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玉江湖記事簿》 章節(jié)介紹
《亂玉江湖記事簿》是一部言情小說,主角是宋穆姜西汐,作者張花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8章主要內(nèi)容: 那三個字,本不該由他說出,他那么驕傲,那么漠不關(guān)心,那么……江可漾怔在當(dāng)?shù)兀跻姇r威脅到自己生命,那句道歉要不.........
《亂玉江湖記事簿》 初聚 在線試讀
那三個字,本不該由他說出,他那么驕傲,那么漠不關(guān)心,那么……
江可漾怔在當(dāng)?shù)?,初見時威脅到自己生命,那句道歉要不到,現(xiàn)在卻擲在這里,字字千鈞。
空氣似乎停滯了一會兒,然后草和鵝卵石動了起來。
不,是他走過來了。
額前的發(fā)遮住了眼睛,江可漾不知道怎么面對面前這個明明在道歉卻氣勢依然很強大的人,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幕會讓他產(chǎn)生什么印象,目光堪堪上揚到他的下巴,看到那嘴角抿了又抿,幾乎成了一條線。
“宋穆不放心,托我照看你?!蔽荷偎{還是開了口,帶著不習(xí)慣解釋的生硬感。
頓了頓,又道:“見你蹲下,以為……就走遠了些。你,沒事吧?”
江可漾稍稍呼了一口氣:“沒事的?!?/p>
但上一句沒說完的話是什么?以為什么?江可漾想著,突然臉一紅,大眼睛抬起來瞪向面前同樣面露不自然魏少藍:天,我再痢疾肚痛也不能走到花園就就地解決吧?那得有多急吶……
魏少藍咳了一聲,轉(zhuǎn)頭去看不知道哪朵花。
江可漾就瞅著他半晌,突然伸手握成拳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捶了一下,笑道:“好啦,看在以后還要合作的份上,本姑娘原諒你了!”
如出一轍的話讓氣氛活了七分。
魏少藍轉(zhuǎn)過頭,少女站在草木間,笑容明朗靜好。
“好?!卑窗葱乜冢@樣答。
“嗯,那勞煩你送我回去吧?!苯裳谛睦锿低导由?,將功補過啊。
“好?!?/p>
意外地好說話,江可漾睜睜眼睛。
“走吧?!?/p>
宴是小宴,可亓官府家底厚實,不僅宴客廳燈火通明,游廊石路也隔一段掛了一個流光燈籠,映在半空煞是好看。
被一路燈籠引著走到院外,就看腳下已經(jīng)在站在一朵花上了。
那花很奇特,五片花瓣由三色石拼成,瓣尖向內(nèi)微彎,飽滿柔和,形狀像是梅花。班頂伸向四處,各連接了一條道路。花心處是黑白的,江可漾俯身仔細看了看,才認(rèn)出那是一副很小的陰陽魚。
“咦?亓官家明明是武林世家,怎么會擺了道教的圖案在地上?”江可漾奇道。
魏少藍也低頭看看:“還是先回去吧。”
“哦,對?!苯裳c頭,心里暗恨人富就是規(guī)矩多。
亓官府大概就是用一個一個這樣的花連接起來的,不知道走哪條的好,傻眼。
用輕功倒是方便,可做客他人府上總不好老動手動腳的。江可漾攔下了略彎膝準(zhǔn)備騰空的魏大少——他從來沒考慮過照顧家主的感受,剛剛宴桌上還推了其他賓客的酒。
正糾結(jié)著,恰巧從里面出來了個傳菜的侍女,江可漾忙攔下她:“這位姐姐,請問那條路是去藍怡居的?”
那侍女一笑:“姑娘不必客氣。府里的路確是不好認(rèn)的,這一條就是去藍怡居的。”伸手指出了五條其中的一條。
“多謝你了。”江可漾點頭笑道,就要讓那侍女走了。
“等等?!蔽荷偎{突然開口,喚住了那個侍女,下巴向著西邊點點,“那邊怎么沒有燈籠引路?”
聞言江可漾也看過去,可不是嘛,黑乎乎一片,和身后時不時傳來的喧鬧聲相比,寂靜得滲人。
那侍女看著也怕了:“那,那邊是封了的西園,平常不開的?!?/p>
“西園為什么封了?原來住的是誰?”魏少藍緊接著問。
侍女卻咬了唇,不愿說了,奈何魏少的氣場太強,眨眼就淚汪汪了。
居然怕成這樣也不說那里的秘密?
江可漾見狀起了好奇心,手搭在那侍女肩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抹著笑臉假裝說起悄悄話:“噯,聽說過魏少藍魏少嗎?”
侍女被拍得抖了兩下,見江可漾笑得可親,小聲道:“聽說了。是那個人如冷玉、使一把青陽扇的魏少?”
