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神成為一家人》 章節(jié)介紹
《與男神成為一家人》是作者一十四名下一部很受歡迎的小說,小說中主角蘇漾陳聿深的形象得到了網(wǎng)友一致的喜愛?!杜c男神成為一家人》第2章簡要:【8】“救救我!救救我!”陶白宛打游戲確實有點菜。這要不是好姐妹,我早就把她給舉報了,連人機都打不過,怪.........
《與男神成為一家人》 第2章 在線試讀
【8】
“救救我!救救我!”
陶白宛打游戲確實有點菜。這要不是好姐妹,我早就把她給舉報了,連人機都打不過,怪不得要拉我組隊。
不然今晚這一個小時,她和小狼狗就得原地解散了。
想起以前我看著謝景松拉著對象卿卿我我,陶白宛就一直陪著我的時候,不禁嘆了口氣。
果然,每一段真摯的感情背后,都有一個朋友默默負重前行。
我抬起倍鏡,一槍爆頭了躲在陶白宛身后草地里的敵人。盒子冒出綠煙,陶白宛在我耳邊大叫:“啊啊??!怎么這里還有人?太謝謝你了,漾漾!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們倆連的是微信語音,小狼狗聽不見我們的話。
“他不太行吧?”好幾局了,這人一落地就致力跑毒和剛槍,完全不管隊友死活,特指我那笨蛋閨蜜。
陶白宛:“還好吧。是我和他說放心沖,不用管我,你會保護我的?!?/p>
“……所以我就是你用來討好他的工具人?”
對方嘿嘿一笑:“好朋友不就是這樣用的嗎?”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槍響傳來,陶白宛的角色在我面前變成了一個盒子,耳機里傳來她不可置信地尖叫:“漾漾!我沒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啊啊?。 ?/p>
我揉了揉耳朵,滑動屏幕轉(zhuǎn)換視角,本來以為會不好找人,結(jié)果對方直咧咧地站了出來,頭頂一串熟悉ID,不是謝景松他弟還能是誰。
我抬起槍,瞄準他的腦袋。
“蘇漾,我道歉——”
“砰——”
一槍爆頭。
“啊啊??!好帥!好厲害?”陶白宛在耳機里尖叫吶喊。
這么近的距離,對方還不跑,我受之有愧:“謬贊,謬贊?!?/p>
“漾漾,周浩打游戲好厲害呀!”
……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一局很快就結(jié)束了,我們隊成功吃雞。很快就開了下一局,結(jié)果隨機隊友就匹配到了AYO。
我打字:“把4號踢出去,重開一局?!?/p>
[不周不周]:為什么?
[AYO]:對不起。但我真的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只是想加入這個家。
陶白宛在微信里問我4號是誰。
“謝景松他弟?!?/p>
“他還有弟弟!”陶白宛驚訝道,隨即立馬踢了4號,重新匹配。
結(jié)果AYO陰魂不散,又匹配進來了。
[不周不周]:這么巧,又見面了!
不等AYO說話,陶白宛立馬又重開了一局。
[不周不周]:那個人跟你們有仇?
[u?ω?u]:嗯。
這一次總算匹配到了別人,我們順利開局。
我們都跟著小狼狗跳傘,他打游戲確實挺厲害,這一次我沒有時刻盯著陶白宛,他幫忙拉了幾次。
現(xiàn)在陶白宛幾乎是貼身跟著對方,樂在其中,一點也看不出來最開始的擔憂。
“你去跟他語音吧,我掛了?!蔽覜]有做電燈泡的愛好,自己換了個方向離開。
“姐姐,把我加回來吧,求求你了!”
隊伍公屏上突然冒出了AYO的發(fā)言,他居然又跟我們拍在一起了!這究竟是什么孽緣!
不過他能看見我,人應(yīng)該就在附近。我端著槍一點一點地掃過四周。
“姐姐,錯都是我哥犯的,和無辜的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你覺得你很過分嗎?”
到底是躲在哪里?怎么完全看不到人影?
“好友加回來吧,姐姐!我保證不給你添亂,我現(xiàn)在打游戲也很厲害的!”
是在房子里面嗎?我操縱人物從窗口翻了進去,在屋子里搜查。
“姐姐,我讓你殺幾次,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樣,你往西邊的窗口外面扔個手雷。”
我提槍對準西邊,空蕩蕩的依舊看不見人影。
“快扔快扔!”
