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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衡上官赫月小說經(jīng)典部分放送:第2章

2024-06-05 01:35:55 作者:城中有妖
  • 宿命 宿命

    我綁定了虐文系統(tǒng),成了段衡怎么都甩不掉的牛皮糖。白月光成婚的那天,他喝的爛醉如泥。只因為我和白月光八分相似的臉,我成了他復(fù)仇的對象。

    城中有妖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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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 章節(jié)介紹

《宿命》是一部很難得的優(yōu)秀網(wǎng)絡(luò)小說,主角段衡上官赫月在整個故事中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都能引起讀者的共鳴!經(jīng)典章節(jié)(第2章)內(nèi)容放送:4我跪了下去,淚眼朦朧地祈求他放過我:「段衡,我怕疼,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惹你生氣,做你不.........

《宿命》 第2章 在線試讀

4

我跪了下去,淚眼朦朧地祈求他放過我:「段衡,我怕疼,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惹你生氣,做你不喜歡的事?!?/p>

最后那句做你不喜歡的事,完全是替白月光帶入的。

果然靠著八分相似的臉,段衡心情好了許多。

將近半年的相處,我漸漸尋找出一些規(guī)律了,段衡越是脾氣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我就越是要模仿白月光的神態(tài)語氣,這樣他的心才會軟下來。

他最喜歡看著我無助的哭求,看我慌不擇路地求饒,總之就是把自尊放到塵埃里。

很快段衡俊美無儔的面龐怒意漸消。

我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段衡示意金發(fā)女人離開,然后沖著我勾勾手,我立刻討好似的走過去,即使左肩的傷口還在隱隱發(fā)疼。

我跪坐在段衡腳邊,他的手指插進我的發(fā)間一路往下,又輕輕的纏繞撫弄,他透著我的臉在看另外一個人,嘲弄道:「蘇意,這是我對你的懲罰,誰讓你拋棄我,愛上別的男人還懷了孩子?!?/p>

蘇意是白月光的名字,他們十八歲一起出國留學,當了五年的情侶,卻因為段衡查出有焦躁癥而分手。

不到三個月蘇意就有了攜手一生的男人。

這件事在段衡心里是一根刺。

恨就恨在兩家實力相當,誰都得罪不起誰,所以這件事就以兩家孩子性格不合揭過。

于是就這樣段衡開始在全城尋找和蘇意長得像的女孩。

他一眼就挑中了我。

起初他對我還溫柔相待,一遍遍溫柔地喊著蘇意的名字。

再后來,他的脾氣就變了,變得暴力急躁。

這個時候他會逼著我學著蘇意的神情語氣說話,學的稍有不像,家里就會砸碎一地價值不菲的瓷器。

再后來,他干脆就透過我的臉向蘇意進行報復(fù)。

我既然是來完成系統(tǒng)任務(wù),就該接受一切不穩(wěn)定的因素。

我不會記仇,畢竟每一項任務(wù)的執(zhí)行者都不該攜帶者私人感情。

以折磨我為樂趣,段衡的心情才會好,我做任務(wù)的時間也會慢慢縮短。

嘖,我也是搞不懂了,怎么就接到這么個爛任務(wù)?

5

早上剛從醫(yī)院里出來,晚上又進去了。

身上衣服沾上的血已經(jīng)結(jié)塊了,頭發(fā)貼著頭皮,不用看鏡子也知道我臉色發(fā)白,因為我現(xiàn)在真的渾身無力。

「阿衡這么對你,你一點不怪他?」

這次來的人不是小若,是阿昆。

說實話挺意外的,我沒想到這位公子哥會跑到醫(yī)院里來關(guān)心我。

他的語氣不像是來看熱鬧,反而是帶著認真的關(guān)心。

「不怪,喜歡一個人有什么好怪他的,我是真心喜歡他?!?/p>

阿昆透著幾分質(zhì)疑:「他都想要你命了,你還喜歡?」

「你要是想回國,我現(xiàn)在托人送你回去?!?/p>

我有些不解。

「昆哥不怕段衡生氣,你知道的,他生氣很可怕的?!?/p>

阿昆笑笑,他身上有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tǒng),不管是發(fā)色還是五官都是亞洲人的面孔,但是立體度卻比亞洲人更優(yōu)越。

