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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小鹿小說墨染之淚1免費閱讀第8章

2021-02-22 22:15:37 作者:胡偉紅
  • 墨染之淚1 墨染之淚1

    全新中國奇幻風時尚進化《墨染之淚》!桃子的掌心有一顆小小的滴淚痣。有一天,痣說:你要幸福。于是,在桃子的生命中出現(xiàn)了一位騎著機車的王子,他們一起住進了一座廉價卻溫暖的城堡。有一天,痣說:你會辛苦。于是,桃子穿上水晶鞋變成了真正的公主,可接踵而至的是冷漠的猜忌、傷人的背叛,以及費解的謎團……在桃子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張越收越緊的網(wǎng),被困在網(wǎng)中的不光是友情和親情,更有一份桃子寧可用生命去交換的王子的愛。2011年盛夏,《默染之淚》用優(yōu)美的文字和超凡的想象力帶給你心靈的震撼!

    胡偉紅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立即閱讀

《墨染之淚1》 章節(jié)介紹

《墨染之淚1》是一部代入感很強的網(wǎng)絡小說,作者胡偉紅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赌局疁I1》第8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OFDARKINFECTIONTEARSIhavebeenlookingfor.........

《墨染之淚1》 第九章 在線試讀

OF DARK INFECTION

T E A R S

I have been looking for someone to shed some light

Not just somebody just to get me through the night

I could use some direction

And I am open to your suggestions

All I want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I can not make it though without a way back into love

And if I open my heart again

I guess I am hoping you will be there for me in the end

There are moments when I do not know if it is real

Or if anybody feels the way I feel

I need inspiration

Not just another negotiation

All I want to do is find a way back into love

SERIES OF DARK INFECTION

包間里,寧浩悶頭喝著酒,臉上的傷在昏暗的房間里并不太明顯。展晴雯抱著

麥克風唱個沒完,桃子覺得有點兒無聊,盡管安哲一在“星期六”打工,但畢竟是工

作時間,她能見到他的機會并不多。

桃子忽然想起外公在病房里交給自己的紙條,想起那個必須要去一趟的地址。

桃子覺得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值得信任,她也會相信外公。

包間里的燈光閃爍不停,展晴雯點的歌曲全都是勁爆火辣的類型,桃子覺得鼓

膜都要被震穿了。于是她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飲料喝完,站起身對角落里不知道

在想什么的寧浩說:“我還有事情先離開一會兒?!?/p>

展晴雯回過頭,舉著話筒問:“可別指望我會在這兒等你!”

桃子已經(jīng)把包間的門打開了,順手又關(guān)了起來,她站在門口想了想,問道:

“晚上我們倆要一起回去嗎?”

“你以為我根想和你‘形影不離’嗎?”

“可是一起回去才不會被懷疑吧?”

展晴雯覺得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于是丟下麥克風擠到寧浩身邊,一把搶下

他手里的杯子:“喂!你今天是怎么了?只顧著自己喝酒!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喝酒

了?”

寧浩不說話,把杯子又拿在手里。

“我們要在這兒待到什么時候?一直等到安哲一下班嗎?”展晴雯有些無聊地

發(fā)問。

“不知道?!?/p>

“你耍我是不是?”展晴雯不甘心地錘了寧浩的肩膀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

事?今天一直怪怪的。你還沒說和誰打架才會掛彩出現(xiàn)呢!”

寧浩懶洋洋地瞪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哪有這么多為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想告訴我?”展晴雯的表情嚴肅起來,兩個人的“口

水戰(zhàn)”眼看就要升級了。

桃子想趕緊躲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大著膽插話進去:“那……這樣好了,

我先離開一下。盡量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趕回來。如果你們要去其他地方,那么晚上8點

鐘在門口集合,然后我們倆再一起回去?!?/p>

展晴雯丟過來一個白眼,不耐煩地嚷嚷著:“你真的是很煩!快點兒消失吧!”

然后又將矛頭對準寧浩。

為了免受牽連,桃子趕緊開門閃出了房間。

安哲一剛好從隔壁的房間出來,看見了桃子, 問道:“你要去哪兒?”

