接在他手臂上一掐:“見鬼去?!边@力度實在是大,當即言珩白嫩的手臂上多了一塊青,他嘶嘶地直叫疼。一生狐疑地看向他,古里古怪地拉出他的手,向他手上瞄一眼,驚訝地發(fā)現(xiàn)果然一塊青紫了。她張著嘴看向言珩,只見那家伙不怒反笑。

“嘟嘟?!币惠v賓利車從凌天小區(qū)開出,在他們身后鳴喇叭。一生反射地往身后掃了一眼,拉著言珩讓出道來,還一邊向言珩抱怨地道:“大男人的,怎么這么細皮嫩肉。”

言珩卻只是笑,而那輛本該行駛的賓利車卻戛然停了下來。一生抬眼看向那車,不免覺得奇怪,該不是拋錨了?她正這么想著,那輛賓利車突然加大油門飛馳而去,嚇得一生花容失色。

“小師妹,你打算抓著我的手到什么時候?”言珩帶點痞的樣子在笑。

一生觸電般松開手,無處安放的雙手只能縮到身后,她道:“走啦,請你去吃飯?!?/p>

言珩卻笑得極其燦爛。

在這個鬧區(qū),有一間優(yōu)雅餐廳,在整條街上脫穎而出。它外面設施豪華,里面典雅,是一家標準的上等社會聚集的場所并且是都市白領約會的好地方。言珩就是帶一生來到此地。兩人靠窗而坐,言珩點了一份法國紅酒牛排,波士頓烤蝦,然后把菜單交給一生:“你想吃什么?”

一生首先看的是言珩點的菜價,當看到全是三位數的時候,她血都涼了。師兄啊,你怎可以這么不客氣?她遲疑地來回翻頁,點不下手。她裝著怏怏然,一臉無趣的表情:“這些東西一點胃口都沒有。”

言珩似乎早料到一般,一臉笑意:“那你喜歡吃什么?”

“嗯,其實我這個人不挑食的,主要是最近上火很嚴重,吃這些喉嚨疼。”

“女士,我們這里有清淡的。您看一看。”服務生笑著謙和道。

一生像吃了癟一樣,略有不自在地隨便多看了幾眼,當看到西芹炒腰果要189的時候,她真是欲哭無淚啊。她一狠心,臉上裝著極其淡定的模樣道:“再來一份西芹炒腰果。”

“好的,女士還要什么?”

還要?一生真想罵人了:“不必了?!彼龢O力忍住自己的暴躁,微笑回應。

“先生女士稍等?!狈丈鷺O其有涵養(yǎng)地收走菜單,向他們鞠躬后離去。

一生這才把剛才緊張的情緒緩過來,抬眼正好對上言珩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生尷尬一笑:“師兄,你看什么?”

“夠吃嗎?”言珩極其溫柔的語氣,但怎么看都像是笑里藏刀。

“夠了,減肥?!?/p>

言珩似是懂了地點頭:“我記得以前和你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很愛吃重口的食物,即使上火也不顧及,如今可是卻沒胃口了?!?/p>

“是啊,呵呵。”一生實在說不出話來,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而事實上,他確實是故意的,和上大學那會差不多,就喜歡整她。上菜以后,他胃口極好,非要喝點葡萄酒,她本想一閉眼,一狠心,再揮霍點就算了,可沒想到,那酒錢比一桌子菜錢還多,她徹底扛不住了。

“師兄,你行行好,高抬貴手?。 贝丈唛_,一生小聲地求饒起來。言珩一臉驚訝地看向一生,一副茫然的樣子。

好,還在給她裝!這次她決定不撐胖子了,直截了當道:“我沒錢了,這里的消費不在我能力范圍內。”

“噗!”言珩終于忍不住笑了。

一生終于知道,他在耍她!果然,言珩道:“作為師兄,不可能叫小師妹請客的,這頓我請。”

一生白了他一眼,立即夾了一只蝦子:“不早說。”

于是,她開始大吃特吃了。言珩卻一直含笑地看著她吃,臉上帶著莫名的滿足。

“呀!言大醫(yī)生!”一生的身后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言珩抬起頭看向那聲源,站了起來:“林若涵?”

