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鬼妻》 章節(jié)介紹
《三月鬼妻》是一部懸疑小說,主角是左上堯殷落留,作者山谷俗人開頭新穎,先聲奪人,使讀者一開始便產(chǎn)生了濃濃的興趣。第4章主要內(nèi)容: 大概收拾到大半夜,保潔阿姨才把殷落留的東西,一包一包的拖出了左上堯的頂層。寧飛也松了口氣出來。剛出來就接到童爾.........
《三月鬼妻》 第4章 在線試讀
大概收拾到大半夜,保潔阿姨才把殷落留的東西,一包一包的拖出了左上堯的頂層。寧飛也松了口氣出來。
剛出來就接到童爾的電話
“左上真的把落留的東西都清理了?”聲音有隱隱的興奮。
寧飛嘲諷
“你消息真靈通。你是恨不得落留永遠消失了。”
童爾拿著電話的手一愣,最后說
“即使我對左上有情,但落留對我有恩,任何時候,我希望她好?!?/p>
寧飛冷冷的說“你知道最好。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落留,哪怕是你?!?/p>
童爾清冷的說“我與你一樣!”
清冷的夜色里,今晚或許是看她的東西全被左上一件一件扔了,寧飛格外的想念殷落留,但給她打過無數(shù)的電話,始終是空號。
左上堯在書房呆到深夜才出來,家里她的東西全都清空了,頓時空空蕩蕩的,走個路都似乎有回聲似的。
他的心也空空蕩蕩的,這樣就好,他不是非她不可,外面多的是他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他發(fā)狠的想
“殷落留,我不是非你不可?!?/p>
似乎為了證明這一點,他的車已經(jīng)開到了童爾的住處,車剛停穩(wěn),還沒下來,童爾早已聽到他汽車引擎的聲音在門口等候。
“左上,出什么事了?”
童爾疑惑的是他很少有不通知她直接過來,所以她以為是有緊急任務(wù)。
但車窗里的男人,沉默在黑暗之中,側(cè)臉棱角分明,冷冽沒有任何表情。
在童爾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左上堯已經(jīng)一腳踢開了車門,把她直接拽進車內(nèi)。
她驚呼聲迅速消失在隔音良好的車內(nèi)。
童爾是了解左上堯的,他現(xiàn)在如同一只暴躁的獅子,對她毫無溫柔可言,可她心甘情愿或者甘之如飴。
到最后,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腿軟到動不了。一邊把撕裂的衣服勉強穿好,一邊忍不住問“落留這次什么時候回來?”
她話音剛落,便感覺左上堯渾身僵硬,眼里有微寒的光,似在警告她,不該問的別問。
童爾低下眼眸,不再多言。
她是殷落留的替補,只要殷落留回來,左上堯這便不會理她。
她一直知道。
左上堯開著車飛速離開。
殷落留什么時候回來?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012
這三個月,殷落留不是不想回來,而是回不來。
她驚恐的望著自己離開了身體,而肉身躺在茫茫的荒漠之中,太陽毒辣的曬著她。她紅色的沖鋒衣也保護不了身下火熱的沙子炙烤著她的身體。
她沖過去,使勁的搬動那具身體,可她碰不到,她的手,幾乎要橫穿過那具身體;
她想喊救命,拼命張開嘴,卻聽不見任何聲響。
她是怎么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仔細的回憶所有事情。
記憶很零碎,很模糊。
她記得左上堯怒吼著要與她離婚,請了律師,撰寫了離婚協(xié)議,安排了了她后半生的生活,態(tài)度堅決的要離婚;
她也想,也許自己確實不適合當(dāng)他的妻子,所以簽了離婚協(xié)議,可簽完協(xié)議后,她心里又萬分不舍,干脆能拖一天是一天,所以收拾行囊,二話不說就跑到利比亞沙漠。
她曾獨自去過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所以這次出行,有些掉以輕心。
一望無際的浩瀚沙海中,金燦燦的連綿不絕的沙丘。她一人深入沙漠中央,此次出行,一則是為了拖延與左上堯的離婚,二則是為了來尋藥,她查過一些史料說在沙漠腹地中心,有一種藥材,對傷口止血有奇效,她想左上堯,寧飛經(jīng)常受傷,如果能找到這藥也能幫的上忙。
她牽著駱駝往沙漠中心而走,一邊走,一邊在沉思她與左上堯的婚姻,到底問題出現(xiàn)在哪里?
是因為她的自由散漫,一年四季都在外邊跑?
還是因為她時常的蠻橫不講理?
也或許只是因為她沒有告訴他,她去做了流產(chǎn),先斬后奏。這大概就是讓他下定決心要離婚的事情。
當(dāng)時他不經(jīng)意看到她流產(chǎn)的病例,怒火幾乎怒沖到要當(dāng)場掐死她。他眼底都是血絲,怒吼著問
“你就這么愛玩?”