桃子指了指身后的包間:“里面氣氛不太對,再待下去準沒好事情?!?/p>

周末的緣故,來玩的人特別多,安哲一忙了大半天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不過

他還是很高興今天可以看到桃子。

“好了!”安哲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這是我專門

給你配的備用鑰匙,要是在這兒呆的無聊就回去等我吧。下班之后我們一起去吃東

西?!?/p>

“好?。 碧易娱_心地接過鑰匙,頓時覺得心里甜絲絲的,趕緊上前在他的臉

上親了一下。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那個可惡的領(lǐng)班就又吵著讓安哲一去工作。

桃子只好一個人先離開。

加長的黑色林肯車內(nèi),氣氛一度沉默得有些難堪。莫濤坐在展靜身邊,對面是

有些灰頭土臉的展千羽。剛才在警察局的時候,靜和莫濤差點兒沒有認出自己的兒

子.誰能相信平日里那個安靜儒雅的少年,竟會變成這副樣子?不僅臉上帶著好兒塊

淤青的痕跡,嘴角還出了血,潔白的襯衣沾滿了污漬已經(jīng)面目全非,連扣子都在扭打

的時候掉了兩顆。

展靜氣得在警察局里大叫:“我要投訴!誰把我兒子弄成這樣的?”

莫濤也第一時間聯(lián)系到了花町市公安局局長,如果在這里膽敢有人把他的兒子

弄成這樣,那么那個人一定是不想要飯碗了。

可當他們得知,將展千羽帶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全都目瞪口

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而在整個過程中,不管展靜和莫濤對他說什么,展千羽的臉

上都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冷漠得猶如一座冰冷的雕塑,那深邃的眼中也是一片死

灰,完全感覺不到光明的存在。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一直識相地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司機終于按捺不住,小聲問

了一句:“總經(jīng)理,現(xiàn)在是回公司還是……?!?

下一個路口剛好是個兩條路的分岔口,至底該去哪個方向必須要做出決定了。

展靜慈禧太后一般陰沉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zhuǎn),莫濤也無可奈何地望著對面的

兒子。聽到司機的詢問,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子,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直接回家

吧?!?/p>

“好的?!彼緳C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生怕惹禍上身受到牽連。

車里的氣氛實在讓人覺得壓抑,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觸即發(fā)的危險因子。展千

羽的腦海中不停閃過藍琦說過的話,當年的一切就這么浮出了水面。過往的一幕一 幕,像播放的老電影一般,每一個畫面都帶著傷感。

終于展于羽無法抑制的憤怒爆發(fā)了。

“停車!”

司機轉(zhuǎn)過路口,剛要繼續(xù)前行,被展千羽的聲音嚇了一跳,可是又不敢貿(mào)然停

下來,只好減慢速度,不知所措地從后褪鏡里看著坐在后面的兩位總經(jīng)理。

展靜早就被一真不肯開口的兒子激怒了,只是不愿意在外面發(fā)作,可這會兒他

不僅不知道反省,還愈演愈烈地繼續(xù)滋事。她滿肚子的怒火也是被點燃了。

“小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你好好兒看一看你的樣子!你還像我們展家

的人嗎?”

展千羽眼中像是有千萬把鋒利的刀子,射出的目光讓展靜和莫濤忍不住心頭一

顫,他們看到的是那冰冷陌生的眼神和一張蒼白得充滿絕望的臉。這……還是他們的

兒子嗎?

“停車!”

展千羽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雷聲,低沉而不容抗拒。司機忍不住一腳踩在

了剎車上,由于慣性,展靜和莫濤的身子劇烈地搖晃了一下。車還沒有完全停穩(wěn),展

千羽已經(jīng)打開車門大步走了下去。

車外正是橫款港口的高架橋,從橋上過去直行不遠就能進入繁華的街道,展家

所居住的高檔別墅區(qū)就在穿過街道的第二條路上。但是他們還是沒能順利到家。展千

羽忍無可忍地爆發(fā)了。

他獨自走到高架橋的欄桿邊,橋下是港灣,有??吭诎哆叺却b載、卸載貨

物船只,能看到匆忙作業(yè)的船員和在碼頭工作的工人。不管從哪個角度望過去,

人,都是最渺小的。因為高速的緣故,周圍的風顯得更大一些,展千羽泛著綢緞般

光澤的發(fā)絲被吹得凌亂不堪,發(fā)絲拂過他受傷的臉龐,讓他有種疼痛的感覺。

展靜顧不上自己一身短裙套裝的打扮,追著展千羽下了車。莫濤吩咐司機等在

邊上,自己也幾步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的展

靜的肩膀上,盡管她平日里對他大呼小叫,令他完全喪失了身為男人的尊嚴,可他畢

竟還是她的丈夫。

展千羽雙手搭在欄桿上,半彎著身體,他該如何去質(zhì)問自己的父母呢?他該如

何去清算這筆可恥的孽債呢?

