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白頭約來生》 章節(jié)介紹
當紅小說《暮雪白頭約來生》,其主角是霍淵明沁,作者沈畫詞文學(xué)功底超群,筆底生花,讓人讀后韻味無窮?!赌貉┌最^約來生》第4章介紹:霍淵清晨離開后,我病了。躺在床上渾身發(fā)燙,燒的迷迷糊糊。我隱約聽見腳步聲,夾雜著霍淵的說話聲,但那時太難受了,我.........
《暮雪白頭約來生》 第4章 明沁,你也會心痛嗎 在線試讀
霍淵清晨離開后,我病了。
躺在床上渾身發(fā)燙,燒的迷迷糊糊。
我隱約聽見腳步聲,夾雜著霍淵的說話聲,但那時太難受了,我睜不開眼。
等高燒退了,詢問保姆,才得知,哪里有什么霍淵。
我病了一星期,只有她在。
只有她。
早該死心的。
我再度成為籠中鳥金絲雀,霍淵派了保鏢來,把房子看得嚴嚴實實。
不能出門,不能去上學(xué)。
這種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到頭。
對著鏡子的時候,我看著慘白的自己,又丑又憔悴,像是厲鬼。
痛苦如此真實,人生諸多磨難,我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
見不到霍淵的第七十天,我選擇自殺。
這天天氣還不錯,早上起來,隔著窗戶看到了外面的蕭條,樹枝上孤零零的,風(fēng)吹過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熱鬧又寂寥。
保姆日常催促我過去吃飯。
見到我刻意換了衣服上了妝,她打趣的道,“明小姐,你這樣打扮,真是好看!”
“是嗎?”我沖她眨眨眼,“那你就多看我?guī)籽?。?/p>
我沒什么胃口,胡亂吃了點,之后想到處走走,卻被保鏢攔住,說是行動必須要有霍淵的批準。
“那你們給他打電話吧?!蔽艺f。
電話打通后,給我接聽。
“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男人涼薄的嗓音響起,仿佛穿過漫長的歲月。
我沒來由鼻頭泛酸,忙點點頭,“嗯,家里太悶?!?/p>
對面沉吟了片刻,說道,“去逛逛吧,快過年了,你是該買新衣服?!?/p>
“好?!蔽艺f,心中卻驚訝,居然不知不覺又是一年。
“忙完這段時間,我過去看你?!彼f完,不等我回答,便掛了電話。
我握著手機輕微的發(fā)抖,心中竟然起了留戀。
不應(yīng)該的。
我的留戀,對霍淵來說,不是羈絆,而是厭煩,是糾纏,是折磨。
收回心神,我漫無目的閑逛。
快過年的原因,商場到處都是人山人海,很多店鋪換上了中國紅的裝飾物,入目都是紅紅火火,就連寒冬臘月,也未曾覺得有絲毫寒意。
一路逛到六樓,擁擠的狀況才轉(zhuǎn)好。
這里是奢侈品專賣,價格不菲,之前霍淵沒少帶我來過。
他對女人向來很慷慨,這些年來,吃的穿的住的用的,給的都是最好的。
如果我沒愛上他,應(yīng)該會很快樂。
還是不夠聰明啊。
這世界上,貪圖男人的金錢、權(quán)勢、樣貌、體力等,貪圖什么都好,就是別奢求男人的愛。
愛讓人萬劫不復(fù),尸骨不存。
如果一切能重來就好了。
我后悔著,一家家逛下去,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之后接著溜達。
誰知道轉(zhuǎn)過拐角,居然看到了霍淵和孫姿。
孫姿穿著價格不菲的長裙,露出白皙性感的后背,她深情款款的看著霍淵,兩個人不知在說什么,孫姿滿臉緋紅,笑著踮腳,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吻。
霍淵沒有推開,沒有拒絕。
他們站一起很般配,很甜蜜,而我卻仿若墜入冰窟。
原來他所謂的“忙,就是這樣啊。
原來我燒的死要活時,他正陪著別的女人,你儂我儂。
心中除了痛苦,還有羞憤自嘲。
我想要逃走的,不想讓人看見我的狼狽,可雙腳卻像是生了根,就那么定定的站著。
直到孫姿驚呼一聲,叫道,“明沁?”
我看到霍淵的身子微微一頓,隨后悠悠轉(zhuǎn)過身來。
他眉目清冷,一身矜貴,腕上的手表發(fā)出優(yōu)雅的光芒,晃的我神思恍惚。
“明沁,你怎么來了?”孫姿笑著上前,拉住我的手,“我們姐妹可真是好久沒見了呢!”
姐妹?
我甩掉她的手,冷嗤,“你一個小三的女兒,有什么資格跟我稱姐妹?”
“你!”大概沒想到我說話這么刻薄,孫姿當即變了臉色,“明沁,你以為你能好到哪里去?年紀輕輕就爬上男人的床,堂堂大家千金給人當床伴,就因為你,給我們孫家丟了多大的人!”
我打斷她的話,呵呵直笑,“嫌我丟人?嫌我丟人,你還舔著臉追我睡過的男人。橫豎我陪他睡了七年,知道他的一切,你知道什么?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等你爬上了他的床,,你再來跟我叫!”
“你你你!”孫姿氣紅了眼睛,用手指著我下令,“不知廉恥!從今天起,你不許再纏著他!”
