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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翼《幻跡》第6章在線閱讀

2021-06-03 23:10:47 作者:顧小正
  • 幻跡 幻跡

    因?yàn)橐慌ⅲ蔀榱艘粋€幻行者,從此以往沒想過的東西全部出現(xiàn)了。記憶的缺痕和心靈的傷痕帶來第五維世界奇異力量的幻行者與魂妖魅,各種美艷的魂妖魅妹子,各種類型的呆萌正太的幻行者,稱霸第五維世界強(qiáng)大的各種會說人話的動物們,維持凡塵平衡的帥氣的靈絕師們,在這些的沖擊下他無意之間開始尋找自己存在的真正的意義。

    顧小正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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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跡》 章節(jié)介紹

風(fēng)靡小說《幻跡》,由作者顧小正執(zhí)筆,小說故事情節(jié)曲婉,顧小正文筆流暢,運(yùn)墨如飛,成功勾勒出了以蕭凡翼為主角的人物群像?!痘蜜E》第6章內(nèi)容簡介:我抬頭看著那片天空,有一種熟悉感涌入心扉?!耙恚禳c(diǎn)離開這里!”我看到面前有一個身穿藍(lán)色衣服的小女.........

《幻跡》 第6章 差一點(diǎn)遺失的心 在線試讀

我抬頭看著那片天空,有一種熟悉感涌入心扉。

“翼,快點(diǎn)離開這里!”

我看到面前有一個身穿藍(lán)色衣服的小女孩向我這里飛奔而來,后面有幾個白色的身影正緊緊的追趕著她。

我低下頭下意識的握緊了右手,當(dāng)我抬起頭來時發(fā)現(xiàn)女孩在我面前站住了。

她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想要上前去抱住她,然后保護(hù)她。

可是當(dāng)我向她抱去的時候我竟然穿過了她的身體,她好像只是一個虛幻的影子,她呆呆的在那里站著。

我半跪在她的背后感到右手一陣火辣辣的痛,當(dāng)我伸開右手時看到好多的血正在慢慢從掌心流下。

我抬起頭來,又看到了那個男孩,那個男孩左手里握著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長劍的劍柄處虛空漂浮著白色的長鏈鎖。

我看著他。

他那黑色的頭發(fā)竟慢慢的變成了白色。

那把白色的劍突然刺進(jìn)了我的心臟。

我驚異的看著面前的那個男孩,血慢慢的浸紅了那把白色的長劍,他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只淡藍(lán)一只幽紅的雙眼。

崩的一聲扣在我臉上的書本掉到了地上,掛在墻上的時鐘這時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已經(jīng)是午夜零點(diǎn)了。

室內(nèi)一片黑,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只能聽到時鐘發(fā)出的咚咚的聲音。

我默然的盯著眼前的這片黑,又做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夢。

站起身來,摸索的進(jìn)了我的房間,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的包住了頭,希望下半夜會做個好夢吧。

房間里漸漸恢復(fù)了安靜,一陣勻稱的呼吸聲傳來,鐘擺來回擺動著,秒針慢慢的轉(zhuǎn)動發(fā)出噔噔的聲音,夜就這樣開始慢慢的繼續(xù)流逝。

有一股均勻的氣慢慢的吹到我的面龐之上,那氣透著淡淡冷,又有一股薄荷香。

我慢慢的睜開雙眼,一張俊美的面龐印入眼中。

揉了揉雙眼,愣了一會。

“??!”

我驚叫著,連忙把被子往身上拽。

“冷小雨,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一個女孩正笑著趴在我的床上,她的頭發(fā)懶散的披在肩膀四周。

她在盯著我好奇的打量著。

“你緊張什么?”她腦袋一歪,淡淡的問道。

“你妹啊!別人闖進(jìn)你家里你難道不會緊張嗎?”我大聲的叫道,邊說著邊使勁的往身上拽被子。

“你拽什么呀!難道……”

冷小雨嘴角泛起一絲壞壞的笑,我緊緊的盯著她,怕她有什么不良的舉動,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立馬涌上心頭。

“看!那是什么!”

冷小雨的手迅速指向了窗戶。

我淡淡一笑說道:“糊弄兩歲小孩呢?!?/p>

我話還沒說完,手上的力氣一松,身上的被子被她猛地拽去了。

紅色瞬間占領(lǐng)了我的臉。

我暴跳起來,連忙躲到了陽臺的窗簾后。

“你給我出去!女流氓!”我朝她吼道。

她在那里捂著嘴笑著,似乎我的身體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出去!出去!”我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淡淡的笑著揮了揮手,轉(zhuǎn)過身向外面走去。

“把門給我關(guān)上?!?/p>

“知道了,知道了?!彼持碜勇吡顺鋈ロ樖株P(guān)上了門。

我長呼了一口氣,立馬鉆到被子里,然后裹著被子到衣柜旁翻出了衣服。

“我餓了!”

當(dāng)我迅速的穿上褲衩和褲子的時候,冷小雨又突然推開門然后伸出一個小頭來說道。

“滾蛋!到客廳等著我。”

邊套著外衣邊往客廳走去。

這時冷小雨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倚枕低著頭打起了瞌睡,這個家伙好像也是剛睡起來的樣子,很明顯連洗漱都沒有弄好就跑到我的房間里。

這個丫頭片子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xiàn)在又是這幅困倦樣子,真是一個讓人無奈的女孩。

正當(dāng)我這么想著,她突然抬起頭來朝我笑道:“你起來了!”

我斜視著她走到一旁的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我抿了一下嘴,然后問道:“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冷小雨默然的看了一眼門口說道:“就那么進(jìn)來的唄?!?/p>

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便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蹺。

她在那開始左掏右掏著衣服口袋然后掏出一張折紙,然后又仔仔細(xì)細(xì)的伸展開放在了桌子上挑了挑眉毛示意讓我拿起來看看。

我疑惑的拿起那張白紙,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立馬陰暗下來。

茲委任冷小雨同學(xué)為簫凡同學(xué)的臨時監(jiān)護(hù)人,照顧其衣食起居,即日起生效。

授權(quán)人簽名:蕭百合

毫無疑問,這個蕭百合就是我老媽,小雨是我來到這個城市里認(rèn)識的第一個女孩,老媽因?yàn)楣ぷ髟蚪佑|到了小雨的爸爸,而那天正好小雨爸爸拜托老媽照顧一下小雨,自己有工作要去忙,然后小雨就被老媽領(lǐng)回了家,可愛靚麗的小雨很快征服了老媽的心,然后老媽就把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待了。

“我餓了!”小雨大聲的叫道。

我默然的放下了那張紙,然后走到廚房里煎起了雞蛋。

小雨的爸爸是Q市市長,因?yàn)檫@里離著育才中學(xué)比較近,所以小雨爸爸給她買了一套房子讓她自己一個人居住,有一個保姆照顧她,不過她總喜歡往我家跑,尤其是那次吃了我老媽唯一會做的蛋炒飯之后。

兩年前。

當(dāng)我漸漸的熟悉了這所城市的生活之后。

“媽!我回來了?!?/p>

我大聲叫道,老媽拖著拖鞋從書房爬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我,那種奇異的表情只有當(dāng)她撿到一個大漏的時候才會有的。

又或者……

總之我被她那種表情嚇了一跳,悻悻的跑回房間了,心想老媽又想到了什么奇葩的整人方法了,看來我要小心一點(diǎn)。

當(dāng)我來到房間里習(xí)慣性的往床上一躺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身下軟軟的,當(dāng)我翻過身子的時候被子里突然露出一個小頭來。

我的表情瞬間僵硬然后大聲叫道:“??!女妖精入侵地球了!”

