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傳》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杯咖啡,仔細(xì)品嘗則回味無窮。這部小說名叫《大妃傳》,是當(dāng)前炙手可熱的一部佳作?!洞箦鷤鳌返?章主要內(nèi)容:伊福晉在院子中侍弄著她的花草,這是她們家祖?zhèn)鞯氖炙?,無論在什么季節(jié),她都有辦法讓各種奇花異草大放光彩。丫頭紫兒稟報:“.........
《大妃傳》 第六章 請安風(fēng)波 在線試讀
伊福晉在院子中侍弄著她的花草,這是她們家祖?zhèn)鞯氖炙嚕瑹o論在什么季節(jié),她都有辦法讓各種奇花異草大放光彩。
丫頭紫兒稟報:“福晉,西林福晉和兆佳福晉請安!”
伊福晉忙不迭地回頭,兩位已來至她跟前。
“怎么今天只有二位,嘉福晉呢?”
“她命丫頭來告知,昨兒晚上受了風(fēng)寒,起不了,不來了”西林福晉答。
兆佳福晉說:“恐怕不是寒了身,而是寒了心吧,寵絕后宮了十幾年,就要被新人搶風(fēng)頭了!”
伊福晉看她一眼:“不要多說無益之言!”
兆佳氏連忙禁聲,施禮。
嘉福晉、西林福晉和兆佳氏三位為庶福晉,比富察氏和伊爾根的側(cè)福晉位置要低一等。她們的娘家也跟伊福晉一樣,并不是部落首領(lǐng),只是首領(lǐng)同族人家的女兒。
按照宮中尊卑之禮,她們需先來給伊福晉請安,然后四人再同去管事的富察福晉處,然后五人再同去給大福晉孟古請安。
只是富察氏從大福晉降為側(cè)福晉以來,就別扭著,不去給孟古請安。現(xiàn)在重新掌握后院大權(quán),更不去,她們四人去了富察氏那里再去孟古那里。
富察氏最失意的那段時間,她們都心照不宣不再去給富察氏請安。本以為富察不可能再翻身,誰知竟然失算。
富察氏重掌權(quán)柄后,對她們更加惡聲惡氣。
她們四人到了東側(cè)院,西林福晉冷笑著說:“我仿佛聞到這的空氣里有股子血腥味兒!”,兆佳打趣道:“證明你鼻子很管用嘛,姐姐!”
伊福晉淡淡的,似笑非笑了一下,又看向兆佳氏。
這位是幾個福晉里姿色最平庸的一個,皮膚顯黃,眼睛也不大,努爾哈赤對她似乎不重視,但是她自有過人之處,那就是攀權(quán)附勢。
因此她每次都能多分財產(chǎn),無論是努爾哈赤、孟古還是富察氏在分東西的時候似乎都會偏向她一些。
富察氏的宮門口立著丫頭牡丹,看到眾位進(jìn)來,她向內(nèi)報告:“福晉,伊爾根福晉等人來請安了!”
富察氏喊道:“讓她們進(jìn)來!”
三人魚貫而入,富察氏端坐在南炕上,她們面對富察氏一起甩開手絹,雙腿彎曲,手再疊到腿上,叫:“福晉金安!”
她們投其所好有意省略“側(cè)”字和“富察”二字,一個個拘謹(jǐn)不寧,等待富察氏回禮。
富察氏今天卻是出奇的和氣:“妹妹們,不必多禮!坐!牡丹,把大汗上次賜的新茶給各位福晉沏一杯!”
這三人受寵若驚,紛紛推托不敢,富察氏卻說:“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可客氣的?!?/p>
她倒不是突然轉(zhuǎn)了性情,毒打了阿巴亥,她十分心虛。直接打死也就好了,偏偏被布占泰撞破救下。
現(xiàn)在只能盼著阿巴亥不同努爾哈赤說,布占泰也不向努爾哈赤提起,更盼著后宮眾人不要在努爾哈赤面前煽風(fēng)點火。
伊爾根怕她生氣,趕緊勸眾人:“姐姐讓坐,我們就坐吧!不必推讓,辜負(fù)了姐姐好意!”
