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慈傳》 章節(jié)介紹
小說《淑慈傳》的主角是霍羿南趙毓歆,他們的人設很受讀者討喜,可以說收獲了一大批忠實粉絲?!妒绱葌鳌返?章內容概述:三皇子本就做派與尋常人不同,早早地散了賓客不愿招待,旁人只當是三皇子急于與王妃洞房,誰知竟自個兒去了書房?!暗钕?,屬下實在不明.........
《淑慈傳》 第五章 皇三子 在線試讀
三皇子本就做派與尋常人不同,早早地散了賓客不愿招待,旁人只當是三皇子急于與王妃洞房,誰知竟自個兒去了書房。
“殿下,屬下實在不明白,殿下早就看穿了皇后的計謀,可為何不拆穿她,如今朝野上下,無人不說殿下處事荒誕,于殿下名聲……”
“陸煥,我的名聲難道這幾年好過么?”霍羿南斜靠在軟榻上,手里轉動著琉璃酒杯,一派富家子弟不學無術的樣子。
“殿下!”
那男子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好了,我本就與男女之事毫無感覺,再者說如今也不是談這些的時候,只是那馮湘柳的做派實在讓人無法容忍,既然皇后愿意出手,我也樂得甩開那塊牛皮糖。”
陸煥皺起眉頭,不贊同那男子的話語:“可殿下只需忍忍她便是了,娶了她就等于娶了馮家,雖說殿下有貴妃娘娘幫襯著,可貴妃娘娘終究是深居后宮,馮家錯綜復雜,貴妃娘娘心有余也力不足啊?!?/p>
“陸煥,難道在你眼中,我就必須得那馮家相助,才能成事?”那男子轉過頭來,看著陸煥,語氣里帶著不滿。
陸煥連忙跪下身:“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若是能得馮家相助,于殿下大業(yè)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啊。”
“哼,馮家?!?/p>
男子從軟榻上坐起身來,烏黑的長發(fā)并沒有挽起,任它散落在后,目如朗星,氣宇軒昂,隨意的幾個動作透漏著慵懶,卻氣度不凡,這人便是三皇子殿下,霍羿南。
“馮家除了母妃,舅舅和馮老將軍,就沒一個好東西,你以為我娶了那馮湘柳就真能得到他們的鼎力相助?底下這起子人心思活泛,早就有幾個已經(jīng)像太子示好了?!?/p>
陸煥目光一凜:“馮家竟這般行事?再怎么說他們也是馮貴妃娘娘的母家,若是貴妃娘娘倒了臺,太子登基,他們又能撈到什么好處?”
霍羿南勾了勾唇邊,劃出一絲笑意來:“本就是蠢笨的,不然馮家根基也不會被敗壞成如今這般,現(xiàn)在的幾個人,只會些見風使舵的本事罷了,馮老將軍年事已高,早就不理事了,可憐舅舅和母妃還苦苦支撐著馮家這個空殼?!?/p>
他親自倒了杯酒起身遞給陸煥:“我霍羿南若是真要靠他們才能成事,也不必搞這么許多了?!?/p>
陸煥畢恭畢敬地接過酒杯,卻沒有飲下,只是正色道:“可是殿下,就算不是馮家,也不該是那趙家,屬下調查過趙家,不過是個小門小戶,于殿下毫無益處,羅家,沈家,甚至于是郭家,都好過趙家啊。”
“這滿朝官員,早就練成了官場上的那一套,哪一個不是明哲保身,見風使舵的行家?這趙家雖說官位不高,但在朝為官的也只有趙大人一人,且為人剛正不阿,才華也不算差,落到如今這個官職,是因為從不阿諛奉承,討好別人罷了,再者說我霍羿南無需任何人的幫助,娶誰不都是一樣?!?/p>
“可屬下聽說那趙家小姐身子孱弱,自從五歲那年得了病,險些送了命之后,性情更是大變,還有人說甚至透著幾分古怪,屬下怕……”
陸煥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霍羿南笑著擺了擺手,將自己琉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是個擺設,若真是孱弱,早些去了也不會礙著我的事兒,到時候父皇若是讓我再娶,也有理由推脫了去,此事不必再說,就這么辦了?!?/p>
“……是”陸煥攥著手里的酒杯,抬頭看三皇子的神情,見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喝完手里的酒,這才回過神來,將酒飲了下去。
這杯中是上好的葡萄酒,三皇子府里的東西從來不會差,這兩年三皇子更是貪圖享樂,網(wǎng)羅天下之最,房中擺設物件,所用之物,甚至是水都是引了城外山泉而入的,連一口井水都不碰。