這時老媽急匆匆的打開門,看到頭發(fā)凌亂的小雨和嚇呆了的站在一旁的我哈哈的笑了起來。

“簫凡哥哥好!”

小雨點(diǎn)頭向我問好道。

這時我一愣,難道老媽又撿到的大漏是一個小女孩?又或者這是老爸的私生女被老媽拐回來養(yǎng)著了,又或者是老爸和老媽失散多年的小女兒,又或者……

這個小女孩的身份瞬間在腦海里轉(zhuǎn)換了一百零八次。

看了一眼在一旁笑翻了的老媽隨即恢復(fù)了冷靜。

不會是朋友拜托奇葩老媽臨時照顧一下的吧。

“小雨好可憐,被阿凡給欺負(fù)了。”

老媽邊這樣說著邊走上前掐著小雨的臉蛋,小雨口齒模糊的說道:“簫凡哥哥沒有欺負(fù)我,他只是說妖精入侵地球了,她夸我長得太好看了。”

聽到這,我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這個家伙是什么樣的理解力啊。

老媽瞇著眼笑道:“好乖的小女孩。”

“這個家伙乖嗎?”我在一旁無奈想到。

這時小雨的肚子響起來了。

“餓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吧?!崩蠇屆∮甑念^說道。

這個小女孩是老媽朋友拜托她照顧的吧,不過老媽能把人家的孩子照顧好嗎?

我鄙夷的看了老媽一眼,老媽除了整人和做蛋炒飯之外還會做什么好吃的嗎?

當(dāng)我和小雨坐在餐桌旁看著盤子里的蛋炒飯的時候我們不約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我果然沒有猜錯,她做了最拿手的蛋炒飯,只是……

我的那一份完全糊了,而小雨的那一份品相卻相當(dāng)?shù)暮?,聞起來也特別香。

老媽絕活之一便是蛋炒飯成功的幾率有二分之一,老爸在家的時候他總是要吃做壞了那一份,我吃做的很完美的那一份,看著老爸那難以下咽的樣子我總是在那偷笑,沒想到今天輪到我了。

我慢吞吞的吃著,而小雨則是狼吞虎咽的吃著,看樣子很美味。

吃完后小雨笑嘻嘻的說:“好好吃!”

老媽興奮的笑著:“好吃以后阿姨經(jīng)常做給你吃?!?/p>

至此,小雨就獲得了我家的自由出入權(quán),家里除了老媽,又多了一個可怕的動物—女人。

我煎好了蛋,然后又熱了兩杯杯牛奶,拿了幾片面包和一些生菜放到了餐桌上。

小雨聞著氣味閉著眼睛摸索著來到了餐桌上,然后突然睜開眼睛,大聲的說道:“我不客氣了!”

說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dāng)之勢完成了抹番茄醬,夾生菜,吞下去,喝完牛奶這一系列的動作,我剛到嘴邊的牛奶杯瞬間僵住了,一個畫面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

陰暗的角落里,手機(jī)淡淡光印著小雨的面龐,小雨在那里打著電話。

“阿姨,好餓啊,想吃你的蛋炒飯了?!毙∮瓿娫捜鰦傻?。

“沒事小雨,我一會給你發(fā)一樣好東西?!?/p>

接著小雨的傳真機(jī)便慢慢的出來了這么一張萬惡的紙,紙上是那萬惡的委任書。

“那是你合法到我家里蹭飯的文件,阿凡絕對不敢說什么,你也知道阿凡的手藝……”

老媽會嘮叨一大頓,然后小雨也會在那瞇著眼睛笑著聽著。

看著笑瞇瞇的小雨,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家伙肯定有家里的鑰匙,老媽什么時候交給她的?

“簫凡哥哥,我吃完了!”

小雨笑著說道。

我瞟了她一眼,自顧的繼續(xù)吃著,見我不理她小雨嘟起了嘴唇。

我慢慢的吃完了早餐又抿了一下嘴,淡淡的說道:“蹭飯可以,但是下次進(jìn)來的時候記得敲門,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還有,我比你也就大幾個月,沒有必要叫我哥哥,這樣我就沒必要承擔(dān)什么相對應(yīng)的責(zé)任……”

我在那里說著,小雨在那里偷笑,我問她笑什么。

她說……

我頓時噎住了一口氣,不敢再多說什么了,這個小女孩完全是妖孽般的存在,我這低級的修為是治不了她的。

不過,我知道這個小女孩雖然妖孽,但是她確實(shí)是一個好女孩,淺淺的微笑總是掛在嘴角邊上,心地也是很善良的。

看著她那瞇縫著的月牙眼睛和淡淡的微笑,我在心里想著。

突然小雨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她淡淡的說道:“你可不要喜歡上本小姐,本小姐對于男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p>

我愣了一會,然后額上飄下三根黑線,還是把這個家伙當(dāng)作一個妖孽般的存在吧。

我究竟什么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

心中總會有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疑問,當(dāng)安靜的秋天悄無聲息的到來的時候這個問題就會敲響我的腦袋讓我去思考一下它。

其實(shí),我最想做的就是不再去思考,然后就這樣平靜的生活。

這是我內(nèi)心最真切的想法,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的確切。

三十六號大街上落滿了紅黃不一的楓葉。

或許就像這個三十六號大街一樣,落滿紅色與黃色,行人稀稀落落,就這樣存在著,不需要去執(zhí)拗的尋找它一直存在的原因。

走在三十六號大街上,拐了一個路口,來到一個音像店里隨意的看起來了。

老板在柜臺里倚著胳膊在那里打著瞌睡,音像店里沒有幾個人,大家都在那里挑選著自己喜歡的碟片。

我來到放在朝向大街的落地玻璃窗前的試聽機(jī)前,然后拿起一張新碟放了進(jìn)去。

這是M國新崛起的一個叫做JOKER的歌手新出的專輯,他的音樂有一種宗教式的莊嚴(yán)肅穆,但是又十分的雜亂,那種雜亂和肅穆的混合體音節(jié)會不斷的敲擊你的聽覺神經(jīng),讓你有一種吸毒時的快感,正是因?yàn)檫@樣,JOKER的音樂又被大家稱作是‘毒品’。

聽著那雜亂的音樂,大腦皮層有一種發(fā)麻的快感,能夠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感覺四周的一切都靜止了似得。

