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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鈞張居正最終命運如何 《自我鞭撻》大結(jié)局9更新

2024-07-04 14:29:06 作者:岸邊鹿伴
  • 自我鞭撻 自我鞭撻

    穿越成大明萬歷帝,正值隆萬換代,名臣輩出。兩百年的舊王朝,如同遲暮的老人,積弊已深。財政瀕臨破產(chǎn),邊地烽煙四起,百姓民不聊生。張居正變法,加一個穿越來的皇帝,能不能成?別再說萬歷懶狗,外號擺宗,朕要勤政當卷王!

    岸邊鹿伴 狀態(tài):連載中 類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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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鞭撻》 章節(jié)介紹

《自我鞭撻》的作者岸邊鹿伴,歷史題材小說的開山鼻祖,對網(wǎng)絡文學的發(fā)展有著很深遠的影響。岸邊鹿伴文學功底深厚,他筆下的每個角色都形象鮮明,情節(jié)跌宕起伏,場景波瀾壯闊。該小說(第9章四菜一湯)內(nèi)容介紹:張居正勸諫道:“臣謹言,海瑞性格過于方直,.........

《自我鞭撻》 第9章 四菜一湯 在線試讀

張居正勸諫道:“臣謹言,海瑞性格過于方直,用得好,為國之利劍,用得不好,則會擾亂朝堂?;噬嫌行恼泻H鸹鼐?,臣不敢反對,但需要慎重任用?!?/p>

“朕知道了。”

朱翊鈞點點頭,沒當回事。

他當然知道,海瑞不受群臣待見。

但是海瑞這等名臣,名望極高,只要回到京城,自己善待一番,就能在無形之間給自己加上一層聲望。

俗稱蹭熱度刷聲望,順手為之。

而且在他看來,海瑞不應該只是一把雙刃劍,應該是一把開山斧。

兩百年的大明,舊弊極多,正需要海瑞這等強直之人勇猛向前。

海瑞自身有意愿有能力,又足夠干凈,不怕言官攻擊。

在歷史名聲加成下,他是朱翊鈞少數(shù)可以全盤信任的大臣。

朱翊鈞已經(jīng)讓人去吏部調(diào)取了海瑞的檔案,打算在看過之后,給海瑞寫一封親筆信,以示信重。

“先生放心,朕讓海瑞來京,也要了解一番,才會任用。至于其他在野賢臣,就托付先生等諸卿推舉了?!?/p>

朱翊鈞以此表達信任,交出部分人事權(quán)。

正事說盡,朱翊鈞年紀小,有點累了,他忍不住捂住嘴,打了兩個哈欠。

張居正見此,行禮道:“臣今日見天氣依然炎熱,望皇上在宮中謹慎起居,節(jié)制飲食,以此保養(yǎng)圣體躬安,茂膺萬福?!?/p>

朱翊鈞知道這是禮節(jié)上的套話,意味著今天聊的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

他回了一句:“若有其他事,明日再議。先生近幾日辛苦,如舊例,與酒飯帛銀。”

賞賜的白銀和纻絲等物不用現(xiàn)在就發(fā),隨后自然有人送過去。

張居正磕頭謝恩后離開。

等張居正走后,朱翊鈞晃晃脖子,聽到幾聲咔咔響。

正襟危坐的坐了半天,就算是上課也該有課間休息了。

見已經(jīng)沒有外臣,他毫無形象的抻個懶腰,讓儀仗離遠一點,踱步往宮內(nèi)走去。

雖然能乘坐步輿,但他覺得自己還是太胖了,得多走動走動,鍛煉身體。

正好隆慶死的早,他以養(yǎng)生為借口,學五禽戲之類的體操,李貴妃不會反對。

馮保這時候連忙跟過來,小聲賠笑道:“萬歲爺今日可真是威風,幾句話就拿捏了張閣老,真是比世廟爺爺還要厲害。老奴過去沒眼,竟然不曉得萬歲爺?shù)膮柡Α?/p>

朱翊鈞瞥了馮保一眼,不發(fā)一言。

馮保面色一僵,發(fā)出兩聲訕笑。

他昨夜回到私宅后才琢磨明白,今日見到小皇帝一番作為,更是有了定論。

小皇帝早慧,心里恐怕早就惦記上自己身為帝皇的威權(quán)了,之前只是隱忍不發(fā)。

高拱出言不慎,孩視小皇帝,不管那句話有沒有被自己扭曲,都會刺痛小皇帝的自尊心。

同樣,前幾天即位大典上,自己僭越的站在小皇帝身邊,或還有其他舉動,大概也被記了一筆。

現(xiàn)世報,才幾天的功夫,自己和高拱都挨了教訓。

可笑自己當時還沒有感覺,只以為自己能夠拿捏眼前小孩。

再往深了想,李貴妃作為母親,管教的那么嚴,同樣也會被小皇帝記在心里——哪怕是親生母子,一樣會有沖突。

胳膊擰不過大腿,未來終究是皇帝的!