傻逼!我被他吵的心煩,按他說的丟了個淚下去。
系統(tǒng)提示嘩嘩嘩地往出彈,對面居然藏了一個小隊,但是死亡通報里沒有AYO的名字。他果然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姐姐別生氣,我這就站出來給你殺。”
下一秒,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影,撲通摔在地上掉了一半血,AYO躺在地上朝我看過來:“姐姐……”
“砰!”
我們隊又成功吃雞。
我有些心煩,跟陶白宛說了要下線,她已經(jīng)感受到了菜的好處,美滋滋地跟我說了晚安。
下線前掃了一眼界面,好友申請里又蹦出一個紅點,是AYO,申請理由寫的:姐姐,我剛才被人舉報了/大哭//大哭/
活該,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向上勾了勾,看著清爽的界面愉悅地退出了游戲。
【9】
AYO陰魂不散,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我的手機號碼,天天給我發(fā)短信,讓我和他加回游戲好友,我拉黑后他就換號發(fā)。
我被他騷擾得很煩,心里有種換號的沖動。然后他就改變了套路,不再提加好友的事,而是時不時地給我講謝景松的黑歷史。
不得不說,他是懂心理怎么求和的。我們的關(guān)系因為謝景松重新和緩了下來。
現(xiàn)在每天下課之余,我就可以看看謝景松的笑話,偶爾上游戲上上分,周末就和陳聿深出去拍照,日子過得特別充實。
就是陳聿深他好像有點換裝癖,每次拍照都給我準備了好幾身不同的衣服。
“我穿這個不太合適吧?”我抱著陳聿深提前拿出來的幾套洛麗塔裙子。
在我印象里,這種衣服一般都是比較可愛的小個子妹妹愛穿的。我自己這個身高,穿上配套的鞋子,都快比正常的男孩子高了,穿這種可愛的小裙子,怎么想都有些不倫不類吧。
“怎么會不合適?我拿的都是你的碼,應(yīng)該不存在穿不下的情況。”
他走過來,抓著衣架提起一件綠色的裙子在我身上比了比,然后很滿意地點頭:“你看,大小剛剛好?!?/p>
“那好吧?!?/p>
蘇漾,這可是賺錢的事,不要覺得羞恥。給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設(shè),我去更衣室換上了裙子。這應(yīng)該是什么田園風吧。
尺寸確實很合適,沒有出現(xiàn)我想象里把裙子穿成中長款上衣的情況,也沒有很奇怪突兀。
陳聿深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裙長在小腿肚處,裙子的款式也很簡約,配色清新,我穿上意外的和諧。
從更衣室出來,陳聿深目光深深地看著我,似乎他自己也很意外我現(xiàn)在這個效果。
我有些不好意思,在他這里,短短一個月我穿夠了過去二十幾年的裙子。
“過來坐下,我給你化妝。”陳聿深靠在化妝桌上對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在他跟前的凳子上坐下。
因為經(jīng)費問題,陳聿深沒有請妝娘。而我又是個手殘,陳聿深只好自己上手,被動掌握化妝技能。
他有美術(shù)功底,學化妝的速度很快,成品也很好看,反正比我強多了。
上完底妝,陳聿深開始給我畫眼妝。他站在我對面,一手拿著眼影盤,一手握著眼影刷,認真地盯著我的臉,思考該涂哪種顏色。
專心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陳聿深臉上就會開啟無表情模式,眼神和他的嘴角一樣平,有點兇,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
我不由地開始想象,畫畫的陳聿深是不是也是這么專心。一旦投入進去,就心無旁騖了。
“蘇漾,我給你畫個綠色的眼妝吧?”陳聿深突然道。
“啊?”我點了點頭,“好。你看著畫吧,反正我也不懂?!?/p>
陳聿深就笑了:“放心吧,我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確定好了方向,陳聿深下手就會很快,閉上眼,聽他用刷子取粉,再習慣性地抖落浮粉,然后才輕輕地掃在我的眼皮上,重復(fù)多次。
然后是一次成型的流暢眼線,他可以做到兩邊完全對稱。
我睜開眼睛,見他并沒有放下刷子:“不刷睫毛嗎?”