“憑什么?”我挑釁的看她。
看到她憤怒生氣,我就像個變態(tài)似的感到爽快。
她越是痛苦,我越是開心,我太享受這種碾壓她的快感了。
孫姿挺直了腰背,臉上的憤怒變成高傲,“就憑我和他要結(jié)婚了?!?/p>
所有未出口的羞辱,就這么硬生生卡在喉嚨里,所有來不及收斂的表情,就這么又傻又蠢的擺在臉上。
從我愛上霍淵的那刻起,便幻想過他結(jié)婚的場景,起初幻想新娘是我,后來我和他關(guān)系越來越差,便幻想是別的女人。
只是我不知道,為什么要是孫姿。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傷口,為什么還要在上面撒鹽?
我看向霍淵,他依舊一臉寡薄冷清,漆黑的瞳仁如同古井般沉寂。
孫姿挽上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肩膀,親昵的道,“你和阿淵的事情,都是過去了,明沁,謝謝你這七年照顧他,不過以后他是我的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纏著他。我們姐妹之間,不要因此傷了和氣?!?/p>
霍淵沒有否認,那就意味著,是真的。
他真的要結(jié)婚了。
和奪走我父親,霸占我家庭,毀壞我幸福的孫姿結(jié)婚。
我看著他,他同樣看著我,眼里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我只是一個陌生人。
曾最親密,曾最纏綿啊,到頭來換不到他溫柔目光。
多么可悲!
我忽然笑了,歪著頭,吊兒郎當?shù)目椿魷Y,“好啊,我可以不纏著他,可霍爺舍得放我走嗎?”
“滾回去?!彼p啟薄唇。
“別??!”反正都到了這地步,我什么都不怕了,上前拉住他的胳膊,“霍爺,放我走行么?我這個人你知道的,最不喜歡插足別人的婚姻。聽說當小三的死后都要下地獄,我這么美,想上天堂?!?/p>
霍淵沒動,睨了眼我的手,他朝我傾身過來。
熟悉的氣息再次將我包圍,我微微抿下嘴角,他的唇瓣輕輕擦過我耳朵,引起一陣顫栗。
他似笑非笑,低聲的道,“想要自由?”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點點頭。
“做夢?!?/p>
霍淵讓保鏢把我送回家,自己則跟著孫姿一起去看電影。
他們二人肩并肩的背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心頭的怒火越燒越旺,在重新回到牢籠時,達到巔峰。
我把房間里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滿屋狼藉,保姆杵在一旁,瑟瑟發(fā)抖,不敢開口。
終于,我累了,跌坐在地上,無聲落淚。
霍淵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他邁著長腿到我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竟是如此陌生。
“起來?!彼?xí)慣性的下達命令。
我沒理他,霍淵的臉頓時沉了,下手把我扯起來,拖著往樓上走。
男人步子大,走路帶風(fēng),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他多瀟灑,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清純的可愛的熱辣的溫柔的,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會找不到,所有的一切幾乎唾手可得,他是上帝的寵兒,是站在金字塔頂尖上的人,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霍淵把我丟到床上,黑著臉煩躁的扯領(lǐng)口。
我坐起來看他,看著松松垮垮掛在脖子上的寶藍領(lǐng)帶,哂笑,“霍爺看完電影了?”
“為什么砸東西?!彼淮鸱磫枺楒酪粯拥哪抗怄i定我。
我樂了,眨眨眼,“霍爺要結(jié)婚了,我高興啊?!?/p>
“我結(jié)婚你就這么高興?”
“當然?!蔽倚Φ母罅?,“霍爺,什么時候放我走?”
“做夢?!彼€是同樣的話,只是聲音更冷,“放你離開,跟別人私奔嗎?”
說起來私奔,我想起秦文琢,“你找到了幸福,我也要找我的幸福,總不能一輩子跟你耗著,沒什么意思,對了,秦文琢呢?他怎么樣了?”
“死了?!彼а赖?,“明沁,他死了是你害的,你乖乖的就不會有人死。”
我頓時一怔,反應(yīng)過來瘋了一樣的撲向他,“禽獸!為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樣!霍淵,你不是人!你是惡魔!我恨死你了!秦文琢…那么好的人…你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去死!該死的人是你!是你!”
霍淵把我死死壓在床上,他咬我的脖子,我甚至能聞到一股血腥。
幽幽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他痛楚又殘忍的問,“明沁,你有心嗎?你也會心痛嗎?我不會放你走,死也不會?!?/p>
眼淚洶涌,我哭的哽咽,“我好痛…這里好痛……心好痛…霍淵,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真的好痛……”
“要痛就一起痛,如果不能一起幸福,那就一起下地獄吧!明沁,你逃不掉的,你這輩子都逃不掉?!?/p>
霍淵一直折騰到深夜,見我哭他越是狠。
我眼淚流干了,嗓子也哭啞了,他抱著我去洗澡,動作極盡溫柔。
恍惚之中,似乎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幾年。
他疼著我寵著我,就連衣服都是親自給我穿,我不吃飯他就端著碗筷滿屋子哄我。
那時他曾是我的陽光,現(xiàn)在他親手扼殺了我的最后一絲陽光。
明明他在逼著我死,為什么又要時不時的如此溫柔?
真是嘲諷。
霍淵深夜離開,一句話沒說。
我躺在黑暗中,用刀割開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