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戰(zhàn)神》 章節(jié)介紹
小說《孤獨戰(zhàn)神》,是目前很火的一部小說,無論從人物(康斯艾麗絲)形象的設(shè)定,還是故事情節(jié)的波瀾起伏,都深受讀者的喜愛?!豆陋殤?zhàn)神》第8章介紹:天亮了,黑巖帝國軍把崎紅國的兩個軍團(tuán),不是殺掉就是俘虜,完全控制了這一片地域。當(dāng)然,有一大半的崎紅.........
《孤獨戰(zhàn)神》 第8章 露出諂媚 在線試讀
天亮了,黑巖帝國軍把崎紅國的兩個軍團(tuán),不是殺掉就是俘虜,完全控制了這一片地域。
當(dāng)然,有一大半的崎紅國的士兵跑了,不過對于這些低級士兵,根本沒有誰會在乎他們,因為大家部知道,這些人一跑,不是成為流寇,就是變裝為農(nóng),對自己根本造成不了危害。
情勢已定,在野外好好休息了一晚的隆納皇太子,帶著親信和恩諾,一行人來到這座剛政換了主人的大營。
大營門口早早就排著一列整齊的隊伍,一名掛若崎紅國禁衛(wèi)軍團(tuán)副軍團(tuán)長銜的男子,老遠(yuǎn)看到隆納皇太子的影子,就立刻跪下高喊道:“恭迎皇太子殿下駕臨!”那些列隊的士兵也忙跟著長官跪下高呼。
聽到這和看到這一幕,隆納得意的瞟了身旁的恩諾一眼,然后面帶矜持的笑容,向四周的官兵們揮著手。
一番擺顯后,隆納—行人終于來到了崎紅國的王營。
下了馬,隆納也懶得和那些軍官羅嗦,在那副軍團(tuán)長的引導(dǎo)下,帶著親兵急切的前往關(guān)押公主的地方。恩諾當(dāng)然也帶人跟去。
路過那個布滿尸體的房間,恩諾臉變了—下,自己下的藥是迷魂藥,最多讓他們睡上一天,可看這些尸體的樣子,就知道被人割斷喉嚨死去多時了。
他并沒有下令處死這些人,禁衛(wèi)軍團(tuán)大都是自己的心腹,沒有自己命令,他們可不敢如此做。而敢違反自己命令,能夠假冒自己名義下令的人,自己這邊只有—個人。
恩諾狠狠地瞪著跟在隆納身旁的凱拉副軍團(tuán)長,不由咬牙切齒的想道:“哼!怪不得一接到我們,就一直跟在大哥身邊?!?/p>
他不是替這些死去的人憤怒,他是為了凱拉竟然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而憤怒。
當(dāng)然,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悲傷,誰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是個允許隨意殺死貴族的,就算是滅國戰(zhàn)爭,只要不是抵抗而死的敵國貴族,抓到后最多就是圈禁起來,根本不會傷害他們的。
現(xiàn)在崎紅國的貴族全被殺了,誰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抵抗而死的,到時罪名肯定就掛在自己身上。
以后自己就算把隆納拉下馬,也沒有可能成為黑巖國的皇帝了,因為沒有任何—個國家會允許一個虐殺貴族的人當(dāng)王的。
這個主意一定是自己的大哥,隆納皇太子出的,因為凱拉還沒有那個膽量殺死如此多的貴族。
“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呢?難道就因為我的能力超過你?我完全可以為你效勞的,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兄友弟恭?我并不在乎那個皇位??!”望著自己兄長的背影,恩諾痛苦的想著。
凱拉老早就感覺到恩諾那憤怒的視線,不過他滿不在乎地在前面引導(dǎo)自己的主子前行。果然,恩諾的目光在注視自己一下后就離開了。
凱拉有恃無恐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二殿下還不敢跟自己的主子決裂,就算他明白,殺死那些貴族是要他背黑鍋,又怎么樣?難道他敢造反?既然他不敢,那么他只能強(qiáng)忍怒氣,放過自己。
“公主在哪?”隆納猴急的問著凱拉。
“太子殿下,過了這道門就是了。”凱拉帶著諂笑推開一道門,這時,在前面開路的親兵發(fā)出了驚叫。
腳剛踏入門檻的隆納縮腳躲在護(hù)衛(wèi)中,并且慌張四處張望的喊道:“護(hù)駕!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刺客?”這句話足以表露出他那膽小謹(jǐn)慎的性格。
“啟稟太子殿下,發(fā)現(xiàn)守衛(wèi)的尸體!公主……公主……”剛?cè)ゲ榭吹膭P拉跑回來跪卜,聲音顫抖的說道。
知道沒事,立刻恢復(fù)高傲樣子的隆納,一聽后面那句話立刻急切的喊道:“公主怎么啦?你快說!”