“你一刻也不想為了我守在家里是嗎?那成全你?!?/p>
他向來說到做到,直接全權(quán)交給了律師來處理。
013
她牽著駱駝,想的太出神,竟然沒有察覺到駱駝的異常。
等她回神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遠處一股颶風(fēng)卷著黃沙,鋪天蓋地朝她席卷而來。多年的野外生存讓她快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確定風(fēng)向,確定速度,然后發(fā)狂朝安全地帶跑去。可是越跑,她越絕望,根本就來不及,四周荒茫的金色黃沙,茫茫無邊無際,根本沒有安全容納她的地方,而風(fēng)夾著沙已經(jīng)呼嘯著以百米的速度侵襲過來,縱使她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它。
最終,她只能選擇傷害最小的方式,躲在駱駝的身后,可已經(jīng)來不及,狂風(fēng)卷著黃沙,把她與駱駝都席卷至半空旋轉(zhuǎn),然后有順著勢拋出幾百米遠而去,滾滾沙土呼嘯著超越或者堆積在她的身上,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對了,這就是當(dāng)時她最后的意識。等她再次有意識的時,自己已經(jīng)是這樣。
她探手在肉身的鼻翼旁探了探,沒有鼻息
她附身在自己的胸前聽,沒有心跳。
沒有呼吸…
沒有心跳….
天哪!她不會死亡了吧?是真的死了嗎?死后靈魂未散游離在旁?
她隨身攜帶的所有東西都不知去向。
天空翱翔這獵鷹,看到她鮮紅的沖鋒衣,嗷叫著盤旋在她尸體的上空,忽上忽下,似乎要確定這人是活是死,是否具備攻擊性。
上下盤旋十幾個回合,那獵鷹忽然直沖至她尸體的旁邊,一口就啄下了她臉上的肉。
一口之后,又沖下來啄了一口肉,然后嗷叫著飛走了,大概是因為尸體太過干涸沒有一滴水,沒有一滴血,味道不好,所以再沒有來過。
不!
不!
不要….!
殷落留看著自己滿臉的血肉模糊,心都顫抖了,此生第一次有了無助與恐懼的感覺…
她無力的在旁邊喊
“上堯,救我…”
“上堯,救我…”
喊得身嘶力竭,卻沒有一點聲音。
那張臉,那張她的臉,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經(jīng)被太陽暴曬的只剩下肉糜。
她是醫(yī)生,她全世界各地跑,救過無數(shù)個頻臨死亡的人,見過無數(shù)種死相凄慘的人。
可她醫(yī)者不能自醫(yī)。
那個躺在地上開始腐爛的是她自己….她由開始的不敢置信凄惶到現(xiàn)在逐漸的接受與冷靜。只是,她忽然好想左上堯,只想最后見他一面,只想告訴他,前塵往事她都不在意了,她是那么愛著他,她也不想打掉他們的孩子,她想好好陪在他身邊。
“上堯….”
這個男人如同她心里的神,每次遇到危險,她只是默念他的名字就能給他莫大的勇氣。
可這次,真的不行了。
她甚至沒有好好跟他道別….
014
殷落留并沒有給自己太多時間沉浸在悲傷之中,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既然她的意識尚存,靈魂猶在。她要馬上去找到方法,即便肉身真的消失了,或許她能依附其他東西上生存。
在很多年前,她與年右北曾游歷過苗疆,見過當(dāng)?shù)氐奈讕熓┓?。她是唯物主義者不以為然,但年右北卻極是感興趣。
他說
“小留,這個世界上存在即是有道理的。學(xué)學(xué)亦是無妨!”
所以他找了當(dāng)?shù)刈钪奈讕熒钊肓私膺^一段時間。甚至后來出資金策劃過幾場活動,邀約了全世界各地知名的巫師來探討。
殷落留還一度嘲笑過他,哪曾想,原來靈魂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當(dāng)時,她沒那么嗤之以鼻,學(xué)一點,或許如今就用上了。
她的靈魂很輕,走起路來輕輕飄飄,好久之后,她竟然未走出多遠,似乎一直在她尸體的周邊盤桓著。
轟隆隆的飛機聲在頭上響起。
直升飛機?
那架飛機在沙漠的上空來回旋轉(zhuǎn)了許久之后,忽然停在她尸體的不遠處,直直落了下來。
機翼打開,從里邊走出一個人
一身休閑的米色打扮,戴著墨鏡朝那抹紅色的沖鋒衣走去。
殷落留不可置信的看著從飛機走下來的那個人
是年右北
竟然是年右北
她的眼淚不可抑制的流了下來,太過于激動了。她激動的瘋狂的跑了過去
雖然年右北看不到她,但是呆在他的身邊,就有無數(shù)的安全感。
跑著
跑著
臨近了,腳步卻忽然戛然而止,她看到年右北抱著她的尸體,緊緊的摟在懷里
,根本不怕她面目的血肉模糊,親吻她的額頭,聲音痛徹心扉的說
“小留,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他的眼淚一滴一滴掉在她不平整的臉上,整個人不似平時的堅強,竟是顫抖的。
年右北的心里痛的跟刺進了一把尖刀似的,他摟在懷里,身體干涸,面目全非的人竟是殷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