“咳!”一生嗆住了。她抬眼看向與言珩交握的手,自下而上地打量著林若涵,天生高挑的身姿,染成亞麻色的長卷發(fā),黑色的連衣裙襯著她那白皙皮膚,初見的印象便是高貴。

林若涵似乎也察覺到一生的目光,低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大驚失色。是的,她該驚訝,六年不見的老朋友,卻在這種場景見了面。

“你不是在法國學服裝設計嗎?怎回國了?”言珩不知他們其中的淵源,渾然不覺。

林若涵笑說:“一家外企服裝公司高薪聘請而來咯?!?/p>

“哦,這樣啊?!毖早裥χ艘谎壅诳此麄兊囊簧行┎蛔栽诘?,“一生,給你介紹一下。”

一生站了起來,不去看言珩,而是看向林若涵,禮貌地微笑:“不用介紹了,我們認識?!?/p>

林若涵也笑了:“好久不見,葉一生?!彼琅f是驕傲的氣質公主,見面打招呼也帶著一股氣勢。她身材高挑,即使一生死命地往上拔身高,現(xiàn)在依舊還是比她矮半個頭,加上她此時穿無跟拖鞋,林若涵是高跟鞋,顯得林若涵更高,更盛氣凌人了。

對于林若涵這種態(tài)度,她早八百年就習慣了,她無關痛癢地笑道:“是啊,你過得好嗎?”

林若涵笑道:“托你福,看了一年心理醫(yī)生,去國外混了?!?/p>

一生臉色白了一白,不再說話。言珩翕動著唇剛想說話,只見林若涵目光不再在一生身上留戀,轉向言珩:“言大醫(yī)生,有空再聊,我先走了?!?/p>

說罷,林若涵冷漠而又高傲地離去,留下莫名的言珩。言珩奇怪地看著一生,此時的一生臉色也不是很好,有些愣怔。

“一生,原來你是還有故事的。”言珩自嘲地笑著。他以為他很了解她,知道她有一個她很愛的竹馬,可竹馬對她不冷不熱,傷了她的心。她的父親又在她最脆弱之時貪贓枉法,進了監(jiān)獄。那時年少的她只好離家,到北方去讀書。他所知道的只有這些,卻不想,她還是有故事,而且是不能言說的故事。

一生恢復了平靜,靜靜坐回椅子上,繼續(xù)吃著昂貴的波士頓烤蝦,那樣恬靜地如同沒有遇見任何人似的。言珩微微低下眼瞼,看著她慢條斯理地吃著東西。

他那時終于知道,有些東西無法逾越,他無法去涉及那段她年少時的記憶。他突然很好奇,她的竹馬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霸占了一生所有的年少記憶,包括幸福,還有悲傷。

一生正式上班是六一兒童節(jié)。說起來也倒霉,那天早晨下著傾盆大雨,一生撐著一把藍色小碎花的雨傘走在稀少人煙的大街上,小花傘擋住她的臉,她只想盡快走。一路向北,必經凌天小區(qū),她剛一過那小區(qū)大門,一輛飛馳的賓利車從她身后馳過,濺起一浪較大的水花,全部打在她的連衣裙上。她的衣服后面整個都濕透了,她幾乎要尖叫起來,可卻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輛車飛奔而去。

她死死盯著那輛奔馳的賓利,記下了他的車牌號,88888。這號碼其實很暴發(fā)戶!

“嘟嘟……”一生剛想舉步繼續(xù)前進,她身后停了一輛奧迪Q7,正在向她按喇叭呢。一生轉身看向駕駛位,見到言珩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她燦爛一笑:“美女,賞光送你上班,可否?”

一生撲哧笑了起來,剛才挨水濺的郁悶頓時煙消云散。她自然地上了他的車,笑道:“師兄,真巧啊?!?/p>

言珩抿嘴一笑,發(fā)動車子朝著第三醫(yī)院開去。在路上,言珩隨便問了一句:“早餐吃了沒?”

一生愣了一愣:“沒有?!彼幌蚴遣坏骄劈c不會自然醒,即使第一天上班,她也是被鬧鐘叫醒,然后一直賴床到將近7點半才起床,自然是沒時間做早飯,今天又逢大雨,買早飯也就免了。其實一生早就習慣饑一餐飽一餐的生活了。

“我就知道,”言珩隨手從車匣子里掏出一盒牛奶、兩片土司還有兩個水煮蛋:“吶,既營養(yǎng)又清淡,飽腹感強。”

一生稍怔,遲疑地接過這份早餐,不自然笑道:“還是師兄想得周到,推己及人。”

“我可沒你說得那么細心周全,除了你以外?!毖早竦难凵窈鋈挥纳钇饋恚Z氣漫不經心,似真似假。

一生正在剝雞蛋,也未往心里去,只是覺得師兄一直對她好,照顧她,從未想過這些到底是不是理所當然。她一邊吃著雞蛋一邊喝著牛奶,還未吃完,就到了第三醫(yī)院。

第三醫(yī)院新主樓總共27層。一生手里拿著言珩給她的護士報告證,在16層找到主任護師。主任是個四十多歲的豐腴女人,顯著特征便是涂著玫瑰紅口紅,給人感覺有些刻薄。主任看了眼她的報告證,再上下打量她,好似對她有些好奇。

她原本一張刻薄臉頓時笑容滿面:“葉一生?”

