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養(yǎng)老了》 章節(jié)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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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養(yǎng)老了》 第7章 在線試讀
京兆府尹孟川今年四十有三,為人最擅長的就是中庸之道,明哲保身的功夫更是一流,不然也不會在京兆府尹這個敏感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八年。
他早就知道江老夫人帶著幾個紈绔游街的事了,只是習慣性裝聾作啞罷了,加之此事明顯江老夫人不會吃什么虧,圣上自然也不會找麻煩到他這里,便沒怎么關注了。
但聽聞安國公府的下人前來,孟川除了暗道一句倒霉,還能怎么樣,趕緊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騎馬出發(fā)了。
趕來的時候,正巧就看到了恒遠伯一家?guī)缀豕虻厍箴埖哪印?/p>
他心中暗道倒霉,但腳步不停,朝眾人打完招呼后,問道:“江老夫人,恒遠伯這是出什么事了?”
江安成見宋琦瑤臉上依舊帶著怒氣,輕聲喚道:“祖母~”
仿佛是給宋琦瑤一個臺階一般。
宋琦瑤原本心中只有三分慍怒,被他一叫瞬間增至了七分,“安宇,你來告訴孟大人!”
江安宇得令后,自然是十分嫻熟地將今日之事再次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最后還提醒道:“孟大人,我祖母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原本是不打算報官,給吳世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的,但無奈恒遠伯夫人質疑我祖母濫用私刑,這幾個人又在人群里說著我國公府仗勢欺人,枉顧王法...各種閑言碎語,我祖母為了家里的名聲,這才不得不請您出馬,還我國公府一個公道?。 ?/p>
孟川聽過看向被江安宇指著的那幾人,心中已然有了章程,既然恒遠伯畫蛇添足地找來這幾個人,自己將把柄送到了安國公府,今日這事,便只能委屈他們了。
他笑得像只老狐貍一般,看向恒遠伯:“伯爺,您看這事,可是如江二公子所說?”
恒遠伯還能說什么,無非都是小兒不懂事,還望江老夫人息怒這樣子的話。
見恒遠伯認錯態(tài)度良好,孟川又看向宋琦瑤:“江老夫人,吳世子也已經(jīng)知道錯了,這事您看...”
那說話的意思,就差將“您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幾個字寫在了腦門上了。
宋琦瑤也并不是非要將吳思通送進京兆府,就算送進去也無非關上一日就回來了。
她要是今日過后,游街之事是非對錯再無任何異議!
再也沒有人能用這一點拿捏安國公府!
再說,京兆府尹可不比恒遠伯這個沒有實權的伯爺,日后打交道的地方還多著呢,正好還能賣他一個面子!
“那不知孟大人覺得此事應當如何?”宋琦瑤淡淡開口。
孟川心中舒了口氣,有得談就行!
江安成整個身子也放松了下來,他就說嘛,祖母不可能不懂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孟川試探道:“不如讓吳世子當場給老夫人道個歉?”
說完后,他突然意識到,吳世子都跪在地上了,還能怎么道歉。他回想起剛才江二公子的話,稍作思考后又道:“不如就由在下將此事的真相告知百姓?"
宋琦瑤點了點頭,贊同道:“一切都依孟大人的意思。”
孟川看向恒遠伯象征性地問:“恒遠伯,您看?”
恒遠伯無語,我能怎么看,自然是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周遭的百姓越圍越多,孟川讓手下的人維持好秩序后才開口道:“今日恒遠伯世子無狀沖入安國公府,不僅驚擾了江大小姐的及笄禮,還......”
孟川將事情定性后,就找機會告辭了。
江安成上前總結道:“伯爺,事已至此,那晚輩也就直說了,若是您真對當年我父親與您所定下的事情有些遲疑,大可大大方方來我安國公府說叨說叨,何必非要今日讓令郎上門打我安國公府的臉,怎么,莫非真覺得我父親去世后,我安國公府沒人呢?”
恒遠伯聞言,心中暗恨,一個毛頭小子都敢在家門口指責自己了??!
但看見一旁的宋琦瑤,只能僵著臉聲稱吳思通不過是一時糊涂,還請江安成萬萬不要放在心上,并承諾明日一定帶著吳思通親自登門道歉。
江安成點點頭,原本還想再暗示兩句,這親事也敢提上日程了。
不想一旁的宋琦瑤卻主動開口道:“既然如此,當初阿成他爹給你的玉佩,明日也一并帶過來吧?!?/p>
當初安國侯江坤和恒遠伯定親時交換了隨身的玉佩,以作信物。
江安成點點頭,妹妹畢竟是姑娘家,當街談論她的婚事總是有些不妥的,祖母這番暗示,若是恒遠伯聰明,明日必定應當知道如何做了。
果不其然,恒遠伯聽了她的話,面色微緩:“老夫人放心,晚輩明白的。”
之前他不太想履行這婚約,無非是看安國公府失了圣心,結親對他們家沒什么好處。
但如今江老夫人已經(jīng)旗幟鮮明的為江月禾出頭了,那圣心遲早會再眷顧到安國公府的其他人身上的!
至于張氏,,雖然心中有些不甘愿,但她也知道此刻不宜發(fā)作。
只是忍不住想這江月禾還沒進門,安國公府的人就敢如此對待他們家,日后成親了,那還不得騎到她這個婆婆頭上去?
當然還有一個極為不高興的便是吳思通了,只是他現(xiàn)在不敢多說一句話。
江安宇剛剛在他耳邊威脅過他了,若是他敢胡亂開口,他就讓小廝直接將一桶潲水潑在他身上。
要是往日里他才不相信江安宇那個庶子敢這么做,但今日...他不敢賭??!
萬一真潑到了他身上,怕是這輩子在京中就真的抬不起頭了!
但,他已經(jīng)在心中下了決心,這江月禾他是絕對不會娶的!
不然,如煙妹妹該有多傷心??!
大瑞宣治十年三月初十,京中熱熱鬧鬧的紈绔子游街活動就此落下了帷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