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卿艷骨》 章節(jié)介紹
《折卿艷骨》的作者天山雪泠,憑借腦洞大開的另類寫作方式而受到讀者的歡迎,可以說收獲鐵粉無數(shù)?!墩矍淦G骨》第2章內(nèi)容介紹:3心中的驚濤駭浪逐漸平息,我平靜地對答:“若是真心悅愛一人,愛的自然不是一顆守宮砂。你自詡世人皆醉,你獨(dú)醒,卻從未懂過真.........
《折卿艷骨》 第2章 在線試讀
3
心中的驚濤駭浪逐漸平息,我平靜地對答:
“若是真心悅愛一人,愛的自然不是一顆守宮砂。你自詡世人皆醉,你獨(dú)醒,卻從未懂過真正的愛。”
沒想到她快速打斷了我的話。
“那你覺得,太子殿下到底是因?yàn)槔⒕?,還是真心愛你呢?”
楚晗嘆惋地嘲笑著,一腳踢開了面前的蒲團(tuán),對著佛龕大放厥詞:
“我不信鬼神,不敬神明,我只追求一生一世一雙人,放蕩不羈的愛,你說我不懂愛?真是可笑?!?/p>
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垂眸思忖,手中的珠串也應(yīng)聲被扯斷,珠子朝四面崩去。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殷清硯。
他長身玉立,目光深邃而清冷,身上不再有我熟悉的冷香,還掛著一件十分眼生的香囊。
恍惚間念起,大概是楚晗前些日子獻(xiàn)與他的。
殷清硯看到我空空如也的手腕,眉心緊蹙:“那串菩提呢,你為何將它摘下來?”
我沒有回避他的目光,當(dāng)著楚晗的面,輕聲道:
“夫君說過,這白玉菩提象征著在佛前許愿,愿如此珠,朝夕相見。既欺騙了佛祖,那么不戴也罷。”
可謂字字珠璣。
拋卻這定情信物,意味著我們夫妻情分?jǐn)嘟^,無人不明白這個道理。
一旁的楚晗眉間一喜,忙不迭補(bǔ)刀:
“姐姐方才在佛堂埋怨殿下冷落她,這才賭氣扯碎了那珠子,殿下可千萬不要怪罪她?!?/p>
殷清硯深深睨了我一眼,眼底蓄滿了失望。
“孤是太子,原就該有三宮六院,這么多年獨(dú)寵你一人,可惜你永不知足?!?/p>
“盛綰寧,你做的很好。從今往后,我們之間只有夫妻之名,再無情分?!?/p>
他背過身時,嗓音都在發(fā)顫,涼聲道:
“我們走。”
“是,太子殿下?!?/p>
楚晗迅速瞟了我一眼,幾分乖張,幾分得意,嬌笑著拽上太子匆匆離去的衣袖。
只余下我在蕭瑟的風(fēng)中,眸色逐漸加深。
太子對楚晗的嬌寵,已不再是秘密,而是愈發(fā)光明正大示于人前,賜她寢殿獨(dú)居,予她綾羅珍寶。
如果說非要差什么,那便只差一個名正言順的位份了。
殷清硯與我這個太子妃決裂的消息,也傳遍了京城。
楚晗上位成功后,是始暴露出了真正的天性。她不再禮待下人,而是殺伐果決,絕不留后患。
聽說前幾日,還因?yàn)橐幻诀叨瞬锠C到了她的手,命人直接砍斷了丫鬟的手臂。
我勾唇冷笑,哪里有什么純白的茉莉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只可惜,太過于急著立威,只會讓原本對她產(chǎn)生好感的人加速倒戈。
我安插在她身邊的侍女很快向我匯報了一些異常。
楚晗的身份似乎并不簡單。
她常常會在殿中無人之時,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系統(tǒng),太子妃就是硬貼上去的,連孩子都不能生,他們本就名存實(shí)亡了,太子只是礙于自己的名聲,才沒有廢棄她?!?/p>
楚晗還為自己的某些天賦異稟,得意不已。
“反正我可以屏蔽五感,到時候屏蔽了痛覺,我可以給太子生七個孩子,就起小名叫'哆來咪發(fā)唆拉西'?!?/p>
我心中一沉,當(dāng)初歷經(jīng)軍營一難之后,我曾怕自己懷上孽種,為自己灌下涼藥。
卻因藥性與我體質(zhì)相沖,致使終身無法再生育。
而楚晗早已對我的一切細(xì)節(jié)了如指掌。
她究竟還有什么秘密?