“是?!币簧行┠涿睢V灰娭魅涡Φ溃骸澳阆肴ツ膫€科?”

“?。俊币簧涿盍?,她還可以自己選科?而主任連忙解釋:“哪科都缺人,你想去哪個科都行。”

原來是這樣。一生了悟地點頭:“那我去外科?!?/p>

“我就知道?!?/p>

一生疑惑地看著主任,主任這才反應自己又說錯了話,才解釋道:“外科好,外科好?!?/p>

主任又道:“你去腫瘤外科吧?!?/p>

“好?!币簧x過,去后勤部領了護士制服,正式開始她的第一天上班。

B市第三附屬醫(yī)院腫瘤科是副省級市乃至整個省內享譽聲望最高的,一般能在外科的腫瘤科當任醫(yī)生的可以說都是精英。就連護士要求也很高,一生的同事里面最低的也是名牌大學畢業(yè),而且她們長相也是頗好。按照她新同事趙吉祥的話說,來這個科有兩種來頭,第一是精英,第二就是家里有人。

趙吉祥是個性格極其活潑的小護士,有點古靈精怪,A醫(yī)大本碩連讀畢業(yè),她直言不諱地告訴一生,她是走后門來腫瘤科,老媽跟這醫(yī)院的副院長有點親戚,花了很多錢進來的。

一生表示認同?,F(xiàn)在的社會,有錢有關系才是王道。她對于自己怎么來腫瘤科的也心里有點數。她不會那么天真地以為自己是精英,雖然她的大學也有些名氣,但她成績并不十分優(yōu)秀,根本談不上精英。而從主任護師的種種表現(xiàn)中她也可以猜出幾分。

她的師兄,開著百萬車的金龜,到底是什么身份?她不免向有“萬事通”之稱的趙吉祥打聽一下,不想結果是……趙吉祥張大嘴,眨巴三次眼:“你認識言大醫(yī)生?”

一生道:“他是我?guī)熜帧!?/p>

趙吉祥就把她拖了出去,躲在角落里議論:“我的神啊,你確定你師兄是我們醫(yī)院的言珩?”

“嗯?!币簧艽_定的樣子。

“阿門!”趙吉祥向著面壁畫了十字,雙手合十,一臉虔誠的樣子:“阿拉真主啊,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我們柔弱的小綿羊?”

一生莫名其妙了!趙吉祥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執(zhí)起她的雙手抱在胸前:“一生。”

“???”

“你可知你師兄是這醫(yī)院的什么人物?”趙吉祥一副蒼天有淚的樣子。

“不知道?!?/p>

“你可知我們醫(yī)院屬于三級甲等醫(yī)院?一般而言,像言大醫(yī)生的醫(yī)齡做助理醫(yī)生都不可能,可偏偏這位天才醫(yī)生不僅成功主刀過一次大手術,而且水平絕對一流,堪稱奇跡。有望成為最年輕的主刀醫(yī)生。”

她師兄確實很牛,在大學里就略顯一二,參加過多次醫(yī)學研究,拿過許多獎。

趙吉祥一下子來勁,又侃侃而談:“我們醫(yī)院本來就是精英薈萃,而出名的也就三位。并且言大醫(yī)生是那三位中性格最好,陽光又謙和,身為雌性的我們當然趨之若鶩,可惜都是工作上的交談,私底下誰也不敢貿然行事。”說罷,趙吉祥一下子萎靡起來。

一生忍不住撲哧起來,傳奇化的師兄身后這么多追求者,看趙吉祥這份喜悅的表情,便知她也有這個打算了。一生于是笑問:“你是想讓我?guī)湍銧考t線?”

“啥?”趙吉祥大吃一驚:“我還是乖乖退后吧,一堆狼女在后,我敢覬覦?你是不知道腫瘤科那幫護士的狠勁,非被毒光射得體無完膚,我的意思是你最好遠離你那師兄,千萬不要讓那幫狼女知道你的底細。”

一生恍然大悟,趙吉祥這句警言確實是個提醒,她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老老實實地干活,遠離硝煙才是??伤悄[瘤科,言珩也是腫瘤科,這……這勢必會碰頭的?。?/p>

怨念,怨念。一生開始擔憂起來,她不喜麻煩,而且這本身是一件可以避免的麻煩。兩人躲在暗處,忽然一生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瞄一眼,是短信,正是她那萬惡的學長。

打開一看,上面寫道:“吃飯時間,小師妹一起吃飯?”

