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玉江湖記事簿》 章節(jié)介紹
《亂玉江湖記事簿》是當前炙手可熱的小說,由作者張花編寫,整個故事波瀾起伏,讓人讀罷蕩氣回腸?!秮y玉江湖記事簿》第9章介紹:月黑風高,寂靜迢遞,正是黑衣人的黃金活躍期。似乎是為了應景,某院子的東廂房貼著墻面滑出了兩條黑影。兩身黑衣勾勒得身形頎.........
《亂玉江湖記事簿》 夜半查案時 在線試讀
月黑風高,寂靜迢遞,正是黑衣人的黃金活躍期。
似乎是為了應景,某院子的東廂房貼著墻面滑出了兩條黑影。兩身黑衣勾勒得身形頎長,在前的略高,在后的略矮,皆是步履輕巧,軟靴踏地細無聲。
走至院內(nèi),前面的黑衣人頓了步。后面的跟著停了,先是疑惑地做個手勢,而后見前面的黑衣人看著西廂房,頓悟地一拍額頭,低聲道:“我倒是忘了,鬧鬼這種事那丫頭怎么會不好奇。”又轉(zhuǎn)為嘀咕:“也是,她天不怕地不怕,連魏少你也不怕,還怕了那鬼?”
魏少藍冷颼颼的幾道眼刀就要飆過去,卻聽西廂的門吱悠一聲開了一條縫兒,然后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暗影里就瞅著兩只大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
才轉(zhuǎn)了不到一周天呢,就落在了園中兩個人身上,眼珠定了一下,就開始撲閃撲閃一明一滅,估計是訕訕地眨眼睛呢。
宋穆?lián)溥暌宦?,招招手:“快出來吧,就等著你呢。?/p>
江可漾這才放心了,挪出來,轉(zhuǎn)身輕輕把門帶上。
竟也是一身黑衣,把少女纖細的腰肢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再看看那兩人,宋穆平時就穿的是黑衣,此時嬉笑朝氣沒差,魏少藍么……咳,反正他怎樣都很好看啦。
江可漾佯咳了一聲,拍拍胸口:“幸虧本姑娘有遠見地帶了夜行衣,嗯,話本子上說的還是沒錯的。”
“不過我們這樣好嗎?沒經(jīng)主人許可,擅自辦案?”
宋穆拍拍表妹的肩膀:“你都說是辦案了,再說,這亓官府到處古怪,說不定還有案中案呢。只有弄明白這里的秘密,才能知道兇手為什么非要來下手啊。對吧魏少?”
魏少藍不置可否地微微笑笑,道:“走吧,去西園看看那個‘鬼’?!?/p>
“嘖嘖,表哥你輕功還得練啊,看你喘的。”
魏少藍在一旁可是面不紅氣不喘,用輕功橫跨了半個亓官府,就像邁了一步一樣輕松。
江可漾沖宋穆撇撇嘴。
其實宋穆也只是氣息微亂,待調(diào)勻后瞪了表妹一眼:“你怎么不說自己去減肥呢,有本事下回讓魏少帶你?!苯裳柭柤?。
而魏少已經(jīng)開始巡視了。
西園既原是亓官二少爺亓官替的舊居,面積也是不小的。垂花門中間一攔,外面的花圃草地早已荒蕪,地上零零碎碎地散著木茬瓷片,間或有一只老鼠穿梭而過。
“這亓官兄弟感情不好么,人死了房子也不管了?!彼文聣毫寺曇?,“倒像是匆匆扔在這里了一樣,園子不死才怪。”
“未曾聽聞亓官家庭不和,反而兄弟兩人兄友弟恭得很?!蔽荷偎{一邊說著,環(huán)顧看到了西南角的一堆黑乎乎的大物件,走過去查看。
江可漾離得近,也伸手去碰。
那上面蓋了張很大的布帛,才掀開一個角,從里面骨碌碌地滾落出一個東西。
江可漾低頭迎著月光一看,低聲尖叫起來。
那,那分明是一張人臉!
臉白唇紅的人臉!