他的帥氣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于段衡,如果非要有個比喻。

段衡就好像是殘暴無度剛登基的新皇帝,阿昆的氣質(zhì)更像是荷爾蒙爆棚的少年將軍,不拘小節(jié),揮斥方遒,喜歡美色。

阿昆抱著結(jié)實的手臂靠在門框上:「你要是死了,再想找出跟蘇意八分相的人可就難了?!?/p>

說完,他的目光落到我左肩的傷口處,眸色深深,「就當我阿昆憐香惜玉,你要是想走,今晚的飛機,要是待到國內(nèi)蘇意生下孩子,段衡恐怕只會更瘋狂?!?/p>

原來他也知道段衡發(fā)作的規(guī)律。

左肩的傷口因為感染,現(xiàn)在輕輕挪動一下都會疼,是真疼,孤助無援地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和段衡目前的關(guān)系來說,可以用變態(tài)兩字來形容,我從不做毫無意義的任務(wù),支撐我的大概只有工作信仰和執(zhí)念。

就像人們說的:錢難掙,屎難吃。

眼前的困難忍一忍就邁過去了。

我閉上眼重重的吁出一口氣,換了個心情面對阿昆的好意:「昆哥,謝謝你,我還是想好好陪在段衡身邊?!?/p>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眼,搖搖頭不說話就走了。

6

最后一天,今晚我就能結(jié)束系統(tǒng)任務(wù),再也不用過提心吊膽的日子。

段衡這家伙矛盾的很,看見我就煩,不看見我又急躁。

看不順眼又離不開我這張臉的樣子,真是……好賤!

這不,我傷口剛縫合又派人來接我了。

每天不虐待我?guī)紫?,他心癢。

今天段衡打算回國了,阿昆又為他舉辦了一場派對。

我身上還有傷,穿不了好看的禮裙,這次的派對比上次還要大,入口處寫著言簡意駭四個大字:皇帝派對。

再看內(nèi)場布置,是挺揮霍無度,金碧輝煌的。

只是那些穿著比基尼的美女們讓我覺得還不如叫阿昆派對。

阿昆左擁右抱,一張張新鮮的美麗的臉蛋里已經(jīng)沒了小若的存在。

我早該知道的,像他們這種風流公子,女人一天換一個,沒一個長情的。

我四下搜尋段衡的身影,想著一會要是去晚了,他不知道又該怎么折磨我。

往遠處看,段衡正站在搭建的高臺上,西裝嚴整,氣質(zhì)矜貴,他很少穿的這么正式,很像京融圈里難得一見的人才。

總而言之就是貴氣!

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氣,是別人幾輩子模仿不來的。

剛才還有些喧鬧的人群自動安靜下來,所有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誰能想到那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折磨人的段衡正經(jīng)的時候會自帶這種氣場。

段衡心情似乎很好,壓根沒想起我。

「天氣這么熱,穿這么多,不怕捂出痱子?!?/p>

不知道什么時候阿昆已經(jīng)光著膀子站到我身邊,他身材很好,左臂紋了個月牙,蠻不符合他的氣質(zhì)的。

「身材不好,不敢露?!?/p>

我看了眼不遠處等著他的比基尼美女們,說了實話。

這人吶,就怕比較。

阿昆笑了,不正經(jīng)道:「你跟阿衡還不如跟我,換個人喜歡,不是也挺好的?!?/p>

他的口吻更像是為我著想,怪怪的,討厭不起來。

我倒是想呢,系統(tǒng)不允許啊。

正說著,段衡身邊走過來一個女生,他溫柔的摟著女孩的腰,女孩嬌羞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宛如一對熱戀的情侶。

那張臉……是蘇意?

不對,蘇意這個時候已經(jīng)懷孕八個月了,在國內(nèi)待產(chǎn),眼前這個女孩明顯更年輕,腰如細柳。

可女孩的臉完全跟蘇意一模一樣。

任誰都會覺得這是蘇意。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長的一模一樣嗎?