一生立即把手機放回兜兜里,裝著鎮(zhèn)定的樣子對趙吉祥道:“該吃飯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啊?!闭驹谝贿叺募樾τ暮翢o城府。

第三醫(yī)院有一個大餐廳,供醫(yī)生和病人家屬吃飯之用。當然,醫(yī)生還有特定的窗口和區(qū)域,名為C區(qū)。在這里可以點些小炒菜,單獨坐在桌子上吃飯,只是價格稍貴些。

一生本想隨便吃一吃,卻被趙吉祥拉到C區(qū)去。其實這個C區(qū)就是醫(yī)生護士吃飯的地方,很少有人去大眾餐廳。一生一進去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會碰見什么人。后來想想,她怕的自然是萬人迷師兄咯,要是引起新同事的不滿,她真是以后沒好日子過了。

可她怎么總感覺有一雙雙眼睛在好奇地打量她,好似認識她一樣?她腫瘤科的護士同事可都認識???

“她就是主任說的葉一生!”她路過一餐桌,聽到一人這么說。

“好嬌小瘦弱啊,一點味道都沒有,太蘿莉了。”她又聽見一人這么說。

她知道,她的事跡敗露了。她仰天長哭,還沒作戰(zhàn)就被伏擊,實在不甘。她哭喪著臉跟趙吉祥坐在靠窗一角,遠離是非。

趙吉祥極其同情地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道:“這頓我請。”

一生晶瑩的目光看著趙吉祥,水靈靈地裝可憐:“謝謝。”不吃白不吃,雖然她這個樣子極其讓她作嘔,但她想事已至此,認命好了。

趙吉祥渾身一抖,去點菜去了。一生一人坐在一角,淡定地看著偶爾轉頭打量她的那群人。

原本喧嘩的C區(qū)餐飲忽然安靜起來,那時一生正悠哉喝著服務生端來的綠茶消遣,因突然沒了喧嘩,她便抬眼看看發(fā)生什么事,可她卻對上一雙同樣與她吃驚的眼眸。

宋……宋安辰!她潤在喉嚨里的茶差點噴了出來,他穿著一身白衣制服,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再加上他那俊俏深刻的五官給人的感覺就是斯文清秀,可如今一生第一次看他戴上金絲眼鏡,那種氣質仿如就是為他醫(yī)生職業(yè)量身定做,沐浴春風的清爽。

他還是如同從前一般,一出場,總給人驚艷卻又望塵莫及的自卑。他也同樣在看她,那眼神極其復雜,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好似一道五顏六色的流光環(huán)繞著一生,看不出哪道光屬于她的。

離她不遠處的一桌護士中有人花癡道:“王子駕到了?!?/p>

她同桌的護士敲了敲她的頭:“醒醒吧,冷情王子,可遠觀不可褻玩?!?/p>

“哎,可惜一朵嬌嫩欲滴的小草啊?!?/p>

一生趕緊低下頭,狼狽地一口灌進所有的茶。她心慌,沒由來的心很慌。她果然還是無法面對宋安辰,一點也沒有改變什么。趙吉祥此時手里端著幾盤菜回來,看見桌上被一生喝光光的綠茶,立即鬼哭狼嚎:“這是我點的綠茶,你怎么一點也不給我剩下?。 彼らT本來就大,C區(qū)都產生了回音,齊體目光全刷向一生這個小角落,儼然成了焦點。

一生無不尷尬,借著趙吉祥的身子擋住自己,小聲嘀咕:“美女,少安勿躁,等下買給你就是啦?!?/p>

“這還差不多?!壁w吉祥正了正身子,把飯菜端出托盤,喜滋滋地夾著一塊紅燒肉放在嘴里嚼:“你不知道,C區(qū)最好吃的葷菜就是紅燒肉,特好吃?!?/p>

一生毫無胃口,夾著幾粒飯,慢條斯理地低著頭悶吃。

“嘿嘿,一生,你是不是害羞?”

