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側(cè)花滿堂》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他們的愛情轟轟烈烈,驚天地,泣鬼神。這就是熱榜小說《美人在側(cè)花滿堂》,由作家花清晨所著,主角是向昕明景升?!睹廊嗽趥?cè)花滿堂》第7章介紹:兩個人不說話,就這么默默地走著,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終于又見著那個蓮花池,之前立在池邊.........
《美人在側(cè)花滿堂》 第六章意外落水 在線試讀
兩個人不說話,就這么默默地走著,氣氛有種說不出來的怪。
終于又見著那個蓮花池,之前立在池邊三三兩兩的客人都不在了,應(yīng)是回了那戲臺處,遠遠的能聽見那戲臺上的戲換唱了《海里花》。靜靜的蓮池前,美仁頓住了腳步并未前行,而是想等明景升先回那戲臺,爾后自己再回去。因為和他走在一起,實在是太過于勉強自己了。
因為娘,整個明家在美仁的心中永遠都是痛,若不是曾經(jīng)對天起誓不可以對明家怎么樣,她一定會殺了明經(jīng)堂,以慰娘的在天之靈。
“該死的明家人?!泵廊室宦暤椭?,竟發(fā)現(xiàn)之前死攥著的石子還在手中,斜睨了一眼,憤恨地將那石子扔進那池中。
在燈火映照下,水面漾起陣陣漣漪。
忽然間,肩被人緊緊地抓住,美仁猛地回首,出現(xiàn)在眼前的竟是一名披頭散發(fā),面色蒼白,但看上去很美的女人,而她那一雙枯瘦的手正攫住自己的雙肩。
倏地,那女人用力地扳過美仁的身子,將美仁緊緊地抱在懷里,激動地喊道:“碩兒,碩兒,真的是你嗎?娘親找你找得好辛苦。”
一直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美仁,全然沒有料著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情形,一時間也忘了要掙脫這個美婦。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從哪兒冒出來的?美仁只覺得她的手勁好大,被她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美仁實在是承受不住她的手勁,好容易才將頭從她豐滿的胸前抬起,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又被她給用力地按進懷里,只聽她又高聲道:“碩兒,太好了,娘親終于找到你了。他們都在騙我,這次無論如何娘親都不會讓你離開。嗚嗚嗚……碩兒……”說著,竟然抱著美仁失聲地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傷心,嘴中還不停地在咕噥著什么。
她是個瘋子!
理清了思緒之后,美仁便得出一個的結(jié)論: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這一次,美仁沒有再退讓,稍稍用了力便從這美婦懷中掙脫,往后連連退了幾步。撫了撫被她抱亂的發(fā)絲,以手示意,請她勿要再靠近,遂開口溫謙道:“這位夫人,您一定是認錯人了?!?/p>
“碩兒,你怎么連娘都不認識了?碩兒,我是娘啊,你的親娘啊?!蹦敲缷D人難以置信地望著美仁,以手捂著心口,緩緩地往美仁的身處移去。
這瘋婦人口中的碩兒究竟是誰?若是與她一般年歲的男孩子,可今日并未在這園中出現(xiàn)過,若是過了弱冠年紀,也未曾聽過有什么叫碩兒的。
美仁又往后退了幾步,緊張道:“等等,夫人,怕是您真的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所稱的什么碩兒?!?/p>
話說回來,這天下間有兩種人是最麻煩的,也是最惹不得的,那便是瘋子與酒醉鬼。而遇上一個瘋子,實屬不在美仁的料想之中。何以當初打探之前,并未曾探得這藍府有這么一個瘋婦?眼下在這池邊,自己斷不可能輕易出手自救,萬一一出手被什么人給看見,那便是前功盡棄。但若是將她逼急了,吃虧的還是自己。
“嗚嗚嗚……碩兒,是娘啊,都怪娘沒用,都怪娘軟弱,才讓那個惡毒的女人有機可趁。嗚嗚嗚,碩兒……”這美麗的瘋婦人伸著一雙枯瘦的手,向美仁的身上探去。