邊上的阿昆明顯比我淡定多了,似乎對這件事早就知曉:「她那張臉是按照蘇意整的,就連笑起來的梨渦都一模一樣,你就沒有,不出意外的話,段衡應(yīng)該會娶她,因為實在是太像了?!?/p>

話落,臺上的段衡發(fā)話了,說眼前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明天就會去登記結(jié)婚。

十一點五十九分,天空上方炸開一簇簇煙花,將天空點亮。

我的任務(wù)失敗了,預(yù)示著我即將死亡。

段衡,你報復(fù)的很成功。

7

大概是陰間使者太忙了,我的靈魂就這么飄蕩在空中。

「那女人又死哪去了,算了,不用找了,她自己會回來的?!?/p>

段衡在婚紗店里不知道給誰打電話,替身二號齊琳從試衣間里出來。

華麗又優(yōu)美的婚紗襯的人美麗大方。

饒是我心中對段衡已經(jīng)死心,但是看到這個心里還是忍不住泛酸。

齊琳表現(xiàn)的很喜歡這件婚紗,但是收緊的小腹讓她有些難以呼吸:「腰這里的尺寸好像太小了點?!?/p>

「不小,蘇意的腰圍58,正好?!?/p>

段衡不容拒絕的口吻讓齊琳不再出聲。

我記得我的腰圍才是58。

這件婚紗是當初段衡特意找了國外的設(shè)計師連夜趕出來的,蘇意結(jié)婚那天,我就穿著這件婚紗從晚上站到了清晨,我不能做多余的表情,因為會很不像蘇意。

那時他滿身酒氣,站都站不穩(wěn)過來抱住我的腰:「你穿上這件婚紗真好看?!?/p>

「你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你?!?/p>

「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我安撫了他一晚,醒來時又讓我將婚紗脫下,之后這件婚紗就靜靜地擺放在店里的櫥窗里。

齊琳挽著他手臂撒嬌,笑的時候嘴角下的兩處梨渦,格外甜美,完全看不出人工的痕跡。

「我們什么時候去辦登記啊,昨晚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要娶我的?!?/p>

「我的好姐妹還問我,說你那么著急娶我,是不是因為我有了,你說好笑不好笑,還有……」

段衡修長的手指劃過她光滑美麗的臉蛋,若有所思狀:「你臉上的梨渦太礙眼了,整形醫(yī)師應(yīng)該可以做掉?!?/p>

齊琳臉僵了下,但為了能嫁入豪門還是乖順地點點頭,「好,你說什么我都會去做的?!?/p>

后來段衡接到一通電話,著急走開了。

齊琳進試衣間換下婚紗。

「你以前見過段少帶誰來這試婚紗嗎?」

店員一臉諂媚,誤將齊琳當成了我。

「沒有啊,就您一個人,偷偷跟您說,上次您來試婚紗沒注意,段少偷看了好久?!?/p>

我愣住,段衡在偷看?

齊琳黑著一張臉離開,店員一頭霧水,絲毫不知道馬屁拍錯了。

見過大風大浪的店長過來點醒她。

「上次來的是上官赫月小姐,不是這個齊小姐,你啊,還是閱歷太淺,我看這個段少根本不想娶這個齊小姐?!?/p>

店員不解:「為什么?」

店長搖搖頭:「就憑這個婚紗款式尺寸大小全是按照那位上官小姐定制的?!?/p>

我自嘲地笑出聲,怎么可能。

我和齊琳都是蘇意的替代品。

8

段衡的婚禮如期舉行。

段家父母為這個兒子操碎了心,雖然看到新娘的臉怎么也喜歡不起來,但至少兒子愿意結(jié)婚了。

段衡一直在盯著婚宴門口的方向,表情愈發(fā)不耐煩。

齊琳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心情不大好,只能討好地沖他笑,嘴角下的梨渦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阿衡,我不知道穿哪套敬酒服,你幫我去看看好不好?!?/p>

段衡看了眼她的臉,火氣降了降。

「你穿什么都好看,我還有事情要辦。」

「什么事情非要在我們結(jié)婚這天辦,不能等一等嗎?」

齊琳隱隱約約感到不安的樣子。

段衡抽出自己的手,耐心好像到了極限:「不要多問?!?/p>

齊琳不甘心地追問:「是蘇音的事?你還在找她,你不是最討厭的就是她嗎?!?/p>

段衡臉色開始變的難看。

齊琳沒有勇氣和段衡對著干,立馬服軟:「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我什么都聽你的?!?/p>