“嗯?”一生莫名抬頭看她。

“剛才你跟咱們科的冷情王子對視了,見你都傻了?!?/p>

“胡說?!币簧s緊悶頭扒飯。

“切,別狡辯了。只要見到宋安辰的女人沒一個不一見鐘情的,可是啊一生,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吧,這個冷情王子可是很難搞到手的。對女人冷冷淡淡的,拒女人千里之外,要有多悲劇就有多悲劇,哎?!壁w吉祥極其惋惜的樣子:“我和他一個大學畢業(yè)出來的,在大學里曾經?;ㄗ妨怂粋€大學時光,他都眼睛不眨一下。其實要是他本性冰山也好,可以說是酷,可偏偏他對男生很平易近人,這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啊。好好一個帥哥就這么糟蹋了?!?/p>

“為什么糟蹋了?”一生很是不理解。

“笨。明眼人都說他其實是……”

一生專注聽著。

“他其實是個GAY!”

“噗!”一生一口飯全噴到趙吉祥的臉上了。趙吉祥先是愣了一下,好似暴風雨的前兆,猛然瘋狂尖叫起來,捂臉狂奔洗手間。留下觀眾齊體好奇的目光朝她射來。

她尷尬地干笑,不偏不巧又對上了宋安辰的目光,她的竹馬會是GAY?她忽然一哆嗦,其實……好像……是有那么點的說。

“一生?”突然,門口走進幾名醫(yī)生,個子最高的那名帥醫(yī)生驚喜地喚了出來。本來此時她已成了焦點,再被他這么一叫,各色的目光齊齊向她刷來。

她那萬人迷的師兄……

言珩不自知,還面帶微笑,飽含一股圣光朝她走來。

一生頓時頭暈,仿佛耳邊響起圣母瑪利亞的悲憫圣光……她想撞豆腐一死百了。

一生眼看言珩在走近,手腳越來越冰冷。她一直盯著言珩那調笑的目光,那是一雙戲謔的眼眉,他知道他這么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然后卻還是走到她面前。

他一屁股坐下,一手拄著下巴,手肘杵在桌面上,眼里帶笑卻又專注地道:“小師妹。”

“師兄?!币簧b著一臉淡定地頷首,但心里已經開始發(fā)慌。

“剛才發(fā)短信你怎么沒回?你可知我在辦公室等你很久了?”他依舊在笑,笑得如此妖孽。一生輕咳道:“主要是我太餓了?!?/p>

言珩微微點頭,稍瞇起眼,了悟到她的尷尬,隨即起身道:“你吃吧,我和同事一起吃?!?/p>

“好?!彼@么一說,一生頓時放下心來,眼神不經意瞄向正在與人交談正歡的宋安辰,依舊是一笑傾城的笑容,讓人像看到一股冬日里的暖流,沁人心脾。

她輕嘆一聲,糟蹋了,也許正如趙吉祥說的,她那傾國傾城的竹馬性取向有問題。至少連她這個青梅也未曾享受過他這樣的笑,這笑只對同性有過。

她悶口把嘴邊的飯塞在嘴里,剛嚼幾下,驀然發(fā)現(xiàn)言珩還站在她面前,她微愣地抬頭看向他,只見他依舊帶笑,然那種笑意中帶著一份無奈,還有三分憐惜。

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一定猜想宋安辰就是占據她所有回憶的竹馬。雖然她避而不談他的名字,只告訴他,她的竹馬有著女人都羨慕的皮膚,絕世而獨立的容貌,那是說不出的清秀。

“一生,你的感情表露得太明顯。”言珩嘴角微微牽出一絲微笑,轉身走到他同事旁,開始吃飯。

一生死死咬住唇,繼續(xù)扒飯吃。坐在一旁始終沒出聲的趙吉祥終于按捺不住,好心地慰問道:“一生,你還好吧?”

一生回了神卻略有些迷茫地點頭道:“嗯?什么?”

趙吉祥眄視唾口道:“我說一生,剛才言大醫(yī)生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感情讓言大醫(yī)生臉色這么不好?”

“唔,也許是依依不舍的表情吧,言大醫(yī)生只對我有兄長之情,所以不希望我有這么個表情吧?!彼鷣y地搪塞去,趙吉祥卻很受用,很明白地點頭,還安慰式地拍拍一生:“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趙吉祥又想了想,臉色突然僵硬起來:“今天好像有什么活動來著?!彼脨赖嘏那靡幌伦约旱哪X袋,自覺實在想不起來,便問一生:“今天幾號?”

“六一兒童節(jié)?!?/p>

“啊!對了?!壁w吉祥豁然開朗,噌地站起來,扭頭對宋安辰那邊:“小桌子,今天包廂預訂沒?”

