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人上路》 章節(jié)介紹
《陰人上路》是無顏執(zhí)筆的一部男頻小說,在同類型小說中,這部小說的優(yōu)秀程度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令對手望其項背。小說《陰人上路》第7章內(nèi)容概要:“她的身體是木頭做的?!”白一生驚訝不已,白南說道:“這是槐木鑄尸。這女人便是你偷看趕尸時的那個女尸了.........
《陰人上路》 第7章 洛城罡仙 在線試讀
“她的身體是木頭做的?!”白一生驚訝不已,白南說道:“這是槐木鑄尸。這女人便是你偷看趕尸時的那個女尸了。那兩個師傅用槐木雕刻尸身,將本來燒焦了的女尸重新連接起來?;蹦灸四局凶铌幹?,以此鑄尸雖然能夠強行將亡者的三魂七魄召回尸體上,令尸體再次行走,但是卻加重了喜神身上的陰氣,道行不夠的師傅根本控制不了。想必他們走到這里落腳的時候就被這詐尸鬼給吞噬了。
女人聽著,點點頭:“是啊。不過他們是該死!昧著良心做事遲早會有報應(yīng)的!我被那太保一家活活燒死,這個仇無論如何我也要報。他們以為搬了家,又把我運走我就找不到他們了么?真是可笑!”
女人的聲音越發(fā)的凄厲起來,最后四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令白一生膽寒不已。“你究竟是為什么會死?”白一生問道。
那女人皺了下眉,似乎不愿回憶那段記憶,但片刻后她還是說道:“我本是個絲綢商人之女,被太??粗屑藿o了他兒子。但是直到成親的那晚我才知道他兒子是個弱智!我對他簡直厭惡至極!
不過這就是女人的命,根本由不得自己的。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已經(jīng)認(rèn)命了。誰知一年后夫君竟生了一場重病,不久就撒手人寰,我原以為噩夢終于到了盡頭,他死后我守寡也好,被休也好,總好過對著一個惡心的弱智。
但誰知,那太保竟說他的兒子生前最喜歡的就是我,將我綁到柴房里面,一天晚上借著失火為名活活將我燒死去陪他的兒子!我氣不過,化為厲鬼找他們索命,太保夫婦害怕了,才找了人將我的尸體修整好,趕回自己的家鄉(xiāng)以求我不再為禍……
看您這么厲害,大約是白家人了。你我同在一個鎮(zhèn)上,這件事情您該聽說過。我說的若有半句虛言,愿永世不得超生!”那女人說罷,重重的朝白南磕了個頭??粗@女人這般模樣,白南搖了搖頭。
他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只是看這女人的身體都爛了一大半了,如果不是吃著那兩個趕尸匠和這客棧原本老板的精血骨肉怕是早就魂飛魄散了,她要報仇的希望實在是渺茫。
女鬼似乎是看出了白南心中所想的,她又磕了個頭,說道:“師傅,這樣吧。我發(fā)誓不再傷害除太保夫婦外的任何人,且無論成功與否,半年后你我都在這里相聚。若違此誓,我柳鶯兒就下十八層地獄受苦,永不超生!”
聽到柳鶯兒起了這么重的誓,白南也有些猶豫了。柳鶯兒不斷的磕頭,彭彭的聲音回蕩在喜神客棧之中。白一生終究年幼心軟,忍不住跟白南求情道:“爺爺,要不就依她說的?”
“不行!鬼終究是鬼,不會信守承諾的!”白宏時說道:“快殺了她!”
