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難測:皇上來侍寢》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的一顰一笑讓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縈。這部小說名叫《君心難測:皇上來侍寢》,主角是左云郁顧涼?!毒碾y測:皇上來侍寢》第5章主要內(nèi)容: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漠之上,一日復(fù)一日,顧涼從不計數(shù),他本來也不是有多期盼離開,甚至他不知曉,.........
《君心難測:皇上來侍寢》 第四章 天涯遠(yuǎn),只影誰依 在線試讀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漠之上,一日復(fù)一日,顧涼從不計數(shù),他本來也不是有多期盼離開,甚至他不知曉,離開之后的方向,應(yīng)該向哪里。
但是顧涼很累,嘴很累。兩人有了某種默契之后,顧涼幾乎沒有停過嘴皮子,盡管巫靈很少會回應(yīng)他,盡管他一張臉已經(jīng)滿是風(fēng)塵,但他依舊樂此不疲。
“誒我說你等等行不行啊?!眲倓偩秃攘艘稽c水的功夫,抬起頭來,巫靈竟然已經(jīng)上了那座山丘,而且真的停了下來,這種情況平日里是從來不存在過的,巫靈最多放慢腳步,盡管更多的時候,比如聽到這種裝模作樣的聲音的時候,她是不會理會的。
顧涼很明顯的感覺到心里某根弦崩了一下,但只有一瞬,因為他很快恢復(fù)了嬉笑嘴臉,或者他臉上的神情并沒有變過,“不錯不錯,今天真不錯,你都愿意等我了?!?/p>
他很快跑上去,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但是他生出一種錯覺來,好像他只要慢一點,魚就跳入深海,鳥就飛向天空,咫尺之遙,再求不得。
向此不遠(yuǎn),有很多人,顧涼知道,那是土著人在這里的集市,要穿越大漠的商旅就從這里開始征途,是大漠的入口,而今于他們,是出口,分離的出口。
顧涼臉上于是多了一抹冷笑,他從來不擅長掩蓋表情,心中情緒波動也不多,總是不經(jīng)意間就自然流露出來。
沒有辦法,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退后反而矯情,既然她神祗一樣的淡漠,他總不好死皮賴臉要留下,顧涼陪著巫靈靜了一會兒,開始向山下走。
走了半天,有點不太對勁,他回頭來,巫靈依舊站在山頭,她的風(fēng)帽灌滿了風(fēng),呼啦啦的兩面吹,于是顧涼看到了她的臉。
不可否認(rèn)那張臉的風(fēng)華,顧涼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憑什么,太不公平了好吧,為什么大家都是從沙漠里出來的,巫靈的皮膚還像是冰雕玉鐲的,他卻成了山野間的老田夫?
有一瞬間顧涼是自卑的,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人之于神,本來就應(yīng)該懷有敬畏啊,于是他干脆不理會自己涼了半截的心,心里遲鈍了不少,想了良久,覺得自己死里逃生,應(yīng)該是喜悅的,
于是他用自以為的,應(yīng)當(dāng)表達(dá)喜悅的聲音喊巫靈,“喂,你為何不走了?”
巫靈被這一聲吼叫驚回神,下意識的就去看前邊的人,起風(fēng)了,黃沙一陣一陣的,那個人不算難看,還很養(yǎng)眼,一個月左右的大漠的風(fēng),讓他整個人顯得就像大漠的陽光一樣矯健而燦爛,現(xiàn)在帶著臉上奇怪的表情,真是越看越好笑。
巫靈于是笑了,就像冰洋的春天,消融一角,還有千載的冷漠。
顧涼揉了揉眼睛,他想可能是風(fēng)沙太大了,這樣近的距離都看不太真切了。
其實和顧涼同路之后,巫靈總是會笑的,笑是人生來就有的本能,她不是有多高冷,只是不善交際,因著自己生來就有的宿命,也并不曾對某個特定的人或者事情笑出來,但因為風(fēng)帽太大,或者她一直在前邊走的緣故,顧涼是很少見到的。
于是兩個人一道往下走。
不知道是出于怎樣一種心思,顧涼忽然想和巫靈并肩走一次,以往總是一前一后,如今既然注定分別,便也恍惚有了破釜沉舟的氣魄。
于是他刻意放慢了腳步,可是就算再這樣,他依然感覺巫靈無動于衷,于是出于一種類似于好勝與不服輸?shù)哪铑^生出來,他惡劣的想要看一看巫靈的反應(yīng)。
“嘿,我說你來過沒有???”當(dāng)然了,顧涼的重點并不是這句話,只是說話的空檔,順手一樣的,將手臂搭在巫靈肩上,沒有絲毫起綺念,就像尋常的招呼每一個朋友一樣。但只是一瞬間,他的手臂就落了空,巫靈站在他身側(cè)幾步的地方,眼神淡漠,沒有嫌惡,沒有羞澀,只是隱隱的,有些疑惑。
從記事的時候開始,巫靈從來沒有跟人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她不適應(yīng)這樣的觸感,盡管并不是難受?;蛘哒f顧涼與她并肩的時候,她已經(jīng)產(chǎn)生出一種奇怪的舒適,連帶著見到諸多人的時候產(chǎn)生的些微惴惴不安,也一并消除了。但是還是不能習(xí)慣這樣的觸覺。
這一邊向陽,顧涼訕訕的笑著繼續(xù)走,忽然覺得太陽曬得有些刺痛,“嘖,終于到了,走啊,下去了我請你吃飯,好好的吃一頓?!?/p>
“沒有,我沒有來過。”
顧涼下意識的回頭才反應(yīng)過來,巫靈在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他心里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就又明朗了起來,一下子生出許多別的念頭,比如分離?
