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戰(zhàn)神》 章節(jié)介紹
《孤獨戰(zhàn)神》是一部代入感很強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玄雨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豆陋殤?zhàn)神》第4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接到解散回營的命令后,眾人都活動著僵硬的身軀,三三兩兩聊著剛才的見聞,走回各自的營地.........
《孤獨戰(zhàn)神》 第4章 沒愣多久 在線試讀
接到解散回營的命令后,眾人都活動著僵硬的身軀,三三兩兩聊著剛才的見聞,走回各自的營地。
“嘿,你們看到?jīng)]有,那個公爵手指戴的那顆戒指上的寶石,那可是稀罕之極的藍寶石呢,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藍寶石,怪不得人家說藍寶石藍得迷人,我都快被迷進去了?!?/p>
“呸,藍寶石算什么?那個親王手上戴的紅寶石才漂亮呢!”
“嘿嘿,說得好像你們擁有過藍寶石和紅寶石的樣子,我說那藍寶石和紅寶石,絕對沒有國王陛下那王冠上的那顆鉆石值錢,聽說那鉆石光是螞蟻頭那么大就非常值錢了,而國王陛下那顆則跟鵝卵一樣大,那能值多少金幣?。 ?/p>
“靠,那些石頭有什么好說的?還是黃金迷人,國王陛下那身盔甲和那匹馬身上的馬甲,不知道能夠熔煉成多少枚金幣??!”一個士兵流著口水說。
“鄉(xiāng)巴佬!”聽到這話,大家都一起鄙視這個沒見識的士兵。
“嘿,那些禁衛(wèi)鐵騎可真夠威風(fēng)的,不但武器好,而且全身都穿著盔甲,根本不怕弓箭襲擊呢?!?/p>
“我可是聽說一個禁衛(wèi)鐵騎的薪金,等于我們一個大隊的全部薪金呢?!?/p>
“靠,那不是幾十個金幣?天哪,幾年下來,豈不是可以當(dāng)個莊園主了?”
“莊園主?呸,真是沒見識,他們早就是莊園主了,要知道他們可都是騎士,稍微努力一下就是個三等勛爵,禁衛(wèi)軍中的軍官可都是貴族呢!”
“媽的,人比人氣死人!怎么老子參軍的時候,不加入禁衛(wèi)軍?。俊?/p>
“別做夢了,禁衛(wèi)軍成員不是王城出生的人,就是各地貴族的親屬,全都大有來頭,咱們這些鄉(xiāng)下人想也別想。
“要知道國王會來我們這偏遠地區(qū)視察,還是禁衛(wèi)軍團長提議的,而且還能拉來這么鄉(xiāng)親王公爵,想想就知道,禁衛(wèi)軍團后臺有多硬?!?/p>
聽到士兵們聊些國王貴族身上那些寶石的漂亮、鐵騎的威風(fēng)的話題,康斯不由微微一笑。
當(dāng)然,更多的士兵是在偷偷談?wù)撝魇侨绾蚊利?,是如何迷人,這話題他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只能躲在一邊悄聲細語的嘀咕著,不然他們說這話的神情,讓禁衛(wèi)軍聽到了,肯定會把他們抓去砍頭的。
不過就是這樣,康斯從路上回到營房的這段路,也聽到了幾百人在自己耳邊談?wù)摗?/p>
不過康斯同時聽到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聽說駐扎在王都的第一軍團,也被國王陛下帶來了,你看到了沒有?”一個其他大隊的士兵對伙伴說道。
“看到了,現(xiàn)在就在草原上駐扎呢,聽說等下他們就要遷入原始森林呢?!?/p>
“那個營地只能容納一個軍團啊,現(xiàn)在禁衛(wèi)軍團和第一軍團來了,我們第九軍團怎么辦?”
“怎么辦?當(dāng)然是遷出營地打地鋪了?!?/p>
“禁衛(wèi)軍團全是重裝鐵騎,那第一軍團怎么樣?我們第九軍團能夠和他們相比嗎?”
“怎么樣?天壤之別!我們第九軍團撐死有個輕騎兵旅隊,人家可是擁有一個重裝步兵師團、一個輕騎兵師團、一個長弓師團、三個步兵師團和一個重騎兵旅團的加強軍團啊!