冷玉?倒是個好比喻。江可漾暗暗點了下頭,眼神意味深長地向魏少藍瞟了瞟。
侍女疑惑地琢磨那個眼神的意思,待反應(yīng)過來,嘴唇哆嗦了兩下,帶出了哭腔:“魏,魏少,小婢……小婢只聽別人說那以前是二少爺住的地方,其他的,其他的小婢真的不知道啊……嗚嗚……”最后竟抬手一邊抹淚一邊腿軟了。
魏少藍只得讓她退下了。
看著侍女快步走遠,江可漾撓撓頭:“我沒想惹她哭啊……倒像是我們欺負她一樣?!?/p>
“估計又是什么鬧鬼的傳聞?!弊詈罂戳艘谎畚鲌@的方向,魏少藍轉(zhuǎn)身踏上了回藍怡居的花瓣。
“鬼?”身旁的少女念叨著,目露……晶亮之光。
藍怡居,一開門就是宋小爺?shù)男δ槨?/p>
“漾漾,你回來啦!沒事吧?”宋穆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江可漾看他這般閑,沒別的話,活動一下手腳腕,附贈一句陰笑:“哥啊,你怎么沒去保護我呢,還拜托別人……說,我是你的親表妹不?”
宋穆一看這陣勢,就要狗腿地跳起來賠笑,卻聽見院門一響,隨即傳來一聲輕笑。
“只怕宋穆不放心表妹,更不放心自己的功夫。”
魏少藍走進來,轉(zhuǎn)身關(guān)好了院門。
宋穆摸摸下巴。喲,魏少心情挺好?居然難得的毒舌了一把。
江可漾哼笑著坐下,給自己和魏少藍倒了茶,單單沒有宋穆的份兒。
宋穆再摸下巴。咦,這兩人什么時候組建的小陣營?一個兩個的排擠我。
這廂,魏少藍給江可漾遞了個眼神,江可漾會意地點點頭。
宋穆三摸下巴。誒呀,自己到底錯過了多少精彩劇情啊,月色皎好,燈籠撩人……嘖嘖。
見宋穆一副要把下巴磨沒了的樣子,江可漾斜眼瞟過去:“表哥,你都搶了春蘭苑姑娘們的生意了。”
“怎么說?”
“你在這里來個風(fēng)情萬種的下巴十八摸,讓人家姑娘們明天唱什么?干脆拿個板凳跟你學(xué)算了?!闭f完,江可漾迅速轉(zhuǎn)移陣地,和宋穆之間隔了個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笊裎荷佟?/p>
宋穆臉黑了,瞪眼:“嘿,小丫頭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十八摸你都知道!”
稍稍往魏少藍身后躲躲,江可漾沖宋穆撇嘴:你打我啊?
宋穆:為什么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鬧得差不多了,魏少藍拾起桌上的信箋道:“亓官極的信?”
背面的火漆中“亓官”二字隱現(xiàn)。
宋穆點頭:“剛剛黃管家親自送來的。飯桌上我剛向亓官極暗示今晚再去拜會,亓官夫人突然腹痛,亓官極是出了名的疼夫人,再加之有身孕之人疏忽不得,亓官極就陪夫人回了房,宴席也早早地散了?!?/p>
信拆了封,掉出一張紙,淡淡的花香散開。
江可漾聞了聞,道:“亓官家主倒是文雅,信紙都帶香。”
魏少藍展開信紙,看了眼,略略挑了眉,然后放在了桌上。
江可漾和宋穆也去看,同時皺了眉——信紙是空白的!
“信紙是白的,內(nèi)容也是空白?!蔽荷偎{抿了一口茶,道,“那這封信的意思無非是寫信人已經(jīng)明白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可我們還沒說呢,消息又壓得緊,亓官家主怎么會知道?”江可漾奇怪。
轉(zhuǎn)過眸子,魏少藍看向江可漾:“我倒沒說是亓官家主?!?/p>
“是另有他人?”宋穆接道。
“不能肯定,但我不認(rèn)為亓官極會用熏香的紙送這么一封信。反而顯得太過女氣。”魏少藍道。
宋穆點點下巴:“是府里的女子,又能使喚動黃管家親自來送,那不就是——”
“亓官夫人!”
江可漾驚呼。
“莫作大動響?!笔种赶蛳聣毫藟?,見江可漾捂嘴點頭,魏少藍才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看了亓官府的大致布局,原來亓官極和夫人住的綜綠苑在繞了大半個亓官府后,就在這藍怡居的背面,中間不過隔了兩條抄手游廊和一塊十米見方的花圃。”
宋穆笑了:“咱們是免費保鏢么?真不知道他亓官極到底知不知道咱們的目的了。”
“還有一點,”魏少藍放下茶杯道,“今晚的酒不對。明天就是生辰了,而亓官極擺的是桑落酒?!?/p>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攜一斗,遠送瀟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無奈別離情。
“別離情……”宋穆喃喃,然后伸了個懶腰,“一不小心,亓官極明個兒可不就是要‘別離’了嘛。行了,不早了,漾漾去睡吧?!?/p>
“好。”江可漾沒再和宋穆拌嘴,站起來指指那個信封,“這個我拿著行嗎?那個火漆印怪好看的?!?/p>
得了魏少藍“嗯”的一聲許可,江可漾乖乖回了西廂。
宋穆嘖嘖稱奇:“這丫頭怎么這么聽話了……”
冷不丁,魏少藍接了話:“你不打算送她回去?”
“倒是想來著,今晚又出了這樣的事兒?!彼文旅济翱晌疫€沒來得及給姨父寫信,姨父就給我寄來了信。信中囑咐我,千萬不要把漾漾送回去,也不能送到我家去?!?/p>
“我爹雖然是清官,可還是養(yǎng)了幾個效忠的死士,在姨父那兒的死士天天發(fā)的信卻報的是姨父姨母安好。”宋穆轉(zhuǎn)過頭,看向魏少藍,“對了,姨父知道我們跟你在一塊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