“公主被人救走了?!眲P拉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稟報道。
“什么!”隆納一聽忙走了進(jìn)去,這個自己縈繞心頭已久的女人,竟然在自己就要得到的時候被人救走了?他現(xiàn)在想把那個英雄救美的人給生啃了。
恩諾聽到這話后,心突然松了口氣,自己不用為公主的事傷腦筋了。
不過他也很好奇,什么人能在這戰(zhàn)場中,從凱拉安排的警衛(wèi)中,并且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救出公主。所以他也跟了上去。
只見一間雜物房的門前倒著三具尸體,一具喉嚨被割破,身上的盔甲被扒走,只剩下一身內(nèi)衣。一具尸體的腦袋則脫離身體的掉落在一旁,鮮血都灑滿了一地。另一具尸體則嘴里插著一把馬刀的倒在地上。
恩諾打量后不由嘆道:“厲害。”
聽到這話的隆納,愣愣的看著恩諾問道:“哪里厲害?”
恩諾心中嘆了一息,這點觀察力都沒有,如何帶領(lǐng)大軍?但他又啞然苦笑,自己這位大哥是太子,將來的國王,根本不用帶兵。
因此恩諾耐心的解說道:“這三具尸體,都是禁衛(wèi)軍團(tuán)中的精英,我說得對吧,凱拉將軍?”
不等凱拉回答,就自顧著說下去:“他們倒地的樣子向著一個方向,說明敵人迎面而來,而且還能讓他們沒有抽出武器抵抗就死去了?!?/p>
“屬下認(rèn)為是失蹤的那個士兵干的。因為屬下派了四個人守護(hù)公主,只有自己人,他們才不會防備。”凱拉含沙射影的向隆納稟報道,誰都可以聽懂,他這么說是想暗示恩諾派人救走公主。
恩諾怎么會聽不懂?他笑道:“搜查一下四周,相信能發(fā)現(xiàn)第四具盔甲衣服被扒了的尸體?!?/p>
隆納使個眼色,凱拉馬上帶人去尋找了。當(dāng)凱拉垂頭喪氣回來的時候,隆納就知道肯定和恩諾說的那樣,經(jīng)過凱拉稟報后,果然是在廁所那里發(fā)現(xiàn)另外一名沒有盔甲的尸體。
“混賬!怎么這么沒用?你怎么才放了四個人守護(hù)公主?你難道不會放四十個、四百個嗎?”公主被人救定,而且被恩諾擺顯了一下比自己厲害,隆納立刻心情大壞的沖著凱拉破口大罵起來。
被罵得滿頭大汗的凱拉,一邊詛咒著那個該死的英雄,一邊拼命的想著,怎么把禍水引向恩諾這邊。
恩諾身旁站著一個擁有一頭藍(lán)色頭發(fā)、模樣英俊成熟的中年人,他就是崎紅國禁衛(wèi)軍團(tuán)的參謀長——左拉特。他和恩諾跟凱拉打交道多年,一看就知道他在想著禍水西引的鬼主意。按照慣例,恩諾就是最好的目標(biāo)。
不過左拉特可不愿意自己的上司再次背黑鍋,那些貴族死亡的黑鍋都夠沉重了,扔掉這個黑鍋,都不知道要花費(fèi)多少精力和時間,怎么還能夠再背呢?
