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夢錄》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主角,她的一顰一笑讓你日思夜想,魂牽夢縈。這部小說名叫《宛夢錄》,主角是阿離紫瞳。《宛夢錄》第9章主要內(nèi)容:“師姐?師姐!”耳邊又傳來紫瞳的聲音。我睜開眼,紫瞳的面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糟糕,我是不是在水池里睡過去了……不過我還能正.........
《宛夢錄》 第8章 冰魄雪塔 在線試讀
“師姐?師姐!”
耳邊又傳來紫瞳的聲音。
我睜開眼,紫瞳的面龐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糟糕,我是不是在水池里睡過去了……不過我還能正常做夢,應該是被及時發(fā)現(xiàn)了——幸好洗澡時裹了浴巾,不然倘若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的是影,那也太尷尬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時,忽然聽到了溫先生的咳嗽聲。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處在弟子房里,紫瞳和溫先生都在一邊。
“你自幼身體畏寒,體質較常人差,方才那一戰(zhàn)不能動用靈力取暖,因此才會寒氣入體暈了過去?!睖叵壬谝贿叺陌宓噬?,手中還捧著冒著熱氣的茶杯,語氣溫和地解釋著。
“師姐,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呆在屋里別亂跑了,養(yǎng)好身體參加后天的試煉?!弊贤罩业氖郑行鷳n地說道。
“沒事的?!蔽一貞匚兆∽贤氖???磥韷糁械牧璎幓杳赞D醒后,現(xiàn)實中的我又再度進入了夢境世界,前后的劇情也就巧合地對應上了。
意識到可能是溫先生送我回來的,我便起身向他行禮道:“弟子不爭氣,勞煩溫先生了?!?/p>
溫先生聞言卻笑道:“老夫不過是順道過來看看,背你回來的是一個男弟子?!?/p>
我一愣,旋即問道:“不知是哪位?”
紫瞳笑嘻嘻地插話道:“你暈倒后,他第一時間就擠了過來,替我把你背回來了。不過他一路上什么也沒說,把你送到這就走了?!?/p>
“師姐,他是你同班的朋友吧?”紫瞳托著小臉笑道:“是暗中喜歡你的人吧?”
“說不定小瑤兒也喜歡人家呢。”一邊的溫先生忽然插話道,臉上是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溫先生——”
我的臉不免有些發(fā)燙。難道真是凌逸送我回來的嗎?那家伙實際也在密切關注我的比試?
“哈哈哈先生說得對,是兩情相悅呢~”紫瞳附和著笑道。
寡不敵眾,我只好捂住臉悶聲道:“我要休息了!”
溫先生見狀便笑著站起身,紫瞳也笑嘻嘻地和溫先生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走后,我便脫去外衣躺在床上休息——雖然我很想出去,但凌瑤卻硬是在床上躺到了半夜。期間紫瞳送了簡單的晚膳過來,大概是因為身體虛弱,凌瑤吃過飯便繼續(xù)躺下休息了。
屋外打更的弟子敲響了三更天的報時,我正在苦惱自己究竟還要躺到幾時,凌瑤卻忽然坐了起來。
一瞬間,我忽然意識到她想去做什么——深夜的時候說不定在水月軒也能抓到某個躲在角落偷喝酒的家伙。
我穿好衣服便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雖不知要去哪里尋他,但身體似乎有自己的意識,雙腳自動走到了妃雪林。
大概是因為與凌逸初見是在樹林,潛意識里便覺得他會在這里。他或許同我一樣喜歡僻靜的地方吧?
可惜我在林子里轉了許久也沒發(fā)現(xiàn)凌逸的身影,卻在離開時意外遇到了另一個人。
九天門的顧清影。
見到我時,他面上亦露出了驚訝之色,旋即方笑著行了個禮,對我道:“原來是水月軒的凌瑤師妹?!?/p>
“見過顧師兄?!?/p>
我并不打算和他敘舊,但因著他九天門掌門之子的身份,實在無法置之不理。
相比容貌算不上出眾、單只是清秀的凌逸,顧清影則是不折不扣的美少年:標致的五官和俊美的身姿,說是眉目如畫也不為過。且身為九天門掌門之子,家世可謂顯赫,劍術也得其父真?zhèn)鳎ツ贻斀o他雖說多少有些場地原因,但單論劍術,他的實力確實在我之上。
“師妹可知今日你暈倒,是顧某送你回去的?”