經(jīng)歷過這么多次了,我也有了些經(jīng)驗。
“我可以在你臉上畫畫嗎?”陳聿深解釋,“我想換個主題拍?!?/p>
“好吧?!蹦闶抢习迥阕鲋?。
他跑進屋里,找出了一盒人體彩繪顏料,這次是真的作畫了。
“唇膏你自己涂還是我?guī)湍???/p>
我坐的有些累,不想動彈:“你來吧?!?/p>
陳聿深一點點靠過來,一只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方便著力。
另一個人的體溫傳過來,我從瞌睡中驚醒,想起了他第一次給我涂口紅時,因為不熟練涂歪了,然后著急用手指擦拭時,不小心把手指摁進了嘴里。
我們兩個人當時都愣住了,誰也沒有動作,四目相對許久,等他把手指收回去時,上面沾滿了我亮晶晶的口水。
我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那么尷尬窘迫過!
但現(xiàn)在再拒絕已經(jīng)晚了,陳聿深的眼睛都黏在了我的嘴巴上,握著唇釉小心翼翼地給我上色。
我們兩個靠得特別近,唇釉又自帶一股甜甜的糖果味,看著陳聿深專注的目光,我的臉不受控制地開始發(fā)熱。
我僵硬地伸著脖子不敢動彈,生怕有個萬一我倆不小心就隔著唇釉親上了。
漫長的幾十秒過去,陳聿深拿著唇釉起身離開:“好了?!彼宴R子舉到我面前:“好看嗎?”
我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一片通紅,然后立馬轉(zhuǎn)過頭:“好看好看。”
陳聿深并沒有指出我的敷衍,而是拿起相機走在前面:“跟我來,我們?nèi)?2號棚子?!?/p>
【10】
陳聿深火了。
作為他照片里的女主角,我在學校里也經(jīng)常能聽到別人指著我:是她是她就是她。
這時候我就會在心里默默地加一句:我們的好朋友,小哪吒!
我也去看過陳聿深發(fā)出來的那些成品圖,若非我就是本人,我一定不會猜到照片里那些風格多變但絲毫不違和的人會是我自己。
拍的時候我還覺得很做作,結(jié)果出圖真的好好看!
尤其是那天陳聿深即興發(fā)揮的創(chuàng)意妝,真的絕了!
大概是照片給了大家很多錯覺,之前被我的英勇事跡嚇跑的小男生又開始暗戳戳地往我身邊湊了。
“蘇漾學姐,下周周末有時間嗎?我買了兩張電影票,我們一起去看《拳擊人生》呀。”
陶白宛坐在我旁邊,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小學弟,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對方紅著臉,害羞地看了我一眼:“是嗎?學姐喜歡就好?!?/p>
我沒忍住,掰折了一個鐵勺子,冷眼掃過去:“你確定要跟我看《拳擊人生》?”
勺子是很薄的那種,正常成年人用點勁都可以掰折,我只是殺雞儆猴,幫他回憶回憶我本人的實際情況。
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但頑強地撐了下來,哆嗦著表明自己的立場:“我相信學姐是個講理的人,謝景松學長被打一定是他有錯在先?!?/p>
陶白宛面無表情地“哇哦”一聲。
男生繼續(xù)道歉:“之前是我誤會學姐了,對不起。我真的很喜歡你,就算是在我因為懦弱避開你的那段時間里,我也一直放不下你。學姐,給我個機會可以嗎?”
“不行!我看不上你?!蔽艺f完就端著沒吃完的飯去了收餐盤處,陶白宛緊跟其后。
“漾漾,那個誰真的把你拍得好好看??!還原了你九分的美貌!照片里的你或可愛或溫柔,或明媚或憂郁,真的就是百變女神,最近找我要你微信的人都多了!”
她挽住我的胳膊:“什么時候幫我問問他,有沒有時間幫我也拍一套唄?我可以付錢!”
陳聿深這個人很好說話,應(yīng)該不會拒絕。我點了點頭:“晚上幫你問問?!?/p>
“好耶!我感覺我馬上也能火了!”
我笑道:“這我可不敢跟你保證?!?/p>
“對了,那個謝景松他弟,你們最近還聯(lián)系嗎?”
我跟陶白宛分享過謝景松的黑歷史,她覺得這個弟弟人還挺有意思的,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
“嗯。最近天天拉我打游戲。你好幾天沒上線了吧?小狼狗怎么了?”
陶白宛嘆了口氣:“他有事請假回老家了,不知道圣誕節(jié)前能不能趕回來?!?/p>
我摸了摸陶白宛的頭:“看來你墜入愛河了,成了記得請我吃飯?。 ?/p>
“別說我了,你難道以后不談戀愛了嗎?我覺得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找個男朋友!等謝景松回來了,就讓他后悔去吧!”陶白宛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雙手在胸前比了個叉:“算了吧!找我的人,他們都沒有渣男長得好看!我沒心思?!?/p>
“你眼光太高了!”陶白宛嘆了口氣,隨即想到了什么又興奮起來,“那個誰不是比渣男好看嗎?就是你那個老板,他是不是單身???是單身的話你就上啊!”