“怎么了?”魏少藍聽到尖叫,一瞬便移到跟前。江可漾攥了他的袖子,心有余悸。
袖子被攥著,魏少藍眼神一閃,很紳士地不動手,腳尖一挑,那張人臉就到了手中。
仔細一看,笑出了聲。拍拍正在蹂躪自己袖子的某人肩膀:“莫怕了,不過是個臉譜面具。”
嗯?江可漾停止顫抖,伸手接過那個‘人臉’。的確是臉譜,卻又和普通的臉譜不一樣,普通的臉譜分紅黃藍綠黑白金銀,而手里的那張純粹就是描了一個女子的模樣,朱唇雪腮,五官小巧——果不其然,是亓官夫人。
那邊宋穆已經(jīng)過來揭開了布帛,露出了下面的東西:一個五米的木搭小戲臺,還有七零八碎堆在一起的戲服、鑼鼓和面具等。
“這就是亓官兄弟給莫小姐搭的戲臺了。”宋穆道,“原來都扔在這兒了,可惜了?!?/p>
江可漾想起下午亭里亓官夫人的音容。平時便那樣美麗,在戲臺上又是怎樣的驚才絕艷呢。
魏少藍點了點頭:“走吧,去亓官替的內(nèi)室看看。”
三人穿過垂花門。
出乎意料,亓官二少爺?shù)膬?nèi)院簡樸到了極致。不過一間主房連著兩個耳室,后面還有一座小抱廈。作為平常人家,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亓官府的二少爺住著,未免太……清減了,藍怡居還有東西廂房呢。
不多說,一人一間,宋穆去了主房,江可漾左耳室,魏少藍右耳室。
果然是沒鬼的,要不早出來了。
這樣想著,江可漾推開了左耳室的門,數(shù)年積攢的灰塵簌簌落下來,捂住嘴小聲嗆了幾口才向里走。
南面一扇小窗,月光剛好撒進來,屋子里還算清晰可見物。窗前一張黃木質(zhì)地書桌,桌上只有幾只竹管筆,北墻安了一排書架,書排得很整齊,灰也落得很整齊。東面一張字畫,畫上是一只銀白的小狗在桂花樹下嬉戲,畫風很田園。
看來這是書房了。江可漾眼兒一瞇,嘿,正好要驗證一件事呢。
那畫邊有字,想來是亓官替的題字和印記了。
抬步便要前去細看,身子卻突然僵住。
身后……有淺微的呼吸聲。
江可漾后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荒敗了數(shù)年的小園子,黑燈瞎火的半夜時分,難道真的有鬼?
手指慢慢爬到桌上,又慢慢握住了一只竹筆,一咬牙,閉眼轉(zhuǎn)身向那呼吸出捅去,帶出了一丈土灰。
那呼吸驀地一頓,然后竹筆便動不了了,進不能進,退不可退。
突然傳來了輕輕冷冷的一句話:“江姑娘,魏某與你有何深仇大恨?”
咦?鬼的聲音還蠻好聽。江可漾慷慨就義一般睜開眼睛,魏少藍正捏著筆尖淡淡地看她。
呼地松了一口氣,江可漾收回竹筆:“是你啊。嚇死我了?!?/p>
“哦?莫非江姑娘剛剛以為是鬼?”魏少藍突然起了玩心,摸著胸口微笑道。
江可漾口是心非:“誰害怕了?還不是你走路沒聲,神出……”后面的字說不出來了。忙岔開道:“我剛剛想到一個細節(jié),如果能證實……”
“可是那火漆???”魏少藍不笑了,認真問。
“是?!苯裳鷱膽牙锾统瞿莻€信封,火漆尚在,“原來你也注意到了?!?/p>
魏少藍指指那副字畫:“那就一起過去看看?!?/p>
那畫占了整張紙的十之六七,在右邊一行題字,最下蓋了個紅紅的印章。
最關鍵的就在這枚印章上。
亓官家的私人印章保管極嚴,定的家規(guī)之一便是人在章在,人亡章毀。所以亓官家的印章都由主人貼身保管,不會輕易讓別人找到。
亓官家本是單傳,而上一代亓官家主卻有了兩個二子,把刻有“亓官”二字的玉印給了嫡出的大兒子,小兒子便沒有印了。于是上一代家主就又給小兒子用玉的下腳料又刻了一小枚章,只不過這一枚“亓官”二字中的“亓”字下面兩個筆畫是平行的兩個豎,以示區(qū)分。
因為處理公事基本只用亓官大少爺亓官極的印章,所以此事極少人知曉。魏少藍三人知道還是宋穆的老爹調(diào)出了戶籍資料,才發(fā)現(xiàn)兩兄弟印章的細微不同。
于是魏少藍按住字畫的印章處,江可漾拿著火漆印湊上去對比。
待擺好了,兩人低頭看看,俱是一駭!
兩個印章,竟然一模一樣!
于是問題來了——
亓官替沒死?!
若是死了,又是怎么用自己的印發(fā)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