左拉特看了恩諾一眼,看到恩諾雖然皺了下眉頭,但還是點了點頭,也就出聲說道:“皇太子殿下,微臣以為,公主不可能非常輕松的逃離這營地,肯定會受到將兵們的阻攔,只要知道她逃離的方向,相信她是逃脫不了的。”
在左拉特開口時,隆納就一臉溫和的看著左拉特,他很想獲得這個參謀長的忠誠,不過自己現(xiàn)在是太子,無法光明正大地獲得忠誠。
當(dāng)然,這也是自己放心左拉特待在恩諾身邊的原因,這些智者都是效忠皇帝陛下的。
等自己當(dāng)上皇帝的時候,自己一定要立刻把左拉特調(diào)來當(dāng)丞相。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左拉特派來這里,把他交給二弟手中根本就是浪費(fèi)。
凱拉立刻點頭贊同道:“對呀,太子殿下,左拉特大人說得有理,屬下這就向執(zhí)勤軍官詢問如何?”才剛說完,凱拉立刻冷汗直冒,而在場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隆納狠狠地瞪了凱拉一眼,因為凱拉的話,表明他昨晚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不然軍中出現(xiàn)情況,他這個現(xiàn)場的負(fù)責(zé)人怎么會不知道呢?這件事就算想把黑鍋丟給恩諾背都不行,因為昨晚恩諾并不是現(xiàn)場負(fù)責(zé)人。
如果自己不擺款把恩諾召到野外,這件黑鍋恩諾就背定了,不過這樣一來,那些貴族就不會被處死,相比起來,公主被救走的黑鍋還真是小意思呢。
“該死的,這家伙昨晚一定是忙于搜括那些貴族帶來的財寶了,哼,如果不上繳讓我滿意的東西,本太子是不會饒了他的!”想到這,隆納微微恢復(fù)了精神,怒吼一聲:“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沒辦法,誰都知道這家伙是自己的親信,如果不幫他,其他的親信會心冷的。
“是,是,屬下這就去?!比缑纱笊獾膭P拉,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凱拉興沖沖的跑回來,還沒行禮就喊道:“稟報太子殿下!屬下已經(jīng)探明,昨晚有兩名不明身分的騎兵,向通往敵國方向的營門沖去,一匹馬被士兵刺死,逃掉一匹和兩個敵人,經(jīng)確認(rèn),那逃走的一匹是公主的白馬!”
“什么!那一定是公主,快!一匹馬搭載兩個人肯定逃不了多遠(yuǎn)!給我追擊!”隆納一聽忙氣急敗壞的大喊道,喊完后又在后面加了一句:“記?。〔灰獋斯?!”
凱拉立刻領(lǐng)命,命令自己的親信部下去追擊了,這種立功的事,當(dāng)然要由自己人來擔(dān)任。
左拉特有點好奇的對恩諾說道:“殿下,單單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他們怎能從大門那逃出去呢?難道那幫守衛(wèi)都睡著了?”
恩諾知道這話雖對自己說,但卻不需要自己回答的,也就不吭聲的盯著凱拉。
耳朵靈敏的隆納也聽到這話了,他也覺得有點好奇,不由瞟了凱拉一眼示意他問答。
凱拉吞吞口水,臉色有點難看的說道:“太子殿下,那些守衛(wèi)……守衛(wèi)差不多都死光啦!”
“什么?”
所有聽到這報告的人都呆住了,因為按照布置的計劃,在奪取大營的同時,也各自派出了一隊一千人的團(tuán)隊接管營門。兩個人能夠闖過一個團(tuán)隊把守的營門已經(jīng)是奇跡,現(xiàn)在居然告訴自己,守衛(wèi)營門的人居然被殺光了?這豈不是荒謬無比的事嗎?
知道行動計劃的隆納,不敢相信的吼道:“一千人的團(tuán)隊竟然擋不住二個人?反而被全滅了?”
要知道,守衛(wèi)這些營門的士兵可都是自己的部下啊,居然一下子被滅了一千人!