陳聿深的身影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他確實長得合我心意,性格也很好,看上去也像是單身……
“怎么樣怎么樣?有戲嗎?”
“我可不想再當舔狗了,追人的經(jīng)歷有一次就夠了,大不了以后我就單著了!”
陶白宛很失落:“別這樣嘛,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渣男啊。”
她還想再勸,我及時打住了這個話題。
陳聿深果然樂于助人,周末我?guī)е瞻淄鹑チ怂?,跟他溝通過想要的風格后,當天就完成了拍攝工作。
陶白宛花了388塊錢,然后陳聿深給我轉(zhuǎn)了188。
[u?ω?u]:???
[CS]:你也算給我當了一天的助理,這是你該得的。
[u?ω?u]:謝謝老板,老板大氣.jpg
我忍不住截圖找陶白宛炫耀:“沒想到你的錢有一半進了我的口袋,請你吃火鍋怎么樣?”
[宛宛]:他肯定對你有意思!
[u?ω?u]:你別瞎說。
[宛宛]:我不相信資本家會這么良心,而且你們不是都請不起妝娘嗎?他怎么還給錢這么大方!每套片子拍下來他都是倒貼錢的吧!
我陷入了沉思,然后拿出紙筆算了算,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
為愛發(fā)電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11】
被陶白宛洗腦了,我看陳聿深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怎么了?”陳聿深替我整理好衣服,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盯他,疑惑道。
“老板,你是富二代嗎?”
他愣了一下,搖頭:“我要是富二代,還要事事親力親為嗎?”
我手指捏住裙子的一角,摩挲著布料:“這衣服挺貴的吧?”
陳聿深順勢望向我穿的這身像是把星星倒在身上的藍紫色禮服:“確實不便宜?!?/p>
我十分真誠地看著他:“你給我拍照,真的能掙到錢嗎?”
他揚了揚手機的相機:“這里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說完,他還很貼心地安慰我,“你不用為我操心,我不會克扣你的工資的。”
陳聿深究竟是什么品種的大好人??!
“老板,你有對象嗎?”我脫口而出。完了完了,被陶白宛上身了。
他擺弄相機的手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我,似乎被我的問題嚇到了。
多冒昧啊,蘇漾!怎么能八卦老板的個人隱私呢?
我連忙擺手:“那個,您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就是隨口問問。”
陳聿深握著相機朝我走過來,視線落在我臉上,盯得我十分不好意思,逃避地低下頭。
“沒有對象,不過我有暗戀的人?!?/p>
溫熱的風從我頭頂吹過,陳聿深走過來似乎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消息,說完這句話很快就拐向了旁邊,去挑選今天外出要用的三腳架。
莫名其妙。我揉了揉發(fā)燙的臉。
“頭往左邊偏一點,下巴收一收。”陳聿深舉著相機蹲在前方,指揮著我的動作。
我靠坐在在月牙燈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很自然地面對鏡頭了。就是今天這個拍攝道具有點硬,一直硌著我的背,不太舒服。
陳聿深拍了大概十幾張后比了暫停,我還在想今天收工這么早,他就朝我走了過來,指了指我的后背:“是不是蹭破了?都紅了一片了?!?/p>
我背過頭,除了裙擺啥也沒看見。
陳聿深就伸手過來,一觸即分地點了幾下我的脊梁骨:“疼不疼?”
“可能有點?”
陳聿深氣笑了:“可能?疼怎么不說話?難道我像是那種不顧員工死活的老板嗎?”
怎么回事?雖然他生氣了,但我有點開心唉。
“夸張了,老板。這點疼算不了什么,我以前打架還骨裂過呢!”
陳聿深沒有被我的話安慰道,放下相機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后面叫他名字他也裝沒聽見。
這身禮服裙擺很大,拖尾也很長,我不敢跑,怕把裙子踩壞,給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很快,人就又沒影兒了。我拿出手機跟陶白宛吐槽。
[u?ω?u]:陳聿深也沒我們想的那么好!??!
[宛宛]:?
[u?ω?u]:他就是我見過的最最最小氣的人!心眼比針眼都小,一生氣就甩人自己走了!
[宛宛]:??