我聞言微微一驚,旋即頓覺有些失落——竟不是凌逸送我回去的嗎?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币幌氲绞穷櫱逵岸皇橇枰荼车梦?,即便他長得再好看我還是覺得惡心。
“若是凌逸你便領情,我做卻是多管閑事,師妹還真是偏心呢?!鳖櫱逵蔼M長的眼睛里露出一點寒芒,他自信地笑道:“師妹關注凌逸,不過是昔日大意之下曾輸給了他;若冰魄塔之試我奪得第一甲,師妹是不是也會對顧某另眼相看?”
“今年的第一甲可不一定是你?!蔽也⒉焕頃捓锏囊馕?,只冷冷道:“你勝不勝得過我和凌逸還是未知數(shù)呢?!?/p>
顧清影不怒反笑道:“那后日在塔頂,我定要好好欣賞你二人的神情?!闭f罷,他便一揮袖轉身離開了。
凌逸雖也有些自負,但他從不在外人面前自吹自擂,只偶爾故意說一些氣人的話,但把握的度又很恰好,讓人氣罷并不與他計較,反覺其為人頗有趣;可顧清影的感覺卻全然不同,叫人很不喜歡——
但我會這樣認為,或許就像顧清影說的那樣,只是偏心于凌逸罷了。
這樣想著,我便不知不覺回到了弟子房,靜靜等待后天的到來。
最后一日上午,經(jīng)過第一輪的比試,勝出的弟子們此刻已全部集中于塔底。
第二場比試的內(nèi)容重點針對弟子們的靈力修為,但并非是只單純比法術。冰魄塔內(nèi)一共有七層,有些層的關卡要求弟子們彼此合作才能通關,但只有前三名到達塔頂?shù)牡茏幽艹蔀樽詈蟮内A家,這就要求他們在合作中不忘競爭。拋開七層的難度不談,光是如何合理把握競爭和合作的度就夠人頭疼了。
冰魄塔本身雖只有七層,但紫微仙子以幻術加持,使某些樓層通關處會出現(xiàn)不同的傳送法陣,弟子們會因通關時間和順序進入同一層的不同傳送法陣,傳送后他們雖都身處在下一層內(nèi),但會因幻術而看到不同的景象,面對不同的挑戰(zhàn);而踏入了同種法陣的弟子傳送后會處在同一幻境中,可以互相幫助。
第一層站有五十多人,略微顯得有些擁擠。而在眾人面前,一層的中心有三個不同顏色的傳送法陣。
“你們可以自由選擇一個法陣傳送到下一層,選擇不同,會導致你們面對的挑戰(zhàn)不同,各位在選擇前請深思熟慮?!必撠熅S持第一層秩序的林先生如是說道?!氨緦佑袀€規(guī)定,在我宣布比試開始后,所有人不得說話,否則視為犯規(guī)直接失去比試資格?!?/p>
眾人應聲后,按照先生指示排好隊。林先生便點頭道:“比試正式開始,大家按順序排隊選擇法陣吧?!?/p>
我踮起腳向前眺望了一會,發(fā)現(xiàn)凌逸排在我的前面,我見他選了左邊的青色法陣,便準備一會也無腦選擇它。
但觀察了一會,我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首先是規(guī)則上,既然有三個法陣,直接讓弟子們排成三隊不是更效率嗎?其次是在選擇時,有個別弟子本來選擇了中間或右邊的法陣,在停頓片刻后忽然換成了左邊的法陣,而大多數(shù)人都選擇了左邊的法陣,進入另外兩個法陣的加在一起也只有十個不到。
仔細想想以上種種,我便大概知道了第一關的蹊蹺。
排到我時,我并沒有立刻走到青色法陣前,而是走到中間紅色的法陣,暗中以靈力探查法陣情況。
果不其然,這傳送法陣是有問題的。
除了專修法陣之術的弟子,一般弟子雖不能改變操縱法陣,但以自身靈力探查法陣還是可以做到的,依據(jù)每個人靈力多少,可以探知的情報也就不同。以我的靈力,可以探知這法陣的類型、作用范圍以及施展維持法陣所需靈力多少。