段衡西裝嚴整,一只手拿著手機催促:「人到底找到?jīng)]有,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完,他煩躁地用手捏了捏眉間。

這個時候阿昆來了,與往日的嬉皮笑臉不同。

他那張花心的臉竟然透著十分的嚴肅,原本和段衡稱兄道弟的情分仿佛一瞬間被什么掃光了。

「想知道小月在哪,跟我來?!?/p>

段衡有些意外,還端著以前的架子,「讓她來,我這么重要的日子,不能沒有她?!?/p>

阿昆嗤笑,帶著諷刺的意味。

「她來不了!你要真想見她就跟我走?!?/p>

穿著婚紗的齊琳跑進來,有些慌張。

「今天是我們結(jié)婚,所有客人都來了?!?/p>

「阿衡,你走了我怎么辦?!?/p>

「你不是最討厭女人跟你耍手段嗎,怎么她就是例外了?!?/p>

「我不許你去!」

齊琳裝著膽子攔在段衡身前,不出意外地被推開了。

9

畫面一轉(zhuǎn),我的靈魂跟著兩人飄到了火葬場。

段衡大步流星跨進去,高聲質(zhì)問:「她人呢,死哪去了!」

但凡段衡少一點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他就會發(fā)現(xiàn),這里擺滿了給已去逝者的花圈。

可惜他目中無人慣了。

阿昆眼底發(fā)紅,緊緊攥著拳頭:「你的嘴巴放干凈點?!?/p>

段衡嗤笑一聲,怒目圓瞪揪住阿昆的衣領(lǐng):「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蘇音是什么心思,說,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為什么我的人怎么找都找不到!」

阿昆也不甘示弱,一拳打到段衡的臉上:「我說她死了你聽不見嗎,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死性不改!」

段衡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沒站穩(wěn)將身后的花圈推倒一片。

阿昆狠狠將手里的一份文件砸在地上,諷刺道:「不信,你就看看這個,反正你也只是把她當成替身,死不死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段衡眼眸一動,打開那份死亡證明,冷冷一笑。

「死了?怎么可能,你騙我!你在騙我對不對!」

他雙眼通紅將死亡證明撕的粉碎,嘴里還說到:「她說她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

段衡在火葬場的大廳里四處尋找我的身影:「上官赫月,只要你現(xiàn)在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啊,原來他記得的我的名字啊。

沒人回應(yīng)段衡,他也終于看到倒在地上的白事花圈。

花圈上寫著:相逢至今猶可憶,舊游何處不堪愁。

悼念上官赫月。

看到這些他終于信了,眼里的自責、懊惱、追悔莫及顯露無疑。

那個性格陰晴不定暴躁的少爺竟然也會有這么痛不欲生的樣子,真是少見。

「她是怎么死的?」

阿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射出利箭。

「就在你宣布要娶那個替身的時候,死于心臟病?!?/p>

段衡的眼睛里好像有種東西在崩塌。

阿昆冷眼看他。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拿她當替身折磨好玩嗎?」

「段衡,你真他媽幼稚,傷害你的人是蘇意,你找她折磨去啊?!?/p>

「要結(jié)婚了還四處找她,怎么,你以為這就能折磨她,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你沒那個機會了?!?/p>

段衡筆直的脊背一下就彎了,喃喃道:「小月,我沒有真的想娶她,我知道我糊涂,我后悔了……蘇意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p>

這個時候,火葬場工作人員通知家屬做最后的告別。

我的遺體就這么躺在冰柜里,就像睡著了一樣。

段衡隔著透明玻璃摸著我的臉,眼淚砸在玻璃罩上,聲音顫抖:「這不是真的……」

大概是真的受了刺激,他忽然擦掉眼淚說著要帶我回去,找來全世界最有名的醫(yī)生讓我起死回生。

他要把我的尸體帶走!

站在邊上的阿昆忍無可忍一腳踹倒段衡。

「閉嘴,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不想讓她安寧,這個女孩到死都在相信你,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你不是喜歡折磨報復(fù)她嗎,你要真覺得對不起她,就用你以前對她的方式對待你自己?!?/p>

如此強烈的感情,讓我不由得重新審視了眼前的阿昆。

這還是我認識的阿昆嗎?