[u?ω?u]:太幼稚了!我可沒興趣伺候一個小朋友!而且他也不喜歡我,他有暗戀的人了!他就是個傻逼!冤大頭!我不宰他我良心都有點過不去!
……
“原來你是這么想我的。”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我點在鍵盤上的手指僵了一僵,轉(zhuǎn)頭掛上一個假笑:“你怎么又回來了?”
陳聿深笑里藏刀:“我這個怨大頭剛才出去給你買藥了。恭喜你,又可以宰我一筆了?!?/p>
我視線轉(zhuǎn)到他手邊,果然提了個小袋子。
陳聿深拎起來在我面前晃了晃:“需要找人給你上藥嗎?還是我繼續(xù)做這個牛馬?”
我紅著臉抬手拽住袋子:“都不用,我回去自己涂吧。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陳聿深拎著袋子躲開:“這是工傷,不用還錢。現(xiàn)在就涂上吧,別拖。我去找個女生過來給你涂,等我。”
“等等?!?/p>
他轉(zhuǎn)身回頭,等我說出下一句。
我抓緊裙子:“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暗戀的人是我嗎?”
陳聿深勾了勾嘴角:“你已經(jīng)問了?!?/p>
“那到底是不——”
“是,你朋友可比你機靈多了,這世上確實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大方老板?!?/p>
我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空了。
“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去找人給你涂藥?!?/p>
他還真是暗戀我。我這么有魅力的嗎?
眼看他要走了,我連忙喊住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找人幫忙要花錢嗎?”
陳聿深歪頭,意味不明地笑了:“今天來拍照的人很多,大家都很忙,找人幫忙是有點難,大概是要給點好處才能插隊的?!?/p>
我故作鎮(zhèn)定地把后背轉(zhuǎn)過來:“那你幫我涂吧,省錢!”
“那我謝謝你了?!彼哌^來,拆開包裝,手指沾著藥膏摸上我的背,酥酥麻麻的,又癢又疼。
陳聿深低下頭,附在我耳邊:“省下來的錢,給你買奶茶好不好?”
我抬起頭:“你是在追我嗎?”
“嗯。你愿意讓我追嗎?”
我眨了眨眼:“我也很擅長追人,所以要求會有些嚴格?!?/p>
“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接受挑戰(zhàn)?!?/p>
“那好吧,只給你一次機會。”
【12】
“我覺得老板好偏心?。 碧瞻淄鸢咽謾C推到我面前,“你看他給我返的圖!”
我接過來挑了幾張點進去原圖:“這不是挺好看嗎?”
陶白宛就用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望著我:“是不難看。但是平心而論,比起你的那些,這就顯得平平無奇了吧?”
“是我給的錢不夠嗎?他可以多要的呀!但不能這么區(qū)別對待!”
我是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伸出手指戳了戳陶白宛的腦袋:“老板怎么可能區(qū)別對待?你別亂說哦?!?/p>
陶白宛嘆了口:“誰讓我不是他心上人呢?”
“那你讓小狼狗回來給你拍呀!”
她想了會兒覺得可以,又高興了起來:“也行!”
“等等!”陶白宛伸出一只胳膊擋在我面前,她臉紅撲撲的,興奮地盯著我的雙眼:“漾漾,你剛才怎么不反駁我說的話?還有那天,你為什么突然跟我說老板不是個好人啊,后面人還沒影兒了?”
她真的是有這種方面的雷達吧,什么也瞞不過她。
我跟她三言兩語說了那天的事,陶白宛原地蹦了一下,一副追劇時磕到了的表情:“我就說他喜歡你吧。”
“嗯嗯,你慧眼如炬,是這個!”我豎起大拇指。
陶白宛拍拍胸脯驕傲道:“那當然啦!”轉(zhuǎn)而八卦地貼過來,“快跟我講講,你對他是怎么看的?”
說到這個,我難免有些心虛,抬手捂住言,懺悔道:“我好像也挺渣的,我居然貪圖他的美色?!?/p>
放棄謝景松才三個月不到,我就移情別戀了。
陶白宛當頭棒喝,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急著眼抓著我的肩膀瘋狂搖晃:“漾漾!不是吧!你不會把人當成渣男替身了吧!這對陳老板也太不公平了!”
我推開她,從眩暈中回神:“不是!你在說什么屁話!我敢愛敢恨,說放下就放下!陳聿深跟謝景松完全不一樣,我分得清!”
“那就好,那就好。”陶白宛松了一口氣,齜牙:“那我提前祝你們百年好合!”
