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 : 語樂文學網(wǎng) > 離魂 > 秋紫菀沈九娘《離魂》破解版免費分享第7章

秋紫菀沈九娘《離魂》破解版免費分享第7章

2021-02-25 12:48:30 作者:藍紫青灰
  • 離魂 離魂

    《牡丹亭》一書,寫盡情不知從何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離魂,魂而不可再還生。假借離魂之璧,述盡兒女癡情。其間每有癡兒女,不獨麗娘與小青。有女子喬之琬,素愛《牡丹亭》曲文,忽一日照璧睹影,離魂再生,已入孫女秋紫菀之體,慕杜麗娘之情,與從兄夏陽繾綣不已。而秋紫菀則代嫁吳菊人,每思自身,百計尋璧,使魂歸后世。然感吳菊人之癡,遂結(jié)同心,不復再覓回程。夏秋異時,紫菀偏屬菊類;橋渡靈鵲,珠玉早惑陽氣。是以換巢鸞鳳,各得其所。四十年后,兩女對面,一驚而亡,一詫而生,之琬以紅顏送白發(fā),紫菀于暮年逢妙齡。此情此景,再思再嘆。不知其先,不明其終。循環(huán)輪回,顛倒往復。朝飛暮卷,朝花夕拾。清末浙西,有一古鎮(zhèn)吳鎮(zhèn),鎮(zhèn)上有世家姓喬。喬家有女兒名叫喬之琬,在出嫁前夕,因一枚神異古玉,魂離肉身,化為秋紫菀,來到四十年后的戰(zhàn)亂之際。八年亂離,與愛人生離死別,不知音訊,借一曲《牡丹亭》,再續(xù)前緣。而女學生秋紫菀,則借同一枚古玉,因緣際會,魂入喬之琬之軀,代嫁夫婿吳菊人,生下女兒吳霜。而吳霜將來的女兒,正是秋紫菀。正是:情不知從何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與離魂,魂而不可再還生。假借離魂之璧,述盡兒女癡情。

    藍紫青灰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重生
    立即閱讀

《離魂》 章節(jié)介紹

《離魂》是作者藍紫青灰的一本重生小說,藍紫青灰才思敏捷,點石成金,以至于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離魂》第7章內(nèi)容介紹:吳喬兩家聯(lián)姻,這事一傳出去,馬上哄動了吳鎮(zhèn)。有的說是吳家高攀了書香官宦人家,他吳家不過是開鋪子做買賣的。有的說是喬家另有打.........

《離魂》 映璧 在線試讀

吳喬兩家聯(lián)姻,這事一傳出去,馬上哄動了吳鎮(zhèn)。有的說是吳家高攀了書香官宦人家,他吳家不過是開鋪子做買賣的。有的說是喬家另有打算,眼看喬家就要敗落,搭上了吳家,就又可以興盛一時。有的人冷笑,說喬家上了吳家的當,這喬家只得一個女兒,嫁進了吳家,將來這田產(chǎn)房產(chǎn),不都歸了吳家嗎?這吳鎮(zhèn)從今以后,就真的成了吳家的了。別人問說喬家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怎么也輪不到吳菊人來接手。其人道:這喬家的兒子放洋這么多年,回不回來還兩說呢。就算回來了,他對這些不熟,哪能斗得過吳三少?

這些話也就是只能背著吳喬兩家說說,當面都是笑容堆面,恭喜的話滿口不絕。這兩家聯(lián)姻后有錢有勢,誰能與他們比肩?巴結(jié)還來不及,得罪了人家,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鎮(zhèn)上的鎮(zhèn)外的,遠的親近的鄰,無不送上厚禮。開始吳喬兩家還拆開來看,回來越送越多,看不過來,便騰出幾間空屋子,擺放賀禮,另外命人登記造冊,將來好回禮。

