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醫(yī)嬌客》 章節(jié)介紹
《錦醫(yī)嬌客》是目前在校園非常盛行的一部小說,該小說由作者百碟編著,主角分別是江胥吳易奚,備受學生一族的喜愛!小說《錦醫(yī)嬌客》第3章主要內(nèi)容:江胥笑著答應(yīng)下來,正欲轉(zhuǎn)身讓陳玉扶自己進屋,卻那時,身邊的人猛地一個趔趄,直栽栽往門外倒去,江胥轉(zhuǎn)身.........
《錦醫(yī)嬌客》 第三章 青棗 在線試讀
江胥笑著答應(yīng)下來,正欲轉(zhuǎn)身讓陳玉扶自己進屋,卻那時,身邊的人猛地一個趔趄,直栽栽往門外倒去,江胥轉(zhuǎn)身定眼一看,陳玉被劉嬤嬤一手抓著頭發(fā)一手拽著衣領(lǐng),正好一番橫眉怒目的兇狠模樣。
“你個不長腦袋的,早上我跟你說的話全當耳旁風了?杏花樓的裘媽媽已經(jīng)在院兒外等著了,怎的還不過去!”
劉嬤嬤看似瘦瘦弱弱,這發(fā)起狠來全身的力氣真能比得上一頭牛,眼下她只一拖一拽,陳玉便輕飄飄地直接被拉出了門,江胥連忙走出屋子,一把將劉嬤嬤的手按住。
“陳玉再如何也是三少爺院兒里的丫頭,你們憑什么胡亂抓人,就算要抓,也得等三少爺回來親自答應(yīng)了才能抓。”
劉嬤嬤雖是個下人,卻是那三夫人房里的下人,又受三夫人倚重,自然是不一樣的,即使是江胥那也不怕。
當即便一把甩開江胥的手,赫然怒道,“三少爺一大早上便出去了,這點小事我家三夫人還是做得了主的,眼下掌管身契的福管家已然請示過三夫人,還按照三夫人的吩咐將這丫頭的賣身契準備妥當,若耽誤時辰賤賣了價錢,你可擔當?shù)闷疬@罪責?”
聞言,陳玉猛地往后跌撞兩步,身子一沉,整個人焉皮的茄子一樣坐到了地上,當下,四目無神起來,方才和江胥說話時眼中燃燒的希望和反抗,一瞬間煙消云散。
陳玉從小是在院兒里長大的,對于府中尊卑,階級再清楚不過,她還真指望三少爺回來為了她和三夫人甚至二房的人抵抗?
那可不是癡人說夢。
這下她是徹底完了。
就在陳玉整個人焉了吧唧,已經(jīng)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響亮的脆響,就在她耳邊,她抬眼一看,江胥高舉著手,而劉嬤嬤則半捂著臉。
“你這傳的哪門子胡話,三少爺昨日才言,在陳玉這里學到甚多,你今日便要將陳玉賣出去,怎么,是不想著三少爺好,還是覺得三少爺看上的人,是你一個老婆子就能隨便動得的?”
“你要賣便賣,不過,是賣你自個兒去,不然就趁早打發(fā)那老鴇子走,此事,等三少爺回來我會親自向他講明,若是此事當真,我定不阻攔,若是此事為假......”
江胥說著,眼中的震懾力可謂是令對面的劉嬤嬤好一番心抖,她頓了頓,清冷的聲音咬牙切齒,“我必讓三少爺好好懲治這背后亂嚼舌根子的人!”
劉嬤嬤也從小生活在院兒里,可不是被嚇大的,“別以為被三少爺收了房便可以在嬤嬤我面前耀武揚威,你們江家那短命鬼都已經(jīng)去了,如今這院兒里是咱三夫人當家,連院兒里的天都分不清,還通房丫鬟,就算再通房那也只是個伺候人的丫鬟!”
