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里》 章節(jié)介紹
小說《五百里》的主角是洛娜簡銘迦,他們的人設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段灏倮铩返?章內(nèi)容概述:Speechless,speechless(無以言表,無言以對)That’showyoumakemefeel(這是你給我的感覺).........
《五百里》 第6章 絕口不說愛 在線試讀
Speechless, speechless
(無以言表,無言以對)
That’s how you make me feel
(這是你給我的感覺)
Though I m with you I am far away, and nothing is for real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一切都已失真)
……
“仲羲,我需要訂機票,越快越好!”簡銘迦幾乎是一腳踹開了歐仲羲臥室的門,因為他的雙手正抱著一大疊雜志。
“呃?什么?你要去哪兒?”仲羲才剛換上睡衣,對他這位思維跳躍的朋友兼老板的指示有些反應不過來,“為什么那么突然?”他記得公司最近一直在安排銘迦休假。
“這不是突然……”銘迦隨手放下雜志,回答的非常不自然,“總之……我希望能盡快訂好機票,呃……目的地……目的地我認為應該是在歐洲?!彼喼鄙囝^打結。
“你認為?應該?”仲羲懷疑的看著他,想要確定他是清醒的。
他是清醒的沒錯,因為如果有誰膽敢在N城給銘迦使用某些奇怪的小藥片兒的話,那個人就該死定了。
但是……
“老簡,你想去歐洲哪兒?”
好問題,他總不能聲勢浩大的把整個歐洲都橫掃一遍,這時候他帶來的雜志就能發(fā)揮作用了。
“最近歐洲都有哪些芭蕾劇團或者舞團的表演?”他胡亂翻開一本介紹專業(yè)舞蹈機構信息的雜志,試圖找到一些他需要的信息。
“銘迦……”現(xiàn)在仲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猜是……慕尼黑?”銘迦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雜志里抬起頭。
然后他看到了好朋友十分不贊同的眼神。
“Rona Lo,洛娜?!敝亵苏f出了這個在銘迦身邊被嚴禁提起的名字,“是因為她嗎?你認為她現(xiàn)在在慕尼黑?”
真要說起這個女人可真是一個既復雜又驚險的故事,她在年少時因為母親的軟弱而遭到家中繼父的侵犯,離家出走后又誤入歧途被人當成了賺錢工具,后來她遇到了簡銘迦,命運簡直出現(xiàn)了大逆轉。
銘迦就像是她的長腿叔叔一樣,幫助她擺脫控制,為她帶來新的生活。
她得以重返校園,重拾熱愛的芭蕾舞,甚至出國深造,如今她在歐洲小有名氣,最后一次聽到她的新聞,是她得到了歐洲某個企業(yè)的全力贊助,創(chuàng)立了屬于她自己的舞團。
真是一個完美的勵志故事,如果能忽略中間發(fā)生的一切。
事情的真相是,簡銘迦是在一次私密的俱樂部派對中遭到了算計,有人希望能用女色籠絡他,而那個被選中的人選就是當時在俱樂部里的洛娜。
天知道她都對這位大善人說了什么做了什么,總之他不顧反對將她帶回了自己的家。
緊接著一場陰謀爆發(fā),一個曾長期接受銘迦資助的未成年男孩兒和他的家庭突然受到教唆,跳出來指控銘迦性侵犯,媒體們開始針對此事狂轟濫炸,洛娜的身份與過去在這種敏感的時刻就像是一劑致命的毒藥,所有人都必須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們選擇把她送走,抹掉她曾存在過的痕跡,并不斷確保,她會永遠遠離銘迦。
已經(jīng)有3年的時間了吧?這個名字從另一個人的口中被叫出,讓銘迦的心在下一秒鐘出現(xiàn)了微妙的悸動。
“我早就說過了,你們絕對不能再繼續(xù)提起她?!彼跤字傻姆瘩g與回避仲羲的問題,這就代表,他自己也認為他正在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究竟是不是因為她?簡銘迦,你必須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仲羲的語氣和神情全都變得嚴肅起來,“從下午開始你就不對勁,告訴我,你是認真的嗎?到現(xiàn)在仍想要去找她?”
“仲羲……”銘迦嘆了一口氣,十分認真和平靜的直視他,“我的案子已經(jīng)結束了,我打贏了那場官司,所有針對我的指控都被證實了是一場陰謀?!?/p>
“你認為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嗎?”
“我認為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便戝容p輕點了點頭。
天……他善良又無辜的傻老簡,歐陽真想罵醒這個男人!
非我族類即是罪惡,娛樂產(chǎn)業(yè)鏈的這套根深蒂固的舊思想能有多邪惡,他們不是沒有領教過,根本與那場錯漏百出的誣告官司無關,簡銘迦在那些人的眼中是原罪,是他作為這個圈子的一份子卻不愿意同流合污所犯下的罪!
那些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不能拿自己剛剛被挽救回來的名譽和事業(yè)去冒險,為了一個曾經(jīng)在俱樂部里有錢就能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到時候再想翻身就再也不可能了,他會害死自己的!