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音像店朝向大街的那面落地玻璃窗瞬間崩碎。

我的瞳孔迅速緊縮。

玻璃片慢慢的從空中飄落。

空間似乎已經(jīng)扭曲,耳朵里傳來嗡的一陣聲響。

倚在柜臺上打瞌睡的音像店老板,站在音像店里的各個碟片臺前挑選著自己的顧客,玻璃窗外稀稀落落的行人。

他們都變成了一片灰色。

心口那有一個黑乎乎的洞。

耳邊還是JOKER的音樂,雜亂的音節(jié)敲擊著我的神經(jīng)。

一片落下的玻璃碎片劃破我的面頰,絲絲血液流淌而下。

我抬頭一看。

一個巨大的嬰兒正在那里瞪著那幽紅的雙眼看著我。

街道上一個巨大的嬰兒正在那瞪著幽紅的雙眼看著我,他有兩層樓那樣的高,左手中拿著人頭骨壘砌成的長杖,嘴咧的很大,露出一排白色陰森的牙齒,嘴角流下一些紅色的粘稠的液體。

大家都是怎么了,變成了一片片的灰色。

心底一陣的發(fā)憷。

心口那個黑洞涌出些黑色的粘液向那個巨大的嬰兒淌去。

“哈哈,沒想到這里會你有這樣的美味?!?/p>

嬰兒那傳來一陣怪桀的聲音。

它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我下意識的連忙扔下耳機(jī)跑出了音像店,往街道的盡頭狂奔而去。

心在不停的顫抖。

四周似乎都變成了一片灰色,路旁的人們在那里還是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是灰色,心口的那個黑洞不斷的流淌出黑色的粘液。

有些人停下手里的活計(jì)向我這邊看來。

我驚恐的望著四周的一切。

突然,我撞倒了一個人。

灰色的人,心口的黑洞流淌出黑色的粘液。

那個人的嘴巴張開閉上,似乎是慢鏡頭在我的眼瞳中不斷的重復(fù),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嘴唇不停的張合。

他似乎在罵我,然后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去,身后脫出一條黑色的粘液痕跡。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后那個猙獰的嬰兒。

那些黑色的粘液不斷的向他涌去。

“桀桀!失去記憶的幻行者,那可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美味!”

嬰兒在那里怪笑著。

我驚恐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那個怪物,耳邊回響著它的怪異的笑聲。

他伸出那只肥膩的手向我抓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個嬰兒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女孩靜靜的向我這里走來。

黑色的連著長袍的帽子遮著了她的樣子。

她的肩上扛著一個黑色的長柄鐮刀,長柄的末端漂浮著黑色的長長的鎖鏈,整把鐮刀上有若隱若現(xiàn)的藍(lán)色的符文。

她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微笑的惡魔。

一道白光閃過,那只肥膩的手瞬間被斬斷,空中飄過一些紅色的血珠,斷手涌出一些紅色的粘液。

那紅色的粘液冒著熱氣沾濕了我的衣服,那只被斬落的那只肥膩的手掉落在一旁不斷的抖動。

空氣中開始彌漫出一股淡淡的辛辣味。

我定神一看。

那個女孩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她的嘴角泛著絲絲微笑。

那個巨大的嬰兒在她的身后捧著自己的右臂痛苦的哀嚎著。

那哀嚎聲猙獰的讓我的腦袋有一種嗡嗡的痛疼。

印在眼瞳中的女孩那丹紅色的嘴唇動了動。

似乎在說什么。

那個女孩似乎在說著什么。

感覺心口一種陣陣的痛疼。

她把白皙的左手靜靜的放在那里。

放在我的心口上。

感覺有什么東西被抽出來了似的。

我低頭一看。

一陣淡藍(lán)色的光芒閃爍著。

是一把黑色長劍。

那把劍給我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我的右手開始顫抖。

長劍完全被抽離出來,感覺到全身一陣虛脫,我慢慢的半跪而下。

她拿著那把黑色的古樸的長劍,長劍劍身有上若隱若現(xiàn)著的淡藍(lán)色的符文,劍柄上浮空漂浮著黑色的鎖鏈。

那是我的劍嗎?我一直在尋找的劍,但我為什么會這樣的畏懼。

我在畏懼什么?

右手顫抖著更加的厲害,一陣陣的痛疼感涌入心臟。

四周那些灰色的人們臉上那模糊的表情似乎開始扭曲。

我能感受到,他們在恐懼,在顫抖。

我站起身來,慢慢的從她的手中拿過那把劍。

淡淡的藍(lán)色符文若隱若現(xiàn)。

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我慢慢的抬起頭來,長長的留海里淡藍(lán)色的雙瞳涌出陣陣殺戮的氣息。

那個女人抱著我,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我下意識的握緊我的右手,我的劍呢?

黑色的粘液更瘋狂的向那個巨大的嬰兒涌去。

我手執(zhí)長劍慢慢的向前走去。

我能感覺到它在畏懼。

猙獰聲在四周更加膨脹,四周的屋子窗上的玻璃瞬間崩裂成碎片落下。

一切都像是慢鏡頭在那慢慢的推進(jìn)。

四周的景象在那里晃來晃去,我的耳邊被塞滿了布谷鳥的叫聲,腦袋嗡嗡的脹的很痛,似乎有一個人在背著我奔跑。

我究竟會改變什么,這個世界少了什么,我又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個世界的?

我淡淡的一揮劍,劍鋒劃過的地方產(chǎn)生一道淡藍(lán)色的劍氣奔涌而去,嬰兒瞬間被砍裂成兩半。

它痛苦的哀叫著,兩只幽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

那里面充滿了恨意。

我不明白為什么它會這樣的恨我。

有兩片幽紅色的羽毛漂浮在嬰兒開裂的身體那里。

我屈膝騰空跳起,抓緊那兩片幽紅色的羽毛,落到那個嬰兒的身后,一陣藍(lán)色的光芒閃過,那兩片羽毛瞬間化為點(diǎn)點(diǎn)紅光消逝在充滿辛辣味的空氣中。

猙獰的叫聲慢慢的消逝在耳邊。

“迷路的靈魂,安息吧?!?/p>

我淡淡的說道。

四周的一切又突然的崩塌。

“喂,小子你干什么呢!”

老板扯住我的衣袖,大聲的叫道。

我回過神來。

玻璃窗里的顧客在那里挑選著自己的碟片,玻璃窗外有稀稀落落的行人。

老板這么一喊大家都向我這里看來。

我手中拿著JOKER的碟片。

“不付錢就想走啊!”

老板說道。

我低頭一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

付好了錢后便向外走去。

一場幻覺嗎?

