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上珍珠環(huán)》 章節(jié)介紹
最近,一部主角是顏皎皎莫致之的小說相當(dāng)火,原來,這部小說名叫《耳上珍珠環(huán)》,作者是小熊曲奇,該小說經(jīng)典章節(jié)(第6章心意改)內(nèi)容介紹:懷晉重重一嘆,目光掃過顏皎皎蒼白的小臉,心中的猶豫多了三分。這孩子非他親生,卻有緣遇見,或許這便是天意?!胺?........
《耳上珍珠環(huán)》 第6章 心意改 在線試讀
懷晉重重一嘆,目光掃過顏皎皎蒼白的小臉,心中的猶豫多了三分。這孩子非他親生,卻有緣遇見,或許這便是天意。
“夫人要好好教導(dǎo),更要約束家人們,我不希望聽到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
懷晉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宋氏忙擦干眼淚,面露驚喜,即便夫君不說,她也知道如何做。
微一抬眼,宋氏示意陪房魏嬤嬤近身聽話,小聲叮囑了幾句后,重新回到顏皎皎身旁。
她抱起顏皎皎,慈愛得撫了撫她的鬢發(fā),“好孩子,有娘在,你以后不會再受苦了?!?/p>
溫暖的懷抱,是家中才會有的溫馨,顏皎皎乖巧地點點頭,由宋氏抱著上了馬車。
夜半時分,懸空明月清冷絕塵。
距離江州城的一家客棧內(nèi),宋氏遣走所有的丫鬟婆子,親自照顧顏皎皎,看著她安靜睡去,這才悄聲走了出去。
內(nèi)室安靜如斯,夢中卻是另一番紛雜喧囂的世界。
有少年背著她拼命地跑,身后的拐子稱呼少年為四公子,那些拐子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他們好不容易逃走,可一轉(zhuǎn)身就掉進了水中。
她是會水的,可河水太深,終究是人小力微。
“嗚嗚嗚嗚……”夢中的顏皎皎驚恐萬分,大哭了起來,“娘,爹爹,我好害怕,嗚嗚嗚嗚……”
宋氏聞聲披衣而起,快步走入內(nèi)室,看到顏皎皎陷在夢魘中,忙將她抱在了懷中。
“好孩子,不要怕,娘在這里陪著你?!彼问弦幌乱幌?,輕輕拍著顏皎皎的背脊。
此刻抱著小小的娃娃,仿佛回到安撫幼子的時候,宋氏的目光溫柔而慈愛。
輕柔的話語,馨香的懷抱,顏皎皎逐漸鎮(zhèn)定下來,緩緩睜開眼。
她吸了吸鼻子,仰頭看向月影下的婦人,不甚清楚的輪廓卻在心里清晰非常,只有娘才會這樣一直抱著她。
“有拐子要抓我,掉進河里了,娘我好害怕。”顏皎皎口齒不清地說著。
原來是險些被拐子拐走的孩子,還落了水,這樣不盡心的父母,有什么資格生養(yǎng)孩子。宋氏眸中閃過一抹厭惡。手上的動作停頓一下,隨即旁若無事地繼續(xù)輕拍著小娃娃的背脊。
“娘在這里,沒有人敢傷害娘的女兒?!?/p>
堅定的話語使顏皎皎安下心來,卻又想起令一樁很重要的事情。
“娘,我好像不記得自己名字了?!鳖侌曇艉苄。詮碾x開河邊,她發(fā)現(xiàn)許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宋氏驚奇地看了看女兒的小臉,府醫(yī)的話被再次想起,宋氏面上閃過一抹微笑。
透窗看去,遠山巍峨,圓月皎潔,是很好的征象。
“皎皎還小,一時忘記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
“皎皎?”顏皎皎咀嚼著這兩個字,心中清明。
是了,娘就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宋氏被女兒稚氣的模樣逗笑了,“等以后咱們皎皎到了進學(xué)的年紀,就取一個學(xué)名叫懷袖?!?/p>
馨香盈懷袖,這是她與夫君商議后取的名字。
本還擔(dān)心這小兒會抗拒,眼下看來根本就是多慮了。
懷夫人抱緊女兒。上蒼垂憐,她與這小兒是命中注定的母女。
星夜兼程,風(fēng)塵仆仆,及至家中時,已經(jīng)是晌午十分了。
御賜的匾額是信遠侯府功勛的最好見證,華麗的庭院依舊陌生又冰冷。
莫致之飛身下馬,徑直來到正廳。
“父親?!蹦轮卸Y。
眼前的幼子劍眉星目,雖還是個少年,卻有一種超然于年紀的沉穩(wěn),信遠侯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番歷練過后,越發(fā)像個大人了,不錯?!?/p>
“多謝父親夸獎?!蹦轮壑泻翢o波瀾。
護送亡母靈柩歸鄉(xiāng),在信遠侯眼中只是一次歷練的經(jīng)歷,多么譏諷。
“四弟此番來去,想必定然有大收獲?!蹦ㄖ幊脸恋穆曇繇懫?,其中敵意顯而易見。
莫致之面上冷淡,輕笑道,“托二哥的福,致之得以平安歸府。”
幼弟的揶揄,莫敞之聽得懂,但令他不解的是,從前慣于隱忍的幼弟,今日卻公然向他示威。
“四弟此話何意?”莫敞之勾唇冷笑,陰柔蒼白的面孔透著邪氣。
莫致之目光清冽,反問道:“二哥一定要我當(dāng)面講出?”
莫敞之面上戾氣頓顯,他不怕莫致之說出殺手的事情,但不代表對方可以與他一較高下。
“都住口,信遠侯眉頭微皺,“為一點小事起爭執(zhí),像什么樣子?!?/p>
對于兒子們暗中的較量,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當(dāng)著他的面,兄友弟恭的孝悌之意,不容有差。
莫敞之?dāng)咳ヅ荩[起眼睛看著莫致之的云淡風(fēng)輕的面容。
他明白了,此舉是莫致之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他觸及逆鱗。好一個莫致之,死了親娘,倒是學(xué)會玩心眼了。
“致之下去休息吧,不必在這里了?!毙胚h侯再度開口。
“是?!蹦轮卸Y,瞥到莫敞之忍住怒氣的臉,心里快意極了。
雕梁畫棟,院落深深,明明是一座富麗輝煌的府宅,卻處處透著逼仄和壓抑。
莫致之沿路走著,忽見前方有人迎面而來。
“三哥?!蹦轮樕涎鲂老?,快步至來人面前。
“四弟回來了?!蹦糁桓耐盏陌С钅樱莸拿嫔蠌娜莅捕?。
“三哥這是要去哪里?”
莫致之看了看對方手中的簡單包裹,十分不解。
侯府中,能和自己說上幾句話的只有三哥莫敏之,他雖常年病著,卻是除了母親以外,唯一幫自己的人。
這份情意,他不會忘記。
“我已決定剃度出家,今日便離開侯府?!蹦糁袂榈?。
父子相殘,兄弟相爭的悲劇,他不想看到。即便這身體因長年毒物侵蝕而每況愈下,他仍然不忍控訴至親。能做的,便是守住心中的一方凈土,超脫世外。
“剃度出家!”莫致之大驚,心中涌起一陣難過,“其他人知道嗎?”
莫敏之微微一笑,神情淡然,“重要嗎?”
信遠侯不需要一個軟弱的繼承人,有他和沒有他并無區(qū)別,父親的冷眼已經(jīng)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