宋安辰那桌的一名白凈又高個子的醫(yī)生抬眼看向趙吉祥,原本帶笑的臉因趙吉祥這聲吆喝頓時拉長了臉,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早定好了?!?/p>

趙吉祥完全忽視他的不友好,做個“OK”手勢就坐回來,轉臉對一生道:“今天是個多么有愛的節(jié)日,我們腫瘤科組織去KTV,一生有什么本事就盡管唱哦。”

“?。俊币簧旖浅榱艘怀?,她唱歌不拿手,已經幾年沒聽歌了,要去KTV她實在不想去,可第一天上班得多認識些同事,這次儼然是很好的機會。

“一生,我告訴你,全醫(yī)院的帥哥都在我們腫瘤科,你要是看上誰,告訴我趙吉祥,我會幫你牽紅線的,要知道這次新晉的年輕醫(yī)生全是我們A醫(yī)大畢業(yè)的,我全認識?!?/p>

一生默然。什么帥哥的,都是浮云。其實找個能全心全意愛你的就可以了,要求不要太高嘛。

下午的值班實在累人,新來的護士得跟著護士長到處了解些事宜,無非是入病房不能太盲目,要有一定的秩序,知識的應用要有靈活性,不要總是依賴其他老護士等等。一生以前就實習過,對于這些早就耳熟能詳,但樣子還是要做的,她表現(xiàn)得很認真。

護士長也總喜歡多看她幾眼,而每當她多看她的時候,她會表現(xiàn)得相當面善,護士長就立馬白她一眼,使她顯得極為尷尬。

一個下午一生他們來來回回被折騰在訓導和參觀上面。當最后參觀將近下班之時,護士長便帶她們去參觀醫(yī)生的就診室。護士長說:“醫(yī)生就診室里也會派一名護士協(xié)助,不過這種情況除非是醫(yī)生特許或者忙碌的時候。”

護士長向診一室探頭瞄了一瞄,再把目光轉向一生她們:“你們是分配在腫瘤住院部,這些地方會常常走動,一定要熟悉這里,并且要熟悉這腫瘤科的有關醫(yī)生?!?/p>

這時,從診一室出來一人,他顯然是剛換衣服,手上還在扣扣子,他被門前這么多護士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卓醫(yī)生下班了?”護士長笑臉盈盈對他道。

這不就是趙吉祥所說的小桌子嗎?

小桌子點頭,打量制服統(tǒng)一的護士們:“你們這是……”

“我在訓導她們一些秩序?!弊o士長笑道。

小桌子表示認同,笑著攤手:“你們繼續(xù)。”然后目光正好瞟到一生,他霍然指著她,嘴張了張,半晌也沒憋出一個字,實在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最后氣餒,他對一生道:“護士,你認識趙吉祥吧,你下班的時候記得告訴她,叫她不要磨磨蹭蹭的,別遲到?!?/p>

一生有些愣,點頭。小桌子謝過,便走了。護士長這時也看了看手表,見到了下班時間,對她們說:“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有活動,下班時間到了,不耽擱你們,去吧?!?/p>

護士們禮貌地向護士長鞠躬,有秩序地往換衣間走去。待到護士長的目光看不到之時,護士們都炸開了鍋,蜂擁而去。一生被身后的人推搡幾下,有些哭笑不得。這果然是一件很重要的活動啊。

她慢條斯理地踱步到了換衣間,卻見到門口的趙吉祥十分焦躁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吉祥?!币簧鷨玖艘宦?,趙吉祥抬起頭見到一生,飛身過來,拉著她往換衣間帶:“趕緊趕緊,穿上衣服?!?/p>

“不用這么著急吧,離聚會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啊?!?/p>

“當然急,我們還要到美發(fā)沙龍去整理一下頭發(fā),做個造型?!壁w吉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而一生被這個計劃給雷住了,不就一個KTV唱歌,至于這么興師動眾嗎?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她進了換衣間,就見有些護士在化妝,很認真的那種。一生徹底黑線了,腫瘤科的男醫(yī)生果然魅力大。

一生被趙吉祥拉進一間較為奢華的美發(fā)沙龍,強制被趙吉祥按制在椅上,讓發(fā)型師好好“為所欲為”。一生并不喜歡換發(fā)型,她喜歡直發(fā),從小到大只喜歡長發(fā)飄飄,可這發(fā)型師卻給她做了內卷,一派公主頭。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哭笑不得。她有做公主的氣質,但已經沒有做公主的資本。趙吉祥也做好發(fā)型回來,她發(fā)型原是BOBO頭,這次還是BOBO頭,只是比以前正許多。還好是一次性發(fā)型,要是永久型,一生一定會崩潰,她可不想裝淑女。