他怎么會對我的事情這么上心?

10

我的遺體被推進火化室的那一刻,段衡被阿昆死死壓住。

他拼了命地抬頭,整張臉漲紅,雙眼布滿血絲,因為怒吼,口水拉絲流在地上。

想起他往日不可一世,做什么說什么都是一幅滿不在意的樣子。

就連蘇意結(jié)婚那晚,他也只是喝酒砸瓶子,這副半生不死的反應(yīng),實在是超出我的預(yù)料。

「不能燒不能燒,她沒死,她還沒死!」

「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

好可笑啊。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

只要你不要我,我就會死掉,像干枯的玫瑰,風一吹就掉落枝頭,變成地里的泥。

現(xiàn)在成真的了,等骨灰一撒,我就成了地里的泥。

我這是對段衡動情了?

為什么我的心會那么痛……

自那之后。

阿昆帶著我的骨灰盒去了好多地方。

像古代戰(zhàn)場遺址,千年屹立不倒的古城,充滿傳說的草原。

他騎著馬,將我的骨灰盒放在身前,遙望遠處平坦開闊的平原。

然后手一揚,我的骨灰留在了這片草原,自由的風溫暖的陽光,其實這個地方挑的蠻好的。

嘶,我怎么不知道這個花花公子還有這么文青的一面?

段衡那邊情況就沒這么樂觀了。

回到家后,他真的聽了阿昆的話將之前對我做過的事情在他身上做了個遍。

他命人用箭射穿了他的左肩,不打麻藥縫合后,又將之拆除。

反反復(fù)復(fù),最后因為傷口感染陷入了昏迷。

臉色慘白,虛弱地說不出話。

我的靈魂就這么飄蕩在他身邊,忽然他的眼皮動了動,微微睜開眼,好像看到了我。

喃喃道:「我不知道你會那么痛,小月,是不是只有這樣我才能見到你……」

他的眼角滑落出淚水,送進急救室里驚險搶回一條命。

段父母以為是蘇意生孩子的事情刺激到了段衡,于是找來齊琳去照顧他。

齊琳滿心歡喜出現(xiàn)的時候,段衡怒摔手邊的花瓶,他現(xiàn)在似乎很厭煩看到這張和蘇意一模一樣的臉。

「段衡,你什么意思,是你當著那么多人的逃婚,現(xiàn)在還和我發(fā)脾氣?」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那個叫上官赫月的,現(xiàn)在她死了,是你活該!」

「像你這種得到了不好好珍惜的人,你就算死了去找她,她也不會原諒你!」

齊琳終于將心中的怒火發(fā)泄出來,她的詛咒每一句都敲打在段衡的內(nèi)心。

齊琳走了,段衡像是枯木般躺在床上,行尸走肉地走到了醫(yī)院的頂樓,自言自語:「如果我真的死了,去找你,你還會原諒我嗎?」

我的靈魂飄在他的身邊,希望他別做傻事。

此時一道天雷在天際劈下,閃電照亮的那一刻。

我的靈魂仿佛被吸入了某個時空。

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11

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因為參加系統(tǒng)任務(wù)消耗太大,我選擇給自己放一個長假。

「玲玲抱歉,我可能不能和你合租了?!?/p>

在我面前雙手合十抱歉的人正是我的室友,林圓圓。

林圓圓有個正處于熱戀的男友,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我窩在沙發(fā)上吃薯片,擺擺手:「算了算了,我到時候再找一個舍友好了?!?/p>

林圓圓千謝萬謝,還保證會幫我找一個舍友,頂替她。

我原本沒在意,沒想到幾天后她打來電話說她找到人了。

還說要請我吃飯。

地址發(fā)過來的時候我有些意外,平常這么摳門的人竟然請我到人均一千的飯店吃飯。

等我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錢的人并不是林圓圓和她男友。

而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席上坐著的人正是阿昆。

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閑的白色襯衫,藍色牛仔褲,整個人清清爽爽。

跟系統(tǒng)里那個放蕩不羈,左擁右抱的浪子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你好,我叫徐昆,剛到這個城市,聽說你在找舍友,我工作的地方離你家小區(qū)特別近,走路上班五分鐘的樣子?!?/p>