這紅色法陣確實是傳送法陣,但傳送的范圍卻在冰魄塔之外。
按照規(guī)則,傳送法陣定會將人傳往上一層,五靈試煉事關重大,絕不會是施法者失誤,那么這個法陣只能是陷阱了。
這一層看似沒有難度,實際上卻考驗了弟子的很多基本能力,比如有沒有對規(guī)則作深入理解和思考,有沒有探查法陣的意識,面對選擇時有沒有持謹慎的態(tài)度,以及最基本的靈力修為等等。光是第一層就設置了這樣的考察,看來這后面的試煉絕不能掉以輕心。
我走到青色法陣前,同樣先以靈力探查法陣,隨后便踏了進去。
待眼前的青色光芒消散后,我便已站到了第二層。因為二層沒有幻術,塔內(nèi)的空間并不大,因此一眼便可看見不遠處已被傳送進來的幾個弟子,以及負責督查本層的謝先生。
那幾個弟子面對通向三層的通道,卻是面露難色,徘徊不前。
通往三層的通道是八塊參差懸浮在空中的冰塊,每塊約有案桌大小,其上皆以靈力亮著符號,乍看之下,只需要以輕功踩踏其中幾個冰塊,便可以借力跳上三層的入口。
我走到通道前,觀察下發(fā)現(xiàn)是施法凝冰的正是站在一邊的謝先生。
不等我繼續(xù)研究,謝先生徑直開口道:“本層的過關條件是,周身不沾水,通過冰魄階梯通往上一層?!?/p>
這一關聽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困難,仿佛只是在考察弟子們的輕功能力,但若只是如此,又何必大費周折地做出凝冰階梯,并規(guī)定弟子周身不得沾水呢?
我走到離我最近的冰塊細細觀察,發(fā)現(xiàn)冰塊上的符號乃是八卦中的乾卦。卦象之下還有細小的四個字:潛龍勿用。不等我繼續(xù)思考,一邊徘徊的九天門弟子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方才有幾個御風閣的弟子按照八卦奇門的法子走了上去,只要按照那個規(guī)律借助冰塊跳躍而上,冰塊就不會融化。但如果走錯,那邊的先生就會施法讓冰塊融化成水,之前有幾個沾了水的弟子,已經(jīng)被先生傳出去了?!?/p>
奇門八卦之術三派弟子都有所涉及,只是水月軒和九天門不如御風閣重視。不過既然第二層就考察此術,其中原理必然不會很難。
但就算不難,我這種頭腦簡單的人也不會去浪費時間思考其中原理。
我上前向謝先生行禮道:“請問先生,是不是只要不沾水走上去就可以了?”
“自然。”謝先生看了我一眼,似乎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便搖頭嘆息道:“你們吶,平時我的易經(jīng)不好好聽,關鍵時刻就啃靈力的老本?!?/p>
其實如果花點時間計算每一卦上對應的爻,再仔細琢磨琢磨經(jīng)文,要找到正確的規(guī)律也并非做不到,但對我這種不擅計算的人來說,為了節(jié)省時間,還是簡單粗暴地過吧。
所謂簡單粗暴的方法,自然是以自己的靈力將冰魄階梯凝冰,即便踩錯了臺階后謝先生撤去凝冰的法術,但自身的法術依舊可以維系階梯凝冰,這樣便可以做到不沾一滴水平安去往上層。
我站在臺階前捏訣施法,八塊冰塊便漸漸被另一層冰包裹住。
為了節(jié)省靈力,我挑選了三塊冰塊作為跳躍點,踩到第二塊的時候,謝先生便撤去了凝冰的法力,但由于我一開始就施展了凝冰術,所以在一瞬間化去的水又瞬間凝成了冰。
“她就是水月軒的凌瑤吧!”