好在自己醒悟的快,雖然東廠掌印的位置沒了,但是還有機會挽回小皇帝的心。

要不然,自己就算是有李貴妃做靠山。

等到五年之后,小皇帝按照年歲大婚親政,自己就可以找個繩子把自己吊死了!

甚至等不到五年!

就憑借小皇帝近幾日的表現(xiàn)來看,說不定李貴妃都斗不過他,不知不覺就被奪走大權(quán)。

自己的死期只會更近!

一想到這,馮保不寒而栗。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進宮,想著找機會單獨面圣,向小皇帝低頭請罪。希望他看在服侍多年的份上,不要太過計較。

畢竟皇帝還是一個小孩子,只要自己低頭順毛哄,應該就能過這一關(guān)。

沒想到早上,小皇帝和李貴妃在一起,之后又召見張居正,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直到此時。

這種事情可不能拖,馮保咬咬牙,快走幾步,啪的跪在朱翊鈞的面前,磕頭認錯。

“老奴之前不懂禮數(shù),登極儀上有所僭越。平日里,仗著服侍萬歲爺日子久了,不知不覺生出些許輕慢之心。今日見高拱被貶遼東,老奴有所醒悟,特來向萬歲爺請罪!”

朱翊鈞停下腳步。

他盯著馮保的后腦勺想了一會,忽然笑道:“大伴何至于此,快快起來?!?/p>

“老奴罪孽深重,心里不安,只求萬歲爺責罰?!?/p>

“抬起頭來。”

馮保顫巍巍抬起腦袋,和朱翊鈞對視了一眼,隨即趕緊低下頭。

朱翊鈞幽幽道:“朕聽說,宮里其他人,都要叫你一聲老祖宗的,今天這樣豈不是丟了面子。”

馮保一個哆嗦,連忙道:“在萬歲爺面前,老奴哪有什么面子。什么祖宗不祖宗的,只是我等殘缺之人,存?zhèn)€香火念想,胡亂叫的,萬歲爺不喜歡,以后老奴不許他們叫了?!?/p>

“無妨,朕不管這種小事……”

朱翊鈞抬頭看天,紅墻所限,他所能看到的,只有這么一片天。

同大明的廣袤國土和這個世界相比,何等狹?。?/p>

因為自己年歲還小,無力突破這層樊籠,只能使用馮保這等閹宦。

既如此,馮保能用,還得用。

“好了,起來吧。朕之前去了你的東廠之權(quán),已經(jīng)過去了?!?/p>

見馮保還是不敢動,朱翊鈞的聲音變得嚴厲,“難道還要朕親自攙扶你起來?”

“老奴不敢?!?/p>

馮保連忙起身。

朱翊鈞笑道:“都過去了,以后你用心辦差就是?!?/p>

“老奴遵旨,但憑萬歲爺吩咐?!?/p>

馮保心中松一口氣,有些話不用說的太透,自己這一關(guān)算是勉強過去了。

他想了想,又試探問道:“關(guān)于萬歲爺讓老奴去查陳洪孟沖他們的事,老奴愚笨,吃不準該查到什么程度,再向萬歲爺求個旨意?!?/p>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朕聽聞,他們給父皇進獻龍虎藥,傷了父皇圣體,罪無可恕。因討得父皇歡心,得了在元宵時辦鰲山燈等事的差事,借機會攬了不少銀子,還在外置辦了私宅,蓄養(yǎng)奴仆。其親族仗著勢大,做下許多不法事……”

馮保聽得膽戰(zhàn)心驚,不知是誰向小皇帝打的小報告。

按這些追查下去,都夠夷三族的了!

“朕念及他們與父皇有舊,只追索貪來的財物田土,查處其族人的不法事。至于他們倆,去天壽山陪父皇,在那守陵吧?!?/p>

馮保記下了,這是小皇帝在劃線。

“老奴遵旨?!?/p>

“對了。”

朱翊鈞忽然想起來一事:“朕以前聽說,查抄嚴嵩家的時候,有人趁機隱瞞數(shù)目,貪下金銀,沒有全部呈報給父皇。過去太久,朕不好追查,但這一次,大伴你好好督辦,不要讓手下人做出類似事?!?/p>

馮保一驚,忙賭咒發(fā)誓,絕對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

朱翊鈞笑笑,放他離開。

馮保抄陳洪、孟沖的家,自然會被他人忌憚。

再怎么干幾次,忌憚就會變成嫉恨。

甚至不用朱翊鈞主動出手,自然會有太監(jiān)站出來,替自己干掉馮保。

在朱翊鈞慢慢走回后宮的空擋,張居正早已走出了左順門。

左順門外,群臣都沒有離開,等待消息。

“叔大,怎么這么久,皇上是怎么說的?”

