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一妃沖天》 章節(jié)介紹
慕容長玥蕭意之是小說《強娶:一妃沖天》中的主角人物,在作者卿新筆底生花的創(chuàng)作下,他們不僅擁有了生命力,而且強大的個人魅力迷倒眾人無數(shù)?!稄娙ⅲ阂诲鷽_天》第3章內(nèi)容介紹:冬日酷寒,飛雪漫天。那與大昭相聚幾百里的霧丘山上,白色的霧氣氤氳,樹木凋.........
《強娶:一妃沖天》 第003章 詭異之人 在線試讀
冬日酷寒,飛雪漫天。
那與大昭相聚幾百里的霧丘山上,白色的霧氣氤氳,樹木凋敝,木道上腐葉堆積,毫無生氣。
山上那唯一的湖泊,碧藍的湖水全已結(jié)冰,低迷沉沉,只是待繞過湖泊,翻上湖旁那座山頂,往下一望,透過層層霧靄,隱約可見一座雄偉殿宇正坐落在那里。
那殿宇檐牙高琢,廊腰縵回,頂上全是朱紅的琉璃瓦,貴氣莊嚴。殿前,一束束桃花開盡,梔子牡丹飄香,色澤繽紛滿目,春意浮動,爛漫而又詭異,全然覺察不出半分寒冬之意。
不多時,有馬車疾馳而來,車輪聲突兀刺耳,震得周遭桃枝搖曳。
僅是剎那,護在車旁的策馬黑衣人扯聲威儀道:“宮主歸來,開門!”
尾音未落,那朱紅大氣的雕花殿門應(yīng)聲而開,隨即便有數(shù)名勁裝黑衣人魚貫而出,紛紛跪立殿外兩側(cè),整齊劃一的道:“恭迎宮主?!?/p>
馬車減了速度,開始晃晃悠悠的經(jīng)過一眾跪地的黑衣人,待入得殿門,車內(nèi)突然揚來一道妖異酥骨的嗓音,“將這女人,丟入溫池里好生刷洗?!?/p>
護在車旁的黑衣人們還未注意,一道被白布裹著的身影便從馬車內(nèi)飛了出來。
眾人一驚,其中一黑衣人當(dāng)即自馬背上飛身一躍,長臂將那白色身影一攬,待平穩(wěn)落地,瞬時將白影扛于肩頭,恭敬朝馬車道:“屬下這就去辦?!?/p>
這雄偉大殿的后方,是一個偌大的溫池,池內(nèi)水質(zhì)清澈,霧氣氤氳。
周遭假山成群,綠藤纏繞,鮮紅的牡丹環(huán)繞在水池旁,儼然是花境之地,水好景好。
長玥醒來時,便是身處在這溫水池里,睜眼時略微費勁,光線刺眼,待終于全數(shù)將眼睛睜開,入目的,則是池旁牡丹,是水面各色花瓣,一時,竟讓她腦袋發(fā)白,不知此地是天堂還是地獄。
渾身骨頭僵硬無力,眼睛也明明見得這池子里熱氣騰騰,奈何身子卻感覺不到半分溫度,本想動動指頭,奈何卻是徒勞,她終于有些相信,她應(yīng)該是真的死了。
心思至此,滿腹絕望。她開始垂眸望著水面的花瓣,發(fā)呆。
不多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是輕微的下水聲。
長玥回神,便見兩位容貌姣好的女子入了水,行至了她面前,待觸及她的目光,二人微微一愕,但片刻已是勾唇而笑,其中一人輕道,“姑娘醒了?”
這二人發(fā)鬢與衣著皆一致,容貌秀麗,膚色白皙,額頭皆繪著一朵血色牡丹,一顰一笑帶著幾許妖異柔膩,風(fēng)情不淺。
長玥朝她們靜靜打量,眸色微變,低沉問:“你們是誰?”閻羅鬼殿的女子或差役豈是這模樣?
二人面面相覷一番,其中一人柔笑道:“姑娘無需驚慌。此處是霧丘山上的靈御宮,我們是被差來服侍姑娘沐浴的宮中宮女?!?/p>
靈御宮?