我自嘲的搖了搖頭。

回到家中,我去到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希望自己清醒一點(diǎn)。

側(cè)臉泛著淡淡的痛。

我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一道劃痕,輕輕的觸碰它,很痛。

心臟不停的顫抖,渾身涌上一陣?yán)湟狻?/p>

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側(cè)臉上的那道劃痕微微泛著痛。

若是幻覺,為什么會這樣的真實(shí)。

我在心里這樣問自己,右手開始顫抖起來。

我在畏懼,害怕。

蹦的一聲摔門聲在空蕩的客廳里回響。

我逃到自己的房間里,用被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頭。

陽臺上的落地活頁門窗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

月亮清冷的掛在夜空中灑下點(diǎn)點(diǎn)星輝照亮我的四周。

落地活頁門窗將那個用被子緊緊捂住頭的我縮印成窄窄的影像裹在里面。

冷冷的風(fēng)吹著白色的窗簾發(fā)出颼颼的聲音。

“你在害怕嗎?”

“以前的你可不會這樣呀!”

一陣甜美的聲音傳到耳朵里。

我慢慢的拿開被子,頭發(fā)被壓得凌亂不堪。

那個女孩身穿著黑色的長袍,很美的面龐卻散發(fā)著一種隔離塵世的清冷,她在那淡淡的微笑。

是白天的那個女孩。

那淡淡的微笑印在我的眼中更像是一種嘲笑。

我走到她面前剛想詢問她的身份,她眼睛一閉向我倒來。

連忙扶住她,然后搖晃她說道:“喂,你沒事吧!”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我還沒說話這個家伙怎么就暈倒了呀。

我把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下。

長舒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什么嘛,只是睡著了而已。”

無奈只好把這個陌生的女孩抱到床上并幫她蓋好被子。

她的樣子很美。

真是一個奇怪的家伙,我在心里想著。

這樣只好明天在詢問她從哪里來的,白天又是怎么回事了。

悄悄的離開房間關(guān)上的房門,今天只好睡沙發(fā)了,站在客廳里無奈的想到。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女孩喃喃的說道:“翼……”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

我站在廚房的窗前望著窗外,清晨小區(qū)有那么幾個零星的老人小區(qū)里散步,有幾個忙碌的年輕人邊快步行走著邊啃著手中的面包,而我目光雖然盯著窗外看手中的伙計(jì)卻沒有停下來,小雨喜歡喝肉羹粥,所以切一些肉丁燉粥給她吃。

當(dāng)我準(zhǔn)備好食材將它們放入鍋中燉起來的時候傳來一聲門鎖被扭開的聲音。

小雨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到客廳又向我的房間那里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還沒睡醒,借你地界補(bǔ)一覺先?!?/p>

我走到客桌前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聽她這么說差一點(diǎn)嗆到,然后急忙的跑到房間門口展開雙臂擋住了她,她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懷里。

“想抱本小姐也不必這樣的嘛!”她色瞇瞇的笑道,然后伸開雙臂向我抱來,我急忙用手抵住她的小頭,淡淡的說道:“私人場所,禁止入內(nèi),若想補(bǔ)覺,客廳沙發(fā)是也。”

“什么嘛!”她抱怨著走到沙發(fā)旁拿起抱枕躺下了,這時我想起了我的粥就又急忙跑到廚房里,邊走邊說讓這個家伙老實(shí)一點(diǎn)。

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是我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當(dāng)我盛好粥飯擺好餐具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雨早就不在沙發(fā)上了,房間的門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我心想壞了急忙跑到房間里。

小雨裹著我的被子在那里甜美美的睡著,沒有看到昨天的那個女孩。

走了嗎?我在心中疑問著。

我走到床邊淡淡的說道:“肉羹粥?!?/p>

小雨聽到后立即蹦高向客廳跑去,“有粥喝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不愧是肉食性動物。

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心里也是一陣空蕩蕩的。

真的走了嗎?

我關(guān)上房門來到客廳和小雨吃完早飯,小雨笑嘻嘻的滿足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跟我借作業(yè)抄抄,因?yàn)槊魈炀鸵_學(xué)了,三天假期里她作業(yè)是一點(diǎn)都沒有寫。

我無奈的拿給了她,抄作業(yè)是假,還作業(yè)的時候來找我讓我出糗才是真的吧。

我心里想到,然后走到房間里,換一件衣服準(zhǔn)備出門去買幾本書,當(dāng)我打開衣柜的時候我看到昨天的那個女孩正躺在里面。

她睡得很甜美,我看到她左邊的長發(fā)有一撮是淡黃色的一直延伸到頭頂顯得格外的顯眼。

我看的有點(diǎn)愣了,她的眼皮一動眼睛慢慢的睜開了,看到了在那里發(fā)愣的我。

我們就這樣對視起來,她的眼睛很好看,似乎像一潭清澈的溪水。

她那丹紅色的嘴唇動了動說道:“我餓了!”

聲音是那樣的空靈好聽。

我竟一時不知所措,應(yīng)了一聲去到客廳里將剩下的那些粥飯給她盛了出來,她來到客桌前坐了下來,慢慢的喝光了我給她盛的粥。

坐在她的對面,突然想起昨天的種種,右手不覺間又開始顫抖起來。

她右手擦了擦嘴角,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在畏懼!”

我看了一眼她,問道:“你到底是誰?”

“渡,渡人過河的渡?!?/p>

她淡淡的說道,然后整個客廳似乎開始扭曲,她在我視線內(nèi)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

四周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一片的蔚藍(lán)色。

而我就站在滿是楓葉的三十六號大街上,是昨天的那個地方。

還是稀稀落落的行人,只是我看到了每個人身后都有一個灰色的虛幻的影子,大家心口都是一個圓形的黑洞,黑洞不斷的流淌下黑色的黏液。

大家都是毫無表情,這個世界毫無生機(jī)。

我有點(diǎn)害怕了,轉(zhuǎn)過身,突然看到音像店的那扇落地玻璃窗。

印在里面的我竟然有一雙蔚藍(lán)色的眼睛。

這時那個女孩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

“你所看到的,就是這個最真實(shí)的世界,而你就是這個真實(shí)的世界最不真實(shí)的存在?!?/p>

女孩淡淡的說道。

而我完全接受不了,最真實(shí)的世界又怎么會是這樣單調(diào)的藍(lán)色黑色和接近于黑色的灰色組成的呢!

我又為什么是最不真實(shí)的存在?

昨天看到的那個巨大的嬰兒又是怎么回事,我手中的那把長劍又是怎么回事?

