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復幾枝》 章節(jié)介紹
《折花復幾枝》是一部言情小說,該小說之所以得到眾多網友的追捧,這得益于小說主角司南顧常的完美人設設定?!墩刍◤蛶字Α返?章概要:一場傾盆大雨帶著暴風吹熄了司院的火光,刀子劈開了淋淋大雨,帶著對生命的嘲笑,劈走了司院的一切?!八灸稀钕氯ィ?........
《折花復幾枝》 第8章名字 在線試讀
一場傾盆大雨帶著暴風吹熄了司院的火光,刀子劈開了淋淋大雨,帶著對生命的嘲笑,劈走了司院的一切。
“司南……活下去,活下去……”
她呆呆地癱坐在地窖里,抱著枕在她腿上已有數(shù)日的婦人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地窖里黑得看不見一絲光亮,她胡亂地摸著腿上冰冷的尸體,一遍一遍地喚著“娘?!?/p>
可婦人不會再說話,至那時第一次想起了她女兒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叫出她女兒的名字。
地窖里小小的她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司院的人數(shù),然后似鼓足了勇氣一般,推開地窖的木門,從那個陰森卻安全地地方走了出來,走過后院,走過前廳,走出司院。
她一個一個的數(shù)著,數(shù)到最后,察覺到少了三個。
就看見兩個女子拎著一個花籃,抱著一個白布裹的包袱,從側墻偷偷翻了進來。
其中一個還在圍墻上,看見司南,驚得大叫了一聲捂住嘴,白布包袱掉在了枯草地上,松散開來,是一堆黃紙冥幣。
另外一個,也被嚇了一跳。
那個驚得大叫的女子說,“那,那不是小姐嗎?”
“小姐?”另外一個女子笑了一下,黯淡的目光微微垂了下來,嘴角譏誚,“那我還算二小姐嗎?”
這個女子安靜地走了過來,抬頭沒什么表情地看著滿身血腥的她。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近的看著這個女子。
同她有著一模一樣相貌的妹妹。
一支銀箭猝然劃破這段靜默,圍墻上,遲遲不敢跳下的女子胸口霎時插入了一支凌風而來的銀箭,那女子一愣,顯然還沒能從中箭這瞬回過神來,一道箭光就肅然從天上亮起,如雨般驟然落了下來。
她拉起她這個素來不曾對過話的妹妹往墻根跑,繞到了后院,繞到了地窖前,她身后的這個妹妹卻突然甩開她的手。
她回頭,看見女子滿臉都是淚痕,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脫出,咬著下唇,哭著看著她,小小的手攥成了拳頭,哽咽著對她道,“阿姐,我想死?!?/p>
她一呆。
看著一道漆黑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這個妹妹的身后,泛著銀光的刀子只亮了那么一剎那,而后帶著血從女子的胸腔里噴薄而出。
她抬頭看。
持刀的那個人,跟爹爹好像。
云江奔向的盡頭,銜著京城。
“哎,聽說前幾天漁夫從云江里撈起來了一位尋死自盡的姑娘!”
繁華的京城人來人往,一個擺攤的小販閑來無事,嘖嘖對身旁的小販講述道。
旁邊的小販明顯對這等事不是十分感興趣,正巧攤子前路來了兩個穿著富貴的男子,便招手賣力地喊著自家攤子賣的東西,將那兩名男子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小販搓搓手,訕笑介紹道,“嘿,公子來看看,這都是剛打磨不久的玉佩,配劍的在這兒……喏,喏,配扇的在那兒!”
其中一名一身青袍的男子微愣,搖著玉骨折扇,半掩面地笑了笑,轉而看了一眼身邊托起佩劍,直勾勾地盯著一方玉佩的白衣男子,于是又是笑了笑。
小販見機會來了,立馬改了一副“這是個寶貝”的神情,直夸贊道,“哎呀,公子好眼光!那玉佩的玉是上等貨,打磨都是出自京城玉師傅之手,不信您帶上瞧瞧,和您這把劍,一定絕配!”