長玥神色驟然一震,心底猛跳。
靈御宮大名,她以前在藥王谷便頻頻聽聞。
天下四國而立,而這靈御宮,卻是脫離四國之外,獨享一片桃源。聞?wù)f,靈御宮四季如春,繁花開盡,里面殿堂巍峨,金碧輝煌,儼然是天上人間,眾人皆羨。
而那靈御宮宮主,容貌堪比天顏,眸瞳異色,蠱術(shù)與武術(shù)皆深不可測。以前藥王谷谷主遇上救治不活的人,便會常道除非遇上傳說中的靈御宮宮主,不然病入膏肓,藥石無醫(yī)。
是以,她目前所處之地,便是那傳言中的靈御宮?而她,未進天堂,也未入地獄,而是,還活著?
長玥神色瞬息萬變,心下洶涌沉浮,這時,那兩名女子已是開始用帕子輕微的為她擦拭身體,然而即便如此,她渾身也毫無感覺,猶如尸首一般。
“姑娘是哪里人?”正這時,方才出聲的宮女柔然低問。她的嗓音略有挑高,里面膩味十足。
長玥掃她一眼,隨即垂眸下來,不言。
宮女一愕,轉(zhuǎn)瞬燦然而笑,“姑娘無需這般戒備。宮主以前便說過,入了這靈御宮的女子,都該諧和相處。我們皆是圍繞宮主而轉(zhuǎn),姑娘若是太過戒備,不和群,許是不討宮主喜?!?/p>
“風(fēng)絮妹妹還是別多說了,聽說這位姑娘是宮主親自帶回來的,許是與我們不一樣。”另一位女子出了聲,依舊是嬌然的語氣,但卻帶著半分嚴謹。
那名為風(fēng)絮的女子輕笑,“羽蘭姐姐許是多慮了。在這靈御宮內(nèi),被宮主親自帶回的女子還少嗎?而今最得宮主喜的,卻皆不是那些宮主帶回的人,而是主動入宮的花瑟呢?!?
羽蘭神色微動,不言了。
風(fēng)絮繼續(xù)為長玥擦拭身子,力道極為輕和,目光卻是在長玥白皙的面上細細打量,又道:“姑娘生得當(dāng)真是好看,除了宮內(nèi)的花瑟,便是姑娘最好看了?!?/p>
長玥聽而不言,眸色低垂。
風(fēng)絮見長玥仍舊不答,也毫無理她之意,柳葉彎眉稍稍一皺,隨即便垂頭下來,開始沉默。
長玥渾身極為臟膩,兩名宮女在她身上擦拭許久后,才將她抬上岸,為她著衣。
整個過程,長玥身子松軟無力,毫無知覺,就這么猶如活死人般被她們抬來抬去,并折騰著穿衣。
待一切完畢,她們便開始為她細心的擦拭濕發(fā),而后為她描妝。
長玥目光悠遠無底,一聲不吭,她并不關(guān)注她們究竟將她打扮成了什么樣,只是突然發(fā)覺性命尚在,心底卻發(fā)冷發(fā)硬,似有諸多感覺在縈繞脹大,仿佛要炸開似的。
“可是洗好了?”正這時,不遠處一道粗獷冷硬的嗓音揚來。
兩名宮女怔了一下,那名為風(fēng)絮的宮女仰頭朝假山方向道:“等會兒便好了?!?/p>
說完,朝羽蘭道:“扶淵在催了,我們快點?!?/p>
羽蘭點點頭,為長玥描眉的手越發(fā)快速,片刻功夫,二人已是對長玥描妝完畢,隨即一頭一尾將長玥抬起,繞過假山后便放在地面的青石板上,道:“扶淵公子久等了,我們已是將這位姑娘洗好了?!?/p>
風(fēng)絮的嗓音,嬌俏中依舊帶著柔膩,像極了長安街里那些紅樓楚館的妓子。
長玥仰躺在地,全身無法動彈,猶如砧板上的魚肉,被身側(cè)幾人居高臨下的掃視。
一種猛烈的恥辱感油然而生,心底越發(fā)的洶涌起伏。
她出生便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何時被人這般像卑賤的東西一樣掃視過!
