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的丫鬟有敬業(yè)?!?章節(jié)介紹
棋令三千是當(dāng)今很火的一名作家,他的諸多作品受到很多網(wǎng)友的青睞。其中,最火的一部小說就是他最近編寫的《男配的丫鬟有敬業(yè)福》了?!赌信涞难诀哂芯礃I(yè)福》第5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縱是帝都皇城,也總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許言輕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從自己打小.........
《男配的丫鬟有敬業(yè)福》 第五章 要么走,要么死 在線試讀
縱是帝都皇城,也總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
許言輕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從自己打小就看的《少年包青天》中挑了幾個經(jīng)典案件出來,然后三天不重樣的在沈鉞耳朵邊講故事,試圖向他傳達“人心險惡”的道理。
沈鉞深以為然的點頭,轉(zhuǎn)眼卻又說起了臨安民風(fēng)淳樸,定不會發(fā)生她口中的那種腌臜事。
許言輕:“……”
就是因為你對人這么不設(shè)防才會讓陳嫣有機可趁你知道嗎?許言輕牙癢癢,恨不得揪著沈鉞的耳朵沖他大喊:你可是你們?nèi)一钕聛淼南M。?/p>
只可惜她腦子里剛閃過這個念頭就有一個掃興的聲音響起:“友情提示,宿主不得干涉與任務(wù)無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劇情發(fā)展?!?/p>
“……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復(fù)讀機嗎?”
許言輕和系統(tǒng)拌完嘴,一抬頭又追著沈鉞語重心長道:“我看伯父伯母年紀都不小了,身體肯定不如以前硬朗,有時間一定要多陪陪他們啊!”
“還行吧?!鄙蜚X想了想,說:“我剛還聽家里下人說我爹前兩天在街上抓了個賊……”
他不知怎么突然笑出了聲:“聽說那賊被追了三條街,到頭來氣都喘不勻了,還是被我爹一手拖去衙門的。”
許言輕:……
“那沈伯父可真是老當(dāng)益壯?!彼胂罅艘幌履莻€畫面,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只是笑意還沒完全褪下心頭便又涌上一層愁緒,心想你這孩子怎么就不聽勸呢!
她掙扎道:“人嘛,年紀大了,都想有幾個小輩兒待在身邊,哪怕只是陪著他們說說話也是好的?!?/p>
“是嗎?”沈鉞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語氣若有所思。
許言輕拼命點著頭以增加自己話里的可信度。
于是……
“伯父伯母好,我叫許言輕,是沈鉞的朋友,他這會兒有事走不開,特地托我來陪您二老說個話,解悶兒?!?/p>
頓了頓,想起沈鉞把她丟給沈家二老時的那句“我覺得你的故事講的真不錯,比城里的說書先生還要精彩三分”,又勾起一個假笑:“我特別擅長講故事?!?/p>
許言輕神情端莊,和沈父沈母說話的同時在心底大罵沈鉞無恥——不要臉!居然把我留在這兒自己出去玩兒!
是以晚間沈鉞從外面回來時許言輕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她哼了一聲,又伸長了腿往桌子上一翹,留給沈鉞一個后腦勺。
沈鉞眨了眨自己無辜的大眼睛:“不是你說要多陪陪長輩嗎?”
“……我是讓你陪!”
許言輕愁得不行——你說我一個弱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陪著你父母又有什么用?等壞人闖進來的時候殺二送一嗎?
她看著面前不識愁滋味的少年,試圖用眼神表達出對他的譴責(zé)。
《屠龍》里作者并沒有具體說明究竟是誰屠了沈氏全門,只說是與陳嫣有關(guān)系的大妖,導(dǎo)致許言輕連防都不知道該防誰,只能謹慎的盯著每一個從沈父沈母旁邊經(jīng)過的人看,唯恐有誰突然撕下人皮露出妖形,一口將他們?nèi)硕纪踢M肚子里。
誰想她這副模樣落到沈家二老眼里就成了另一層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里看出了笑意。沈父沖沈母使了個眼色,沈母便了然的上前握住了許言輕的手。
許言輕一愣,有些茫然地迎上沈母的視線。
“不必這么緊張,我們家沒那么多規(guī)矩?!鄙蚰概呐乃氖直?,拉著她回屋坐下,柔聲問道:“你和我們家鉞兒,是怎么認識的?”