美仁看了看身后,又往后退了兩步,這個瘋婦要是再逼過來,非掉進池里不可。美仁可以上天,可以遁地,但是就是不會鳧水,對她來說,這世上沒有比水是更怕的了。一看見湖水便會想起小時候被悅姨扔進湖里練鳧水,反復(fù)折騰了幾次,非但這鳧水沒學(xué)會,反而是差點送了命,之后悅姨才沒再逼她學(xué)鳧水。一想到這個就頭疼,心中暗念著,口中不自覺地緊張叫道:“你、你、你別過來……”
“碩兒,別怕,娘再也不會讓他們將你帶走。碩兒,過來,我們走,和娘親回房,讓娘親好好看看你,碩兒,你這段日子瘦了。”那瘋?cè)私K于又再抓住美仁了,又將美仁一把攬進懷中。
“你這個瘋子,我叫你別過來的?!泵廊蚀蠼幸宦暎箘艗昝摿四桥说膽驯?,猛地一推她,豈料推開那女人的同時也將自己逼得往后方栽去。掙扎了半天就是不想落水,還是落了,原來這就叫做命中注定。
只見她直直地往那池水中墜去,臨跌入池水之前,驚恐地尖聲呼喊:“救命啊——”
“碩兒——”那美婦人尖叫出聲,惶恐地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手足無措。
沒有聽到跟過來的腳步聲,明景升皺了皺眉,停下步伐轉(zhuǎn)身望向身后,未見那小子。遠遠的,瞧見他立在那池邊與一名披頭散發(fā)的白衣婦人似在糾纏。略微沉思,便快步走過去,雙眸盯著那池邊,此時美仁的身體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落入那池中。
該死的,這小子怎么這么多事?一個晚上就鬧了三場事了,還一場比一場惡劣。
只聽“撲通”一聲,美仁墜入那池中,嬌小的身子在那池面濺起了很大一團水花。隨后便響起間斷的呼救聲及女人尖銳的哭喊聲。池中的聲音越漸越小,美仁連灌了幾口池水,嗆得無法開口再呼救。
明景升低咒了一聲,加快了步伐。
“碩兒,娘不是故意的……”跪在池邊,那美婦人對著湖面哭喊著,突然驚覺到什么,驚慌失措地道,“碩兒,你等著,娘這就來救你。”說著,便站起身,欲往那池中跳去。
明景升眼明手快,及時攔住了她,喝叱:“讓開,我來!”推開那婦人,明景升便跳入那池中。
所幸,那池水也就一人多深,但對一個孩子來說,這是深水了,也足以將那個孩子淹死。想著,一個猛子,明景升便往那浮動的衣角處劃去。
身子一浸入池水中,美仁便覺得幾股壓力從四面八方將自己團團圍住,整個身體找不到重心,而且也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心底一陣恐慌升起,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操動。緊閉的雙眼不敢睜開,閉著氣,但雜亂無律的揮動讓美仁又連嗆了幾口水,池水涌入鼻腔內(nèi),那種說不出的刺痛讓她快要崩潰了。
難道她就要這么死了嗎?誰來救她?以往悅姨將她丟入河里,若是見她浮不上來,悅姨還是會出手救她的??墒茄巯履兀前渡铣四莻€瘋女人,只有那個瘋女人。
最可笑的是,這個池水并不深,若是淹死在這里,怎么對得起娘和悅姨。悅姨若是知道她是被水淹死的,會笑死她的,也一定將她的尸體從地底挖出來扔在水里。不,她不能死,她還沒有找回《天一圣經(jīng)》,悅姨還在等著她,她不能死的……
驀地,不知是何人托住了她的身體,本能地,她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雙臂緊緊纏上了那人。
被美仁這么一緊抱,明景升頓覺無奈,騰出一只手使力推開她的臉,緊捏著她的鼻子,迫使她松了纏上的雙臂。很快地,明景升松了手,快速游至美仁的后方,伸出左手從美仁的左臂及上半身中間握緊她的右手,托住她的頭,越出水面,托著她向池岸劃去。
這時,藍德宗、明經(jīng)堂、向昕及一群賓客、下人也急匆匆全都趕了過來。
明景升費力地將美仁丟上了池岸,一臉焦慮的向昕急忙接過了渾身濕漉漉的美仁。
“謝謝?!毕蜿扛屑さ赝€浮在池中的景升。
輕點了一下頭,隨后,明景升跟著便爬上了池岸。
“碩兒,碩兒,娘不是有意要推你下水的,碩兒……”那美婦人還守在那池邊,顫著身哭喊著爬向美仁。
藍德宗一見那美婦人,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不顧身邊有這么多客賓在場,一把揪起那美婦人,對著一行下人厲聲斥道:“混賬,今日是哪幾個伺候著的?叫你們好好地守著三夫人,你們都是死人嗎?”