白南始終都沒說話,半晌,他緩緩收回了揜日劍?!鞍肽旰螅诖讼嗑?。如果你不來,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我白南也會親手了結(jié)你。屆時,一定是比魂飛魄散更痛苦的死法。”
那女鬼急忙謝恩,回到了二樓。折騰了這么久,天已經(jīng)大亮了,白家人繼續(xù)在一樓休息著。到了晚上,白南吹響了螺號,白宏時在后面端著聚陰水,一行人又一次上了路。
這次在喜神客棧的經(jīng)歷令白一生即害怕又興奮,他走在尸隊最前面,不斷的問著爺爺有關(guān)趕尸的事情,白南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話,時刻戒備著會不會有意外發(fā)生。
就這樣,一個個夜晚過去。白家走過了一片片荒郊,橫渡了一個個村落,夜夜棲息在趕尸客棧中。
期初每個趕尸的夜晚白一生都很是興奮,時刻關(guān)注著會不會有事情發(fā)生。但是后來一路無事,雖然平安但對一生來說卻很是無聊。而且從那間喜神客棧出來后不久,白一生先是感覺自己的左眼時不時會刺痛,在晌午的時候看東西還很是模糊。
后來,間斷的刺痛變成了長時間的劇痛,白一生的眼睛也開始化膿。他的瞳孔顏色越來越淡,而且不斷的從眼瞼中流出黃膿來。白一生猜是當(dāng)時女鬼的頭發(fā)刺傷了自己的左眼的緣故。
白宏時看到一生眼睛化膿,一口咬定是那女鬼做的,白南看著孫子痛苦的樣子很是難過,但卻無力做什么來幫他,只好加快趕尸的步伐。
就這樣,不知走過了多少個夜晚,最終,白南終于將一隊喜神趕到了沅江的一個鎮(zhèn)上。此時,白一生左眼的瞳孔已經(jīng)腫的如銅鈴般大小,他日日高燒,夜晚才會稍微緩解些??v使疼痛難忍,白一生也沒有叫過一次苦。
目的地處的鎮(zhèn)子很是繁華,比起白一生所居的鎮(zhèn)子不知大了多少倍。鎮(zhèn)子北面有一座低山,山腳下建著一座碩大的宅邸,光是外墻就連綿看不到盡頭。
走到這鎮(zhèn)子上,白南的表情明顯輕松了起來。而白一生也被鎮(zhèn)上華麗的建筑吸引了,暫時忘卻了眼睛的疼痛。
“爺,這鎮(zhèn)子真好。你看街上的房子都是琉璃瓦的,我們那里只有太保家是琉璃瓦?!币簧f著。白南呵呵一笑:“你知道這鎮(zhèn)子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白一生搖搖頭。
“洛城。”白南說道:“這個洛字是城主的姓氏,換句話說,這一個鎮(zhèn)子都是他一家的!”
聽到白南這么說白一生幾乎驚訝的合不攏嘴。白南笑笑,帶白一生走到城北的那宅邸附近,在偏門處敲了敲。
不多時,一個穿著素白色衣裳的小童開了門。白南將喜神停在了偏門門口,然后掏出幾張符紙,溶于白宏時手中的聚陰水中,然后將水圍著幾位喜神灑了一圈。那小童則吩咐身后的仆人將喜神抬進了屋中。
做完這一切,白南松了一口氣,那小童說道:“師傅,我家主人知道您一路辛苦,特地收拾了上好的房間,您隨我來吧?!?/p>
“洛銘在哪里,我有急事要見他?!卑啄险f道。洛銘便是洛城城主了,此時夜半三更他早就休息了。那小童有些為難,剛想勸白南改日再見城主,但就在此時,從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白兄,好久不見!”
緊接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緩緩出現(xiàn)在了月色下,他身后有兩名白衣小童為他推著輪椅。
這老人的身體自腿根處往下全都萎縮了,若不是還有兩條細(xì)若嬰兒的腿,白一生幾乎要以為這個老人是被攔腰斬斷了。白南看著他,嘆了口氣:“洛銘,這些年你的身體怎么惡化的這么嚴(yán)重?”
“呵,都是命??!”洛銘說道:“我算到你今天有事要我?guī)兔?,隨我來吧。”
白南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讓白宏時去休息,他則牽著白一生隨洛銘而去。幾人走到一個書房,洛銘遣散了身后的童子,書房中只剩下了白南、一生和他。
“這便是你的孫子,一生?”洛銘笑著伸手摸了摸白一生的腦袋。白一生走了大半夜了,白天又發(fā)過燒,此時體力不支幾乎要昏倒,白南急忙讓他坐在椅子上,對洛銘說道:“你看他的眼睛……”
“別著急。”洛銘說道:“幾十年前不就給你推算過了,你白家若是還能有男孩兒,必然是逢兇化吉的。”
“但愿如此?!卑啄险f著:“你給瞧瞧他的眼睛,看看如何醫(yī)治吧?!?/p>
洛銘應(yīng)了一聲,伸出手翻開白一生的眼瞼。白一生痛的不行,狠命咬著牙才沒喊出來。洛銘看了許久,眉頭越皺越緊,最后說道:“不妙啊,他的眼睛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