……
許言輕隱約覺得畫風(fēng)有些不對。
她吞了口口水,試探道:“我……我以前是陳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沈鉞他……”
許言輕頓了兩秒,覺得沈鉞多半不會告訴父母自己曾經(jīng)命懸一線的事,便改口道:“他幫我贖了身?!?/p>
“哦?!鄙蚣叶嫌直舜私粨Q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明顯:“好孩子,你受苦了?!?/p>
“沒有沒有。”許言輕連忙擺手,話沒說完又聽沈母道:“那你家在哪兒?家中可還有什么人?”
“……沒了,就我一個?!?/p>
這眼熟的相親既視感!許言輕覺得自己依稀能猜到沈母接下來的話了。
“那也沒事兒,等你嫁進來,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果然??!
許言輕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跟沈家二老解釋。
“咳!”大約是瞧她半晌沒有說話,沈父小聲怪罪妻子道:“你說那么多干嘛?”
許言輕向他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聽見沈父接著道:“親都還沒提呢!”
許言輕:“……”
晚上回來的沈鉞從大丫鬟那兒聽說了這件事,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接觸到一旁許言輕擠眉弄眼的暗示就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爹娘,你們胡說什么呢!”
他說著看了許言輕一眼,后者沖他小幅度的點頭,示意他勇敢的說下去。
沈鉞便繼續(xù)道:“言輕家里只剩她自己了,您往哪兒提親去??!”
……
“我兒說得對?!鄙蚣叶匣腥淮笪?,看沈鉞的目光都多了幾分贊許,看完又厲色教訓(xùn)沈鉞:“你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不多陪陪我們兩個老人家也就算了,還一日日的在外面瘋跑,把客人自己留這兒,我是這樣教你的嗎?”
“不是不是?!鄙蜚X嬉皮笑臉的往沈母懷里蹭,惹得娘親止不住的笑之后又討好的看向他爹:“兒子知道錯了,等忙過您的壽辰,我一定帶他們玩遍整個臨安城?!?/p>
沈父這才滿意,哼了一聲不再挑自己兒子的刺,結(jié)果下一秒看見沈鉞窩在妻子懷里撒嬌,又是一陣氣悶:“多大的人了!從我媳……你娘懷里出來!”
沈母“噗嗤”一聲沒忍住,沈鉞和許言輕也跟著笑出了聲,只有沈父一個人驚覺在小輩兒跟前丟了面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許言輕懂事的咬著下唇把笑憋回去,不小心瞥見沈鉞笑彎的眼睛,心頭突然一緊。
沈鉞從前也經(jīng)常笑,可許言輕從未見他笑的如此不設(shè)防過,從眉梢到眼底,每一寸皮膚都是笑的,像剝開烤地瓜漆黑的外殼,露出里面香軟的內(nèi)芯,讓人渾身都泛起暖意。
許言輕看得心軟,忍不住想,就算為了保住這個笑,她也要看顧好沈家二老!大不了……
許言輕神神秘秘的跟沈母說話:“我聽說盤龍山山腳下有座廟,特別靈!不如咱們?nèi)デ髠€保平安的符吧?”
臨安城外原本是沒有山的。
然而不知哪一天起,當(dāng)臨安城的居民從睡夢中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都是那座突然出現(xiàn)的山——山形遠遠看過去像是一條臥龍,龍頭銜著龍尾,將臨安環(huán)抱其中。
因為這山出現(xiàn)前沒有任何征兆,宮里還特地派人去查過,卻奈何什么都沒查到,最后得出結(jié)論道乃是因為當(dāng)今圣上福德深厚,上天特地降下此山以示祥瑞,并賜名盤龍山。
盤龍山靈氣充沛,滋養(yǎng)了不少精怪,又因此引來許多大妖想要沾一沾光,是個十分熱鬧的地兒,然而眼下,山半腰上,正有一個少年手持長劍,猩紅的眼尾盯著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妖小怪們,冷聲道:“要么走,要么死?!?/p>
寂靜的山林中一片死氣,連風(fēng)都不敢從中跑過,許久才有一個花妖鼓起勇氣沖少年大喊:“憑什么!這又不是你的山!”
話音剛落就接觸到少年倏然遞過來的視線,小花妖渾身一顫,本能的往后縮了縮脖子。然后就見那少年在漫長的沉默中突然挑眉笑了一聲。
他一笑,滿山的花鳥樹叢才算重新活過來。
“那你說說……”他慢悠悠的拖長了尾音:“這是誰的山?”
