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千曲》 章節(jié)介紹
作者筍蕨的小說《驚千曲》,是一部玄幻題材的小說,主角是文鯉河瞳,目前該小說擁有一大批忠實鐵粉。《驚千曲》第6章摘要:“我不明白,賀明之是人,無念若要殺他,豈不是輕而易舉?”文鯉拔了一根草,提出來一個問題,她覺得,賀軒靈的故事并非是完整的,但.........
《驚千曲》 神器 在線試讀
“我不明白,賀明之是人,無念若要殺他,豈不是輕而易舉?”文鯉拔了一根草,提出來一個問題,她覺得,賀軒靈的故事并非是完整的,但人家不想說,也不好打破砂鍋問到底。
此時三人已席地而坐。
河瞳卻接著道:“哦,這就是你從來不叫賀兄為兄長的原因?!?/p>
賀軒靈:“……”
賀軒靈看著文鯉:“沒錯,無念對賀明之動手確實輕而易舉,但是賀明之身邊有我!”她挺起胸膛,驕傲地拍了拍胸脯。
河瞳半信半疑:“哦,是嗎?”
“不,不是……”賀軒靈的眼神黯淡下來,“我也是后來才只道,沒有人能對賀明之下手,被裂風刃附身的人不會被殺死,但是……畢竟一物降一物,唉,我其實也沒有多大的能力保護他?!?/p>
文鯉又問道:“依照軒靈姑娘之前所說的話,我和這位河瞳公子該如何救你與賀明之呢?”
賀軒靈想了一下,道:“殺死無念。”
“我與他無冤無仇,又未目睹他犯事,何以當誅?”文鯉并不想卷入他人恩怨之中。
“可他要殺了我的兄長……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辟R軒靈難過地撇了撇嘴。
“文鯉姑娘果然拎得清?!焙油皇切πΓ謫栙R軒靈:“裂風刃的秘密可見已經(jīng)泄露,你又是否覺得,只有無念一人盯上了賀兄呢?”
賀軒靈篤定:“是,一直以來,我也只見他的蹤跡?!?/p>
文鯉遲疑,看向河瞳:“你是覺得無念背后還有人?”
河瞳點頭:“沒錯。所以,殺死無念只能緩解一時?!?/p>
“不如你把賀明之送去碧山派修行,不但無念不敢來犯,說不定有朝一日,他還能飛升成仙?!蔽孽幾聊ブf了一句。
話一說完,河瞳就笑道:“文鯉姑娘倒是時時不忘說自己門派的好話,姑娘說得倒是容易,但碧山派那些迂腐的老頭們,能接納裂風刃這把妖器嗎?”
文鯉:“……”
最終氣不過,文鯉又來了一句:“我?guī)熥鹂墒且粋€大好人,愛憎分明,絕不會濫殺無辜?!?/p>
河瞳瞇起他那雙無神的眼睛,又睜開,嘴角微微上揚,戲謔道:“你才活了多久?如此相信一個人?你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像表面一樣簡單嗎?碧山派對妖物,可從來不會心慈手軟。”
“因為我……”文鯉想說自己也是妖,又慶幸自己沒說漏嘴。
河瞳似有不滿:“因為你什么?”
“因為我是碧山派的人。”文鯉應道,話語中卻帶了幾分克制。
河瞳聲音幽幽:“最初你引以為傲的東西,有一天你會引以為恥?!?/p>
文鯉覺著河瞳話里有話,但這時并不想多與他爭論什么,只看著賀軒靈:“可是我覺得,裂風刃不像是妖器,而是一把神器?!彼念^一陣悶亂,裂風刃在賀軒靈的描述中,有那么一絲絲的熟悉。
在一旁一直不說話只顧著拔草玩的賀軒靈突然震驚:“你如何得知?”
