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浮沉》 章節(jié)介紹
《商海浮沉》是當下一部火爆的男頻小說,因為它的橫空出世,讓作者王跳跳名聲大噪?!渡毯8〕痢肪收鹿?jié)(第五章詹必亮落難)內(nèi)容介紹:如果八爺?shù)娜兆雍眠^,那么龍家寨的居民日子也好過。問題是,龍家寨居民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偏逢八爺?shù)娜兆右膊缓眠^。詹.........
《商海浮沉》 第五章 詹必亮落難 在線試讀
如果八爺?shù)娜兆雍眠^,那么龍家寨的居民日子也好過。問題是,龍家寨居民的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偏逢八爺?shù)娜兆右膊缓眠^。
詹必亮的妹夫一場胃出血病得死去活來,花費數(shù)千元醫(yī)療費勉強保住性命,雖則病怏怏,依然要為養(yǎng)家活口竭盡殘力。他老爹八十歲高齡,腰彎得像蝦米,且喜身板結(jié)實,還能干些家務活,三個孩子,別說穿衣吃飯,就是每年的學費,就夠他妹妹叫苦連天的。
倘若他們一家子不住在龍家寨,倘若八爺不殘暴到以外甥作為人質(zhì),詹必亮此生絕不可能有賣工抵債的屈辱。
詹必亮真想就這樣躺過去。渾身上下,被狼牙狗爪折騰出了多少血窟窿,也許能數(shù)得清,但他到底吐了多少血,卻沒人能準確地估量得出。見過血的人,都能戰(zhàn)驚驚的用手比劃一個容量。當人們把這些比劃出的容量斟酌在一起的時候,誰都搖頭哀嘆:沒希望了!
易珊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臂彎中斷了氣.他妹妹一家人沒來看他.以此表示與這個舅伯斷絕了親戚關系.他們深知四哥的為人.如果人死了,還不能與他的債務分割關系,那她舅伯真是白死了!
昏迷已進入第七天.當清晨的一聲狗吠,滾雷般的震動耳鼓的時候,詹必亮感覺到,他猛然睜開眼睛,一個虎跳站起,拉開迎戰(zhàn)的架勢.因為他聽到的不是狗吠,而是虎嘯.他認為強大的、具有凌辱他人人格的*威勢力,是為他的做人法則所不容,而且必欲滅其*威而后快.他游目四顧,卻并不見虎蹤.他自嘲的一笑,收勢躺回到床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本來就是躺著的,而且眼前昏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于是他費力的張了一下眼,突聽天國或者冥府傳來一聲呼叫:他醒了!
他醒了?他回嚼著這句話的意味,忽又聽得一聲狗吠.他想起來了,這是在蜻蜓湖.蜻蜓湖的易美人撅著肥嘟嘟的屁股好開心的笑著.他手上提著一包高級衛(wèi)生紙,他盯著衛(wèi)生紙喃然自語:這么高級的東西,也只配作這個用途。忽又聽得外甥女慘乎乎的哭道:媽媽,我要上學、我要上學……
我也要上學!詹必亮心中嘆息:這人世真是一部學不完的教材!
他喉嚨中咕嚕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是在抒發(fā)某種感概,而天國或者冥府的什么人顯然是會錯了意。他感覺到有人扶起了他的肩頭,接著有一股清甜的流汁流進了他嘴中。也許這是上天的賜予吧,但他應該知道,我是不需要這些的??墒腔莼萆蠈W了沒有呢?他被動的配合著流汁在嘴與咽喉之間的沖突。他突然覺得他應該抽刀斷流!看,霞頭來了!
霞頭老是說他沒有狠心,沒有殺氣。他無言反駁,因為他的懷柔政策,并不能使他的食品廠從對手的包圍圈沖突出來。他深知,如果沒有霞頭這個工妹,他這個食品廠早就被人踹得連影兒也沒有。
霞頭的小姨是他妹妹的好朋友,所以霞頭就以外甥的身份住在他房中,一人一鋪。盡管兩情相悅、愛潮日漲,他從不做讓霞頭生氣的事。盡管那生氣是欲就故推的撒嬌。
終于有一天,霞頭以那種眼風瞧了他一眼,臉上的神采和笑像是從不曾有過的。她說:我們廠里有個大傻瓜。
他終于放縱了他的野性,霞頭嚇得哭了起來,哭得無拘無束竟忘了隔壁左右還有鄰居。他嚇得心頭撲撲亂跳。
霞頭這次是真的哭了吧?她渾如受害者呼救:來人啦!救命啦!
此時是晚上兩點。隔壁左右知道這房中住著一對兒,當然不會真的來施救。
他的肩頭、后背、手臂已被霞頭的指甲抓爛。最后,霞頭似是絕望的攤開手腳,就以那種眼光瞅了他一眼,這眼光讓他全線潰敗,并且震懾了他多少年的春興。就在他從她身上敗下來的當兒,霞頭冷冷的溜出一句:你什么事也干不成功!他激愣愣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霞頭從那一刻起已沒把他當作一個男人看待。這是他后來才弄明白的。
霞頭留下了錦囊妙策,獨自去了深圳。她走后一個月,他的食品廠垮了。他依照霞頭的錦囊妙策,先混跡于江湖黑道,而后去廣告公司謀職,最后組建了自己的廣告公司。
他成款爺了,他想找霞頭好好的慶賀一番。霞頭寫信來說:你什么事也干不成功!
怎么回事?
半年之后的一天,他被人起訴了。接著銀行賬戶被查封了,接著辦公室被人搬空了,連居室的凳子都沒有留下一個。
面對著弄得狼藉滿地的文件、資料、合同書、公證書等等作為一個廣告人至關重要的東西,在紛雜的踐踏之下面目全非,面對著手中一大把債務清單,和公事包中的幾份待簽合同,以及十幾個意向單位的協(xié)議,他知道,作為一個廣告人,他的廣告生命已經(jīng)完了。
他聲嘶力竭的狂吼一聲,雙手抓著合同書、協(xié)議書高舉過頭頂,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大喊道:霞頭!
他撕碎了文件,砸爛了手機,跺垮了呼機,發(fā)動了摩托車,流星疾雨般的沖向長江大橋。
他抓住欄桿,沖著橋下的滾滾江水狂呼一聲:霞頭!提身往外便縱。
是江水吧?灌得這么急!而且這么苦澀!他嗆得猛烈的咳嗽,有人抱住他,把他拖出水面,不,是摳住他的足踝,把他硬提了上來,拖下欄桿,慣到地上,朝他的后背心猛踹了一腳。想必那一腳踹過來時,是咬牙切齒的吧?以至于背后這么疼痛。
也許心窩跑到了后背心吧,不然咚咚之聲怎么響在背后?是的,他嗆了一口。有人在捶他的后背。一陣咳嗽之后,他清醒了?,F(xiàn)在他知道他不是在長江大橋欄桿邊的地上,而是在龍吟山莊的某張床上。聽得一個女人不無譏諷的話語:你終于把他救活了。
不會是在長江大橋上救了他的那個少女,再次救了他吧?他急睜開眼睛,剛剛只看到那個女孩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人群中另一個女孩把一大疊什么東西塞到龍莊主手中,呢喃細語道:干爸,拜托你了。
雜七雜八的嘈雜之聲,嘰嘰喳喳的響起,談的都關于“奇跡”二字,關切的話語卻難得?;蝸砘稳サ娜祟^模模糊糊,但八爺那雙大放異彩的眼光卻分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