“小羽,你……”莫濤在車上就一直觀察看兒子,他覺得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

情,不然一向冷靜的展干羽絕不會變成這樣,他猶豫著問道:“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

事?有什么話你就對爸爸媽媽講,沒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能解決的,你要相信……”

“我不相信!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展千羽直起身子,幾乎咆哮起來,“我

知道,展家,在整個花町市完全可以只手遮天!可我并不以此為榮!相反,現(xiàn)在我更

希望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你們都做了些什么?你們都做了些什么??!”

猛烈的風將展千羽的臉吹得刺痛起來,眼前這個發(fā)怒的少年再也不是那個安靜

儒雅的翩翩貴公子。他發(fā)泄著心中的怨恨,以及這四年來內(nèi)心充滿的悔恨。可此時此

刻,在幾十米高的高架橋上,身邊有匆匆行駛而過的車輛,他除了咆哮別無他法。

“展千羽!你還是不是我的兒子?你現(xiàn)在竟然站在這種地方,說著這種鬼話!

你——”展靜指著兒子的手因為過度憤怒而微微顫抖,她高高盤起的長發(fā)也早就被風

吹得松松垮垮的。她與他對視,目光交錯間找不到任何刀光劍影的痕跡,卻在冰冷的

空氣中留下令人窒息的絕望,仿佛這一刻,他們是完全不認識對方的陌生人。

莫濤趕緊走到兒子面前,拉住他:“小羽,快點兒跟媽媽道歉!”

展千羽掙開了莫濤的手,痛苦地望著面前的人——那既熟悉又令他覺得格外陌

生的父母。他好看的嘴唇因為一天滴水未進而顯得蒼白,可他還是勉強揚起一抹自嘲

的笑容:“媽……”

展靜已經(jīng)做好了訓斥他的準備,即使他現(xiàn)在認錯道歉,她也會站在一位母親的

角度上,特別是一位展家母親的角度上好好地教訓他。她的兒子絕對不可以這樣目無

尊長!更不能這樣失態(tài)地忘記自己的身份!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全是為了他們嗎?展千

羽也好,展晴雯也好,這兩個孩子竟然沒有一個領(lǐng)情的!她這是造的什么孽??!

展千羽迎著猛烈的風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母親,他頎長挺拔的身姿此刻看起來

竟然那么脆弱。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費巨大的能量。他的眼睛被風吹得干澀,可他明

白,眼底的潮濕是真是的。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可他走得異常艱難。

展靜望著四年都沒仔細看過的兒子,猛地發(fā)覺,他又長大。當年那個有

些叛逆,為了一個女孩不惜與自己反抗到底的青澀小子,這會兒已經(jīng)長成英俊出色的

男子漢了??墒撬哪晁⒉辉谒磉叄某砷L她不曾親眼看見。其實這二十多

年,作為一個母親,她是那么失敗?。?/p>

夜幕深沉,冷風一陣接著一陣地吹著單薄的三個人,仿佛連喘息的機會都不愿

留給他們,它要將他們吞噬,只有這樣才能結(jié)束所有的悲傷,所有的劫難。

“媽……”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在寒冷的風中,他的聲音飄得很遠。

展靜那顆堅硬的心,終于在情親的呼喚下柔軟下來。那緊繃的臉也梢稍舒緩。

她對他說:“別以為你道歉,我就會輕易原諒你。小羽,你該學著懂事了!以后展家

要交到你手上的,你怎么能總是說一些糊涂話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媽,我也很失望?!闭骨в鸫桨晟n白,原本晶亮澄澈的眸子此刻也蒙上了淡

淡的灰暗。

“知道錯了就好 。以后……”展靜的話才說到一半,她卻怎么都無法繼續(xù)下

去了,因為她赫然發(fā)現(xiàn),展千羽那完美精致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絕望的表情——那么疼

痛,那么悲傷。而他眼角流出的冰冷液體如此晶瑩易透。即便是四年前,在那樣激烈

的爭吵中在那樣決絕的場面中,他都不曾留下眼淚,而此時此刻,他凝視著自己的

母親,那似乎是從心底淌出的淚怎么也無法抑制。

展靜驚呆了。

那淚冰冷刺骨,從那蒼白的臉頰一直滑落進悲傷的記憶??烧骨в鹁尤晃⑿?/p>

了,那笑伴著淚,在嘴角綻放……

他對她說:“媽……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兒去了?”