怎么當(dāng)初自己要和恩諾爭呢?要是死的這一千人,是恩諾的禁衛(wèi)軍該多好啊。
隆納不是關(guān)心部下的生命,他是因為一個團(tuán)隊擋不住兩個人,反而死了這么多,在恩諾面前丟了臉面,才如此急切的。
他一直都把自己這個能文能武的弟弟,看成是自己潛在的王位威脅人,所以處處想表現(xiàn)得比弟弟強(qiáng),也處處打壓弟弟。但他卻不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都表現(xiàn)在爭風(fēng)吃醋方面去了,而不是放在政治和軍事方面。
當(dāng)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他能夠在政治和軍事方面和弟弟爭鋒,那么他也不用使些下三流的手段,來爭這個太子之位了。
凱拉慌忙說道:“太子殿下莫怒,沒有犧牲一千人,只是長槍步兵犧牲了二十人,重傷五人,同時禁衛(wèi)軍也犧牲了四人,重傷一人?!?/p>
白癡也知道,凱拉口中的這些禁衛(wèi)軍絕對是屬于他的親信,恩諾的親信是不會和太子殿下的士兵混在一起的。
聽到只犧牲了二十來人,隆納立刻恢復(fù)正常,不過他還是瞪著眼問道:“怎么回事?既然這么少人犧牲,為什么一個團(tuán)隊攔不住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柔弱無力的女子!”
凱拉吞了吞口水,有點遲疑地說道:“因為,因為他們看到戰(zhàn)況順利,大部分的人都忍不住參與戰(zhàn)斗,營門只留下三十人看守。”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皺了皺眉頭,隆納更是怒火沖天的大罵該死的。不說因為這樣而讓公主逃脫了,單單因為這些隆納的士兵不聽從軍令擅自行動,就讓他的臉面丟光了。
“凱拉大人,殺死二十四人,重傷六人,這守門的三十人算是被滅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救走公主那人一人所干的?”左拉特出聲問道。
聽到左拉特的問話,眾人心中一抖,雖然這個二十四人的死亡人數(shù)在戰(zhàn)場上,簡直就是不值得一提,但如果只是一個人制造的結(jié)果,就相當(dāng)驚人了。
凱拉恭敬的說道:“是的,左拉特大人,據(jù)幸存者說,這些都是一個身穿禁衛(wèi)軍盔甲的敵人,一人所為!”
不知道是什么緣故,凱拉對左拉特有點敬畏的感覺,這是就算對上恩諾這個二皇子都沒有的感覺,原因無他,愚笨的人本來就畏懼聰明人,對于左拉特這個參謀長的智謀,凱拉是非常清楚地。當(dāng)然,隆納對左拉特的態(tài)度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大家聽到這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戰(zhàn)爭不同比武,在比武場上,一個人可以打敗好幾十人,而在戰(zhàn)場上,能殺死十個人就很厲害了,而且在戰(zhàn)場上可能殺了幾個人后,馬上就會被人群攻圍殺而死,蟻多咬死象就是這么回事。
其實最根本的是,一場戰(zhàn)爭下來,活著的每個士兵平均最多能殺死兩個人,一連殺了十個人以上,一般士兵都會手軟的。
“上馬!”隆納馬上決定去現(xiàn)場看看。
他突然希望這名猛將能當(dāng)自己的部下,當(dāng)然那是在這個家伙能把公主送回來,如果不是的話,那只能滅掉他了。他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一行人急沖沖的來到營門,尸體已經(jīng)被搬到一邊,守衛(wèi)人數(shù)也達(dá)到了一個團(tuán)隊。
在檢查尸體時,發(fā)現(xiàn)大部分士兵都是自相殘殺的,有點失望的隆納不由嘀咕道:“媽的,我還以為真的這么厲害呢!凱拉你派了多少人去追蹤?”
凱拉忙說道:“太子殿下,屬下把手下的精銳士兵都派出去了,足足有五百人呢?!闭f到這,凱拉眼珠子一轉(zhuǎn),靠向隆納耳邊嘀咕了幾句。
隆納點點頭,然后左顧右盼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的軍官,高聲命令道:“輕騎兵和斥候騎兵,馬上對崎紅國內(nèi)陸展開搜索與偵查!并順便搜捕公主!其他士兵分班警戒,輪流休息!”
