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熱吻:他白月光香水要我命》 章節(jié)介紹
作者夢皓悅的這篇小說《窒息熱吻:他白月光香水要我命》,取材新穎,構(gòu)思奇妙,語言生動活潑,妙趣橫生,讀來讓人愛不釋手!《窒息熱吻:他白月光香水要我命》第3章主要講述的是:傅時野帶著寒氣的指腹重重碾過我的下唇,像在擦拭什么礙眼的臟東西。那力道又.........
《窒息熱吻:他白月光香水要我命》 第2章 在線試讀
傅時野帶著寒氣的指腹重重碾過我的下唇,像在擦拭什么礙眼的臟東西。那力道又冷又狠,嵌進(jìn)皮肉里,激得我渾身一僵,后背死死抵住冰涼的大理石欄桿。五月初夏的夜風(fēng)從露臺外洶涌灌入,卻吹不散他身上那股拒人千里的冷冽氣息,只讓我骨頭縫里都滲著寒意。
“嘖?!鳖^頂上方飄來他一個極其輕微的不耐氣音,像刀刃剮蹭著神經(jīng)。
露臺玻璃門內(nèi),觥籌交錯的豪門盛宴燈火輝煌。我的目光卻像被釘住,越過傅時野寬闊的肩膀,死死鎖定在宴會廳深處那個穿著月光白長裙的身影上——蘇晚晚,傅時野心尖上那顆永遠(yuǎn)不能碰觸的朱砂痣。她正被一群人圍著談笑,偶爾撩一下長發(fā),風(fēng)情萬種。
原來如此。
心臟猛地被這句話刺穿,瞬間涌上的屈辱堵在嗓子眼,噎得我喘不過氣。
“傅時野,”我叫他全名,每個字都像從齒縫里硬擠出來,帶著微不可察的顫音,指尖死死扣著冰冷的欄桿,試圖汲取一點支撐的力氣,“把我當(dāng)你未婚妻使喚這么久,今晚這場戲,演給誰看?蘇晚晚?”
他的目光沉了下來,深海般的眸子毫無溫度,像是評估一件用壞了的工具。那只捏著我下巴的手終于松開了點勁,轉(zhuǎn)而用力扣住我的后頸,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大力量帶著滾燙的溫度將我猛地向前一帶!灼熱的唇猝不及防地落下來,強硬而霸道地碾著我的唇瓣,不像吻,更像一場單方面的施刑和標(biāo)記,蠻橫地剝奪了我所有的呼吸。
冰冷與灼燙交織著席卷而來,幾乎要絞碎我最后一點清醒。
就在窒息感洶涌而至的剎那,他干燥的嘴唇稍微挪開一點縫隙,溫?zé)岬臍庀娫谖业亩?,激起一層?zhàn)栗的細(xì)小疙瘩。那聲音比耳語更低,卻像淬了冰的刀尖,字字扎進(jìn)我心窩:
“別動。照我說的做。她…在看?!?/p>
“她”,像一道魔咒。
露臺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籠罩下來,我能清晰地看見傅時野近在咫尺的瞳孔深處,那里面倒映著一個狼狽的我,卻沒有一絲屬于他的情緒,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屈辱感如同粘稠冰冷的潮水,瞬間沒頂。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逃離,卻被理智死死按住。我能逃到哪里去?我那個風(fēng)雨飄搖、生死存亡都捏在傅氏手里的林家?我那個躺在ICU每天靠著傅氏投資續(xù)命的爸爸?
我閉了閉眼,身體里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只剩下被架在火上烤的難堪。再睜開時,眼底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靜,一種心如死灰、放棄掙扎的麻木。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微微蜷縮著,每一寸肌肉都僵硬得像石頭。
傅時野那件昂貴的手工黑色絲絨西裝外套還隨意地搭在露臺欄桿上,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殘留的雪松冷冽氣息。但他此刻只穿著那件絲質(zhì)白襯衫,流暢的線條繃緊,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完美輪廓。一顆精巧的白金雕花袖扣在燈下偶爾閃過冷光。
他的命令無聲地懸在空氣中。認(rèn)命般的麻木感驅(qū)使我抬起了僵硬的手,像提線木偶一樣,指尖帶著冰涼的恐懼,顫抖著伸向他心口的位置,觸碰到第一顆緊扣的襯衫紐扣。冰涼的金屬質(zhì)感貼著我的指尖。
一步。兩步。三步。
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空氣中……不對!
