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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胭肆起言情小說《落盡梨花不見君》最新章節(jié)8閱讀

2021-05-25 18:42:56 作者:狼胭肆起
  • 落盡梨花不見君 落盡梨花不見君

    那年我們站在梨樹下,我問:“你喜歡嗎?”你說:“喜歡?!薄暗壤婊浔M了,我給你做梨花糖?!薄昂谩!薄夷菚r早就想到你也許不會來,可我想我還是會在這等你。到頭來,卻是我失約了。原來,你早就來赴了與我的約定。

    狼胭肆起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類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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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盡梨花不見君》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海洛因一樣讓人上癮,一旦愛上,便很難戒掉!它就是當代作家狼胭肆起的小說《落盡梨花不見君》?!堵浔M梨花不見君》第8章主要內(nèi)容:尹月泡了一壺茶,應(yīng)裘換好衣服坐在客廳里,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只見趙班主笑瞇瞇的提著一堆贈禮進來?!?........

《落盡梨花不見君》 第八章 魍人寐 在線試讀

尹月泡了一壺茶,應(yīng)裘換好衣服坐在客廳里,聽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只見趙班主笑瞇瞇的提著一堆贈禮進來。

“洛老板好!”

“趙班主別來無恙??!請坐。”應(yīng)裘坐著沒有起身。

“一點小意思,請您笑納!”趙班主舉起手中的贈禮,應(yīng)裘示意尹月接過,趙班主不禁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眼。

“呦!這不是百花園里的小啞巴嗎?怎么到哪里都是個下人!”趙班主不懷好意的說著,尹月沒有理會,把接過的東西放在一旁。

“趙班主最近的火氣可不小啊!給趙班主倒茶,降降火?!?/p>

“好?!币螺p聲應(yīng)答,倒了杯茶。“趙班主,您請!”

趙班主心里一震,杯子差點沒接穩(wěn)?!澳憔垢摇?/p>

“趙班主,您家的啞巴到我這學(xué)會說話了,是不是得感謝我啊!”

“洛老板這……”

“行了,趙班主。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只有演戲是最在行的,您就少費點心思吧!”應(yīng)裘輕笑著說。

“洛老板這是何意?我是真心實意的想求您幫忙,絕對沒有半點假意??!”

“趙班主?!睉?yīng)裘臉色一沉,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是您的理解有誤,還是我講得不夠清楚?那好,咱們就來好好談?wù)劊 ?/p>

應(yīng)裘換了個姿勢,抬眼看了尹月一眼?!拔迥昵?,您的百花園應(yīng)該是在北平起的班。那時候的董落顏只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龍?zhí)?,到了上海后漸漸的混出了名聲。我說得對嗎?”

趙班主謹慎的應(yīng)答著:“對!對!對!算這小子有福氣?!?/p>

“他的確有福氣,能在來上海之前遇到了貴人。如果沒有這位貴人,就算他到了上海也只是龍?zhí)滓粋€。”

“貴……貴人?洛老板真是多想了?!壁w班主尷尬的一笑來掩飾心里的不安。

“趙班主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這位貴人跟著你們百花園來到上海,你們把他藏在園子里,知道他的人只有四個,包括他自己。他的扮相和董落顏很相似,但功夫卻好上千百倍。你們利用他以董落顏的身份唱戲,這一唱可把董落顏的名聲打響了。董落顏成角之后,某些見利忘義的小人就把他當垃圾一樣扔在垃圾堆里,偶爾做些廢物利用,利用完了又再次扔掉。不過,你們永遠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然還有第五個人知道?!?/p>

趙班主已是震驚得說不話來,應(yīng)裘端起杯子,悠然的喝著花茶,余光掃到尹月身上。

尹月茫然的看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仿佛看到了一個啃食人心的魔鬼。

“對了,這位貴人叫什么呢?嗯……好像是叫……啞巴!”

那些已被刻意埋葬的過去,直到才有人祭奠,為何還要將那腐爛在黃土里的殘骸一點一點的拖拽出來?實在是太殘忍了。

五年前,尹月早就死過一次。

那年他十五歲,正是志學(xué)之年的年紀,卻浸染于歪風(fēng)邪氣之地。

自從父親去世后,尹月只能在各個戲院里跑龍?zhí)谆炜陲埑浴V敝聊侨?,尹月發(fā)著高燒,正好有場戲讓他演個丫鬟能賺點錢。一個丫鬟沒有多少戲份,在臺上撐一會就完了。下臺后,妝還沒卸,戲院老板就將他帶到了別處。

“老板,還有什么事嗎?”

“你這小子,今天可走運了!”

