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王府修身養(yǎng)性》 章節(jié)介紹
當紅小說《我在王府修身養(yǎng)性》,其主角是越青晏穆崢,作者微我無酒文學功底超群,筆底生花,讓人讀后韻味無窮?!段以谕醺奚眇B(yǎng)性》第2章介紹:“三拜禮成!送新娘入洞房嘍!”耳邊傳來一聲喜慶的吆喝,越青晏驀然驚醒,眼前是大片晃動的紅色,定睛細看才辨.........
《我在王府修身養(yǎng)性》 第二章重生再嫁 在線試讀
“三拜禮成!送新娘入洞房嘍!”
耳邊傳來一聲喜慶的吆喝,越青晏驀然驚醒,眼前是大片晃動的紅色,定睛細看才辨出是她頭上披了塊紅綢。
這是……喜帕?越青晏恍恍惚惚的想著,她在成親?可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又是哪?
她神識尚且糊涂,厚重的鳳冠霞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只能任由喜婆丫鬟簇擁著進了洞房,坐在喜床上。
其他人很快就退了出去,只剩喜婆留在屋里,青晏的意識總算清晰起來,抬手摸了摸蓋在頭上的喜帕,綢緞入手的觸感提醒她,這并非幻覺。越青晏猛地掀開喜帕,只聽身邊傳來喜婆的驚呼:“哎呦,我的大小姐,這可使不得呀,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太不吉利了,快蓋回去,待會讓王爺瞧見可該生氣了!”
青晏充耳不聞,只瞪大眼睛環(huán)視四周,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熟悉的是,這是她住了七年的王府寢室,陌生的是,房間里遍布紅燭喜帳,她的目光落在正中的桌子上,忽然起身,不顧喜婆的阻攔,疾步走到桌前,瞪著上面擺著的合巹酒,眼神里有回憶的痛楚——她清晰的記得這杯子的紋樣,卻始終不知道杯中酒的味道。
在她的記憶里,這杯酒穆崢沒有喝,他的人也沒有留下,而自己就守著這杯酒,獨自度過了洞房花燭夜。
“這是哪?你剛剛……叫我什么?”她極力壓制著洶涌的情緒,聲音卻猶自顫抖。
身后的喜婆只當她是歡喜糊涂了,忙不迭的告罪:“看老婆子這記性,婚禮已成,得叫您王妃啦,這是燕王府啊,今個可是您和王爺大喜的日子!”
越青晏霍然閉目,扶著桌子的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修剪整齊的指甲嵌入掌心,傳來尖銳的痛楚。
痛,便不是夢。
老天是在作弄她么?她回來了,回到了七年前,初初嫁入王府的那一夜!
就是從這一夜開始,她從越青晏變成了燕王妃,一腳踏進朱門,此生純真不再,那之后的歲月里,她被無數(shù)雙手推著拉著陷進無休止的后宅爭斗中,像是著了魔般圍著穆崢,為著男人那一星半點的憐愛,諂媚偽裝算計爭寵,最后身死被休!滿身荒唐!
青晏心中悲切,義憤久久難平,忽然聽得外面?zhèn)鱽硇鷩W,散亂的腳步聲由遠及進,應該是新郎穆崢過來了。喜婆連忙把青晏拉回床上坐好,喜帕重新蒙上,青晏的眼前便只剩一片紅色,只有最下方的空檔能看到地面。
房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不多久,她身前一暗,一雙黑色蟒紋繡金軟靴出現(xiàn)在視野下方。青晏知道,穆崢正站在她身前,她甚至能想到他的模樣——必定是抿著薄唇,一臉的冷峻和不耐。
喜婆按規(guī)矩端來喜秤,請穆崢挑開新娘的喜帕,可穆崢卻遲遲沒有動作。
蓋頭下,青晏無聲冷笑,滿嘴苦澀——她又要經(jīng)歷同樣的屈辱么?
上一世,穆崢就是這樣,沒有揭她的喜帕,而是冷冷的告訴她,燕王府自有燕王府規(guī)矩,既成了王妃就該有王妃樣子,莫丟了王府臉面。
沒錯,他瞧不上她。燕王早已及冠,卻一直未娶嫡妃,人都說他龍姿鳳采,必要得一位絕代佳人相伴才是,卻沒想到最終娶得竟然是越青晏這個上不了臺面的“野丫頭”,一時上京嘩然,都是為穆崢叫屈抱憾的。
沒錯,若非圣命難違,他們根本不會有交集,也因此,他厭惡她,新婚之夜都不愿看她一眼。
這一世,既重新來過,她便不想再受這份委屈!
