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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香豆腐穿越小說《大雪之后》最新章節(jié)7閱讀

2021-01-30 21:12:20 作者:魚香豆腐
  • 大雪之后 大雪之后

    波瀾壯闊的涼莽之戰(zhàn)落下帷幕,南疆鐵騎開進了太安城,六國再無復國志,天下再也不怨徐,北莽遠遁,離陽江山已現(xiàn)盛世之兆。一個少俠從富春江畔走來,結伴青梅竹馬的刁蠻郡主,拐帶書生太子,背著前輩的劍,替老爹再走一遭這離陽江湖...

    魚香豆腐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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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之后》 章節(jié)介紹

有一種小說,它像一盞白酒,并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淡失色,而是愈加濃香。它就是當代作家魚香豆腐編寫的小說《大雪之后》?!洞笱┲蟆返?章內容簡介:溫良將買來的干果和大棗一股腦丟給徐念涼,又給了趙炔點碎銀子,讓看花了眼的小炔子看上什么自己買。.........

《大雪之后》 第七章 先生三囑 在線試讀

溫良將買來的干果和大棗一股腦丟給徐念涼,又給了趙炔點碎銀子,讓看花了眼的小炔子看上什么自己買。

小地瓜笑盈盈地打開劍匣,準備將小食裝進去,只見自己的紅縭劍下壓著一本《武備輯要》,一拍腦門,想起徐鳳年臨行前的囑咐,讓她務必把這本他手抄的《武備輯要》送給孔鎮(zhèn)戎,“誒呀,把這事忘了。”說完跳上馬背,“你們先出城,我去去就來。”

趙炔正在一小攤前逗留,聽得徐念涼風風火火地策馬離開,抬起頭看了一眼,面露憂色。

“這個書簽多少錢?”溫良來到趙炔站的小攤前,左手就勢摟住趙炔的左肩,右手撿起趙炔看了良久的書簽向老板詢問價格。

“兩位公子,小店童叟無欺,只要五錢銀子?!毙∝溡部闯鲞@書生模樣的弟弟像是很喜歡這個書簽,開口就要五錢,

趙炔聽完就要給錢,被溫良一把攥住,“五錢,你這書簽是金的還是銀的?”

“誒喲,公子有所不知,這可是上等的樟木?!?/p>

“大爺我不是什么公子,犯不著讓你宰了豬。”溫華冷笑著,有意無意地撩起衣服,露出腰間鎮(zhèn)府司的腰牌。

“小的有眼無珠!小的有眼無珠!”小販小眼睜得又大又圓,連連賠不是,包了書簽就遞給趙炔,“這書簽就贈予公子,小的祝公子高中?!弊允甲越K沒敢再抬起過頭,生怕被鎮(zhèn)府司的大人記了臉去。

溫良丟了一小塊銀子,左手勾著趙炔,右手牽著兩匹馬便走了,“溫大俠說了,行走江湖啊,不能別人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良哥,這也是行走江湖啊?”

“那當然,溫大俠說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江湖闖蕩久了,才發(fā)現(xiàn)最過不去的檻,是錢。”

“哦。”趙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人勾肩搭背走過京城南郊的吊橋,便同時抬起頭止住了笑容。趙炔看見了坐于路邊茶肆的老師,而溫良則感知到一股明顯針對自己的氣機。

溫良笑意收斂,將韁繩遞給趙炔,獨自走向長亭上那道負劍而立的身影。趙炔則牽著馬走向茶肆。

“見過老師?!壁w炔對著元虢一揖。

元虢給他擺上一個大白瓷碗,倒上一碗熱茶,“坐吧?!?/p>

“《茶經》你是看過的,我記得你的《茶經》注解寫得極好。”元虢如老農一般端起白瓷碗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自己的學生,“還偷偷看了《南京景物略》。”

趙炔低下頭,小口喝著茶水。

元虢也沒有過分追究,話鋒一轉,“此去千里河山,何不效仿前賢寫一本游記?!?/p>

“是。學生正有此意。”

“元虢自幼家貧,從不曾結友游,也從不曾登層樓,常引為憾事?!?/p>

趙炔不知如何寬慰,二人一陣沉默。

元虢打破了短暫的沉寂,“此去千里郡縣,何不自己做一次考評?”

“先生?”

“離陽官場,可不止趙家一甕,太安一城;治國之術,也遠不止制衡廟堂這么簡單?!?/p>

“是,先生。”

元虢低頭抿茶,似是漫不經心地說著,“細枝末節(jié)之處,更見政效。”

“學生記下了。”

元虢又給自己的學生添了一碗茶,見老板提著銅壺過來加熱水,調笑道:“老板可是越發(fā)會做生意了,只見摻水,不加茶葉,這茶味也寡淡不少?!?/p>

老板是個憨實漢子,漲紅了臉,擠出一句:“下壺茶給先生換茶葉?!?/p>

元虢浸潤官場多年,觀人面而知其心,自然看出老板有難言之隱,“可是家中近年可著要錢?”

老板往銅壺里加些冷水,繼續(xù)放在在爐子上,“可不嘛,小的那個也要成親了,這聘禮還沒著落呢?!?/p>

“可是那年我送老友時那個少年?”

“先生好記性。”老板說了一句,便走開忙起了自己的活計。

“此去千里錦繡,何不找個女俠回來?”