我害怕的抱著頭蹲了下來,不斷的揉搓著腦袋,似乎有一些東西已經(jīng)被我忘記了,現(xiàn)在我需要將它們想起。

“昨天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叫做魂妖魅,是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些虛幻的影子最終進(jìn)化出來的,是一個必須被抹殺的存在?!?/p>

“那我呢?”我問道。

“一名幻行者,最虛幻的存在?!迸⒌恼f道。

“你呢?”我又問道。

女孩嘴角微微翹起,然后四周傳來一陣吵雜聲,我正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周很是喧鬧。

我定了定神,閉上又睜開眼睛,我又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客廳里,女孩不見了,耳邊還是回響著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女孩用過的碗筷還是放在客桌之上。

搖了搖頭,收拾好碗筷就下樓去買書去了。

慢慢的走在馬路邊的青石板路上,我要去海域廣場旁的那個玲玲書屋去買幾本書,對付無聊時間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幾本書,書里一定要有那么幾個人,然后那幾個人再發(fā)生了一個故事。

貪婪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北方秋天海邊的空氣總是清冷的讓人渾身舒暢。

那空氣似乎是有一股魔力,它能夠澆滅在心口燃燒的那些雜亂無章的火,讓你得到片刻的安寧。

來到廣場上,順著被踐踏出來的青草小路來到了那個小屋,推開的門弄響了掛在門上的掛鈴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

一個長得清秀扎著馬尾的少女正在那里費(fèi)力的想要將幾本書放到第四層的書架上。

玲玲姐又在那里整理書,只是她的個子。

我連忙上前去幫她將書放了上去,他看了一眼高出她半頭的我笑道:“阿凡來了呀?!?/p>

笑著向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剛來這個城市就特別喜歡坐在玲玲姐的書屋里看書,時間長了便也熟絡(luò)起來,后來零用錢多了之后也經(jīng)常過來買幾本喜歡的書,不過玲玲姐總是給我最大的優(yōu)惠,她總是喜歡淺淺的微笑并推薦給我一些有好的故事的書,她讀過很多書,總之很仰慕她。

玲玲姐說完便又繼續(xù)去忙活去了,我仔細(xì)的打量著新來的書,突然看到一本樹皮色書皮的書,書的名字叫做《匣子》。

我抽出那本書向玲玲姐問道:“這本書好看嗎?”

玲玲姐抱著書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的笑道:“講了一個關(guān)于時間的憂傷的故事,不適合你看,看點(diǎn)別的吧?!?/p>

玲玲姐的眼瞳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我愣了一下,玲玲姐又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整理書架了,我仔細(xì)的打量著這本書,是這本書的緣故嗎?還是……

我搖了搖頭然后又繼續(xù)挑起書來,總共挑了三本書,然后來到柜臺前自己掃了條形碼付了錢。

“玲玲姐,我挑好了,你忙吧,我先走了?!?/p>

玲玲姐忽然停下手中的伙計(jì),遲疑了一會然后轉(zhuǎn)過身來說道:“那個,阿凡,今天下午有空嗎?我想送你點(diǎn)東西。”

我打了一個OK的手勢然后大聲說道:“雙魚咖啡屋,我請客,你付錢。”

我拿著書推開門走了出去,又是一陣掛鈴聲響。

玲玲姐捂嘴一笑。

掛鈴響了一陣,鈴聲便漸漸消失了。

她的嘴角有漸漸的彎了下來,她的臉龐布滿憂傷,又繼續(xù)著自己手中的活計(jì)。

而我走在清冷的空氣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離別的氣息。

北方秋天海邊小城的下午。

雙魚咖啡屋里。

玲玲姐淺淺的嘗著苦咖啡,我坐在她的對面仔細(xì)的打量著她送我的那本書,是那本包著樹皮色書皮的書。

“你不是說我不適合這本書嗎?”我說道。

“送給你了,不過要等你經(jīng)歷的時間夠多的時候再讀,我說過這是一個關(guān)于時間的憂傷的故事?!?/p>

我笑著搖了搖頭把書放到了一邊。

她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因?yàn)榭Х忍嗔恕?/p>

“你不是不喜歡和純咖啡嗎?”

玲玲姐笑了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是我書屋的鑰匙,我想讓你幫我按時去書屋里整理一下,不要讓我的那些寶貝書本們發(fā)霉?!?/p>

說著,玲玲姐便把一把鑰匙推倒我的面前。

我接過了鑰匙,疑惑的問道:“要去哪里?”

“離開這座城市,去看點(diǎn)不一樣的風(fēng)景,人總不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那樣你會厭煩的?!?/p>

那要去看什么樣的風(fēng)景呢?我心中疑問道。

她看我猜測的表情,淡淡的翹起嘴角。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想去南方的某個地方看看飄落滿地的櫻花,沖淡一下記憶對于北方紅了的楓葉的習(xí)慣?!?/p>

“去多久?”我大喝了一口咖啡,一點(diǎn)都不苦,我放了很多糖,我厭惡苦澀。

“誰知道要找一處櫻花盛開的地方又要花費(fèi)多長的時間呢。”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她拍了拍胸脯保證照顧好書屋,她瞇著眼淡淡的笑著。

咖啡屋里很安靜,隔著一扇玻璃,街道上卻是熙熙攘攘。

深夜。

玲玲姐自己坐在廣場的長凳上,她的眼睛紅紅的。

遠(yuǎn)處有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

四周稀稀落落的人走來走去。

她躲在黑暗的角落那里哭泣。

玲玲姐總是將微笑掛在嘴邊,但是即使是這樣也會有傷心的事嗎?

我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坐在角落里的她。

夜里的風(fēng)吹著我的面龐有點(diǎn)冷。

默然的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痕吧。

為了自己的缺痕所帶來的傷痕去哭泣,妄想用自己的淚水去填補(bǔ)缺痕。

轉(zhuǎn)過身,仰起頭看著掛在夜空中那個清冷的月亮,那月亮紅的有點(diǎn)妖異。

淡淡的微笑。

四周的一切變成了一片妖異的紅色。

而我的眼瞳不覺間也變換了顏色。

一陣妖異的笑聲傳來。

“把那顆沉重的心丟掉吧,只要丟掉了你就不會有傷痛了!”

一個伸著長舌頭的一副病態(tài)面容身穿著西服的妖異男子正在玲玲姐的身后不斷的撫摸著她的面龐。

她身后的那個虛幻的影子開始慢慢的縮小,接著玲玲姐的心口那黑色洞口開始放大,男人輕輕的將手放在玲玲的心口旁。

然后他一下子將手放進(jìn)了她的心口的那處黑色的洞口里,掏出一片紅色的羽毛。

身后脫出一重重虛幻的藍(lán)色影子沖上前去,一腳踢開了那個變態(tài)的男人,男人摔出去了很遠(yuǎn)。

他慢慢的爬了起來,呲著牙笑著,用右手撐著自己的額頭。

他有一雙幽紅妖異的眼睛。

魂妖魅嗎?我心里想著。

“只要吞掉這片魂羽我就可以向更高的等級邁進(jìn)了!”

男人說完便一口吞掉了那顆紅色的羽毛,“當(dāng)然也就不需要在懼怕你們這些……”

那聲音重疊著,男人咧著嘴笑著。

“你們這些多管閑事,卑微的幻行者們!”

他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感覺身后有一股深深的厚重感,轉(zhuǎn)過身來一看,一個巨大的紅色圓形復(fù)雜的圖紋在那里閃爍著,接著便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受到千斤的沖擊力失重般的飛離了出去跌落在遠(yuǎn)處,嘴角流下一絲紅色的鮮血。

“把她的心還給她!”我慢慢的站起身來。

男人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還給她,明明就是她自己要丟掉自己的心,是還不回去的。”

“她只是暫時迷路了而已,還給她,我不想殺死你!”