呂調(diào)陽和張居正最為親密,最先問道。

“皇上……”

張居正見眾人都圍了上來,而且還都是執(zhí)掌五府六部的重臣,哪怕自己也不能輕易得罪,他向四周拱了拱手,苦笑道:

“諸位,仆無能,沒有成功勸說皇上改變心意。但是皇上有言,擔心遼東有變,才貶元輔到遼陽,以觀后效。

但除此之外,皇上還說及俺答和議、先帝陵寢等事,令仆大受觸動……”

張居正做低姿態(tài),用“仆”自稱。他將今天同小皇帝談論的事情,大略和群臣講述了一遍,引起片片驚嘆。

想想高拱一大把年紀被貶到遼東,程文韓輯等人心中難過:“畢竟是元輔,怎能如此輕易被貶離京,這樣會不會太傷他了……”

兵部尚書楊博感慨俺答和議之事:“皇上有心治國,不忘軍事,是好事,愿九邊安寧,少動刀兵?!?/p>

戶部尚書張守直更在意隆慶陵寢的開支,他興奮道:“自苦而省國用,這是圣君明主之象?。≌瞪舷陆惶┲?,是宗社萬年之福?!?/p>

張守直是前元右丞相忙古歹的9世孫,受此影響,喜歡元代皇帝不修陵寢的做法,覺得這樣更能節(jié)省開支。

眾人皆贊同:“皇上甫登寶位,方在妙齡,即能慷慨陳言,吾等恰逢其會,可謂大幸!”

“皇上有意海瑞,不知總憲如何看?”

有幾人看向葛守禮。

以海瑞的行事作風,回京后,少不了和都察院打交道。

誰都可以避開海瑞,唯獨左都御史躲不開。

葛守禮聲音溫和:“海瑞為人方直,正適合我都察院。就算皇上不說,我也會推舉他的?!?/p>

“總憲豁達?!?/p>

眾人恭維一番后,心中難免腹誹,葛守禮素有清名,不好世俗財貨,他倒是不怕海瑞。

可是我們怕??!

至于新設文館,給王安石翻案等,眾人倒是不甚在意。

王安石雖然被定性為奸臣,但確實是變法革新的名臣。

小皇帝能想到他,說明小皇帝有變法之心。

當然,他們肯定不會支持為王安石翻案的,等小皇帝提起的時候,再上疏反對即可。

至于選誰進內(nèi)閣,選誰掌吏部,還有謚號尊號等事,不急這一時半刻,需要眾人共議。

在明代這叫做“廷議”,由廷臣集議,不過在哪里都可以議。

說到最后,唯獨小皇帝提到的“變法革新第一令”,所說的使用“標點符號”一事,引起諸多爭論。

有人贊同,也有諸多反對聲,群臣亂哄哄吵成一團。

“之乎者也,吾等開蒙習文之初,便學習這些,以此斷句,何必添加什么標點符號!”

“句讀是幼童習文時就該學習的,懂得文辭休止,行氣停止。這是基本功,皇上想著加上圈點,給自己省點力氣,這是貪懶偷閑,不是治學之正道!”

“如今一些雜書上添加圈點,是愚夫所為。上古圣賢之書皆不加圈點,我等要是加上,就有違圣人之道……”

“漢時大儒鄭玄曾經(jīng)說過……”

張居正都沒想到,這件小事卻帶來了諸多反對者。

他聽了一陣,語氣變得強硬:“夠了,此事是善政,皇上已經(jīng)定下,隨后內(nèi)閣讓人自會謄抄出多份,傳達五府六部。諸位近日可記下,背熟,下月開始,有人不用,按規(guī)處罰……若有人反對,今日即可直言上疏!”

隨后,他召集有資格廷議的重臣,一同離開左順門。

……

午膳,仍舊是寡淡的齋素。

但是在連吃幾天后,朱翊鈞已經(jīng)吃習慣了,如果不是為了控制體重,他還能多吃兩碗飯。

用膳過后,照例將剩余飯菜賞賜給宮人。

見狀,朱翊鈞思考片刻,對李貴妃道:“娘親,兒子有一個想法,不知該說不該說?!?/p>

李貴妃笑道:“你身為皇帝,無需擔憂其他,有什么想說的,直說便是。我的兒,是又想到什么善政了嗎?”

朱翊鈞近幾日的表現(xiàn),給她帶來很大的驚喜。

午膳前,她已經(jīng)知道了朱翊鈞同張居正交談的內(nèi)容。

最讓她觸動的是,兒子竟然能夠記得俺答劫掠京郊,影響到自己童年的舊事,為此反對隆慶和議。

其實在她印象里,并沒有和朱翊鈞講過這些舊事。

因為都是貧家窮苦的難過事,不適合與身為太子的朱翊鈞講。

但朱翊鈞卻打了個哈哈,說自己幾年前曾說過,只是忘了。

沒想到自己都快忘記的事情,兒子卻記得清清楚楚。

到底該不該和議,李貴妃不懂政務,無所謂。

她更在意的是兒子的這份孝心。

“兒子心想,每日用膳,都吃不了這么多的飯菜。不如減少一些,借此節(jié)約大內(nèi)開支。兒子斗膽,每餐四菜一湯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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