賀軒靈又把食指輕輕抵在唇上:“噓……”放下手后看向周圍,見沒有什么人,又恢復一臉輕松的表情,靜靜地看著文鯉。
河瞳也在看她。
文鯉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或許說在哪里見過這樣一把利刃,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這時一個模糊的畫面在文鯉的腦中閃現(xiàn):男子背對著她,一身白衣飄飄,身前云霧翻滾,手上轉(zhuǎn)動著一把利刃,欲要轉(zhuǎn)過頭來——
畫面突然切斷,文鯉又什么也想不起來了,頭莫名疼得厲害,她恍然發(fā)覺,自從下山后總會......莫名頭疼。
文鯉皺皺眉:“我只是隨口這么一說?!?/p>
但文鯉一直有一種感覺,必須找到裂風刃,她要親眼看看它。
河瞳默默看了文鯉一眼,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黯然收回了目光。
賀軒靈這時正色道:“你們是否聽說過神奉?”
河瞳不說話,文鯉覺得耳熟,卻又說不上來什么,她搖搖頭。
賀軒靈一臉神秘,接著說道:“所謂‘神奉’,指的便是上古七大神器,分別是寒血刃、赤焰箭、龍吟笛、扶桑琴、天機扇、癡夢鏡、水鳴傘,據(jù)說這七大神器在千年前神魔交鋒的骨原之戰(zhàn)中消失了,至今下落不明,只有這寒血刃......”賀軒靈停了下來。
文鯉在聽到水鳴傘的時候心里“咯噔”了一下,畢竟是同種族,一神一妖,懸殊差距極大,卻讓她有一絲緊張。
“只有這寒血刃,一直為我族守護,因為有所顧忌,只言它為裂風刃?!辟R軒靈的聲音壓得更低。
文鯉一頭霧水,河瞳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如今魔界也不作亂了,”賀軒靈笑盈盈地說著,“魔王自那骨原之戰(zhàn)后,雖說未被降服,但似乎銷聲匿跡了,自此之后從不聽聞過他的音訊,也是遺憾。”
魔界的事情,文鯉略有耳聞,只不過她現(xiàn)在不解:“不見了豈不是更好?”突然沒來由地又蹦出了一句,“怕不是死了。”
賀軒靈一臉?gòu)尚撸骸鞍パ侥悴灰@么刻薄,聽說他長得甚是俊美……”
文鯉愣了愣,循著八卦的心繼續(xù)問下去:“可有林擇淵俊美?”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林公子只能在人類中算是俊美,他可比那些神仙呀各界妖王啊差得遠了!”賀軒靈兩眼放光地說著話,一臉恨鐵不成鋼,之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差點忘了,你本來就是個人類?!?/p>
神仙很好看嗎?文鯉只見過太上老君,但他已經(jīng)是個老頭了,看來自己得多加把勁兒,努力飛升成仙,見到更多俊美的神仙。
文鯉不好意思笑笑:“你說得我心癢癢的?!?/p>
“咳咳!”河瞳終于聽不下去了,冷冷地看著眼前兩人。
“不過,”賀軒靈又抬起頭,道:“我聽說,魔界雖然安分了不少,但好像一直在找三樣東西?!?/p>
“碧游珠、海云淚、金凰羽?!焙油従忛_口。
“你怎么知道?”賀軒靈一臉懷疑地問,似乎不相信。
河瞳答道:“昔日在淮京時,偶有聽人說起。”
“瞳公子果然見多識廣?!辟R軒靈拍了個馬屁。
文鯉看著賀軒靈,有些憂慮地開口:“需要我?guī)湍憧梢?,呃,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幫上什么忙,但是,我想見見裂風刃?!彼X得,見見寒血刃,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賀軒靈遲疑:“可是,裂風刃在賀明之身上,我無法召喚它出來?!?/p>
文鯉有些失落:“這樣啊。”
河瞳問文鯉:“你要見那裂風刃作甚?”