但愿吧。要是這次還不行,我就要把愛情這玩意徹底戒掉了。
說到做到。我發(fā)誓!
說開之后,陳聿深對我的態(tài)度就明了了很多,具體體現(xiàn)在他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頻率多了起來。
中午會開車來學校接我一起去吃飯,晚上也會做好好吃的給我送上門。
不見面的時候微信上聯(lián)系的也很勤快,他出門做事前都會給我報備,以防我想找人卻找不到落空。
還有周末出去拍照的時候,他在給我化妝時,我們之間的氛圍就會變得很曖昧。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他總會不小心地跟我近距離接觸。
而且攝影不再會提前告訴我主題,拍什么全看他那天的心情,衣服也都是他自己喜歡的類型。
每次我弄好造型,他眼神都像一只餓狠了的野狼,盯我的時候全是兇勁兒??吹梦翌^皮發(fā)麻,重新變回四肢僵硬的小白。
但他也沒有停下拍攝,似乎已經(jīng)不介意照片的質(zhì)量了。
[CS給你轉(zhuǎn)賬999元]
[CS給你轉(zhuǎn)賬1314元]
……
挺好,生活費不愁了。
“你哪來這么多錢?”
我很好奇陳聿深的錢究竟從哪來的。他給我拍照不是一直在賠錢嗎,但是居然沒有一次拖欠過我工資。
陳聿深貼心地替我圍上圍巾,垂著睫毛整理我的衣領(lǐng),語氣平淡:“其實我是個富二代,比你之前暗戀的那渣男還有錢。”
“……你還挺了解我的哈。”我跟謝景松那事居然都傳出校外了,真無語。
他彎了彎眼睛:“畢竟你們二位都是風云人物!不過,我是不是比渣男長得帥還人品好?。俊?/p>
我眨了眨眼,呵出一團白霧:“渣男自然不能跟你比,我最討厭渣男了?!?/p>
“那你怎么還追他那么久?他有什么優(yōu)點是我沒有的嗎?”陳聿深牽過我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揣進了他的口袋。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他又很體貼道:“沒關(guān)系,我會更努力變好的,變得比他好很多很多?!?/p>
【13】
圣誕節(jié)一過,我的生日就快到了。
今年可以在家里煮火鍋,把陶白宛和小狼狗一起叫上,還有陳聿深。
[宛宛]:周五你生日,今年要怎么過呀?禮物我都準備好了,你一定喜歡。
我跟她說了今年的計劃。
[宛宛]:好耶!那下課了我和你一起去買菜!真羨慕你租房子,可以自由地煮火鍋!我藏的泡面小鍋昨天被查寢的學生會收走了/大哭//大哭/
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她今年被收走的第幾個鍋來了?
有次她甚至想藏在我這里,結(jié)果被收的更快。鍋拿到我宿舍的第一天,就被人舉報給阿姨了。
跟陶白宛打趣了幾句,我又翻開了跟陳聿深的聊天界面。
[u?ω?u]:周五來我家吃火鍋吧。
[CS]:就我們兩個人嗎?
[u?ω?u]:怎么可能!
[CS]:好吧,我知道了。失望.jpg
我看著屏幕上的小熊貓嘆氣心里一片柔軟,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耳朵,然后情不自禁發(fā)出一聲低笑。
雖然我和陳聿深沒有正式挑明關(guān)系,但我們的日常行為跟其他小情侶也大差不差了,就是少了點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要是他生日當天開口跟我表白的話,那我就答應(yīng)他吧,嘿嘿。
“好香呀!”陶白宛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鴛鴦鍋咽了咽口水,幫我把菜品一一擺好。
我有些好笑:“你也沒有隔太久沒吃過火鍋吧,怎么還這么饞?”
她搖頭:“你不懂,就是天天吃我也饞!”
門鈴聲響起,她從我手里搶碟子催促我去開門:“肯定是陳老板來了!周浩剛才跟我打電話說他還在路上,得半個小時才能到?!?/p>
我走過過去,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陳聿深。他一手提著一個積木套盒,一手抱了一束香檳色的玫瑰花:“生日快樂!”
我驚喜地伸出手,接過了那套積木抱在懷里:“這個不是絕版了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
“我從別人那里買的?!彼еㄗ哌M門,兀自在客廳里找了個花瓶,把花拆開包裝移了位置,擺放在茶幾上。
上一次見到它還是謝景松給他弟帶的,沒想到我這么快也能擁有它了!