我將右手放到心口慢慢的抽出那把黑色的長劍,鏈鎖虛空的漂浮著碰撞著發(fā)出瑣碎的聲響。

“哈哈,你們這些天真的幻行者們,你真的以為憑你那弱小的幻武裝能敵的過我的魂印嗎!”

說著,男人攤開右手,紅色的圓形圖紋閃現(xiàn),圖紋中不斷旋轉(zhuǎn)著密密麻麻的符文,一股幽紅色的能量滿滿凝聚,他淡淡一揮手,一道紅色斬?fù)粝蛭疫@里沖擊而來。

“最虛幻的存在從來就不存在所謂的強(qiáng)大和弱小,只是牽引迷路的靈魂歸于地獄而已?!?/p>

我小聲的喃喃道。

一道藍(lán)色的光芒閃過,靜靜的站在男人的面前的我,一臉的驚異男人,劍已深深的插進(jìn)了他的心口。

幽紅色的粘液不斷的涌出,男人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融化。

“不可能!”他那張融化的扭曲的嘴角發(fā)出了自己的不可置信的聲音。

又是那股淡淡的辛辣味。

一片紅色的羽毛飄落到劍鋒處,黑劍化為點(diǎn)點(diǎn)藍(lán)光消失在右手中,我接住飄下的羽毛來到她面前。

她擦干了眼淚,嘆了一口氣,微微的笑了起來。

紅色的羽毛慢慢的融進(jìn)了她的心口,她身后的那個灰色的影子又慢慢的浮現(xiàn)。

月亮慢慢的褪了紅色。

我向家里走去,玲玲姐坐在那里抬起頭來似乎是看到了遠(yuǎn)處我的身影。

她淡淡笑了。

飛機(jī)場。

“玲玲姐,早點(diǎn)回來,我可不敢保證你的那些寶貝書們不會出什么事?!?/p>

她捶打了我一下,“翹課來送我,也不怕被記處分!”

“玲玲姐在我的心里的地位可是很重的!”我摸索著后腦勺傻傻的笑道。

她抱了抱我,臉龐不覺閃過一絲紅暈。

“姐姐我在這座城市里生活了這么久就認(rèn)識你這么個好弟弟,你可一定要給我爸那些寶貝書們保護(hù)好呀!”

說完,玲玲姐便拉起行李箱向檢票口走去,頭也不回。

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

我默然的聽著飛機(jī)起飛的聲音,看著那個白色的在空中飛行的機(jī)器。

每一個人都會迷路,但我總是相信像你這樣喜歡微笑的家伙總會在傷痛之后重新微笑。

“不要再丟失那顆心了!”我輕聲喃喃道。

玲玲姐走后的第三天。

我懶懶的趴在課桌旁看著窗外被風(fēng)吹上來的楓葉。

北方的楓葉南方的櫻花。

總是要去看看不一樣的風(fēng)景的。

她找到了那處櫻花盛開的地方了嗎?

我在那想著……想著……

“現(xiàn)在給大家介紹一下一名新的轉(zhuǎn)校生!”老師站上講臺上大聲說道。

一個女孩走了進(jìn)來,全班傳來一陣驚呼。

我好奇的抬起頭來,看到那個女孩后我的表情瞬間僵硬。

“介紹一下自己吧!”老師說道。

“我的名字叫渡,今后希望大家多多關(guān)照?!蹦莻€女孩在講臺上冷冷的說道。

“新同學(xué)可能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希望大家以后好好相處……”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很好聽。

她掃了一眼看到了坐在后排的驚異我然后朝我投來淡淡的微笑。

教學(xué)樓頂樓天臺。

夕陽將周圍的一切都染成了一片稠密的黃色。

渡靜靜的站在頂樓天臺的邊緣上。

風(fēng)吹著她的長發(fā)四處亂竄。

她用修長的手指捋了捋頭發(fā)。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解的問道。

“只是想見見你而已?!彼拇鸬?。

今天上午那個叫渡的神秘女孩成為了我們班的轉(zhuǎn)校生,老師讓她自己選擇座位,她很大方的坐到了我的旁邊,因?yàn)樗每吹亩寄芪匀嗟耐瑢W(xué)們都向我投來殺人的眼神。

下課后她又很直接來到我面前告訴我放學(xué)后在頂樓天臺見。

這個神秘的女孩還有至今為止我所遇到的事情成為我生活的一大困擾。

“你小子什么時候掛上這么一位美女!”胖胖的阿浩把臉使勁向我這邊靠色色的問道。

阿浩是我們班里最敦厚的一位,不過這位敦厚的家伙的身體內(nèi)卻隱藏著一顆十分八卦的心。

我用力推了推他那肥乎乎的臉,不屑的說道:“我不認(rèn)識她?!?/p>

“不認(rèn)識嗎?”阿浩擠眉弄眼的問道。

“別煩我了,真的不認(rèn)識!”我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說道。

阿浩見我這樣便撇了撇嘴笑著離開了。

這時渡從教室外走了進(jìn)來,室內(nèi)吵鬧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一陣咽口水的聲音傳來。

渡也不理睬教室內(nèi)的氛圍,來到我的旁邊便坐了下來。

我看了她一眼,她朝我回以淡淡的微笑。

無奈的搖了搖頭。

生活簡直就變成了一團(tuán)漿糊了。

渡淡淡的說道,夕陽印著她的面龐。

“我的生活很簡單,不要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團(tuán)漿糊!”看著她,那股熟悉的感覺不斷的敲擊的心臟。

“你還是在畏懼?!彼χf道。

聽到她這么說,似乎是想起來了什么,那把劍,那個夢。

我到底在畏懼什么?

心里這么想著,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頭有點(diǎn)痛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渡看著簫凡離開的背影,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愿意跟我離開這座城市的?!?/p>

揉搓著額頭來到樓道里面,黃色的光暈從窗戶里印進(jìn)窄窄的樓道里,讓四周有一種眩暈的昏暗。

這時,一陣悠揚(yáng)的音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了出來。

是從旁邊的練舞室那里傳來的,我看到前面練舞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靠上前去透過虛掩的門縫,我看到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穿著黑色的緊身練舞裙,她瘦削的身體在跟隨著旋律優(yōu)雅的舞動著。

看著她,那悸動的旋律似乎變成了悠長勻稱的呼吸,跟隨著心臟的跳動。

四周似乎變得安靜了很多,她舞動著,這個世界似乎就只剩下她舞動的身姿。

一節(jié)重音打破了四周的一切,似乎沖淡了從練舞室窗戶外印進(jìn)來的稠稠的黃色暈光。

她一個不穩(wěn)摔倒在地。

我急忙走進(jìn)去,來到她身旁把她扶了起來。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混亂。

手扶著墻邊的支桿她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用嫩白的小手撫了撫心口。

“謝謝你?!彼恼f道。

“你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只是跳的有點(diǎn)忘記時間了”

她的睫毛很長,眼睛像月牙般。

會笑的眼睛?