三皇子生活奢靡,早就不知被文官們彈劾了多少次,可皇帝卻硬是都壓了下來,從沒有重罰過,很是寵溺,三皇子也照舊我行我素。
早些年朝中支持太子與三皇子之人形成對立趨勢,且分庭抗爭,甚至于三皇子陣營人數(shù)更多,本是一片大好的局勢。
可不知怎的三皇子就突然荒誕了起來,這才讓不少人倒戈,如今漸漸弱勢。
別人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霍羿南自己心里是清楚得很。
自己的父皇喜愛弄權,太子不能獨大,當然自己也不能,當今皇上愿意看到的是兩方勢均力敵,互相壓制的局勢,這樣皇帝可漁翁得利,大權在握。
都說當今皇上寵愛馮貴妃,就算不是親生兒子,就算再是荒誕,都不曾苛責半分。
其實不然,皇帝愛的只有他自己和權利,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用來制衡皇后和太子罷了。
這皇宮,自來就沒有什么骨肉親情可言,霍羿南早就看透了這一切,這才順著皇帝的心意,隱藏了自己的才華,變成一個貪圖享樂,無心朝政的閑散皇子。
皇上還在鼎盛之年,與太子之爭一時半會兒并不會有所改變,只有讓皇帝放松警惕,讓太子和皇后放松警惕,自己才有機會。
想到這里,霍羿南再次笑了起來,他推開手里的琉璃酒杯,語氣里帶著嘲弄:“琉璃杯配葡萄酒,雖說琉璃不值錢,可這酒杯也太次了些,叫人拿些好的來,別用這些破玩意兒,臟了本殿下的眼睛。”
他說著,竟是順手就將酒杯落了下去,酒杯應聲落地,上好的琉璃碎成了片兒,琉璃雖說不算名貴,但這雕刻琉璃杯的大師卻是舉世聞名的,這一只杯子可就是尋常人家一年的開銷。
霍羿南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摔碎了,碎了一只成不了一對兒,另一只自然也不值什么價了。
陸煥看著眼前的殿下,知曉殿下的意思,當下推開房門喚人進來收拾,仆人似是早就看慣了這些,低垂著頭麻利地將碎片掃了。
“殿下,殿下?!便y冬慌亂地叫聲打破了寂靜,她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外頭阻攔的侍衛(wèi),直直地就往里頭沖,“殿下,我們家小姐暈倒了,殿下!”
銀冬到底是個小姑娘,這一路跑來心里早就亂了套,哪里還顧得上什么規(guī)矩,見著三皇子便扯了嗓子喊,霍羿南蹙了蹙眉頭,復又松了下來。
“真是無趣,選了個病秧子王妃,府里有的是大夫,你們自個兒傳喚就是了,陸煥,陪本殿下去春棠樓找硯秋姑娘聊聊天兒?!被趑嗄蠎袘械赝兄^,語氣帶著輕松。
陸煥板著臉,抱了拳就道:“屬下遵旨。”
銀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殿下我們家小姐剛……”
霍羿南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從身旁走了過去,被侍衛(wèi)拖住的銀冬想要上前拽住他的衣袖卻怎么也抓不到,陸煥看了她一眼,終究還是不忍心,停住了腳步:“銀冬姑娘,咱們殿下就是這個脾氣,府上劉大夫醫(yī)術最是了得,你去請她給王妃看看罷。”
銀冬一臉無措地看著陸煥,陸煥嘆了口氣,招來仆從吩咐了幾句,這追上了霍羿南的腳步。
春棠樓?
春棠樓是哪兒?這可是霍國境內最繁盛的青樓,唯有達官貴人才能入內,春棠樓的花魁姑娘更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還要過得好,琴棋書畫是春棠樓每個姑娘必修的課程,且每個姑娘都有自己最擅長的本事。
而花魁姑娘的房間一般都是在三樓的地方,一樓接待官員,二樓則是雅間,必是得最有身份的人才能入內,平常商賈就算一擲千金,老鴇都是看不上的,硯秋便是這春棠樓的頭牌花魁姑娘。
硯秋從不輕易露面,只有她自己看得上的人,才能其一睹芳容。
而硯秋的入幕之賓,現(xiàn)只有三皇子一人而已,就連太子想要聽上一曲,都是再三請了才肯彈奏的,更別說是別的了,這硯秋是清倌,并非艷伶,故而規(guī)矩多不說,還深得文人墨客的敬重,硯秋姑娘的詩詞,也是上作,常被拿來傳閱。
三皇子府上的馬車誰能認不出來,一路便駛向春棠樓,三皇子這才剛剛成了婚,洞房花燭夜便去那春棠樓,當真是荒唐。
平民百姓茶余飯后談起這事兒,對那趙家小姐帶了更多的憐憫之情。
攤上這么一個夫婿,就算是皇家的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