我抱著積木跑到了房間里,興奮地拆開了盒子,里面居然還是全新的,沒有拆封過!
陳聿深走過來彎下腰摸了摸我的頭頂:“吃完飯再拼,你還有客人呢。我沒名沒分的,也沒資格幫你招待啊?!?/p>
我仰起頭在他下巴上快速地親了一口:“你現(xiàn)在有資格了!快去吧!”說完我趕緊低下頭翻出拼接拆分圖仔細研究。
但很快下巴就被人捏著抬起,陳聿深靠了過來,眼里閃爍著光:“所以現(xiàn)在,我是你男朋友了嗎?”
我不太順利地點了點頭。
他松開手,嘴角翹起一個很好看的弧度,我被這美色短暫地沖昏了下頭,下一刻人就倒進了被子里。
陳聿深也跟著我一起倒下來,雙手撐在我的腦袋兩邊,說話間熱氣吐在我臉上:“那男朋友可以親你一口嗎?”
沒等我回答,他就貼了上來,先是溫柔地蹭了幾下,得不到滿足后就開始叼著我的下唇輕輕地咬,最后撬開我的嘴巴攻入城池,近乎瘋狂地掠奪。
漬漬的水聲特別明顯地回蕩在我耳邊,我臉比高燒時還要燙,力氣也慢慢被抽走了。
陳聿深看我快喘不過來了,才好心地退開了一點點。我懷里還抱著積木盒子,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親這么久的,就不硌嗎?
我慢慢地把盒子挪到一旁,陳聿深又親了過來:“這么寶貝,它比我還有吸引力?”
“唔……”什么寶貝,我只是沒力氣了而已。
我們正親得難分難舍,陶白宛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不好了,漾——?。Σ黄?!我不是故意的!”
陳聿深扶著我從床上坐起來起來,一點也沒有害羞的意思,特別淡定道:“怎么了?”
陶白宛從指縫里偷偷看過來,有些猶豫地在我和陳聿深身上掃來掃去。
陳聿深笑得更燦爛了:“我這個男朋友也不能聽?”
我看到陶白宛瞪大雙眼盯著我,沒什么力氣地點了下頭:“什么事?”
陶白宛很快就揚起了笑臉:“太好了!”她沖著陳聿深招了招手,“你快跟我出來!那個渣男來找漾漾和好了,你快去把他趕走!”
這話一出,我和陳聿深都愣了一下。
“謝景松回來了?”我看了眼陳聿深,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對對對!就在門口站著呢!我讓周浩把他攔住了!”陶白宛指了指外面。
這破爛事還是我去處理吧,陳聿深好像不太高興,我得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那我……”
陳聿深把我按了回去:“我去吧?!?/p>
陶白宛激動道:“快來快來!”
他們兩個人就從我房間一起出去了。我不太放心也跟在了后面。
謝景松果然回來了,他提著蛋糕正在和門口的周浩講道理。
“小聿!你也在?”謝景松看到陳聿深比看到我還激動,就這也好意思說是來找我和好的?果然渣男就是渣男。
“嗯,哥,好久不見?!?/p>
“?。俊碧瞻淄鹞孀∽?,隨后指著謝景松尖叫:“他是你哥!”
我被這一嗓子吼得嚇了一跳,二十多年來頭一次達到四大皆空的境界,什么想法都沒了。
【14】
周浩去安撫激動地想要打人的陶白宛去了,謝景松趁機闖了進來,提著蛋糕向我走來。
“蘇漾,對不起!之前是我混蛋,糟蹋了你的心意!但是我在國外的這段時間里,心里一直都想著你。我其實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清白,我對你,我其實……”
陳聿深伸開胳膊擋住了謝景松:“哥?!?/p>
謝景松不解:“小聿?”
“蘇漾現(xiàn)在有新男朋友了?!彼掷潇o地陳述。
謝景松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想發(fā)脾氣但又忍住了,把頭轉(zhuǎn)向陳聿深:“你怎么之前不告訴我?”
陳聿深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抱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p>
謝景松哽了一下,又對著我道:“蘇漾,我喜歡你。而且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可以重新選擇……”
“選你媽的大頭鬼!”陶白宛嚎了一嗓子,又被周浩抱回去了。
“我知道之前我做了很多錯事,但我以后一定會改的,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找其他人了!你說得對,你才是那個最懂我的人,我們在一——”
“哥!”謝景松的話被陳聿深打斷,他很耐心地又重復(fù)了一遍,“蘇漾有新男朋友了?!?/p>
“那又怎么了?我不會介意的。等他們分手……”
陳聿深走過來攬住了我的肩膀,極其囂張地炫耀道:“他們不會分手。蘇漾現(xiàn)在的男朋友比你帥,比你有錢,比你優(yōu)秀,更重要的是,他比你更愛蘇漾!”