江胥暗中冷笑,面上卻不驚不躁,當即脖子一伸,將臉湊了上去,“既然如此,你可以碰我一下試試,今日這納吉宴,卻是個好宴,不知道三夫人知道她家的狗,居然從狗洞里爬到三少爺院兒里來亂咬人,會不會氣得直接一刀將那狗給砍了。”
“你罵誰是狗!”
“誰跳誰是狗咯?!?/p>
“你,你......”
劉嬤嬤氣得兩眼發(fā)黑,但卻是不敢再動了。
她的話沒錯,即便三夫人在這院兒里再耀武揚威,可這院兒里真正的主子,是三少爺,他才是那無冕之王,便是如今老夫人和主母都不敢受其禮的存在。
而如今這江胥剛被收了房,正是寵在三少爺心尖上,若她回頭真在三少爺身旁吹吹枕邊風,莫說她了,就連三夫人也得跟著遭殃。
劉嬤嬤眼珠子一轉(zhuǎn),使勁兒咽下一口唾沫,眼見拿江胥沒有辦法,伸手一把將陳玉從地上拽了起來,“莫和你說太多,我是按照三夫人的吩咐辦事,若回頭三少爺真有異議,便找三夫人說去,這討死的丫頭,今兒我是一定要帶走。”
江胥這次卻沒有動,她順勢往旁邊的門上一倚,眼皮子也不抬,幽幽道,“今日若你們真抓走了陳玉,等三少爺回來,我便去報官,狀告你們逼良為娼?!?/p>
“再加上我這一身傷痕為證,介時,縣衙若派人來詢問,你覺得依照三少爺?shù)男宰?,會幫你們說謊嗎?還是說這份罪責,你覺得三夫人會出面去擔?到那時,只怕倒霉的只有中間涉事之人哦,比如......你。”
纖纖玉指在她面前轉(zhuǎn)了幾道,一下指向?qū)γ娴膭邒撸岔槃菀粨糁械?,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擊潰了她的防線。
劉嬤嬤心下發(fā)怵,面上愣了一下,發(fā)自本能地念叨道,“這倒是真的。”
江胥冷哼一聲,一把將陳玉從她手中搶了過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樣的人,會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兒,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p>
說罷,拉著陳玉直接進了門,門砰地一聲,直接將那張丑惡的臉關(guān)在了門外。
笑話,即便現(xiàn)在小姐不在了,她江胥也是從小在大戶人家長大的,豈是她這樣的人想拿捏便能拿捏得了的。
更何況,她本身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天才醫(yī)學家,這么多年的疑難雜癥,各式各樣怪異的病人見得多了,這種小把戲,分分鐘給收拾掉一點不為過。
門外,劉嬤嬤在門口愣了幾下,直覺地望著門檻點點頭,不敢再繼續(xù)阻攔。
此事本來就不歸自己管,何必為了去討好三夫人,橫生枝節(jié),討好的機會有的是,也不差這一次。
說不定她這一身傷,到時候還要賴在自己頭上。
思及此,劉嬤嬤連忙像怕沾惹上晦氣一般,捂著臉跑開了。
暮色將晚,劉虹在院子里擺了酒,將一切安排妥當,為了防止意外,還特地留了杏花樓隨老鴇來的壯漢在后院,名義上等江胥來參加夜宴,便可趁機將陳玉抓去賣掉。
“人呢?可來了?”
劉虹第三遍問出這話時,劉嬤嬤又甩了甩腦袋,裝模作樣地往院子外頭瞧。
“三少爺呢?馬車來回不過幾個時辰,去了一日怎的還不見回?”
劉嬤嬤繼續(xù)搖頭,“約莫今日落雨,路上難走,記得九里康那山路一到雨天便滑坡,別是被泥石堵在了路上,若不,老奴差人去瞧瞧,這天兒看著也晚了,別出個事才好。”
劉虹也是關(guān)心的,若今日那書呆子不來,她這局可不是白下了嗎?
當下便道,“去瞧瞧,趕緊將人給我找回來!”