“不說其他的,就是那些輕步兵,也比我們好了不知道多少,說得夸張點,他們輜重兵的裝備部比我們強!”
“靠,第一軍團、禁衛(wèi)軍團,加上我們的第九軍團,這原始森林內(nèi),單單作戰(zhàn)部隊就有超過十六萬的大軍,再加上輜重兵的話,豈不是超過二十萬人?難道國王陛下要御駕親征黑巖國不成?”
“誰知道上面在想些什么,不過早就該把黑巖國干翻了,也省得天天打仗?!?/p>
康斯聽到這,不由暗暗點頭,也許國王陛下就是為了這點,才來到這原始森林的,不然,真不敢讓人相信,國王陛下會特意跑到這里來犒軍。
是啊,如果兩個軍團、一個重裝騎兵禁衛(wèi)軍團十六萬大軍,同時攻擊黑巖國的話,恐怕能夠讓黑巖國老實一陣子了。
想著這些,回到營地的康斯,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他的營地現(xiàn)在被禁衛(wèi)軍霸占了。
略一打聽,原來是因為國王和公主的營地扎在自己營地的附近,而貴族大臣們更是圍繞在國王四周,所以自己所屬師團的這片營區(qū),都成為禁衛(wèi)軍的了。
康斯一邊奇怪國王和公主的營地,怎么不扎在中央大營,反而要扎在大營的邊角,一邊在師團長的指揮下,帶著士兵把東西搬進臨時營地。
不過就算搬了營地,也沒和國王的營地相隔多遠,會這樣,相信是師團長不愿遠離國王營地的緣故。
也許這個師團長在王國高層很有分量,因為除了康斯所在的師團還留在大營內(nèi),其他第九軍團的師團,都因禁衛(wèi)軍團的入駐而搬出了大營,在大營四周扎營了。
當(dāng)然,也因為離公主的營地很近,所以康靳整個團隊的人都在議論著公主。在團隊軍官會議室內(nèi),九個大隊長也在這里談?wù)撝?/p>
那個第一聯(lián)隊第五大隊的大隊長,就找康斯講著這些話:“哇,康斯,你看到?jīng)]有?公主真是如傳說中的美麗迷人,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迷人的公主……”
還沒說完,就被另外一個大隊長打斷:“從沒見過這么迷人的公主?也就是說你見過好多個啦?你見過幾個公主啊?”
看到第一聯(lián)隊第五大隊長尷尬的樣子,大家都笑了。
這些大隊長都沒穿盔甲,因為熱得不能擺款炫耀了。當(dāng)然,康斯也沒穿,他的盔甲一回營就脫了。
當(dāng)康斯正露出一絲笑容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進來一個人。
第二聯(lián)隊的五個大隊長雖然不是立即,但也算很快的起身行了個軍禮。
進來的人,正是名義上指揮這五支大隊的第二聯(lián)隊長,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沒有行禮的第一聯(lián)隊大隊長們。
本來這些大隊長們應(yīng)該全部行禮的,但由于崎紅國古怪的軍制,久而久之,就變成只對直屬長官和大自己兩級以上的長官才會行禮。
因為,比自己大一級的人沒權(quán)任免自己,而如果不是直屬長官,也沒權(quán)命令自己做事。
因為搬離舊營地后,由于地方有限,所以并沒有以聯(lián)隊扎營,反而是按照團隊扎營。
對于兩個聯(lián)隊合在一起這點,兩個聯(lián)隊長絕對是不爽的,因為另外一個聯(lián)隊的大隊長,是不會給好臉色自己看的。
雖然那兩個聯(lián)隊長不爽,但大隊長們倒很樂意,因為他們這些老兵可以不出營就聚在一起了。
至于團隊長?他才懶得理會這些事,早就跟著師團長在國王營地跑前跑后的逢迎獻媚了。
那個聯(lián)隊長的目光掃到康斯身上停下了,嘴角露出一絲奸笑:“第五大隊康斯大隊長,馬上帶人去邊界巡邏戒備!”說完,不等康斯回答就轉(zhuǎn)身離去。
其他大隊長都圍在康斯身旁替他不忿,認為聯(lián)隊長公報私仇,給康斯穿小鞋,都就快吃晚飯了,還要去邊境巡邏。
因為邊界巡邏起碼要三個時辰才可以換班,而軍中的飯?zhí)檬遣粫嵩玳_飯或留飯給人的。
加上中午為了迎接國王都沒有開飯,現(xiàn)在全軍部有氣無力的等著吃飯呢,現(xiàn)在去巡邏,肯定要到明天早上才有飯吃。
而且邊界要什么巡邏?上次敵人才剛攻擊完,這次輪到我們攻擊了,根本不會有敵人來的,真是多此一舉!