“你在自欺欺人,老簡?!敝亵藢λ麚u頭,“如果你真的這么想,你就不會在打贏官司之后逃離國內(nèi)那么長的時間,你不會放任你的夢幻莊園被股份重組而沒有出手阻止。因為你不能回家,那些仇恨者們不想讓你回家?!?/p>
這些話將銘迦打擊的毫無還手的能力,他只是蒼白著一張臉,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在那場誣告他的案件中,當?shù)氐木Ρ蝗耸召I,幾乎全員出動,封鎖并對他的家,一個叫做“夢幻莊園”的美麗牧場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挖地三尺,所到之處滿目蒼夷,為了找到所謂的犯罪證據(jù)。
那些人毀了他的家,還有對家的所有美好憧憬,甚至在他咬牙挺住所有壓力打贏官司之后,他沒有勇氣再回到那個地方,他成了在世界各地的度假酒店揮霍無度卻仍流離失所的可憐人。
歐仲羲說的沒錯,即使擁有再耀眼奪目的頭銜,再多的金錢與名望,他和小娜其實全都是被流放的失鄉(xiāng)人,百里之外汽笛聲響,那就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
“我還以為我們是認識超過20年的朋友,是家人。”銘迦的表情是掩飾被揭穿后的狼狽與憤怒,聲音里充滿了失望,因為仲羲如此刻薄的對待他。
“我們當然是家人!我愛你就像是愛我的父親!”仲羲漲紅著臉提高了音量,“銘迦,我在擔心你,從我為你工作的那一天開始,我之后的人生就一直在擔心你!”
“我可以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
“相信我,如果我只是拿你薪水的雇員,我才不在乎你想要去找什么樣的女人!”
“我和她不是那樣的關系!”
“你是從皮條客的手中把她給買走的!”
“歐仲羲!”
他們就像是兩個高中生一樣在吵架,幾乎差一點就要打起來,所幸銘迦的理智率先回到了大腦里。
“夠了?!彼{(diào)整呼吸,做了一個停戰(zhàn)的手勢,“夠了。你就像是我的兒子一樣,我不想為了這場無意義的爭吵最后把你揍翻在地?!?/p>
去你的!說的就像我打不過你似的,仲羲看著他,不服氣的心想,但他什么也沒說,兩秒鐘之后,他垂頭喪氣的坐在了床沿上。
“仲羲,你是我的家人。”銘迦坐在他身邊,伸出一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必須要相信我?!?/p>
“當然,我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我只是無法也同樣去相信其他的人。”仲羲搖頭嘆了一口氣,“那些勢利小人,還有揮之不去的小報記者們,如果你們見面了,你根本不能保證你們的隱私不被曝光。他們?yōu)榱隋X總有辦法挖出一切?!鄙踔涟ㄋ麄兩磉呺[藏的那些會出賣他們的機會主義者們。
銘迦再次沉默了,他知道歐陽說的全都是事實,他有能力讓小娜重回他身邊,也能想出辦法彌補他曾造成的傷害,但他沒有能力繼續(xù)保護她。
她如今取得的成就得來不易,舞者的榮譽是用無數(shù)的傷痛和汗水換來的,如果一個丑聞就足以毀掉這一切,對她來說是那么不公平。
這見鬼的世界對誰都不曾公平過,他們只有不斷的妥協(xié),為了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
他妥協(xié)了。
“你是對的,仲羲?!彼f,“好吧,忘了我曾要求你的,我會遵守自己的諾言,永遠不再接近她?!?/p>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邊臉頰感覺到微妙的刺痛,這讓他想起了3年前分手那晚自己挨的那一記耳光。
永遠對他心無城府的小娜,她請求他,只是想要留在他身邊,僅此而已,他如此冷酷和殘忍的拒絕了一個少女卑微的愛情,他活該挨打。
“銘迦,你要知道你做得對,你和她都應該有各自的新生活。”仲羲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因為他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心碎的少年。
是啊,各自的新生活……
“我沒有別的想法。”銘迦輕聲回應,“就只是想知道她是否過得好?!边@樣他的內(nèi)疚才會少一些。
“當然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會越來越好,沒有人應該再去打擾她了?!敝亵讼蛩WC。
不被任何人打擾,包括他……
“能再幫我一個忙嗎?仲羲?”銘迦緩慢的站了起來,“替我訂一束白色的山茶花,什么都不必注明,在小娜生日那天送出去,然后把在歐洲的眼線全部撤回來,那里不再需要他們了。”
如果有一天你做了讓我非常非常傷心的事,你要再做一件事情來讓我原諒你。
是什么?
你要送我一束白色的山茶花,這樣,我會立刻就原諒你。
真的?說定了?
真的,說定了!
……
孩子式的約定,多么不著邊際又隨心所欲,沒想到有一天他卻真的要去兌現(xiàn)它了。
他要做一次真正的告別,不再有防備,不再有監(jiān)視,讓他們從此徹底一刀兩斷,生活在兩個世界里。
這是他給所有被牽扯進來的人的承諾,而即使再艱難,他一向言出必行。
“老簡……”仲羲突然覺得很傷感,他對洛娜這個女人一向持保留態(tài)度,但他不愿做那個逼迫銘迦的人。
“你愛過她,是嗎?即使你知道那是錯誤的。”他抬起頭,望進銘迦的雙眼里,“告訴我,你仍愛她嗎?”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為他的朋友尋找到一條兩全其美的出路。
愛……愛是一個帶有犧牲奉獻精神的字眼,他曾給予小娜的一切幫助與關懷全都是不求回報的,如果按照這么理解,那么他的確是愛她的,只是在那個時候他懼怕承認。
而如今,他更是不能再輕易去定義他們之間的感情。
他們曾經(jīng)有過美好的相處回憶,那或許是愛,而不只是小娜天真少女式的幻想,但他永遠不會開口提及,因為這樣才是對這份愛最大的尊重與守護。
“仲羲,我只是希望她快樂。我希望她一直都是快樂的?!?/p>
在銘迦轉身離開前,這是他給出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