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翎》 章節(jié)介紹
作者祁九的這部小說《凰翎》,是一部極具創(chuàng)新色彩的言情小說。作者走出以往言情小說的窠臼,用非同尋常的人物故事和精到的情節(jié)把握探索新出路?!痘唆帷返?章簡介:這清冷的話語讓這家仆一瞬間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等到笑暮涼都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他這才反應(yīng)過.........
《凰翎》 第六章 演戲就要全套 在線試讀
這清冷的話語讓這家仆一瞬間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等到笑暮涼都已經(jīng)走出去幾步,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跟上了笑暮涼。
閻門門主向來住赤炎院,離荷花池尚遠(yuǎn),但是笑暮涼的腳步很快,那男仆年長她幾歲,今日都險些沒有跟上她的步子,而且現(xiàn)在天色盡黑,荷花池一片并無什么燈火照明,可笑暮涼卻也是走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與前幾日那嬌弱的模樣不同。
笑暮涼倒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腳步快了,只是阿金和銀兒一同出事,那阿金又頗得得笑暮澈信任,是他身邊最親近的小童,怕就怕笑暮澈出什么事情。
來到荷花池,跟著笑暮涼那家仆卻是已經(jīng)氣喘吁吁扶著膝在喘氣,可笑暮涼卻只是呼吸稍微加快了一些,沒有什么其他過激的反應(yīng)。
這平日里清凈的荷花池,此刻被家仆手中打著的燈照得通明,一池子的荷花打上了燭火的顏色,仿佛這池子中的是火焰,那荷花被染成紅色,似牡丹在這池中熊熊燃燒,和笑暮涼腰間掛著的那枚赤炎牡丹血玉有幾分相似。
家仆們似乎是圍著什么,一堆人中間空出一塊空地,人人臉色自危,低語和旁邊的人談?wù)撝裁?,時不時抬手指著那空地之中的東西,悉悉索索的談?wù)摚珔s是始終不敢大聲說話。
因為那離中心尚近的地方站了兩位少年,一青衣一灰袍。那青衣少年絕美的側(cè)臉有些肅穆,但卻依舊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笑暮涼見了他腰間垂下的赤炎牡丹,正是笑暮澈。
見笑暮澈無事,笑暮涼終于也是松了下來。
可當(dāng)笑暮涼將自己的目光移到那灰袍少年身上之時,全身獸力與云力一同躁動了起來,隱隱有沖破丹田的氣勢,而此時的笑暮涼看著那人,卻已經(jīng)生不出什么心思來穩(wěn)定云力獸力了。
灰袍少年面容倒也不俗,只是在笑暮澈身邊顯得平凡了許多。他身形姣好,眉目俊朗。但那眉間與目中獨有的氣息,卻是笑暮涼無論來回轉(zhuǎn)世多少次都忘不掉的!
眉間是他流連與花街柳巷的淫氣,而目中卻是他小心翼翼生活而生出的精明奸詐的鼠相。那眉,那目,那張臉,將笑暮涼最黑暗的記憶給勾了出來!
那是記憶中閻門淪陷的第三年,也是自己墜下神亡的前一晚。那日自己被下藥,昏迷許久,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卻就是已經(jīng)在他的房中。
笑暮涼還清楚的記得,他半醉壞笑朝自己走來的樣子。后來她呼叫,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再后來她被下體的疼痛逼至昏迷,然后清醒,清醒之后又昏迷……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往復(fù)循環(huán)了多少次。
最后一次睜眼的時候,他已經(jīng)帶著自己來到了懸崖神墮,那神墮之下便是妖獸遍地的神亡之地。他怕事情暴露,于是將自己扔下神亡。
這么說起來,自己有今日,倒也是拜他所賜。
朱安,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就見到了他!
笑暮涼滯在原地,雙瞳早已全數(shù)變?yōu)榧t色,無限的殺意早已遍布全身,若不是腦海中的他控制著自己,恐怕此刻自己早已經(jīng)沖出去將朱安碎尸萬段了!
笑暮澈先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笑暮涼,臉色一緊便是快步走了過來。
“涼兒,你怎么過來了?”
笑暮澈將笑暮涼投向那事發(fā)地點的視線全數(shù)擋住,同時也擋住了她看向朱安的目光。也就是這一下,笑暮涼才是從那往事之中抽離出來,腦袋卻還是嗡嗡作響。
笑暮澈說話間責(zé)備的目光撇了一眼笑暮涼身后的家仆,以此責(zé)罰他自作主張去喚笑暮涼過來。
笑暮涼告訴自己要冷靜,現(xiàn)在出手,可就真的萬劫不復(fù)了!
可還沒等笑暮涼回答笑暮澈的話,笑暮澈身后隨即上來一人,他口中的話也隨之傳出。
“誰叫你自作主張去叫小姐的!不知道小姐與銀兒感情深嗎!混賬!”
朱安在說話間便是幾個步子就走到了那家仆身前,手掌一起一落,一個清脆的巴掌便就是落在了那家仆身上。
朱安不罷休,又要動手,笑暮澈眉頭一皺,橫手?jǐn)r下他?!鞍矌煹?,不必為難一個下人?!?/p>
朱安看了一眼笑暮澈,只好作罷。但卻是又轉(zhuǎn)眼看著那家仆,從口中啐出一個字。“滾!”