正要吩咐人去找,卻那時,江胥帶著陳玉從門口緩緩走了進來,今日為了抵御風寒,江胥特地翻出了之前主子小姐賜給她的那件白絨毛領(lǐng)披風,純白色的絨毛,上面針腳細致,加之一身病態(tài),此刻竟顯出一種嬌柔病態(tài)美。
劉虹原就知道江胥是個美人胚子,不然也不會被那短命鬼藏在屋里這么些年,還被二少爺那眼挑的一眼瞧中。
只是她從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這樣天仙般的人物,搭配著這大雨之后的煙雨朦朧,越發(fā)楚楚動人,一時間竟忘了將去尋找三少爺?shù)脑挿懦鋈ァ?/p>
其實江胥根本沒想這么多,現(xiàn)在還是二月天,正是晚寒的時候,她這一身傷剛剛見好,可不能因為出個門就又給弄復發(fā)了,當醫(yī)生這么多年,江胥知道,病毒感染發(fā)炎什么的最容易在春季發(fā)作,況且這破地方還沒有速效藥。
她剛來,藥什么的也還沒來得及配,就這身子骨,還是穩(wěn)重一點好。
“來了就趕緊進來啊,發(fā)什么愣,難道還要夫人去門口請你們不是?”劉嬤嬤看著這二人便想到今天下午那兩耳刮子,臉色當即冷了下去。
劉虹沒有說話,轉(zhuǎn)身便要往屋里走,就在那一刻,門突然從外被人猛地推開,江胥轉(zhuǎn)過頭頓時被嚇了一跳。
眼前的人頭上頂大個青包,眼圈周圍一片烏黑,醬紫色的嘴唇,渾身落湯雞似的從發(fā)尖到腳底都在不停地滴著水,濕透的衣服上還滿是泥漿,他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整個人發(fā)著哆嗦,咋一看,咦,這人腳下咋還有一只打著光腳呢?
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江胥直愣愣地看著對面那個鬼一樣的人朝她一瘸一拐地走來,她一時忘神,再眨眼時,那人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
醬紫色的嘴唇突然一咧,那人笑呵呵地伸出雙手,將手里的東西遞到她跟前,“給,你看看是不是要這個棗?”
這人是,“三少爺?”
江胥定眼一看,他手中捧著一把青乎乎的大棗,但是是那種晚冬天里,靠大雪融化堆積出的養(yǎng)分灌溉長成的,本身是野果一類,根本沒有什么營養(yǎng)成分,就連用藥也不成,和她要的紅棗本不是一個品種。
但此刻,看著眼前蓬頭垢面,渾身濕噠噠卻對著她笑得像個傻子似的男人,心中莫名一陣暖流滑過。
江胥心頭一顫,酸著鼻頭搖搖頭,在看到對面幾乎同一時間凝滯住笑容的那張臉時,又連忙點點頭,“嗯,是這個?!?/p>
吳易奚將手中的大青棗捧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卷白色的手帕,她一看,這白色的手帕中竟還包著幾個棗子,他全身濕透,可是這一方手帕卻依舊干干的。
他仔仔細細地用手帕將懷中的棗子擦拭一遍,將一顆大青棗遞到江胥嘴邊,“來,趕緊吃,吃完身體便會好起來了?!?/p>
屋門口的劉虹看到這一幕,氣得雙唇發(fā)抖,這個書呆子,竟然還有如此溫情脈脈的一面,而且看他這一身弄得,定是沒帶馬夫,更是自己跑著去的。
氣得當即便問,“三少爺今日跑七八里路去佃莊,再跑回來,就是為了弄這幾顆青棗子?”
而且還是為江胥這小賤人弄的?
對面烏黑著兩眼眶的吳易奚在看到江胥將他遞上去的棗子吃下之后,臉色已是一片慘白,但仍撐著一股勁笑得一臉滿足,“古語有云,千金易得,知己難尋,若她喜歡,這區(qū)區(qū)十幾里山路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