這可不是隆納突然會控制軍隊,是凱拉在他耳邊提醒的,因為他們明天就要開始攻城掠地了。
恩諾跟隆納的反應(yīng)相反,因為他了解到這個敵人的可怕。這是從放在地上一邊、被毀壞的燈籠那看出來的。
他知道敵人是先攻擊,在攻擊中毀壞照明的設(shè)備,使自己這方的人突然陷入黑暗中,而又因為敵人剛才的攻擊,使得他們恐慌不能自主的揮刀亂砍,而敵人就趁這時機(jī)逃走。
聽到凱拉派了五百人追蹤,恩諾露出別人不能察覺的微笑,因為他知道這五百人不可能聚集在一起追蹤的,肯定需要分散成好幾十路,每路這么點人就算能追到公主,結(jié)果也是不言而喻的。
“這個保護(hù)公主的人是誰呢?真希望他成為我的部下?!?/p>
恩諾跟他大哥不同點就在這,如果美麗的公主和能文能武的武將給他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武將。
狂奔一天后,終于在夜幕降臨前,白馬剛吐白沫的時候,脫離草原,進(jìn)入了山區(qū)。
艾麗絲下馬走路,只覺得自己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只能讓康斯扶著她走,等血液循環(huán)順暢了,艾麗絲就覺得臀部和大腿兩側(cè)疼痛得可怕,嘴里只打哆嗦,嬌生慣養(yǎng)的她如何受過這種痛苦,如果不是國破家亡的重大責(zé)任壓在她那嬌柔的肩膀上,恐怕她要立刻大哭一場呢。
康斯看出公主走路艱難的樣子,知道她受了什么傷害,因為自己這個新進(jìn)騎兵也是受到了這些傷害,只騎了一個時辰馬的康斯突然來個百里長奔,沒有直接倒下就算他厲害了。
康斯本來想開口詢問一下,但想到男女之別,也就閉上嘴巴,咬著牙,一手扶著公主,一手牽著直喘大氣的白馬,艱難的往山頂邁去。
黃昏時期,兩人一馬總算找到一處干爽的避風(fēng)地安頓下來。
康斯把公主扶到不遠(yuǎn)處的一處山泉邊,找了塊微微平坦的石頭讓公主坐下,接著就牽來白馬,讓它享受一下清涼的泉水,它可是大功巨,如果沒有它,自己兩人早就被抓回去了。
艾麗絲一邊捶著自己的大腿,一邊皺眉看著康斯雙手捧著泉水在那里喝,艾麗絲本能的覺得康斯很沒禮貌,他居然自顧自的喝水?難道自己這個女士不用照顧了?
本來因為她那公主身分,讓她下意識的認(rèn)為康斯應(yīng)該侍候自己,但想到自己沒有和康斯表明身分,康斯以為自己是宮女,根本不可能像以前把自己當(dāng)公主看待的。不過艾麗絲很不滿的就是,自己就算是個宮女,你也應(yīng)該先照顧女士,而不是自己顧自己啊。
看到康斯和白馬都喝水喝個不停,已經(jīng)喉嚨冒煙的父麗絲,終于忍不住的起身來到山泉邊,用雙手捧著泉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艾麗絲從來沒有想到,山泉水是如此的甜,是如此的涼爽,王宮里面的飲料根本就沒法比。
當(dāng)艾麗絲滿足的抬起頭時,康斯已經(jīng)整理一下衣服,把喝足了的白馬牽到一邊,讓它啃地上的青草。
馬匹的糧食在這些地方遍地都是,現(xiàn)在康斯要考慮的是兩人糧食的問題。
看到由于太陽就要落山而開始?xì)w巢的飛鳥,和快速奔過躲入洞里的野兔,康斯不由感嘆自己要是有把弓箭就好了,起碼自己不用考慮糧食的問題。
看看手中的馬刀,康斯有點疑惑,這種兵器能夠在這山里獵到什么獵物呢?