然而此時此際,縱是滿腔恥辱與怒意,她卻無可奈何,她如今從高高在上的云端跌入了泥濘里,滿身瘡痍,以前風(fēng)華絕代的長玥公主,成了如今這渾身毫無知覺的活死人,這一切變故,都令她素手無策,即便是被這些人猶如東西一樣掃視,她卻是敢怒,無為。
“辛苦了,稍后我便會稟報宮主,給你二人賞賜?!狈鰷Y冷硬的嗓音帶著半分滿意。
風(fēng)絮與羽蘭皆恭敬言謝,二人臉上綻開層層笑意。
扶淵也不多言,微微屈身,長臂朝長玥探來,隨即一把拉住長玥的胳膊。
長玥胳膊一緊,渾身頓時騰空而起,最后沉沉的跌在扶淵肩頭,腹部雖無知覺,奈何胃里卻猶如翻江倒海,干嘔了幾下,卻是未吐出來。
初醒,便是被人抬,被人掃視,被人扛,她以前從不曾經(jīng)歷這些。
而今,這扶淵顯然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扛著她行走時,步子微快,使得她在他肩頭不住的顛簸,本是松軟的身子,此番更覺是一攤無知無覺甚至快要被震散的爛泥。
長玥滿目蒼涼,閉了眼,掩住了滿目的起伏與復(fù)雜。
許久,扶淵終于停了下來,周遭笙簫絲竹聲浮動,女子的嬌柔笑聲層層交織。
長玥被扶淵放了下來,躺在地面,這時,她終于微微睜眼,入目的,是一座宏偉金碧的大殿,殿內(nèi),則是一群衣著大露的女子正在樂舞。
這般奢靡之景,唯有長安街紅樓楚館才會如此,她未料到,這名聞天下的靈御宮,竟是這般驕奢穢逸之地。
“宮主,屬下已將人帶來?!边@時,扶淵已是冷硬恭敬的出了聲。
然而這話一落,并未有人出聲,周遭的歌舞未停,女子的嬌笑聲也顯得格外膩味。
長玥仰躺在地,略微艱難的轉(zhuǎn)眸朝上望去,只見不遠處那幾步臺階之上,金色的座椅上盤旋著栩栩如生的雕龍,而那座椅上似是有人,只因數(shù)十名衣著薄紗的女子正圍著座椅,擋了視線,讓她看不清座椅上究竟何人。
扶淵面色不變,僵立在長玥身旁,竟是不敢再言話。
許久,待殿中接連換了兩首舞樂,待長玥躺得略微困頓,終于有一道妖異懶散的嗓音揚來,“扶淵,你先出去?!?/p>
這嗓音太過懶散緩慢,妖然中卷著幾分興味,只是尾音剛落,唇瓣似是還未合上,便被女子吻了去,惹出一陣陣穢逸奢靡之音。
扶淵忙恭敬稱是,似乎對此早已不怪,面色也無半分動容,只是待轉(zhuǎn)身離去時,他突然垂眸朝地上的長玥掃了一眼,那目光冷冽無波,似在瞧死人無疑。
長玥回瞪他,骨子里炸開幾分莫名的熱血,待扶淵出殿后,眼見殿中笙歌未平,臺階上依舊有糜醉吻聲交織,長玥皺眉,終于是扯著嗓子出了聲,“聽聞靈御宮殿宇美輪美奐,多金富饒,宮主其人,更是蠱術(shù)與武術(shù)絕佳,判若凡人,而今,宮主想讓長玥看的,便是與這傳言極為不符的奢醉糜爛之景?”
這話一處,殿中笙簫驟停,氣氛當(dāng)即沉下。
所有人皆將目光朝長玥落來,神色驚愕。
僅是片刻,方才那道妖異懶散的嗓音不深不淺的響起,猶如過眼云煙,“誰準你們停了絲竹?”
