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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一夏》陸遇蘇然命運走向 第2章精彩放送

2024-06-12 20:24:37 作者:財神罩我
  • 花開一夏 花開一夏

    人人都說我是許嘉音身邊最聽話的女人他讓我去淋雨,可他不知道,我剛做完手術。后來我落下病根,只有三年壽命,他知道以后瘋了似的找我,哭著求我原諒,可是為時已晚。

    財神罩我 狀態(tài):已完結 類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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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一夏》 章節(jié)介紹

《花開一夏》是當下比較火的一部女頻小說,作者財神罩我構思巧妙,善于情感沖突展開,行文跌宕起伏,耐人尋味?!痘ㄩ_一夏》第2章主要內(nèi)容介紹:照片上的男人就連睡著都那么帥氣,而女人則幸福的吻著他的眼瞼……那一刻,心臟顫抖的厲害,我甚至覺得自己就快.........

《花開一夏》 第2章 在線試讀

照片上的男人就連睡著都那么帥氣,而女人則幸福的吻著他的眼瞼……

那一刻,心臟顫抖的厲害,我甚至覺得自己就快要心臟猝死了。

秦晚晚則一臉抱歉撿起照片說,“蘇然,我拿錯了照片,我本來是想感謝你這些年替我照顧阿遇,我想在你離開的時候,送你幾張他的照片當做紀念……”

這話,誰會信呢?

可陸遇就會信。

自從一個多月前,秦晚晚從國外回來以后,他一顆心就全在秦晚晚身上了。

秦晚晚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會信。

可我是女人,怎會不懂這是秦晚晚的挑釁?

陸遇作踐我,那是因為我戀愛腦,我愛過他,我活該。

可我憑什么要被秦晚晚作踐?

我起身一把將秦晚晚手里的照片奪過來,發(fā)了瘋的將它撕的粉碎,然后用盡全力丟在她那張?zhí)搨沃翗O的臉上,“滾……不用你來惡心我?!?/p>

話音剛落,秦晚晚果然不裝模作樣了,伸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她掐的幾乎不能呼吸。

她看著我掙扎,然后滿口嘲諷,“蘇然,你不過是個替代品,不過是個陪酒的賤貨,你跟了阿遇七年,你以為他是愛你嗎?”

她冷笑,笑的冷血又殘忍,“你知道阿遇為什么會選中你陪著他嗎?那是因為你這雙眼睛跟我長的很像,你知道他口中真正的‘然然’是誰嗎?你以為是你嗎?”

那一刻,心臟像是被戳了一個大洞,我竟無力反抗。

秦晚晚看著我被打擊到狼狽的樣子,她更加面目猙獰得意的笑,修長手指捏緊了我的下巴,逼著我去看她的眼睛。

“我才是真的然然,是阿遇青梅竹馬想要一輩子守護的然然,而你,不過是個冒牌貨。”

她的聲音刺激著我,我想反抗,可喉嚨卻干的發(fā)不出任何一個字。

因為秦晚晚說的都是對的……

我從始至終,不過是替代品。

當初陸遇在夜總會之所以能看上我,確實是因為我這雙眼睛長的很像她。

所以,那個晚上,他在我身上一遍遍的吻著我的眼睛。

而我傻傻的以為,他喜歡我,所以才有了這奮不顧身愛他入骨的七年。

我輸了……

我像是一堆垃圾一樣被秦晚晚折磨,小腹一陣陣的疼痛。

我感覺到有熱熱的東西流出來。

那一刻,我一下子驚醒過來,猛烈的掙扎……

我抬腳踢開了秦晚晚,一只手下意識的護住了小腹。

秦晚晚發(fā)狂的眼睛一下子定格在我的小腹上,她像是突然看懂了什么,再次撲過來一把狠狠捏住了我的手腕,咬著牙質(zhì)問我,“蘇然,你是不是懷孕了?你說呀,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根本沒有力氣推開她,只能拼命掙扎,“沒有,我沒有懷孕,秦晚晚,你滾?!?/p>

可秦晚晚已經(jīng)徹底瘋了,我越是掙扎,她的拳頭就越是往我的小腹上砸,“蘇然,你根本不配懷著阿遇的孩子,阿遇是我的,這世上,只有我能跟他生孩子。”

“這個野種絕不能留著。”

秦晚晚已經(jīng)徹底紅了眼睛,她一把抓過床頭的枕頭,就朝著我的頭按了下去。

一瞬間,巨大的窒息感讓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強大的求生欲,讓我再次一腳踢開秦晚晚,迅速跳下床。