聽到這些話,康斯嘴角只是抖動一下,露出個淺笑,推門出去了。
三年來,他們好像早已習(xí)慣了輪流攻擊和防守的戰(zhàn)爭,可惜戰(zhàn)爭是沒有輪流攻防的。
第五大隊的人聽到要去巡邏,并沒有什么怨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康斯后面出了軍營。
康斯這大隊的人,沒有穿著盔甲,也沒有穿著常禮服去巡邏,一是那常禮服被汗水浸了,臭得不能穿,再說常禮服也不適合戰(zhàn)斗,穿著常禮服去巡邏等于尋死,沒人愿意這么干的。
經(jīng)過國王營地時,剛好遇上四周警戒的重裝鐵騎,其中一名大隊長攔住他們問道:“干什么的?”
康斯臉色淡然的應(yīng)道:“邊界巡邏?!?/p>
整個軍營的周圍都有圍墻,而且只有四個出口。國王的營地剛好布置在其中一個出口附近。
至于為什么要布置得這么靠近邊界,可能都跟其他人隊長想的那樣,這次輪到自己攻擊,敵人防守了。
那大隊長可能看不慣康斯那平靜的臉孔,不由語氣冷漠的問道:“番號、職務(wù)、姓名。”
“第九軍團第五師團第二旅隊第五團隊第二聯(lián)隊第五大隊大隊長康斯。”康斯語氣還是那樣的淡然,絲毫不因?qū)Ψ嚼淠恼Z氣而出現(xiàn)變化。
那個騎兵隊長打量了一下康斯,正想放行,突然被一個聲音制止了,“等等。”
眾人看去,是那個馬斯恩諾軍團長出來了。現(xiàn)場所有人都行了個軍禮。
馬斯恩諾面無表情,冷冷地問那名騎兵大隊長:“什么事?”
騎兵大隊長再次行了個禮:“報告軍團長大人,第九軍團第五師團第二旅隊第五團隊第二聯(lián)隊第五大隊要經(jīng)過這里,去邊界巡邏?!?/p>
馬斯恩諾一聽馬上命令道:“這里是國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叫他們從另外一邊通過!”說完,看都不看康斯他們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
那個大隊長馬上和周圍的騎兵攔住康斯他們:“聽到了嗎?這里是國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你們馬上從另外一邊通過!”
從這里通過到邊界的話,只需六刻鐘。而從另一邊通過的話,則要花一個時辰。但康斯沒有抗議,馬上帶著士兵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出老遠后,一個小隊長靠前康斯身旁說道:“大隊長,屬下知道有條近路,只要八刻鐘就可到達邊界?!?/p>
“噢,那你帶路。”
康斯的語氣依然很平靜,是那種對什么都不在乎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士兵們在這幾個月內(nèi)都習(xí)慣了他這種語氣。
在那小隊長的引導(dǎo)下,他們來到—處軍營暗處,穿過已經(jīng)損壞的圍墻門,出了軍營。
康斯回頭看了一下那缺口,嘆了口氣,這破洞應(yīng)該是三年前敵人第一次入侵時破壞的,沒想到過了三年,還沒修理好。
也許這和這個營地輪流更換主人有關(guān)吧,要知道自從戰(zhàn)爭以來,除了這次外,根本沒有哪方能在這個營地待上一個月的。
而且,除了第—次黑巖國攻克過這個大營,以后都是決戰(zhàn)于大營之外,前面打輸了,不等敵人攻擊大營,就已經(jīng)撤退了,所以根本不會想到要把營地修整牢固。
三年都是這樣,搞得所有人都習(xí)慣了這樣輪流攻防,和只限大營之外的戰(zhàn)爭,要是敵人突然來襲……
康斯想到這不由打了個冷顫,希望不要有這樣的事。
因為全軍都沒有防備,而且國王也在軍中,一旦敵人來襲,就算這里有三個軍團,那也肯定會全軍覆滅的,因為敵人既然敢來偷襲,那他們肯定了解這里的兵力狀況。