幾十米高的高架橋,像是沒有盡頭,沒有出口,如同可以埋葬意識的墳墓,展

靜的身體微微搖晃一下,她覺得自己被人無情地推入了墳墓里。

藍琦睜開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只覺得一陣消毒水混雜著某種

花香的味道沖進鼻子。幾秒鐘之后,一些零散的影像才歸位一般回到她的腦海中。

“天哪!”她條件反射般從病床上坐起來,發(fā)現(xiàn)手臂上還扎著輸液針。

“不要動?!币粋€年輕的小護士剛好從門口經(jīng)過,看見藍琦粗魯?shù)膭幼鳎s緊

走進來制止她,“你的葡萄糖還沒有輸完呢?!?/p>

“送我來的人呢?”藍琦被按回床上,只得乖乖地靠在枕頭上。

小護士想了想,突然眸光一閃:“你是說那個很帥得男孩吧?穿著白色的襯

衣。神情很憂郁!不過……他好像受傷了啊?!?/p>

藍琦打量了這個“花癡”小護士一眼,發(fā)現(xiàn)她也許還沒自己年紀大呢,搞不

好只是哪所醫(yī)科大學的實習生,再糾纏下去恐怕也只是白費口舌,于是她沖她擺擺

收,示意她不用再說下去了。

小護士抿抿嘴,很識相地朝門外走,不過走了幾步,她又回過頭來十分盡職地

叮囑道:“你因為幾天沒有休息好,勞累過度需要療養(yǎng)。葡萄糖盡管可以補充一些體

力,不過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多吃點營養(yǎng)品,讓你的家人好好兒照顧你?!彼硶粯?/p>

說完,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家人嗎?藍琦咬了咬嘴唇,閉緊雙眼。

她都做了什么?四年前,還不滿十八歲的藍琦初遇展千羽,那時候她并不知道

他是誰,只是被他那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zhì)和英俊的外貌吸引??伤K究是矜持的,是

害羞的,他們只是在音樂會散場的時候?qū)ν麕籽郏鯌俚那酀殂壕褪窃谀茄鄄ㄊ?/p>

漾的交錯中埋下了甜蜜的種子。當然一切災難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藍琦覺得自己的手指傳來冰冷的感覺,仿佛流入身體里的不是葡萄糖,而是那

些沉重悲傷的記憶,并且它們時時刻刻提醒她,狠狠傷害過她的罪魁禍首到底是

誰,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幾個小時前,展千羽抱起她飛奔到路邊,近乎瘋狂地

攔下出租車趕往醫(yī)院,她在半夢半醒之間向他講述當年的事時,他竟然一副完全不知

情的樣子。真是可笑!那封決絕的信不正是他寫給她的嗎?上面的字跡她不會認錯

的!而且展家在九個月之后還無情地奪走了她的孩子!現(xiàn)在想起來,她連那孩子的樣

子都沒有看清楚。這幾年她之所以一個人堅強地活著,就是為了那個孩子!她要她的

孩子!

“漂亮的大姐姐,你一個寂寞嗎?”

就在藍琦沉寂在那悲傷的回憶中時,一個稚氣的童音從病房門口傳來。她睜開

眼,目光所及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病房的門虛掩著,留有很小的一道縫隙,看不清楚

外面,只能聽到一點兒輕微的聲響。

“是誰?”藍琦好奇地問了—句

“大姐姐!漂亮的大姐姐!”那道小縫隙慢慢變大,一顆小腦袋從外面擠進

來。小家伙穿著病號服,盡管臉色看起來稍顯蒼白,可那雙晶亮有神的大眼睛卻有著

說不出的機靈。此刻他正撲扇著小刷子一樣的睫毛,笑嘻嘻地望著藍琦。

藍琦坐起身,陰郁的心情被那盡管頑皮卻格外可愛的聲音沖淡了不少。她沖他

笑笑,招了招手:“來!你在和我講話嗎?”

龍龍扭著小屁股,推門走了進去:“大姐姐,你寂寞嗎?我們來約會吧!”

他走到床邊,盯著藍琦的眼睛看,烏溜溜的眸子像黑色曜石一般璀璨,櫻花花瓣

似的小嘴粉嫩粉嫩的,再加上那水蜜桃一樣肥嘟嘟的小臉蛋,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親

上一口。

龍龍爬上藍琦的病床,一點兒不懼怕生人。像是一早就認識了一般趴在她的腿

上,仰著臉“嘿嘿”地笑著。

“你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家伙!”藍琦打眼里涌起一抹欣喜,她伸手在他的

小臉上捏了捏,光滑細膩的皮膚像絲綢一般。

龍龍看了看床邊吊在支架上的半袋葡萄糖,好奇地詢問:“大姐姐,你生病了

嗎?”