她們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富察氏怎么突然對她們?nèi)绱藷崆?,一個個排在北炕沿子上坐了。
富察問:“怎么不見嘉妹妹?”
伊福晉將她受寒一事相告,富察氏眉毛挑起,面露冷笑,對于這樣的借口她是不信的,她寧愿相信嘉福晉是心受了寒。
伊爾根強顏歡笑,裝作自然隨和的模樣與富察氏拉起家常,什么姐姐的衣服顏色漂亮,鐲子鮮艷啦,什么家具擺設(shè)到位,屋子收拾得干凈了,西林兩位福晉聽著,不時附和一下。
兆佳福晉觀察著富察氏的臉色,她能明顯感覺到富察氏對她們二人一唱一和感到不快。
于是,淡淡地說:“要說屋里漂亮還數(shù)伊爾根姐姐,內(nèi)內(nèi)外外的都是花花草草,香氣繚繞的。”
富察氏臉上掠過一絲喜色,對兆佳氏跟伊爾根唱反調(diào)暗暗高興。
伊爾根怔了一下:“妹妹還真是會打趣,你要是喜歡,改明兒全送給你,或者你搬來與我同?。 币翣柛M力化解尷尬。
富察氏感到煩躁無聊,她對伊爾根送了孟古很多花早就有耳聞,也為她不給自己送而氣惱:“好了,妹妹們,品茶吧。吃了茶,趕緊去給大福晉請安,不要勞她久等了!”
眾人紛紛拿起茶盅,匆匆喝了一口,算是給富察福晉面子,又都行了禮退出屋去。
出得門來,伊爾根面色鐵青,西林福晉藏不住話:“兆佳妹妹,虧得平常我們幾個平日同聲同氣,你怎么說話叫人下不來臺?富察福晉剛給了一點好顏色,你就忘本了嗎?”
兆佳氏故作吃驚地說:“我又怎么了?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西林說:“你沒有說錯嗎?伊爾根姐姐對富察福晉那叫奉承,你那樣的話算什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兆佳氏說:“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多,我是實話實說而已!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讓伊爾根姐姐說,我真的說錯了嗎,姐姐?”
伊爾根有苦說不出:“沒有,沒有,你們不要吵了,安靜一會兒吧!”
她們來到孟古的院子,珍珠和嬤嬤早就在候著她們。因為早就到了請安的時間,她們卻沒有按照往常的時間過來。
孟古是個仔細(xì)的人,十分講究平等待人,每次請安的時間快到,她都會讓嬤嬤和珍珠提前在門外迎接。見到四人來到,二人高興地上前行禮:“三位福晉萬福??!”
伊爾根說:“大福晉真是折煞我等了,每次我們還沒給她請安,倒要先受嬤嬤和珍珠的大禮!”
西林福晉說:“大福晉待人以禮正是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
幾人進(jìn)到屋內(nèi),孟古依舊是依靠在炕頭。她似乎越來越怕風(fēng),怕冷。
屋里放著兩個炭火盆子,她頭上還戴著一頂貂絨的暖帽,圍著一領(lǐng)狐貍皮。
孟古手里捻著雞油黃蜜蠟?zāi)钪?,嘴里不停地念著佛號,這是她多年的習(xí)慣了。只有處理要事和接待外人的時候她才會停止念佛,似這日常的接待請安,她不會停下,只不過從有聲的念,改為無聲的念,嘴唇翕動,卻不發(fā)出聲音,這叫“金剛持”。
她跟人說話的時候照常說,說完立即又持,不影響交流,也不影響念佛。
見她三人進(jìn)來,立在她對面施禮,她欠身致意:“你們太客氣了,日日堅持請安,辛苦你們了!”
