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上珍珠環(huán)》 章節(jié)介紹
《耳上珍珠環(huán)》是目前備受追崇的一部女頻小說,其故事情節(jié)設(shè)置匠心獨運,人物性格獨特鮮明,價值取向積極正面?!抖险渲榄h(huán)》第5章內(nèi)容介紹:晨曦的光沒出云端,精疲力盡的莫致之游回岸邊,滿面絕望和痛苦的他大力捶打著草地,直到雙手出血,仍舊無知無覺。.........
《耳上珍珠環(huán)》 第5章 分離別 在線試讀
晨曦的光沒出云端,精疲力盡的莫致之游回岸邊,滿面絕望和痛苦的他大力捶打著草地,直到雙手出血,仍舊無知無覺。
“為什么,為什么?”莫致之哀嚎。
為什么對自己好的人,都只能落得死的下場。
母親為了保護他,湮沒無音在侯府的詭譎斗爭中。顏皎皎因為幫了他,小小年紀葬身水底。
“為什么,為什么……”莫致之脫力得躺在了草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太陽慢慢升起,心痛難挨。
晨風輕拂,有什么東西被吹到了手邊,莫致之側(cè)首,眼中的悲戚愈發(fā)深重。
小小的兔子燈已經(jīng)殘破,但依能辨認得出,那是顏皎皎愛如珍寶的東西。
莫致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城的,除了四肢百骸傳遞至心頭的痛,他什么也感覺不到。
早市上的人們好奇地看向他,議論著面容憔悴的少年。不過也只是隨意一瞥,便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聽說顏家昨晚丟了獨生女兒,弄丟孩子的劉婆子連夜逃匿,顏夫人昏死過去好幾回?!?/p>
“可是住在蒹葭巷,門口有顆桃樹的顏家?”
顏家?桃樹?
心如死水的莫致之怔住腳步,腦海中出現(xiàn)顏皎皎明媚的笑臉。
“正是那一家,丟了女兒不算,顏大人上奏戰(zhàn)事,得罪了懷晉大將軍,昨日被罷官了?!?/p>
“顏大人也算是一腔孤勇,可惜屋漏偏逢連夜雨啊?!?/p>
“得了吧,顏大人就是自作孽,好好的富貴不享,偏要沒事找事,懷晉大將軍是能輕易得罪的嘛?!?/p>
莫致之眸光激烈,無法再繼續(xù)聽身旁的兩人說下去。
他想去蒹葭巷,想去告訴顏家夫婦發(fā)生的一切,可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挪動不開半步。他害了顏皎皎,如何有面目去見她的雙親,最重要的是,暗處的殺手若是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顏家難免受到牽連。
他本來都已經(jīng)想好,找穩(wěn)妥的人送顏皎皎回家。
可是,現(xiàn)在……
“聽說懷晉大將軍要去江州當知州了?!?/p>
“這就叫做當斷則斷啊,懷晉大將軍看得清局勢,曉得輕重厲害?!?/p>
早市上的人們繼續(xù)閑話著,思緒紛亂的莫致之忽然被點醒。
當斷則斷,是了,自己正是因為當斷不斷,才會惹來諸多紛雜。
冬日的陽光和暖溫暖,河邊的野梅吐露新蕊。
幾輛雕窗輦車由遠及近,走在最前面的馬車中端坐著靜容婉柔的婦人,她衣飾華貴,眉宇間卻縈繞著揮之不去的哀痛。
幼子新喪。生為人母,她許久未展露笑顏了。
“到前面河邊,歇一歇再走?!避嚧巴?,傳來夫君懷晉的聲音。
沒有聽到妻子的應(yīng)答,素來面容威嚴的懷晉眼中閃過一絲愁緒,卻不打算發(fā)問,而是騎馬先行了。
昨晚暴雨,今日的天氣卻格外燦爛。
宋氏安頓好眾人,獨自來到河邊,看著流水東逝,想起失去的兩子,宋氏悲從中來。
忽然,對岸一個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宋氏疾步走到河邊。
看清對岸的草地上竟然躺著一個小兒后,宋氏馬上將不遠處的眾人喚來。
懷晉見一向端莊的妻子亂了陣腳,也跟著仆役走了過來。
“快,快救那小兒?!彼问侠^一名仆役,面容急躁。
仆役不敢抗命,馬上涉水而過,好在這里河流平緩低淺,很快將對岸的小兒帶了過來。
宋氏蹲身看向放在地上的孩子,見她還有氣息,命人帶來府醫(yī)。
懷晉負手而立,妻子的慌亂讓他皺起了眉頭。自從他們的兒子亡故,妻子的精神便一直不好,可她到底出身士族,是德淑兼?zhèn)涞拇蠹议|秀,不該在眾人面前如此無狀。
宋氏滿心里都是命懸一線的小兒,見府醫(yī)遲遲不語,她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怎么樣,她還有救嗎?”
看著小兒蒼白如紙的臉,幼子病故前夕的樣子再次浮現(xiàn)在眼前,懷夫人心痛非常。
“這小兒脈象微弱,但好在一息尚存?!?/p>
府醫(yī)拿出銀針,刺入小兒的幾個穴位,須臾,只聽一聲細微的咳嗽聲,地上的小兒悠悠地睜開眼。
“醒了,醒了?!?/p>
宋氏也好,在場的眾人也好,都是一陣喜悅的唏噓。
顏皎皎看著逆光蹲身在自己面前的婦人,她周身的慈愛氣息像極了記憶中的一個人。
沒有多想,顏皎皎本能地開了口,“娘,我冷。”
宋氏一愣,疑惑地看了看顏皎皎,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府醫(yī)。
府醫(yī)微聲一嘆,“這小兒這般小的年紀卻不慎落水,雖有幸生還,但肯定受了驚嚇,因此記憶混亂?!?/p>
宋氏鼻子一酸,不但因顏皎皎可憐的經(jīng)歷,更是這一聲許久沒有聽到過的稱呼。
“那這小兒還能恢復(fù)正常的記憶嗎?”宋氏目光中流露出些許期待,私心里她希望顏皎皎就此般最好。
看著虛弱的顏皎皎,府醫(yī)搖了搖頭,“若是有認識的人引導(dǎo),或許會想起,但這也恐怕也是希望渺茫。”
宋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臉上劃過難言的情緒。
只要她一直悉心教導(dǎo),這小兒便只會認她為母,至于殘存在這小兒心中的記憶,時光流逝,總會被新的記憶沖淡的。
宋氏打定主意,站起身走至夫君身邊,只是她還未開口,就被懷晉斷然拒絕。
“這里前無村舍,后無人家,這小兒出現(xiàn)得太蹊蹺,不能收留。”
“相公,你可憐可憐妾身吧?!彼问弦话牙〈蛩汶x開的夫君,聲音哽咽。
長子病逝,幼子夭亡,每每想起,心就像被碎瓷割裂一般,疼得難以呼吸。
她秉性柔弱,凡事皆以夫君的話唯命是從。但今日聽到這陌生小兒的一句娘后,宋氏為母的剛性,使她不想再多考慮其他,義無反顧地與說一不二的夫君對峙。
懷晉眉頭緊緊擰著,見妻子掩帕落淚,面上帶出一抹不耐煩。
“家中姬妾若養(yǎng)下孩兒,你都是他們的母親,何必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兒哭哭哀求。”
宋氏凄然一笑,“夫君所言不假,但夫君可還記得算命先生之言?”
輕飄飄的一句話,懷晉的瞳孔劇烈波動起來,攏在袖中的雙手更是攥成了拳頭。
殺業(yè)隨身,禍及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