那幾個站在階梯前徘徊的弟子忽然議論道:“我聽說她精通四門五靈仙術,又天生強大靈力。能夠在一瞬間凝冰的弟子,同屆中本就寥寥無幾,而使用這法術又毫不費力的,想來就是她了?!?/p>
“有這功夫討論,你們倒不如抓緊時間跟上來?!蔽矣行o奈,就算我靈力再強大,為了應付后面的試煉也要省著用啊,這些人再不上來,我可不想消耗下去了。
那幾個弟子愣了片刻,旋即立刻搶著踏上了階梯。
等他們幾個也順利到達三層后,我便立刻撤去了法術。
“多謝道友相助!”一開始向我解說的九天門弟子向我行禮道:“后面的幾層若有機緣,白汕定當鼎力相助!”
“不用后面幾層了,這一層就可以?!蔽铱戳丝此闹?,對另外兩個弟子說道:“自我們踏入第三層時就已處在三層同一幻境中了,想來這一層需要彼此合作,不知你二位意下如何?”
所謂幻境,乃是幻術的一種,按照施法者的意愿將他人帶入一個虛幻空間。但和幻術相比,幻境的范圍更大、威力更強。通?;镁碂o法從內(nèi)部破除,除非被困在幻境里的人不僅精通幻境且法力高于施法者,而幻境法術是只有擁有幻術天分且修行多年的人才可施展的,而我對幻術也只是略懂一二而已。以眼前這等規(guī)模,不用想也知道施法的人是掌門紫微仙子,以我們這些弟子的修為,要想直接從內(nèi)部破除幻術根本不可能,不過既然是試煉,只要找到掌門在幻境留下的破解方法便可以通往下一層了。
“樂意至極!”那兩人說著便報上自己的姓名,一問之下,這三個弟子竟都是九天門的。
我們四個組成的臨時小組,便開始在第三層里兩兩一組前后行走,我和白汕走在前面,那兩人緊隨其后。
探索了一會我們便發(fā)現(xiàn),幻境里的地面整體呈五邊形,每邊長度約有三十尺,每個角落里都置有一尊冰雕的佛像,佛像兩邊各有冰雕的蓮花燈盞。
我們繞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除了二層的冰魄階梯口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傳送法陣或階梯之類通往上層的東西??磥磉@一層應當是破除幻境后會出現(xiàn)傳送法陣。
“關鍵應該在這些佛像?!卑咨钦f著,指著佛像旁邊的蓮花燈盞道:“我覺得需要把這個點燃?!?/p>
“你們當中……難道沒有人會火系法術嗎?”忽然,這三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我。
“我們的靈根是雷、土、風,還得麻煩道友了?!卑咨怯行┎缓靡馑嫉卣f道。
行吧,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我于是捏起火系法訣,試圖將我們面前這座佛像的燭臺點亮。
但奇怪的是,這根蠟燭竟然無法點亮。
我和白汕互看了一眼,另外兩個人也是一臉狐疑。
“要不……挨個試試?”白汕試探性地問我道。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反正也沒有別的線索,只能如此了。
又繞了一圈后,只有一尊佛像的蠟燭成功被我點燃了。
但即便點亮了蠟燭,也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傳送法陣,四周只是變亮了而已。
一時間,我們四個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后,白汕若有所思地走到那尊蠟燭亮著的佛像面前,借著燭光仔細打量起佛像來。
而我則開始思考,為何只有一尊佛像的蠟燭可以被點燃,如果只是照明用,何必設置五個呢?
我正想著,白汕忽然激動道:“你們快來看!”
我們?nèi)擞谑橇⒖腾s到他身邊,只見他指著一尊佛像的眼睛道:“這個佛像的眼睛,恰好‘看著’另一尊佛像!”
所謂的“看著”,指的是由于佛像乃是凝冰而成,因此便清澈光亮如同銅鏡,在某些角度便可以折射出物象來。
白汕確實發(fā)現(xiàn)了很重要的線索,由于擺放的巧妙,我們四人最終發(fā)現(xiàn),五尊佛像是兩兩對應折射的。
我開始摩挲著下巴思考,如果我是出題的先生,必定會給學生留下提示——是什么樣的提示?