他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走,又是一副不動聲色的語氣,“既然你是第一次來,風(fēng)土人情必然不熟悉,你既救我一命,我這個人也知恩圖報,不若同行一程。想來你定不知道這一邊的酒,比如大漠的酒很烈,但相比于京都,總歸是少了一種韻味,打個比方來說就像大漠只有白天沒有夜晚,等有時間,一定要請你嘗一嘗京都的酒,那酒溫婉些,想必是適合著你的,且我也無處可去,想了想,也好久沒有回去了,不如我們同路?”
他甚至都不敢用詢問的語氣,喋喋不休著試圖推脫自己不愿意聽到的答案。
“好?!?/p>
“還有京都的海棠花,這個時節(jié),應(yīng)該就快到花期了,像雪一樣,鋪天蓋地,不嬌柔也不造作,站在花下的時候,就像在最美的夢里,什么你說什么?”
他負(fù)手談天論地,就像在京城三月的棠林與文人雅士對酒賞花,附庸風(fēng)雅,骨子里帶出一番風(fēng)流氣度,然后驚慌失措一樣的回頭,滿眼自己不知道的狂喜,“你說好?”
顧涼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的,比如現(xiàn)在,這里雖然不算是繁華,但總歸是來往商人們出售商品的第一站,新奇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連自己都不由得為之所動,可是巫靈浩蕩一樣的眉眼,帶著微微的和煦,透露出的卻是超脫三界蕓蕓眾生的置身世外。
顧涼恍然覺得,自己一切的行為都是徒勞,即使現(xiàn)在兩個人站的這樣近,卻依舊像是隔了一道屏障,只能瞻仰敬畏,觸不可及。
但他其實并不是傷春悲秋的品行,不愉快的事情,總算能用最快的速度拋擲腦后,然后穿著陳舊的逃難一樣的服飾,竟然真的擺出一派公子作風(fēng),巫靈依舊尋常反應(yīng),兩個人也莫名算契合。
然后巫靈皺了皺眉,疾走兩步,在一方小攤前停了下來,顧涼跟上去。那小攤很是破敗,上面放了些許首飾銀器,兩個人的目光停住,竟然都是不起眼的一支木簪。
算是巧合,說了半天棠花,這一支竟然也是棠,做工不算精巧,卻偏偏有那樣一絲意趣,困憨嬌眼,欲閉還開,顧涼想。
巫靈不認(rèn)識棠花,只是這樣的一支木簪,熟悉的就像很多年以前戴在烏圖雅發(fā)上的那一支。她忽然想到一個稱呼,似乎很多年都沒有叫過了,鬼使神差的想要試一試。
“母親;’叫出來確實有些生澀,隨之一種情緒充斥著胸腔,仿佛那一夜雷聲轟鳴,煙消云散,沒有來得及說出的懺悔,變成酸澀匯聚在她眼睛里,終于不再是單純的冷然。
那樣一種情緒,遲到了多少年。
風(fēng)流公子顧涼回過神來,立馬手忙腳亂,他從沒有想過這樣凡人的情緒會出現(xiàn)在她身上,以至于急切中出現(xiàn)一種微小的情緒,放大起來就像登上了某一個西域傳說里即將通天的巴比倫塔。
但是很快,她依然是黑袍墨發(fā)的神女,憑借著占卜出的每一步方向,走的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