藍琦笑了笑,反問道:“那小家伙,你呢?你為什么在醫(yī)院里?”

“這是個秘密哦!當然不可以隨便告訴你啦!”龍龍故作神秘地撅起小嘴,

“不過你要是親我一下,我會考慮考慮!來,我們親一下!”

“你這個小壞蛋!”藍琦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忽然覺得溫度不對,下意識地又

摸著他的額頭。隨即忍不住皺起了眉,“小家伙,你發(fā)燒了。你爸爸媽媽呢?你跟

誰一起來的醫(yī)院的?” .H

藍琦邊說邊伸手去拔還沒有輸完葡萄糖的針頭,剛撕下固定針頭的膠帶,病房

外就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龍龍!你怎么這么不乖?我去打水的工夫,你就到處亂跑!”緊接著一個

三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進來,邊走邊沖著藍琦露出抱歉的笑容,說,“真對不起!這孩子

不懂事,沒打攪到你吧?我這就帶他離開?!?/p>

龍龍沒等那女人抱,就自己從病床上跳了下去,然后沖她吐了吐舌頭:“我要

回家!我要和大姐姐約會!我要看小象有沒有變成大象!”

“乖!等病好了,我們就回家?!迸吮瘕堼?,哄著他,“不可以再亂跑

了,知道嗎?你要是不聽話,醫(yī)生叔叔會生氣的?!?/p>

龍龍摟著她的脖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臨出門的時候還扭過臉來,伸著小

手對藍琦說:“漂亮的大姐姐,等你病好了, 我們來約會哦!”

藍琦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心里猛地一陣空落落的感覺。她還是將針頭拔了出

來,然后疲憊地靠在病床上,那稚嫩的聲音不停地回蕩在她紛亂的腦海中,像一曲充

滿童真的歌謠……

桃子乘坐的出租車在花安街的路口停下,司機指著前面的街道告訴她:“車只

能開到這里了。因為是單行道,要繞很大一圈,還不如你下來自己走進去?!碧易痈?/p>

了錢,微笑著道謝,走下車之后她才有些后悔,她并沒有來過這兒,甚至連這附件都

沒有來過??粗吧慕ㄖ?,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樣找幸福療養(yǎng)院。

從單是乘車都要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看來,這里似乎已經(jīng)遠離花町市中心地段

了,而且附近的建筑也遠遠沒有中心地段高大擁擠。相比來講,這里的設施還有待建

設,幾條相連的街道上都是居民區(qū),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有一些還是三四層的板

式樓。底層也顯得并不那么商業(yè)化,除了一些小型的超市和美發(fā)店之外,還有幾家網(wǎng)

吧,規(guī)模都不算特別大。但因為是周末,人氣還是不錯的。

桃子沿著單行道走了十幾分鐘,還是不見有任何招牌或者路標指示幸福療養(yǎng)

院的位置。無奈之下她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小型超市,買了一罐飲料之后向收銀員詢問

道:“請問這附近有一家幸福療養(yǎng)院嗎?”

收銀員是位熱情的中年婦女,就住在這一區(qū),聽到桃子的問話,她仔細想了

一會兒,像是有了些印象:“這條街只有一家療養(yǎng)院,但是叫什么我實在記不清楚

了。就在花安街的最后一條街道上,右轉(zhuǎn)最里面就是了。大概走二十分鐘就到

了。”

桃子聽得一知半解,她實在不知道花安街究竟有哪條街道,而自己又正處在

哪一條上??傊呀?jīng)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地跑來了,早知道這樣,她應該等安哲一

下班之后一起來,她覺得如果安哲一在的話,一定會很輕松地找到目的地,可桃子舉

著飲料喝了好幾口后,又發(fā)覺自己太依賴他了,只好盡量讓收銀員阿姨講得詳細一

些。然后桃子打起精神,決定無論如何這次也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

當然她并不知道在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或者說,她完全沒有意識到正在接近

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真相。只是桃子在扔掉罐子的時候剛好看到掌心的滴淚痣。那相思

豆一樣的小家伙安然地躺在她的掌心,像是熟睡的小蟲子。

收銀員口中提到的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桃子走了足足半個小時,最后要不是向

一位老奶奶打聽,她險些又走錯了方向?;ò步趾喼毕衩詫m一樣難走!幸好皇天不負

有心人,桃子終于找到了幸福療養(yǎng)院。

可是站在那陌生的大門前時,桃子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對門衛(wèi)叔權(quán)說明來意。難

道要告訴他自己是來調(diào)查身世的嗎?還是干脆搬出展家的名號?