可秦晚晚不依不饒,血紅著眼睛再次朝著我撲過來,“蘇然,你絕不能生下野種……”

“野種”兩個字,狠狠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那一刻,我的眼光正好看到桌上放著一把水果刀,我像救命稻草一樣的一把抓起了它。

刀刃涼颼颼的,我對準了秦晚晚。

我赤腳,腳下一片冰涼,“他不是野種,他是我的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孩子?!?/p>

我像個瘋子一樣嘶吼。

秦晚晚聽了我的話,她也直著身子瘋狂嘲笑我,“你的孩子?你也配?蘇然,我是絕不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的?!?/p>

這時候,樓下突然響起了停車聲。

我以為是江淮回來了,緊捏著刀子往窗臺邊走去,“江淮……我在這里……”

我以為我得救了。

我朝著窗外看過去,而我看到的,竟然是陸遇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陸遇也從窗戶里看到了我,尤其看到了我手里明明的刀子。

我分明能看到他眼底的震驚。

秦晚晚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在看到陸遇的瞬間,一下子開始變的可憐起來,她大聲喊著,“蘇然,不是我要搶走阿遇,是阿遇不再愛你了, 你放棄好嗎?”

她又開始演戲了。

我還沒回神,樓梯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就在房門哐啷一聲被撞開的同時,秦晚晚揚著眉毛得意的笑了一聲,“蘇然,他會恨你一輩子的?!?/p>

“刺啦”一聲……

我手里的匕首,就那么直直的刺進了秦晚晚的胸口。

鮮血順著指縫流出來。

我看到陸遇站在臥室門口,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我染血的手指,喉結聳動,一字一句質(zhì)問,“你殺了秦晚晚?”

我看到陸遇眼底的失望和憤怒。

那一刻,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雙腿發(fā)軟,只是顫抖著松開了握著匕首的手指。

血還在順著指縫往下滴。

“不是……不是我……”我渾身冷的發(fā)抖,我想解釋。

可陸遇已經(jīng)撲在了秦晚晚身邊,他單膝跪地,把身上一件灰色西服披在了秦晚晚疼的發(fā)抖的身上。

秦晚晚虛弱的嘴里喊著,“阿遇……你不要怪她,她只是太愛你了,才會想要我死?!?/p>

我受不得這樣的冤枉,紅著眼睛撕心裂肺的喊著,“不,不是這樣的,陸遇……你要信我,我跟了你七年?。∥覐奈雌垓_過你,是她要掐死我…… ”

“是秦晚晚要掐死我,我才還手的。”

我的解釋,此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我看到陸遇通紅的眼睛,“夠了……”

他的呵斥讓我一下子像是缺氧一樣,小腹開始一陣一陣的劇痛。

我咬著牙,用手按著小腹,唇瓣顫抖的厲害,“你不信我?好……陸遇,是我想要殺了她,我真該死?。 ?/p>

心臟像是被活生生扯出來,又被狠狠摔在了地上,疼痛感讓我一下子靠在了一旁的冰冷墻壁上。

秦晚晚像是快要破碎的洋娃娃,她用沾染了血跡的手,虛弱的緊緊抱著陸遇的脖子,“阿遇……救我,我快要死了……”

陸遇的下頜骨,緊貼著秦晚晚的額頭,他抱著她,撥通了醫(yī)院的電話,“秦教授,麻煩準備最快的救護車過來,再準備一臺手術,病人不小心被刀扎傷了?!?/p>

而這時候,樓下又停了一輛車。

江淮快速的跑上了樓。

當他看到眼前這血腥一幕的時候,也是驚的瞳孔地震,“這是怎么了?”

很快,他就看到我瑟瑟發(fā)抖,滿手鮮血,甚至看到我腿間流出了血液。

而我竟然渾然不知。

江淮急忙上前,拿起床上一條潔白毯子披在我身上,緊緊摟著我的肩膀,給了我一絲絲溫暖,“沒事的,我送你去醫(yī)院?!?/p>

可陸遇的聲音涼薄又憤怒,他就那么死死盯著我跟江淮,“蘇然,才離開我,你就這么迫不及待跟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嗎?”

江淮氣的臉色鐵青,“陸遇,你真是個混蛋,就算我喜歡蘇然,可蘇然也從未選擇過我?!?/p>

“這七年,她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shù)嗎?”