幾名下人中,有兩名小丫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了下來,猛地自抽起耳光,驚恐地哭著:“奴婢該死!請老爺恕罪!奴婢該死!請老爺恕罪!”
“還跪在那做什么?還不快將三夫人扶回房去!”藍德宗犀眸厲芒閃過,陰冷陣陣。
“是……”顫著身,兩名小丫頭連忙爬起,架起那美婦人就要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我的碩兒!你們還我的碩兒來!”那美婦人急烈地掙扎著,猛地將兩名小丫頭推倒在地,再度往美仁的方向沖來。
藍德宗板著一張老臉,硬生生將她箍在懷里。
立在一旁一直冷眼相看的明經(jīng)堂,緊鎖著眉頭,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在不斷咳嗽的明景升。對上父親意味不明的目光,明景升咳得更厲害了,整個身體都顫了起來。明家的人訓(xùn)練有素,明經(jīng)堂身后的隨從未待主子發(fā)話,便自行脫下外衣替明景升披上。
周圍的賓客們都在竊竊私語,一會兒望望落水的美仁,一會兒望望明家二公子,還有幾個人對著藍德宗與那瘋婦人指指點點。
眼前這一連番的鬧劇若再不制止,今后連帶整個紫玉山莊都會跟著名譽受損,明經(jīng)堂步向藍德宗與其三夫人,猛地在那女人的頸后一擊,隨即那美婦的身體軟軟地癱在了藍德宗的懷里。
“多謝明兄出手相助。唉……”藍德宗輕嘆一口氣,轉(zhuǎn)臉對那兩個丫環(huán)怒道,“還不將三夫人扶回去?!?/p>
兩個小丫頭連忙從地上爬起,絕不敢有絲毫耽擱,從藍德宗的手中接過三夫人,誠惶誠恐地扶著三夫人回房。
自接過美仁的身子,向昕就沒有注意周遭究竟出了什么事,整個心都懸在了美仁的身上。美仁的面部煞白,紅唇已然有些青紫,呼吸淺表,整個人已經(jīng)陷入渾渾噩噩之中。
“小向!”見著美仁這副虛弱的模樣,向昕只覺得心猛地揪了起來,一股酸酸的感覺不斷地涌上心頭,她果然還是出事了。
當機立斷,他松解了她的衣帶,敞開她的衣服,單腿跪地,將她反轉(zhuǎn)過來輕放至自己的膝上,讓她臉部垂下,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按壓著她的背部,意欲將她胃內(nèi)的積水倒出來。
“唔哇——”美仁猛地吐了幾口水出來。
接連著幾下輕按后,美仁將胃內(nèi)的積水全數(shù)吐出,痛苦地低喃:“痛……不要……按了……”
輕輕地將美仁的身子翻過來,向昕低喚:“小向,你醒了?可覺得舒服些?”