趙吉祥見到一生這般“閃亮”的發(fā)型,非常震驚,拉著她左一圈右一圈地來回轉悠,嘴里還不時呢喃:“我就說一生天生麗質,怎么就配不上言大醫(yī)生呢?哼,這次要讓他們看看?!?/p>

兩人打的去了約定好的KTV處。她們剛一下車,就見到一身爽利的小桌子,他正在來回踱步,手里在不停地按手機,看似很著急的樣子。趙吉祥見到小桌子立馬停了下來,從包包里掏出手機,頓時臉刷白起來。一生好奇地將她望著,再望向她的手機,未接來電十八個,她手機處于無聲狀態(tài),難怪聽不到。

而無頭蒼蠅的小桌子目光終于看向她們這邊,一見到趙吉祥就大怒,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叫道:“我不是叫你別遲到嗎?你不遲到會死啊。”

“我愛遲到,你管得著?”趙吉祥尖銳的嗓子提了上來,怒瞪回去。小桌子也一臉暴躁,氣得甩手進去了。

趙吉祥這時也沒了氣勢,盯著他的背影,又倔強又別扭。一生問:“吉祥,我們還去嗎?”

“去,怎么不去?”趙吉祥拉住一生的手,橫沖進去。

“慢點,我的高跟鞋。”一生趔趄地隨在趙吉祥身后,實在是狼狽。

趙吉祥帶著一生九轉十八彎,好容易才敲開一扇門,原本不是很吵的環(huán)境一下子由一尖銳的嗓子沖擊耳膜,一生精神一下子震了起來。

這是一個極大的包廂,里面是各色男女,平時制服還有統(tǒng)一性,而此時他們的衣服形色各異,有的蹺著腿看著進來的一生和趙吉祥,有的自己玩自己的,還有的在搶話筒K歌。

此次聚會的都是今年畢業(yè)的學生,正值青春校園過渡期,還是一派活力的。趙吉祥眄了一眼小桌子,就橫沖擠在小桌子與宋安辰之間,坐在他旁邊,一生順帶右手邊成了趙吉祥,左手邊坐了宋安辰。

這一上坐,一生就不大自然了。她眼神一直不敢往旁邊瞟,她剛進包廂的時候就跟他對視過了,他脫去制服,拿下金絲眼鏡,穿上T恤,儼然一副陽光的鄰家大男孩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的清爽模樣。

一生較為局促,她眼神不淡定地看向右邊的趙吉祥,只見趙吉祥與小桌子正在大眼瞪小眼,還在鬧別扭。趙吉祥突然噌地站了起來,到點歌臺上去點歌了,小桌子的目光從未從她身上移開,也不知想了什么,也跟著站了起來,一把拉起正在點歌的趙吉祥:“我有話要跟你說?!?/p>

“你放開。”

但小桌子使了蠻勁,不理會趙吉祥的掙扎,把她帶到外面。

一生一路看著全過程,眨巴眼,她想這其中好似有什么貓膩。她正這么認為著,一位高音護士唱完一首歌,可接下來的這首歌居然沒人接下去了。

一生看下屏幕,也愣了一愣,是一首《如果愛下去》。

“這是誰點的?”有點胖的柳曉問道。

“應該是趙吉祥剛才點的。”

“那現(xiàn)在誰來唱?”

“過了吧?!?/p>

“過什么?這首歌好聽?!?/p>

這首歌是一生曾經瘋狂學的歌,那似乎有一種共鳴,所以她喜歡這首歌。她笑道:“我來唱吧?!绷鴷月牭揭恢辈徽f話的一生居然要唱這歌,頓時熱情地遞給她麥克:“記得傷感點哈?!比缓舐氏裙恼疲皝韥?,聽聽一生大美女的歌。”

頓時整個包廂都鼓起掌,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傻笑。目光觸到宋安辰那雙幽深至極的探究目光之時,她心漏了一拍。她深呼吸一口,開始跟著旋律一起唱了起來。

“街頭那一對和我們好像

這城市華燈初上多兩個人悲劇散場

放開擁抱就各奔一方

看著他們我就濕了眼眶

不回頭兩個方向流著淚的破碎臉龐

仿佛我們昨天又重放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長

曾在你溫暖手掌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長的孤單流浪

很久以前如果我們愛下去會怎樣

毫無疑問愛情當作信仰

可是生活已經是另一番模樣

我希望永遠學不會堅強

……”