“我混蛋?”陸遇冷冷笑著。

他望向我,嘲諷的說了一句,“看來,你身邊從來不缺男人,蘇然,你真行,永遠有男人護著?!?/p>

聽著他嘲諷的語氣,小腹像是裂開一樣,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從大腿間流出來,我知道,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我像秋天樹枝上最后一片不愿離開的黃葉一樣瑟瑟發(fā)抖,心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指望。

我知道我說什么陸遇都不會信了。

我只想離開這里。

我小腹已經(jīng)疼到讓我窒息,可我不想讓陸遇知道我懷過他的孩子,于是緊握著江淮的手,喉嚨里發(fā)出干澀的聲音,“帶我走……”

樓下,救護車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遇一把抱起了快要昏迷的秦晚晚。

我甚至能看到秦晚晚眼底那一抹得意洋洋的笑。

陸遇眉目如刀,望向江淮,“管好她……我再也不想見到她?!?/p>

說完,他抱著秦晚晚消失在我的面前。

而我殘破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一下子栽倒在江淮的懷里。

我被江淮送進了醫(yī)院,迷迷糊糊中,我聽到江淮在我耳邊一遍一遍的說著,“然然,求你堅持住,你要活下去?!?/p>

醫(yī)院里,血袋用了一袋又一袋。

而我,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夢就是七年。

夢醒了,我卻什么也沒有了,沒有了陸遇,沒有了孩子……

我在醫(yī)院昏迷了三天三夜,我醒來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江淮。

他胡子拉碴頭發(fā)亂糟糟的,一雙眼睛熬的通紅,大手伸過來摸著我的額頭,在確定我不發(fā)燒以后,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沒事了?!?/p>

他的眼眸里毫不掩飾的疼惜,“放心吧!只要你好好養(yǎng)一個月,身體就能恢復了,到時候我送你離開這座城市?!?/p>

我沒說話,喉嚨干的像是被刀片切割一樣,只是手指慢慢挪到小腹的位置。

只是一個動作,就讓江淮崩潰萬分,他很自責,“抱歉然然,我不知道秦晚晚她會派人跟蹤你,我也不該把你一個人放在家里。”

“沒關系的,不是你的錯?!蔽议_口安慰他,想要擠出笑容,可是嘴唇一下子干裂開了,血腥味充斥著唇瓣,喉嚨也跟著顫抖起來。

那聲音,聽上去像是哭泣。

可我真的沒有哭泣。

眼淚早就流干了,還有什么可哭泣的?

“江淮,我冷……”我把臉轉過去,對著窗外的太陽,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江淮急忙拉開了遮光簾,只留了一個縫隙給我,讓細碎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他拉住我冰冷的手跟我說,“你是因為太虛弱了,我去樓下給你買點熱粥過來,你乖乖躺著等我。”

他松手。

我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秦晚晚她?”

我想知道秦晚晚死了沒?

如果秦晚晚死了,那我的結果一定是給她償命,陸遇不會放過我的。

江淮捏著我的手指安慰我,“秦晚晚沒事,刀并沒有刺中要害,只是劃破了皮肉,是個很小的手術?!?/p>

那一刻,我心里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沒死真好,他也不用恨我了。”

江淮心疼我,抬手摸著我的臉頰,“別想那么多了,秦晚晚如果一定要追究你的刑責,那我一定給你請最好的律師?!?/p>

感謝兩個字我已經(jīng)說太多了,至于還沒說出口,就被江淮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然然,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p>

江淮起身去給我買熱粥。

我肚子很空,可我一點都不餓,只是覺得疲憊不堪。

我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的太陽,我想此刻的陸遇,一定體貼萬分的守在秦晚晚身邊吧?

他或許會熬一鍋人參雞湯給秦晚晚喝,因為他最拿手的就是熬雞湯,以前我生病感冒的時候,陸遇也會熬了雞湯給我喝,把我抱在懷里,一勺一勺的喂給我。

我以為那是上天賜給她最愛的愛情。

呵!真可笑!

病房的門突然響了一下。

我以為是江淮回來了,沒翻身,只是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不是去買熱粥嗎?”