婚期日近,云姨娘和琬小姐忙著收拾嫁妝,翠姨娘趕著繡一頂喜帳,藕合色的薄紗,上面繡滿纏枝紋樣的百合石榴、如意云頭、寶瓶蓮座。喜賬本來備有一頂,是冬用的厚錦紅底子,眼下就快入夏,那大紅的自然不能用,只好另做涼帳。顏色雖然不喜慶,但寓意卻深。藕是成對結(jié)偶,百合是百年好合,石榴多子,其它也都是吉祥紋飾。顏色又配得嬌嫩,琬小姐看了也心癢,讓鸚哥和喚茶去收拾,自己坐在翠姨娘對面,兩人對繡。繡一陣,兩人抬頭相看一眼,微微一笑,埋頭繼續(xù)。兩位姨娘把琬小姐像親生女兒一樣捧著養(yǎng)大,這眼看有了歸宿,都是滿心歡喜,覺得喬伯崦忽然開竅了。

兩人繡著,閑聊幾句,琬小姐忽道:“翠姨你把鸚哥留下可好?”

翠姨娘道:“怎么?”

琬小姐低頭道:“我?guī)静枰粋€人就夠了。鸚哥留下?!闭f著臉色飛紅。

翠姨娘奇道:“這兩個丫頭是你親娘留下的,帶在身邊又懂事又聽話,還能幫你拿主意,有她們在,我們也放心。她們就替你親娘和我們照看著你。你留下一個,讓另一個沒個幫手,過去了怕使喚不便。”

琬小姐吞吞吐吐地道:“不是留一個帶一個,是留鸚哥?!?/p>

翠姨娘不解,問:“有什么區(qū)別嗎?”

琬小姐紅了臉道:“鸚哥想留在家里?!?/p>

翠姨娘停了針,看著她道:“丫頭自然跟著主人,哪能隨她們想留還是想走的。她如果這樣想,就錯了,我回頭讓你云姨去教訓她。”

琬小姐急了,也住了手,抬起臉央求道:“翠姨。”咬了咬下唇,道:“不是她說的,是我想讓她留下。要是覺得一個喚茶不夠,另外找個人就是了。”

翠姨娘道:“這可奇了,那兩姐妹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你硬把她倆拆散,她倆未必樂意,你使喚新人還要淘神教導,沒的淘氣,又多添麻煩,這到底是為什么?”

琬小姐把頭一低,用蚊子哼哼的聲音道:“鸚哥心里有人,我不想拆散他們。翠姨你做件好事,成全了他們吧?!?/p>

翠姨聽了一驚,道:“是鸚哥那丫頭說的?好個沒臉沒皮的,這樣的不安分的丫頭,原是不能侍候小姐。不要也好,看我回頭不撕她?!?/p>

琬小姐忙道:“翠姨,她沒說,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你這樣生氣,反害了我的好心。翠姨,你也說過女兒大了就該嫁了,”說到一個“嫁”字,幾不可聞,停了停,輕輕道:“鸚哥她們兩個,比我還大兩三歲,豈不是早就該打發(fā)了?鸚哥有自己中意的人,正是一樁美事,日夕有情,將來也不會反目。你成全了他們,就當是做善事,他們念你的好,比繡一幅觀音像還靈?!?/p>

翠姨娘笑罵道:“看把你巧嘴巧得,跟個鸚哥兒似的。也罷,這是你的好心善心,我可不敢掠你的美意,他們要念好,只管念你的情就是了,就當是我送你的修行?!?/p>

琬小姐大喜,道:“謝謝翠姨?!?/p>

翠姨娘道:“說了半天,還沒說那丫頭看中了誰,要是我錯點了鴛鴦譜,豈不是把你的好意變成了歹意?”