兆佳氏說:“我們比不上姐姐辛苦,大福晉您玉體欠安,還要治家,我們都應(yīng)當(dāng)親身奉侍您才是!”
伊爾根說:“兆佳妹妹說的對!我們都應(yīng)當(dāng)親自伺候,才能對得起大福晉對大家的關(guān)照愛護(hù)!您的仁厚我們都看在眼里,無不佩服您,敬仰您!”
西林趕忙跟著附和!
孟古擺擺手笑著說:“看看你們說的,仿佛我就成了圣人,都是姐妹們與我合得來,說得來,刻意抬舉我!嬤嬤,去把你們早上制的花餅?zāi)脕砼c福晉們嘗嘗!”
孟古問起嘉福晉,伊福晉同樣以受了風(fēng)寒相告,孟古安排珍珠去看望嘉福晉。
這時兩個小孫子岳托、碩托由嬤嬤領(lǐng)著來向各位祖母施禮。岳托3歲,碩托2歲,這兩個孩子是努爾哈赤的二兒子代善的孩子,老二出生的時候生母難產(chǎn)而死,代善很快再娶,但是繼母卻對兩個孩子十分刻薄,不愿撫養(yǎng)。努爾哈赤將二人接入宮中,由嫡祖母孟古撫養(yǎng)。
孟古對兩個娃娃十分上心,吃喝拉撒,照顧得無微不至。兩個人都本能地管孟古叫媽媽,雖然孟古和奴仆們反復(fù)糾正,教他們叫“奶奶”,他們還是改不了口。
伊福晉三人看到兩個孩子虎頭虎腦,也十分歡喜,抱起來逗弄。
伊福晉抱著碩托,西林福晉抱著岳托,一個個挨著孟古坐了。
兆佳福晉將頭靠在孟古的肩上說:“姐姐,你啥時候病好,定當(dāng)重掌坤柄,到時候就不會有姐妹受委屈了!”
伊爾根與西林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佩服兆佳氏見風(fēng)使舵。
西林覺羅氏說:“就是,大福晉,你趕緊養(yǎng)好身體,大汗必定還把分東西的權(quán)力交給你,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多分一些,現(xiàn)在大汗拿回來的東西,富察福晉拿掉八成,剩下的二成給我們分,還都是她不要的破東西!”
孟古呵斥她:“莫要如此說!我們家大業(yè)大,花錢的地方多,富察福晉掌管家業(yè),自然是通盤考慮,那八成不會都在她手里。這一家子的包衣就有幾百個,還有公用的粗使丫頭、下人,屋子院子每年都有要修的地方,哪里不得用錢!你們要多多體諒,不能口出怨言!”
西林覺羅忙起身行禮道:“不敢了,大福晉!”對孟古的這番話,她是心服口服。
回去的路上,西林有意和伊爾根走在前面,跟進(jìn)了伊爾根的院子。
兆佳氏看著她們一眼,想要跟進(jìn)去,又覺不便,狐疑而去。
西林對伊爾根說:“兆佳氏怎么這樣,又巴結(jié)富察,又巴結(jié)大福晉?”
伊爾根說:“那有什么奇怪,難不成讓她來巴結(jié)你?還是巴結(jié)我?巴結(jié)我們有用嗎?”
西林說:“上次跟她和我討論,大福晉還有沒有可能東山再起,我認(rèn)為不可能了,她卻認(rèn)為可能,她說大汗要是真心討厭大福晉,早就把大福晉廢了。之所以不廢,氣頭過了,肯定還會重新讓大福晉掌權(quán)!”
伊爾根笑著說:“她說的沒錯啊,你也學(xué)著點吧,長長腦子!癡癡比她長了幾歲,連這點事兒都想不過來!”
這時,兒子七阿哥從門后向她招手,她對西林說:“你快回去吧!我不留你吃飯了!”
望著西林的背影,她嘆息著,搖搖頭,感覺她頭腦簡單話又多,終不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