然而回應我的卻是一聲女人的冷笑,“蘇然,你還真是命大?!?/p>

我聽著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迎上的果然是秦晚晚那雙得意又恨我不死的眼睛。

秦晚晚穿著病號服,氣色看上去恢復的很好。

那天,不過是她設下的一個局,故意在陸遇面前上演了一處我殺她的戲碼,讓陸遇對我徹底厭惡失望,甚至是憎恨我。

秦晚晚的手段本來并不高明,可她演的真好,一切契機都演繹的那么恰到好處。

而陸遇,只相信他眼里看到的一切。

我捏緊手指,望著秦晚晚勝利者的姿態(tài),我想跳過去撕碎她,“是你殺了我的孩子……”

可秦晚晚聽完卻揚著好看的眉毛得意的笑了笑,“蘇然,不是我殺了你的孩子,是阿遇根本不想要你們之間的孩子。”

她一步步繞到我面前,擋住窗戶縫隙透出來的那一絲絲光亮,居高臨下看著我,“那天你被送進醫(yī)院,阿遇當時就知道你懷孕的事情了,當時醫(yī)生想要保住你的孩子,但阿遇覺得這個孩子就是恥辱,如果留下孩子,就會羞辱到我跟他之間的愛情?!?/p>

“所以,是他親口同意打掉孩子的?!?/p>

“你說什么?”我的臉色慢慢慘白,我不敢相信秦晚晚的話,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對陸遇還抱了那么一絲絲希望。

我用力搖頭,“不會的。”

可秦晚晚卻早有準備,她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她從袋子拿出一份文件給我,“看清楚,這是他親手簽下的流產(chǎn)同意書?!?/p>

我的視線有些模糊,一把抓住秦晚晚手里的文件,反反復復看了三遍。

陸遇,是陸遇不要我們的孩子。

我痛苦的發(fā)不出聲音。

可秦晚晚還不滿足,她把手中的一個黑袋子直接丟給了我,“我知道你想要你的孩子,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我的手指顫抖,根本不敢靠近那黑色的塑料袋。

秦晚晚卻十分輕松的說著,“被打掉的孩子本來都是醫(yī)療廢棄物,可我念在你照顧阿遇七年的份兒上,還是給你留了一點念想,我讓保潔阿姨把東西裝進了一個瓶子,你倒是可以仔細看看,這孩子像你還是像陸遇?”

“哦,對了,聽說一個月的孩子,就已經(jīng)長出心臟了……”

“夠了,秦晚晚你夠了……”我再也撐不住了。

那一瞬間,我徹底被擊垮,徹底失去了理智,我像發(fā)了瘋的野獸一樣沖過去,廝打秦晚晚。

秦晚晚狂叫著,朝著病房門外跑出去。

我赤腳追趕,我已經(jīng)沒有心了,像是行尸走肉。

陸遇聽著叫喊聲,從長長的走廊里跑過來。

人群中,他胡子拉碴,眼睛紅的可怕。

秦晚晚哭著向他奔跑而去,“阿遇,蘇然她徹底瘋了,我去看她,她卻還是要我死?!?/p>

我看到陸遇摟住了她顫抖的肩膀。

遙遙相望,陸遇突然松開秦晚晚朝我走來。

我知道,他是想替秦晚晚報仇。

七年,我的真心就這樣被他作踐了,他殺了我,也親手殺了他自己的孩子。

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

有個護士正好路過,還端著給人換藥用的托盤,托盤里放著一把寒光四射的剪刀。

陸遇的眼神很沉,他走的很快,喊我的名字,“然然……”

而我卻什么也聽不到了,只是覺得這人間實在太累了,陸遇欠我的,秦晚晚也欠我的,而我自己,更虧欠我自己。

陸遇的大手一把摟住了我的腰,我聽到他說,“我不想再這樣了,對不起,我該對你坦白……”

他的話沒說完,人群中就爆發(fā)出一聲驚呼聲。

有人喊著,“殺人了?!?/p>

有人喊著,“報警?。 ?/p>

還有人喊著,“秦教授,快找秦教授。”

我緊緊捏著剪刀,顫抖的指尖染著陸遇的血,他的血很熱,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瓷磚地面上。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我,用手摸了摸冰冷的臉,“然然……我的錯……”

那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看到秦晚晚沖過來,她一巴掌打在我臉上,哭著喊著,“阿遇,你不能死?!?/p>

而我,只看到陸遇倒下去的那一刻,他沖我笑了笑。

我看到他的唇瓣動了動,可我卻什么也聽不到了,就那樣恍恍惚惚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迎上的還是江淮那雙心疼又哀傷的眼睛。

病房里空蕩蕩的,并沒有警察圍著我。

“然然……”江淮嗓音有些沙啞,他扶我起來。

我茫然望著周圍,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殺了陸遇,我一把拉住了江淮的手,他的掌心冰涼,“陸遇呢?”