他的談吐發(fā)言,有理有節(jié),就連笑容都讓人感覺到十分舒服。

完全是另外一個人。

我一時間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可能真的不是阿昆,畢竟系統(tǒng)里的人物都是按照現(xiàn)實來模擬的。

林圓圓觀察我的表情,大概是怕我介意和男生合租。

「玲玲,他在A大碩博連讀,今年正好博士畢業(yè),人品一流,你放心,他當你舍友你肯定會心情很好?!?/p>

說完這些,她又悄悄湊到我的耳邊說:「關(guān)鍵是長的帥,目測有腹肌,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看見,這是我道歉的最高誠意了?!?/p>

我咳嗽幾聲,推開了她,笑看徐昆。

「可以合租,就是我有幾點要求,衛(wèi)生方面……」

「衛(wèi)生我包。」

「成交!」

天知道我之前和林圓圓合租的時候,她的衛(wèi)生問題實在是一言難盡。

「如果可以,我想明天就搬進來?!?/p>

「可以?!?/p>

一頓飽餐后,四個人各自散去。

第二天,徐昆搬進來。

他動作很利索,幾乎不用我?guī)兔Γ峒夜ぷ骶晚樌瓿闪恕?/p>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我在家里做?!?/p>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徐昆:「你會做飯?」

徐昆笑了笑,樣子溫柔。

「當然,我不僅愛搞衛(wèi)生,我還喜歡做飯,你要是不嫌棄可以每天吃我做的飯?!?/p>

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像撿到大便宜了。

等到了晚上,看著眼前豐盛的大餐。

再次覺得自己不是找了一個舍友,而是一個免費保姆。

可以肯定,他不是系統(tǒng)里的阿昆。

「我從小就很喜歡做飯,總覺得做飯是件修養(yǎng)身心的事情?!?/p>

我一邊埋頭吃飯一邊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徐昆,說話舉止無不彰顯著讀書人的氣質(zhì)。

直到……

12

夜里十二點,家門忽然被人砸的砰砰響。

我以為是隔壁酒鬼又在發(fā)瘋了,正準備報警,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徐昆,你給老子滾出來!玲玲是我的女人,你敢越過我找她,老子殺了你。」

這個聲音……

是段衡???

我正拿著電話光著腳在客廳,客臥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

徐昆從房間里出來,未著上衣,寬闊的肩膀下是蓬勃的胸肌和塊塊分明的腹肌。

有塊紋身從他緊實的腰部綿延到左胸。

這很明顯就是系統(tǒng)里的阿昆!

徐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紋身,眼神有些無奈,后干脆轉(zhuǎn)為放棄了。

「抱歉,騙了你,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解決外面的段衡吧,你知道的,他性格很極端?!?/p>

我嘆了一口氣。

「那你說怎么解決?!?/p>

「段衡是因為系統(tǒng)bug 才穿過來的,只要熬過這晚,等系統(tǒng)恢復(fù),他自然就會回去了?!?/p>

「那你呢。」

徐昆一步步靠近我,玩世不恭地朝我wink。

「我跟你一樣副業(yè)是接系統(tǒng)任務(wù),咱們是同行?!?/p>

這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怪不得,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有屬于自己的身份。

段衡還在門外大聲呼喊,深受其擾的鄰居幫我報了警。

警察把失去理智的段衡帶走。

樓下,段衡還在一遍一遍地問候徐昆的祖宗,不停地說想見我。

雖然他之前對我做過很多過分的事情,但是那是系統(tǒng)設(shè)定的故事,他只是配合演出。

可悲的是,他自己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透過窗戶,看著樓下的段衡,他的身體周圍忽然多了一些條形碼碼住了他的身體,先是腳后是半身,然后是全身。

剩下最后一雙眼睛的時候,他看到我了。

就那一眼,是我見過段衡最溫柔和不舍的神態(tài)。

Bug 修復(fù)了。

總部給我打來電話。

「玲玲,有部霸總嬌妻帶球跑的文,應(yīng)你的要求,這部是個甜文,男主顏值不錯喔?!?/p>

手機里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徐昆耳朵里。

他勾著嘴角得意的向我展示他手機里的消息。

「又要做同事了?!?/p>

我仰天長嘆。

「你是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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