五靈仙術并非人人都會火系,所以這一層需要團隊合作;按著之前白汕所說,我們四人已經(jīng)湊齊了風雷水火土五靈。
五靈仙術……折射……
忽然,我的腦海里靈光一閃,五靈仙術對應的實際是五行,而這里出現(xiàn)的五尊佛像,應當不是巧合。
“白汕,你走到這尊佛像折射出的那尊佛像跟前去?!?/p>
“好?!卑咨锹犃T沒有多問,立刻照做。
見到白汕已經(jīng)站到佛像面前,我便繼續(xù)道:“你用一點點雷系法術去觸碰那根蠟燭?!?/p>
白汕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捏了個法訣招來了微弱的雷電,一瞬間,那雷電便如同火焰般被蠟燭吸走了,而蠟燭上的雷光,此刻變成了金色的火光。
看來我沒有猜錯,雷對應五行的金,而火是克金的。
看到這里,他們?nèi)齻€也立刻恍悟了過來,不等我吩咐,其中一個會風系的弟子便走到金折射出的佛像處,以風系法術“點燃”了那尊佛像前的蠟燭——風對應木而金克木。青光亮起后,另一個會土系的弟子便走到對應的佛像前,“點燃”了蠟燭。而我則走到最后一尊佛像面前,以水系法術“點燃”了蠟燭。
不多時,地面中央便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傳送法陣。
那三人見狀,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我們四人商量了一會,便決定一起站到法陣中去,一陣亮光后,我們便來到了第四層。
不等我看清眼前的景象,身體忽然被人狠狠推了出去。
“小心!”另一個九天門弟子對白汕大喊道。
我踉蹌著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等我定眼再看時,白汕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纏住了腰身,不等我們反應,他便已經(jīng)雙腳離開地面,整個人到了半空。
白汕驚叫一聲,見自己身上纏滿了粗壯的樹藤,便立刻奮力掙扎起來,但那樹藤卻宛如蟒蛇般越纏越緊。
我仰視著那倒掛在懸梁上的巨大樹藤,仿佛看見了一條盤踞著的巨大綠蛇,不禁覺得有些惡心。之前喊話的九天門弟子見狀,便祭出一把青色長劍,命令般對另一個弟子喊道:“我引怪,你趁機救白師弟!”說罷便立刻縱身躍向藤蔓怪物。
那九天門弟子手中長劍縈繞著青色光芒,薄而利的劍刃徑直刺向怪物,頃刻間,墨綠色的液體如同雨點般灑下。怪物吃痛,怒吼一聲,立時又有幾根綠色的樹藤從它身體里分裂出,張牙舞爪地撲向那弟子。
由于不記得這兩人的名字,但看這引怪的弟子所施法術乃是風系,就稱他為小風罷;而另個一弟子自然是使用土系法術的了,便就叫他阿土好了。
阿土見狀,立刻將手中劍一引,趁怪物分心之際迅速飛往白汕身邊。只見他手法嫻熟,一劍利落地斬向纏住白汕的樹藤,樹藤自半空快速落地,發(fā)出巨大聲響,白汕也因失去束縛而從空中掉了下去。
我見狀,立刻捏出土系法訣,與阿土同時喚出了兩座土壘,接住了白汕。
我縱身躍上土壘,扶起白汕道:“你沒事吧?”若非之前他推開我,或許剛才被綁住的就是我了。
白汕揉了揉手腕,有些靦腆地答道:“無妨?!?/p>
阿土此刻正和怪物糾纏,見我二人似在閑話,便大喊道:“白師弟,快去幫師兄!”