琬小姐臻首繡了兩針,才道:“是冒先生?!?/p>

翠姨娘愕然道:“好個丫頭,真好眼光。冒聘芳溫文雋秀,確實好人家。這么說,聘芳和鸚哥是兩情相悅了?瞞得倒緊,我們是一點風聲不知?!?/p>

琬小姐含笑道:“不是的,是鸚哥自己相中的,冒先生怕是不知?!?/p>

翠姨娘道:“怪不得。我看聘芳是個老實人,不像是別的戲子那樣狐媚惑行。丫頭們大了確是鬧心,早該把她們嫁了。也好,她既然看中了聘芳,就把她指給他就是了。不然她心里不安分,跟你過去了也不能安心服侍。琬兒,你是個善心的人,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修行,這輩子定能平平安安,夫敬子孝。”一席話得琬小姐羞紅了臉,翠姨娘嘆口氣道:“過去了就做當家奶奶,你這么靦腆害羞,如何壓得住吳家的人?到時何不讓下人們給越過頭去?好在吳女婿像是個會疼人的,他跟老爺保證過,一輩子不納妾呢。我看老爺會答應下這門婚事,吳三少爺這句話是關鍵。你別看老爺他除了唱戲,諸事不管,這事上倒把得甚嚴,很是精明。本鄉(xiāng)本土一個鎮(zhèn)子,知根知底,又不用遠嫁,又不用侍候公婆。找來找去,還真找不出比吳三少爺更好的女婿了。雖然他家不是讀書人,但金無足金,人無完人。針無兩頭尖,籮里挑花會挑花了眼?!?/p>

琬小姐粉面飛霞,真合壓倒桃花一般,忸忸捏捏地道:“翠姨,早知引出你這么多話來,我就不說了?!?/p>

翠姨娘見琬小姐窘得坐立不安,一笑住口。

云姨娘把兩個丫頭使喚得團團轉(zhuǎn),整理嫁妝就花了一個多月。黃花梨的拔步床、衣櫥、柜桌、枕箱、衣架,紫銅的面盆嗽盂、手爐腳爐、漆盒瓷瓶、陳設屏風、燭臺燈火、被帳鋪蓋、冠巾鞋襪、四季衣裳、整匹的綢緞布帛、金銀首飾、梳洗用具、珠玉珍玩、文房四寶……凡是新娘嫁到夫家所需的用具一應俱全。這里頭有喬伯崦前一位夫人的陪嫁,也有琬小姐親娘的嫁妝,以及兩位姨娘給她新添的,用上三輩子也用不完。這也是本地的風俗,十里紅妝到夫家,吃的用的使的都是娘家的東西,不受夫家的轄制,不受夫家的氣。

婚禮定在五月十八,是個宜嫁娶、宜出行的黃道吉日。十六這天,明月當頭,光華四散。白天的熱氣散了,天井里夜涼如水,月華如練。幾株玉簪抽出淡紫色的莖蕙,開著小花,幽幽地吐著香氣。琬小姐洗了澡,穿了一件薄衫子,披散著一把長及臀下的漆黑長發(fā),坐在一張雞翅木四面開光的繡墩上,讓鸚哥給她擦干梳通。

鸚哥已經(jīng)知道琬小姐開了口,要把她留下,等送小姐出了閣,就讓她和冒聘芳成親。心中感激莫名,只得在小姐出嫁前盡心地服侍。主仆一場,轉(zhuǎn)眼分離在即,都是又傷感又惆悵。仔細梳通了頭,略加挽束,好讓明天一早起來不至散亂得梳不順。鸚哥收了梳篦釵環(huán)。琬小姐握住她的手,拿起桌上一對扁赤金鏨葡萄花的鐲子替她戴上,這原是她家常戴的,洗澡前剛褪下。

鸚哥漲紅了臉,推辭道:“小姐,你對我的好,我是三生三世都報不了,哪里還敢收你這個。光是你給我的衣服,都夠我穿十年的了?!?/p>

琬小姐把另一只也戴在她腕上,抓住她的手搖了搖,笑道:“好姐姐,你就收下吧。等過了明兒,還不知什么時候能見呢。”

鸚哥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琬小姐道:“你們也都去睡了吧。這些日子把你們都忙壞了。”