這話剛出,殿中奏樂的幾人忙跪下磕頭,顫抖著嗓子惶恐道:“宮主饒命?!闭f著,便是猛然磕頭,腦袋在地面撞得啪啦作響,竟是在往死里撞。
然而即便如此,那位似是仍未消氣,一把推開了圍繞在座椅旁的美人,懶散柔膩的道:“擅停絲竹,擾本宮之興,這命,可不能饒?!?/p>
話剛到這兒,妖異輕笑,“罰你們化了骨水,澆我宮中的牡丹?!?/p>
長玥心底一震,面色陡變。
而那幾名方才還在猛烈磕頭的人,竟是嚇得一頭栽下,已是暈厥。
殿中美人們急忙跪下,柔膩膩的嗓音夾雜著掩飾不住的驚恐,“宮主息怒?!?/p>
那人輕飄飄的語氣再度響起,“美人們莫驚,若是嚇壞了,本宮該是心疼了。爾等先行回去歇著,今夜燈會,一個都不能少?!?/p>
美人們忙恭敬應(yīng)聲,只是在告辭離開時,足下步子微亂,那一張張濃妝艷抹的臉竟是泛著幾許不曾平息的驚意。
不多時,有勁裝的黑衣人迅速入殿拖走了那幾名暈厥的樂師,而后,待大殿殿門重新被輕微掩上,周遭突然全數(shù)沉寂,無波無瀾,壓抑重重。
長玥仰躺在地,目光依舊努力的朝那臺階上落著,只是僅能窺得一抹素白的身影,看不清面容,然而,這人衣著也是極其怪異,雖一身白袍,但袍子上卻繡著大紅牡丹,突兀而又刺目。
一個大男人,竟是衣繡牡丹,也難怪這人嗓音妖異,并無男子該有的渾厚,想來這傳言中的靈御宮宮主,不止深不可測,更是喜好反常,怪異如妖。
“聽說,你復(fù)姓慕容,名為長玥?”正思量,那雕龍椅上的人已是緩慢出聲。
他的嗓音極懶極散,庸容膩味,但卻讓人覺察不出半分的溫度。
長玥按捺起伏的心底,低沉出聲,“我為大昭公主,復(fù)姓慕容,封號長玥,字常樂。”
這話剛落,他卻是諷笑連連,那略微尖細的嗓音格外的刺耳突兀。
“大昭的長玥公主,早已在半月前便在大昭京都的皇陵下葬,而今,你不過是與那死去的長玥公主同名之人,或者,你便是那長玥公主的鬼。”話剛到這兒,嗓音一挑,“你,是想為人,還是為鬼?”
長玥心底震撼,神色起伏,滿腔的怒意與無力似要噴薄而出。
竟是,竟是在半月前就下葬了嗎!
如此,大昭是不是人人皆知她慕容長玥早已撞死牢墻,早已不在人世?
“你也無需耿耿于懷,你如今的確已是死人。你能起死回生,不過是本宮掘了你的公主陵,盜了你的尸首,從而在你身子里養(yǎng)了只生死蠱罷了?!彼剖遣轮兴男乃家话悖堑颀堃紊系娜嗽俣葢猩⒊雎暎路鹱屓似鹚阑厣?,不過是在別人身子里隨意養(yǎng)一只聽話的蠱蟲那么簡單,仿佛大逆不道的盜人陵墓,也不過是茶余飯后的隨意言笑。
這人,行為舉止皆驚天,著實詭怪如妖。
長玥心底震撼,暗驚許久才回神,她起伏的目光直直的朝那抹白色身影望著,“長玥不知自己已是死人,只知如今還能說話,還能思考,便還能報仇?!?/p>
那人再度輕笑,妖異的嗓音卷著幾許慵懶,“呵,報仇?”
說完,他逐漸起了身,滿身曲折的白袍舒展,竟是格外的壯麗妖華。
長玥強按心神的望著他,只見他緩步下階,逐漸朝她走來,待離得近了,望清這人面容,她目光抑制不住的開始猛顫。
這人身材高挑修條,墨發(fā)未如男子一般梳成發(fā)髻,反倒是懶散隨意的披散,亦步亦趨間,墨發(fā)微動,亦如山間瀑泉,順滑得令人驚嘆。
他五官極為筆挺精致,眉目堪稱如畫,只是瞳孔卻是微微帶紫,泛著異光,雖容顏妖異絕麗,卻泛著幾許鬼魔般的氣息。
這人從上到下,似是都脫離了常人該有的特性,一言一行更是詭異妖魅。
如此,這一直僅是存活在傳聞中的靈御宮宮主,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