“哦,這么晚了早點(diǎn)回家吧,回家晚了的話會遇上壞人的?!?/p>

她聽我這么說,淺淺的笑了。

她笑起來的左臉頰處有一處小酒窩。

“我叫陽陽,你呢?”她笑著說道。

“簫凡”

“很高興認(rèn)識你。”

“我也是!”我笑著說道。

我跟她說她跳的舞很好看,問她跳什么舞種,她的眼睛瞬間閃過一絲冷漠,然后笑著搖了搖頭,說是自己要換一下衣服,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地方是很尷尬的,然后就出去把門關(guān)了上來。

她換上了校服背著書包打開了門,“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p>

“恩,你先回家吧,一會我?guī)湍惆丫毼枋业拈T鎖上就行了?!?/p>

她點(diǎn)頭道了聲謝然后就離開了。

我走進(jìn)練舞室里,太陽已經(jīng)落了下去,四周是一片暗暗的黑。

我坐在那里,看著印在對面鏡子里的那個我,想著剛才那個對著鏡子跳舞的女孩。

那是一種怎樣的悲傷,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女孩。

靜靜的想著。

人行街道兩旁的小販在那叫賣著物件。

我走在熱鬧的人行街道上,路上的人面帶著笑容來來往往。

朋友、情侶、同學(xué)。

人類的關(guān)系有時就是那樣的簡單,而有時又是那樣的復(fù)雜,糾纏不清,亂七八糟,幾生幾世。

佛說人這輩子要還上輩子的債,這輩子再欠下債,下輩子接著還這輩子的所欠下的債。

就這樣往復(fù)的不停的還債,就像西方的原罪論是一樣的,人生來有罪,要于自己每一段有限的生命中不停的贖罪。

所以,不要太為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中而過分的高興或者說是執(zhí)著,因?yàn)檎f不定這個家伙是來讓你還上輩子欠他她的債,或者這輩子你欠下她他的債,下輩子再還。

那個對著鏡子跳舞的女孩內(nèi)心深處有那么一處傷痕,傷痕會變成黑色的洞口,然后涌出黑色黏液,有一股辛辣的味道。

我們在生命中相遇。

而我是否上輩子欠過這個女孩債,或者說這輩子要欠她一些債,總之我要還她一些債。

可是,不管怎樣我分明看見了她的結(jié)局,那從傷痕里涌出的那些黑色黏液,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辛辣味。

就當(dāng)我見她跌倒,上前扶起她的時候,又或者是更早的時候,一個不經(jīng)意的陌生人之間的短暫的對視。

但,心里卻明確的告訴自己。

這全因那虛幻的力量。

而我也不得不承認(rèn),因?yàn)槟翘摶玫牧α课冶仨毨^續(xù)背負(fù)起那有罪的命運(yùn)。

但我在畏懼。

我到底在畏懼什么?

簫凡繼續(xù)的向前走著,前方的路燈亮了起來,而在他身后的熱鬧的人群中,一雙幽紅色的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

打開那扇鐵門。

摸索的打開電燈,突然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么會在這?”我問道。

“等你?!倍傻拇鸬?。

此時,她又穿上了初次相遇時她穿的那件黑色帶帽長袍。

而我早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別說你要住在這里?”

“不行嗎?反正都是你一個人一直住在這里不是嗎?”

我問出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結(jié)果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對她也是束手無策了,簡單的洗了洗手,然后煮了兩份面,她一份,我一份,坐在餐桌上吃完了。

我拿了一本書,想著明天下午放學(xué)要去玲玲姐的書屋收拾一下,雙休日的話可以正常開業(yè),然后又拿了毯子和枕頭在沙發(fā)上躺了下來。

渡只是坐在餐桌旁靜靜的看著。

“我睡沙發(fā),你睡我的房間吧。”

她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我就開始看書,也忘記了那個家伙的存在。

渡靜靜的看著簫凡的側(cè)臉,淡淡的微笑。

大多數(shù)的人都喜歡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做夢。

夢里我們希望發(fā)生的事情,想要見到的人和事都可以出現(xiàn)和發(fā)生。

喜歡做夢做到一定程度的人有時就更喜歡做白日夢,于是現(xiàn)在的大家就都喜歡白天睡覺了。

但不論什么時刻,所謂的夢和夢里的一切都是一種虛假。

而我們卻有時常常的忽略了這一點(diǎn)。

我們執(zhí)著的認(rèn)為那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因?yàn)槟鞘俏覀兿Ml(fā)生的。

當(dāng)我們醒來的時候我們還是貪婪的想要繼續(xù)沉睡,告訴自己剛才出現(xiàn)的一切都是真的,只要繼續(xù)就好了。

睡眠占據(jù)了我們一半或者更多的生命,也就是說我們生命中有一半或者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做夢。

我們不斷告訴自己夢是真的。

于是夢便就真的變成真的了。

周五的下午。

我迎來了作為學(xué)生最期待的一個時刻。

雙休日的前夕,不用害怕作業(yè)寫不完,不用擔(dān)心玩的時間不夠,因?yàn)樾瞧谝浑x我們還遠(yuǎn)著呢。

我?guī)е€匙來到了玲玲姐的書屋。

只是幾天沒開門,屋里就聚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和一股濃濃的紙香味。

我拿著雞毛撣子開始掃灰。

小雨在一旁嘻嘻的嚼著口香糖一點(diǎn)都沒有幫忙的意思。

放學(xué)后我拿著鑰匙急忙離開了學(xué)校,千繞萬繞總算是避開了渡,不料卻遇到了小雨。

見我如此匆忙,肯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她二話不說便纏上了我,無奈只好將她領(lǐng)到書屋里來了。

“玲玲姐也太不仗義了吧,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小雨抱怨的說道。

小雨平時不大喜歡看書,倒是因?yàn)槲业木壒收J(rèn)識了玲玲姐。

我沒有搭理她,只是繼續(xù)著我的工作,她見我不理她,便自顧的找個地方自己玩了起來。

打掃了一段時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在廣場邊的小攤上買了兩份盒飯?jiān)跁堇锖托∮戤?dāng)作晚飯潦草的湊合了過去。

小雨說這里很無聊,吃完便自己回家去了。

我找了一本書,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后坐在柜臺里看了起來。

透明玻璃杯里的白開水微微顫抖著。

一陣掛鈴聲傳來,有人來了。

我把書不舍的放下,抬起頭來說道:“歡迎光臨。”

“簫凡,是你!”