江淮唇瓣動了動,欲言又止,只是安慰我,“你情緒不穩(wěn)定,身體又虛弱,必須好好休息。”

“陸遇呢?”我執(zhí)拗的看著他。

一遍遍問他,“告訴我,陸遇呢?死……死了對嗎?”

我的喉嚨一下子堵住了。

江淮知道瞞不住,搖搖頭,吐出一口氣,“沒死,你給他的傷口,不足以致命?!?/p>

我以為我恨他不死呢!

可是聽到他還活著,我的心竟然一下子喜悅起來。

他還活著,真好!

可江淮卻臉色沉重。

他藏了心事,我能看出來,“到底怎么了?”

江淮想了想,從醫(yī)院床頭拿過一份文件遞給我。

竟然是一份股權轉讓書,還有幾所豪宅的產(chǎn)權轉讓書,轉讓人,全都是陸遇,時間,竟然寫的是三個月前……

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抬眸去看江淮。

江淮喉嚨哽咽的厲害,“這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三個月前,陸遇就確診癌癥晚期了,已經(jīng)沒有任何治愈的機會了?!?/p>

我如遭雷擊,喉嚨根本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陸遇之所以突然要跟秦晚晚提結婚,他是怕你接受不了他的離開,他怕你會想不開跟著他一起去死,所以他想干脆把你傷的體無完膚,或許你才能開始一段新人生……”

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淚一下子肆虐。

“陸遇呢?”我一把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赤腳狂奔下去。

江淮帶我去見了陸遇。

他的病房很安靜。

他已經(jīng)徹底趕走了秦晚晚,不讓秦晚晚靠近半步。

那么高大的男人,此刻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人已經(jīng)消瘦了一圈了。

“陸……陸遇……”我聲音顫抖,桑在干的發(fā)疼。

陸遇歪著頭看到了我,他不再對我冷漠,笑了笑,“然然,對不起?!?/p>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過去撲在他懷里,捏著拳頭捶打,“陸遇,你是騙子,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p>

陸遇捏了捏我淚流滿面的臉,“別哭,我喜歡看你笑著,對不起,我讓你受了傷害,以后不會了?!?/p>

我淚流滿臉,摟著他肆無忌憚放聲大哭,“陸遇,你真狠心?!?/p>

陸遇只是捏著我的臉,輕輕的笑著。

我知道,余生,我再也不想錯過陸遇了。

他只有最多三個月的時間,我們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書,一起養(yǎng)了一條叫夏夏的小狗。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流眼淚上。

而陸遇,他像個孩子一樣,每天依賴我,就連去樓下倒垃圾這種事情,他都要跟我一起手牽手做。

三個月很快。

陸遇情況再次危機,他住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各種管子插在他的身體里,整個人瘦成了一把骨頭。

他的狀態(tài)也是時好時壞。

好的時候,我會進去陪著他說說話,壞的時候,我站在門口跪地祈禱。

可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天天很冷,下了這個城市的第一場冬雪。

陸遇情況剛剛好轉,他拉著我的手,一起看著窗外的大雪,我們交織在一起的手指上,都戴了婚戒,三個月前,我們已經(jīng)領證。

我把手輕輕放在小腹上,那里,又住了一個希望。

陸遇手指摩挲著我的小腹,他的臉已經(jīng)瘦的不像樣子了,頭發(fā)全部掉光了,我給他戴了一頂很可愛的彩虹帽子,聽說彩虹能給人帶來好運氣。

我把頭靠在陸遇的身上,看著窗外的雪花,跟他說,“明年下雪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東北雪鄉(xiāng)吧!我還沒去過呢!”

陸遇咳嗽了一聲,彎著嘴角,笑的幸福,“那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然然,謝謝你陪我的七年?!?/p>

我想回應他,“我也謝謝你給我七年最美的時光?!?/p>

可陸遇的手卻漸漸地垮了下去。

我搖了搖他,“陸遇……”

他很費力的抬了抬眼皮,擠出一個笑容,“然然,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p>

我捂著嘴,早已泣不成聲。

我知道,我要失去陸遇了,永遠的失去陸遇……

“陸遇,我們先去雪鄉(xiāng),再去大理好不好?”

“陸遇……”我的喉嚨很干,“我知道你太累了,我來說話,你聽著就好?!?/p>

“陸遇……”

“陸遇……”

那年冬天,我把陸遇親手葬了……

我葬他的地方,是一片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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