……
“我想想啊……”沈母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我記得這山是在鉞兒出生的前一天突然出現(xiàn)的?!?/p>
沈母說著不知又想起了什么,不自覺放軟了聲線:“鉞兒打小就乖得不行,便是我懷他那會兒,除了肚子大些之外,也從沒折騰過我,連穩(wěn)婆都說從沒見過這么聽話的胎?!?/p>
“我那會兒臨盆在即,不知怎么一抬頭,透過窗戶看見了那座山,然后肚子就開始一陣陣的泛疼,當(dāng)天夜里就生下了鉞兒?!?/p>
“所以啊,雖然人們都說那山是為了彰顯皇恩浩蕩,我卻覺得,它是在守著我們鉞兒?!?/p>
沈母臉上表情柔和,話說出口了才恍覺不好意思,正要解釋自己只是開個玩笑,就見旁邊的女子肯定的點了點頭:“嗯?!?/p>
許言輕仰頭看了眼那座突然出現(xiàn)的山。
其實從這個角度看不出山脈走勢,但她完全可以想象出那個畫面——人們說盤龍山環(huán)抱臨安城,只有許言輕知道,它環(huán)抱的并非臨安,而是沈鉞,因為這山,本就是沈鉞的龍骨所化。
許言輕悄無聲息地嘆了口氣。
《屠龍》作為一本玄幻小說,世界觀里一直是有龍這種遠古生物存在的。然而到了沈鉞這一代,天上地下卻只剩了他一條龍。
原著作者對于龍族滅族一事并未詳細描寫,只說龍族闔族尸骨均被埋在屠龍坑下,屠龍坑縈繞著龍族經(jīng)久不息的怨氣,已經(jīng)成了任誰踏入都絕無可能生還的死地,而沈鉞……就死于屠龍坑。
他是天地間最后一條龍,更是傳言中能夠滅世的天生魔龍,自出生起就站在了全體人類的對立面。為了保住他,沈鉞剛出生就被父母扒了龍鱗龍骨,然后選了一對尋常的人類夫妻,將他的元神送進了那個妻子的肚子,讓他能夠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長大。
至于附著著龍息與魔氣的龍骨,一直就埋在臨安城外,直到沈鉞出生的前一天,元神與骨、麟共鳴,憑空長了這么一座盤龍山出來。
所以山形才會是環(huán)狀——它就像一個搖籃,將沈鉞牢牢的護在自己的空間里。
沈母沒想到許言輕會這樣慎重的附和自己的話,微微愣了下神。
她一個當(dāng)人家娘親的,言辭間偏向自己的孩子尚且情有可原,許言輕一個姑娘家怎么也……
她眼珠轉(zhuǎn)了一圈,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說呢……沈母暗戳戳的想:臨安那么多廟宇,偏要來盤龍山山腳下這座。
許言輕沒能跟上沈母的腦回路,只是聽著對方語氣里幾乎要溢出來的對沈鉞的疼愛,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一定要救下沈家二老!
當(dāng)然,靠她自己肯定沒戲,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要指望玄學(xué)。
她已經(jīng)打聽過了,臨安城大大小小共二十三家寺廟,數(shù)盤龍山腳那家最靈,規(guī)模也最大,堪稱有求必應(yīng)!
許言輕心里的小算盤打得震天響,一時沒能瞧出沈母在聽見“盤龍山腳”幾個字時朝自己投來的、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直到兩人進了廟,跪在蒲墊上,看著眼前巨大的送子觀音像,然后茫然地學(xué)著沈母的動作拜了兩拜。
沈母看著她,一臉的為難:“雖說我也很想盡早抱孫子,但你和鉞兒畢竟還沒有成親,而且未婚先孕傳出去對你一個女兒家的名聲也不太好……”
許言輕:“……”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為什么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她臉頰霎時燒得通紅,恨不得一頭把自己撞死在觀音像上,臨走前還威脅著廟里的師父強行要來兩張平安符,自我挽尊道:“我真的是來給您和沈伯父求平安的!”
沈母用一種“你這孩子,在婆婆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眼神看回去。
許言輕:我就不該說話!
她閉上嘴,自我欺騙——我是個啞巴!我不會說話——直到耳邊驀的響起一道詫異的聲音:“鉞兒?”
是沈母。
許言輕抬眼,一路看向沈母的視線盡頭,正好與聞聲望過來的沈鉞對視。
他背靠著樹干坐在地上,一條腿屈起來,右手軟軟的耷拉在身側(cè)。
顯然沈鉞也沒料到會在這里碰見她們,神色微微一僵,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單手撐著地面站起來,問:“你們怎么在這兒?”
“……路過?!痹S言輕說,視線死死鎖在沈鉞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