顫著如扇的睫毛,美仁緩緩地睜開眼,便瞧見抱著自己的是向昕。本以為自己快要死了,原來是他救了自己,一時間所有的委屈全數(shù)涌了上來,她直覺便抱住了向昕,虛弱著動了動唇,哽咽著:“昕大哥……”
這一聲“昕大哥”輕若游絲,除了向昕之外,沒有人聽見美仁在說什么。
昕大哥?向昕驟然渾身一震,這十日以來,對于美仁揚著笑靨叫自己一聲大叔已然習(xí)慣。他聽錯了嗎?美仁喚的是“昕大哥”而非“大叔”,方才這一聲“昕大哥”是在叫他嗎?
凝視著美仁精致的容顏,竟發(fā)現(xiàn)滿是淚痕。
一滴,兩滴……溫熱而晶瑩的淚珠不斷地涌落出來,順著那粉頰盈盈滑落……
娘說過,怡家的女兒,只許笑不許哭;悅姨說過,怡家的女兒,即便是哭,流出來的眼淚也要成為世上最強的武器……
但是,此刻流下的眼淚,她分不清是那種因瀕臨死亡而流下的恐懼眼淚,還是那種想要達到目的而流下的虛偽眼淚……
她將臉埋在向昕的胸膛前無聲地哽咽著,惹得向昕又是一陣心悸。
“都杵在這做什么?還不快送明公子與向少公子去客房換下濕衣?!彼{德宗對著下人們又是一聲咆哮。
語畢,那些下人都退下忙著收拾去。
向昕抱著美仁的雙手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力道,抱起他,起了身,雙眸便對上了立在跟前滿神復(fù)雜神情的藍希凌,臉部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冷淡地問道:“客房在哪兒?”
“向大哥,請隨我來。”藍希凌輕咬了咬了唇,為向昕引路。
抱著美仁進了一間素雅的客房,向昕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在他接過藍府丫環(huán)送來的干凈衣服之后,藍希凌咬著唇,方領(lǐng)著丫頭們離開了客房,帶上了門。
向昕將衣服放在床邊,瞧著雙目緊閉的美仁,猶豫了片刻,便開始動手去解她身上的濕衣。
倏地,一只冰冷的纖手覆在了他的大掌之上,美仁扯了一抹淡笑,啞著嗓子道:“昕大哥,我自己來吧?!?/p>
這一次,向昕確認他沒有聽錯,美仁確實是叫他“昕大哥”。疑惑地皺了皺眉,抽回了手,向昕輕聲問道:“小向,你今日很奇怪,怎么突然改口叫我大哥?”
淺淺一笑,美仁還是很虛弱,輕語道:“昕大哥,美仁要換衣服了,不然濕衣一直穿在身上會受寒的?!?/p>
向昕又是一臉愕然,愣愣地望著躺在床榻上的美仁,咀嚼著這句話。半晌,才恍然大悟,美仁雖是個男孩子,但是在同為男子的他面前**著身子,也是極為不妥的一件事。
不知不覺中,向昕又紅了耳朵,輕咳了一聲,口吃著開了口:“那……那我……先出去了,換好你叫我?!庇捎谶^度緊張,向昕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在了門上,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方帶上門出了屋。
笑意渲染,美仁迅速地用干布擦凈了身子,換上了干凈的衣服。正欲打坐調(diào)息,目光卻落在了剛換好的上好面料衣衫上。何以藍家會有這么華貴的小孩衣服,而且與她的身形大小剛剛合適?初到信陽縣衙時,向昕找來的衣服也未曾有這么合身。
憶起之前那個美麗的瘋婦,聽她的口氣,這瘋女人好似是那藍德宗的妻妾。而她口中所喚的碩兒應(yīng)是她與藍德宗的兒子,被她所說的“他們”給帶走了,何以藍德宗對自己的兒子被人帶走了也不聞不問?而那瘋婦口中的“他們”又是誰……
漸漸地,美仁略顯蒼白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正犯愁要如何找借口留在藍家,呵,這真是天賜的良機啊。山窮水盡終有路,總是會有“貴人”相助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