“請問你找誰?”大門傳達室一樣的房間里走出一位年輕的門衛(wèi),看樣子也

就是三十歲左右。

桃子禮貌地微笑了一下,并沒有完全整理好要說的話。可面對詢問她只好開口

回答:“那個……我就是來找……”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后一拍手反問道“這里都

住著些什么人?”

門衛(wèi)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說:“你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你來療

養(yǎng)院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是找人,那么說出具體名字,登記一下,我可以幫你去聯(lián)

系?!?/p>

桃子為難地看了看大門里面的幾棟樓房,心里盤算著到底要怎么辦。無計可

施之下她只好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只有一串號

碼,可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代表什么?!?/p>

“號碼?”

“是啊。8905在這療養(yǎng)院里有這樣的號碼嗎?”桃子并不指望對方能給出什

么建設性的答案,只是希望他不把自己當故意來搗亂的家伙趕走就好。畢竟連她自己

都覺得這樣的做法實在可笑。誰會這樣莫名其妙地拿著幾個數(shù)字來問這種問題?

然而門衛(wèi)聽完了之后很肯定地說:“該不會是儲物柜的號碼吧!”

“儲物柜?”

“對啊!你家有什么人曾經(jīng)在這里療養(yǎng)過嗎?”

桃子搖了搖頭。心里卻在猜測,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么會是誰在這里療

養(yǎng)過呢?而這個人又在儲物柜里面留下了什么呢?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要想驗證門衛(wèi)的話是否正確,她必須混進去才行。不僅

要混進去,還得順利地找到儲物柜,然后找到8905號儲物柜,如果著一切都按部就班

地完成,那么還剩下最關(guān)鍵的一點——儲物柜必須沒有密碼或者沒有上鎖,不然就算

找到了也毫無意義。

天哪!桃子頓時一陣茫然。

寧浩和展晴雯走出“星期六”的時候幾乎誰都沒有理誰。展晴雯盡管不知道發(fā)

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她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從今天見面開始,忍讓徒步的人就是

她,這對于展家的千金來說無疑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偏偏地遇到的又是一個完全

不懂得“知恩圖報”的家伙,于是展晴雯的“公主病”終于發(fā)作了。

她氣鼓鼓地走出“星期六”的大門。站在門口的服務生禮貌地說“歡迎下次光

臨”的時候,她怒氣沖沖地回頭吼道:“我再也不會來這個鬼地方了!”

寧浩走到自己的摩托車旁。展晴雯站在幾米之外的地方。她望著他桀驁不馴的

背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是委屈還是氣憤?是失望還是

悲傷?她咬著嘴唇,拼命忍著不讓眼中的液體滑落。有一件事情她還沒來得及說,她

原本打算今天在最合適的時候說出來的。然而現(xiàn)在……

摩托車引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周末的街道上人攢動,寧浩將頭盔戴好,酒精

讓他的腦子有些混沌。

“你就打算這樣走了,是不是?”展晴雯忍不住住叫了一聲。

寧浩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繼續(xù)發(fā)動摩托車。他心里的一切有誰能明白呢?他

現(xiàn)在居然有些后悔惹上她了??墒虑榘l(fā)展到這一步,他沒有退路,更不能放棄。就在

今天上午,他才對著父親的骨灰發(fā)誓,他一定會讓展家的人得到報應!

想到這兒,寧浩咬了咬牙,用力轉(zhuǎn)動把手,引擎聲再次加大。一陣白煙過后,

那個黑色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浩!你有種!”展晴雯跺著腳,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寧浩的情緒總是在夜晚高漲到頂端,仿佛對他來說,只有在天空變成黑幕一樣

的顏色時,花町市的空氣才能讓他覺得呼吸順暢一些。這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越來

越像一場夢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還未完全成熟的心智。

葬禮、眼淚、離別、虛偽……還有什么比這些更令人痛苦?然而這一切的始作

俑者,卻還好好兒地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過早地承受了這一切,難道老天就是這樣

安排宿命的嗎?不公平!