家仆低頭跑走,朱安轉(zhuǎn)臉過來對著笑暮涼,先前那副兇狠的模樣已然消失,換上的是諂媚討好的笑容。
“小姐,您過來………”
“我聽說銀兒出事了,便過來看看?!?/p>
笑暮涼咬著他說話的檔口,急促的將自己的話說出,生生截斷了朱安接下來要說的討好之詞。
朱安自然是免不了尷尬的,但對方是笑暮涼,他也只好吞進(jìn)肚子里。
笑暮澈也沒去換他,聽了笑暮涼的話,他眸中掙扎了半刻,懇求道:“涼兒,你現(xiàn)在先回去好不好?明日大哥會將銀兒之事與你細(xì)說?!?/p>
這么大的動靜,笑暮涼大致也猜到了銀兒的結(jié)局。只是朱安此時出現(xiàn)在此處,恐怕是動機不純。
銀兒與阿金本就是他派過來監(jiān)視笑暮涼與笑暮澈的,現(xiàn)在二人雙雙出事,他自然是怕事情敗露,才會趕到這里。
若是不做些什么讓他更慌亂,那此行豈不是毫無意義。笑暮涼心緒思轉(zhuǎn),身上卻已經(jīng)是有了動作。
在笑暮澈的話之后,她不管不顧將笑暮澈推開,踉蹌這步子跑到那空地之中,將那中間的一切看個清楚。
空地之中除了兩個早已經(jīng)沒有生命氣息的二人,其余什么都沒有,而這二人,正是銀兒與阿金!
笑暮涼步子在看到銀兒尸體的一瞬戛然而止,在原地顫抖著緊縮的瞳孔,雙手捂住張大的嘴,半晌的震徹之后,她才是腳下沒了力氣,后退幾步,最終無力癱坐在地上。
笑暮澈趕忙上前扶住她,看著她的樣子,心中免不了心疼。
笑暮涼看著銀兒半晌,似乎是不相信這一切,她轉(zhuǎn)頭呆滯的看著笑暮澈,抖著聲音問:“大哥,銀兒她沒事對吧…”
看著現(xiàn)在的笑暮涼,又看著這情形,笑暮澈實在是將哄騙她的話說不出口。掙扎半晌之后,他心中一橫,終究還是悲痛的開了口:
“涼兒,人死不能復(fù)生………”
笑暮涼身體轟然無力癱倒在笑暮澈懷中,她目光無神的看著銀兒的尸體,一言不發(fā)。
半晌,就在家仆都在感嘆主仆情深之時,笑暮涼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猛然驚起,抓住笑暮澈的衣袖,急切的道:
“不對!銀兒定是被人迫害致死的!”
在場所有人,包括笑暮澈,臉色都是一變,雖然他知道笑暮涼現(xiàn)在肯定是悲痛至極,但如此空口無憑的話,她也是說不出來的。
“涼兒,何出此言?”
笑暮涼思索著回憶道:“銀兒近日奇怪得緊,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此話一出,本來事不關(guān)己的朱安卻是臉色一變,心中緊了起來,他自然是害怕事情暴露,便是趕忙追問。
“何處奇怪?你可知道她瞞著何事?”
笑暮涼知道他終于著急了,心中得意冷笑。臉上卻是依舊悲痛委屈,道:“這個好像知道,但好像又不知道………
大哥,銀兒定是死于他人之手,大哥一定要幫她做主!”
笑暮涼含糊的回答了朱安之后,便是又向笑暮澈求情起來。而聽了這回答的朱安卻怎么也不能再平靜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追問下去,自己就要暴露了,可這二人露出的馬腳也不能不管。
心中焦急萬分,額頭之上卻是早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而他不知的是,他此時的模樣卻是正中了笑暮涼的計謀。
終于,在朱安的再三思索之下,他終于是再開口了?!吧贍?,你門中事務(wù)繁多,不如就將此事交由我來辦,我定會給小姐一個交代,你看如何?”
現(xiàn)在,也只能把這件事攬到手里了。
這的確是一個提議,但笑暮澈卻是看著,眉頭皺了又皺。朱安的辦事能力,門中上下都知道,無所事事出了名的他,此時看起來的確是不靠譜的。
笑暮涼掐準(zhǔn)時機,道:“交由誰去辦都好,只希望能給銀兒一個交代,要不然她…………”話沒說完,笑暮涼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見笑暮涼一哭,笑暮澈心中自然是軟了下來。但對于朱安,他還是不放心的。
“安師弟,此事馬虎不得,你可有徹查的心理準(zhǔn)備?!?/p>
“那是自然!”朱安一口答應(yīng)下來。
笑暮澈最終也是松了口?!澳呛?,他們二人的安葬以及調(diào)查之事就拜托你了,涼兒身子弱,我就先送她回去了?!?/p>
“放心,我定會將此事辦妥?!敝彀糙s忙說了一句。
笑暮澈扶著笑暮涼回了赤炎院,等到笑暮涼情緒穩(wěn)定之后睡去,他才是安心離開了笑暮澈的房中。
銀兒投荷花池自盡,而且?guī)е⒔?,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銀兒與阿金是朱念安插在自己與笑暮澈身邊最大的眼線,都為惡仆。
銀兒在笑暮涼面前乖巧聽話,但卻仗著自己的名義做了不少的壞事,閻門里的丫鬟大都怕她,后來笑暮涼才知道,她還曾將一名不小心碰了自己衣服的丫鬟迫害致死,而這惡名卻是落到了自己頭上。
阿金倒也不至于像銀兒這般惡毒,阿金傾慕銀兒,做了朱念的人也是因為銀兒的鼓動,可在朱念掌管閻門之后,阿金日漸膽大起來,仗著朱念什么事都做過,最后也是將銀兒先奸后殺,狠毒至極。
今日的事倒也都在掌握之中,也就是太過于順利,讓笑暮涼不禁擔(dān)心起明天來。朱念受傷,而且還失去了眼線,不在他計劃之中的事情他又會如何應(yīng)對呢?