想到這,康斯無奈的笑了一下,對公主喊一聲:“不要離開這里,不要生火,我去尋找食物?!闭f完也不等公主回應(yīng),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著康斯的背影,艾麗絲伸出于張了張嘴,不過最后還是沒有出聲,艾麗絲知道自己想要說什么,自己害怕康斯會把自己丟在這里一去不回,但身為崎紅國繼承人的驕傲,絕對不允許自己說出這些軟弱的話。
“應(yīng)該不會的,康斯是個忠于王國的杰出勇士,他不會做這種有違道義的事情,他一定會帶我回到王都的,我應(yīng)該相信他?!?/p>
艾麗絲只能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不然她無法讓自己患得患失的心情穩(wěn)定下來。
不過,此刻的她往往忘記,她曾肯定的認(rèn)為康斯不知道自己身分的事,開始時刻用康斯知道自己身分的情況,來要求康斯對自己忠誠。
這非常矛盾,也許這是因為艾麗絲現(xiàn)在除了康斯外,就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雖然她不知道,但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康斯當(dāng)成自己最忠誠的騎士,也就是最后的依靠了,所以忍不住會出現(xiàn)這樣混亂的思維狀況。
就這么胡思亂想了一下,艾麗絲才赫然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暗了,環(huán)首四顧,除了泉水叮咚的聲音外,四周一片寂靜,四周的樹影隨風(fēng)搖擺,艾麗絲立刻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她想找些樹枝生火,希望火光能解除自己的恐懼,但想到康斯走時說的話,也就強(qiáng)忍著放棄。
因為她明白,火光會吸引到追蹤者的目光,要知道,夜晚山里的火光,足以讓數(shù)里之外都看得見。
時不時傳來的烏鴉聲和到處黑影晃動的景象,讓越來越恐懼的艾麗絲,早就走到白馬處抱著白馬壯膽。
可惜白馬怎么也無法給她安全感,搞得她不由低聲嘀咕道:“怎么還不回來???跑到什么地方去找獵物了?怎么辦?已經(jīng)這么晚了,他不會一個人走了吧?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一定是還沒有找到食物,或者他找到了食物,但迷路了,找不回來?啊,如果是這樣的那該怎么辦?”
艾麗絲想到這,忍不住四處張望,希望能看見康斯的蹤影,但入眼所看的一切都是黑暗,艾麗絲只得收回心神,把注意力放在白馬上。
奔馳激烈的白馬,此時已經(jīng)入睡,如果它不是超級良種馬,恐怕老早就累掛了,畢竟它背著兩個人奔跑了上百里啊。
察覺到白馬的勞累,艾麗絲輕輕的撫摸著白馬鬃發(fā),本來還想騎馬去尋找康斯的,但現(xiàn)在白馬已經(jīng)睡著了,而且康斯也說過不要離開這里,那么自己就繼續(xù)等吧。
想到了康斯,不知道怎么心中的恐懼消逝了些許,也許康斯賣命保護(hù)艾麗絲的形象,讓艾麗絲產(chǎn)生了安全感,想到這些艾麗絲不山萬分期待康斯的歸來。
突然,艾麗絲聽到踩斷樹枝的聲音,雖然這聲音不是很響亮,但在這山里卻異常驚人,艾麗絲寒毛全部豎了起來,她抱緊白馬,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誰?”