“好奇吧。”
河瞳:“……”
不管他們相信不相信,文鯉認為自己就是好奇而已。
隨后,河瞳先站了起來:“時候也不早了,先回去吧?!?/p>
文鯉與河瞳先把賀軒靈送回賀府,隨后文鯉回客棧。
行了一段路,文鯉聽聞身后一直有不徐不疾的腳步聲,好奇地回頭望了一眼,卻見河瞳半瞇著眼睛,從容不迫地走著路,真是的,走路還要閉著眼,也不怕摔著了。
“河瞳公子,你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文鯉有些擔憂地開了口,“我父親曾說過,有些書生讀書用力過猛,常常廢寢忘食,極其容易落下眼疾?!?/p>
河瞳停下腳步,但還是沒有睜開他的死魚眼:“文鯉姑娘,我沒有患眼疾?!?/p>
文鯉語塞,又問:“你怎么跟著我?”
河瞳淡淡道:“我可沒有跟著你,我回客棧,走這條路?!?/p>
“哦?!?/p>
文鯉與河瞳一前一后走著,氣氛有些尷尬,她其實也不善言辭,一個認識的人同自己走在一塊兒,卻半句話也沒有,雖然覺得有點奇怪,卻也沒有什么不適。不過換做以前,無論是和兔精們?nèi)ゲ伤庍€是與師兄師姐們一塊兒去碧水鎮(zhèn)溜達,一路上都是有說有笑,想到這兒,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木隨知與肖可的死,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姑娘好端端的嘆什么氣呢?”河瞳的話幽幽地從背后傳來。
文鯉緩住悲思,搖了搖頭。
河瞳上前幾步,似要與文鯉并肩而行:“你不說話,怪悶的?!?/p>
“是嗎?”文鯉假笑一聲,心情低落,河瞳走在她身旁,與她靠得不遠不近,但河瞳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闖進她的鼻子,她茫然抬頭:“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見過你?!?/p>
其實她就算抓破腦袋也想不出在哪兒見過河瞳。
“世間相似的人千千萬,我河瞳,只是在這大千世界中的一個普通人,可能,我長了一張大眾臉吧?!焙油言捳f完,又自嘲地笑笑。
“不??!我只見過你一個人長著這么獨特的眼睛,就好像漂浮在碧水河上的死魚的眼睛一樣?!蔽孽幣Φ卣伊艘粋€最形象的比喻,似乎這樣的比喻不太好,畢竟死魚不是什么吉祥的東西,她怕河瞳不高興,偷偷瞥了他一眼,卻見他嘴角飛揚,笑容如同三月的微風,撓得她心里酥酥癢癢。
河瞳正好看過來,與她對視,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了他的目光,偷看被發(fā)現(xiàn)了覺著有些羞恥,而后,耳邊響起了含著一絲寂寥的話:“興許文鯉姑娘,真是認錯人了?!?/p>
文鯉咂咂嘴:“也許吧,可能是最近睡得不好,人都認錯了?!?/p>
一路上,文鯉與河瞳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卻不曾想到時間過得極快,一抬眼,眼前已經(jīng)是長安客棧的招牌了。
然而河瞳還在她的身旁,她隨口問了句:“河瞳公子你住在哪兒?”
“長安客棧?!?/p>
“甚巧,我也是,誒?”
文鯉驚訝地看著他邁著長腿踏入長安客棧的大門,只覺得人生奇妙,巧合無處不在。
她跟著河瞳上樓后發(fā)現(xiàn),居然還住在自己的隔壁,后者只是沖她笑笑后,便直接進房了。
文鯉關上房門后,隱隱覺得心有些痛,為什么呢?可能真的是睡得不好吧。
坐下來后,文鯉忍不住吐槽了幾句太上老君:“這個太上老君,居然那么久都沒有消息,如果能快點去云起山莊就好了?!闭f起來,好像昨天清晨才見過面,原來才兩天啊,她卻覺得過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