想到這里,越青晏霍然站起,一把掀開蓋頭,紅綢飄落,她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七年前的穆崢略顯年輕,穿著大紅色的喜服,長身玉立,冷傲衿貴,那是皇家歷代最優(yōu)秀的血脈孕育出的子嗣,端是貴不可言。他眼中有詫異一閃而過,轉眼就恢復成冷冰冰的模樣。
青晏譏誚一笑:“王爺既嫌麻煩,嬪妾自己掀了就是,不勞王爺動手?!?/p>
喜婆沒見過這陣仗,忐忑道:“這、這不合規(guī)矩呀……”
“嬤嬤糊涂,這兒是燕王府,王爺?shù)囊?guī)矩才是規(guī)矩?!鼻嚓绦绷搜勰聧?,滿眼的挑釁,“嬪妾說得對么,燕王爺?”
她心中有氣,言辭咄咄逼人,眉目流轉間透著一股傷人自傷的銳氣。
穆崢挑挑眉,沉聲道:“本王何時允你自行揭帕了?”
他原本不屑于同這個被迫娶來的女人說話,可越青晏咄咄逼人,激得他不得不說。
“哦,那是嬪妾擅專了,我以為您不打算掀呢?!鼻嚓桃贿?,手里把玩著那方喜帕,語氣輕佻:“要不我蓋回去,您再掀一遍?”
穆崢的臉頓時黑了,而喜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心中叫苦不迭:“可使不得呀,自古喜帕二掀,新娘再嫁,這是……克夫??!”
青晏聞言一愣,旋即嘲諷的笑了——她可不介意克死穆崢。
這笑容正落在穆崢眼里,看得他眉頭緊鎖,只覺得這女人果然如傳聞般瘋瘋癲癲,不可理喻,他本就不愿多待,轉身剛要走,青晏已先一步察覺:“王爺可是要走了?嬪妾恭送王爺!”
那毫不在乎的語氣反而讓穆崢身形一滯,心中頓時生出怒氣,他猛得回身,一把鉗住越青晏纖細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冷冷逼問:“你很想本王走?”
兩個人貼得近了,呼吸清晰可聞,穆崢力道大極了,青晏痛得皺了眉,滿腔怨憤再也壓抑不住。
“放開我!”她吼著,毫不猶豫的提腿狠狠踹向穆崢的命根子,同時手腕微轉,趁穆崢躲避時借巧力掙脫,旋即一掌打在穆崢肩上,掌風迫得男人生生后退兩步放穩(wěn)住身形。這一掌雖沒傷到穆崢,卻駭了他一跳,任穆崢如何也想不到越青晏竟瘋到跟他動手,還使出踹人下盤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越青晏會武,這并非什么秘事。聽說她生母乃是江湖人士,因不喜朱門規(guī)矩,便攜女而去,越青晏自幼隨母漂泊在外,長到8歲才被接回越家。雖竭力教養(yǎng),然性情已定,仍是喜歡舞刀弄劍,沒規(guī)沒矩的惹出不少閑話,甚至有傳言她本就是個瘋的,腦子不大正常,越家自詡書香門第,府中公子小姐也是知書達理精,唯有她上不來臺面,一直是上京千金圈子里的笑柄。
穆崢對這個賜婚對象本就心有不滿,如今更是怒氣上涌:“越青晏!你放肆!”
“放肆?”像是聽了什么笑話般,越青晏轟然大笑,笑得流下淚來——她就是因為不敢放肆,才嫁入這勾心斗角的王府,在掙扎間迷失了自己,最后落得個身死被休的下場!她忽然止住笑,抬頭看向穆崢:“王爺不是問嬪妾,想不想您走么?”
男人眉心一跳,只覺得那答案必不好聽。
果然,女子揚聲:“我告訴你,我恨不得你永遠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字一句,皆咬牙切齒:“穆崢!你不愿意娶我,我還不愿意嫁給你呢!”
空氣凝滯,喜婆早就逃之夭夭,越青晏昂著頭,瞪著穆崢,猶如困獸。
那目光,太傷太烈,一瞬間穆崢竟不敢與她對視,仿佛自己真做了什么愧對她的事情一般。旋即又覺得惱怒非常,他為何要覺得有愧?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堂堂燕王,肯娶她為嫡妃那是越家?guī)资佬迊淼母7?,越青晏理應感恩戴德,竟還說什么愿不愿意?她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穆崢怒氣翻騰,也不知這怒氣是因為越青晏的放肆,還是被拒絕的惱怒,又或者二者皆有。他不想再與越青晏糾纏,但仍記得自己過來的目的,遂冷冷警告道:“越青晏,我不管你以前什么樣子,既入了王府便要守這王府的規(guī)矩,當好你的王妃,莫丟了王府臉面,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
眼前的女子平靜的聽完他的話,面容含笑,朱唇輕啟,她說——
“滾?!?/p>
穆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
“我說滾出去!”
下一秒,越青晏操起木凳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