在他俯身壓下的瞬間,一股極其細(xì)微、帶著侵略性的幽冷暗香,絲絲縷縷地從他昂貴的絲質(zhì)白襯衫領(lǐng)口處溢出,霸道地鉆進(jìn)我的鼻腔——像深夜驟然綻開的毒花,帶著某種冷艷腥咸的詭異氣息!
那是……蘇晚晚的標(biāo)志香水!
我的瞳孔驟然縮緊!渾身血液在這一刻瞬間沖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成冰渣!極致的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勒緊我的心臟!腦子里只剩下尖銳的轟鳴!
就是它!十年前那次差點要了我命的全身過敏休克!那股讓人窒息的、獨特的鳶尾紫羅蘭調(diào)的糜爛甜香!
那次,也是因為蘇晚晚!她在更衣室故意打碎了整瓶香水!我躺在地下呼吸困難的瀕死感,喉嚨被扼住的絕望像潮水一樣重新席卷而來!兩次差點被推入ICU的窒息噩夢歷歷在目!
空氣里的香分子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尖銳地刺痛著我的嗅覺神經(jīng)!喉嚨深處立刻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劇癢!完了!那種致命的窒息感……那種瀕臨死亡的冰冷……排山倒海般淹沒了我!
身體先于大腦做出了反應(yīng)!恐懼的本能超越了一切理智!我像被烈火灼傷一般猛地甩開還搭在他襯衫紐扣上的手,拼盡全力向后一掙,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狠狠撞在身后冰冷堅硬的大理石欄桿上,發(fā)出沉悶的“砰”一聲!
五臟六腑都被撞得劇痛移位,后腰磕在棱角上,痛得我倒抽一口涼氣,眼前陣陣發(fā)黑。
“唔……”一聲痛苦的低吟不受控制地從喉嚨溢出。
傅時野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終于掠過一絲清晰可見的錯愕。大概是我的反應(yīng)太過激烈突兀,超出了他替身工具的設(shè)定劇本。
他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那股屬于上位者的薄怒幾乎立刻就漫了上來。
就是現(xiàn)在!
趁他被我這激烈的“反抗”弄得分神的零點幾秒,一個在恐懼絕境中滋生的、瘋狂的念頭猛地攫住了我!像抓住最后一塊浮木!來不及思考后果!趁著剛才那只撞在欄桿上后還處于麻痹鈍痛狀態(tài)的手臂落下時,手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僅存的機(jī)敏,無聲無息、精準(zhǔn)無比地擦過他西裝褲左前方的口袋邊緣!
布料細(xì)膩的摩擦感之下,指尖傳來一個冰涼堅硬的硬物輪廓!
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這個觸感……絕對不會錯!
剎那間,巨大的錯愕夾雜著一絲冰冷的清明狠狠沖上腦門!撞散了被過敏恐懼支配的混沌!絕望恐慌的冰河里,驟然砸下一塊滾燙的巨石!腦子“嗡”的一聲!像是引爆了一個小型炸彈!
他怎么……會有這個?!
電光石火之間,心臟狂跳得幾乎要從喉嚨口蹦出來!胸腔里充滿了被愚弄的劇烈憤懣和一種荒誕離奇的猜測!身體甚至比腦子動得更快,在傅時野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錯愕尚未退去、新的慍怒即將積聚的剎那——
我的手,在所有人都無法窺見的角度,帶著一種魚死網(wǎng)破般的決絕和孤注一擲的顫抖,快如鬼魅地深入他的褲袋深處!指尖緊緊攥住那個冰涼的、救我命的小盒子!
傅時野的肌肉瞬間繃緊了!那雙深潭般的眸子驟然一冷,凌厲得如同實質(zhì)的刀鋒,刮骨般掃向我!
露臺冰冷空曠,隔絕了宴會廳內(nèi)的浮華喧囂,只剩下獵獵風(fēng)聲和令人窒息的死寂。傅時野無聲的壓力像冰冷的海水兜頭澆下,我攥著口袋里的藥盒,指尖仿佛還殘留著他冰冷的體溫和那盒子堅硬的輪廓,后背緊貼著冰冷的大理石欄桿,唯一的退路。
偏偏就在這時!