白衣男子就將直勾勾地盯著玉佩的目光,快速地轉移到了身邊的青袍男子身上,一臉的堅定,寫著三個字“我想要”。
青袍男子聳了聳肩。
白衣男子依舊堅定。
青袍男子用扇子擋了擋臉。
白衣男子抬劍抵住青袍男子抬起擋臉的扇子,仍然一臉堅定。
青袍男子總算無奈地“啪”地一聲合起了折扇,從腰間掏出了一塊碎銀,遞給小販。
“這玉佩。”溫潤地聲音頓了頓,青袍男子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直勾勾盯著他的人,才挑眉道,“不用找了?!?/p>
小販大喜應下,看著兩個莫名其妙的公子慢悠悠地抬步子離開,忽然想起了方才那個跳江自盡的話題,才找了旁邊一臉無聊的小販,來了興致地問了起來。
“嘿,小吳哥,你剛說那云江尋死的姑娘,后來怎么的了?”
被叫小吳哥的小販咬了個草根,道,“活了?!?/p>
“活了?”
“是啊,活了,卻進了地牢。”吳哥百般聊賴地道,嘆了口氣,道,“聽說,是四年前,那個司院的人?!?/p>
才走了兩步的青袍男子忽的頓步,玉骨折扇在手中輕輕搖了幾下,旋即輕笑一聲,帶著身后專注地盯著佩劍的白衣男子離開。
家……嗎?
應會有著里院外院,不斷忙碌的人,有陪她蹴鞠的侍女,會日夜纏著她教書的先生,會在夜里陪她入睡的爹娘,會翻墻過來找她一起想些壞點子的玩伴……理應,也該有一顆,粗壯的、明艷的桃花樹。
司南迷惘地睜開眼睛,從夢中轉醒。陰冷地地牢里處處布滿了森冷潮濕的寒氣,牢墻最高處的窗子終日不見一絲日光,草席肯本無從抵御從地面返上來的寒冷。
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縮在墻角的身子緊緊地抱成一團。
自落水醒來后,她便一直被關在這里。她約莫算著,是有將近十日了。地牢里面陰潮至極,濕了的衣服總是半干不干,無端會有冷風從這里吹襲而過,便從衣襟竄進,貼近皮膚,冷到骨子里。
她身上有不少的刮痕,也是遲遲未好,腿上的傷最為嚴重,因為一直不能結痂,如今正在潰爛著。時間拖得久了,已然察覺不到疼的滋味。
司南垂眼,呆了片刻,身子些許回暖,便直起了身,拂了拂散亂的墨發(fā),綰在胸前,低低地捋著發(fā)絲。
門前忽然傳來腳步聲,旋即是一陣清脆的開鎖的聲音,與鐵鏈碰撞在一起刺耳的摩擦聲一起,在地牢里顯得格外的沉重與唐突。
“吱呀——”
“里面的那個,出來!”
牢門被打開,一名身著白“守”字官袍的男子站在門口,不耐地對司南喝斥著。
司南抬起頭,緩慢地站起身,扶著墻壁,步履遲緩地走了過去。
守衛(wèi)面無表情得將司南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而后從腰間拿下沉重的手銬,將司南的雙手用銬鏈鎖上。
做完這些,守衛(wèi)才愛答不理地瞥了司南兩眼,關上牢門,而后帶著司南,向地牢的大門走去。
司南低頭看著手腕上沉重的鐵鏈,看了一會兒,抬起了步子,緩步跟了上去。
“大人?!痹S久沒有開口說過話,她出聲方有些沙啞。
司南歪了歪頭,張開嘴好一會,方才適應那般,恭敬地問道,“大人,我們要去哪兒?”
走在前面的侍衛(wèi)回首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臉冷嗤一聲,推開了地牢的大門,道,“那是你要去的地方,本官可不會去?!?/p>
兩步邁出黑暗,守衛(wèi)對著太陽惋惜地高聲長嘆,似是可惜,似是可笑地回頭對司南笑問,“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