康斯抬頭看看透過樹枝照射進來,剛剛出來的月光,吸了口氣:“走。”
就這樣,第五大隊花了八刻鐘,來到原始森林中靠近黑巖國邊界的一座山頭,停下休息了。除了康斯還站著打量四周,其他的人都坐在地上。
一天沒吃東西,又在烈日下站了幾個時辰,而且現(xiàn)在還走了十幾里的路,沒倒下算他們平時鍛鏈有功了。
“媽的,想到那個聯(lián)隊長我就火起,二年來,都沒聽過派人來邊界巡邏的!而且還在吃飯前讓我們出來,也不等我們吃完飯后才下命令!”一個老兵開口大罵。
“不說那個聯(lián)隊長,那個什么軍團長講的話就特別傷人!”另外一個士兵馬上接話了。
“就是!什么這里是國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叫他們從另外一邊通過!媽的!好像我們是敵人一樣,我們也是國王的士兵呀!”
“還有那個重復(fù)這句話的那個大隊長,媽的!跩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一想起就想罵娘!”
四周沒有其他人,而且大隊長也不會去告密,第五大隊的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數(shù)落起軍中的那些長官來,好像都忘了肚餓和疲倦,全部精神奕奕的說著。
康斯沒有加入他們,他獨自一人站在山頭,眺望著遠處已經(jīng)被黑暗吞沒的敵國邊界,康斯只知道敵國的名字——黑巖國,其他什么消息也不知道,相信全軍除了上層軍官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黑巖國的情況。
康斯的目光栘向了天空,看著那些星星,心中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忙回身喝道:“安靜1
士兵們第一次聽到康斯說話如此大聲,忙閉上嘴巴,頓時四周一片寧靜,只聽到風(fēng)聲和蟋蟀的叫聲。
他們不解康斯為啥要他們安靜,但看到康斯仔細聆聽的樣子,也不由豎起耳朵,看看能不能聽到什么奇特的聲音。
好一會兒,微風(fēng)中傳來了一陣若隱若現(xiàn),極其微弱的馬蹄聲,那是從敵國的邊界傳來的。
大家的汗毛同時豎了起來,兩個字同時吐了出來:“敵人!”
他們互相看看身旁的人,在明月的光亮下,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變綠了,自己可能也一樣吧?那大隊長呢?
他們同時望向康斯,一看,驚慌的心情突然消失了一半。
因為康斯的神色還是和平時一樣,他也恢復(fù)了平淡如常的語氣:“馬上回去報告,敵人來襲?!闭f著,就拔出因為國王到來而剛配發(fā)的嶄新佩劍,走下了山頭。
士兵們原本往回營的方向跑,但看到康斯走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呆住了。
那三十來個老兵和小隊長互相看了一下,突然笑了,也拔出武器向康斯那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小隊長對剩下不知所措的兩名中隊長和其他新兵們說道:“你們馬上回去報告,你們沒有經(jīng)驗,一下子就會死掉的。”說完,轉(zhuǎn)身跟上那些老兵去追康斯。
兩個中隊長和新兵們,突然覺得自己的熱血沸騰起來,敵人來偷襲肯定是精銳盡出,他們的大隊長居然想單獨一人去擋住騎兵,讓部下有更多時間回去報警。
而那些小隊長和老兵,則為了讓從沒上過戰(zhàn)場的新兵多活一點時間,也跟著去阻攔敵人。
不過如果軍營被突破的話,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老兵叫自己回去,不是看不起自己嗎?