趙炔笑臉微紅,“先生還是這么沒正形,不要再捉弄小子?!?/p>

“等你走完這一趟江湖,才會發(fā)現(xiàn)養(yǎng)在深閨女子的無趣。就像一生耗在這廟堂的書生?!?/p>

趙炔默然,“先生…”

“給!”元虢沒讓他再說下去,揚手遞給趙炔一個舊包裹。

趙炔打開,是一本被翻的很舊的游記,那字跡無比熟悉,卻又說不清在哪見過。

“趙右齡,殷茂春志在經世報國,老師一個給了黨朋羽翼,一個給了儲相地位。”元虢盯著那本游記,喃喃說道:“老師識我于寒門,我無以報答,只能收住爛漫心性。老師瞞著恒師留給我這本游記,在我眼里更勝過一部尚書?!?/p>

“這是外公年少時的游記……”趙炔再看那飄逸清俊的字體,不似后來自己讀的那些陳年奏折那樣方正剛健,字里行間透出一個恣意少年的風發(fā)意氣。

趙炔看得入了神,元虢也不打擾,自顧自喝著淡茶。

忽而趙炔起身一揖,“小炔子寫成了游記,便煩惱先生作序?!?/p>

“我等著?!闭f罷,元虢笑著拍了拍趙炔抱拳的雙手。然后從袖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老板,我這三個月的酒錢,給令郎添個聘禮。”

“使不得,使不得?!崩习灏侔阃七t。

元虢笑著將銀子塞到老板懷里,對趙炔說道:“那年我送老韓出任薊州,就在這茶肆目送他的馬遠去,那時薊州北有王隧壓境,西邊涼莽之戰(zhàn)正酣,那時候是真怕呀,怕一根筋的老韓死在薊北。”元虢頓了頓,“老板的兒子那時候也就你這般年歲,搭著白毛巾提著茶壺,一副跑堂的模樣,見我面色戚戚,卻高聲斥道:‘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趙炔默然,元虢臨走之際拍了拍他肩頭,“所以呀,不知愁的年紀,就該去放肆一回?!闭f罷,拍了拍袖上塵土,慢悠悠地走回城去,趙炔心中難受,卻又道不清是為何,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這是一個自由之人對一個失去自由者的愧疚,老師慢步走進的,是他揚名立萬的趙家甕,也是他此生的囚籠。

溫良背著劍匣走上長亭,離那人二十步站定,“這位先生有何見教?”

“我昨夜方回京城,便感知皇宮動靜,你真見著了那…宦官?”

溫良微微皺眉,不過很快舒展,“見著了,前輩,指點了我一二。”

那人眼神炙熱,“方便說一說,前輩指點了什么嗎?”

溫良拍了拍胸脯,咧著嘴笑著說道:“他夸我指玄造詣直逼鄧太阿。”

那人臉色瞬間轉陰,挑了挑眉:“哦?是嗎?我倒要見識見識了?!闭f著拔出佩劍,只見劍身修長秀麗,英氣逼人,“八甘露,請?!?/p>

“你這人怎么不識逗……八甘露?你就是李浩然?”霎時溫良戰(zhàn)意被勾起,滯京年余,卻一直不見游歷在外的京城第一劍,沒想到離京之日還能問上一招。

李浩然正要出招,只察覺溫良氣機飛速攀升,一地的黃葉飛舞,匯聚成十數(shù)把“劍”,齊齊向李浩然飛來,這是鄧太阿的飛劍無疑,李浩然眉頭緊皺,拔劍抵擋。

當下京城第一劍客只有招架之力,一襲白衫被枯葉劃破數(shù)道口子,李浩然不負京城第一劍的盛名,雖有失風度,卻不見敗勢。

溫良第一次御劍十數(shù)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忽而靈光乍現(xiàn),大喝一聲,“這樣呢?!”勝負之間,溫良卻在試著自己的靈感。只見“枯葉劍”悉數(shù)消散,只留懸于頭上這兩柄,李浩然以為溫良精力不濟,急忙使出殺招反攻。

溫良不慌不忙,左手捏劍訣,喝到“劍二”,右手直直向前伸出,“劍五”!

只見左邊那劍直插入地下,一地枯葉中生出一枝并蒂蓮,劍罡浩蕩,止住了李浩然身形,右邊一劍當空,如同天雷落下,代天執(zhí)法,將李浩然手中八甘露震出三丈。

李浩然木然看了看失去知覺的右手和三丈遠的佩劍,生出早已遺忘多年的無力感與失落感,此人指玄修為確是勝自己遠矣。

“承讓?!睖亓颊径ǎ幌胱寣Ψ诫y堪,率先請教,“李先生方才那一劍……”

“溫團團!裝什么高手,快點!”不知何時回來的徐念涼不耐煩地說道,絲毫不給面子。

溫良歉意一笑,“抱歉。”說罷轉身就走。

李浩然拾起佩劍,沖著溫良背影問道:“可否告知匣中寶劍名字?”

溫良本想老實答復,腦中突然想起評書老宋口中的陳天元,舉起右手擺了擺,頭也不回:“不急,天下人會知道的。”

溫良回到兩人身邊,接過趙炔遞過來的韁繩,翻身上馬。

“良哥,最后這句話,怎一個瀟灑了得!”趙炔一臉羨慕地給溫良豎了個大拇指。

“他?我還不知道,漿糊腦袋成天就在想這些橋段?!毙炷顩龊敛涣羟榈夭鹆藴亓嫉呐_。

“嘿嘿?!睖亓紦狭藫项^,對著趙炔擠了擠眼睛,“有空給哥想個更瀟灑的?!?/p>

“得嘞?!?/p>

伴著由北而南的寒意,三人策馬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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