她每當唱這首歌的時候,總會動用她所剩無幾的感情。她緊緊握著麥克,眼神專注地看向屏幕,那雙盈盈帶淚卻又執(zhí)拗的眼神,仿佛在講述關于自己的故事,周圍都靜靜地凝聽著,為她的專注,還為她唱這首歌動的情。

宋安辰一直半倚靠地坐在她旁邊,他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海洋氣息,那是她最愛的香水味,淡而清香,帶著海闊天空的豁達。她曾經說過,想做一條魚,游遍整個海洋,帶著滿身的潮氣還有一起變老的老伴告訴自己的子孫曾經的漫游往事,還有與老伴的浪漫故事。

很久以前,如果他們愛下去會怎樣?

當她一曲唱完后,在場的人都起哄,連連拍掌。一生只是傻傻地笑,她知道身后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這首歌就是唱給他的,是送給他,她最后的紀念。

接著又是別人的一曲,一生依舊筆直身子裝著很認真聽。突然,她身側的那人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把一生唬了一下。

那名唱歌的小護士也因宋安辰的突然離席不再唱了。

一生這才回頭看他剛才坐的位置,心忽然沉了下去。

途中再唱了三首歌,趙吉祥和小桌子還沒回來,宋安辰也沒回來。一生想上廁所了。她出了包廂,剛拐個彎,卻在拐彎處遇見正在靠墻吸煙的宋安辰,他揚起頭朝著空中吐納,那一圈混著煙草的煙氤氳成一團,好似解不開的憂愁,他整個背貼著墻,仰天對天花板發(fā)呆,英挺俊秀的側臉帶著一股憂傷,那樣深不見底。

一生本想退后不去打擾他,不想剛好碰到身后裝飾的盆栽,發(fā)出不大不小卻足以讓宋安辰聽見的聲音。

當她小心翼翼擺放好搖擺不定的盆栽再抬眼的時候,宋安辰的身子已經轉向她,極其復雜地看著她,那眼神中好似有一股疲憊。

“我……我想上洗手間來著,”她四處張望:“好像找不到了,呵呵……”她有些混亂,不太淡定。

宋安辰卻不動,依舊用一雙讓一生渾身發(fā)毛的眼神看著她。

“我回去看看?!币簧砗笾噶酥福ⅠR轉身想逃之夭夭。

“葉一生?!彼伟渤浇K于開口了。

一生立即頓足,欲哭無淚,痛恨自己干什么要想上廁所。身后的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心也吊得越來越緊,差點讓她全身凝固了。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丟給宋安辰一個超大的笑容:“什么事?宋弟弟?”

宋安辰卻伸出手拉住她的一只手把她往里帶,壓到墻上,圈在自己的懷里,讓她無處遁形。一生還來不及吃驚,宋安辰已經捧住她的雙頰狠狠吻了下去。

她倏然瞪大眼,由于太吃驚,微微張起嘴,卻被他乘虛而入,直搗唇舌之間。他溫柔的摩挲,輾轉流連,輕柔吮吸,卻一邊耐心地等待她的反應。

“乖,呼吸一下?!彼伟渤秸T哄地一步步引導她。一生眨巴眼,居然照做地呼吸一下。宋安辰那雙黝黑如墨的眼眸帶著一種笑意,再次覆上她的唇。貝齒縈繞間充斥著淡淡的煙草味,他的手也轉移陣地,撫上她的背,隔著一件單薄的T恤,一生也能感覺他的灼熱。她輕顫著,無法阻止他,抑或者她也渴望著他。

終于,他離開她的唇,目光未離她那略有紅腫的嘴,他道:“你去洗手間吧,直接往前走就是。”

“呃……”一生立即囧了。

宋安辰調笑道:“這是問路費。”說著他就舉步朝回去的路走了。

留在原地的一生徹底傻住,她立即轉身,朝著宋安辰的背影狂踹,吃她豆腐還這么理所當然,靠。

突然,宋安辰轉身。一生立即收起暴動的身姿,一派淑女地對宋安辰傻笑。

“葉一生,你的吻技還是那么生澀。”宋安辰立即展現(xiàn)一個迷人的微笑,再次轉身回去。

“……”一生咬牙切齒,狠狠轉身去洗手間準備漱漱口。

當她進了洗手間,見到水池旁趙吉祥正在畫口紅,那鮮艷欲滴的嘴唇,腫了。

“你嘴怎么腫了?”一生走過去,捧著她的臉問。

“你的嘴也腫了?!壁w吉祥也捧著她的臉問。

兩人此時雙雙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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