兩名中隊長互相看了一下對方,點點頭,第一次開始行使自己的權(quán)力,命令一個在負重跑步時能夠跟上大隊長的新兵回去報告。
新兵們也第一次承認了中隊長的權(quán)力,對中隊長的命令表示贊同。
雖然那個跑得快的士兵死活都不肯,但誰讓自己跑得最快呢?只有自己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帶來援兵,明白這點的他,只好咬牙拼命往回跑。
而新兵們在中隊長的帶領(lǐng)下,也拔出武器,向大隊長所在的方向跑去。
康斯站在草原上,感到四周都是那么的黑,那么的靜,抬頭仰望著夜空的在心中嘆了一息。
“自己的這一天終于來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美麗的夜晚了,不知地獄有沒有這樣的景色呢?”
康斯自嘲的笑了一下,獨自一人對抗敵軍,下場是怎樣,他十分清楚,現(xiàn)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把好軍人的最后一關(guān)。
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康斯回頭一看,原來那些小隊長和老兵追上來了,不一會,兩個中隊長帶著剩下的新兵也追上來了,全都圍在他身旁。
仔細一看,發(fā)覺他們里面少了一個人,就知道那人回去報告了。
康斯沖著他們微微的一笑,就轉(zhuǎn)身看著那馬蹄聲傳來的方向。這些士兵的意思,他已經(jīng)從他們的眼里看出來了。
康斯那道微微顯露的微笑,在士兵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帶有贊賞、憐惜、責(zé)備、哀傷等等各種各樣的意思。每個人都感受到不同感覺,但那都是自己有生以來,最貼心的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能讓自己留到在衰老的時候拿出來回憶嗎?這個問題沒人去想,因為可能等一下就不能再體會這種感覺了。
士兵們在康斯四周站著,全都望著邊界的那邊,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家都緊緊抓住手里的武器。
步兵和騎兵對決,那是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他們現(xiàn)在也沒想那么多,腦里只有一個字“殺”。
敵人的騎兵來到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停下了。人數(shù)不足很多,才一個中隊五十來人的樣子,而且都是沒穿盔甲的輕騎兵。
看到這些,康斯他們同時在心底松了口氣,原來同樣是巡邏隊。按理雙方的巡邏隊是不用交戰(zhàn)的,知道這條不成文條例的新兵們,已經(jīng)把武器垂放了下來。
但這時,敵方突然向天空射出一支火箭,那光芒在夜空里特別明顯。
康斯一見忙大叫道:“斥候騎兵!”
康斯喊出這話的同時,已經(jīng)率先沖了上去。老兵們也同時沖上去。
斥候騎兵隸屬先鋒部隊,是替先鋒部隊偵察前面情況,一般用火箭來傳遞信號。也就是說,當(dāng)發(fā)現(xiàn)斥候騎兵時,不遠處就有大部隊存在。
新兵們沒有老兵的反應(yīng)快,聽到斥候騎兵時還愣了一下。就這么發(fā)愣一下的工夫,前面幾個士兵已經(jīng)身中好幾支箭倒下了??吹讲逶陉犛焉砩系募?,他們才清醒過來的猛地向前沖。
斥候騎兵不但是輕騎兵,而且都是帶著弓箭的弓騎兵。這樣不但行軍速度快,而且能攻擊遠處。
新兵還沒跑幾步,又有數(shù)個同伴中箭倒下了,肉眼根本看不到行箭矢射來。因為是晚上,而且那些箭身都是黑色的。
其他的新兵在驚慌之余,看到前面的老兵時左時右的跑著,有時還在地上打幾個滾。
雖然有箭矢射中了他們,但都沒射中要害,看到這些,而且自己生命隨時會消失的情況下,新兵馬上學(xué)老兵的樣子繼續(xù)往前沖。
頓時沒有人再倒下了,當(dāng)然受傷是難免的,但還有一口氣就要沖到敵人面前。
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區(qū)別,也就是戰(zhàn)場經(jīng)驗多寡的區(qū)別。