在寧浩的世界里,此時此刻只熊熊燃燒著“不公平”這三個字,就像無情的大

火蔓延開來,從心底一直延燒到骨子里,將每一個細胞都燒掉。

他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除了仇恨他還擁有什么呢?

蜿蜒曲折的山道像一條巨蟒攀附在陡峭的石壁上,飛馳的摩托車像一只發(fā)瘋的

怪獸肆意咆哮著。呼嘯而過的風聲充斥著寧浩的整個腦子。除了昏暗的燈光,他看

不到前方到底還有些什么。向前,就那么一直向前……可是盡頭等待著他的是什么

呢?寧浩覺得一陣眩暈,酒精終于讓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一聲巨響之后,寧浩還來

不及分辨剛剛是否看到一塊寫著字的牌子,整個人便跌在地上。柵欄被撞飛,飛馳的

“怪獸”停了下來……一切變得安靜……

寧浩的頭盔跌落在懸崖邊上。

花町市的夜空總是那么凄美。

命運安排著個又一個劇目上演。在渺小的人類看來,這不過是悲歡離合的不

斷輪回。然而自己驟然成了主角的時候,誰又能倔犟地說不在乎?

寧浩。

但愿在這樣的夜空下,這顆悲憤的靈魂可以得到安寧。

小屋。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進來,角度恰到好處。

安哲一還未來得及換衣服,就那樣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一進門,他便望見桃子

安靜地躺在床上,她像是比他還要累。他覺得她進入展家后變得小心翼翼,并且總

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將一大串鑰匙輕輕地放好。她在!安哲一總算放下心

來。可是他明白,桃子是不可以在外面過夜的,展家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p>

望著那張平靜溫暖的面容,他實在不忍心叫醒她。讓她再睡一會兒……

她是等得心急了?或者是百無聊賴了?

安哲一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姣好的臉龐,他總覺得,在命運牽扯的深處,他

們是如此相似,仿佛注定要相依為命地在一起。但是如今,桃子被上天眷顧了,她有

了新的身份,有了新的居所,甚至有了新的命運。他又有什么權(quán)利去阻止和羈絆她的

一切呢?他們的未來又將會怎么?

那束平靜的月光剛好溫柔地落在安哲一英俊約面容上,那傾斜的角度讓他的側(cè)

臉顯得異常性感,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用在一個男孩子身上,但至少在此時此刻,

安哲一是當之無愧的。他坐在床邊,溫潤潮濕的氣息輕輕撲向面前的人。他凝視著

她,安靜而深情……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了平靜

桃子睜開惺忪的眼睛,她是累了。那累是腦袋過度思考的后遺癥。她想,睡一

覺或許一切就會好起來,可醒過來的時候,進入視線的是熟悉的身影。

“小一?!彼摽诙鏊男∶?,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叫過他,也不知道為

什么,這會兒突然就叫了出來。

桃子坐起身子,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安哲一卻握著手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

情,她想再喚他,卻又覺得那個打來的電話有些不妥,是她太敏感了嗎?

“你待在那兒不要動。”安哲一平靜地說,“馬上過去?!彼S即掛斷電

話,轉(zhuǎn)身拿起桌上的鑰匙。

“小一,你要去哪兒?”桃子這下完全清醒了,翻身從床上下來,連鞋子都來

不及穿,一把抓住安哲一的胳膊?!澳闶裁磿r候回來的? 是誰打來的電話?”

“乖。你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安哲一用手在她的頭發(fā)上輕輕地摩

挲了幾下,就像哄著撒嬌的孩子一般,他很想告訴她,但是怎樣才能說得清楚呢?況

且電話那頭,藍畸的情緒似乎很糟糕,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這種時候偏偏寧浩又不

知道跑去哪里了。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桃子固執(zhí)地咬著嘴唇,拉住他胳膊的手一點兒都不肯放松。

“乖?!彼俅魏逅?。

“不!”