“我也來幫忙!”我說著正要拔下發(fā)簪,卻被白汕制止道:“前兩關我們都是靠你過的,這一關你就好好休息吧?!彼f著便喚出配劍,一躍而上。
看來……九天門的家伙并不都像顧清影一樣討厭。
小風和阿土本來與怪物周旋難以抽身,此時白汕加入戰(zhàn)斗,形勢立刻就變得不同。只聽他輕叱一聲,手中劍刃立時白光大盛,頃刻間樹藤怪下方便現(xiàn)出一個雷系法陣,法陣周邊跳躍著白色的電光,白汕將劍一指上方,喝道:“雷霆怒,起!”語畢,法陣四周的電光忽像靈蛇一般向上方高竄,以其手中劍為中心,環(huán)繞著樹藤怪,形成包圍陣勢,只等主人一聲命下,便叫這陣中之物灰飛煙滅。
樹藤怪察覺到危機,迅速將四周的樹藤收縮至身邊,眼見著那怪物的觸手密密麻麻猶如蟻群,互相纏繞糾結,竟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樹網(wǎng)。這樣的防御若是面對其他五靈仙術,倒算得上牢固,可雷電偏正是草木的克星,樹網(wǎng)畢竟連著怪物本體,雷電沿著樹網(wǎng)導入,照樣叫它灰飛煙滅。
小風和阿土見狀,紛紛抽身來到了安全的地方——要知道雷系法術的最大特點就是威力巨大,或許也正因此,我才修行不了霸道強橫的雷系法術吧。
隨著白汕的法訣和手勢,一瞬間雷電亂舞,白光耀眼,我三人不得不以袖遮面護目,須臾,只聽得一聲巨響,四周光線方才漸漸昏暗下來。
等我們睜開眼再看時,地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通往五層的傳送法陣,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傳送法陣只容一人先通過。我走近法陣以靈力試探,感覺到這法陣與之前的不同,這次的法陣是隨機傳送的,也就是說,我們四個按照進入的順序不同,會被傳進五層不同的幻境里。
我將這個情況告訴了他們?nèi)齻€,簡單謙讓后,他們決定讓我和白汕先走。
白汕向我行了個禮,“瑤姑娘,你先請?!?/p>
他突然不叫我道友,聽上去有些怪怪的。
不過……反正這是夢境,我也沒什么好推辭的,而且再做無聊的謙讓估計我就要落后在凌逸和顧清影后面了。
“有緣再見?!蔽艺驹诜嚴?,對三人揮了揮手。
我原以為傳送后自己會見到第五層的場景,沒想到睜開眼卻是直接醒了過來。
相子木正坐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對著燈光仔細擦拭著一把青色的匕首。
我一眼便認出這匕首便是那場五行試煉勝出者的獎勵之一“風痕”。
看來凌逸果然贏得了那場比試,不過他竟沒有選擇更適合自己雷系修為的法寶御雷,而是選擇了風系的風痕,這倒讓我有些意外——莫非他不是第一甲?
那第一甲是誰?是我?還是顧清影?若真是顧清影,我可真是丟臉丟大了。
“影,去做些新鮮的飯菜?!毕嘧幽镜胤愿乐?,候在外面的影便應聲離開。
我起身披了件長袍,緩緩走到他身邊,看著那把匕首道:“這便是風痕?”
“嗯?!彼麤]有看我,兀自道:“看來你夢到試煉尾聲了?!?/p>
“我還不知道結果——你先別告訴我,我想自己看?!?/p>
“我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彼f著將風痕仔細地收了起來,起身將拭劍布丟到了一邊的水盆里。
“看來某人不是第一甲,所以不想說。”我瞇著眼笑道:“不然你怎么選了風痕而非御雷?”
相子木瞥我一眼,“我選的是御雷?!?/p>
我有些驚訝,他怎么可以選兩個?
“風痕是別人送給我的?!?/p>
我越發(fā)糊涂了。
“不過你說對了一件事?!彼f著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色,“我確實不是第一甲。”
“好了!你別說了!”我按捺住內(nèi)心好奇的沖動,連忙制止他道:“我吃完飯就去睡!我自己看!”
“你可以試試?!毕嘧幽菊f著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不想去我情敵的地盤?!蔽以噲D用別的方法為自己開脫。
說到這時,影端著飯菜進來了。
于是我在相子木的“親切”注視下,乖乖吃完了飯菜,接著乖乖被他抓住手腕拉進了傳送法陣,乖乖被傳送到了羅蘭海。
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羅蘭海里竟還有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