尹月迷迷糊糊的跟著老板走到一處房間前,推開房門,一位留著辮子的老爺坐在交椅上,身上穿著前朝舊服,腿上坐著一個伶人,身邊還搭著幾個伶人伺候他喝酒。

國家早已換了主人,這些舊貴族依然留著那條代表他們“身份”的尾巴,維護著那可笑的“尊嚴”,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重回大清王朝。只有京戲才能把他們帶回那個腐爛的世界,整日沉迷在戲里,把玩著這世上最低賤的伶人,仿佛自己依然是最高貴的貴族。

“貝勒爺,人帶來了?!?/p>

自稱是貝勒的老爺起初不耐煩的打量著尹月,再看看身邊的伶人,頓時又生起了喜悅。

尹月感到一陣陣悶熱翻涌而上,眼前有些模糊。屋里的伶人被打發(fā)出來,有人故意撞了尹月一下,尹月扶著門沿勉強撐著,無意間一抬頭,對上了一雙色瞇瞇的眼睛。

尹月頓時清醒了,轉(zhuǎn)身便往外跑,老板一把抓住他推進屋里,抬手就要把門關(guān)上。

“不要!不要!”尹月拼死抵住,苦苦哀求著。

“你這小子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讓貝勒爺看上的可都是將來的紅角,到時候我還得叫你一聲老板呢!現(xiàn)在你得把貝勒爺給我伺候好了!”

“嗙!”房門被狠狠的關(guān)上,所有的絕望撲面而來。尹月呆呆的趴在門上,許久,緩緩的轉(zhuǎn)過身,面對著一頭腐爛的禽獸。這頭禽獸像是在欣賞獵物一樣,心里正盤算著怎么吃了它才最美味。

“我不想當什么紅角,你放了我吧。”尹月無力的靠在門上。

“口是心非,這世上哪有不想成角的戲子?”貝勒爺喝了口酒,手里晃著酒壺朝尹月靠近。

禽獸終于忍不住誘惑,緩緩張開了獠牙,就像這個吃人的社會,一點一點的啃噬著人性,連骨頭都不剩下。

“?。 ?/p>

房間里傳出刺耳的慘叫聲,貝勒爺痛苦的捂著眼睛,血液從他那空洞的眼中溢出。尹月手中還握著一只帶血的杯子,轉(zhuǎn)身推開窗戶,毫不猶豫的向著窗外縱身一躍。

“啪!”輕薄的軀體滑落而下,砸向樓下的攤子。

“我的攤子啊!”

尹月艱難的翻起身,撇開氣急敗壞的攤主和圍觀的人群,狼狽的靈魂拖著丑陋的軀體拼命的逃跑,身后傳來嘈雜的聲音。

“把那小賤人給我抓回來!”

有一種痛苦的回憶,記住的不是身體上的痛覺,而是在心上留下千刀萬剮的摧殘。

尹月以為自己死了,死在北平的小巷,死在丑陋的妝容下,卻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醒來。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感,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尹月躺在床上,睜開了眼睛。一張桌子,一壺茶水,幾張凳子,一張小床。簡樸的客房里,只有他一個人。身上的戲服沒了,換成一身干凈的衣服。臉上的妝卸了,嘴角還留著紅腫。手上的木鐲子竟變成了一只紅色血沁玉。

“你可醒了!”

大清早的,客棧剛開門,店里的伙計就見尹月從房間里出來。

“請問……我怎么會在這?”

“你都忘了?五天前,你病得挺重,有人把你帶進來的。”

“五天?”尹月很是吃驚。

“是??!你都昏睡五天了,每天都有人來照顧你。”

“照顧?是誰帶我來的?”

“你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可能知道?!?/p>

“你有沒有看清楚那人的長相?”

“不記得了,好像和你差不多大,每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我也沒看過幾眼?!?/p>

“你可知道他去哪里?”

“不知道,你也別想太多了,都躺了五天了,吃點東西吧!”

“可是……我沒錢?!?/p>

“那位客人付了足夠的錢,你就放心的吃吧!”伙計走向廚房,自言自語著?!斑@年頭居然還有這么好心的人?”

尹月在客棧等了兩天,那個人卻再也沒有出現(xiàn)。

在這北平城里,如果沒有父親,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條街上了。不過現(xiàn)在,也快了。

“喂!喂!喂!快起來!要睡到別的地方睡去,別在這擋路!”

尹月離開了客棧卻不知道該去哪里,他就像個迷路的孩子到處流浪,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怎么了?吵吵鬧鬧的,還干不干活!”一個老頭拄著拐杖從一堆貨物后探出頭來。

“李老拐,這有個要飯的!看著真是礙眼!”

李老拐拄著拐杖過來瞥了尹月一眼,卻也沒說什么,走了幾步又轉(zhuǎn)了回來。

“你……站起來?!崩罾瞎漳弥照惹昧饲盟?,尹月散漫的起身,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怪老頭。李老拐仔細打量了他的身段,不禁點了點頭。

“你看,像不像?”

屋子里只有四個人,趙班主、李老拐、尹月、董落顏。李老拐讓尹月扮上相,穿上了戲服。那是尹月第一次見到董落顏,那時的董洛顏與現(xiàn)在的董洛顏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那時的他只是個剛會唱戲的孩子,臉上還帶著稚嫩。兩個十幾歲的孩子面面相覷,董洛顏看著尹月,就像是在看著臺上的那個自己。

“像!太像了!”趙班主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趙班主問他。

“尹月。”

“尹月?尹月……不!從今天起,你叫啞巴?!?/p>

趙班主又問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尹月沉默了,是誰都無所謂了,做一個啞巴也挺好的,不用再去搭理別人,不會再有人知道尹月的存在。

尹月,終于死了。

本欲起身離紅塵,奈何影子落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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