4
那天太子和楚晗從寺廟回來,她的手上多了一串木珠手串,特意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楚晗得意地對我說:“識貨嗎?這是小葉紫檀,太子殿下專門為我從住持那里重金求來的,比白玉菩提不知名貴多少。”
“是嗎?”
我憐憫地看了她的破木珠子一眼。南隱寺后院有一大片臭樟林,住持最擅拿臭樟浸泡香料,制成珠子騙財。
不出一年,等表層的涂料摩挲殆盡,就會開始被蟲蛀,腐爛生蠹。
楚晗渾然不覺,還在語重心長地對我說:
“太子殿下喜歡能給他帶來價值的人,皇室需要開枝散葉,你如果真的愛他,又何必拖累他呢?”
“女人的貞潔是拿捏男人最好的利器,失去了就是永遠(yuǎn)鏟除不了的一根刺?!?/p>
我笑了笑,嘆她的虛偽做作,表里不一。
她自詡飽讀詩書,自強(qiáng)自立,本質(zhì)卻還是逃脫不了依賴男人的心思,著實(shí)可悲。
不過她方才說對了一句話。
太子的確只喜歡有價值的人。
在東宮繁華錦繡的滋潤下,楚晗逐漸利用她所知的各種方略,幫太子在朝政上出謀劃策。
因其確實(shí)總有先見之明,殷清硯也慣著她的所有小性子,欣然接受她的建議。
還因?yàn)槌蠌氖窌峡戳私鹞莶貗傻墓适拢笫忠粨],為她打造了一座黃金屋。
里面的所有裝潢,包括香爐都是純黃金打造,奢靡無比,震驚世人。
金屋落成的那一日,太子正式下令封她為側(cè)妃。
楚晗興奮地闖入金屋內(nèi),美輪美奐的雕梁畫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她歡喜地在里面翩翩起舞。
“太好了!從此以后我要載入史冊了,金屋藏嬌的典故里沒有實(shí)現(xiàn)的,被我做到了?!?/p>
我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亭臺觀望。
那金屋不大不小,建在從前廢棄的蘭燼臺上,只容得下她一人。
忽然,一雙溫暖有力的手輕輕環(huán)住了我的腰身,悄無聲息與我十指相扣。
他指著金屋里雀躍的女子,笑得宛如玉面羅剎:
“娘子你看,這會唱歌跳舞的金絲雀,你可還喜歡?”
熟悉的氣息令我心安,思念在這一刻洶涌匯聚,心臟缺失的一塊被重新填滿。
“尚可?!?/p>
殷清硯低眉不語,溫柔地遞給我一把金鑲玉的匕首,是前不久安南來的貢品。
“孤答應(yīng)過你,不會讓你忍耐太久。”
…
翌日,太子昨夜臨幸了這位新晉側(cè)妃的事,人盡皆知。晨起時,他的脖頸上還帶有明顯的紅痕。
時人莫不感慨,太子殿下實(shí)乃坐懷不亂的君子,而那位天降女子也真真兒是主上的心尖寵。
妾妃侍寢第二日,按規(guī)矩需要向我這個正宮來請安。
楚晗來鳳陽宮見我時,不僅姍姍來遲,給我敬茶時,還有意露出了光潔的小臂。
那顆猩紅的朱砂痣蕩然無存。
她嬌慵道,“太子妃娘娘,今日便算我來拜見過了,太子殿下體諒我體弱,以后請安這種繁文縟節(jié),我看就不必了吧?!?/p>
綠蕪氣急敗壞:“放肆,給正宮請安是妾室應(yīng)盡之責(zé),豈容你恃寵而驕?”
話音剛落,楚晗果斷站起身,抬手就甩給了綠蕪一個巴掌。
“什么樣的賤婢,也敢頂撞我?”
“綠蕪,你先下去?!蔽业餍洹?/p>
楚晗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先前做小伏低的姿態(tài)蕩然無存。
連裝都懶得裝了。
“從來,我都不屑于跟任何人搶,因?yàn)橹灰页鰣?,就一定是屬于我的,只是物歸正主罷了?!?/p>
她的驕傲鋒芒已達(dá)盛時。
只是她不知道,太子鎖骨上的紅痕,是我昨晚親自為他種下的。
而一切表象,不過是誘她這只小鳥落入陷阱的圈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