喚茶過去鋪床,抖開杏色的夾紗被子,放下海棠紅的帳子,琬小姐道:“你也去吧,和鸚哥說說話,明日怕要亂上一天,可顧不上了。”

鸚哥和喚茶兩人應聲去了,隨手關上房門。琬小姐一時沒有睡意,看看滿屋的東西,都歸置得停停當當,想找點玩意來解悶也無從下手。只好把床頭一只珠寶箱打開,一樣一樣檢視著玩。拉開箱子最下一層,用力稍大,把整個抽屜都拉了出來,往里一看,里面居然還有一層暗盒。一時好奇,把暗盒打開,里頭是一個紅綢包,取出來揭開紅綢,里面包著的竟是一塊青玉的圓璧。

這只箱子原是喬伯崦的原配夫人的,為紫檀木所作,明時的樣式。喬伯崦對珠寶素不在心,為女兒陪嫁,只揀好的貴重的,是以兩位夫人的東西都給了之琬。琬小姐想,這塊玉璧是大太太的吧,聽說大太太是家里也是世家,去世時卻甚是年輕。人已逝,玉仍在,可見唐詩里說的“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是極有道理的,頭上那月還是從前的月,手里這玉還是從前的玉,只是這賞月玩玉的人,不知換了多少代,入過幾番輪回了。

琬小姐心里感慨著,托著玉璧細看。這塊玉璧橫量足有一尺,分為里外三區(qū),里外都是極窄,中區(qū)卻留得甚寬。這么寬的區(qū)域卻不刻花,這在以前見過玉璧中從沒見過。玉璧里區(qū)刻的是陰線鳳鳥紋,外區(qū)是陽線云雷紋,紋線細各發(fā)絲,卻纖毫畢見,紋絲不亂。一般中區(qū)琢有谷紋、蒲紋、乳釘紋,這個卻光滑如鏡。并且中心的孔小得只能插進小指頭尖。琬小姐越看這枚古玉璧越奇,在燈下看了不夠,又走至窗下,迎著天上一輪碩大的圓月去看。

只見玉璧映著月光,發(fā)出瑩潤的光澤,里面隱隱有光華流動,更是華美。琬小姐愛不釋手,左右端祥。過了一會,玉璧上隱約顯出一個人影來。琬小姐對月照璧,看見璧中的自己,心想,這玉璧當中不刻花紋,原來是做鏡子用的。再仔細一看,卻又不是。璧中依稀也是一年輕女子,張大了眼睛向自己看來,也是滿臉的驚詫。那女子有一張小圓臉,眉目如畫,卻把頭發(fā)剪得十分怪異:前面劉海緊貼額頭,露出兩條細眉,后面卻只在耳下,齊齊平如前額。耳垂上戴著一對眼淚型的珍珠墜子,正隨著她的轉(zhuǎn)頭搖晃不止。

鏡中人居然不是自己。琬小姐和玉鏡中女子對視良久,越看越奇,嚇得蹬蹬蹬倒退幾步,跌坐在床沿上。眼前忽然灰影一閃,一只狐貍躍過窗戶,跳進屋來,兩只碧綠的眼睛綠油油地瞪著人,灰色的大尾巴左掃右撣,像是蓄勢待發(fā)。

琬小姐見屋內(nèi)竟然闖進一只狐貍,又驚又怕又是奇怪,先是玉璧鏡中出現(xiàn)別的女子的臉,接著又來了狐貍,她哪里經(jīng)得住這一嚇再嚇,饒是她向來不喜擾人,這時也忍不住驚叫出聲,喊道:“喚茶,喚茶!”

耳中聽得喚茶應聲道:“小姐,要茶嗎?”身子卻軟綿綿的倒在了床上,那枚玉璧被壓在了身下,硌著胸口。而身子卻輕飄飄地,腦中白霧繚繞,恍如置于夢境。

編輯推薦

熱門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