一道異常清脆、極具穿透力的手機(jī)專屬**,突兀地撕破了露臺上死寂緊繃的空氣!
那聲音……不是傅時野常用的沉穩(wěn)商務(wù)**!
是一種清透跳躍、如同春日風(fēng)鈴的聲音!那是……那是蘇晚晚當(dāng)年親自為傅時野設(shè)置的特殊提示音!獨一無二!他甚至還為她保留著?!
這個認(rèn)知像根淬毒的冰針,無聲無息地扎進(jìn)我的神經(jīng)末梢,激起一片細(xì)密的、帶著恐懼的顫栗。
傅時野的眉頭狠狠一擰,動作快得幾乎帶出殘影。他那只剛才還扣在我后頸、準(zhǔn)備鉗制我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猛地抽出,閃電般伸進(jìn)他自己昂貴絲絨西服的內(nèi)袋里!
他掏出手機(jī)的動作帶著一絲…急迫?緊張?
冰冷的屏幕亮起光芒,瞬間照亮了他線條冷硬的側(cè)臉,也清晰地映出了屏幕上跳動的那個名字——
晚晚。
那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燙進(jìn)我的眼睛。
懸在喉嚨口的那口冷氣還沒喘出來,更加驚悚的事情發(fā)生了!
屏幕亮起的同時,沒等傅時野做出任何按下接聽或拒絕的動作……一道淡金色的微光從手機(jī)屏幕上方的攝像頭悄無聲息地閃了一下!
緊接著,屏幕上自動彈開了一個……正在連接中的視頻通話窗口?!
畫面正對著我和傅時野!
高清鏡頭下,我狼狽地靠在欄桿邊,眼角還帶著生理性的、嗆咳逼出的濕潤淚意,頭發(fā)因為剛才的掙扎和恐懼而凌亂,一只手甚至還死命攥著傅時野的褲口袋邊緣!
而傅時野,那件絲質(zhì)白襯衫的領(lǐng)口敞開了兩顆紐扣,鎖骨線條若隱若現(xiàn),唇上還沾著一絲……從我嘴唇上蹭過去的、殷紅的胭脂??!
露臺的燈光慘白,清晰地勾勒著我此刻的狼狽和他唇上那抹不屬于他的艷色。
視頻那頭,幾秒的死寂過后,一個我熟入骨髓、刻入噩夢的清甜嗓音,帶著一絲慵懶的鼻音,漫不經(jīng)心、甚至含著盈盈笑意,如同淬了蜜糖的毒針,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敲進(jìn)這死寂的寒夜里,也狠狠扎穿我的耳膜:
“阿時?嘖…露臺風(fēng)景不錯嘛?今晚這位……又是你從哪兒淘來的‘精品替身’呀?看著,倒是比之前那些…更像一點我?”
轟——!
最后那點強撐起來的理智堡壘瞬間土崩瓦解!一股滾燙的、直沖天靈蓋的灼熱血氣猛地從腳底板竄上來,燒得我渾身滾燙,眼前金星亂冒!全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瘋狂逆流!攥在口袋里的藥盒硌得掌心生疼,但這點痛感遠(yuǎn)遠(yuǎn)壓不住那股幾乎要將我燒成灰燼的劇烈羞憤和深入骨髓的侮辱!
替身……比之前那些更像……替身……替身!
這個詞像淬毒的荊棘藤蔓,瞬間絞緊了我搖搖欲墜的神經(jīng),勒得我無法呼吸!十年來刻意遺忘、努力忽略的那些羞辱碎片——傅家傭人鄙夷的眼神,那些傅時野帶回家又匆匆打發(fā)掉的、眉眼間總有一處像蘇晚晚的女人,那些關(guān)于林家攀附上傅家全靠有個“劣質(zhì)復(fù)制品”女兒的流言蜚語——所有不堪的記憶在這一刻尖銳地轟鳴起來!
什么鎮(zhèn)定!什么解藥!什么傅氏的援助!林家的存亡!都給我滾!
我只想…只想……撕碎些什么!
“傅、時、野!”三個字從我?guī)缀跻榈难揽p里迸出來,每一個字都淬著烈火裹著寒冰,滾燙灼人又冰冷刺骨。屈辱的火焰在四肢百骸里熊熊燃燒,血管里奔流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巖漿。
就在傅時野眉頭緊鎖、眼底那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的森寒即將傾瀉而出的前一秒,我做了一件讓整個凝固的世界都為之顫抖的事!