進(jìn)門的是一個女孩,而我則吃了一驚。

“陽陽,你怎么會來這。”

是前天黃昏時在練舞室里遇到的那個女孩,她笑瞇瞇的看著我,她的表情有一種對于在這里相遇的意外和驚喜。

“我當(dāng)然是來這里買書的啦?!?/p>

陽陽淡淡的說道,我傻傻的摸了摸后腦勺,是啊,來這里當(dāng)然是來買書的了,不然還會來這里干什么。

“這個書屋你家開的嗎?”陽陽問道。

我把手中的書放進(jìn)去一個書簽,然后放到了一邊。

“我只是幫朋友暫時照看一下而已?!?/p>

陽陽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我,淡淡的說道:“哦,幫朋友暫時照看一下,我聽說這個書屋的主人可是一個妙齡大美女呀!”

“什么妙齡大美女,我只是幫玲玲姐暫時照看一下而已。”我說道,“你想要買什么書,我?guī)湍闳フ摇!?/p>

“改主意了,我不想買書了。”她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一愣,她看我恍惚的樣子笑道:“既然這個書屋是你照看的,不介意我在這里蹭書看吧?!?/p>

“當(dāng)然不介意,你隨意?!蔽倚Φ?。

陽陽聽我這么說,便不客氣的向書屋內(nèi)側(cè)的書架走去,我把柜臺外的一個凳子給搬了進(jìn)來,然后打開了小太陽,這時海邊秋天的夜晚已經(jīng)有了那么一些涼意,然后又倒了一杯白開水。

她拿了一本書,我示意她到柜臺里坐著,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多謝了。”

她在我身邊坐下,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書又繼續(xù)的看了起來。

書屋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我看著手中的書,那些字慢慢的變得有點(diǎn)模糊,我以為是自己看書時間太長了眼睛發(fā)花了,揉了揉雙眼。

鼻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味道。

一股辛辣的味道。

我心中一顫,抬起頭來看了看坐在我身旁的陽陽。

“陽陽?”我輕聲的叫道。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在那里看著書。

感覺情況有點(diǎn)不對。

桌上的玻璃杯里的白開水又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簫凡,集中精神!”一聲訓(xùn)斥聲傳來,我凝神一看,我正在昨晚回家的路上。

四周一片灰色,熙熙攘攘的人群。

這是?

渡正拿著那把黑色的鐮刀與一個短發(fā)的小女孩憨斗著。

那個女孩一雙幽紅色的眼瞳,四周漂浮著大小不一圓形圖文。

從人們心口涌出的那些黑色的粘液在我的腳下流淌著。

心口涌出一陣淡藍(lán)色的光芒,那把黑色的長劍便出現(xiàn)在右手中。

我屈膝蓄力一跳便來到那個小女孩的面前,長劍散發(fā)著濃濃的藍(lán)色光芒狠狠的砍在小女孩右肩的圓形紅圖紋上,那圖文似乎受不了這么沉重的攻擊,出現(xiàn)一絲絲的裂痕。

小女孩驚異的看著自己的魂印,幽紅的雙眼閃過一絲殺意。

一聲輕喝,一陣巨大的沖擊力將我和渡沖到遠(yuǎn)處。

我一個后翻穩(wěn)住了身子,但渡卻是被沖出很遠(yuǎn),嘴角流下一絲藍(lán)色的血,看樣子是受傷了。

“不愧是滅了鬼嬰和狂徒的家伙,剛覺醒的力量便可以媲美三階靈絕師了。”

小女孩漂浮在半空之中,她的面色冷然,雖然沒有張口但卻發(fā)出這樣的聲音。

我右手緊緊握著那把黑色的長劍,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緊緊的盯著我右手中的劍。

小女孩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幽紅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驚異。

“這是!你這個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p>

一陣虛幻的聲音傳入的耳朵。

那聲音讓我有點(diǎn)心神不穩(wěn)。

一雙冷漠的幽紅色眼睛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你先睡一會吧。”

“你怎么了?”

陽陽的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回過神來,眼前的陽陽一臉好奇的盯著我看。

玲玲姐的書屋里。

頭頂?shù)陌谉霟舨恢朗遣皇怯玫哪隁q有點(diǎn)久了,閃了一下,發(fā)出茲茲的聲音。

“哦,沒什么,書看的有點(diǎn)累了?!?/p>

陽陽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是呀,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呀。”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我也好回家了,不然媽媽又要擔(dān)心了?!?/p>

“要回家了嗎?我送你吧!”我說道。

“沒關(guān)系的,我自己能夠回家的?!?/p>

我拿出鑰匙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笑道:“反正這么晚了也好關(guān)門了,我也要回家了,正好跟你做個伴?!?/p>

“你不會怕黑吧!”她笑道。

怕黑?我疑問道,一股濃厚的辛辣味突然涌入鼻孔,我驚異的看向陽陽。

一雙幽紅色的雙瞳印入眼中。

桌子上的玻璃杯里的水微微顫抖著。

我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書屋里,十分安靜。

看了看掛在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九點(diǎn)了呀。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后鎖上門往家里走去。

回家路上的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

兩邊的商販叫賣著什么,一陣熟悉的感覺鉆入心中。

小女孩來到我的面前,把手慢慢的伸入我的心口。

心似乎已經(jīng)被她緊緊的捏在手中。

“輪回之玉是我的啦!”她那幽紅的雙眼充滿興奮。

好難受,一道黑影突然沖撞在那女孩的身上,那小女孩一個不穩(wěn)被沖撞了出去。

“你這個家伙,明明不是我的對手,還來搗亂!”

說著那個小女孩身旁的圖文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幽紅色手臂,緊緊的攥住了渡。

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

那玻璃杯里的水出現(xiàn)在腦海中。

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淡淡的微笑慢慢浮現(xiàn),手執(zhí)著長劍直沖而上斬斷了那幽紅的手臂,又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女孩的面前,那把劍深深的插進(jìn)小女孩的魂印中。

“怎么可能!”女孩驚異的看著自己身旁的破碎的圖紋。

“我的劍,可以斬斷一切,包括你所塑造的虛幻的夢對于我的束縛!”我淡淡的笑道。

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四周突然的崩塌。

一切都消失不見了。

我慢慢睜開雙眼,我看到渡還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著,我連忙拿出手機(jī)看了看時間。

星期四,九點(diǎn)。

渡起身去到我的房間里,臨關(guān)門之前淡淡的說道:“祝你做個好夢?!?/p>

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第二天放學(xué)后,我去了書屋,半路上遇到了小雨,后來小雨覺得無聊自己先回家了,過了一會陽陽又來了,我們在一塊看了一會書,晚些時候我把她送回了家。

這天我想著昨天做的那個夢。

或許夢就是這樣,包括著過去、現(xiàn)在、未來。

一切都是假的,卻一切又都是真的。

我走在那個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人行道兩旁的商販叫賣著物件。

燈火通明的城市一座高樓最高層之上,月亮泛著淡淡的幽紅色光芒。

一個女孩淡淡的看著窗外的夜景。

幾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家伙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

“告訴會長,第四者沒有死,輪回之玉有下落了?!?/p>

那幾個家伙聽后躬身慢慢的向后離開消失在黑暗中。

那個女孩捂住心口,淡淡的笑道:“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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