“我?!?/p>
隨著這語氣平淡的回答,艾麗絲突然覺得自己像是渾身充滿了力量一樣,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她不由得驚喜地說道:“怎么這么遲才回來?人家……”
說到這,艾麗絲立刻滿臉通紅的閉上嘴巴,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像妻子終于等到久未歸家的丈夫時一樣。
雖然有月光,但樹枝擋住了大半的光芒,這讓艾麗絲無法看清康斯的容貌,也無法看清康斯打到了什么獵物。
等康斯靠前來的時候,艾麗絲終于看到康斯手中提著幾只山雞模樣的東西,看來這就是今天的晚餐了。
一時小孩子氣上來的艾麗絲,完全忘了剛才的恐懼,興致勃勃地看著康斯準(zhǔn)備晚餐。
只見康斯從懷里掏出一個防水的牛皮小包,看那樣子和顏色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藉著朦朧的月光,艾麗絲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些零碎的東西,可實在是看不清楚到底是些什么,不由得問道:“里面裝的都是什么?。俊?/p>
“鹽巴、火種、針線、匕首、剪刀?!笨邓挂贿吅唵蔚恼f著,一邊拿出把鋒利的匕首給山雞開膛破肚,接著就挖了些山泥,合著泉水弄成泥巴,最后把山雞連毛帶皮的包裹起來。
艾麗絲很感興趣的說道:“這就是叫化雞吧?怎么這么簡單呢?我記得應(yīng)該是保持山雞的身體完整,直接從山雞的屁……”艾麗絲說到這,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道:“從那里勾出山雞的內(nèi)臟,然后填入蒜蔥油鹽之類的調(diào)味料,然后包裹上紅泥,最后再用炭火慢慢烘烤。”
“你知道的真多?!笨邓孤晕⒂悬c吃驚的看著艾麗絲,他還真沒有吃過這么講究的叫化雞呢,別的不說,單單紅泥就不知道從哪里找。
艾麗絲怕康斯識穿自己的身分,不由忙解釋道:“這是我在王宮里替御廚打下手看到的?!闭f著也不等康斯回應(yīng),繼續(xù)說道:“對了,你不是叫我不要生火的嗎?那你怎么做叫化雞?”
康斯沒有回答,只是在背風(fēng)處,用爛木頭爛樹枝做了個遮擋的物體,接著就在里面生了堆火。
待在外面的艾麗絲傻傻地看著眼前這一幕,不是說晚上的火光可以傳出好遠(yuǎn)的嗎?怎么他隨便一弄,就把火光都給遮擋住了?
待在里面烤火的艾麗絲看到康斯默默的添加木材,感覺雙方都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不由鼓起勇氣挑起話題:“康斯,你那個牛皮包是所有士兵都要匹配的嗎?”
“不,只是我個人習(xí)慣而已?!笨邓馆p輕的說道。
撫摸著牛皮包的他,不由感謝這個自己常年野外生存留下來的一種習(xí)慣,如果不是這個習(xí)慣的話,自己兩人恐怕要又冷又餓的在山里待上一晚了,到時,傷勢未好的自己恐伯會落下一身病痛呢。
艾麗絲和康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艾麗絲從來就沒見過這種敲一棍喊一聲的家伙,和自己說話這么沒趣嗎?居然每次都回答得這么簡練,能少說一個字的絕不多說一個,真夠節(jié)儉的。
在艾麗絲氣鼓鼓的想責(zé)問康斯的時候,康斯扒出叫化雞,砸開外層的泥殼,里面香嫩的山雞肉就露了出來。
聞到香味,早就餓得肚子咕咕叫的艾麗絲也不客氣,抓過就大吃起來。
這個時候的公主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因為她認(rèn)為自己這樣才算是充分扮演了一個俗氣宮女的角色呢。
吃飽喝足,在公主有點害怕又有點臉紅的解決完個人衛(wèi)生后,雙方睡下。當(dāng)然,是以火堆為分界線分開睡的。
一開始公主可是提心吊膽,怎么也睡不著,一半是擔(dān)憂敵人深夜追來,一半是怕康斯亂來。
但當(dāng)一天緊張辛勞的感覺涌上來的時候,公上立刻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這個時候把她賣了,相信她也都不知道。
而靠在外面欣賞夜色的康斯,也慢慢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他已經(jīng)在四周做了簡陋的報警裝置,沒有誰能夠在不驚醒自己的情況下靠近這里。
不過,在這樣的夜晚,相信也沒有人會在這草原山區(qū)進(jìn)行追蹤,那可是浪費(fèi)精力的事情,自己今天晚上應(yīng)該能好好休息一下,以便有充足的精神應(yīng)付明天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