那只攥著他口袋邊緣的手猛地抽出!帶出那個方形的白色藥盒!
完全不顧手機(jī)屏幕上那張因震驚而微微放大的美麗面孔,不顧傅時野那猝然變得銳利如鷹隼的冰冷眼神!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和孤注一擲的憤怒,朝著那張即使在視頻里也依舊完美、此刻卻寫滿了驚愕的“蘇晚晚”的臉,狠狠砸了過去!
“蘇!晚!晚!”我用生平最大的音量尖叫出聲,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和窒息感而尖利扭曲變形,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刀子狠狠擲出,“睜大你的‘貴眼’!好好看看這個抗敏藥!看看你親愛的傅先生!為了應(yīng)付我這個‘高危替身’過敏休克,準(zhǔn)備得多!么!周!到!??!”
藥盒化作一道凌厲的白色殘影,帶著我所有的怨毒、憤怒和不甘,“砰”的一聲巨響,結(jié)結(jié)實實、干脆利落地砸在了傅時野手上緊握的那部手機(jī)屏幕上!撞擊力之猛,甚至能清晰聽到屏幕發(fā)出“咔嚓”一聲極其細(xì)微、卻讓人心臟驟停的碎裂輕響!
世界……仿佛靜止了。
風(fēng)停止了呼嘯。
視頻那頭沒了聲音,一片死寂的黑暗,大約在藥盒砸過去的瞬間被掛斷或被撞到了掛斷鍵。
傅時野像尊冰冷完美的雕塑,僵在原地。他的左手還握著那部命運多舛的手機(jī),屏幕裂開了一道猙獰的白色蛛網(wǎng),如同他此刻眼底深處迅速蔓延開的某種東西——像是萬年不化的冰面被重錘狠狠砸開了一條縫隙,有什么冰冷的巖漿在里面翻涌。
而他的右手…剛才條件反射般抬起想格擋的動作僵在半空。
他緩慢地、極其緩慢地低下了他那顆向來高高在上的頭顱,視線凝固在滾落在地、蓋子都被砸得彈開了的白色藥盒上。幾粒藍(lán)白色的小藥丸從敞開的盒口滾出,在光潔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滴溜溜打轉(zhuǎn)。
空氣里那股屬于蘇晚晚的陰魂不散、能要了我命的詭異鳶尾甜香,被一種無形的、更加冰冷刺骨的氣息取代了。
我急促地喘息著,喉嚨里的劇癢因為剛才那場驚天動地的爆發(fā)而暫時壓制,但胸口仍舊火燒火燎地痛,眼前陣陣發(fā)黑。剛才砸出去的那一下,耗光了我最后一絲強撐的力氣,身體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后背沿著冰冷的大理石欄桿無力地蹭下來。
完了。腦子里只剩這一個念頭。
當(dāng)眾挑釁蘇晚晚,還砸爛了傅時野的手機(jī)……這個念頭冰冷地、清晰地盤旋而上。林家完了。爸爸……
恐懼后知后覺地攫住了心臟,凍得我四肢冰涼。我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傅時野此刻的表情。
那只握著裂屏手機(jī)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捏得泛白,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像是捏碎某種骨骼。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緩緩垂下。他邁開了腳步,昂貴的手工皮鞋踩在露臺冰冷的地磚上,發(fā)出清晰而冰冷的“咔嗒”、“咔嗒”聲,像是死神逼近的倒計時。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末梢上。
我閉上眼,等待著那雷霆般的怒火將我徹底焚毀。
近了。那股強大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將我徹底籠罩。冰冷的陰影覆蓋下來。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噴灑在我頭頂冰冷的氣息。
一只冰冷的手伸了過來。指尖帶著寒意。
要掐死我了嗎?我絕望地想。也好。
那只手……卻只是用力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行抬起了我垂著的、滿是冷汗的臉,迫使我狼狽地仰起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此刻卻翻涌著某種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的眼眸。那里面有殘余的震怒,有冰冷的審視,但似乎……還有一絲極其混亂的……驚疑?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燈,一寸一寸掃過我的臉,最終定格在我因憤怒和窒息而漲紅不堪、眼角甚至殘留著生理性淚痕、還有…下唇被他剛剛親手碾破沁出一絲血珠的傷口上。
空氣凝滯得如同琥珀。
他捏著我下巴的力道絲毫沒有放松,但眼神卻像是穿透了我的狼狽,落在我身后那片無邊無際的、只有星光的黑暗里,又或者……是某些被我剛才那句撕裂空氣的怒吼帶出來的、沉寂已久的東西?