希爾達大陸上是沒有什么士兵軍事學(xué)院的,根本沒有人數(shù)士兵如何攻擊和躲避敵人的方法,這一切都得自己在戰(zhàn)場上學(xué),用自己的鮮血、用伙伴的生命來學(xué),同時,也是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來教會伙伴。
在這樣教育下學(xué)到的東西,是永世也不會忘掉。
當(dāng)時老兵們一見斥候騎兵射出火箭,就馬上沖了上去,而新兵則愣了一下。以后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時,新兵肯定也會馬上沖上去。這就是血的經(jīng)驗。
康斯腿上和手上都被射中了幾箭,他一中箭就馬上拔出,當(dāng)然有些箭是射入骨頭的,拔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但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因為自己還能動。他認為把力量、鮮血都用盡流盡的那樣子死去,才算對得起自己身為一個士兵的身分。
拔掉箭,是為了能更好的進行翻滾的動作,當(dāng)然這些動作不能有規(guī)律,不然敵人會瞄準(zhǔn)起身的地方射的。后面就有幾個做規(guī)律跑動的新兵被射死了。
至于為什么看到斥候騎兵要馬上沖上去呢?他們是弓騎兵,無論是逃還是站著不動,都會被敵人追上射殺。
投降?斥候騎兵是不接受投降的。只有沖上去殺掉他們,才能把傷害減到最低。
康斯已經(jīng)沖到一名騎兵面前,那名側(cè)著馬身進行射擊的斥候騎兵,已經(jīng)拉滿弓弦,瞄準(zhǔn)康斯的胸口松弦射去。
如果瞄準(zhǔn)腦袋的話,很容易就可以閃過,但這么近的距離,射向沒有盔甲的步兵身上,肯定是一箭穿胸。
那名斥候騎兵在射出箭后,還沒來的及高興,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從脖子源源不斷的流出來,而且感覺到喉嚨里有件冷冷的金屬物體。
“怎么回事?那個步兵沒死嗎?”騎兵知道自己中劍了。
看了一下那個步兵,只見他那拿劍的手臂上插著一支箭,那箭已經(jīng)射穿了他的手臂。沒想到,這個士兵還能用這樣的手殺死自己。
斥候騎兵用最后的力氣吐出三個字:“你夠狠!”就倒下了。
康斯在千鈞一發(fā)時,用握住劍的手檔住了那支要命的箭矢,同時順勢刺入對方的脖產(chǎn)。
現(xiàn)在右手暫時不能用劍了,為啥不用左手?左手不夠靈活,要是慢一點的話,肯定沒命。
時間緊迫,康斯沒機會拔出箭,馬上扔掉劍,撿起那名騎兵的弓與箭。
搭弓拉弦瞄準(zhǔn),用力的時候,手臂肌肉壓縮到肉體內(nèi)的箭身,那種痛楚,讓康斯冷汗直冒。
康斯在松手射出一箭后,咬著牙馬上又抽箭拉弦進行連射。
箭術(shù)是他少年時在野外求生的技能,當(dāng)時那把弓是在一個戰(zhàn)場撿拾的,至于箭支則是自己削制的?,F(xiàn)在這把也是在戰(zhàn)場撿的,也是為了求生而射箭。但不同的是,當(dāng)時的目標(biāo)是動物,現(xiàn)在則是人。
連續(xù)幾箭,邊上的幾個斥候騎士中箭倒下了,其余的斥候騎兵馬上轉(zhuǎn)過箭頭,瞄準(zhǔn)康斯射來。
康斯忙就地滾開,那些箭頭都鉆入地面,猛烈的晃動著尾翼。
康斯雖然躲過了攻擊,但那支插在手臂的箭,卻隨著他的滾動而來回移動,痛得康斯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在那些騎兵轉(zhuǎn)移目標(biāo)時,老兵和新兵就利用這一瞬間全力沖了上來。
一片刀光劍影過后,剩下的三十來名斥候騎兵,都被砍死在馬上。
弓騎兵讓輕步兵近身等于一只腳踏入了地獄,近戰(zhàn)對于專職的弓騎兵來說,是毫無用武之地的。
看到斥候騎兵們都死去了,康斯才咬牙折斷箭支,從兩頭拔出來,整個手臂都腫起來了。
其他還活著的上兵圍在康斯身旁,十個小隊長完好無損,不愧是殺敵最多的老兵,而除去小隊長的老兵則犧牲了近十個,還有十三個幸存,而近七十人的新兵則只剩二十七個了,其中兩名中隊長中只有一個存活下來。
雖然康斯的滿編大隊變成了中隊,而且這次新兵的死亡率超過百分之六十,但跟以前部隊新兵耗損率的百分之八十五來比,真是好得多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