謝景松愣了,張了好幾次嘴才說出話來:“什么意思?”
陳聿深就當著他的面捧著我的臉親了一口,隨后挑釁道:“懂了嗎?”
蛋糕落地,謝景松的拳頭緊跟著揮了過來。陳聿深本來能躲開,但他還是硬挨了一下。
我卡殼的腦袋這才慢慢轉(zhuǎn)開了,意識到他挨打是為了護住我,他擔心我會被傷及無辜。
謝景松打第二拳的時候就被攔住了,他漲紅了臉:“陳聿深,我讓你幫我看著蘇漾,你就是這么看的???!”
“哥,你人品不行,配不上她?!标愴采蠲偷匾皇直郏阎x景松摔在了地上:“今天阿漾生日,希望你趕緊走吧,不要壞了她的好心情?!?/p>
謝景松又把目光轉(zhuǎn)到我身上,眼中含淚,倔強地看了我一眼,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陶白宛沖了過來指著陳聿深:“你怎么是那個人渣的弟弟?你一直在騙我們漾漾!”
我也抬起頭看過去。
陳聿深嘆了口氣:“沒騙,只是隱瞞了一點實情。我和謝景松是堂兄弟,我是獨生子?!?/p>
呵呵。
“還有,我暗戀你很多年了。之前你一直追著謝景松跑,我一直在等你?!?/p>
“我好幾次都想勸你放棄謝景松,但又怕你討厭我。好不容易你不喜歡他了,我想追你,但你把我游戲好友都拉黑了,我只好采用點迂回戰(zhàn)術(shù),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p>
陶白宛:“漾漾,這,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翻了個白眼:“你這么快就倒戈了?”
她心虛地笑了笑:“我看陳老板是真心喜歡你的嘛?!?/p>
陳聿深贊同地點頭。
我嘆了口氣:“過生日不想說這個,我要吃飯!”
陳聿深:“你們?nèi)コ燥垼襾硎帐暗厣系睦??!?/p>
吃完飯,差不多就晚上九點了,陶白宛和周浩回了學校,陳聿深留下來洗碗刷鍋。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他:“謝景松讓你看著我?”
他身形一僵,點頭。過了會兒后小心翼翼開口:“你還喜歡他嗎?”
“沒有!”我要是喜歡他就不會跟陳聿深在一起了。
他轉(zhuǎn)過身跟我面對面:“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我仔細想了下,其實本來也沒有很生氣,就是有點震驚。但陳聿深這么忐忑,我當然要逗一下。
我清了清喉嚨:“當然?!?/p>
“怎么樣才能不那么生氣?你打我?guī)紫??”他湊過來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揍。
我掙脫開:“我又不是暴力狂!不搞家暴這一套!你想道歉的話,再送我?guī)缀蟹e木吧?!?/p>
他臉上的烏云一下子散開,高興地抱住我:“送!送多少都可以!以后我看見就給你買!”
“那倒也不用這么破費,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p>
“只要你開心,它就有價值!”
“其實,是我跟謝景松爸爸提議把他整出國的……”
我驚訝地盯著他,這家伙怎么這么有心機。
“我說國外大學容易拿畢業(yè)證,這樣謝景松就可以很快去公司幫忙了。但謝景松沒我聰明,他估計得老老實實上完大學,不能像我這樣提前拿到學位證出來追老婆!”
陳聿深蹭了蹭我的臉:“姐姐,你會討厭我嗎?我比你小兩歲,你會不會覺得我比謝景松還幼稚?會不會唔……”
“別喊我姐姐!”我捂住他的嘴。
他睫毛撲扇了幾下,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表情。
“我不會討厭你的。”
手心被舔了一下,我急忙收了回來,卻被他扣住:“好?!?/p>
過了一會兒,“那你要跟謝景松說清楚,你選我不選他!”
“知道了?!?/p>
“還有以后不許再想他,要多想我!要喜歡我比喜歡他多很多!還要……”
“好好好,我都答應(yīng)你?!?/p>
……
月亮都睡著了,花瓶里的玫瑰還依舊開得濃烈。往后它將會一直點綴著我的生活,直到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