就在這死一般的、令人心臟幾欲爆裂的沉默里,傅時野那雙薄唇,忽然緩緩地、極其清晰地抿緊成一條冰冷的直線。然后,一聲低沉到極點、甚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緊繃沙啞的質(zhì)問,從他喉間擠出:
“你認(rèn)識這藥?”
“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你的?”
傅時野的質(zhì)問如同冰錐,穿透死寂的空氣,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種深沉的、令人心悸的戾氣,狠狠釘進(jìn)我的耳膜。捏著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緊,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下唇被他之前擦破的地方傳來撕裂般的劇痛。生理性的淚水瞬間涌上眼眶,模糊了視野。我被迫仰視著他那張在露臺慘白燈光下如同冰雕般的臉,清晰地看到了他眸底翻涌的陰鷙風(fēng)暴——那不僅僅是憤怒,更像是某種被窺探了禁忌、觸碰了逆鱗后的可怕暴戾!
痛!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心臟!
“說!”又是一聲更低、更沉的厲喝,仿佛壓抑著熔巖。
劇烈的心跳聲震得耳膜轟鳴,恐懼幾乎要將我吞噬。但詭異的是,他這種近乎失控的暴戾反應(yīng),和他那句精準(zhǔn)指向“藥”的質(zhì)問,像黑暗中劃過的一道驚雷,瞬間劈開了我混亂的腦海!
他不追究我砸手機(jī)的舉動?不第一時間關(guān)心視頻那頭蘇晚晚的感受?甚至不在意我在蘇晚晚面前喊出的那句“高危替身”?
他在問藥?只問藥?!問……誰告訴我藥的?!
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毒刺般鋒利可能性的猜想,猝不及防地刺穿了被恐懼塞滿的大腦!像荒原上驟然點燃的野火,帶著燎原之勢!
他隨身帶著…專治這種特定香型誘發(fā)重度過敏的強效處方藥……
蘇晚晚那獨特的致命香水……
他這十年對我“替身”身份的默許和縱容……縱容林家……
一股尖銳的、混雜著難以置信和刺骨冰寒的寒意瞬間從腳底板竄上頭頂!難道……他默許林家存在的唯一理由,僅僅是因為……我這個“替身”……是個容易死的過敏源?一個需要他親自準(zhǔn)備急救藥物的……高風(fēng)險贗品?!
為了確保他這個唯一的“正品收藏者”在使用時沒有意外傷亡?!
“嗬……”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促的、破碎的、像是被扼住頸項的瀕死抽氣聲。這個突如其來的、帶著極致羞辱和殘酷真相意味的推測,比直接殺了我還痛!痛得我渾身痙攣!痛得連呼吸都被凍結(jié)!
極致的悲憤如同烈火燎原,瞬間燒盡了剛才那鋪天蓋地的恐懼!燒出一片決絕瘋狂的孤勇!
下巴被他鐵鉗般的手死死捏住,劇痛鉆心。我死死瞪著他深不見底、翻涌著可怕風(fēng)暴的眸子,猛地吸了一口充斥著鳶尾香、隨時可能送我上路的毒氣!被怒火灼燒的嗓子發(fā)出嘶啞破裂的冷笑,每一個字都像淬毒的冰渣,用盡全身力氣從顫抖的齒縫間狠狠碾出來:
“傅時野…咳…為了你的‘白月光’……你這十年……還真是‘煞費苦心’??!連我這個容易‘猝死’的替身過敏源……都……都備著‘救、命、藥’?!”說到最后三個字,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泣血的尖銳和瘋狂的嘲弄!
我甚至不怕死地朝他臉上猛地啐了一口!混著唇上被擦破流出的血絲的唾沫,狠狠地砸在他那張完美無瑕、價值連城的臉上!
“滾吧!去保護(hù)你那沾滿人命的‘白月光’!我死了,你正好…找下一個抗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