“我保證不是去做壞事?!卑舱芤坏淖旖菗P起好看的笑容,他笑的時候,總給

桃子安心的感覺。特別是他笑得如此溫柔的時候,桃子知道,接下來他一定會吻她的

額頭。

果然,安哲一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雖然是蜻蜓點水般,卻充滿了

疼愛。

于是桃子讓步了。她松開手,嘴上卻說:“你要去哪兒?我和你一起去?!?/p>

“聽話,我處理完事情就會回來乖乖睡覺,保證哪里都不去了。你看看時

間,再不回去,又要被訓斥了,況且你是和展晴雯一起出來的,現(xiàn)在也該回去找她

了?!?/p>

聽他這么一說,桃子才猛然想起來,一拍腦門,叫了起來:“糟糕!”她真是

糊涂!怎么把晴雯忘得一干二靜。說好要一起回去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她在哪兒?還

和寧浩在“星期六”嗎?不不不!一定早就走了吧,小一都已經(jīng)下班回來了,恐怕他

們也離開了。那么現(xiàn)在要去哪找她?自己睡過了頭,如果不是有電話打進來,恐怕

這一覺要睡到明天早上了。要是回去遲了,那位“老佛爺”又要怪罪了,搞不好下次

想出來都難了。

“好吧??磥砦沂菦]辦法做你的跟班了,不過小一,你要保證,不管你去做什

么,一定要快一點回來?!彪m然不情愿,桃子還是做出了讓步。

安哲一一本正經(jīng)地發(fā)誓。桃子才安下心來,穿好鞋子。她想起之前的事情,

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安哲一,抬頭卻見他已經(jīng)開門出去了,留給她一個背影。

唉,還是算了吧,看來今天是沒什么機會開口了。

夜,很深了。

在出租車上,桃子給展晴雯打電話,她的手機卻一直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這下桃子

完全慌了,該不會是她等不自己,生氣故意關(guān)掉了手機?依照展大小姐的脾氣,這

是完全可能的,并且也是最壞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糟糕透了。說不定她已經(jīng)

回到了家里,搞不好還添油加醋地跟“老佛爺”說了她的行蹤……桃子覺得頭又疼了

起來,她并不害怕和展家的人對抗,只是這樣恐怕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她總得為以后

打算。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桃子早別墅門口站定,奇怪的是,一眼望去,除了門廊

里隱約透著燈光之外,其他的房間都沒有亮燈,桃子定了定神,掏出鑰匙打開了院

子里的大門。此時已經(jīng)過了午夜,傭人們恐怕也都睡下了。桃子躡手躡腳地走到玄

關(guān),剛把鑰匙插進鎖孔,就聽到門內(nèi)傳來輕微的“咔嚓”聲,緊接著她還來不及反

桃子嚇了一跳。在這種時候,這么近的距離,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一張幾乎沒什么

表情的臉,這使得她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

“小姐。”

桃子擺擺手,按著胸口繞過開門的張阿姨走進去。

只有玄關(guān)的燈是打開的,客廳里一片幽暗。幾扇落地窗的窗簾都拉上了,連月

光都透不進來。一眼望去,仿佛童話中被下了詛咒的地下室,加上角落里的古老時

鐘的“滴答”聲,這一切都讓桃子覺得不太真實。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好奇地轉(zhuǎn)頭問張阿姨:“晴雯沒回來嗎?”

張阿姨的臉上滿是倦意,打理偌大的展家原來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加上最近

每個人的情緒多少都有些不對勁,空氣里總是彌漫著火藥味,讓這位經(jīng)驗豐富的用

人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生怕那句話,哪個動作觸到“雷區(qū)”,自己冤枉地成為出氣

筒。

“今天真是奇怪,也不知道人都哪兒去了,小姐你是第一個回來的?!睆埌⒁?/p>

指了指樓上,“全都不在,我再等等好了,免得出什么事情?!?/p>

這就奇怪了。桃子雖然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還是邁步朝樓上走。借著玄

關(guān)處的光亮,她再次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客廳。

晴雯沒有回來也就算了,連展靜夫婦也不在。那么展千羽呢?雖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回來晚了是一件好事,可桃子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她在衛(wèi)生間的洗漱臺洗了把臉,對著鏡子,一邊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水滴,一邊

思量著今天的事。紙條上的神秘號碼,小一接到的電話,不知去哪兒了的晴雯,以及

像是人全都消失了的展家……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哪里有這么詭異的事!搞不好是

公司里出了什么狀況,反正那位“老佛爺”是女強人,,現(xiàn)在整個展家?guī)缀醵颊莆赵谒?/p>

的手里,而展晴雯說不定和寧浩去哪里瘋了。展千羽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看不

到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桃子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深呼吸。讓她始終放不下的還是那串號碼,儲物柜……

里面會放著什么呢?

命運的齒輪總在不知不覺中轉(zhuǎn)動著。每轉(zhuǎn)動一圈,人們還來不及看清楚周遭發(fā)

生的變化,便被命運的齒輪帶上了新的旅途。

人生就是這樣不停輪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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